约莫一刻钟的样子,卓采琼还在说,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卓采琼知道这是家里人来寻她了,毕竟她失踪了大半天不是?
伤者还是摇摇头,另一人满是着急,最后不管不顾飞下来。
手掌也正好对着卓采琼劈下,卓采琼对于这突然出来的男人没有任何害怕和惊讶。
就在手掌离卓采琼不过一拇指远时,他发现他的人完全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似地。
卓采琼伸出手,没有用任何内力挥出一掌,这人还是被她打落在墙上。
她抬起头,卓群不得已落下地。
“玉儿,哥哥和你玩个游…”
卓采琼如鬼魅般落在他身旁,道:“我不想玩游戏,玩了两年已经够了。”
卓群惊讶的指着卓采琼:“你…你好…了。”
卓采琼抓住他的衣领,冷道:“哥哥是不是该对我和爹娘好好解释一番?”
卓群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根本来不及解释,恳切求道:“妹妹,稍后我和你解释,只求你先不让爹娘知道。”
卓采琼嘲笑道:“我倒是想让爹娘好好看看你这个孝子!”
卓群脸色一变,卓采琼丝毫不理会他的焦急。
“爹娘为了你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我也因为你,迷迷糊糊的嫁了人,你这罪魁祸首到外面闯了祸才知道回来…”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卓群全身一僵,摔下的人站到他身后,警惕的看着卓采琼。
卓采琼转过身走了出去。
卓群和他的手下躲进了床底下。
卓乐山和薛氏一前一后一进来,看到好好的卓采琼,薛氏忍不住掉泪。
卓乐山却气愤的看着她:“你去哪了?”
卓采琼有些奇怪,按往常来看,她顶多被说几句,爹是不会对她发火的,怎么今日…
“丰儿丢下我去玩,我觉得无趣,就出了马场赛马去了,我记得回来的路,爹你说天黑前要回来,我很听话的回来了…”
卓乐山望着天真的女儿,怒火微微散去,想想马场血案,他应该庆幸女儿任性。
这样想着,他对薛氏说道:“你好好和她说说,我立刻派人去找谢丰。”
这是卓乐山第一次没有叫谢丰那小子。
一开始,谢丰和卓家都认为是刺客将卓采琼抓走,谢丰直接拍马追人,这份急迫让卓乐山感觉到他对女儿的真情真意。
卓采琼心中一突,难道谢丰发生什么变故?
“娘,爹要派人去找丰儿,丰儿是不是还没回来?”
薛氏心里担忧得紧,他们得了这消息,原本担心女儿还没觉得什么。如今女儿安全回来,她就想到谢丰一个人去寻刺客,未免太危险了,毕竟那群刺客可是在马场护卫和北诏国亲兵保卫下杀了王子。
薛氏越想越担忧,她不由的抓紧卓采琼的手。
卓采琼更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
“娘,我要见丰儿,你快告诉我…告诉我…”
薛氏看着卓采琼:“谢丰去找你了,你爹派人去了,相信你很快就会看到。”
卓采琼哪里能信这等话,若不是这屋子里有她的顾忌,她早就找理由离开自己去探听。
“那好,娘等丰儿回来告诉他,我在哥哥这儿等他一起回房。”
薛氏满是忧虑的点点头。
“那你好好陪你哥哥,娘到大堂给你等着。”
卓采琼露出笑颜,重重的点点头。
因为谢丰未知的安危,卓乐山夫妇忘记问卓采琼怎么突然回了家,还呆在汇春阁。
薛氏离开后,卓采琼将门关了。
“出来吧。”
卓群钻出来,勉强笑道:“谢谢妹妹了。”
卓采琼紧紧盯着她:“今日城门严密巡查,是不是你惹的祸?还有,你有没有见到谢丰?”
卓群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恢复原样,可这逃不过卓采琼的眼。
“这件事不能说,还有你知道没好处,我知道谢丰在哪里,你去寻他吧!”
卓采琼扯出一抹笑容,幽幽道:“你身上的伤有几道是谢丰得的手?”
卓群皱紧眉头:“妹妹。”
卓采琼淡淡道:“当初你和我学武,说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个家,如今,你不仅没有保护好我们,反而给我们带来无限麻烦和危险。”
卓群的脸更加苍白了,他捂住伤口:“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卓家的事。”
卓采琼眼睛闪过嘲弄。
“这事情以后再说,谢丰受了重伤,再晚上一些时候,可能有危险。”
卓采琼漠然道:“这关我什么事!”
卓群惊讶的道:“他是你丈夫,而且是为了救你…”
卓采琼冷哼一声:“现在,你比他重要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晚上抽得厉害,发文发了十分钟才成功,留言明儿回,爱你们~
这是喜剧,虽然文走轻松,可是还是要起伏滴,绝对虐不到女主~卓教主武力值强大,谁能给她虐吃啊

谢丰的伤势
卓群惊骇的看着卓采琼。
俗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的妹妹竟然丝毫没将谢丰放在心上?
想想谢丰拼命的样子,这时候卓群有些为谢丰可怜了。
“妹妹,我想见你师父。”卓群考虑了很久说道。
卓采琼未走火入魔前,她曾教他一些基础武功和内气运转,当初她是莫须有的胡诌出一个师父。
“他死了。”卓采琼淡淡的说道。
卓群的心有些凉,教授她的恩师,她都能轻描淡写的说他死了,这是他第一次发觉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心性是如此凉薄。
他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时而冷时而热,让人无法适从。可笑,爹娘一直认为她是最乖巧的女儿。
“说吧,再不说我就杀了他。”卓采琼指着卓群身后的人。
这短短时间她也看明白了,这人是卓群的心腹,对于卓群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那人立刻上前拦住卓群,恨道:“公子,决不能说。”
卓采琼扯出一抹笑:“那你就去死好了。”
说着,她张出手,那人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向卓采琼移去。
卓群立刻拉住他的手,可是连带着他也被这股粘力向卓采琼移去。
卓采琼在两人靠近,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
“妹妹…”卓群骇然叫道。
卓采琼微微放松手劲,可是那人脸上也有些青红。
偏偏这时候,他从口袋摸出一支匕首,用力对着卓采琼刺去。
卓群大骇,卓采琼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原来他也想杀了自己。
也对,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又对他的主子多番威胁,他当然产生杀意。
至于杀了之后,他估摸也只有自裁这一条路。
可是他遇见的不是普通武者,而是正魔两道忌惮的邪教教主。
匕首离着卓采琼还有一寸时,这匕首突然化成碎片飘落在空中。
卓采琼将人推开,手指轻弹,匕首的四碎片朝着他的手腿弹去。
最先到的是他的双手,已经被碎片钻出一个血洞。
随后是他的双腿,他被这一击跌倒在地上。脸上是惊惧和无尽的痛苦,可是他发不出声音。
卓群十分惊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武功,那把匕首可是利器,与吹毛断发也差不了多少,可是却被他妹妹莫名其妙的弄成碎片,最后那凌空掷物,穿透人的手和腿,这绝不是武者所能想象到的。
卓采琼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对于想杀她的人,她从来不会留活口。
“你一个人弱了点,给你一个机会,你自裁吧。”他的耳边浮现卓采琼漠然的声音。
那人看向卓群,发现卓群什么也没听到,想到这里,他的身子微颤。
卓群见他伤重,有心为他说话,可是现在妹妹没杀他,他还有什么立场去求情。而且,他对这人自作主张表示不悦。
那人也是个聪明人,他就知道卓采琼不会放过他,卓采琼在意卓群,所以暗地逼迫他自裁。也在警告他,他若不自裁,她定然会将公子控制在手,那些同道只怕有危险。他若是自裁了,今天的事情暂且告一个阶段。
此女太过危险,这短短接触,他也不想公子和她闹得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他突然咬舌自尽了。
卓采琼眼中闪过满意,卓群却大吃一惊奔过去,可是那人的速度太快,根本救之不急。
卓群将人扶住,卓采琼皱眉道:“到也硬气,算了,今天暂且不问了,谢丰在哪?”
卓群心里复杂难言,这个时候他能怪卓采琼吗?不能,他也不想。
“在西山的竹林。”
卓采琼转过身:“我去寻他,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够得知哥哥醒了的消息。”
卓群没有答话。
卓采琼侧过头:“你外伤严重,左边第三个柜子有药,那本是治你脑袋上的伤口的。”
卓群还是没接话,卓采琼加快了步子,很快出了这屋子。
没有惊动屋外的丫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京城。
面向西山一块,已经有不少官兵在此搜查,急转竹林,她发现这里围满了人。
远远望去,谢丰不知生死的躺在架子上,他身上满是鲜血,显得严重可怖。
卓采琼对卓群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她不过笃定卓群不会对谢丰下死手,可如今见到谢丰这模样,她心里不自觉地涌出一团怒火。
底下的人很多,卓采琼只能看着他们给谢丰和一些贵族子弟包扎,这里显然经过一场大战,旁边还有一些哭泣的少女。
与卓采琼有一面之缘的郭明珠也在里面。
卓采琼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卓群带着人进了马场,抓的是她和郭明珠那一处地方,人群中有几个红衣女子,这混乱之下,谢丰认为她被抓走是很正常的事。
陆陆续续有人带着少女和受伤者离开,确定谢丰的心脉强劲,她按耐住躲在一旁,约莫半刻钟,卓府的人也到了。
卓府的下人抬着谢丰下山,还未进城就碰见大夫前来诊治。
远远望见大夫一点点撕开他的衣服,待给他擦干净上药,她发现他身上可不是一两道伤口那么简单。
卓采琼别过头不愿再看,她见过无数伤口,可是这是她第一次不愿看下去。
一直到谢丰进城,卓采琼才转身离开。
回到卓府,她再次悄声进了汇春阁。
屋内不见了血和尸体,而卓群早已经换了衣裳躺在床上。
卓采琼在床边做下,卓群忍不住睁开眼。
“他身上有七道伤口,肩膀一道、后背两道、双臂一道,还有小腹被人打了两掌。”
卓群的心蓦地一紧,那小子根本就是拼命三郎,不下点狠手,他是死咬着不放。
卓采琼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低声道:“我本不在意他,可是等我亲眼看到,我就有些心偏他了。”
卓群不免苦笑起来,这次做的事被妹妹知道,他就没期望能够得到她的理解。
“是我下手重了。”
卓采琼紧紧盯着他:“你为什么要杀北诏国王子?”
卓群就知道卓采琼出去一趟会知道这事,他认真的看着卓采琼,缓缓说道:“恕我不能相告,一旦说了,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卓采琼心中一突,各种念头在心底萦绕。
“你还要杀谁?”她说的杀气四溢。
卓群一惊,连忙摇摇头。
“我再叫你一声哥哥,如果让我发现你对爹娘和谢丰有丝毫害处,我一定让你后悔。”
卓群没有丝毫被卓采琼威胁时的难过,他勉强的笑笑。
“你好好养伤吧,伤好后,你也该醒了。”
卓群明白这是卓采琼给他时间处理善后的事情。
“好。”他轻声答应下来。
卓采琼转过身站起来:“丰儿回来了,我去看他。”
卓群没回答,他看着卓采琼的背影,心中有些伤感。
什么时候,一个外人在妹妹心里这么重要了?
卓采琼的脚步加快,奔到大厅前路时,刚好就看见下人抬着谢丰进来。
她三两步奔过去,此时的谢丰身上被包扎好,也换了干净的衣裳,比之先前恐怖的模样,此时无疑让人安心一些。
薛氏听到下人禀报从大厅出来,这一眼就看到卓采琼抱着谢丰向内宅赶去。
薛氏眼尖的看到谢丰身上的包扎的伤口,急道:“还不跟着小姐,有禄,快去请太医进府。”
下人们立刻跟了上去,有禄也急切的奔出府,这这刚要出卓府大门,迎面就撞上了刚进府的卓乐山和谢伯山。
“老爷恕罪!”
卓乐山皱眉道:“你上哪去?”
有禄连忙道:“夫人让小的寻太医。”
卓乐山一听,也不想怪他了,道:“速度放快点。”
有禄十分庆幸,若是平常,他至少要被拖下去打几板子。
谢伯山一听这下人要宣太医,心中更加急切,难道丰儿伤得很重。
两老头加快了速度,进了正堂,薛氏刚好要赶去卓采琼院子。
“丰儿/谢丰怎么样?”两老头同时问道。
薛氏温声说道:“玉儿将姑爷抱进她院子里去了,我问了送来的下人,性命无碍。”
谢伯山紧绷的心猛然落下,儿子命保住就好,就这次情况,卓家怎么也要给儿子多加弥补。
卓乐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也怕啊,儿子不知何时醒,若是女儿成了寡妇,卓家名声上算完了一半,还要和谢家彻底成了死仇。
以致于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是卓采琼将谢丰抱进去的事情。
谢伯山撇过卓乐山,也不管自己认不认识路,就像后面追去。
卓乐山和薛氏急忙跟上去。
卓采琼就是不用上轻功,速度也比常人要快得多,而且她怀中的人不会感觉到丝毫起伏,这就是真气的妙用了。
一路上卓采琼彻底放下心来,先前认为谢丰的心脉强劲也只是感觉而已,如今摸到正确的脉象,她按下最后一点躁动的心。
谢丰的伤是外伤,养上一月就可恢复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肿么了?今天好微妙

谢丰清醒
卓乐山和谢伯山来到卓采琼屋里时,就看到卓采琼目光呆滞的喃喃道:“血…血…”
卓乐山和薛氏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而谢伯山担心儿子,卓采琼的这番异样没让他放在心上。
谢伯山一靠近,卓采琼突然捂住脑袋,尖叫出声。
卓乐山急走几步,一把抱住卓采琼:“不要怕…不要怕…爹爹在呢?”
卓采琼依旧没有回过神,不停的叫“血”。
谢伯山吓了一跳,他看着被卓乐山紧紧抱住的卓采琼吞了吞口水。
“她…她这是怎么了?”
卓乐山感觉到怀里的满是颤抖,只是摇摇头。
薛氏走进屋,低声道:“两年前,玉儿摔破了头,本来没事,可是当天晚上发热,进而摔坏了脑子。”
谢伯山只以为卓采琼是高烧引起的,到是不知她在之前摔破了头。
这样想来也就有理由了,摔破头后最容易感染,高热之下,病就加了数倍。
“玉…玉儿…”床上传来微弱的□声。
谢伯山赶到床边,脸上欢喜道:“醒了…醒了…”
薛氏看看谢丰,看看卓采琼,忍不住抹泪。
“不要…怕,我来…来救你了…”
谢伯山摸了摸还在呓语的谢丰,又气又笑:“还记挂着媳妇呢?”
卓乐山一时之间对谢丰的好感直接上了好几个层次。
还在卓乐山怀里装模作样的卓采琼心中比在座的人更复杂。
被人惦念的滋味,真的很好!她扯出一丝笑容,然后让自己晕迷过去。
卓乐山大惊失色,立即大喊大夫。
薛氏也顾不得谢丰,急道:“还不抱玉儿躺下。”
卓乐山连忙将卓采琼抱到外间榻上,薛氏坐在榻前,见卓采琼气息绵长,脸上的神情也慢慢放松,温声道:“应该是受到刺激了,想来睡一觉就好。”
卓乐山摇头:“大夫怎么还没来?”
薛氏给卓采琼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有禄去找太医了,没那么快。”
卓乐山脸色微变,然后就急着在屋里转圈圈了。
谢伯山仔细听着谢丰的呓语,并帮他将衣服扣上扣子。
总算将白纱上的血迹遮住了,作为谢丰的老子,他当然明白谢丰撇下卓采琼去参加赛马是什么意思?既然这般喜欢卓家傻女,为何偏偏心又不甘?
谢伯山是过来人,他这时候真怕他走了自己的老路。
望着和茹儿五分相似的脸,谢伯山连连叹气,不多时眼中竟有些湿润。
当年的他和丰儿是何等想象,身份尊贵、意气风发。可是一道圣旨下来,他不得已娶了茹儿,从此以后只得以驸马自居,再也碰不得实权。
茹儿贵为公主,却单纯善良,不仅从不仗势欺人,而且对他和家里尊重敬爱有加。他喜欢她,可是又怨她,若不是她看上了自己,他早就征战沙场,成为人人敬仰的将军。
现在想来,他当初就仗着茹儿对自己的爱与容忍,然后一次又一次伤害她,致使茹儿抑郁而亡。
茹儿去世的瞬间,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后来娶了秦氏,他做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将军,也为国立下汗马功劳。
现在大家都忘记他是淑静公主的驸马,世人都称呼他为安国公、大将军。
他奔来该高兴的,可是记忆中的微笑常常让他泪流满面。
谢家的儿郎最是倔强,没有真正失去永远也过不了心中的坎,谢伯山很怕儿子走他后路,一辈子都得不到真正快乐。
“玉儿…快走!”谢丰呓语的声音突然变大,语气中焦急让人心惊。
谢伯山按住陷入梦魇之中的谢丰,叫道:“醒来!”
谢丰不负所望的睁开了眼,一开始他还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谢伯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谢丰吐出一口浊气。
“爹,是你啊!”他叹气说道
“怎么?失望了?”谢伯山瞪他。
谢丰没答应,反而拉紧他的袖子:“玉儿…玉儿救回来了没有。”
谢伯山试探的摇摇头。
谢丰的脸顿时变了,他立即做起身模样,偏偏牵动了伤口,让他吃痛得皱紧眉头。
“谢家和卓家的人全部都出去寻了,皇上也派了人,你放心便是。”
谢丰坚定的摇摇头:“人是我弄丢的,我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说完,谢丰自觉气力大增,这一起身竟然成功的坐了起来。
“你个傻小子,这关你什么事,都是刺客造成的。卓家那傻丫头若是出了事,你也解脱…”谢伯山先小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似真似假的说道。
谢丰急切喊道:“爹…”
谢伯山瞅着他,面上的表情表示他不明白谢丰为何打断他。
谢丰定定的看了谢伯山两秒,然后一句话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身上重伤,这牵动伤口会要命的。”
“玉儿出了事,我也没脸活下去。”
谢伯山微微变脸,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好了,你给我停下。”
谢丰没理,她的脚已经伸下地。
谢伯山无奈道:“你媳妇儿没事,她提前离开了马场,一点伤害也没有。而且她刚刚还在照顾你,现在在外面和你岳父岳母在外间。”
谢丰的动作果然停下来,看着谢伯山道:“真的?”
谢伯山不情愿点点头。
“不对,如果她没事,她应该在我身边的。”
谢伯山气闷道:“照顾你那么久,歇一歇也不行啊。”
“媳妇儿最心疼我,我练武她都会陪着我,现在我都晕迷流血,她更会陪在我身边…她的性子倔强得很,绝对不愿意离开我的…”
谢伯山瞪大了眼睛,你们的感情有这么好?这才几天啊!
“她是不是出了事?”
谢伯山嘴角抽搐,他现在不想让谢丰随意移动,道:“她见你身上的血受了点刺激,你岳父岳母在外间照顾她,太医马上就到了,你放心好了。”
谢丰这没听到还好,一听到媳妇儿竟然因为他晕倒,他更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谢伯山只觉自己儿子气力大了不少,这还受着伤,就将他的阻拦打开了。
谢伯山不敢再动,万一动了重手,再让儿子伤重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谢伯山趁着他穿好鞋的功夫,将他扶着。
父子两连忙出了内间。
外间里,卓采琼还是躺在那里晕迷不醒,薛氏坐在旁边贴身照料,卓乐山在屋里门口不停的转圈圈。
外间和里间虽然隔了些距离,不过谢伯山和谢丰有时的声音大了些,以致于卓家夫妇倒是听到一小半。
两人见人出来,薛氏站起身来,卓乐山破天荒的前去相迎。
“丰儿啊,你的伤很重,应该好好歇着才是,玉儿有我们照顾,你放心,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玉儿。”卓乐山的声音很和煦。
谢丰有些受宠若惊,最厌恶他的岳父大人今日竟然温声细语的叫了他名字,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亲热和关心。
谢伯山自然明白,不过他根本不想去提。
瞧着这态度,谢丰对他还没那么恭谨呢?
“我来见见玉儿…”
卓乐山和薛氏同时让开了身子,谢丰看到床上熟悉的面容,快走几步,很快就到床边。
小心的提着手朝着卓采琼的脸摸去,暖暖的、软软的…均匀的呼吸,让谢丰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从骑着马追上去的一瞬间,他的脑子其实是空白的,他的思想和动作全部只将玉儿救回服务。
他不敢想玉儿被害了,也不愿想他是不是能救出她。
这猛然放松下来,他的脑子突然一阵眩晕,好在谢伯山紧跟着他,见他此等情况,连忙扶着他。
“丰儿啊,玉儿没事的,你回床上休息去。”卓乐山很干脆的劝慰。
薛氏连忙在一旁点头,这个女婿她觉得似乎可以接受了。
谢丰摇摇头:“都是外伤而已,我等玉儿醒来。”
谢伯山狠狠的瞪了卓乐山一眼:你生的好女儿。
卓乐山脸上带着笑意,轻轻瞥过去:有本事你也生一个拐个好女婿回来。
两老头竟然又开始斗起气来。
薛氏从屋里拿出软毯扑在椅子上,招呼谢丰坐下。
谢丰感激的看薛氏一眼,薛氏继续坐在床头。
屋内一时安静过分。
卓采琼的意识其实异常清醒,外间的卓乐山和薛氏只听到一半,可卓采琼完完全全听到了。
卓采琼其实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她渴望关爱,渴望感情。
否则转世后,也不那么在意卓乐山和薛氏。本来她已经很满足现状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这般关心她。
卓采琼的感觉无疑复杂起来,她仔细回忆,这短短十天,她好像一直在欺负谢丰,甚至一直将他当做一个现阶段可以使用的属下。
她对他没什么感情可言,留着他除了他纯阳之体和身份有作用,更多的是不想让父母为她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谢丰追妻路还远着。。。这两天点击好少。

卓采琼痊愈了
这次来卓府的还是府里的常客——甘太医。
谢丰将位置让开,甘太医本来是来诊治谢丰的,可是现在看来,谢丰精神得紧,他拉过他的气力比普通男子还大。
他可是听说谢丰中了几刀,如今看上去,谁信啊。
甘太医并不知道谢丰在之前的了卓采琼的真气治疗,伤口虽没办法,但是气力却是足够旺盛。
“卓小…谢少夫人并没有任何病情啊?”
“胡说,玉儿都晕过去了。”这一会儿,卓乐山和谢丰这对翁婿共同喊道。
甘太医心中吐槽这对翁婿,这会儿还是和卓夫人说话比较安全。
“卓夫人,令嫒是因为什么晕倒的?”
薛氏叹道:“丰儿被抬回来,她见了血。”
甘太医心中立即有了底,因为他常来卓府,所以卓采琼的病情他其实很清楚。
当初卓采琼摔下加上,头部出血还是他诊治的。
“看来是受了刺激。”
薛氏点点头:“她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