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阿年想起,方默川那时是住宿舍居多。阿年问过他,为什么突然住宿舍?默川只说是约会方便。阿年点头,这理由倒也挑不出什么。
所以,阿年是真不知道他跟家里因她争吵过。
自此,阿年再见了方慈……不会说话,微微一笑算是给方慈的最大面子。姑娘从不会瞧不起别人,哪怕路边捡矿泉水瓶儿的,所以也容不得别人瞧不起自己。
……
大概,有五分钟那么长。
默川在手机那边大吼一声:“我rì!!”
啊?
阿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在那边又说:“晚上6点机场门口立正敬礼等我!通知乔易左二这帮孙子老子他妈终于解放凯旋了!!媳妇儿……让我们压抑已久的激情,来的猛烈点嗯?”
后面这句,他是小声儿说的,阿年没答。
默川知道她害羞,就逗她。“部队里终日不见雌的,老子阳气儿都快没了,还没到迎风流眼泪的年纪,这尿尿就快呲脚背了——”
阿年囧。
胡言乱语!
……
下午5点,管止深从医院接完爷爷到家中,又准备出门。
放放问他:“哥你去哪儿?马上吃饭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菜陆续上桌,管老挑着浓粗的眉,说道:“我让止深亲自去机场,把默川那小子给我拎回来!没人看着指不定进了市区就溜哪儿鬼混去了!”
放放点头:“爷爷此言有理,他最怕我哥。”
抵抗隐婚老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5:20分左右,向东开车到A大门口接阿年,一起去机场接内位大爷正式再入Z市……
影子开的是辆白色奥迪A4,朝江律借的,见了向东他们这帮东西就狠狠瞪了一眼:“直接机场见就完事儿了!用得着你们接?吉普了不起么?”
“吉普不了不起!但我这就比你那辆稍微贵那么一丢丢。它贵它自豪!”向东眯眼用拇指和食指朝影子比划着那一丢丢距离。影子被气的是要下车踹他破吉普,向悦立马拽住影子:“就……就别和舍友的亲哥计较了。先开车?”
影子点头,开了车。
……
阿年在A4的副驾驶上,才刚打完针不到十分钟,手背有点疼,不小心滚针了。大家都没有吃饭,都等着晚上一起给默川接风。
以前默川在Z市读书,大家总玩儿在一起。后来默川走了,就阿年宿舍里女生一伙儿形影不离,向东他们男生一伙儿每天混一起。现在默川回来了,估计又是要在一起玩儿了。
默川是Z市人,阿年是南方来的。左二公子左正,向悦和向东,乔辛和乔易,这些人都是一座城市的,家长都是好友,也有点亲戚关系。阿年听默川说,起初左正是追随着一个高三爱上的女生来的Z市读大学,大二分了。然后左正一个人在Z市,招来了好几个打小认识的伙伴儿来Z市。
乔易说过:“谁敢欺负我妹妹?我们一群都是一个地儿来的,还能饶了他个兔崽子不成?”
这话,估计也是向东的心声。不过他妹妹向悦是打小就喜欢左正,专一的很。看着左正高三追着女生到Z市上大学,大一让那女生怀孕,又分手,整个过程。
Z市机场。
大家到的时候6点多点儿,阿年等的焦急,眼睛都不敢眨的。
管止深5:00左右从家中出发,所以,他提前到了。
方默川一下飞机往出走,就被一身黑色大衣的管止深截了个正好。
“约了人也要先吃了家里的饭再去。”
……
另一边,左正皱眉:“不是框人玩儿的吧?”
阿年已经原地愣了半分钟了。
她不经意中看到那边有地勤人员站在方默川身边,方默川和一个男人在说话,地勤人员离开,那抹背对阿年的身影忽然转身。
她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仿佛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是……管止深。
向东的手机响了,方默川打来的。
是说:晚点儿等他消息,这会儿脱不开身,外公叫人来接他了。
当所有人都准备离开机场时,阿年低着头没动。向悦弯腰从下往上看阿年的小脸儿:“阿年,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着烧呢快回宿舍。晚点儿就见到你家默川了……”
抵抗隐婚老公,方默川,是跟那个人在一辆车上?
方默川坐在车里拨阿年的号,在北京军区部队打给阿年是一种感觉,在Z市打给阿年又是一种感觉。可是,这自己媳妇儿的手机一直不通!
打到影子的手机上,影子递给阿年:“默川。”
阿年在副驾驶,接了。
阿年知道自己因何这样不安,方默川,是跟那个人在一辆车上?
“媳妇儿,你手机不通啊?”
阿年窘迫:“又死机了,机开不了了。”
默川问她,怎么搞的?阿年说我去退或换明天早上,刚没几天买,可以换。
方默川一听自己媳妇儿说话就忍不住笑,他原本以为学中文的语言能力一定倍儿棒,可阿年说话有时字的顺序都是乱的,为了摘出她外婆家那边的方言才如此。久了,大家倒也习惯。
纸上无人能敌,嘴上略笨。
他让阿年带大家先去A大东门火锅城开一桌,他很快就从家里脱身。
阿年说,好。
讲完,方默川专心开管止深这车,好久没开了。
“女朋友?”
管止深问。
方默川点头。
“什么样的姑娘?”管止深笑,手指夹着香烟伸出了车窗外,往车外掸了掸烟灰。
“……”
方默川回避了这个问题。
山上别墅。
方默川和管止深一起走进去,放放追着方默川说:“你伤的不重啊!这点伤就得瑟回来了?想当年我哥……”
方默川回头捂住放放的嘴巴,很凶的把放放推到了一边儿去——转身利索的朝外公跪下了:“我错了,错的离谱……但凡我有一丁点儿对得起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我都不会这么往死里作。我觉得打的轻!您不应该让我直着下飞机而是应该让我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下来——顺便让我仰望一下Z市机场外的天空今天是分外的蓝!”
“不知悔改!!”管老用拐杖指着跪在客厅中间的方默川。
保姆扶住了气的发抖的老爷子。
方云气的伸手就给了方默川的脑袋一下:“你就作吧!”
方默川心里憋着一口气,姑父送他上飞机时告诉他,回去跟你外公认错。方默川笑的颇为诡异,认了错,我能把我外公也揍成我这德行么?
所以——让他认错?开什么国际玩笑!
管老吃了救心丸,坐在客厅沙发上。叫人把方默川给扔到了厨房,厨房门一锁,窗户外有钢筋护着。
方默川踹的门直颤说——老头子你有本事把我放出去!
管老气正腔圆——老子没这本事!
方默川:“我约了朋友吃饭!今晚不去买单我以后怎么在Z市混?”
爷孙在客厅正下着棋。
管止深手指间捏着一枚棋,准备落下,但见爷爷如此纠结紧张,他便让了爷爷一步,似笑非笑道:“在车上听见他约了朋友在哪吃饭——我先去帮他把单买了。”
“去吧,这小子今晚就在家给我反思!”
管止深在别墅外看到方云,蹙眉道:“妈,今晚我不回来住。”
方云听儿子这么说,高兴的眼睛一亮,她可没忘了前些日子儿子说,马上给她带儿媳回来。难不成……这都已经同居了?
抵抗隐婚老公,说我和你领了证……他受不了(1更)
管止深上了车,倒车。
方云上前敲了下车窗,管止深放下车窗,一边点烟一边抬眉听母亲指示。
方云一脸期待。“儿子,你爸军务繁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Z市。不如……就近选个好日子,把那女孩子带到家里来给妈瞧瞧?”
“好啊。”
管止深点头,笑着把打火机扔在了仪表盘上。
“路上慢点开。”
家门前,方云满面带笑,目送儿子的车驶离。
儿子34了身边才正式有了女人,当妈的心里这股子欣慰,和儿子二十来岁有了女人,大不一样。管姓和方姓在Z市算大姓,倒不是这两姓人多,是这两个姓氏里多数都是体面人,不说有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是没几个人敢惹,到哪个机关单位一提管老这支脉的人,都得客客气气。
管姓的人钱势不缺,对于管止深找妻子的标准,也随着管止深的年龄往上涨而一降再降。现在方云是认为,只要这姑娘懂事,不跟长辈撒泼耍横,长得五官端正,对自己丈夫知冷知热,其余各方面管姓长辈都不太挑。
方云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不会差。
A大附近的火锅城。
二楼的靠窗位置上,别人闹得欢腾,阿年有点蔫,一会儿一个喷嚏实在不讲究。她不经意的往火锅城楼下看,不知何时那里停着一辆黑色奥迪Q7,车牌号处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的字是:车牌丢失,正在补办。
Z市登记的奥迪Q7多的根本数不过来,火锅城侧面的LED显示屏上走着满多少送啤酒之类的红色字。闪的阿年不再往外看,刺眼。
服务员走了过来。“请问,哪一位是阿年?”
“是我,怎么了?”阿年诧异。
全桌的人都诧异。
“有人打来电-话,让您去接。”
打到火锅城来了?
阿年跟着服务员往下走,在前台接了电-话:“您好,我是阿年。阿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捂着有点疼又不通气儿的鼻子,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说:“帐你不用结了,默川的VIP号上刚存了钱。”
火锅城的VIP制是账上可以随便储钱。以前默川在A大,他的朋友来火锅城就是白吃白喝,都走默川的VIP账。默川走了之后,那个账户没再储钱。
阿年脑子有些不够转了。
他这是在正面承认他认识默川,并且也知道她是默川的女朋友?
那,逼着她领证儿算怎么回事?
“找个借口出来,上我的车,我们当面谈一谈。我的车你认识……”他说话极慢,是怕她生气。但有些话若是不说,她一定不听话。
“你不能不明情况的去找默川直说,说我和你领了证……他受不了。”
抵抗隐婚老公,他家,不雅画面(2更)
他是一语说中了重心。
机场看到他和默川站在一起,看到他们一起离开机场,阿年就已经开始不明情况了。好奇他和默川是什么关系?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默川女朋友的?
一切疑问,不适合去问默川,只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若非疑问太多,阿年是不准备见他的。
跟影子她们说了……先离开一下,一个朋友找她有急事。
下了火锅城二楼,方默川打了过来。他说得罪了老头子,今晚出不来了。
阿年试着问他:“机场把你接走的人,是谁啊?”
“我姑家的我哥……”默川没有说谎,日后阿年跟他见家长,早晚,会见到。
他心里最担心的是,管止深见到阿年,会不会愤怒的打死他?
那样性情的人,会宰了他吧?
“明早我去A大接你。”方默川说。
阿年说,好。
收起好不容易开了机的手机。
他见她出来了,所以打着车的双闪,示意她过来。
车离开了火锅城,管止深淡淡的开口:“你不必沮丧,我不会告诉默川你是我的妻子。一年,很快会过去,这个期间他需要稳定他的事业。如果一年后你仍深爱他,会比你现在嫁给他幸福。”
她咳嗽着,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却听得清楚他说的话。
他让阿年跟他去他家拿四合院的钥匙,好几把,四合院各个大小门的。路上谈谈,顺便拿钥匙,以免多次不必要的见面。
管止深说:方默川的妈在方家说了算,典型的女强人,他姐姐是他妈一手培养出来的事业型女人。所以,不是事业型的女人,很难嫁进方家。方默川的妈妈管三数认为,儿子正处在不成熟阶段,要么暂时不结婚,要么直接娶个能当儿子好帮手的女人!
管止深教她毕业后如何才能博得管三数的喜欢,他不轻佻起来便很严肃。他说是方默川打电-话之后,他才知道她是方默川的女朋友。
阿年始终没有跟他说话,对他的厌恶没有消除。
市区里。
一处高档小区。车开进去,驶入地下停车场。
管止深找不到自己家那栋怎么走了,阿年囧,跟着他到处转悠,这个小区里好大。
最后打给张望才找到。
“抱歉,上一次是带我外甥来,他在这里住过一阵子。我是第二次来。”
阿年了然。
他是不熟悉自家门。
楼上,他眯着一只眼睛嘴角叼着燃了一半的烟——拿钥匙开门。阿年有点强迫症,以前默川抽烟时这样兼顾干别的,她就把烟拿下来踩灭,用纸巾捡起扔了。
“看我干什么。”管止深见她盯着自己看,笑了。
阿年不跟他说话,小脸儿上是对他很冷淡的表情。
“进来。”他开了门。
可是阿年随他身后刚迈进去一步,就怔在了当场。
地毯上一男一女,男孩儿女孩儿一丝不挂的叠在一起。
可能,这是管止深的非亲侄子?
电视屏幕里播放着一男一女在疯狂激吻,云鬓微乱的抚摸喘息,男人扯掉了女人的小内裤,女人摸着男人的男根叫着好大……粗大的东西挤进了女人的身体,嗯嗯啊啊紧密融合呻yín着的不雅画面……
抵抗隐婚老公,他的右手中指上
阿年懵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管止深挺拔的身躯站在阿年的前面,他错愕,待反映过来转身伸臂揽过了惊呆的阿年。
他把阿年带向了门外……
关上了门,让这道门阻隔了里面不堪入目的淫靡。
“吓到了吧。”他在她耳边关心地问。
他的气息现在也喘不匀。
阿年心跳正加速,看到的东西太惊悚了,惊悚的倒不是屏幕里的,是活人现场演练居然被她和一个异性一起亲眼目睹了!
接着跟跄的被他推拎出来。
此刻,他的大手捂着她的双眼,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脑没让她磕墙上,阿年的嘴巴鼻子是紧贴着他的胸膛衬衫动不了,温热的男性体温很快让她不自在了。
管止深心跳也很快,他紧抵着她的身体,抬起头蹙眉喘了几口。
他手腕上戴的手表碰到了阿年的脸,阿年不舒服的伸手推开他。以前她没太注意他,现在才看到……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很普通的指环。
恋爱中吗?
想必,他是心有所属的。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跟心上人登记呢?
管止深伫立在门前,不耐烦地敲了敲门,他单手插进裤袋,身型颀长,线条刚硬。
以前阿年就安慰要走的默川,说你去当兵也不错,回来之后身材格外健壮就不爱生病了。
一分多钟,门开了,那男孩儿瞄了一眼阿年。阿年顿时转过身去面对墙壁而站,抬手用食指抠了抠墙。
管止深进去了。
那男孩跟在他后头:“舅舅,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儿?外面那个人是谁啊?舅舅……您别给我扔了啊……”
管止深在抽屉中拿了四合院的钥匙,打开抽屉时把外甥的军刀扔进了垃圾桶。
拿了钥匙之后回身。
“不是已经搬走了?”
“这不是跟我爸又吵架了嘛!舅舅你也知道,他一直看不上我。”
“行了,有事回头说。”
管止深迈开步子从外甥身边经过。
外甥一直恭送到门口,跟一脸冷色的舅舅说拜拜,也跟阿年说拜拜。
管止深和阿年两个人走向电梯处。
“不好意思。”
他指的是他外甥做的事。
“没……”
没事的“事”字还没出口,电梯门就开了,他已经走了进去。
管止深在电梯里转过身,一手把着电梯门,叫她:“进来啊。”
阿年刚走进去,这时一个女的牵着一只金毛在喊“等等——”见管止深蹙眉松了手,阿年一下子按住,门没关上——那女的进来点头说“谢谢”。
金毛体积大,往阿年身上蹭,管止深以为她会怕,就伸手把她推到了自己身后。
可是,阿年不怕大型犬,相反她很喜欢。
和默川一起养了一只泰迪,也说好了,毕业后离校参加工作了,就一起再养大型犬……
抵抗隐婚老公,反应慢半拍
离开管止深那处房子后,阿年和他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其实是没有任何话题可开启,彼此不了解,又是在那样咄咄逼人的情况下才有的交集,实在没有办法像朋友一样聊天。身份,是合法夫妻。气氛,是看到尴尬画面后的窘迫。
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街上,阿年抬手摸着额头看向车窗外。晚上,车窗外的颜色是黑,夹杂着妖冶的红,心情不佳身体又带着病痛,一切好的她都看不到,可见的,都是让人心情更差的色彩。
北方4月末的天气还凉,车窗都关闭着,和他共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阿年没有什么不自在。好像,认识了许久的人,彼此心里有着说不开的隔阂,只是这样双方谁也不理谁,沉默相处,让人也不会觉得突兀。
向悦打来电=话,说大家准备离开火锅城了,散了。
阿年话还没说,向悦的手机就被左二抢了过去,“阿年,您家内位出不来了,我们就先撤了啊,明早见。”
“……”
阿年收起总死机的手机,管止深问她:“跟默川,认识多久了?”
“5年。”
阿年说完数了数:“18,19,20,21,22,岁,是,五年……”
“五年?”管止深蹙眉。
他是那样诡异的沉默着。
A大门口。
管止深下车,阿年也下了车。他从车后身绕过来,高大的身躯拦截住了要走的阿年。
“用不用再打个针?”
“不用啊,五点的时候打了。”阿年虽好奇他怎么知道她生病?但还是先拒绝了。
他笑,感觉此刻自己是雄性老鹰,她是个没长大的小母鸡,正面见了他居然躲成这样。
管止深拉过她拥抱了下,鼻息在她发间,他的力量,她这幅病着的小身子骨还挣不开,待阿年真急了,管止深拍了拍她的背,安慰。“怕你心里有阴影。好了,回去吧,喝了牛奶再睡,以免做梦……”
“……”

阿年往宿舍楼走,琢磨着什么阴影……指的,那幕淫靡留下的心理阴影?
那做梦呢……指的,她也许会做——那种梦?
待生病后反应慢半拍的阿年悟出他话里的意思,回头,A大门口那边已经一片漆黑,一辆车不见。

次日。
一大早醒来,阿年的脑门儿不太热了,烧有退的迹象。
向悦洗漱完,说:“阿年睡一觉醒了怎么更憔悴了?她未来老公见了不得揍我们啊……”
“揍我们?他走了这么久!阿年没找备胎已经是对得起他了!”乔辛愤愤的说。
向悦递给她水杯,“漱口,牙膏沫到处喷啊!”
跟病魔斗争一夜,不憔悴才怪。
阿年洗漱完出来,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出来,A大门口。
是默川的号码。
阿年拿了退换这破手机的凭据,匆匆的跑了出去。
抵抗隐婚老公,方默川
现在,阿年和默川的距离,就是从宿舍到A大门口这么近。阿年有点紧张,她不知道他现在状态如何,许久不见,有没有变了样子?
早上的A大门口稍显冷清,阿年并没有看到方默川的身影。
一辆白色宝马x5的车门打开,一双高跟鞋美腿优雅落地。
阿年皱眉。
4月末的天,方慈穿的真少。
“早上偷拿了他的手机,路过A大,给你发了个短信,不然你可能不会出来见我。”方慈淡淡地说。
阿年抬头看方慈。
觉得方慈好像说完了,她低头,把听见的格式化了一下,手里拿着手机盒子走向A大对面的手机店。
A大很多学生在这家店买手机,水货,用着跟行货没差,阿年没用几天,总死机。
乔易说:你这手机不是水货,是组装机。
不懂,被骗了。
手机店,阿年把票据都给了店主,拿出手机说:“昨天就死机了七次。”
“死机?”店主拿过来,开机。
此时方慈走了进来,她把自己那部九千多的手机放在柜台上,叫来了店主,要看最贵的机子。
阿年没回头,听出了是方慈。
方慈和店主在说什么阿年听不清,咕咕咕的……
很快,店主走了过来。
仔细看了看手机。“同学,你哪儿弄的组装机到我这儿退来了?”
“不承认这是你卖给我的那部?”阿年有情绪地问。
女老板立刻火了!
“你脑子没问题吧?我这儿没有组装机!同学,穷不能这个穷法,拿着组装机来我这儿换钱?赶紧走!我开门儿做生意呢!”
阿年被反咬的正有点懵,就听见一的声音说:“哦!开门儿做生意的……”
阿年激动的转身——门外停着吉普。
方默川穿的牛仔裤黑外套,普通衣服他能穿出一副公子哥儿样儿。
方默川走过去坐了方慈旁边的转椅,拿过方慈那部昂贵的手机鼓捣了几下,转着椅子温怒地说:“姐,你说你一个女干部,大周末的不去约会来这儿鼓动泼妇欺负阿年,八成今天你等会儿还得给我收拾烂摊子,你说你这脸总自己打,疼,还是不疼?”
方慈严肃了,“你给我……”
“啪——”
方慈的“老实点”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前面柜台玻璃哗啦碎了一地,方慈的手机在他手里牺牲了。回身儿方默川拎起椅子走向女店主,女店主吓了一跳:“你,你你,你谁啊你?”
方默川手上椅子腿儿攥的更紧!阿年怕他惹事,上前,他推开阿年,额上青筋都凸了起来,椅子“咣——”地一声,又砸了一片玻璃柜台。女店主退开老远怕玻璃飞脸上,方默川手中的椅子没闲着,挨个柜台的砸了个便!阿年不顾碎玻璃的去拉住他,站他前面,“不准砸了!”
他一向听话,伸手搂过一脸惊恐的阿年,手摸了摸阿年的头,脸色难看的一手举着椅子对指内位女店主:“怕什么?开门儿做生意的没见过职业找茬的?谁穷?谁脑子有问题?立刻给老子媳妇儿道歉,今儿不当面儿掰扯清楚了谁他妈也甭想好!!”
方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冷静地说:“是姐错了,默川,别闹了……”
——————————求“加入书架”——————————
抵抗隐婚老公,正和他意
方慈这一声儿“是姐错了”根本不奏效,方默川权当没听见,一个眼神儿都没闪,女店主说要报警,方默川不惧的点头:“报了联合国老子也不怕——羞辱完我媳妇儿,这事儿今儿要是就这么算了,我他妈回头跟你姓!”
女店主打了110……
方慈脸色虽然难看,倒也还算平静。
这事儿搁在了往日,方默川也许不至于把小店儿砸个稀巴烂。使点路子,一准儿也能妥妥儿的处理好。但今天他看到方慈在,向悦她们说阿年接到短信出来找他,结果见到方慈。
自己亲姐什么做派,当弟的心有数儿!
他见不得阿年委屈。
方默川知道父母最大,可他也承认,自己一定是个“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男人,不会不孝,却觉得跟阿年更亲。
阿年跟默川认识5年了,你指望他跟人道歉这比登天还难。方默川愤怒时的侧脸,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恍惚间让阿年想起了那日的管止深,他当时距离她那样近,脸几乎贴着脸,他的唇温热的贴着她的耳,轻语细讲了许多,他看见她哭,看见她不妥协,却还是不可一世的认为——她会妥协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