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选择了这一行,27了,还能回炉重造?
创州里面一时一变,竞争激烈,也许很快就会冲出来一个漂亮美丽更会揽客户的女设计师,带着更自信的笑容把你给顶替下去。
江曼如果不是有苏青罩着,夏薇怡如果不是有苏青罩着,都会很早的就被挤出创州。
老妈每次提起她27这个不上不下的年龄,担心的都是她嫁不嫁的出去,而江曼自己还要考虑一点,27了,还有多少年能拼,还有多少单子可以签,还能被苏青罩着几年。
也许3o岁以后还可以在这行中,但是,不漂亮了,不养眼了,那些看眼缘办事的大老板们,还会把单子给你么。
也许有那么一两个老板是看重实力,不看重美丽的,毕竟少数。
新入这行的漂亮女孩子们,个个都在暗中比你还拼,没道德底线在拼抢的女孩们也比比皆是。
江曼清高,压不下的小脾气也时常有,但她始终都承认,自己如果签了十个单子,在工程进行的过程中,一定有三四个工程中她是会被老板吃豆腐的,无意碰一下哪里,拉拉小手,摸了下腰,避免不了。
不能上去咬死人,不敢咬就得自己想办法给自己解围。
清高的如果过了度,就干脆收拾东西回家。
江曼想过嫁给江斯年,两个人一起养父母,一起供房子和车子,养宝宝,这对于两个人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但是现在,他结婚了,新娘不叫江曼。
江曼要面临的是,负担车房贷,有时她恨,爱情幻灭了,来不及收拾那些伤痛碎片,却还要承受现实生活的金钱压力。
“你怎么了?”陆存遇感觉身后的人太安静,回头问她。
江曼老实的跟着他的步伐,他走的并不快,似是在刻意放慢步伐,他突然一回头问话,江曼抬头,带着一点泪水的眼睛就对对视上了他的眼睛。
“没怎么。”江曼平复心底情绪。
看着他,江曼心里呐喊,需要这个客户,真的需要。
他是投资商,不会只有一个项目需要合作,那么在自己还有能力拿下单子时,多拿几个,是不是就可以多存点钱,努力把房子或是车子其中一个的钱先全部还清?
压力小一点,再想其他。
这些困难江曼不能对父母说,第一,父母没钱,说了没用。第二,父母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身体不禁愁,一愁就会病倒。
陆存遇看了她一眼,“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江曼的脸上绽放一抹牵强的浅笑。
他点点头,转过身继续走。
走在洋房这个大院子里,江曼觉得,陆存遇这种人的生活和普通市民的生活差距甚大,不是一星半点。
他也许不懂普通的家庭需要承受什么,会以为一个女人这么拼,除了喜欢钱没其他原因。
也的确,江曼就是喜欢钱,缺钱。
陆存遇走在江曼前面,距离很近,他说:“我父亲68岁才开始过生日。”
江曼不懂,这是为什么?
“我爷爷去世之前,家里每年都是我爷爷过生日,其他人不可以,我爷爷去世三年,我父亲才开始过生日。”他详细说。
“……”
是规矩吗,还是什么,江曼觉得不可思议。
……
他的情绪似乎不高,到了里面,江曼被他安排坐在陆家妹妹的右边,他弟妹的左边。
一起玩过扑克,坐下还算可以交流一下,不至于尴尬。
可能,他如此安排也是为此。
大概在江曼坐下二十几分钟以后,他过来,手中端着一杯酒,身上有一点的酒气,但是不重,他伸臂揽过她的腰说了两句话,很亲密的,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根附近,喉结上下滑动,“做做样子,不必感到拘谨。”
江曼点头。
两个人是背过身去说话的,在桌上人的眼中,陆存遇如同搂着自己的女人一般搂着她,说了两句外人不能听的话。
他离开。
江曼重新归座。
她抬头观察一圈,看到邱树权,江曼好奇,陆存遇跟邱树权聊了什么,邱树权现在都没有再为难她,让她扮演坏女人角色跟他一起气陆家的人。
陆存遇跟几位老人坐在一起,不停点头,好像在接受言语上的教训一样。
江曼没有带任何礼物过来,其实自从邱树权这个变态出现以后,江曼也自觉没了带礼物来的必要,除了本是陆家的女人,其他不是走在陆存遇身边的外面女人,都没有资格上前跟陆家爷子说一句祝寿的话。
……
十点多,生日晚宴结束。
邱树权又走到江曼的身边,要送江曼。
江曼视线找着陆存遇,很快,他走出来。
“大家要出去玩一会,你们赏脸一起?”他一边穿上西装外套,正了正腕表,一边对两个人做出邀请。
“好啊。”江曼直接答应。
江曼这么积极,让一天没笑过的陆存遇忽然笑了,唇红齿白,分外迷人。
“那就走吧!”邱树权是个扬言要玩到死的人,年纪大了,心却不老。
除了江曼,几乎没有年纪小的。
最年轻的就是陆存遇了,37岁的男人。
他们年轻爱玩那些年,大街小巷上娱乐的东西自然和现在不一样,陆存遇的表哥41岁,丧偶,到外面街上接了一个女人上车。
看那女人的打扮就不是正经人。
一大群人,几辆豪车一起开往娱乐场所,行驶在大街上有些扎眼。老爷子让人安排了司机,每辆车上一个。
不准酒后驾车这一点,老爷子管的特别严。
他表哥接的女人似乎是这娱乐场所的,跟经理打了招呼,然后陆家几位被领进了地下一层跳舞的地方,找了一处清净雅座。
炫目的灯光闪在脸上,叫人头晕。
到了这里,江曼就迷糊,坐下后江曼不时地看向陆存遇,上一次他以酒驾的事让邱树权被交警带走,给她解围,这一次他要怎么做江曼并不知道,十点半了。
江曼困了,我送她回去休息(第一更)磨人的陆存遇啊!
落座后的陆存遇,视线并没有看江曼,也没跟江曼有一句话的交流。
昏暗的灯光下,音乐停止,随即跳舞的男女一对对散开。
远处高高升起一个小型舞台,一刹那灯光全部都打在了小舞台上,性感的长发女郎站在上面,朝客人展露着曼妙的身姿,水蛇一般的身体绕着一根钢管不停地扭动着,时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钢管,痴迷亲吻,时而大幅度的对钢管做出羞人动作痤。
女郎仿佛把钢管当成了一个和她缠绵的男人沮。
一舞完毕,女郎的身体上泛着一层香汗,灯光下看的异常清楚,目含柔情地向底下的客人们飞吻数次。
有男服务生送上去两束鲜花,对着台下指了指,示意女郎是哪一位男客人送的。
女郎小心地抱着艳红的两大束玫瑰,朝那边的客人微笑。
“她是新来的,长的很好。”跟陆存遇41岁表哥坐在一起的女人突然开口,这话是对陆存遇说的。
陆存遇闻言抬眉。
“二哥喜欢吗?我去把她给你弄过来?”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问陆存遇。
所有人都把眼睛搁在了陆存遇的身上。
“不用,她看上去就像个孩子。”陆存遇面色平静,眉宇间仅是几分疲惫,并没有因为女人跳了一段大尺度的香艳的舞蹈而神情兴奋。
他把指间香烟伸向烟灰缸,碰着烟灰缸的边沿,动作熟捻地轻弹了下。
他拒绝了,在座的男人们似乎并不意外,开始倒酒喝酒。
邱树权有意在往陆家表兄弟们的中间搀和,问青城夜间哪里好玩,也说了一下他自己土生土长的那个城市,都是怎么玩。
这些话题,听得江曼坐不住。
男人本色,所以一些香艳的话题避免不了。
江曼又在心里让自己别大惊小怪,无论人们站在哪个位置上,或高或低,或美或丑,或男或女,或早或晚,都有着共同的某种需求,那就是——性。
只是这东西在邱树权的表达中显得尤为粗俗不堪,听上去并不让人向往,反而让人反感,陆家的兄弟听了,只是笑笑,有顾忌在场还有不熟悉的女性。
江曼安静的坐着,微微拧眉。
她清楚,涵养再好的男人生活中也都离不开女人,但是,起码在表达上他们不会在众人面前吐出粗俗字眼。
江曼注视着台上那个女郎。
女郎走了下来,江曼不知道自己看的准不准,女郎看上去二十岁左右,身高在168以上,肌肤白皙,身体的柔软度在舞蹈上全都显现了出来,眼皮上画着金色眼妆,闪闪发光,像个诱惑的精灵。
这样的尤物,陆存遇还看不上吗?
女郎去后台换了一身旗袍,再出来就直接走向了送花那桌的男客人,坐在男人腿上。
江曼回神儿,转过了脸,忽然看到有目光正盯着自己,抬头,正是陆存遇在盯着她的侧脸看,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角度,也看到了女郎那边的动作。
就在江曼低头躲避陆存遇的眼神时,陆存遇的表哥端起酒杯,问陆存遇:“存遇,影剧院今年冬能完工?”
陆存遇看向表哥,然后又看向江曼,他问江曼:“江小姐,你估算工程多久能完工?”
“签约合同上写的是八个月。”江曼抬头看着大家说:“不过以我的经验估算,如果顺利,半年就差不多。”
陆存遇点点头。
表情疏离而陌生。
陆家表哥搂着的女人问江曼:“江小姐,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叫人准备。”
一开始女人并没有问江曼,因为不认识,现在听陆存遇叫她“江小姐”,而且女人感觉到陆存遇和这个江小姐之间有一种不太明显的朦胧暧昧,见惯了这些,女人明白,可能只是两人没捅破关系而已。
“我不吃什么,谢谢。”江曼脸上的表情柔和,但江曼并没有对这个女人表现的太和颜悦色。
本能的客气,不想认识这个女人。
那女人看向陆存遇:“存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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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看向江曼,点点头,意思是不要客气:“别干坐着,吃点什么跟我说,时间还早。”
江曼的眼神仿佛在问,不能不吃么?
而陆存遇的眼神也仿佛隐晦坚定地说,不能不吃。
“都有什么?”江曼问向那个女人。
女人伸出手指,一样一样的给江曼数了起来。
江曼笑笑:“一份鱼骨头吧。”
“那好,你要一份鱼骨头,我要一份海苔,我过去点。”女人站起身,拍了拍陆存遇表哥的肩,笑着走向了远处。
很快,舞厅里换了一首舞曲,一对对男女走向舞池中去。
江曼喝了一口杯子里带冰的啤酒,嗓子透凉,随着舞曲就有些犯困了。
灯光下,忽然眼前就有一抹黑影压迫过来,江曼抬头,是陆存遇起身过来,绅士的向她伸出了手,指着舞池:“一起?”
江曼望着他挺直的鼻,薄薄的唇,怔住的说:“我不会跳。”
“我可以教你,跳舞其实很简单。”他挑眉。
江曼抬头看着他的脸,想到了身边正在跟陆家兄弟交谈热络的邱树权,然后她义无反顾的起身,把手指尖搁在了陆存遇干燥温热的大手上。
他敛眸浅笑,轻轻攥住,带着江曼走向了舞池中去。
舞池里,江曼的身体被他高大的身体包围。
江曼十分尴尬的被他牵起了手,站在舞池里,暗红色晕染下来的灯光里面,他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戴着腕表的那只手拿起她的一只手:“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上。”
江曼无比紧张,压根就不会跳这种舞,她缓缓地抬起了手,在他的带领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坚实宽厚的肩上。
他像是其他男人搂着女舞伴那样,用手轻轻搂着她的腰际。
“不用紧张,并不是规定必须什么姿势。”他的声音,及时在她的头顶传来。
江曼的确是紧张的心跳加速。
她点点头,虽是这样,但她还是放松不下来。
这种舞池本就是一个极度暧昧的地方,气氛正好,不知这气氛就会无形中升华了谁身上的无穷魅力。
“跟我一起动。”他说。
江曼始终没有抬头,她怕他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红起来的脸。
学着别人那样,一起动,江曼快不能呼吸了。
“我们时候走?”江曼说话的声音干干的,忽然很渴,太紧张了。
陆存遇贴的很近,他按在她腰际的大手稍微动了动,扶住了不太会跳舞的江曼:“很快,再忍一忍,邱树权很好奇我对你是什么心思,索性我让他看到我跟你的亲密。只有这样,他才会从此以后都不敢再纠缠你。”
“谢谢。”江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不用客气,这样做我也有私心,为的是不想我的设计师只顾谈情说爱,回头在我的工程上应付。”陆存遇玩笑道。
江曼也笑了笑。
陆存遇认真看着她的脸。
在他的手中,江曼随着他的步子旋转,摆动身体,舞池的确是一个能令人轻易意乱神迷的神秘地带。
“表现的暧昧一点。”他轻声说。
江曼低头,眼睫毛不停忽闪忽闪的动。
“我,我不会。”
主动对他做出暧昧,江曼不会,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别紧张。”他轻声安慰,然后江曼感觉到他的侧脸贴上了自己的侧脸,江曼慌乱的手足无措,纹丝不动。
他放在她腰际的手没怎么样,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心里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汗。
随着舞池里舞曲的节奏,江曼呼吸,衣服下的身体贴着他坚硬的身体,敏感的完全可以感
受到男性的身体是什么样的,边走边晃的舞步中,江曼躲避着他的呼吸,也跳不好,心里乱了,跟别人跳的一点都不一样。
但他并不嫌弃。
江曼的身体在动,她睁着眼,看向陆家兄弟的桌子那边,此时她和陆存遇闪身到了舞池边缘,刚好看到邱树权在看过来,目光探究。
陆存遇的身体让人倚靠着安心。
江曼也想永远不再被邱树权这个人纠缠,他的难缠度非常高,不比一般人,编造的男朋友刚出狱的谎话,也根本就糊弄不了。
“害羞一点,会吗。”他低声问。
江曼的手一抖,轻轻摇头。
装害羞,这要怎么装……没有装过……
此时桌子那边回来一个人,拿着一小碟海苔和一小碟鱼骨头的女人。
“江小姐要的鱼骨来了。”女人放下。
不知谁看了一眼,惊诧:“这东西就是鱼刺啊。”
“对啊,还叫烤鱼排哦。”女人说完坐下了,看向舞池中。
江曼和陆存遇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陆存遇仍旧垂首的姿势,闭上眼眸,侧脸一直认真贴着她的侧脸,皮肤摩挲,能闻到彼此脸上的味道。
江曼的身体,过电了一样不住地发抖。
他感觉到,放在她腰际上的大手不禁搂得更牢,男人的薄唇几乎碰上了她的唇角,沉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式的响起:“鱼刺好吃?”
“嗯……”
听着他的声音,江曼点头。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白皙敏感的颈上,摇摆着精壮的男性身体问她:“我身上有一条带肉的刺,很硬,知不知道是什么?”
“……”
江曼的脑袋里轰地一下。
明白他口中身体上的“硬刺”是什么……
“现在会害羞了。”他低头看她无处躲避的样子。
在江曼思绪乱纷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放在她腰际的手滑下,攥住她手,眼眸专注盯着她的脸,带她走回桌前。
“我的外套。”他看向自己的表哥。
陆家表哥打量两个人的样子,一个着急,一个羞涩,便明白了两个人是要离开此地。
表哥赶紧伸手,把陆存遇的西装外套递给了他,还有车钥匙。
陆存遇拍了拍邱树权的肩,开腔明示:“江曼困了,我送她回去休息。”
“好!”邱树权观察两个人的样子,眼瞎都能看得出来,如果这里没人,恐怕俩人早脱了裤子就在这儿把事办了。
点了根烟,回身他细心的把西装外套披在江曼的身上。
陆存遇攥着江曼的手,迈开步伐,带江曼离开地下一层舞厅,往娱乐场所的出口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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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卡宴停在外面。
陆存遇拿出车钥匙,打开了副驾驶车门,手指搁在她的背上,眼眸盯着她的眉眼,让她上车。
他说:“去我的家。”
“好的。”江曼愣愣地看着他的眼色。
他忽而一笑,无比温柔。
陆存遇上车,发动引擎,江曼转头问他:“你能开车吗?”
“我只喝了半杯啤酒。”他说,让她放心。
卡宴驶入车流,江曼回头看了一眼娱乐场所的门口,邱树权没有跟出来吧,江曼觉得不会,因为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究竟在哪,这些男人并没有跟她一起生活过,如果一起生活十天,江曼保证,他们会烦的把她打包快速扔出房子。
在自己眼中,就是这么不受自己欢迎。
如果自己人很好,怎么会被抛弃。
27年,一次失恋灭尽她修炼了27年的自练神功。
陆存遇认真的开车,索性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是在离开市中心的方向。
她闭上眼,车少她就放下心来,不适的身体缩在副驾驶位置,缩在他温暖的西装外套里,车一直抵达崇山路别墅才熄火停下。
别墅院子里,十五在叫,只叫了两声。
江曼惊醒,睁开眼。
藏獒的叫声她听到了。
随着她眼睫毛缓缓张开,男人英俊成熟的脸庞覆上来,带着诱惑,气息强势靠近。
江曼不停喘气,脸热起来,手指去推他坚硬的身体——
卡宴熄火,车的附近一点光亮都没有。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问:“现在你怎么了?我说过来我家,你自己点头的。”
“……”
江曼明白了先前他的意思。
让她来他的家里,是在暗示……那件事……
抱歉她会错了意。
漆黑中她看不清他的眼色,但江曼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要做戏做全套,担心邱树权跟着,才让我来。”
陆存遇:“……”
我跟十五在楼下,你洗完叫我(二更)
江曼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低下了头,双手搂着自己有些凉的手臂,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陆存遇放下车窗,点了根烟。
他明示的暧昧邀请和她的会错意让两人间发生尴尬,缓了片刻,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
别墅里的灯亮了獯。
十五又叫了一声,知道主人的车回来了一般。
“阿嚏——”吹着风,江曼打了一个喷嚏。
他转头问:“感冒还没好彻底?”
江曼点点头,抬眼看他:“是啊。骖”
陆存遇把烟蒂捻灭,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眼神温和:“今晚就住在这,太晚了,你想走根本没有车。”
言下之意,他并不会开车送她回家。
“怕我吃了你吗。”他目光沉铸的盯着她的眼睛,让她别怕。说完他拿了手机,打火机和烟盒,整理了一下车里的东西就打开车门下车。
江曼坐在车里轻轻地换了一下呼吸频率,调整情绪。
打开车门,却见陆存遇把手伸了过来,江曼本也没有抬头,便可以自然的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手,她自己下车,不想,高跟鞋刚一沾上地面,就被他用手臂再一次的揽住了腰际。
“小心。”他关上车门,放开她说。
江曼悄悄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视线似乎是在审视她这双高跟鞋,估计担心她下车扭到。
“衣服给你。”江曼从身上拿下来,递还给他。
如果里面郑叔和郑婶还没有休息,看到恐怕会不太好。
他点头,接过。
江曼没有非说回家住,明知道说了也是说的废话。
两个人一起往别墅里面走,江曼跟上次一样,安静走在他的身后,已是半夜,道路两侧的草地上大概有许多的露水珠,江曼可以闻到涩涩的清新青草味道。
别墅的院子里一共三栋建筑,主栋最大,是他和十五住的,侧面两个小栋,一栋是郑叔郑婶住着,一栋是在放杂物。
虽说浪费,可也没有办法。
上回江曼来这边,听郑婶说,十五几岁这别墅陆存遇就买了几年了。
别人买金屋藏娇,他买金屋养狗。
郑叔和郑婶一起从侧边的房子里出来。
郑叔是闷声不吭的老实性格,郑婶看见江曼来就笑了,问江曼和陆存遇:“俩孩子吃饭了没有?我这就去弄点吃的。”
“不用。”陆存遇看了江曼一眼,对郑婶和郑叔说:“你们早点休息,我带她进去安排一下就行。”
“那怎么行!”郑婶的意思是怕怠慢了江曼。
“郑婶,我熟悉客房在哪里,我自己可以。”江曼劝郑婶别为她忙,话里也隐含了几层意思。
陆存遇点头,笑说:“郑婶,如果我回来总打扰到你们休息,那我以后要考虑少回来这里住了。”
江曼视线一直看着陆存遇。
他叫郑叔:“郑叔,带我婶回去休息。”
“走吧,孩子们自己能行,你少在这……”郑叔是一位腼腆的老人,推着郑婶,郑叔也不知道自己开口说什么合适,就差憋出“你别在这做电灯泡”这句话了,不过没好意思说,毕竟上回陆存遇只说江曼是个朋友。
等郑叔和郑婶回去休息,关上灯,陆存遇才拎着西装外套带着江曼继续往里头走。
他刚进去,十五就欢腾的跑了过来。
江曼跟十五亲近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十五的体型庞大,让陌生人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过江曼不会再害怕十五。
“想爸爸了?”他抚摸着十五圆圆的大脑袋。
十五绕着陆存遇的身体走了一圈,抬头,看向江曼。
“hi。”江曼浅笑地朝它摆了下手。
“别怕它。”陆存遇回头对身旁的江曼说。
“不怕,不过我似乎要保护好我的衣服。”
“对。”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
因为他这别墅内部实在装修简单,所以江曼只来过一回,就变得找哪里都轻车熟路。
十五被陆存遇带上二楼。
江曼一个人在客房里收拾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拿出被子,仔细铺好,陆存遇和狗在房间的外面。
“整理好了?”他问。
江曼朝他点点头。
“要洗个澡么。”他继续问。
江曼抬头摸了一下耳垂,朝他摇头:“不了,我没有睡衣。”
陆存遇听此,牵着十五转身走了。
“……”
江曼脱下高跟鞋,换上客房里新的舒适的白色女款小拖鞋,刚要去关上门准备睡觉,就见陆存遇牵着十五从他卧室出来。
他的手上拎着一件男士衬衫。
江
tang曼关客房门的手停住,看着他走来,等他走近,江曼抬起头看着他问:“这干什么?”
“不洗澡,睡觉会很累。”他递给她。
江曼低头看着他手上的衬衫,选择伸手接过。
很想洗一个澡,浑身都累,感冒是一个原因,见到邱树权导致精神紧绷也是一个原因。
江曼每天工作都累的心情不好,回到家洗一个澡,仿佛这就是在宣布一天的操劳正式结束,只有洗完澡休息的时间才最放松。
陆存遇给她带路,走向了他的卧室。
江曼进去,在她转身要把他关在门外之前,他先说:“我跟十五在楼下,你洗完叫我。”
“好的。”江曼感激地笑笑。
放心地看着他牵十五离开。
在他房间,江曼一件件脱了衣服,本能地抬头四处看了看,他应该不会是变态在房间安装摄像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