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从未想过这偏僻之处能遇上这样一个绝色佳,他们瞅了瞅将军,便不敢再看。
孟玉嘉道:“这位公子,可能让的黑鹰将小女之物还回?”声音清雅温柔,苏润入怀。
男子轻微撇过头,手指黑鹰尾上的羽毛轻轻扯动。
黑鹰低吟一声,似有不情愿之色的朝着孟玉嘉飞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看吧,终于出现了
脸皮薄的男人最傲娇了,不给花,他会害羞得不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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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男人的细腻心思
黑鹰飞孟玉嘉上空,纱帽落下,孟玉嘉立即接住。
她又看了那男子一眼,便自顾自的重新带上背过身去。
这翻动作让男子身后的忍俊不禁。
这时候,地面稍有震动之感,若是不注意,根本就会忽略到。
立即就有下马伏地上倾听,然后跑到男子前面:“前头六骑,后边也跟着十三骑,均是普通马群。”他的声音没有刻意隐瞒,孟玉嘉是听到了,她自知是来追寻她的护卫,未想到这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听到。
这时候,黑鹰突然旋转飞向天空,不一会就消失众的视线。
不多一会儿,孟玉嘉的眼前终于出现队伍。
双易见孟玉嘉一旁的山地上站着,当下骑得更快。
孟玉嘉数了数,真的只是六骑。
她忍不住斜眼看那男子,他身后的队伍整齐,中间的个个挺拔坚毅,孟玉嘉心中多有揣测。
因为双易的队伍和孟玉嘉隔着中间的短队,双易还未到那男子所带领的短队前时,道:“不必过来了。”
马王若没主控制,是根本不乐意被普通马所超越,孟玉嘉不知那男子是何心态,想着她没必要和这有来历的队伍计较,干脆让他们过了,她再和双易会合。
双易立刻拉动马缰,双易的眼角瞥过那严谨的队伍,道:“主子,回府吧。”
孟玉嘉轻轻点头,她再次上了马,可是却没有驱动。
男子的短队也未曾动,孟玉嘉微微皱眉,她表现得很明显,也对他们甚是尊重,这会子怎么还不离开。
局面一时僵持。
双易看向孟玉嘉,孟玉嘉微微抬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此时她心中突然想到一个念头。
滴答滴答的声音再次响起。
十三骑显露其影子,为首的是凝秋。
凝秋见双易停那里,而姑娘再队伍另一边,立刻带着冲了过来。
“双易,怎么不过去?”
双易还没答话,就见前面的短队那男子的带领下疾驰而去。
孟玉嘉侧过身望去,纱帽下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凝秋见状,也不等待双易回答,就向孟玉嘉赶去。
落到孟玉嘉身边,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孟玉嘉笑道:“他们呀,误会们十二骑想对不利…”
凝秋还是一团雾水,跟过来的双易也是如此。也无怪他们不明白,若是来得早一些,听到他们分析队伍之事就会明白。
“好了,不说了,咱们回去。”边说,她边驱动身下的马往回走。
凝秋抬起头,也不纠结了,急忙跟过去。
***
宁园。
孟玉嘉沐浴过后屋子里休整。
喜年和昔日屋里清理东西,凝秋给孟玉嘉拿过外裳。
“吴姑娘的东西可搬过来了?”
“已经差不多了,现正等着姑娘过去用餐。”
孟玉嘉穿上外裳,梳妆的动作快了几分。
待收拾齐整,孟玉嘉带着凝秋去了用餐上堂。
吴怜儿穿着一身素白的裙衫,长发也只用一简单的银簪绾了一个小发髻。这番简单的打扮,其气质与一个多月前吴郁生逝去之时有了很大的变化。若说以前是上不了台面的丫环带孝,那么现已经将奴气褪去了大半。
这不能不说是孟玉嘉□有方,原本孟玉嘉觉得吴怜儿是要去京城,所以不得不用心教授她,免得她京城日子难过。
谁知到了最后,她反而留了望燕县。
“玉嘉妹妹。”吴怜儿道了个万福。
孟玉嘉回礼,笑道:“坐啊,常说教不必这里拘礼,日后们同一个园子下住着,就莫要于客气。”
吴怜儿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孟玉嘉的位置旁坐下。
孟玉嘉坐下来,见吴怜儿只是挑动她面前的菜色,她连忙给她夹了些其他。
吴怜儿放下碗,似有窘迫之感。
孟玉嘉似若未见,穿着打扮改变了她的些许气质,但是还得培养一下她的气度。
吴怜儿见孟玉嘉和周围伺候的丫环未露出任何形色,她重新拿起了碗筷,偶尔斜眼看孟玉嘉优雅地用餐,她将其举止记心里,想着回到屋子里好好练练,下一次不要这般尴尬。
孟玉嘉用得慢,待吴怜儿吃得差不多,她才放下碗筷。
凝秋指挥着一旁候着的丫环将餐桌上的东西撤去,又有递过漱盂,吴怜儿学着孟玉嘉的做法漱口净手。
又有丫环递过茶来,吴怜儿随着孟玉嘉一块用,顿觉受教良多。
孟玉嘉放下茶杯,对凝秋道:“们去罢,让们自说话儿。”
凝秋笑着应是,然后引着众多丫环退了下去。
“吴姑娘,兄妹之间其实并没有明文规定是否守孝,就是最为亲近的亲生兄妹,也是一个月来聊表心意。现一个多月过去,也十八了,以后的日子…有什么想法?”
吴怜儿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若不是有孟家相帮,她根本保不住产业,只怕最后会沦落到继续当丫鬟。
“玉嘉妹妹…”吴怜儿嗫嚅起来。
孟玉嘉认真的看着她。
“没有什么主张,听妹妹的…”
孟玉嘉心中哀叹一声,最怕这样的话语了。
帮她做决定,以后有什么不好,自己便遭恨了,若是不做决定,以后她过得不好也会得到埋怨。
“吴姑娘,有没有考虑过的终身大事?”
吴怜儿一听,顿时失手打落了茶盏,她惊慌的站了起来。
孟玉嘉连忙起身,没有丝毫怪罪,她拿着手帕轻柔的给她擦拭,道:“瞧急的,才这么一提就这么紧张,这里就们两个,没笑话咱们。”
吴怜儿拉扯着孟玉嘉的衣袖,道:“玉嘉妹妹,考虑过的终身大事吗?”
孟玉嘉手一顿,轻声道:“没有,不过家里总会替安排的,总是能为好的。”
吴怜儿低下头去,神色有些落寞,孟玉嘉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玉嘉妹妹,不想嫁…”
孟玉嘉回过神来,温声道:“二哥说,吴公子将托付给们,们必然要好好照顾。他说舍不得家乡,们也必须为好好打算…吴家和孟家有过恩情,们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吴家断了血脉。想着有中意的选,若是生下儿子愿意给吴公子过继一个,这好歹也有吴家血脉,比他要好些。若是不愿意,回京前,也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选其他穷苦家了。”
吴怜儿面上略有松动。
孟玉嘉等着吴怜儿良久,吴怜儿抬起头,双目朦胧,她道:“不想嫁,还请玉嘉妹妹寻一好孩子,这个做姑姑的定然会全心全意待他。”
这个时代,女子不嫁是极其引异样目光的,所以孟玉嘉也无法反抗被家里嫁出去的命运。孟玉嘉倒是没有那番心态,不过惊讶吴怜儿的决心和勇气而已。
现说这些还是过早,她之所以相问,也是想探探口气,于是道:“先帝驾崩,第一年自然不好办喜事…先好好过一年,这一年里,可以好好想想。”
吴怜儿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孟玉嘉拉着她的手重新坐了回去。
“会好好考虑的。”吴怜儿说道,
孟玉嘉轻轻点头,却感觉到这是一种敷衍,孟玉嘉想着再等等看,她只是受托照顾,并不能像她的亲一样为她做主,大部分的事情总要吴怜儿自己做主的。
不过孟玉嘉也有些担忧,吴怜儿真的铁了心不嫁,总是会形成市井话题。她或许能保她一天,可是她是不会永远呆望燕县,而且…十八岁后,就算不进宫,家里只怕也为她安排了。到时候,为了避嫌,她是不能再对吴怜儿关照太多。
种种思虑,孟玉嘉只能放心上,见吴怜儿神思不属,于是她略过此间话题,问起吴怜儿管家适应得如何?
吴怜儿调整好心情,开始一一请教。
吴家的产业不多,但是田地却有不少,孟玉嘉不是什么贪图之,这些日子就算是她教吴怜儿管家得到不少底细,也不曾对那些田地产生想法。
孟家的名头,孟玉嘉也有不少手,甚至还有张知县的看护,吴家的产业和田地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主而产生动荡。
日子就这么过去,孟玉嘉闲时看书画画做一些以前闺中所做的雅事,偶尔教授吴怜儿管家和认字,当然,孟玉嘉也没有放弃对自己的锻炼。
边城这个地方,夫姑娘家都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孟玉嘉的马术越发好起来,二哥所教的那套鞭法也让孟玉嘉舞得有了些威力。
甚至,孟玉嘉叫订做了半石弓,开始练习射箭。
非是孟玉嘉爱上行伍,而是因为这样有利于锻炼自己娇弱的体质,不求变得强硬,至少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拉弓射箭一旦生熟,她的鞭子就越有力劲,准头也会变大。
一年后转瞬间过去,孟玉嘉这期间都能收到家书和京城送来各种衣食等实用之物。尤以二哥二嫂、母亲送来的东西最多,这样的情景,孟玉嘉备感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有木有发现男主是认识女主的,可是女主不认识…
谢谢薇薇安和沙鸥的地雷,抱~
今天先一更,明天多更点,开始剧情啦,过渡什么的最难写了
39冬日困境
正是秋末。
边城已经开始寒冷起来,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了过冬的粮食。
穷困的家每日每夜的山林砍柴,大部分送到县城卖于大户家好换些银钱存买过冬的粮食。
一时间这柴价竟然下跌许多,孟玉嘉握着手炉,提步走出屋子。
远远就听到吴怜儿算账的声音,“姑娘。”凝秋从椅子上起来。
吴怜儿也停下算盘,叫道:“玉嘉妹妹。”
孟玉嘉扫了一眼账本,道:“一切可都顺利?”
吴怜儿烦忧地道:“去年寒灾,田地的收成并不好,不少的佃户不仅留不下余粮,连租子都交不上。想着过冬了,准备减免三成,才能让他们有活命过完冬天的余地。”
孟玉嘉笑了笑,吴怜儿自有孤弱,如今富裕起来还保持着良善的心,确实极其难得。
“减免三成,加上所送上的税赋,可以说亏了不少。”
吴怜儿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望今年冬天不要如去年那般严寒了。”
“吴姑娘心善,吴家的佃户有福了。”凝秋这时笑说道。
吴怜儿不但没有喜悦,反而望向孟玉嘉:“玉嘉妹妹,这样做好不好?”
孟玉嘉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减免是好,但是一旦开了先例,佃户欺主心善,日后也不好收拾。”
吴怜儿惊道:“那该如何?”
孟玉嘉道:“明年加成,又或者趁着冬季未来,让他们进城做做活计偿还。”
“可是家里没有什么活计啊?”
孟玉嘉笑道:“没有活计,制造一些活计让他们做。”
“怎么制造?”吴怜儿虚心请教。
“庄户家最多的便是一把子力气,这样吧,的铺子也多,最近也想开个酒厂,让他们去那做几天粗活将酒厂建起来,他们的工钱按时算,然后折给抵押他们的租子。这儿供餐,嘱咐下去,愿意来的便提前报个名来。”
“玉嘉妹妹,这倒不用了,这些日子都是照顾帮助,需要一些手,哪里有脸面收的工钱。”
孟玉嘉笑道:“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的。说来,这笔预算也做好了,与其给了别,不如和合作。”
吴怜儿一怔,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和合作了?
越想越是透彻,今日只怕是玉嘉妹妹锻炼她来着。
管事算账她学了许多,如今是开始学习打理和他合作了。
“听玉嘉妹妹的。”
孟玉嘉拍了拍吴怜儿的肩,道:“继续算吧,走了。”
又对一旁帮忙算账的凝秋道:“凝秋,和过来。”
凝秋将账本合上,对吴怜儿一笑,然后扶着孟玉嘉离开。
“今儿双易像请求,说是要娶过门,有什么想法?”
凝秋的脸顿时红了个彻底,虽说这事情心照不宣,可是双易也没和她说一声就直接找姑娘去了,未免令她大糗。
孟玉嘉取笑道:“瞧瞧,脸都红得如猴儿一样,看来不答应也不成了。”
凝秋顿时不依,求饶道:“好姑娘,莫取笑了,…脸皮子本就薄!”
孟玉嘉轻笑出声,道:“这儿没问题,就看们的意思了,双易的老子娘还京城,去问问双易的打算,拿个章程出来,等到时间定下知会一声,亲自送出嫁。”
凝秋点点头。双易如今是宁园总管,她嫁了便是管家夫,一样可以伺候姑娘身边。
***
酒厂的事情十分顺利,佃户们本就穷苦,得知做工抵债自然千肯万肯,后来还提供吃食,这些佃户更是感激主家,精打细算的过日子,要挨过冬天,他们几乎天天都也无法吃饱,酒厂发放的吃食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每一份吃食虽说是有定列,但是也足够一个男吃饱,不过大多数的汉子只是吃个半饱,将剩下的食物留下来,晚上带回去。
这番情景被酒厂管事告诉了孟玉嘉,孟玉嘉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个状况,对于孟玉嘉来说,只要做好自己份例的事,她不管这些。
为了控制他们,孟玉嘉也发了拖延任务的佃户会被赶回去,明年租子加成的规矩。这一下,有心偷懒的佃户不得不打起精神。
不得不说,孟玉嘉御下这一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
到了十月,双易和凝秋孟玉嘉的主持下成了亲,新婚三日后,两向孟玉嘉请辞,说是回去叩拜老母。
早成亲前,他们两就向孟玉嘉禀报边关苦寒,老家过来未免不适应,所以他们成亲后决定回去拜会,过春再回来伺候。
孟玉嘉自是应下,赏了些东西寻个好日子让下们为他们打好行装。
双易和凝秋离开,孟玉嘉贴身的事情交与了喜年喜日,府里的事情也交给了全福这位副总管,至于护卫队,还是由孟三做着。
十月下旬,天气已是极寒。
酒厂已经建好,所以佃户们就未曾过来了。
大都数的都围家里,极少出门。
屋子里的炉火正旺,孟玉嘉穿着厚实暖和的大衣指点吴怜儿刺绣。
这时候,外边脚步声急促响起。
吴怜儿不再动针线,她看向孟玉嘉。
除了凝秋随便一些,宁园的下极其规矩,这般失态的步入主家的院子十分奇怪。
“主子。”
孟玉嘉听到是孟三的声音,孟玉嘉示意喜年去开门。
门被打开,孟三走进来,隔着帘子外边行礼。
“主子,酒厂李管事来报,西口村有村民拖家带口来到酒厂,说是求收留。”
孟玉嘉当即起身,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三道:“那村民说山贼进了他们的村子,将过冬的粮食全部抢走了,一粒都没剩下,他们活不下去了才冒着严寒求救。”
“山贼?可报官了?”
“昨日张县令就派去探查了,其抢粮不伤,很像鄂城边界的黄沙寨。”
孟玉嘉不缺这点粮食,道:“让他们都回去,去禀报张县令,求张县令放些粮食,再让粮店捐出十石粮食,带些护卫随同衙差送去西口村。”
“是。”
“玉嘉妹妹,终究是名下的佃户为多,这十石粮食由家出吧。”
孟玉嘉不由失笑:“西口村有一百七十三户,每户少的有四口,多的是十来个,这离冬日过去还有两三个月,就算一家子喝稀粥,这十石粮食最多也只能吃上十天,这么做,是提醒张县令放粮的同时,也让县里大户也捐出一些。这些事情,一个哪里能完全做全的。”言语之外,一个将好事全做完了,不是成了圣,便是活到头了。
吴怜儿顿时受教,道:“也捐十石出来。”
孟玉嘉抬起头:“孟三,可听到了?”
“小的听到了。”
“快去办吧。”
孟三点点头。
却说张县令收到消息,不由的笑了笑,这孟姑娘当真是玲珑心思。
当下,他着急县里大户征集粮食,县仓粮食不能多动,这是为了给三营士兵的军粮,而且一旦打仗,县里的粮食就会被军队征集过去,若是没有,他的命也差不多了。
去年冬灾,他开仓放了些粮食,此时已经剩下的粮食已经低于每县城的常备粮,这会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本来他还焦虑着,没想到孟家姑娘给他想了个办法。
县城住着一位金贵的侯府贵女,虽说不如县里其他大户那样有势力,但是名头足以镇住他们,她一个外来都捐了,他们就没法子推辞。
已经有了二十石,县里再拿出二十石,就只需要四十石就够了。县里八户大户,中户也有十几个,小家户更是不少。
四十石绝对会超出来,也帮他可以多囤积一些粮食。
到了下午,粮食已经凑集好一百四十九石,还有各小户认捐的斗米、菜类等物。张县令眉开眼笑,觉得这个法子是极其可行了,有心让这些大户尝尝甜头,于是决定带着捐得最多的几户亲自带着这八十石粮食去西口村。
孟玉嘉和吴怜儿也受邀之列,边城男女之防没有那么严格,两也得给张县令面子,于是收拾一番带着护卫跟了去。
西口村。
众到的时候,发现西口村的几百都站村口等待,为首的村长见着来了,立刻带着几百村民跪了下来。
众基本是骑马上,百来齐齐下跪,这不得不说给众多大户一种骄傲,一种满足。
天生就喜欢优越感,再温和再谦逊的也有,不过是不明显而已。
为什么那么多想要做皇帝?什么还天下一个太平,为了百姓富足安康等等,其实是一种场面话,想做皇帝的基本是想凌驾于众生之上,让众生跪倒拜服,使自己君临天下。
张县令连忙扶起村长,道:“是本官疏忽,竟然让贼子进入西口村,带来这些粮食…本官想想都十分惭愧!”
村长连忙摇头,说了几句敬重的话,又要跪下来感谢大家,被张县令制止了。
然后众分散开来,看着每一户秩序的排着队领粮食,孟玉嘉和吴怜儿走进村子。
村子里的屋舍基本上都十分简陋,莫说舒适了,只怕这寒冷的季节挡寒都成困难。
前面一土屋门板探出两个小萝卜头,孟玉嘉笑了笑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要发生什么事呢?????╭(╯^╰)╮,大家肯定猜不出来
本来想加更,然后今天出太阳,和家里人一块出去玩了,到了九点才回来
40战乱即将开始
“可是寻我?”
大一点孩子终于鼓起勇气,他走了出来:“求贵人救救娘。”
孟玉嘉朝着里边看去,粗陋的屋子没有一丝炭火,隐约看见木板床躺着一个人。
“喜年喜日,过去看看。”
喜年喜日应声,两人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喜年面色凝重的走出来。
她走到孟玉嘉身边,低声道:“姑娘,那位妇人受了辱,又高热了。”
孟玉嘉一惊,问道:“你家里大人呢?”
大孩子道:“姐姐去领粮食了。”
孟玉嘉道:“孟四,你去请大夫个过来。”孟四点点头,孟玉嘉朝着屋里走去。
屋子虽然破旧,却也干净。
想来这户人家也是勤劳之人,躺在床上的妇人双目无神,隐约间能够看见她颈部的青紫。
孟玉嘉是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本应该避嫌,可是她还是进来了。
她伸手过去,谁知这妇人颤抖一下。
孟玉嘉只得收回了手。
吴怜儿拉了拉孟玉嘉的衣襟,孟玉嘉让开了位置。
这时候,门口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黑瘦单薄,她背上背着一袋粮食,虽然是吃力的走着,面上有欢喜之意。
猛地瞧见屋子外有着陌生人,便加快了速度。
“大姐。”
女孩子将两个男孩搂住,看向孟玉嘉道:“贵人…贵人好。”
孟玉嘉道:“家里就你们几个人?”
女孩子低下头:“爹在三年前被征召入伍去了,小叔外出做生意未曾回来。”家里四个男丁,其中有两个壮丁,按理是两兄弟壮丁要抽取一个,这情形并不少见。只是留下的壮丁丢下一家子老弱妇孺出去做生意,未免让家里难过。
孟玉嘉招呼女孩子过来,女孩子犹豫一下,还是撇开两个弟弟过去。
女孩子随着孟玉嘉走出屋子,孟玉嘉到一处空地问道:“是否愿意进县城给我府里当个差事?”
女孩子眼睛一亮,随即看到两个弟弟和躺在床上的娘,嗫嚅道:“能不能等娘好些再进城?”
孟玉嘉笑道:“可以。”
女孩子立刻跪了下来:“大丫谢谢贵人。”
孟玉嘉道:“起来吧,只是做做活,到不是我的奴婢,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大丫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孟玉嘉想了想,细问一下昨日匪类的情形。
大丫咬咬嘴唇,狠狠的说了起来。
这时她才知匪人找不到粮食,便侮辱了妇人,而妇人因为孩子在家,也不敢大声求救使匪人发狂,所以最后变成这样子。
也没想到,这女孩子竟然有十五岁了。
“慢着,你说那匪人穿着皮革,你娘捶打那匪人,匪人身上还发出脆响?”
大丫点点头。
“你没看错?真的只是一个手下?”
“我没听错,匪人进村,就听到匪首让手下四处搜罗,匪首和主事的都聚在村长屋子里喝酒呢。”
孟玉嘉沉思起来,匪人,过冬需要抢粮食的匪人怎么还穿得起皮革,若是没猜错的话,发出的脆响想来是胸前有什么东西。
脆响,孟玉嘉除了士兵甲胄,想不到其他东西会大面积带在胸口。
有皮革,有甲胄,这哪里还是匪类?
“那些匪人是何模样?”
大丫描述了一下,都是些粗犷的汉子。
“那匪人进屋后,在急怒之事有没有说其他你听不懂的话?”孟玉嘉想要再确定一下。
大丫有些发抖,似乎在回忆那恐怖的时期。
“有一声,只是不知道是吼叫,还是说的其他。”
孟玉嘉耐心问道:“可还记得?”
大丫叫了出来,叫的不伦不类,孟玉嘉来到此地就有意识了学了几句胡语,当即察觉这吼叫是胡狄最常用的发泄脏话。
这事情大条了。
“你不要再说出去。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瞧着你乖巧,同意你进城做活。”
大丫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贵人既然吩咐了,加上这件事她也不想说出去让村里人用异样的目光瞧娘,她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孟玉嘉见她答应了,便让大丫回去。
吴怜儿从屋子里走出来,道:“玉嘉妹妹,怎么了?”
孟玉嘉回过神问道:“那妇人怎么样了?”
吴怜儿笑道:“我劝慰了几句,总算好多了。”
孟玉嘉点点头,道:“过会子大夫会过来,还劳吴姑娘好好看着,我去寻张知县有些事。”
吴怜儿点点头。
孟玉嘉见状,立即带着一半侍卫向村长屋子里赶去。
张县令正亲手将米粮打开发放。
“张大人。”
张知县回过头,见是孟玉嘉,连忙停下动作让衙差动手。
“我想回去了,您看…”
张知县意外极了,孟姑娘为人他算是清楚了,根本不会做此为难他的事,这次怎么突然提出这问题。
“孟姑娘…”
孟玉嘉道:“张大人,借一步说话。”
张知县连忙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的树下,孟玉嘉道:“我怀疑对西口村进行强抢的不是黄沙寨的人。”
张知县吃惊的问:“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