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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就算再苦再累,她也不怕。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也要保住这条命,这条命是母亲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换回来的,她决不能让母亲和全家老小白白牺牲。
她绝不会甘愿做青岩国皇帝的棋子,之所以要逃,就是为了能够得到自由,没想到却又被捉了回去,还被废掉了奇经八脉,一身的武功尽失。那些人阴狠之极,为了能够控制她,竟然在她的体内种下了失心蛊。她深知这失心蛊的厉害,要是蛊虫真的在体内存活下来的话,那么她以后就注定会像傀儡一样的生活,没有自己的思想,失去本来的记忆,只会听从体内蛊虫的指挥。所以,在花轿里,她用暗藏在髻里的小匕割腕了。这并不是为了自杀,而是想让还未来得及在体内生长的蛊虫随着血液流出。她只是想赌一把,如果这一次老天爷还能留下她这条命的话,那么她一定要想办法恢复武功,等她离开王府以后,一定会去寻找当年迫害她全家的那个人,来完成母亲的遗愿。如果这一次她真的死掉了的话,至少也会比做个任人指挥的傀儡要好,早一点去天上和爹爹娘亲一起团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终,老天爷开眼,没有收走她这条小命,蛊虫也随着血液脱离了她的身体,只不过她还是暂时有几天失去了记忆,还好很快身体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因为这件事她激怒了那位安王爷,激怒了也好,这半年来对她不闻不问,本来她是拜托李总管要提前些日子出府的,可是今天生的这一切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知道这一次她再想出去恐怕就很难了,也许她永远都出不去了,可是她不甘心,真的真的很不甘心。
“哟,这么快就急着搬出去了啊。”
云锦诗立刻收敛了脸上忧郁的表情,转过身,就像平常一样,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刚刚是陷入了怎样惨痛的回忆之中。说话的是一个趾高气扬的侍妾。她也是侍寝过的,比云锦诗入府还要早些,只不过她只侍寝过一次,仅一次而已,要是王爷再不招她侍寝的话,那么她下个月就要被赶出王府了。同样是快要出府的人,为什么云锦诗就能在关键时刻重新引起王爷的注意,而且还一下子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她的心里自然是极其不平衡的。
云锦诗也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只不过是几件粗布的衣裳而已。
那侍妾见云锦诗理都不理她,心中更是恼火,正要作,却见另一个又凑过来,小心翼翼故作神秘的轻声在云锦诗耳边问道:“你确定你要搬到羽美人的旁边住了吗?”
云锦诗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可要小心啦。”那女子见状立刻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听说羽美人一向待人苛刻,对她身边的丫鬟都是非打即骂的,听说上个月才死了个侍妾呢。”
“哈哈,这可没办法,谁让她福薄,没摊上个好主子呢。”趾高气扬的那一位一听这个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在一旁幸灾乐祸起来。
云锦诗看了看那个女子,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多谢了。”
“没什么啦。”那女子尴尬一笑,也离开了。
“云主子,您怎么还在这儿呢?”就在这时,云锦诗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来人,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是冰儿?是冰儿吗?”
“主子,是我,我是冰儿啊。”冰儿比起半年前要丰腴了许多,脸上涂了淡淡的胭脂,愈显出她那一张娇嫩的小脸,见到云锦诗,她两眼泪汪汪的呼唤着。
“冰儿,别这样,我们不是又见着了吗?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快别哭了,再哭妆容都要哭花了。还有,以后咱们都是平起平坐的好姐妹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的吗?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子了。”云锦诗没想到她还能够再次见到冰儿,她的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毕竟冰儿在这里陪着她度过了相依为命的,最为艰难的那段日子。
“哎呀,看你们姐妹这是怎么了啊,能再见面是好事啊,怎么哭哭啼啼的呢。来,冰儿,快把眼泪擦擦吧。”忽然,房间里又走进来一个女人,看年纪约摸比云锦诗要大上两三岁的样子,模样标志,身材丰满,她和云锦诗一样,髻也绾在脑后,看样子她入安王府应该有几年的时间了。
她的到来无疑重重打击了屋内穿着素衣粗服的侍妾门,一个个窝在床铺上一动不动,与她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冰儿接过了那个女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终于止住了哭泣。“云姐姐,我都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黎美人,我在和你分开以后,就一直跟在黎美人的身边,她可是个大好人,对我一直都很照顾的。”
云锦诗心中了然,原来是黎美人,这位美人确实曾经很受安王爷的宠爱,只是近来一段时间被羽美人所渐渐的取代了。
1“姐姐,我们刚才听说王爷赐了院子给你,这才知道了你的消息,原本我还以为姐姐已经出府了呢。我就说王爷不会那么轻易的忘了你的,现在好了,姐姐终于苦尽甘来了,我和黎美人是专门过来给你道喜的,还有,听说那个羽美人是出了名的专横霸道,我刚刚已经和黎美人商量过了,让她去求求爷,把你调到梨香院去,这样一来咱们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冰儿执起云锦诗的手缓缓开口。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十七章 初来乍到
“算了,那样还要你乘别人的情,其实我不是一直和羽美人在一个院子里吗?如今也不过是和她住的近了些而已。”云锦诗想了想便拒绝了。
冰儿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勉强,拉了她出了屋,在她手里塞了一支翡翠镯子,小声嘱咐道:“姐姐,王爷如今重新注意到你了,往后的日子必定不比从前那般自由快活了,有些事还是要小心的好,羽美人出了名的泼辣,你可要小心点,能忍则忍,知道么?”
云锦诗听她说得恳切,心中一暖,点了点头,笑道:“你知道我的,我进来就没打算争宠。”目光一黯,又说道:“现在出不去了,我也只能让自己活得自在些。”
冰儿没有说话,她看了看云锦诗的脸,叹了口气,劝道:“姐姐的姿色虽算不上是最上等,但是论出身和气质早把那几个比下去了,可你偏偏没有这个心思。”
云锦诗一笑:“你早该明白的,人各有志啊。”
“嗯,我也不多说,这支镯子你收下,也好打点一番。”冰儿捏着她的手,见她要推回来,怕她不收,急忙道:“姐姐,这些饰本就是你的,如今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云锦诗听她这样说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将那镯子收到袖中。
这时,远处一个人影提着一个昏黄的灯笼过来,见她们站在门外,脆生生的问道:“你们谁是云锦诗?”
“我是,请问…”云锦诗急忙搭话,却见那女子缓缓走过来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开口:“姿色很一般嘛,奴婢是羽美人身边的丫环香儿,还有侍了寝都不懂规矩么,还称我,再这王府里哪有这个我字?”她虽自称丫环,开口却没有丫环应有的卑微,说话犀利逼人,云锦诗不由皱了皱眉头。
黎美人一看急忙笑着迎上去,从腕上掳了支镯子塞给她,笑道:“香姐姐莫生气,我这好姐妹是新人,难免不懂规矩,您原谅则个,以后还要靠您照应呢。”
菊儿见黎美人衣饰华贵,不像是失了宠的妾,又收到了好处,不再计较,朝云锦诗看了一眼,努了努嘴:“随我来吧。”
云锦诗进屋拿了包袱,辞了冰儿和黎美人,随那香儿朝前走去,她的房间在正房的旁边,只隔着一条石子小路,把她安排到这里已是不错,房间里摆了一张普通的雕花木床,一个漆了红漆的圆桌和几个圆形凳子,一个带着匣箱的梳妆台和放置脸盆的木架便再无其它。
云锦诗收拾好了换了件素青衫子便随香儿去正房拜见这院子的主人——羽美人。
当云锦诗踩着擦得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进会客厅的时候,羽美人正全神贯注的逗弄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她穿了件锦缎辫线袄子,一条红色百褶裙,那袖上绣了细细的海棠花纹,头上是云髻层叠的花冠,那攒了粉色珠子的凤细簪子随着她娇笑声声轻轻抖动,越显得妩媚动人。
云锦诗低眉顺眼的上前请安,许久都不见羽美人出声,身子弓了好半天直到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才听到羽美人不慌不忙的开口:“云妹妹来了,快起吧。”
云锦诗这才起了身,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等着羽美人开口。
“云妹妹的模样确实清秀,怪不得爷一直惦记着。”羽美人徐徐的走到云锦诗跟前打量了她一番,“咯咯”的笑起来,带着翠绿玉镯子的纤手轻轻拍了拍云锦诗纤细的肩膀,随后歪着头继续逗弄那笼子里的鸟儿,见它在里面跳得欢快,在头上拿了一支簪子,在笼子里面轻轻搅着,那簪子和那笼子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羽美人脸色一变,纤手一用力,那根簪直直的**那斑斓鸟儿的腹中,血色的猩红流出来,染红了簪子,也将那斑斓的毛色染红。
云锦诗眉头一皱,却见周围的丫环们面色平静,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看来这种事是常常生了。
“不听话的畜生!”羽美人笑着将那笼子递了下去,又从婢女们端来的盆中净了净手,回过身看到站在那里的云锦诗,不由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云锦诗微微一愣,弯身福了福便从会客厅里退了出来,独自走在木质的回廊上,想着方才羽美人的一系列动作,冷冷一笑,杀鸡给猴看,这种老套的招数这六年来她可见得多了,鱼龙混杂的帮派里头,这些个阴险招数几乎是家常便饭,有什么好奇怪的。
叹了口气,抬头看到暗色苍穹中缓缓前行的皎洁弯月,心中越烦躁,刚刚回到房间坐了一会,突然听到窗外一个男子的声音缓缓响起。
云锦诗纳闷的走到窗前,仔细聆听,待听清楚,不由吃了一惊。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十八章 酒后闹事
“云锦诗,你个小浪蹄子快给我滚出来,你攀了高枝了,就把姘头给忘了,你给我出来…唔…”院子里,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七倒八歪的开口叫骂,惹得院子里的丫鬟侍妾们围了一圈,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看什么看,都给爷滚开。”那人猛地挥了挥手中酒壶,吓得那些女人们急忙跳开,汉子猛然回头,一双瞪得老大的桃花眼,正是一直缠着云锦诗的吴长山,今日向安王讨要云锦诗未果,没想到晚上竟然又跑到这里来闹事,府里人看他专横跋扈,哪里有人敢管,若这话传到安王耳朵里,也不知道王爷会作何处置?
云锦诗关上推开一角的窗户,微恼得皱了皱眉头,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急忙从窗缝里看过去,却原来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去一拳就把吴长山打倒在地,看那身形似乎是安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孙新,云锦诗暗道不好,这下更说不清了,要是把安王爷给惊动了,她还指不定又得受到什么惩罚和虐待呢。想到这里,云锦诗急忙出了屋子。
众女子见云锦诗出来,指指点点地给她让路,一个个挑着嘴角等着看好戏。
“孙侍卫。”云锦诗急忙上前拉住轮着拳头的孙新,谁知那孙新一时之间并未注意到身后跑过来的云锦诗,感觉有人上前,习惯性的一推,云锦诗没防备他推自己,惊呼一声,一个不稳便坐倒地上,孙新这才回过神,急忙搀起她,懊恼得问道:“你没事吧。”
云锦诗尴尬一笑,微微摇了摇头,扶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凌乱衣衫,这才去看瘫倒在地上的吴长山。
孙新看她面色平静,白皙的脸庞犹如盛开的桃花,美丽而灿然的开放着,心中不由得佩服她的临危不乱,又多了几分对她探究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由忘了松开扶着她纤臂的手,全然没有现一脸铁青色的安王站在了他们身后。
安王听到后院有人闹事先是派孙新过来查看,后来自己感觉闲的无聊便也过来一看,没想到刚到就看到了这种情景,他眯着眼扫了一眼云锦诗搭在孙新胳膊上的手,虽然知道孙新是在扶她,可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再看一眼云锦诗,不由眼前一亮。
今天白天在书房,不,应该说半年前她刚进王府的那会而,他就没有仔细看过她,此时见她灰头土脸的,身上穿了一件淡青衫子,脸上未施粉黛,虽说相貌很是平常,但是周身上下却散出一种清新淡雅的气质。她粉唇轻抿,长长的浓密睫毛掩去眼底清冷,螓微微低着,露出颈上小片白嫩肌肤,让他不由想尝试那片雪白是否如看上去那般甜美。
云锦诗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的慌乱,宛如一朵绽放在暗夜里的空谷幽兰,纯美而不可亵渎。
可是偏偏有人就亵渎了那朵花,安王不悦的扫过已被打倒在地的吴长山,剑眉轻皱。
云锦诗觉察到好像背后有人在看她,蓦然回,灯火阑珊处,那人一身白色锦衣,身材修长,面容如玉。只是一双异常冷冽的眸子,直直的刺向内心,叫她无处躲藏。
“贱妾云锦诗见过王爷。”云锦诗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搭在孙新的胳膊上,急忙松了手,略带慌乱的施礼。孙新则还是像往常一样的镇定自若朝安王拱手施礼,然后站在了安王身后。
安王没有说话,他将目光投向毫无形象瘫倒在地上的吴长山,不耐烦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爷,那孙侍卫可是云妹妹的老相好啊。”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云锦诗听着耳熟,转头看去,却是原来她屋里那个趾高气扬的侍妾,此时正朝安王掩嘴巧笑,一副娇媚模样。
安王最是讨厌这种挑拨是非的侍妾,正要作,低眼扫到云锦诗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淡讽刺,却没有现慌张,不由来了兴趣,也不看那侍妾,低头看向云锦诗,冷声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云锦诗本来站在安王一侧寻思怎样应对,猛地听到安王沉声问她,不由微微一愣,但是很快恢复平静,抬起眼刚好撞上那黝黑冰冷的眸子,急忙移开,平静答道:“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又焉能当真。”
“难道妹妹不知道酒后吐真言么?”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来,被安王冷眸一扫,立即吓白了脸,不敢出声。
云锦诗没有看到此中缘故,听她这样说想到六年前那场令她家破人亡的迫害,想到这六年来她所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由有感而,冷冷出声:“哦,那锦儿倒要问姐姐,酒后吐的果真是真言么,若是这样,那世间真假岂不太好分辨,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背信弃义之人了!”一口气说完,竟是悲愤异常,声音干涩。
果然有意思!
宋昱饶有趣味的看着一脸愤慨的云锦诗,挑了挑眉,嗤道:“这就是你要说的?你似乎一直没有告诉本王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云锦诗突然觉得这个安王又是在有意刁难她,若不是他,她现在只怕早已出了府在外面自由自在,今日不把她许给吴长山的是他,不让她出府的也是他,现在又跑来质问她和吴长山什么关系,再上半年前对她的残酷虐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云锦诗不由得心中怒气犯了上来,一抬头迎上安王幽暗深邃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王爷若是信不过贱妾,贱妾愿以死以证清白。”
周围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很少有人敢这样顶撞安王,更别说直视那双让人如坠冰窟的双眼了,这个云锦诗实在太大胆,李总管和孙新早就见识过她半年前是如何将安王爷激怒然后被贬为侍妾的了,如今他们两个又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这有何难?”安王离开那双清澈却倔强的美眸,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把吴长山拖下去灌醒,看他还敢不敢胡说。”
这事就这么了了?云锦诗狐疑的偷偷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王,却没有现安王在转身的刹那,那薄唇的弧度弯的更大。
“王爷…”
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人群闻声急忙让开路,却见一个衣饰华贵的女子姗姗走来,那女子换了一头多宝髻,如墨的上,钻簪点点,仿佛苍穹中的点点星辰,明眸皓齿,一身金丝绣线折合袄下身是云雁纹锦步摇裙,在浓黑的夜色中恍若一朵盛开的血色蔷薇,浓艳而热烈,她正是这兰趣苑的女主人羽美人。
安王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只扫了她一眼就再也不看,羽美人被他一扫猛然打了个冷颤,碍于众女子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继续昂挺胸的走到安王面前娇滴滴的施了个礼,僵硬着露出如花的笑脸:“爷今夜可在这里歇下?”
安王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径自走进正房,羽美人故作柔弱娇羞的跟在安王身后,经过云锦诗身边时得意的微微一笑。
“喏,这是羽美人赏你的,她说谢谢你。”身后衣衫被轻轻一拽,云锦诗回头就看到香儿拿了一根银簪鄙夷的塞给她,又睨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云锦诗一笑,也不推辞把那银簪放入袖中,冷冷的笑。
羽美人拿一只银簪讽刺她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岂不知她这衣裳却不是她故意做的,所以她根本没有羽美人所料的那么生气,相反地,却有几丝淡然和洒脱。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十九章 兄弟对弈
赤宇国的皇宫里,皇帝宋晟慵懒的坐在龙椅之上,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安王宋昱。“二弟,多亏了你此次为朕出谋划策才能成功的治理了江南的水患,让成千上万的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一切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如今朕能相信的人也只有二弟你一个了,朕看的出来,只有你一个人是真心真意的在为朕着想,而剩下的人都是在对朕的皇位虎视眈眈。”
宋昱听了宋晟的这一席话,心里一阵的不屑,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明明忌惮着他手里的兵马大权,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是无奈宋昱战功赫赫,如今青岩和蓝焰两国又贼心不死,觊觎着赤宇国,所以宋晟也不能贸然夺去宋昱的兵权。
“为皇兄分忧是臣弟应该做的,只要赤宇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周边国家不敢贸然前来挑衅,臣弟就知足了。”
“哈哈,有二弟帮助朕,咱们兄弟齐心,我们赤宇国必定会成为三国中最为强盛的一个。有朝一日也可以一统天下!”说到这里,宋晟一脸的向往,每每想到赤宇国能在自己的手上变得强大起来,实现祖辈们一统天下的霸业,受到天下人的敬仰,他的心情就久久的难以平静。
宋昱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希望皇兄能够早日得偿所愿!”宋晟的这种白日梦行径让宋昱很是不齿,只可惜宋晟是有那个心却没有那个能力。如今天天把这些挂在嘴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宋晟毕竟是一国之君,宋昱自然是不会公然拂了他的面子。
对于宋晟这个人,宋昱是一直看不懂,也猜不透的。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里,不知道真实的想法掩藏的到底有多深。纵使宋昱他久经沙场,阅人无数,可是唯独参不透的那个人便是宋晟。
“二弟日夜为国家和百姓操劳,自己的事情却很少放在心上,如今早已过了该大婚的年龄了,上次的那个侧妃可是你自己挑的,可是进门没两天你就把她给废了。这次朕看不如就由朕来做主,为二弟挑选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作为你的贤内助,如何啊?俗话说的好嘛,长兄如父,更何况父皇和母后如今已经都不在了,你选妃的事情自然就得由朕来操持了。”宋晟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精光。
为他选妃?他宋昱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宋晟来插手了,他的王妃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暮妍!这个时候,宋晟突然跟他提起选妃的事一定是别有用心。
宋晟丝毫不在意宋昱阴沉的脸色,紧接着又说道:“郑太尉家的千金才貌双全,与二弟甚是相配,还有几家的女子只可惜看来看去不是相貌不好,就是家事不行,朕最后还是觉得郑太尉家的千金最为合适,二弟,这件事就交给朕来帮你操办吧!朕准备择日就给你们赐婚了。”
想拿圣旨来压他吗?这一招对别人或许管用,可是他宋昱岂是随便任人编排的。只要是他不想做的,谁逼他都没有用!
只见宋昱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如今国事繁忙,还要劳烦皇兄为臣弟操心家里的事,臣弟怎么过意的去呢?请皇兄放心,臣弟的家事,臣弟自会处理妥当的。”宋昱特别在“家事”二字上面加重了声音,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这就是在告诉宋晟,他宋昱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插手。
宋昱的婉拒似乎在宋晟的意料之中,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干笑了两声来掩饰这尴尬的场面,并且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既然二弟有自己的打算,那看来是朕多此一举了啊。”
“劳烦皇兄挂心了,臣弟不胜感激。只是说到选妃一事,皇兄如今也是后位空虚,依臣弟之见,皇兄也应该早日选秀充盈后宫,再立一位皇后,早日为我赤宇国开枝散叶才是啊。”宋昱也不甘示弱的反问道,这下也算是扳回一成。
“哎,朕刚刚登基不久,局面还有待稳定,选秀一事看来也要再往后拖一拖了。”宋晟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道。
“如今边疆动乱早已平息,江南水患也已治理完毕,所以皇兄大可放心,现在天下已是一片太平景象,皇兄也该为自己着想了,毕竟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皇兄义不容辞的责任啊。”宋昱好心的提醒道,他明知道宋晟有怪癖,他的女人扳着手指头数也不过那么三两个,一年到头也碰不了她们几次,但是,他还是十分好心的提醒着,劝诫着。
“你…朕的家事也用不着二弟来操心。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尽快平息晋州的乱民暴动吧。朕限你十日之内,要在确保城内百姓安全的情况下平息这场暴乱。”宋晟淡笑着说道,不经意间又把话锋转到了宋昱的身上,也在不知不觉中给他施加着压力。
“无需十日,臣弟只要五日便足够了。”宋昱胸有成竹的说道,仿佛他早已胜券在握一般。其实,在暴乱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先一步派人去了晋州,如今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而他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以了。
宋晟闻言,嘴角翘起,眼睛微眯,严肃的说道:“五日?如果不行的话二弟可千万不要勉强啊,你可要知道君无戏言。一旦你打了保票,却又没有做好的话,到时候休怪朕手下不留情!”
“如果臣弟不能在五日之内平息晋州的暴乱,那么就交出兵符,永不参与朝政!”宋昱眼神如利剑一般直射向宋晟,霸气十足的说道。
他宋昱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豪爽的哈哈大笑…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二十章 惨痛回忆
自从上次吴长山在兰趣苑闹事已经又过去了三天,云锦诗坐在房间里,那一双清澈的眼眸早已看透了此时安王府内的局势。 三天前,宋昱已经带兵去平息晋州的暴乱了,估计不出这两日便能返京。
这让云锦诗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那个曾经残暴虐待过她的人,她巴不得宋昱经过这一次出兵,能再次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她今年只有十五岁,但是,从小不平凡的经历让她过早的熟知了男女之事。她可以勇敢的去面对,可是却仍然无法控制内心里那如潮水般不断涌出的恶心感。只要一想到会有男人抚摸、进入她的身体,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六年前的那次逃亡。本以为她们会逃脱杀手的追杀,谁知却落入了一伙山贼的手里。母亲为了保护她,委身于五六个满脸横肉、长相猥琐的中年汉子。而那些男人也一点都不忌讳,在幼小的云锦诗面前,多次强行与母亲行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