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娘。”谢丰见父亲移开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跟着叫道。
谢伯山注视着卓采琼,道:“你们能这么早来了就好。”
卓采琼对他的目光似若不见,就那点气势,她怎么会放在心上。
谢丰也感觉到了,他上前一步,微微拦住了谢伯山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头子们不省心
谢伯山挑了挑眉,这开始还抵触着,现在怎么这么护着媳妇了?
“罢了,开始吧。”
谢伯山旁边的丫头拖着托盘过来,谁知,谢丰抢了丫头的活亲自递了过去。
谢伯山看着儿子对新媳妇一脸谄媚的样子,心中更加奇怪了。
卓采琼挑了挑眉,算他识相。
“爹,喝茶。”谢伯山边看着谢丰边接过茶杯。
谢丰盯着他,眼神一个劲的告诉谢伯山,让他快点喝。
谢伯山喝了一口,递了个红包过去:“丰儿媳妇啊,以后你也是谢家媳妇了,多多听话,三从四德,早日为两家生下子嗣才好。”
卓采琼心中一黑,什么时候还有人要求她三从四德了?
面上表情丝毫不露,等到谢伯山说完,她忽略了谢伯山真正意思,笑道:“爹放心,丰儿会听我的话的。”
谢伯山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谢丰怔在那里,见二娘扫过来,他的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过去。
“丰儿?听你的话?”
卓采琼忍住笑,天真道:“是啊,丰儿答应我的,男人一诺千金才是大丈夫。”
好吧,卓教主你赢了,挖了个坑将两父子都埋在坑里面出不来了。
这脸皮算是掉到家里了。
谢伯山瞪着谢丰,谢丰此时哪敢搭话,谢伯山见了就知道他儿子真的说了。
偏偏这媳妇傻得认真,这闺房趣话被她认真对待,甚至嚷出来,他儿子以后有得受了。
谢伯山有些恨铁不成钢,他那号称混世魔王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傻丫头捏在手心里,如何叫他心甘?
谢丰感觉到老夫的目光越来越危险,连忙递过又递过一杯茶给卓采琼。
卓采琼乐得给这可怜的男宠一个配合的机会,所以她也不理谢伯山了,将茶递给秦氏:“二娘,喝茶。”
秦氏看了这么久,觉得十分有趣,其实说实话,嫁到国公府做继室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有继子没有亲子的情况下,更何况,这个继子深受皇宠,本身调皮过分,她是一点做母亲的滋味都没尝到,反而还被他呛了不少次。
能够看到继子做小伏低,她很高兴。
“丰儿媳妇快起来,以后啊,就让丰儿好好照顾你。”
卓采琼听得受用,不过如果将照顾改为伺候,她会更满意的。
谢伯山显得十分懊恼,儿子喜欢别人了,妻子也好像喜欢别人了,他难道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卓采琼一眼就将他的心思瞧在眼里,此时的谢丰扶着她起来,一脸的殷勤。
屋里正沉默中,外边的仆人急促奔进来。
“老爷,承恩公府打发人来接…少爷少夫人…”
谢伯山的气已经到了临界点,大声喝道:“这么点小事你跑来做什么,滚!”
秦氏连忙站起来,害怕的退了两步。
谢丰的笑容也褪下来,他现在想起,他是要住到承恩公府去的。这一来,他的心境变了很多。
虽不是入赘,可是他一旦住进了承恩公府,又和入赘有什么两样,日后外出和人聚会,他的脸丢尽了。
卓采琼当然明白这屋里气氛的异样,若真的忍下了,事情还无趣了。
“可…可是卓相亲自带人来了。”
谢伯山一听,立刻从座位上跳走,转瞬间就到了门口,紧接着跑将出去。
谢丰喊了一声:“爹。”然后颇为着急的追出去。
卓采琼目送他们父子离去,轻轻看了秦氏一眼。
秦氏缓缓坐下,道:“丰儿媳妇不去看看,看情况会打起来似地,真叫人担心。”
卓采琼本就知道此人对她是假意说好,这会儿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外面一团吵嚷,让她一个傻子过去凑热闹,岂不是让麻烦越吵越大。
她巴望着她和谢丰彻底闹翻,让卓家对付谢丰,使她自己过上真正的公府主母生活。
卓采琼恢复神智,对于这门婚事的发生,她大概可以猜出个来龙去脉。
两个被皇帝控制的文武大臣,既然同意娶嫁之事,说明他们心中有数。
所以,今儿看起来再怎么激烈,却真正闹不起来。
“他们走得很快,我追不上,要不二娘带我去吧。”
秦氏当然不能去,笑道:“我还得收拾这屋子里的残局,还有,你不是要回去吗?我得为你们张罗离开的行礼,忙得很,还是让秋菊陪你去吧。”
秋菊是秦氏的贴身丫头。
卓采琼摇摇头:“这有什么好收拾,让下人收拾就好了。我又没带什么来,我自己身边的人可以收拾好的。”
秦氏心一紧,没带什么来?昨天亮瞎无数宾客的嫁妆是什么?
她早就想借着她是个傻的插手她的嫁妆,现在这蠢丫头对着满堂侍女这么说,岂不是堵死了她的路?
“这可不行,虽说你没带什么来,可是你和丰儿既然要回承恩公府,我自是需要为你们准备妥当,多添一些东西,所以你只管去,这一切交给二娘办就好了。”
卓采琼露出笑容,想染指她的嫁妆,只怕打错算盘了。
她是个傻的,不通世事,可是她的母亲薛氏可不是傻。
她身边的陪房可是个个不服外人管教的。毕竟这嫁妆是留在安国公府,不派厉害人看着怎么行。
“好吧,既然二娘你有事,我就和秋菊去好了。”
秦氏一喜,果然好糊弄,她连忙给秋菊使了个眼色,秋菊会意的点点头。
卓采琼正要走,却想到什么:“我爹最喜欢玉石古董了,什么帝王绿做的玉杯、玉碗、玉烟壶,千年前古董,都好我娘…我觉得送些珍惜药材比较好,人参至少要五百年以上。”
秦氏的嘴微微抽搐,这每一样可至少是千两银子。她所说的送回礼,也就是套个家常,顶多百两了事。
可是如今被儿媳妇提出来,如果她不准备到显得公府寒碜。至于说儿媳妇奢侈、不懂礼数,普通媳妇自然会惶恐,可是对于这个媳妇,只怕没什么用。
奢侈?那是卓家养得金贵。
不懂礼数,能期待她像一个普通人吗?
秦氏暗暗咬牙,等她走了再百倍拿回来。
“我会注意的。”
卓采琼露出一丝讽笑,带着秋菊迅速走了。
国公府待客大厅,卓采琼远远听见里面打架的声音,她加快了步子。
一进屋里,两个老头刚好滚在地上,他们的手偏偏扯着对方的胡子或头发,这根本是流氓打架。
谢丰站在中间,脸抽搐得厉害。他想想两老头打架的愿意,他觉得特无语。
一个大叫他拐跑了儿子,一个叫嚣着弄走了我女儿,然后怒火对峙,就这么毫无章法的打了起来。
谢丰最先看到卓采琼,连忙迎上去。
卓采琼却不理她,她连忙走到两个老头身边,两老头看到红衣裳,纷纷抬眼望去。
卓采琼就在这一瞬间提起两老头的衣领,猛的用力,两老头就被提起来。当然,人也被分开了。
谢伯山落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卓采琼半天无语。
卓乐山也是一脸黑线,他心里内牛满面,他不是和夫人千方告诫女儿不要动手的吗?
现在…女儿家柔美的形象全破坏了。
谢丰稍微淡定一些,昨天她还将自己逼得‘欲/仙/欲/死’,都会点穴了,力气大也没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就是一个轻松文,没什么规矩、有时候也没什么逻辑。实在是这些天被憋到了,纯粹写着乐呵乐呵的,勿纠结什么离谱之类的!

上药醋事
卓采琼心暖暖的,今生的父亲待她真好,就算她傻了,使得卓家成为京城的笑柄,他依然疼她。这样好的父亲和家庭,是她前世不敢奢望的。
要说这时间值得她全力付出的,就只有卓家了。此刻她看出两个老头虽然是有分寸的打架,可是她看到卓乐山吃痛,她就不忍心了。
她掏出帕子,然后轻轻擦拭父亲额头边角一处的青紫,那谢伯山终究是武将,父亲的亏可吃多了。
“丰儿,给我去拿化瘀的药来。”卓采琼心疼道。
谢丰立即应声起来,谢伯山将放在卓采琼的目光收起来,没好生气地喝道:“没看到你老子也伤了?”
言外之意,他想要谢丰伺候他,谢丰看看场中情形,他又不是女人,哪里能拿着帕子给父亲老人家擦拭,当下嘻笑道:“爹,我给你去拿药。”
说完,也不等谢伯山说话,就跳了出去。
谢伯山的脸顿时黑了,谁知是不是找借口听媳妇的话。
看着卓乐山那老头得意的瞥他,无疑让谢伯山更吃味。
“还是女儿好啊,有个好女儿,还会多一个孝顺的半子,老谢啊,你说是吗?”
谢伯山冷着脸:“女儿终究是别家的人,死了也是冠着 别人的姓。”
卓乐山拍拍卓采琼的手:“爹没事。”
卓采琼才放下帕子,对谢伯山道:“我姓卓,才不姓谢。”
谢伯山横了她一眼:“以后大家会称呼你为谢夫人。”
卓采琼上前一步,抱着手道:“大伙会叫我卓夫人的。”
谢伯山惊讶的看着卓采琼,怎么此时她思路这般清晰了?
“你等着瞧。”卓采琼丢下话,得意的转过身回到卓乐山旁边。
“爹,玉儿要回家了。”
卓乐山更为得意,带着深意道:“我带玉儿和他相公走了,我会让下人叫玉儿卓夫人的,另外,卓相公也挺好听的。”
“你…卓乐山…”
卓乐山走过去,打开他指着他的手指,谢伯山又是一拳打过来,不过这次没有落到卓乐山身上,只见卓采琼的衣袖一节卷住了谢伯山的拳头,令他不能动弹。
谢伯山眼睛一亮,右手做大刀劈样。
卓采琼卷过他的左手,谢伯山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一股大力向上回去。
“砰”的一声,左手和右手打在一起,他吃痛的惊呼一声。
摊开手掌,已经红了。
若不是他只是试探没有用全力,否则,他的左手非被自己的右手打废不可。
谢伯山后退几步,然后急促跑过来:“卓乐山,你教你女儿练武?”
卓乐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又将女儿一副不让谢伯山接近的保护模样,他就明白是女儿让征战多年的将军也吃了些亏。
“我卓家的儿女自然文武双全,我这女儿要不是出了事,定然武艺非凡。”这话他根本没有说错,卓采琼十三岁前,的确常被教研师父所夸赞,不过当时他没放在心上而已。
卓乐山打量着卓采琼,卓采琼道:“你打了我爹爹,我打你有什么不对?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卓乐山听到这番孩子气的语言,将心中的念头挥去,忍不住摇摇头。
卓采琼一闪而过,刚才她明明感觉他对自己有过兴奋的打量,可是现在完全消失了。
可见,他是放弃了某些计划。
“我以后也是你爹。”谢伯山对卓采琼狠狠的点出这一事实。
卓采琼转过头,拉紧了卓乐山的手臂。
“你没欺负我爹,我看在丰儿的面上认你。”
谢伯山怒瞪着卓采琼,若是别的人敢说出这话,他非叫人将其休了。可是她…于是他对卓乐山大吼道:“卓乐山,你是怎么教女儿的?”
卓乐山笑容满面,还是女儿贴心。
“我想怎么教怎么教,玉儿最是金贵,你做不到和我一眼待她好,她凭什么待你和我一样好?人啊,要讲究公平。”
谢伯山想想,好像挺有道理…不对…人都是谢家的媳妇,就该听他的话,哪里能向着娘家,还谈公平二字。
正欲反驳,这时候,谢丰捧着药进来了。
谢丰明显感觉屋里气氛很古怪,于是,他进了门口后没有继续走进来。
卓采琼走过去,从他手中将所有的药拿过来,然后轻轻给卓乐山抹上。
谢伯山不成器的看了谢丰一眼,药就这么被抢过去了,那臭小子是不是忘记了他?是不是有了媳妇不要爹了?
谢丰是个粗心的人,这时一心看着自己媳妇温柔的模样去了,他觉得,如果他也伤了,媳妇会不会也会这么温柔地给他上药?
这样想着,他的心里一阵阵甜蜜。
卓采琼给卓乐山上了药后,然后走到谢伯山身边,打量他许久,谢伯山想起卓采琼的武力,忍不住道:“你…你想怎么样?”
卓采琼轻轻一笑,对谢丰道:“丰儿,爹的额头上也有伤,你来吧。”
谢伯山的心顿时从凉变热,没想到不孝的媳妇竟然比儿子要孝顺。
果然是有比较,吃棒头再给甜枣比较有用。
谢丰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生出这样的感慨,他听话的给他上药。
“轻…轻点,你这是上药还是戳人?”
谢丰很委屈,他很小心了,还有揉伤处怎么可能不疼?他不知道这是他父亲也在变相的炫耀,这叫疼是在找存在感。也不知道卓采琼是用真气包裹药,轻轻的敷在卓乐山额头上,真的一点疼痛都没有。
卓采琼表示十分无语。
这世界的老头原来这么幼稚单纯?真是幸福啊,原来她最谨慎这样年纪的人了,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狡猾如狐,时时刻刻想算计她,片刻不得疏忽。
看来,能够活在这里,是上天对她一种恩赐。她为还要纠结前事?不如在这里好好过日子,才不负来这里走一遭。
想到这里,卓采琼只觉精气神完全一振,体内内流更加急速运转,第七层的《合/欢宝典》运转得更如意一些。
等到上完了药,卓乐山准备接卓采琼回去了。
谢丰僵硬着脸,却不得不跟着走,惹得谢伯山又是一阵恼怒。
这一次谢丰更加冤枉,毕竟他这次不是因为媳妇,而是谢伯山和卓乐山的约定,可是谢伯山在这时健忘,认为谢丰有了媳妇忘了爹…
***
不管谢伯山多么郁闷,谢丰还是乖乖的跟着卓家父女进府。
这一进门,下人们纷纷齐呼:“小姐,姑爷安。”
声音洪亮,能够听出府中人是真实的欢迎,这到是别同安国公府的情况。
卓采琼露出笑容,自家就是好,连人都让她感觉到亲切得多。
三人进了大堂,谢丰连忙给薛氏见礼。
其实卓乐山和薛氏是不喜欢谢丰的,毕竟对于害得自己儿子晕迷不醒的凶手,他们无法做到原谅。不过,因为卓采琼,他们将这不喜欢掩藏得很深。
所以,卓乐山对于女儿将谢丰踩在脚下表示支持,也对整治谢丰的心思少了很多。
谢丰不知道,因为他对卓采琼的喜欢和讨好,让他逃过了一劫。
薛氏平静的说了会儿,多为卓采琼不懂事,劳他照看。
谢丰越听越心酸,原来媳妇儿过得那么孤单。。。
等到说完,卓家夫妻俩放卓采琼和谢丰离开,说是让卓采琼给谢丰介绍一下环境。
卓采琼想了想,她带着谢丰去了汇春阁。
回春阁是卓群的院子,她带谢丰来纯粹是顺便。卓采琼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将卓群救醒,既是脑中淤血阻碍神经,她用真气可以化解去。
卓群是卓采琼心中重要的人,她急着让他恢复,没心情领着谢丰熟悉环境。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鲜花。。。
表示卓家哥哥的伤有隐情,嘿嘿,猜出来加更哦

两种怀疑
卓群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谢丰踟蹰不已,终究还是进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的卓群,原本来卓府的怨气此时渐渐消散。
谢丰从来讲究有仇报仇,有德报恩。这个时候,他心里的内疚占满了心间。
卓采琼在床边坐下,轻轻的将手覆在卓群手上,这一把脉,卓采琼心中有了谱,将真气输入进去试探他的体质,发现他并没有排斥。
也不顾忌谢丰,她将卓群扶起来。
谢丰连忙帮忙,就怕卓采琼气力不济,这个时候他又忘记卓采琼是个高手的事实。
“你要做什么?”
卓采琼正要运功,突然眼睛直盯着一处,运功的心思顿时散去。
“哥哥躺了太久了,想让他陪我出去散散步。”
谢丰阻止道:“他还晕迷不醒,不能随意离开床上的。”
卓采琼平静道:“娘推哥哥出屋过,你先去将隔间的轮椅取来吧。”
谢丰见她坚持,他点点头退去,不过却没有去隔间拿轮椅,反而去寻了知事的人。
卓采琼听到他离开院子的声音,挥手让下人都退下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卓群时,卓采琼变得冷漠起来。
手上凝结一团真气,然后朝着卓群的脸撕去,很快,她慢慢撕下一张幻真的面具,面具下的人是一个青年男子,长相普通,根本不是卓家俊秀不凡的公子。
卓采琼拿着手上的面具看了看,第一反应是有人针对卓家的阴谋,卓群说不定已经遇害。
于是,卓采琼五指成爪,将一团火热的真气打进了他的头部。
一般而言,输入人体的真气最好是从各穴道筋脉慢慢流入,方不会对人有危险。
可是卓采琼直接将真气打入他人头部,或许能够将淤血散尽,可是这真气不受筋脉引导,必然会在脑中横冲直撞,最后让人癫狂致死。
提着这冒牌货从窗户跃出屋子,速度之快,让人连影子都没看到。
卓府后院有一篇竹林,平常很少有人过去,卓采琼将他丢到一口井旁。
冒牌货悠悠醒来,入眼是鲜红的衣袍,等到见到卓采琼冷漠的脸,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是谁?”声音低沉得让人害怕。
冒牌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你…你是小姐…”
卓采琼目光蓦地明亮起来,再问:“你是谁?”
冒牌货从震惊中回过神,道:“小奴是少爷身边的二等小厮,叫陆平。”
卓采琼冷道:“你为何要冒充主子?”
冒牌货显然疑惑,不过他是个机灵的人,低下头一看,他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生了变化。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害怕了,惶恐之极的喊道。
卓采琼淡淡道:“抬起头来。”
陆平哆嗦的抬起头,这一抬头,他的眼睛就仿佛被一股黑洞吸了进去。
陆平的眼神有些涣散,整个人与害怕的他成了两个模样。
合/欢教被称为魔教,这迷惑人的法子自然极多,卓采琼这种迷魂法更是迷魂中的精品。
“你是谁?”
“我是陆平。”
“你的主子是谁?”
“大少爷。”
“还有其他主子吗?”
“没有”
卓采琼又问道:“是你少爷让你假扮他躺在床上的?”
“我不知道…”
卓采琼心中猜到不少东西,道:“你醒来前最后在做什么?”
陆平想了想,道:“我请假回乡探亲,结果没走稳,磕在石头上。”
卓采琼这时差不多明白了,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卓群没事,却有秘密不能泄露,所以用小厮假扮他昏迷不醒,方便他行事。
一种是卓群和陆平一样晕迷不醒,或被高人带走,或被父亲偷偷送走去诊治。
无论哪一种可能,陆平还是需要继续假扮下去的。
于是卓采琼将真气吸回一半,另一半压在他原本被淤血堵塞的地方,陆平再次沉沉的睡下去。
卓采琼将面具重新带在他的脸上,提着他急速朝着汇春阁而去。
汇春阁内已经乱成一团,看来是已经发现卓采琼和假卓群不见的事情。
卓采琼背着假卓群走进来,谢丰舒了一口气,道:“玉儿怎么带卓兄出去了?”
卓采琼将人放下,谢丰连忙替代背起假卓群。
“你来的太晚,我就先带哥哥去转了一圈。”
谢丰检查着卓群,发现他没什么伤,再听到卓采琼的话,他脸色一僵,他会说是因为他去找了两位长辈,得到同意后才带轮椅进来的吗?
“好了,既然逛完了,你带他进屋去,我先回房了。”
谢丰非常奇怪,怎么就这么一小会,他的媳妇对待兄长的态度似乎变了一大圈。
卓采琼任由他奇怪,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走了。
谢丰一叹,认命的将人亲自送回了房间,等到大夫检查没事后,他才去卓采琼的明玉阁。
卓采琼坐在躺椅上,剥开核桃欢乐的吃着,看起来非常快乐单纯。
谢丰放下心中的疑虑,笑看她的手道:“剥得累不累?”
卓采琼摇摇头,其实她现在在思考问题,而桌上摆着满满的核桃,所以她顺手剥着吃而已。
至于累不累,对于她来说,这坚硬的核桃和瓜子没什么两样。
“你要吃吗?”卓采琼递了一颗过去。
谢丰想着昨晚新婚之夜卓采琼给他留了一半的核桃摇摇头,然后笑道:“我给你剥。”
卓采琼随他去了,现在她挂心着卓群的事,也没心情搭理他。
谢丰拿过核桃,本想唤下人拿剥核桃的锤子进来,却发现自己不经意的用力一捏,核桃竟然碎开了。
谢丰面露惊讶之色,卓采琼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没想到他不会修炼功法,却因为那特殊的体质竟然也得了好处。
谢丰不慌不忙将核桃肉喂给卓采琼,又急不可耐的拿出另一颗核桃。
“砰”又是一声轻响,核桃又应声而碎。
谢丰脸色变化多端,仔细想来,今天背着卓群的时候,他觉得轻松万分。
“玉儿,你院子里可有空地?”
卓采琼看似未理会他,随意道:“屋子后向右拐,有一处草坪,我常在那儿玩。”
谢丰一听,立即站起来道:“我先过去看看,过会儿来陪你。”
卓采琼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不就是强化了体质了?有什么好激动的?
谢丰立刻离开,卓采琼又吃了一颗核桃,擦了擦手,她起身跟着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表示答案,谢家很冤

培养和试探
草坪上的谢丰每一招打得虎虎生风,卓采琼站在走廊旁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下盘稳,出力猛,身子也非常灵活。
他虽然没有修炼过真气,但是基础扎得异常好,如果他是处在她前世那个世界,估计五大派的高手定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苗子。
谢丰随着变招,他发现自己的武功不但强横好几倍,甚至以前达不到的动作,今日竟然慢慢练成。这是怎么回事?他停下来露出忽喜忽怪的神情。
他直觉是和他的媳妇有关,毕竟昨晚上她点了自己的穴让他记忆异常深刻。
进卓府半日,他小心的打听消息,发现他媳妇儿在府上早有大力之名。而且,在媳妇儿没有傻之前,据说是和卓群一起练过武的。
越想谢丰就有些心惊,因为按照这说法说来,媳妇儿的身子应该是非常强健的,怎么突然之间就重病?甚至一度烧坏了脑子。
他的记忆中,当初卓家出事只是一个晚上。
白日里,他还听卓相的小姐陪着康成公主郊游回来,怎么第二天早上,就传来卓家小姐发烧傻了?
这样想着,谢丰心中莫名的害怕起来,难道是有人要害他媳妇儿?
卓采琼见打得拳法逐渐变乱,不由的摇摇头。虽然他是在练拳,可是习武一道,练内功和练外功都不能三心二意。
或许是因为见到好苗子想着培养,或者是想将自己的‘炉鼎’养得更强壮,总之,这次卓采琼突然摘下一片叶子,手指轻轻弹了出去。
谢丰顿时吃痛,等到看到伤在自己手臂上的是一片树叶时,他立即转过头去。
走廊美人,突然跃过来,三两步就到他身边。
“真弱啊。”
谢丰回过神,手摩擦着那片树叶。
卓采琼突然张开手,一旁的树枝突然落下一根,正好掉落在卓采琼手上。
谢丰望了望树,应该是树枝碰巧断了的…否则也太不可思议了,卓采琼离着树有三步远,那么离树枝的距离更远了,她根本没有触碰到树和树枝,怎么就可以将树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