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海忽略掉中年大叔的古怪,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什么人?”
中年大叔仰首沉默片刻,却不着边际地说道:“所谓父债子还,你们兄弟伴着太大的业障出生,乃至一出世就招来血光之灾。这一生也不要想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悲啊,可悲——”
大叔这不着边际地话语,在应海听来却十分刺耳,充满嘲笑,他终于爆发了,黑色的眼睛里已经闪出了幽深的怒火,袖口一抖,一把锋利的刀刃骤然握入手中。
“年轻人,不要冲动,你可以一怒杀了我,不过…”中年大叔顿了顿,“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应海冷哼一声,用眼睛扫了一眼窗户:“你又是哪个组织?”他奇怪周围并没有受到监视的样子,一切反而平静得不自然。
中年大叔淡然笑道:“我是维基.威丁,我就是我,不是组织,当然,你硬要加的话,我可以让你称呼我为占卜师。”他说着指着身边的男孩:“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也是叫维基.威丁,这个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一种传承。”(为了区分男孩和大叔,男孩就暂时成为维基,大叔叫威丁。)
应海哈哈笑道:“占卜师?我不相信这种职业,如果真能占卜的话,我倒想问问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能死?”
“世界有着它超自然地神秘,你也不用全盘否定我们,”威丁大叔笑着,并不生气,而是回答起应海的问题,“你问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十二年以后,这个答案满意吗?”
没想到对方突然来了这么肯定的话语,这到让应海愣了愣,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威丁大叔又说了更让应海震惊的话:“当然,十二年后,那是真正的世界末日,包括你所问的人,或许全世界的人都会死去——”
“我知道了。”应海扶着额头叹气,看样子他没被什么组织抓走,倒是遇见了神经病,算了,既然脑袋有病,他也懒得和对方计较,摇了摇头就打算离开。
“救了你,连声谢谢也没有,就打算离开?”威丁大叔嘴角带着神秘的笑容,眼睛向身边的维基示意,维基躬身退开,不像是对父亲,反而是对主人一样的态度。在他退去几步后,身影奇迹般的凭空消失了。
对方似乎有点真本事,应海心中突然玩心激起,笑道:“我怎么知道是你救我的?再说我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算是你救我,我凭什么要谢谢你,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威丁大叔说道:“我说过要告诉你我怎样找到你的,这个我不会食言,其余的事情,你如果有问题,我再一一告诉你怎样?留下来参加我们的盛宴吧。”
被超级有钱人,还是精神有病的家伙再三挽留,应海眯了眯眼睛,冷冷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威丁大叔就像是等人猜答案的出题者一般,在应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无比的愉悦,似乎一早就等这话,他呵呵笑道:“目的?我确实有些想法。那么,年轻人,你要不要做我的儿子,成为维基.威丁名号的候选继承者之一?”
“什么?”这次应海是真的愣住了。
下一刻,少年的应海哈哈大笑起来:“做你儿子?哈哈…那有什么好处?”
“维基!”威丁大叔一个响指,消失的维基突然出现在应海身后半米处,第一次被人这样逼近,应海甚至事先没有任何察觉,他额上渗出了丝丝的冷汗。要是对方要杀他,他刚才已经没命了。
“不用惊讶,年轻人,虽然我是占卜师,但维基用的并不是法术,而是他的实力,以你的身手,你试试便清楚了。”
威丁大叔的话语一出,应海眼底抹过一丝杀意,他的拳头已经冲着维基的面部扬出,速度相当的快,力道也非常完美,要是被打中,那和被几十公斤的铁球击中没有两样。
维基有着和他父亲一样清澈的眼睛,对于应海的攻击,他没有躲,只是微微一笑,伸手直直向前打了一拳,速度不快不慢。
可是应海却没有闪躲开,硬生生地被击中了胸部,他闷哼一声,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了起来,轰然一声撞击在五米外的墙上,墙上的收藏品全部都粉碎了!
“对不起,爸爸!”维基连忙低头认错,没有控制好力度,害得收藏品都毁了。
倒地的应海此时又气又惊,他挣扎着坐起身子,只感觉到血气不断上涌,喉头涌着浓厚的血腥味。他眼睛前开始模糊了,只是一拳,竟然将从小接受非人特训的他打得快要昏过去了。
在昏迷前,他听见威丁大叔似笑非笑的声音:“维基的天赋比起一般人强很多,所有有这样的成效,如果是先天身体素质如你的话,实力会更强。怎么样?我的条件现在值得你考虑了吗?否则以你的情况,一辈子也不可能赢过你那有‘疯血’的大哥。”
“‘疯血’…你怎么…知…”应海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关于疯血的事情,应海不相信还有第三者知道,明明…明明就是他和应天的秘密,为什么这个不相关的外人会这么清楚?占卜师这种行业,真的存在吗?应海昏迷之后,早有准备好的数名黑衣人在威丁大人大手一挥的示意下,架着应海离开了。
“孩子,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事物,你要学的还多着啊!”威丁大叔笑起来就像是一只千年狐狸,狡猾地冷看人间。
维基*威丁家族的别墅。
应海醒过来的第一眼,仍旧是维基那张带着波澜不惊的笑脸,这让应海十分恼火。很得意是吗?一拳就把对手打晕,这确实有得意的资本,换成是他,他也会得意。
但维基只是笑着说道:“宴会开始了,怎样?来参加吗?”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宴会,而且维基家族这样子神神秘秘的更增加其危险系数,但应海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闻言冷笑一声:“参加,我怎么不参加?难道等着你再打我?”
应海换上维基家族准备的礼服,虽然他现在还是少年,穿着显得有些稚嫩,可不俗的气质与外表在礼服的衬托下尽显无遗。顺着盘旋狭长的楼梯穿过一楼进入地下层,那居然是上千平米的场地,墙壁上轻纱幔帘,顺风舞动,有无数的古老豪华的灯饰将每一个角落都照的堂亮。
地面上全铺了猩红色的地毯,从门口延伸到各个出口。古老豪华的大理石般洁白光亮的长桌,上面摆着一个个银色的圆盘,里面盛着珍贵水果和香味扑鼻的奇异食物,数十名侍从站在每一个桌旁,随时等候召唤。这一切的一切都显露出这个家族的古老,因为在现在的世界上,这种生活方式几乎见不到了。
此时的大厅内,觥筹交错,酒香阵阵扑鼻,众人推杯换盏,热情的谈论彼此。应海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只在身边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到了场地中央的食物旁边。现在该先做些什么?吃东西?
“这个就是新少爷?”
“嘘,小声点,主人还没发话,别乱说!”
“喂喂,你们看见他穿的衣服没?那就是威丁家族专有的服装。这还不是少爷那是什么?你以为
威丁家族的衣服随便就能穿?”
…
哼!应海冷笑一声,这些人有够无聊。但突然,他的抓起食物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错,刚才起他就觉得周围的人很眼熟了,因为听他们说话,他才更加注意对方的脸,这不看不打紧,他心里吃惊!
那边是奥斯国的财政政要,那边是冰国的军队高官…还有什么明星、社会名流等,这些世界上都十分有名的人们这样聚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应海毕竟不是他那世故圆滑、心思深沉的父亲,他和应天从小生活单调,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哪里想得到一些社会问题。面对众多的名人,他只有哑然。这个威丁家族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聚集到各国的人?
“维基.威丁先生到场!”竟然还有专门的司仪吆喝,应海不免皱起了眉头。
“我聚集大家在此,就是想宣布一件事情,现在我名号的第二继承人,已经带回家族,现在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儿子,应海。”
聚光灯猛地打在了应海身上,让这个少年足足愣了三十秒,之后勃然大怒,几乎掀翻了所有的餐桌,嘴里嚷嚷道:“谁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该死的!让我回家!”
在维基再次打晕应海的瞬间,应海听到了让他几乎崩溃的话语:“从今天开始,你讲留在我们家族进行学习,直到你有对抗你大哥的能力,想要逃走的话,就先胜过我和父亲吧…”
连应海自己都没有想到,维基的这次囚禁,对他来说,就是整整的五年时光,这时的他,还沉浸在对宋荩的焦虑和对应天的不满中,根本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
与此同时,宋荩迷迷糊糊地醒来,床上的闹钟正响个不停,她伸手压住开关,打了个哈欠,仍旧觉得头脑昏昏的,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一般。
宋荩迷迷糊糊地站在窗前梳着自己的长发,脑袋还是晕,今天是怎么了,上学还没有一周呢。隐隐约约的,她耳边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到时候…”
“嗯?!”宋荩四下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谁的声音?这样熟悉又带着浓浓的不舍。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心里酸酸的,眼泪竟然溢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只是声音就让她想哭了吗?宋荩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尽是一片茫然。
初秋之时,宋荩十二岁,就读水城辅仁皇家学院中学一年级。
——第二卷完——
第三卷 残
第15章 第1章 命运的重逢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却感觉到你心痛?是什么让你这么悲伤?让我的心也好痛…”黑暗中一个女孩伸手去触摸一个远远的背影,然而却总是摸不到。她只隐约看见那个人的轮廓,淡淡的孤单的修长身影,黑暗幽深的感觉。只见那人慢慢的转过模糊的脸来,伸手抱住她。女孩的心由此平静了下来,那是一双让她感觉到安心的手,那是她不知道从多久开始依靠的怀抱。只听那人轻声道:“等我,我会回来。到时…”
只听“咚——”地一声,女孩突然觉得头上一痛,眼前亮起来,耳边响过一声尖利的女声“宋荩!”
“啊?”宋荩张开朦胧的眼睛,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宋荩今年17岁,模样格外的清尘脱俗,她留着齐肩的乌黑长发,水灵的眼睛正半闭半张的困觉。而打她的是一个剪着运动短发的阳光一般的少女,那女孩手执着卷成一根棒的书,瞪眼看着宋荩。
宋荩笑道:“郝茂雨…小雨啊?”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好阳光的样子,宋荩其实心里有点羡慕郝茂雨。
不过她的这位朋友却非常不欣赏宋荩那样懒洋洋的个性,年轻人,一点活力都没有,这怎么行?!郝茂雨一把拉起宋荩,训道:“还在睡!都下课了!”
宋荩这才惊讶地叫了声“ 啊!”
果然,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每次怎么通过考试的?而且高中还是以第一名入学!
意识到人和人总是有不同的,郝茂雨叹气道:“你还要不要上课?从头睡到尾。走,今天周末,晚上没有课,要不要出去逛逛?”
逛街是每个女人的天性,有句名言说得好:要想心情好,吃饭、逛街和泡澡!宋荩笑着点点头,虽然对刚才又做了那个梦,她心里还有些不平静。
这里是水陆联邦共和国——水城,繁华下尽掩着黑暗本质的城市。晚秋的阳光明亮但寒意十足,没有温暖。走在校园的树林小道上,只看见萧瑟的枯叶挂在枝头在寒风中颤抖。
宋荩冷得直跺脚,挽着郝茂雨声音发抖道:“你…你…打算…去哪?咱们…回寝室…不出门…行吗?”
郝茂雨一口回绝道:“不行!你不记得我说过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宋荩皱眉尽力想着,突然她高兴地一拍手,嘻嘻笑道:“今天你的生日!”
郝茂雨揽过宋荩的手臂,得意地笑道:“好在你还没忘了我,不然今天就不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去小吃街哦!”
晚上去市中心?宋荩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看在郝茂雨如此高兴地份上,她并没有把担心说出口,随即对郝茂雨温和地笑道:“好啊,今天你请客。…生日快乐!”
废话不多说,时间有限。郝茂雨拖起她跑道:“快走吧,跑跑更好,身体会暖和些。”
两人挎着包一路跑过去,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大概只有和亲密的人一起才有这种感觉吧,宋荩心里这样想着,但突然透出一丝不安,好象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时光一样。
转眼间夜幕降临,由于学院在市郊,两人一路小跑跨上去市中心的空轨列车,天幕开始透出蓝黑的黯光。车外各种摩天高楼上的灯光也齐刷刷的亮起来,由于天气太冷,没有几个人上街,空旷的车厢内,宋荩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象,静静的不作声。
郝茂雨探头盯着她道:“发什么呆啊?记得要在哪里下车吗?”
宋荩对她笑道:“恩,知道。再说,我跟着你不怕走丢嘛!”
过了一阵子,宋荩轻轻地擦去玻璃上的雾气,对郝茂雨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缘分存在吗?”
郝茂雨奇怪道:“咋了?咱们不是因为有缘才走到一块儿吗?”
宋荩“哦”了声,自语道:“ 那我能见到‘他’吗?”
啊!老毛病又犯了。早料到对方回说什么。郝茂雨立马摇摇头,拍拍宋荩的头笑道:“没事吧?又想‘他’啊?那不过是做梦吧?”
宋荩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不现实,可是…”
郝茂雨严肃道:“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宁愿想着一个不存在的人,活在虚幻中。”
她见宋荩脸色有些阴沉,忙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会尽力去理解的。怎么不说话了?你…生气了?”
宋荩并没有那种小心眼,她看着对面的好友,微微一笑道:“没有,但是我有种感觉,可能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的存在,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郝茂雨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
车在这时停下了,宋荩笑道:“好啦!别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下车了!”
大街上人实在不多,行人都拉紧了外衣,匆匆忙忙地赶路。街灯在阴冷的空气中透着暗淡的光晕,微弱的光明抵不过深厚的黑暗。再穿过一条马路,小吃街就在前面,遥遥飘来的香气和弥漫的热气才给宋荩两人少许的温暖。
郝茂雨搓着手道:“你说得没错,越晚天气就越冷了。早知道还不如买些零食在寝室吃还比较暖和。”
宋荩拉着郝茂雨的手,轻轻地笑道:“你说了请客,不要赖账哦。”
郝茂雨伸出手指弹了宋荩额头一下,嚣张地仰天而笑:“哈哈…我怎么会啊?!”
突然!身边的一个人与宋荩擦身而过,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宋荩的心头。她荩转身一看,不禁呆站在马路中央,是那个孤单的幽暗的身影,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影子——一个穿黑色长风衣的年轻男子,黑色的发丝在风中轻摆,只在宋荩眼中留下依稀的脸的轮廓。
“等等…”宋荩伸手却叫不出声来,只被人猛地往后一拉,一辆轿车“呼…”地一声从她面前飞驰而过。宋荩心里“怦怦”直跳,吓出一身冷汗。
郝茂雨把她拉到路边上,劈头骂道:“你傻啦?!!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没命?!!谁会傻到站在路中央不动!!!你在想什么?!”
宋荩的心依旧跳得厉害,不仅仅是害怕的原因。她喘气道:“对不起!刚才…”她向对面望去,刚才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刚才什么?”郝茂雨奇怪道。
宋荩摇头道:“没什么。”她心里却难以平静。
小吃街的东西琳琅满目,既有曾今陆国特色的涮锅、面条,也有水国特色的各种烧烤、糕点。郝茂雨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水国人,一到这种地方也自然是以烧烤等食物为主。
宋荩对食物没有挑剔,能入口的她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两人吃着小吃,尽情的欢笑着,兴起之后,豪爽的郝茂雨还叫来酒与宋荩举杯对饮。
虽然心里明白水城治安不好,女孩子家晚上不要单独在外面甚至根本不能喝酒。但因为有些高兴,也有些烦闷,宋荩喝了不少的酒,意识不免有些模糊,离开时,人也轻飘飘的晃悠地走着路。
刚走到街口,宋荩一抬头,前方不远处居然是那个在马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身影。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甩开郝茂雨扶她的手,向前面的那个陌生人跑去。
“对不起,能等等…”宋荩追上那人,正想叫住他,谁知对方已经转过身来。那人一袭好象融入夜幕一般的黑色风衣,忖着一张清俊的脸,正用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冷淡的盯着宋荩。
宋荩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不禁愣住了。只听那男子冷冷地道:“我们认识吗?!”
宋荩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竟涌出一阵温暖,她张嘴想跟他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一种莫名的失落像毒气一般蔓延全身,她捂着胸口,不仅不能说话,反而觉得心里抽痛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其实一切只是她做过的梦吗?
宋荩对面前的男人礼貌地说了声抱歉,眼底含着哀怨的神情,垂头丧气地摇晃着身子向郝茂雨的位置走去。这时,那男子身边走来一个身型极高大的男子,一头淡黄色的柔顺短发,金丝的眼镜下是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典型的西大陆人的轮廓。
这个人看着宋荩的背影,奇怪地道:“那不是你妹妹吗?她怎么了?”
刚才还一脸冷漠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冰冷的气质一扫而空,他仰天长笑道:“哈哈,大概伤心了吧?”
转眼五年过去,曾经的少年应海长成为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但再怎么成长,作弄宋荩仍旧是他生活的乐趣。身边维基对此相当无言,抽搐着嘴瞥过眼神望着眼前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挂着不屑。
“你就那么爱作弄她吗?”
面对维基的质问,应海笑道:“我有吗?”
维基心里默默念道,四年前偷偷摸回家去偷了宋荩全部的衣服,那小姑娘还以为遇见变态,实际上这种行为确实有点…维基晃了晃脑袋,还是不深究的好。还有,三年前拐走了宋荩最爱的宠物,专门跑到对面楼偷拍她的哭相;还有…维基瞥了应海一眼,不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心态,很有趣吗?一点都不有趣!而且这叫幼稚!
维基轻叹道:“她好歹是你唯一的妹妹,对她好点吧,或许真的像预言所说,我们快迎来世界末日了…”
应海双手一摊,挑起眉头道:“我干嘛要对那不惹人喜欢的丫头好?你不知道,当初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多可爱!结果学会说话以后越来越烦人,出去玩一趟就把我给忘了!”
对此事维基倒是有自己的意见,他说道:“父亲说过,她被强力催眠了。可能和你失踪的大哥…”
提到应天,应海冷笑着打断维基的话,说道:“那又怎样?”
第16章 第2章 走向末日
“就算是他做的,他要消失就消失,没必要让小荩连我一起忘记。是害怕我们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会让她联想吗?他做了什么先不提,大叔不是说,在我们的治疗下,只要小荩愿意回想,记忆也会有所恢复。结果没用,小荩她自己根本在排斥我们存在这件事。这种别扭的小丫头我不欺负她?哼!”
维基垂下头,伸手搭住应海的肩头,暗自道,总之,还是你幼稚吧?多大的人了?这心智…哎…
应海冷哼一声:“你想说什么吗?”
维基摇摇头,说道:“办正经事吧,少爷。”是的,只是四年应海取代了维基继承人的位置。除去个性问题,应海的天分是毋庸置疑的,对此,深信命运的维基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应海说,他的名字是尊敬的母亲所给,无论怎样也不愿意改名,维基的名字才得以延续保存着。
两人说着话,乘车到了城郊,夜色昏黯,四周卷着刺骨的寒风。隐约可见前面是一栋即将废弃的大楼,他们从边上的一扇小门拐了进去。大楼的地底有着一个很大的空间,是过去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只闪着昏暗的灯光,没有人的踪迹。
应海的视力在昏暗的条件下特别好使,这是他本身特有的能力。因此相比应天,他更擅长潜伏。在这阴暗的地下,应海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地上的血迹,那就像一条引路的线索,由着大楼的入口处不远一直延伸到深处。
“有发现吗?”维基身体做着随时作战的准备。
应海道:“有血迹从里面出来,延伸到入口处就消失,看来尸体早被搬走。”
维基叹气道:“又晚了一步。”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流落在世界黑暗社会之中的“圣火”芯片,那是当年被应晓辰从雪山基地偷出来的秘密,传说里面记载着超越人类现在文明上万年的技术和知识。
雪山基地的诞生,当年就是为了研究一艘坠落于雪山的外星高文明飞船,“圣火”芯片上的内容只是将雪山基地多年的研究集合在一起,可以想象,如果这些东西被某个国家得到并且能翻译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地上的血迹,应海不明白,为了争夺那东西,那些黑社会们也这么拼命做什么?他们能看懂吗?还是说他们打算把“圣火”掌握在手,以此来要挟国家?想这些也没用,线索又断了,还得从头找起。
应海微微有些抱怨:“大叔的预言不能再精准时间地点吗?”他始终还是不能将威丁叫做父亲,平时大叔大叔叫得无比顺口。
维基对此也有些无奈:“在千年前那次世界所有异能者毁灭的灾难下,世界上已经没有异能者。像我们唯一还存在的维基.威丁家族,也仅仅能预测大概,细节没有办法。”
维基.威丁家族的地位不是白来的,作为人类世界上唯一还存在的异能一族,而且又是能预言未来吉凶的能力,权贵们想不依靠他们都难。
应海走出大楼,漠然地看着微微泛着深蓝的夜空,风很凉,而世界在他眼中依然很黑。他身后的大楼在他们两人走过安全距离后,一声巨响之下轰然倒塌,翻起巨大的尘埃。有的东西还是不能给警方太多的线索,政治一旦参杂进来,“圣火”芯片的前途比落在黑社会手中还糟。
“所以你们也不确定是我还是应天能找到毁灭世界的两把‘钥匙’?那为什么找我?”
维基看向应海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意味,他思寻着要不要告诉对方真相。最后还是开口道:“预言的内容‘黑暗降临,没有黎明。太阳变黑,月亮变红。星辰的光辉下,双子星手握荣誉之匙。’根据父亲的推断,两把‘钥匙’,一把是你们的父亲留下,一把是你们的母亲留下,注定会由你们之中的某人找到。父亲也是在赌,赌先找到的是你。你哥哥身上的‘疯血’实在不好控制,我们不希望东西落入容易失控的人手里。”
应海笑了:“那你们更应该把他留在身边才对,更方便监视。”
维基眼神有点幽幽地道:“就算监视,如果真要用于坏处,我们能阻止得了吗?”
“那倒是…我们去看看海里的打捞工作进行得怎样了?”应海看了看时间道,“这个时候船队该靠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