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说完,车缓缓开走。
……
创州大厦里,苏青在C座办公室中发呆,江曼来了,看到了她的手。
苏青说起早上的事,江曼气愤:“你别自己住了,不害怕吗。”
“我不怕,不是想杀我的人我都不怕。”苏青不敢对江曼说许就的事,许就以前表现的很隐晦,没人察觉。苏青很怕被人知道,遭人鄙视,你有什么资格得到许就那样干净男生的爱慕,失去了人格,只剩驱壳,就连自己都嫌弃的一副躯壳。
江曼和苏青都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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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以后,江曼被陆存遇接走一起吃饭。
餐厅里,晚餐吃到中间外面下起了雨,江曼看着雨雾露出笑脸。
婚礼的事情筹备的差不多了,也已登记注册,陆存遇现在不反对11月初再举行婚礼,那个时间江曼怀孕已经有了三个月,胎儿稳定,婚礼举行起来对她和孩子的影响同时正好减少。
用完晚餐,两人一起出去。
餐厅里的人递过一把雨伞,陆存遇打开撑起,一手揽着江曼的细腰把她靠在自己怀里,举起雨伞在她头顶。
到了外头,要往停车的对面走。
在等待人行横道绿灯时,陆存遇把雨伞递给了她。
江曼接过,看他。
陆存遇脱下西装外套,小心披在了江曼身上,重新把手搂向了她,这一回是搂在了肩头上,用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
举起雨伞望着马路上的车流,过了马路。
江曼紧了紧陆存遇给她披上的外套,闻到他身上的魅人味道,掺杂着雨水洒在城市每处景色上的清新味道。
走到车前,车解锁,陆存遇打开副驾驶车门,却在眼前的女人要上车时轻轻揽住了她的纤腰。目光盯着她皙白的颈,揽在腰上的大手上移,触上她粉红的颊,雨天她的肌肤显得发凉,直到他温热濡湿的唇落下,一寸寸重新吻热。
“跟你妈说,搬过来跟我住。”他舔了下她的唇瓣,拇指摸索着她的下巴:“每晚搂在一起睡着,清晨搂在一起醒过来。”
还有两个月才是婚礼,他越发急切。
江曼低头,有些脸红地把手指戳在他心口上一圈一圈画圈圈:“陆存遇,你睡沙发还没睡够吗?”
江曼担心他睡沙发会感冒,同床共枕又承受不了男女感官上的需求,折磨彼此。
江曼特别在意陆存遇的身体健康,总是不忘叮嘱他少喝酒,少抽烟,不能熬夜工作。
但他似乎改的为时已晚,这天晚上他病了。
江曼九点多正在家里研究孕妇需要看的书籍,接到电话立刻穿衣服出门。
陈如问她去哪,她说去医院。
没多说,江曼就走了。
医院里只有金科和戴茗在,金科见到江曼,解释道:“他这几天真没熬夜。七点多他喝了杯咖啡,头疼,还有点热,本打算忍一忍到九点半再离开公司,但到了九点他就这样了。”
“医生怎么说?”江曼心慌意乱,吓得几乎就要哭了出来:“急性高热,就是普通的发高烧吗?”
...
(62没有得癌,也不会失忆,千万不要有这俩猜测,囧,每次看到这俩种猜测我都要去工具箱找小锤子。)

陆存遇是我丈夫,我理解他归理解他,但是这成不了别人胡搅的资本

医生对江曼讲道,陆存遇这属于感染性急性“高热症”,病人的体温已经达到了39摄氏度以上。
江曼听完医生说的高热症容易诱发的其他并发症,更忐忑了。
陆存遇的偏头痛毛病,跟发生高热也有直接的关系瑚。
江曼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思绪混乱,陆存遇正在病房里输液,他以为自己没什么大事,只是普通的发烧铄。
这一科室附近,有人聊起高热症,江曼的视线自然的看过去。
那个面色蜡黄的女人讲:“我儿子7个月了,医生说癫痫是我儿子出生时颅内有损伤,现在才会癫痫发作。这事儿没完,我得去找妇产医院!我剖腹产的,我儿子怎么还颅内有了损伤?”
跟面色蜡黄的女人聊天的女人说道:“我们家儿子三十多岁了,原以为是发烧,送到医院检查出来就是白血病。”
江曼强迫自己不能再听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存遇的身体一向非常健康,一定不会得一些让人绝望的病。
江曼重新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仔细询问。
医生解答说:“恶性肿瘤,白血病,这些是长期高热患者当中最为少见的病,放心,你丈夫他不会得这些病。急性高热不同于长期高热。”
江曼再一次放心了。
回到病房,陆存遇搂过她往额头上亲了亲:“没事,输完液就出院了。”
江曼强扯出一抹微笑撒娇地对他说:“还不能出院,这是医生说的,你不能不听。”
医生对江曼说的话,也早已经对陆存遇讲过一遍,但是,陆存遇自己并不认为这需要重视。身体健康,所以头疼发热这算什么,何至于被医生说成脆弱到已经离不开医院。
医生说,要顾虑病人的情绪,不能让他有悲观的心态。江曼对他说:“这样,等身体温度降下去了再出院。”
陆存遇“嗯”了一声,这才点了点头。
江曼记下了医生说的,他的宜吃食物,忌吃食物。
宜吃食物有豆浆,牛奶,鱼肉……忌吃食物有羊肉,一切辣的,黄酒,白酒……样数不少,且许多是人们常会食用的。
医生说这些食物吃了会热燥,对大脑有刺激性。
陆存遇输完液住进了病房,安排好陆存遇,临时被叫来的那位医生才换衣服离开。十点多,陆存遇让金科开车送江曼回家。
江曼没有听话的回家,病房里什么都有,也有另外的床能睡。一来可以陪他,二来正好监督他早休息,别熬夜工作。
陆存遇睡得很快,闭上眼不久就没了声音,也许是他的大脑真的很累,一直绷紧,直到现在有了明显预警,才真正表现出了它最脆弱的一面,想休息。
……
第二天,江曼早上跟他吃完早餐,去了公司。
早餐吃的不多,没有胃口,他盯着,她就努力的往嘴巴里塞。
陈如和江征打来,问陆存遇怎么住院了,江曼说只是发烧,没什么事。
江曼打算到公司拿点东西就走,再去医院陪他,但是碰见苏青和夏薇怡,她们就在A部楼上坐了一会儿。
夏薇怡她们在这之前还不知道昨晚陆存遇住院的事情。
听说是高热症,夏薇怡说:“曼曼,我不是要吓你,医生说没说过他的感染性高热症传染不传染?”
江曼摇头:“没说,没说就应该是不传染。”
夏夏说起:“我以前有一个大学同学,高热,他当成感冒治疗的,拖延了一个星期,高烧持续不退去了医院。他是单核细胞增多症才高热不退,病毒感染引起的一种传染病。发烧,嗓子痛,头痛,全身不适。你再去医院碰见医生就问一问,一定要把所有的不好的都确定排除掉。”
苏青伸手轻轻拍了拍江曼的背:“别有太大压力,没事的。”
江曼点头,想让她们别担心自己,但她努力也根本就笑不出来,收拾起东西就走了。
上午接送江曼的司机,是那位拿花瓶碰瓷儿的中年男人,比陆存遇要大几岁,处事老练。下午却换成了一位年轻司机。
陆存遇对江曼笑着讲道:“别看赵阳愣头愣脑的只管开车。他为人正直,接送你我能放心。赵阳是个退伍兵,回了家乡没摊上好工作,受人欺负。他是冯原战友,小地方过来的人,两年前冯原介绍给我,我这缺人就收下了。”
“挺好的。”江曼并没挑人毛病的意思。
……
一天下来,陆存遇的体温并没有降,他很痛苦,只是面对病痛还能硬撑着表现的一如往常罢了。
江曼没有悲观,但是,晚上在车里还是难受的哭了。
赵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嫂子,别哭了,陆总会没事。”
江曼点头,只是依赖他太多太多,突然他病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陆存遇在她眼中,好像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不会生病,不会有任何情况。可能每个女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盖世英雄”,在一起的甜蜜当中男人能为女人遮风挡雨,有了他就仿佛有了所有温柔,有了他就仿佛有了世间所有慈悲和怜悯。
……
下午,江曼要回家去取几件衣服。
她没想到江斯年回来了。
江曼直接回房间拿衣服,江斯年跟了进来,问道:“听说陆存遇取消了这两天的安排,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度假了。”
“你听谁说的他取消了这两天的安排?”江曼回头,问他。
他挑了挑眉:“其中一个政府会议他没去参加,理由他总要给上边一个,哪怕是敷衍。”
江曼转身继续拿衣服,找出袋子装起来:“神通广大,还不知道你认识政府的人。”
江斯年没说什么,拿眼瞧她。
江曼快速的装了几套衣服,准备离开,江斯年在背后冷嘲热讽一句:“他住院了,你以为这瞒得住旁人眼睛?普通小病小痛也就没什么值得人期待的了,但若大病,江曼,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墙倒众人推这句话只适合用在陆存遇这种人身上,小人物被推一把没威力,倒没倒的谁愿意看。”
江曼回头看着他,心里愤恨,面上强装着淡定的笑:“凭你,来推一把试试,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
她推开门离开家。
……
到了医院,江曼看到金科在病房外徘徊。
“怎么了?”江曼问他。
金科摇头,想了想又说道:“医生不是说不让他过度用脑,可公司的事得让他拿主意啊,我和戴茗不敢擅自做决定。损失大了,负不起这个责任。”
江曼对陆存遇公司的事也是一窍不通。
金科来了又走了,公司的事情他决定仔细斟酌斟酌,争取讲的时候各方面都能清晰,不让陆存遇费过多脑力思考。
郑婶过来了医院,郑叔和十五在别墅里。
郑婶安慰江曼:“人有个小病小痛很正常,那月亮还不是365天每天都圆的。”
江曼点头,告诉自己不要过于担忧,但是又怕疏忽了造成严重后果,医生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都怕陆存遇有事。
陆存遇一天一夜没有抽过烟了,不能抽烟。
江曼问他,不抽烟是什么感觉,他说,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感觉,不像不吃饭会饿,但是,想抽烟时不能抽烟,心会焦虑,情绪稍微有些不稳定,最多就是烦一会儿。
江曼的老爸抽烟,家里的茶几上总是扔着一盒烟,有时候太晚了家里没有烟了,老爸就到处找烟头,点着也得抽两口,不抽两口睡不着觉。她和老妈不抽烟,也完全理解不了抽烟人的感觉。
夜里,江曼醒了。
要去洗手间,病房里开着一盏不太亮的台灯。回来后,江曼走到病床前看陆存遇,他睡得很沉,以前没有发热的他很警觉,有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现在不会了。
江曼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刚一挨上,就觉得很热。
谁也无法替他分担病痛,只能眼看着他的身体热成这个样子。
江曼失眠了,她想好好的睡觉,为了孩子,为了照顾他,但是睡眠质量完全不听人本身的控制。
早上八点,戴茗来了医院。
江曼下楼时戴茗到的病房,跟陆存遇聊了几句,就出去了。
戴茗下楼,碰上正好回来的江曼。
青城数家医药内有了咖啡馆,两人坐在医院内的咖啡馆里。
从上海见的第一面开始,似乎就注定两个女人心中有隔阂。
戴茗冷着脸严肃的指责江曼:“你们在一起几个月了。他曾经在国外也有头疼的毛病,但那时发作很少,我们经常熬夜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偶尔头疼,都没有事。你们在一起后,他的身体几个月就出了严重问题,你有没有反省过,是否因为你给他制造了很大的精神压力。”
江曼对视戴茗,没有过多的情绪化表情:“我有没有给过他精神压力,这些话你问合适吗。你关心他,但不能是在我面前。”
戴茗深知自己的身份,无言以对。
江曼这两天本就气不顺,平时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人,这会儿醋意更甚,收敛着还是对戴茗撂了两句话:“戴小姐是他公司的人,负责哪一块自己把握住别过了界。他是我丈夫,我理解他归理解他,但是这成不了别人胡搅的资本,人嘴开始不说大量话多半也是被人逼的。”
戴茗明白,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逾越了。
自知理亏,起身离开却也只是拾起一份傲气,并没有对江曼道歉。
随后金科的电话打了过来,可能是戴茗已经到了公司,并对他说了这件事情。金科替戴茗解释:“江曼,你别生气,戴茗工作上其实还是很努力的,公司现在少不了她,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懂得不如她懂得的一半多。”
“我没有那么小气。”江曼也对金科解释自己的立场。
金科表示理解:“是戴茗的错,这人的确就爱犯这毛病,你别介意。”
江曼没聊几句就按了挂断按键,金科打来,大概是怕她跟陆存遇说什么,譬如,背地里鼓动陆存遇辞退戴茗之类的。
戴茗高薪被陆存遇挖角聘请到公司,也是谋划了很久才成,签订了严谨的雇佣合同,先不说这些问题,就单说陆存遇现在的这个情况,谁也不能傻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出难题,他不找死帮他找死这事谁干江曼也不能干。
陆存遇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回了家中。
江曼跟老妈老爸说了,要搬过去照顾他。
陈如没有阻止,登记都登记了,已成夫妻,就差个婚礼没办而已。陈如也不觉得女儿这是故意撒谎要过去跟丈夫同居,这几天江曼脸上憔悴,精神不佳,陈如当妈的都看在眼里,心疼却使不上力。
江曼走时,陈如问:“存遇没事?”
江曼摇头,回头笑脸说:“抵抗力下降,感冒游泳游的,休息休息过些天就好了。”
闺女瞎掰的话陈如只相信一半,但也觉得没什么大事,否则不能这么快出院。
……
陆存遇买的房子本就可以住了,现在对陈如江征也说是新买的,花了那么多钱,图的就是买完就住,舒心,并说看了好几套,就这套装修风格让江曼满意。
对于房子的装修风格,江曼真不挑剔,对这方面极度审美疲劳。设计的东西太多,看的设计太多,自己住的反而没有了亲自设计的***,只想有住的,不欠人钱,踏实安稳,奔波了几年实在够了。
赵阳开车,早已把郑婶收拾的东西搬到了新家。
两人住了进去,到婚期再重新布置布置。
陆存遇身体反复的热,不能常在公司待着,在家办公,医生给开了一些口服药物。如果发热控制不住,医生再过来家里给他输液。
江曼晚上洗澡,他倚着浴室门口看着,不放心。
“担心什么,地上也是防滑的。”江曼想让他到床上休息,别起来了,虽然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躺在床上显得很不安分。
陆存遇等她洗完澡出来,双臂搂住了她的身体,吻着她皙白的背,嗓音低沉又因发热而特别沙哑:“做孩子爸爸也要付出代价,一起多生几个,再不生了。”
江曼在他怀里笑,很难想象,那样子的孕妇肚子会变得多大。“如果怀的不是一个,做B超后医生应该会告诉的,我以前的同事B超单子上直接就写了。”
陆存遇有些热的气息喷在江曼的颈上。
江曼把家里所有的烟都收到垃圾桶里扔了,陆存遇时而接电话会对人发脾气,这种情绪抽一支烟也许会稍有缓解,但不能抽。他自己也明白,控制的很好。
除了家中对她和颜悦色,对赵阳,中年司机,都没有好脸色和语气。
虽不是对江曼,但江曼头一回瞧见他脾气暴戾的样子也害怕。
新家中醒来的第一个早上,江曼做了早餐。
陆存遇怕她怀孕下厨辛苦,不嫌难吃。他打给赵阳,让赵阳下午接郑婶过来,反正房子大,隔音效果好,楼上楼下距离也实在不近。郑婶住楼下保姆房没问题,总比别墅那边条件要好。
十五虽然是熟肉喂养长大,但也不方便过来。
他不愿意有人同住,但总要适应不是二人世界的日子。

没错,我是江曼的丈夫

星期五早上,江曼去创州带走一些东西,打算回家办公。
陆存遇病了,她无法在公司里安静坐班,完成这个星期最后一天的工作。
陆存遇暂时一个人在家中休息,公司的事情金科会过去跟他面谈,解决上尽量不给陆存遇压力。身体的事护士和医生上午和下午各会准时过来一趟,情况如果未见好转,他晚上睡前,医生和护士有必要再过来一趟瑚。
抵达创州,江曼听助理小张跟在后头说:“曼姐,董事长给童沁放了假。铄”
江曼站在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东西,拿起两份文件夹看了看,把其中一份装进了手提包里。她问小张:“放了假?什么意思?”
小张汇报说:“童沁因为闹离婚的事在公司里大吵大闹,童晓阻止,说别在公司里丢人。对了,童晓早上还当众给了童沁一巴掌,打的可响亮了。最后两姐妹动手这事闹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董事长可能没有责怪童晓,童晓没事,毕竟童晓打童沁是为了维护童家的面子,但是童沁就不行,直接被放假,如果反省的不好可能再回不来公司了。”
“是够丢人的。”江曼收拾完东西,拿起来转身就走了出去。
赵阳的车停在创州大厦外。
夏薇怡升职以后比以前做副职工作要忙碌几倍,批准了江曼的请假。
赵阳看到江曼出来,下车去接过了江曼手里的一堆东西,放到车上,打开车门让江曼上车。
刚坐上车,江曼接到苏青的电话。
苏青问江曼:“江斯年跟童沁离了?”
“应该没有,我还没听到我妈说起。童沁不同意离,江斯年选择了起诉离婚,走法律程序起码也得两个月左右才能判决吧。”
“判决一定是离婚成功。”
“为什么?”江曼不解。
“江斯年搭上了一个官员千金。”
……
江曼挂断了电话,视线呆滞地看着车窗外的大街。
要人怎么去相信一个有过前科的人,犯贱的人骨子里就流淌着犯贱的血液。如果她在他哀求时心一软,答应等他,换来的又会是什么,换来的只会是他身边围绕着一个又一个能帮助他上位的女人,不达目的,永不止息。
赵阳的车行驶在路上,速度不快,陆总有过特别交代。
江曼的视线一直望着街边,突然一个女孩的身影晃进了她的视线。其实也算不得是女孩了,怀过孩子,打过胎。
“赵阳,你先停车。”江曼有些没回过神的说。
赵阳不知道因为何事,但也缓慢的减速靠边停下了车。
江曼下车,赵阳自然要随后跟着,至于违章停车会不会被罚款,他也没时间再管了。
王若可此时和另两个女孩子走在一起,忽然被拍了一下肩膀,拧眉回头。
她的另外两个朋友也回头,见到江曼,吓得捂着嘴巴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赵阳愣住,站在距离江曼半米远的地方,瞧了瞧曼姐,瞧了瞧那个正跟曼姐对视的女孩子。
王若可的表情很轻松,应该是没有表情。背着休闲背包,背带裤,黑色露肚脐T恤,望着江曼的脸没有半分紧张。
江曼盯着王若可,王若可的穿衣打扮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风格。旁人看着王若可穿的一身奢侈名牌,不难知道,这是典型的无忧无虑富家女类型,而江曼了解中的王若可,还是只会给自己爸妈找事找麻烦的小娇娇女。
夏薇怡说过:“曼曼,王若可长得跟你真的很像,说不上哪里。”
现在见到王若可,不会再说不上具体到底哪里相像了,因为多日不见,两个人的容貌已经变得更相似。
江曼黑色长发,过肩一点,中分,发梢微卷,王若可竟然也变成了这个发型,但并不适合她。
王若可只说:“有事吗?”
江曼不说话,望着王若可的脸,王若可转身,叫她的朋友们走,别理这人。
赵阳看了一眼江曼,问:“曼姐,她是谁。”
“我前任最近甩开的一个女朋友。”江曼说完还没太回神,转身走向了车的方向。回到车上以后,江曼让赵阳开车跟着那几个女孩子。
下一个路口处,王若可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似乎没了逛街的兴致。
江曼下车,走向王若可的另外两个朋友。
咖啡馆里,那两个姑娘的其中一个开口说:“你就是江斯年的前女友吧?看你的五官就知道了。”
江曼点头:“是的。”
另一个女孩子说:“我们也不希望若可这样,但我们阻止不了,真想见见江斯年,让站出来他劝一下若可。”
“他没劝过?”江曼疑惑。
“两个人很久没见了,若可也在到处找他。”
那个女孩又说:“若可才拆线没多久,脸上还不能化妆,医生说根据她自身的情况恢复自然要2—3个月。她爸妈不同意她整容,但是她爸妈不给钱她就要死要活的,还割腕,叔叔阿姨怕她真想不开自杀,就同意了。倒是若可的爷爷,一直骂说,这孙女死了他也不管,脸整成了别人的样子睡觉也不嫌害怕!若可不怕家里人,从小被宠的,说是等这次脸上好了,还要再去动刀子。”
江曼近距离的看到王若可,就能确定王若可是整容了,还没彻底恢复,仅仅只是能出门而已。
王若可觉得不吓人,但江曼亲眼见了却觉得瘆的慌!
江曼临上车前,那两个女孩子还在对她说:“让江斯年见她一面劝劝她吧,怎么说若可都为他没过孩子。”
江曼敷衍答应,心中惊怕,匆忙上了车。
江曼问赵阳:“你觉得像吗?”
赵阳是头一次见王若可,眼光最清晰了。他也点头:“像,就身高外形气场不一样,有七分相似。”
江曼苦恼,王若可这女孩子是没长脑子?
事实再一次印证,你所嫌弃的,反而是别人心中的宝。江斯年这样被她和苏青还有夏薇怡唾弃,却总会受另外一类女孩子的欢迎。
……
回去的路上江曼把这件事跟苏青说了。
苏青的意思是,联系一下江斯年,让江斯年把这个变态王若可弄走,起码别再在街上撞见,碰上了真的太吓人,尤其王若可说还要再整那张已经更相似的脸。
江曼头疼,看了王若可一眼,现在竟不敢闭上眼睛,一闭眼就会浮现出王若可的那张脸。
……
江曼情绪稍有不像往常,陆存遇察觉,问向赵阳。
这几天陆存遇的脾气不是一般大,赵阳哪敢跟他撒谎,便全说了,还说苏青建议曼姐找江斯年,让江斯年解决这个变脸的王若可。
陆存遇打给许就,许就一向办这种事最在行。
许就的手和胳膊虽然受了伤,但招手叫个车,出行,打个电话交代几句,没有问题。
王若可是江斯年在深圳认识的一个女朋友,在这边也有朋友,所以家庭背景非常好查。下午三点,陆存遇就得到了王若可的详细信息,以及住址和今天下午拍的王若可近照。陆存遇蹙眉,相似的一张脸他看了也不免惊讶。
到了晚上,陆存遇接到一个深圳打过来的电话。
江曼在楼下,郑婶已经过来了,两人在厨房。
陆存遇回到楼上书房,关上了书房门才道:“没错,我是江曼的丈夫。”
王若可的父亲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存遇又道:“王先生担心女儿回去闹自杀,就不担心你女儿在外地混个死无全尸?”
对方被他气势镇住,富人多的是,几类富人背景却大不一样,女儿在外地,难免心生忌惮。
陆存遇末了又讲两句:“王先生不要认为这是危言耸听,你女儿动过手术,变了张脸,不知道你们做父母的亲眼看过没有。江斯年即将离婚、再婚,到了那个时候王先生的女儿仍会感到绝望,难保不会做出厌世的举动。做父母的继续纵容孩子整容,整残了她还能不能有勇气活下去,你们慎重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