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川和管止深是表亲,他们身上流着的血液有小部分是一样的,如实,这两个男人做事的风格虽然大相劲庭,却一样有着不可一世的资本。
想到他们的这层关系,婚姻,阿年低了头。
110来的快。
警局走了一趟,阿年才知道方默川的姐姐是做什么的。
方慈处理的,女店主满面带笑的给阿年道歉了。阿年没说什么,心里也猜了个大概,迫于方家背景,万事得依着方默川这个刚回z市的小太子爷,不能刚退伍就落个声名狼藉。至于女店主态度大好,阿年觉得,大概是私了时钱给的太到位了吧。
对于方家这种做事风格,阿年实在是不敢恭维。
出警局,方默川带阿年离开。
车上,阿年随意地说:“你姐好厉害。”
意思就是,让他老实交代他姐到底是做什么的……
方默川蹙眉,说了。“市委办公室一位领导的秘书,平时……算了不说她。”
重要领导的秘书?不然一通电hua能这么呼风唤雨?那台出现在A大门口的宝马x5,不是方慈的车,当时方慈是从副驾驶下来。警察来之前,方慈去了A大门口,让那辆x5开走了。
方慈严肃起来,是个特别严谨利落的女人。
大家都在等阿年和默川来市中心的“金吉大饭店”定了位置了。
默川攥着阿年的手到了的时候,向悦和影子起哄:“来晚了要罚!”
“罚什么呢?”乔易恶趣味的挑眉。
“法式舌吻,起码十分钟!”影子提议,拿着手机开始准备录下来。
方默川听了,了然点头,正和他意,伸臂一把就将不在状态的阿年按在了怀里。
抵抗隐婚老公,不过就是亲了而已,淡定!
在北京军区,方默川无比怀念他在Z市读书的日子,想吻自己媳妇儿,拽过来就亲,在部队,再怎么想,也只能自己干吧嗒嘴儿。
他刚抱着阿年狠狠的吻了下去,阿年就皱了下眉推开他:“都在看你和我呢。”
这是一个整层的用餐大厅,不只向悦她们这桌,还有其他客人在用餐。
方默川俯身,额头轻抵着阿年的额头,没过瘾的轻啄了一下:“对不起。”
阿年摇头,笑着和他一起坐过去。
酒菜上来,大男生们在一起聊天,总会先点了烟抽着说,向悦和阿年她们几个说手机的事。方默川左二他们聊默川在部队的事。
目测,这饭会吃很久,叙不完的旧。
影子低头整理刚才录的视频,方默川饥渴的朝阿年吻下去的那副狼德行。
她发送了出去。
影子收起手机插入她们的话题:“那最后呢,手机给你退了还是换了?”
方默川听见阿年在跟乔辛她们说手机的事,他一边抽烟回答向东的问题,一边小心地看了眼阿年。
以前,阿年因为他惹祸闹事,很严肃的跟他提过分手,也许是为了教育他。她能跟他来北方,这中间他付出的太多,每次提起的“分手”两个字,不止是会将他彻底打倒,她也一样会蔫蔫的倒下。
冷静后,他写检讨。
今天的事,他是做给自己姐看,希望阿年不要以为他没改而生气。
Z市的市中心。
一幢屹立在蓝天白云下的大楼。
周六,管止深如常会在公司,江律收到影子发来的视频时,恰好在他办公室喝着咖啡。
他看完了,按了传送键。
管止深的办公桌,距离江律休息的地方很远,他看完,拇指捏着手机用了些力量:“刚才的事?”
“不过就是亲了而已,淡定!默川和这姑娘是正当男女朋友关系,即使做点高清无码限制级的,谁管得着?”江律说。
管止深的五官转瞬为黯。
江律认为,他五官上那黯,大概可以叫做——无奈。他相信缘分,他以为缘分是命定无转移的,可终究,一份只存在两个人之间的缘分,转移到了第三个人的身上。
“一般来说,狗咬你一口,你会瞅准时机咬死对方啊。你和默川还有这姑娘之间,不能叫你被狗咬了一口。”江律抿了一口咖啡冥思措辞,“有了,是你手中的美味食物被狗给咬了一口。狗,没有贬义,形容一下,莫怪。”
“对方是默川,你真一如既往的准备咬狗的要害?”
管止深点了支烟似笑非笑地站起身,伫立在整片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的他,神情稍显落寞。他的拇指在手机上查找阿年的号码,蹙眉道:“美味食物吗?想尽快吃光了怎么办——是不是表现的冲动沉不住气,会让我显得更年轻!?”
“你想?”江律诧异。
美味食物=小他12岁的鲜嫩阿年。
抵抗隐婚老公,在他怀里使劲儿扑腾
管止深拨了阿年的号码,手机反复搁在耳边听了几次,皆是关机。他转身便把手机扔在了一米开外的办公桌上。倒也准,手机滑到办公桌边儿上,定了。“给你妹妹打电hua,现在。”
江律点头:“没问题——”估计,受刺激了。
影子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到来电显示是老哥,跟大家说去一下洗手间。
站在洗手间外,影子问江律:“老哥,我怎么感觉那个管先生,他对阿年别有用心呢。”
“不是,我说的是,他喜欢阿年?”
“没跟方默川提,敢提吗?找死啊!”
影子问,是源于她不清楚管止深什么意思。影子见过管止深这个人,第一面是她七岁,他是老哥的朋友。她七岁,他十九了。
一年前,她听老哥的话,顺利到了阿年那个宿舍。
认识方默川,也是在转到宿舍后,默川回来探亲就找阿年,次数多了,影子和默川就熟了。
管止深逼阿年登记这行为出现时,影子就想不通了。猜测,管止深对阿年有男女不纯的意思。
江律就问影子,能不能行?
影子点头。
“小事而已!”
餐桌上,影子盯着阿年研究,阿年的五官哪里好看呢?温柔如水所以吸引人?不啊,阿年脾气上来也犟的要人命啊。
一行人离开时,已下午3点多。
默川当着这么多人没对阿年怎么样,就是在她耳边笑说:“回Z市我爸妈还没见着我,我先过去我姑家,接受一下批斗。”
阿年点头。
她们上了出租车。
市中心一条繁华的街上,影子拉着阿年说:“向悦乔辛没少喝,让她们先回宿舍吧,你陪我去商场一趟,我自己没意思。”
“没多!”向悦喊。
“还没喝多!”影子拉着阿年下车,弯腰说:“司机师傅,A大门口把她俩放下,我记你车牌号了哦。”
司机师傅开了车。
……
一转身,影子一惊一乍的的:“你站在这儿别动等我,内人那么像我一朋友呢。”
说着就逼真形象的跑向了一家顾客很多的店,风一样的速度消失。
阿年原地等。
喝几口啤酒就迷糊,想睡。
几分钟后,阿年累的蹲在地上,一辆车缓速停在了她面前,临街,奥迪Q7。
管止深下了车。
“……”
巧的她想埋头蹲着装不认识。
阿年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对他说:“我跟我同学一起出来的,你能先离开吗?”
“你老公见不得人?”
他问。
老公?阿年脸色难看。
管止深二话不说,拎小鸡一样把她往车上带:“上车,打给你同学,就说你临时有事先走了。”
“你有病啊!”
阿年在他怀里使劲儿扑腾——就是不上车!
管止深打开了车门,低头看她。阿年眉横凶凶,他看她的嘴唇,五官也霎时冷了:“性方面严重有病,你怕不怕?”
“神经!!”一张小脸儿,都吼红了。
这姑娘——遇他,更显嘴笨了。
抵抗隐婚老公,来,往我怀里缩
在阿年被管止深用具有“法律效益”的理由强制带到餐厅后,阿年整个人就懵了。
他问,“合同,你带回去没看?”
阿年摇头。
没想签字,看它干嘛?
宾馆签的时候,那个情景,他和奶奶叔叔,容她仔细阅读合同了吗?
管止深一副欺负了人,又感到很抱歉,也认为对方活该,大抵就是这样的表情在用餐:“面对任何事都不能大意,出了校门儿步入社会,准吃亏。”
“名门居”,前些天就是这里把合同还他的!
提起合同,阿年对他又恨得牙痒痒:“合同给我一份儿,我研究研究。”
“晚上,你要见我?”管止深抬头,他已经用餐完毕。
==什么时候说了晚上要见他了。
“我要见合同”阿年表达清楚。
“晚上,我送过来。合同,我……”
阿年:“……”
“管先生,您和默川的关系是亲戚,对我,您可以稍微尊重一点吗?”
阿年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对她轻佻,这不合适。
“尊重?”管止深笑,站起身,五官上一片黯色:“抱歉,我不是学中文的,只会说sorry!”
“……”
他和阿年一前一后走出餐厅。管止深在外面打开车门,问她:“想让我晚上开车给你送过来,还是现在跟我去取?”
“现在,取。”阿年说。
不想晚上见他,一次性解决了这个问题吧。阿年想仔细看一看合同,上面没有别的猫腻了吧?“一个月跟他回家见父母两次,并住下。”这点,阿年觉得过分。
他说:默川二十分钟前已经离开他家了。还说:每月见我父母那两天,我会安排,不会对你和默川的未来造成影响。
车上。
……啤酒让阿年困成了浆糊。
独栋别墅前他把车停了,听见鸟叫声。
下车时,面对敌人躲枪口般,阿年瞬间被他箍进了怀里,额头狠狠撞在了他的胸膛上,不待反应已被他压在车座椅上。他吻了她,将这个吻释放的酣畅淋漓,阿年拼命挣扎,脑海闪过他变态,流氓!有病!——这些为时已晚的定义。
管止深在她猝不及防时进ru,所以跟她深交了片刻,他嘘了一声,“别说话,默川和我妈一起出来了。”
阿年惊,不是说走了?
他再度吻了上来,身躯覆盖了她,大手乱摸,在他结实的身体下阿年觉得自己要被揉碎了,“啊——”地一声叫,管止深喘着安抚:“我妈站在车窗前看我们呢,不逼真能混得过去?改天我把车窗贴个黑膜,来,往我怀里缩,看见你怎么办。”
在他身下,阿年脸刷一下红了,他是男人,身体坚硬的抵着她,他吻的太逼真了,她年只能紧咬牙关排斥他推他别太靠近!又告诉自己先忍忍,很紧张,他妈不会打开车门拽开儿子看看底下女生到底是谁吧。
当妈的,居然有看儿子跟女生亲热的嗜好?TT
抵抗隐婚老公,见婆婆
管止深对她有着长久的贪婪和失神,他放不开阿年,放不开那指尖上软软的滑腻的一寸寸肌肤。
阿年却接受不了他逼真的举动,这过分的逼真在她看来只是管止深的轻浮,嘴唇死死地闭着不配合,水般动漾柔和的眸子盯着他的五官。
他恍惚回神,手指按住她瘦瘦的肩,眼神复杂起来,他怕吓着她了。
绷住呼吸,他起来:“没人了。”
阿年这才放松……
他下了车。
阿年整理了一下自己,下车时,见他在倚着车身抽烟。
半天不动。
阿年叫他:不进去?
管止深蹙眉,是过尽千帆的男人看一个单纯小姑娘的眼神:“抽完就进。”
一个男人刚吻了摸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样子如常一般自然。他一只烟抽完,某处还是肿涨不消,西裤里挺起的粗硬部分明显。
不该碰她。
两人进去时,方云刚好下楼,见儿子的身边跟着一个女生,迎了上来。“止深,这是?”
管止深攥着阿年的手:“阿年,我提过。”
“好,长得干净,漂亮!”
方云审视了有半分多钟,眼里是满足的光亮。
阿年本不想进他家,不过管止深说,今天就当每个月那两次其中的一次。
只能点头,少一日是一日。
阿年尴尬。
他妈的眼神中,却全没看过儿子和她亲热后的尴尬。
“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方云把阿年往客厅方向带。
阿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温顺,用外婆的话说就是:“我们阿年长的看看就好欺负,唉。”当然,要除了方慈。==阿年觉得方慈每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一条生命力顽强的害虫,一条从南方爬到北方要蛀方默川这颗苗儿的害虫,方慈手里的强效杀虫剂,大概随时要对她喷一喷。
方云长相严肃,不过笑起来特别和蔼。
阿年被方云热情的按坐在了沙发上。
管止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这个角度和光,让他的脸色忽明忽暗。
“王妈,倒两杯水,家里来客人了!”方云朝里头喊。
“就来——”王妈应了一声。
方云对阿年邀请:“阿年,阿姨就做主了,没课的话今天就留下来吃晚饭,止深他爸在北京忙,抽不开身,他爷爷也不在,所以不用拘谨。”
“我和阿年已经领证儿了。”
管止深开腔,随后,他将一本结婚证扔在了眼前的茶几上,看了眼阿年,嘴角挑动的笑了笑。
方云拿起来,打开。
准儿媳的外表她很满意,真实性格,还有待相处久了仔细观察看看。
当婆婆的头一次见儿媳,纵使对这先斩后奏有千般埋怨,也只能回头怨儿子,眼下方云对阿年亲近着:“领了证了也好,不过读书住校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经常和止深回来家里吃个饭。”
阿年努力,让自己的笑别太假。
方云眼下想的是,先了解一下阿年的家庭背景,普通无妨,别是乱七八糟的名声差就行。又对儿子说:“止深,过日子上你可不能欺负阿年老实,你比阿年大很多,理应得让着她。这要是我女儿,我都不能同意嫁你这个整天忙得不见人影的男人……阿年好姑娘,多担待自家老公。”
这最后一句,是看阿年说的。
阿年点头。
管止深自从下了车后,五官上便尽是冷漠难测。这会儿听了方云说的这番话,唤回了一点温度在他脸上,目光深邃地只落在阿年一人身上,轻笑地淡淡开口,言语坚韧:“我自己选的媳妇儿哪舍得真欺负。如果没有意外,一定是从心动,疼她到……我们老的再也走不动。”
阿年抬头,迎上他真心假意各掺半的深沉目光,只是片刻……屏住呼吸躲开。
一份疼爱,是从心动,到彼此老的再也走不动。——如果是非常倾慕他的女人听见他这样说,会开心到什么程度?阿年尴尬的岔开了话题:“阿姨,这次来我没有什么准备,他事先,也没有跟我说,两手空空的来见您,很抱歉。”
阿年说普通话有些慢,嘴角一弯,清新好看。
抵抗隐婚老公,我哥跟他前女友
管止深跟方云提过阿年,不过寥寥数语,便不再说。阿年没带礼物歉疚的这几句话,说的虽不是多场面,可听上去舒服、家常。
方云说,“没事,咱们家里不挑这个。”
管止深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显示的号码。站起身,走出去了。
阿年可以看到他在车那边,他接了,他家落地窗外是院子,窄的街道和院子之间是栅栏,他的车停在栅栏外干净的小街上。通话时,他偶尔蹙眉,偶尔看着远处温柔浅笑。
方云在厨房和王妈张罗这顿晚饭,平时不这么特殊,今天阿年在,是个例外。方云想和蔼亲切,婆媳关系处的好,儿子不会累。
管放回来就开始粘着阿年问问题。
“小嫂子,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哥的啊?”
“小嫂子我跟你说,我哥跟他前女友……”
“放放——”方云打断放放的话。
走出了厨房,尽量平和的语气:“你嫂子成绩比你好很多,趁这个机会多问问你嫂子学习上的事儿。”
“哦……”放放拉长音。
方云换了脸色:“不乐意问学习上的事儿,进来帮王妈做饭,十六岁了,炒个青菜都不会!”
放放撇撇嘴,赶紧站起来去厨房。
阿年脑海本是一闪而过,“我哥跟他前女友”这句话的。听到方云叫放放帮忙做饭,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阿年怕第一次来,让他妈不开心,虽然和管止深是假,可也要尽到该做的。
跟了放放一起到厨房帮忙。
4个人在厨房,还好厨房够大。方云让阿年别跟着忙活,了解现在的年轻人许是都不爱做家务,自己也有女儿,早晚得嫁人为妻,将心比心,她也不为难儿媳。
阿年摇头说没关系,以前总帮外婆舅妈做家常饭菜,做起来并不手生。
麻利干净。
往日,方云一般不进厨房,除非是丈夫回来,不爱听丈夫和老爷子说话那股横劲儿,就往厨房躲,躲个清静,顺便学学手艺。今天进厨房,心思没在学手艺上,见了儿媳高兴,无处倾诉,就进来跟王妈聊。
王妈让阿年做个鸡蛋羹就好了,这个简单不麻烦,阿年在微波炉碗上扣好了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调了时间火候。
管止深站在厨房外,叫阿年出来。
“什么事。”阿年问他。
他接电hua,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浑身散发着清爽气息的他走在前,阿年一身轻微厨房味道的跟在后,漫不经心的保持距离。上了二楼,他的书房,他把抽屉里的一份协议给她。
阿年翻看。
“今晚住下,了解?”
他居高临下的问她,点燃了一支烟,打火机响时,她刚好嘴里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
他听不见。
每个月住两天,合同上写了,就要遵循。她原本嘀咕“可不可以不住?”貌似跟他废话真的会变成废话,阿年瘪瘪嘴:“我说……切辣椒切辣椒,红的绿的都要*#¥%……”
把合同背在身后,掩护着跑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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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出发去杭州,年会这几天本文每天一更,10号回来,11号开始会加更,谢谢大家。
抵抗隐婚老公,片刻之间,他是让心底有了个奢望
人都在厨房那边忙着,阿年拿过自己的包,拉开拉锁,很速度的把合同放了进去。
管止深一直在楼上,没下来。
晚饭时,没用阿年上去叫他,方云上楼叫的儿子吃饭,细细碎碎的在楼上说些什么,阿年一走一过的经过楼梯口,也听不清,听清了反而罪恶。
来他家,走个形式而已。
一年,居然才过去这么几天,太慢太慢了。
管止深下来时,目光在阿年脸上一闪而过,他走到饭桌前特意看了那鸡蛋羹,是阿年做的,想必好吃。这个家里,管父和管爷爷若是不在,就可以随便坐,管止深对家人不严肃,也根据心情。管止深半刻意的坐在了——鸡蛋羹面前。
王妈从厨房把阿年推出来,推到了管止深旁边:“快坐下快坐下,厨房里跟着我忙活的可累坏了。”
管止深眼神示意阿年,不准去了。
方云见两个人正好着,就说:“妈上楼叫一下放放,这孩子在楼上磨蹭什么呢!”
“放放,放放啊……”方云喊着,上了楼。
餐桌上只有管止深和阿年二人,他要勺子,阿年给他,他尝了鸡蛋羹。
蹙眉。
扭头问她。“放什么了,甜的?”
阿年愣住。
想了半天,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我给忘了,Z市这里吃鸡蛋羹是吃咸的。”
阿年想起了方默川第一次在外婆家吃鸡蛋羹,方默川吃一口就不行了。阿年问他,不好吃吗?方默川说,我们Z市吃鸡蛋羹吃咸的,不是甜的。鸡蛋液中放一些油和碎葱花,蒸好了后淋上一点老陈醋和海鲜酱油在上面,真的好吃。
阿年没做过,也没吃过咸的,想象不到咸的鸡蛋羹什么味道。
方默川叫自己适应甜的,阿年说你不用迁就我啊,不是每一对情侣在口味上都一样的。方默川笑,艰难咽下,强迫自己,久了倒也爱上了甜的,习惯了。
阿年对管止深说那句“对不起”,倒不是对他一人,是对他的家人。他吃不惯,Z市多数人吃不惯,那他妈妈和妹妹也吃不惯吧,是她疏忽了。
方云和放放下了楼。
阿年抱歉的说:鸡蛋羹做成了甜的,一时忘了,就按家乡的做法做了。
“咦?我要吃一下甜的,方默川同学那晚被爷爷关厨房了,他在厨房自己做的甜鸡蛋羹充饥,说是她女朋友做的才好吃,他爱吃咸的都为他女朋友改吃甜的了……”
放放吃了一口。
苦笑咧嘴,实在,觉得吃不惯。
气氛突然诡异,阿年没想到放放会提起默川,管止深冷笑了下,不知为何。
“默川对女朋友真有心。”他转头看阿年,“这东西大概几分钟就做好了,去再做个咸的给老公?听话,老公今晚想吃。”
他笑的很温柔,可阿年觉得,笑里藏了刀。
片刻之间,他是让心底有了个奢望,方默川可以为阿年去习惯吃甜的鸡蛋羹,很久很久以后,阿年,会不会为谁去习惯吃咸的呢?事情虽小,可他计较的是这背后那意义!
抵抗隐婚老公,来,张嘴。
阿年不想跟他争执,起身去做。
“阿年坐下,让王妈再做一个就行了。”方云开始以为儿子是逗阿年的。
根本看不出儿子和阿年之间到底敏感点在哪里。
放放不明情况中。
管止深直接说,“我想吃自己妻子做的。”
“……”
阿年一听,脸色不好的起身就去了厨房,妻子妻子,明年五一快来吧!鸡蛋羹做的快,尤其咸的。
新鸡蛋羹阿年放在了管止深面前。
没问题了吧?
阿年不禁在想,以后谁真的跟管止深过日子,怎么活啊?
会被他折腾死。
方云打圆场:“来,阿年,快坐下吃饭,菜都要凉了。”
阿年点头。
方云帮阿年说话:“止深,阿年性格好,不吵不闹没怨言的,你可不能跟你爸学,现在可不兴大男子主义这个了啊!”
管止深勾唇,挑眉,接受母亲的教诲,笑着把勺子递到了阿年的嘴边。
“……”
阿年,盯着勺子发呆。
“矮油,我哥喂我小嫂子呢。”放放说。
方云也没想到。
儿子平时回家严肃的不像话,生气时放放一般是不敢跟他说话,真生气时她这个当妈的都不敢上前儿去!这会儿不但在笑,还喂东西给阿年吃,难道这真是男人娶了媳妇儿就变了样儿了?
迫于他妈和管放都在看,阿年微张了小口。
管止深在她张口时,自己吃了……等她张口等的不耐烦了。
阿年尴尬。
忍不住阴谋论了一把,她觉得管止深是故意的。
“来,张嘴。”他垂首轻吹,把勺子再次递到她嘴边。
方云盯着,管放盯着,这不是个……好儿子,好哥哥,是个阿年的好老公!
他干嘛啊,阿年看着勺子,离的好近==比第一勺近。
怕他再拿走,阿年张口轻咬住了勺子,勺子还在,他也没有拽的意思。
不好吃。
咸鸡蛋羹,她发誓只吃这一次。
管止深放下勺子,颇为诡异地笑了。
家人继续用餐,他擦擦嘴撤了,到外面抽烟,倚着车打电hua,心情不错。
一蹙眉,一抬头看远处,手指间香烟挨上唇边的一个动作,都是管止深式的迷人风景,蓝天白云,街景汽车,刚硬并带温柔的,配他。
阿年不是故意来打扰他,是他妈叫他。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管止深转过身,看到阿年站在他身后,蹙眉对那边说:“不说了,我这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