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珑和白千桦等人看着这场闹剧,最终还是白千桦沉不住气,不悦的打断他们,“全部都给我闭嘴。”
田壁湘连忙献媚的应是,看着白千桦说:“白公子,这些真的和小民没关系,求您放过小民吧。”
白千桦瞧着他那窝囊劲儿,厌恶一脚踹上去,回头对水珑则是另一副少年乖巧的神色,说:“姐,我总算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老打我了。”
众人见了忍不住露出点好笑的神色。
水珑淡淡瞥了他一眼,再看着失神落魄卫姨母,淡道:“根据西陵律法,我有权将你们关押入牢,发配边疆,哪怕明目张胆的将你们杀了,也有一堆理由保全自己。”
田壁湘和卫姨母闻言都被吓得不轻,知道水珑说的都是实话。田壁湘当即就跪地磕头的求饶,卫姨母则咬着嘴唇流眼泪。
这份流眼泪的本事实在了得,似乎怎么都流不干净。
水珑盯着卫姨母说:“有个赎罪的机会给你,要还是不要?”
卫姨母暗淡的眼神立即亮了,哭喊了这么久的声音早就沙哑地不行,急急对水珑说:“要,自然要。白大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能饶了贱妇一命,贱妇一定做到!”
田壁湘也着急的说:“白大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小民就是了,小民必办得比这贱妇好……”
他还没说完,就被水珑一脚踹了出去。
卫姨母瞧见田壁湘那有口气出没口气进的样子,一阵解气又难受,狠狠的转过眼没有再看,反而是看着绑在木桩子上的田云晃,对水珑凄苦的求饶,“白大小姐,求你也饶了晃儿一命吧,晃儿年少无知,得罪了白大小姐……”
水珑打断她的话,“你事若办得好,倒可以给你儿子赎罪。”
卫姨母瞧见了希望,连忙点头。
水珑要卫姨母办得事不难,不过是要她拿出她的拿手好戏,见人就哭,每家每户的哭诉大夫卫氏的毒辣,宣扬大夫认卫氏让她做的事儿,只管说实话就行。
大夫人虚伪无耻,卫姨母也当仁不让,让她们狗咬狗,谁也别想痛快。
卫姨母听后立刻就答应了,她心里头对大夫人卫氏可恨得很。
小时在临康侯府,大夫人就是嫡女,让她嫉妒的不行。后来大夫人嫁得好,万事都压她一头。今日她派人找大夫人求救,一会都不见人来,心里就明白大夫人这是弃了他们,打算独善其身了。
自己在这里受苦受难,大夫人四年来万事不做却拿好处的最大头,如今事发却不管不顾,未免太寒人心了。


034 小人难缠

卫姨母应了事后,士兵就将昏迷过去的田云晃放下木桩。
卫姨母对这个儿子是真的疼进了心坎里,当心肝宝贝般的护着。见人被放下来后连忙就从士兵手里接了人,也不管自己身子娇小,被田云晃压得难受,一声声‘娘的晃儿’叫得疼心。想看田云晃的伤势,又怕弄疼了他,眼泪珠儿又是一阵不要钱的往下掉。
众人见后,对她的印象也稍微的改观。无论她性子多无耻泼辣,但身为人母对孩儿的这份心却是真挚无比。不像田壁湘,大难临头时只想独善其身,连儿子都能临时怀疑真假。
水珑问:“你外面还有住处?”
卫姨母哭哑的喉咙期期艾艾的回答,“没有。”
如今的她自然不敢再将水珑的一切归于自己,除去郡主府附带的那些店铺土地,他们自家本身还真没有任何的产业。
这时候卫姨母才悔恨不已。
水珑名下那几家店铺从赏赐下来就有人管着,他们只等着收钱就行。因为一切得来的太容易,田老爷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安于现状的坐享其成。当初就没有想过趁着有闲钱的时候多开几家铺子,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连处落脚地都没有。
水珑听了也有些意外,不过转眼而逝,说:“西南方向落漾街道的那家胭脂铺给你了。”
这家铺子是唯一占地不算好,生意稍微冷淡的,每月赚不了多少钱。可对现在面临无家可归局面的卫姨母来说,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连忙对水珑千恩万谢,就怕她突然反悔要收回去。
水珑:“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事情办不好……”
卫姨母连忙说:“白大小姐放心,贱妇一定做好,贱妇别的本事没有,这份哭的本事,贱妇称祁阳城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白千桦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份本事可没有什么可引以为豪的。
水珑点头,卫姨母又是抗又的抱的拖着田云晃走,田壁湘连忙跟上去,半路就被持棍的士兵打歪了腿,倒在地上哭天喊地。
卫姨母被惊得回头,见到田壁湘的惨状,吓傻了般站着。哆嗦着嘴巴,不知道对水珑说些什么。
水珑看出她的意图,先开了口:“你事还没办就已经保全了自己和儿子。”见卫姨母神色还在挣扎,接着说:“想要再加个他,也可以。那家胭脂铺就别想要了。”
卫姨母愣住,挣扎了好一会,紧紧盯着田壁湘一眼,咬牙就转头要走。
田壁湘是个什么本事的人她清楚的很,要了个他丢了胭脂铺的话,他们一家三口都得饿死在街头了。
田壁湘见状,恼恨的怒骂:“你这个恶婆娘,不要脸的贱胚子!老子就知道你是个蛇蝎心肠的,今日老子落得如此境地,只怕就是娶了你这个丧门星的缘由!”
卫姨母听了后,身子都打着颤儿,拖着田云晃走得极慢,哭哭啼啼得令人可怜。
“这三尺白绫也别浪费了,给他用上。”水珑对那还端着盛放白绫的士兵说。
这回被士兵拖拉挣扎着不愿走的换做了田壁湘,可惜他双腿正疼的厉害,拉扯不过士兵,眼看自己就要被强逼着悬梁丧命,吓得脸色青白,声音都变成了公鸡嗓,“大小姐饶命啊!小民有大夫人的把柄,小人也可以帮大小姐办事!”
“嗯?”水珑微微挑眉,对士兵打了个眼色。
田壁湘见自己性命暂时保住,连忙说:“几个月前大小姐不是去剿灭那个什么黑水帮吗?小民那日正好出门在外,偶然瞧见大夫人的贴身奴婢芳云将一封信交给外人。小民早对大夫人不满,心想他们这般小心隐蔽定是在商议什么大事,所以趁这芳云离开之际,将那人打晕夺了信件,发现里面放了千两黄金的银票,还有写着大小姐您的生辰、相貌、去向的信纸。”
田壁湘见水珑神色不变,也瞧不出她心中的打算,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小民将那信件给夺下后就没有送出去,可算是帮大小姐你躲过了一场生死劫难。”
他自然不会说他是贪心那千两黄金,还有对大夫人不放心,心想有了这个把柄,以后无论是拿来勒索大夫人,还是应付大夫人的刁难都是好的,这才偷偷扣下了那封信件。
“可恶!”白千桦脸色沉得跟黑水似的,垂着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可见气得不轻。
田壁湘吓得不敢继续言语,满怀希望的看着水珑。
水珑也没想到还有这一着,却不觉得惊讶,对田壁湘说:“把信拿来。”
田壁湘连忙应了,在向阳的跟随下,没一会就将信件拿了过来。信件外表依旧新亮,可见田壁湘对这个能够威胁大夫人的‘把柄’看得很重。
“我认识大夫人字迹。”白千桦主动说道。冷言冷语称呼卫氏为大夫人的行为,已经让人看出他心中对大夫人的那份亲情渐而淡薄。
水珑将信给他。
白千桦粗鲁的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仔细观看,没一会就就冷哼着,咬牙又骂了声,“可恶至极!”
这信是否出至大夫人的手笔,已经明了。
水珑见白千桦没有放下信件的意思,也不向他讨要,对一副讨好之色的田壁湘淡问:“你知道该怎么做?”
田壁湘如得大赦的笑开了脸,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小民明白,大小姐放心,小民一定四处宣扬大夫人的罪孽,大小姐何时要告发大夫人,小民都能给大小姐做证人,只求大小姐能够保全小民一条贱命。”
水珑挥手让他离开。
田壁湘却不满足的询问,“大小姐,您看?小民除了这郡主府之外,也没有别的去处……”他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水珑一双冷眸望下来,那眼神似笑非笑,似冷非冷,刺得人头皮发麻,哪里还敢索求更多,又对着水珑一阵的讨好后,怀着不满恼恨的心情走向卫姨母那边。
卫姨母见他近身,心里既松了一口气又提着一口气,又见他没有要帮自己搀扶田云晃的意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自个继续劳苦的拖扛着儿子走。
白千桦等两人走远了才回神,对水珑问道:“姐,你就这样放他们走?”
这样的轻微惩戒的做法,可不像是白水珑的性格。
水珑挑眉轻笑,将他的心思看得剔透,“你觉得我做得轻了?”
“难道姐不是该杀了他们吗?”白千桦将心里的实话说出来。
水珑淡道:“不说他们罪不至死,杀了他们对我也没多大的好处。对他们将来来说,活着会比死更痛苦。”
夫妻不和,孩儿纨绔不孝,由富入贫,与大夫人结怨,种种原因都会让他们未来充满坎坷。
“何况……”水珑对自己有仇怨的人可不会可怜同情,浅笑的对白千桦说出放过卫姨母一家的原因,“有的时候,小人虽比不上聪明人难对付,却最难缠。”
她不奢望卫姨母一家能把大夫人扳倒,却相信以这家的小人本事,能让大夫人好一段时间都不得安稳。
白千桦似懂非懂的点头,也没为大夫人求情,心思似落到了别处。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信件,垂着眼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瞳,黑沉的眼神似乎下了某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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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夜半来袭

卫姨母一家被解决后,水珑又将郡主府内多余的奴婢遣退,只留下一些打理院落的人。
白千桦亲自将写着‘田府’两字的牌匾砸下来,不免将房梁也砸了些破损。
水珑见后,轻飘飘的说:“这房梁的维修费和大宅的装修费都由你出了。”
白千桦听后,瞪大了双眼,全是诧异的说:“房梁我打坏的,让我出银子修也没错,可为什么整个大宅的装修也得我出银子?”
水珑双手环胸,慵懒的靠在门沿边,浅笑温雅,“这里我说的算。”
白千桦张了张嘴,火爆脾气在水珑面前根本发不出来,撅着嘴巴都不自知的撒娇抱怨,“姐,你刚得了那么多的银子,装修个宅子算得了什么,有必要这么小气嘛。”
水珑懒洋洋的抬抬眼睫,“我要做笔大生意,银子只嫌少,不觉多。”
凤眼果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至宝,哪怕长孙荣极愿意卖,价格也绝对不便宜。
白千桦说不过水珑,也没想过和水珑起争执,吩咐向阳让人来修复房梁,对水珑笑着说道:“这大宅子要我出银子装修没问题,不过必须留着我一个住处。”
说完不等水珑的回答,自顾自去寻个自己满意的院落,打上属于他白千桦的标签。
沐雪掩嘴轻笑,对水珑说:“三公子真可爱。”
水珑轻笑的语气有着明显的纵容,“你是没看见过他的可恶。”
时间慢慢过去,当日落西山的时候,郡主府东边的两处院子都被及时的收拾出来,专门留给水珑和白千桦暂住,至于别的地方想要重新装修还需时间。
半夜水珑刚洗了身子,披着件薄纱的睡袍,走到床榻上没有着急睡觉,而是盘膝坐着练功。凤央给的无名功法和她非常适合,可始终好像有道打不破的隔膜,挡住她的前进的道路。这道隔膜,可能就是需要凤眼果才能去除。
如果有外人在房间里的话,便会发现水珑头顶冒着白雾,面容在白雾中朦胧不清,却一点点的变化着。那木讷呆板的蜡黄肌肤又变得浅淡了些,眉心一点黑斑似的污秽也多了些明艳的色泽。不过这些变化实在微弱,不是改变到一定的程度,怕是谁也难以发觉。
一道苍青色的光影在郡主府内穿梭,哪怕至人的面前掠过,快得也让人以为不过是眼前一花,看到了月光折射翠叶的影子。
“在这边。”清雅透着怠倦飘然的嗓音,肆无忌惮的在黑夜中呢喃着。
身穿苍青色素袍的男子,无声无息站在孩儿手指般纤细的树枝上,黑发随风摇曳,露出被月华照射清晰的容颜。那般钟灵毓秀的容颜,一眉一眼都似上天最完美的勾画,眼波晃动着时,潋滟的波澜能吞噬人的魂魄。
男子额首微微向前,似凑着空气嗅到了些什么,便盯着东方那座还亮着灯火的院落。
刹那间,树梢分毫未动,那仙姿致远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如幻仙入梦,镜花水月般。
厢房里。
烛火轻轻跳腾了下,似被风吹拂,不会惹人注意。
只是谁又知晓,来的不是清风,却是位高挑挺立的男子。
苍衣男子无声看着坐立床榻上的少女,雾气朦胧中的她穿着难遮筒体的薄裳,细嫩又惹人的身子若隐若现之间更让人心驰神乱。可惜少女不知,依旧沉溺在练功之中,神情恬静中透着禁|欲气息,配上她薄衣散发的模样,反而散发着特殊的致命诱惑力。
水珑专心运转着体内内里的周转,忽然感觉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尚未反应过来,胸|脯和嘴唇就遭到了袭击。
薄凉的嘴唇堵着她的嘴唇,紧紧地,执拗认真,同时又懵懂小心。
男子好看的手掌握住她的,轻轻的握着,试探般的动作。
水珑睁开双眼,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色,眼底深处冰川般凛冽又灼热的怒火闪过。
“长、孙、荣、极!”挪动的双唇,念出突然到访的男人名讳,也让男人的舌头无意探了进去,两人舌尖巧妙的碰触,电流般的酥麻窜进两人心坎。
无论是水珑还是长孙荣极,那都是雏儿,年轻的身子经不起撩|拨。
长孙荣极目光一暗,轻柔试探的动作忽而强硬。双眼轻眯得弧度极为好看又危险,犹如扑食的雄狮,凶残冷静又炙热的眼神紧紧锁定着猎物,不给猎物任何逃脱的机会。
空气被吞噬,软舌纠缠,饱满被掌握。
水珑的冷静和身体稚嫩敏感的反应成为鲜明的对比,她徒手极快的拿出床头的匕首,刺向长孙荣极的颈侧。感觉长孙荣极似有反应,抵抗的唇舌忽而灵活划过他的口腔的上颚,带起令人颤栗的酥|麻。
这一瞬间的酥麻让长孙荣极失去了时机,冰寒的匕首抵在他的颈侧,再近一点就能刺破他的肌肤。
水珑眸子柔眯,瞳仁光泽却如火如冰,冰火交融间波光潋滟,却不自知的挪动的嘴唇,柔语,“把你的爪子和嘴巴放开,否则……”她拿着匕首的动作可半点不温柔。
一缕鲜血顺着长孙荣极的侧颈流向匕首,染红匕首的雪锋,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薄香,形成更为甜腻特殊的香味。
长孙荣极紧紧看着水珑,神色闪过懵懂迷惑,放开她的嘴唇,压低的声音更有磁性,“为什么你伤了我,我还是不想杀你,更不想放开你,甚至不嫌你,厌你?还觉得有趣兴奋……”另一只手摸上水珑一瞬讶然的眉眼,呢喃低语,“还觉得你……可爱?”
“这说明你变态。”水珑讶异转眼而逝,轻柔的语气说着恶劣的话语。
长孙荣极盯着眼前挪动的嘴唇,听着那般柔软却恶劣的话语,扪心自问:怎么就觉得好玩有趣,怎么就觉得可爱兴奋呢?好想再逗逗她,好想让她更多的反应,是不是依旧让自己喜欢。
喜欢?
他也会有喜欢一件东西,喜欢得这么有兴趣,这么久的时候么?
一缕刺痛让长孙荣极回神,却看也没看颈项那又近了些的匕首,依旧紧紧盯着水珑。
“你的爪子还没有拿开。”水珑用眼神瞄了瞄自己的胸前。
长孙荣极也顺着看自己的手,意外觉得手里的肉肉捏着很舒服。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捏了捏,眼神意外又深沉的对水珑说:“你很特别,找不到让我厌恶的地方,还总能让我舒服。”
“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么?”水珑眼眸弯成了月牙的笑弧,细长艳绝得遮挡住了里面闪烁的寒光,她拿着匕首的手快速一划。
在她意料之中的是长孙荣极没有被这凶狠的一刀杀死,不过轻轻一侧躲开了,留下浅浅的一条血痕。
他要是死了,谁给她凤眼果?
水珑轻轻的吹了个口哨,“很特别的一条项链不是吗?”对长孙荣极俏皮似的眨眨眼睛,手脚并用的功夫却招招犀利不留情,连撩阴腿这种无耻招式都用了上来。
长孙荣看着她的神情,微微一怔。颈项细微的疼痛,被她一句简单的言语化为了甜腻,心底传来阵阵比平常要快速许多的跳动,充满着别样的雀跃。
他神情似有浅浅的笑意,见招拆招,水珑越不让他碰,他就越往她的敏感碰。
一会儿的时间过后,两人终于消停,原因是水珑被长孙荣极按压着,手脚都没有办法动弹了。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水珑有些气喘的问。
长孙荣极看着她,似乎也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说:“来上你。”
他说得毫无羞耻尴尬的感觉,坦然自在。他的眼神是有yu望的,可yu望太清澈自然,没有任何yin邪。这么的单纯又霸道,执拗又任性得让人好笑,却不可否认的魅力十足。
水珑愣了愣,然后笑了,挑着眉,说:“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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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会荣极是很随便的人,也不要误会水珑是很多经验的人,这两只都是货真价实的双,只是水珑前世对这方面的知识有训练学习,至于荣极……呵呵,他为什么?下章揭晓!(另外,年会免费票是每天都有的,所以今天投了,明天,后天依旧是会有10张的,希望大家能够坚持支持水水和庄主~╭(╯3╰)╮)


036 太喜欢了

“懂。”
长孙荣极俯视着她的眼眸蕴含着狂风般,能够卷起人的心魂。
水珑笑而不语。
这种从容淡然的神态,配着她浅浅眯着,氤氲在笑意下全是冷睿的眼眸,明明处在弱势被人压制,却令人觉得她才是主导一切的人,高贵优雅又不盛气凌人。
这种气质非常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然而,当男人决定去征服对方,占有对方的时候,实际上他早已落入对方的圈套,不自知的早已被对方征服。
水珑注意到长孙荣极眼神的变化,他根本就没有刻意掩饰的意思,那眼神就跟着了火般,炙热得可以烫伤人的肌肤,犀利得让人无法避让。
水珑明白这眼神代表着什么,只是她可没有真的让长孙荣极上了自己的意思。
“你打算怎么做?”水珑不紧不慢的问。
她的双手依旧被长孙荣极紧扣在上头,双腿被他身体压制着,毫无翻身的余地。哪怕她身体没有被压制,以两次和长孙荣极的交手来看。事实证明,现在的她不是长孙荣极的对手。
长孙荣极俯身下来,面庞和她相距不到三厘米,说话时候的热气都能够被水珑感受到。他说:“亲吻你,爱抚你,再将这个……”
他拉着水珑的手,伸向自己的*,依旧是那种怠倦的,低哑的,毫无羞耻的语调,“进入你的身体。”
别说是古代女子,哪怕是现代的大部分女人,听到这样直接的话语,都会忍不住害羞。
只是水珑显然不在此列,她只是挑挑眉,淡然倾听。
柔软的手指被自己抓着,触碰着*,令长孙荣极想了那日的感受,盯着水珑的眼神更幽深又刺亮,低低的说:“又硬了,又是因为你。”
“所以你就半夜过来,要我负责解决,还是手枪的升级版,全身给你服务?”水珑勾了勾手指,口气听不出喜怒。
嘶。
长孙荣极轻轻的吸气,声音沙哑了,“上次我不懂,回去翻书后,懂了。”
“我不得不说一句,兄弟,你真坦诚。”水珑说。
长孙荣极说:“所以我来上你。”
水珑黑卷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着,令其下黑曜石般的瞳仁也若隐若现,光芒潋滟得像水潭的光粼。她浅浅皱眉,认真的劝道:“兄弟,你不能懂了情yu,就拿兄弟来做实验。”
“你不是我兄弟,是我妻子。”
“未婚的。”
“我没拿你做实验。”
“那就把你爪子松开。”
长孙荣极不但没松,反而握得更紧,注视着水珑的双眼,说:“我硬了,说明我想上你。我只对你一人硬,说明我只想上你一个人。”
春意楼那晚,长孙荣极对自己的生理变化感到奇怪,离去之后就找来了书籍观看。一番了解之后,他明白了他的变化是因为产生了情yu,对某个人产生情yu的原因是对某人动了情,最后解决的办法就是交欢。
长孙荣极向来都是凭心情做事的人,他明白了,一个找水珑的念头冒头,人就到郡主府了。
“你好像根本没听我说话。”水珑没有生气,反而颤了颤眼睫毛。
长孙荣极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面对水珑,似乎就变得与平常格外的不一样。他向来不喜欢关注外在太多的东西,偏偏就是将水珑的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都注意得仔细。犹如现在,他看到她颤抖的眼睫,连抖动的弧度都似乎瞧得清楚,心脏跳跃的频率就莫名漏了一拍,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了上来,这种情绪名为……疼惜。
“我听了。”长孙荣极说。在水珑抬起眼睫毛,两人眼瞳对视在一起的时候,又说:“可我还硬着,说明我还是想上你。”
水珑翻了个白眼。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遇到过长孙荣极这样性格人。武功高深莫测,平常冷淡慵懒,看似无情残酷,偏偏偶尔又像个孩子一样的懵懂单纯,可骨子里的霸道和任性却掩饰不住。
这就好似一个孩子拿着绝世的神兵,不懂得伦理的束缚,无视旁人的目光,只凭自己心情的我行我素,无以伦比的危险。
没遇到这样的人,可遇到过相似的生物。
前世水珑曾养过一头非常稀有的白狮,对除了水珑之外的人,永远那么冷酷慵懒的趴伏在地上,理都不理会别人。只有在水珑面前的时候,才会吼叫撒娇。
虽然,它自认为不是在撒娇。
如果长孙荣极知道水珑把他和一头宠物白狮相比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暂不说这些,且说长孙荣极发现水珑走神后,心里就不舒服了。他眼眸危险的眯了眯,低头就堵住了水珑的嘴唇。至刚才试探的亲了一口后,他就对这种甜甜软软又热烈炙热的感觉入迷了。
他喜欢亲她。
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个人这么多的东西呢?
喜欢逗她,喜欢她笑,喜欢她的温度,喜欢她的反应,喜欢她的体香。现在又喜欢亲她的嘴唇,喜欢摸她的肌肤,还喜欢压着她,将她完全掌握的感觉……
长孙荣极恍然感到惊诧。
他对这个人的喜欢是不是太多了。
这么多的喜欢混合起来,是不是代表他太喜欢这个人了。
为什么,就这么喜欢她了?
长孙荣极不明白,却也不打算去追根究底的想明白,他只凭自己的感觉做事,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喜欢亲她,那就亲她好了。
他的亲吻炙热霸道,带着些青涩的横冲猛撞,毫无技巧可言。
然而就是这份青涩的热烈,天然的霸道,却比任何技巧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激情,形成最致命的诱惑力。
水珑感觉自己的舌头被缠得有些痛,对方一点放松的时间都不给她,似乎恨不得将她咬碎吃进肚子。
虽说水珑前世这情事方面也有学习训练,可都是书面和技巧上的理论,实践却少之又少,何况今生这句身体实在青涩敏感的不行,被男性这样狂热的撩|拨,难免腿脚都一阵阵的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