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方默川出院了,谁也拦不住!
他打给阿年,让阿年带房子的钥匙过去等他,十点多,阿年赶到了房子那边。方默川头上还有伤,包扎着,样子很滑稽可爱,阿年和方默川去附近超市买东西出来时,附近中学的姑娘,一直盯着方默川看。
阿年匆忙买完了外面摊位的水果,带方默川回了小区。
打扫完房间,阿年和方默川一起去附近美食城里吃面,方默川对吃的挑剔归挑剔,还是会听阿年的,阿年爱吃什么他爱吃什么,毒不死就行。美食城里东西便宜,比去一趟餐馆实惠许多,阿年说改天要在家里做饭吃了。
方默川点头,听话。
美食城里可能拥挤了一点,方默川端着面过来时,小心翼翼了,可还是碰在了别人身上。这里头吃东西的什么人都有,难免就遇上了一个横的!可方默川偏偏是那个遇上事儿比横还横几分的!
阿年在买其他的,就听见那边吵起来了,有人拉着,还是乱成了一片。阿年买的温豆浆好了,阿年拿都没拿就跑过去了,方默川揪着那人头发,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眼睛和鼻梁中间,把人狠狠推向桌子,那人脑袋磕在桌子上,方默川一拳准备再打下去,阿年喊他,他一回头,不巧就挨了那人一拳,打在方默川粉红白皙的,好看嘴角。
不知为何,可能是习惯,害怕,失去不得,有阿年的目光在,方默川攥紧的拳头,一点,一点,无奈的,渐松。不敢打架,阿年不准,胸口憋着一口气,他闭上眼睛,那人要打方默川,嘴里骂着脏话,难听,很难听……阿年冲过去,手中的一大杯冰凉奶茶全倒在了那人脸上,“可恶!”拽着身后人的手,一口气跑了出去,逃一样的。
想必,那人睁开眼睛,已不见了人。
气喘吁吁的跑出去,方默川跟着阿年,躲进一个小商店里,他这嘴角和头上的伤口,狼狈,店主瞥了一眼。
安全了,阿年回头看他嘴角,下手挺重,阿年知道方默川后来在忍耐了,所以,不曾再责怪,只是难过。
“怎么回事啊。”阿年小心问。
方默川回答的一样小心翼翼,他怕阿年,责怪。“因为,我没说,对不起。”
“……”
阿年说不出什么感觉,方默川,是不愿意对别人说,对不起的。恍惚觉得,方默川认识她了很可悲,不如,回去他母亲身边。
可能,真的心累,不爱动了,夏天,过的像冬眠一样。
阿年白天在A大,躲进图书馆里就不爱出来。
一呆,将近一天。
6月16号,管止深打给阿年,阿年说在A大的图书馆,晚上有活动,同学们组织的,要吃饭喝酒唱K。
下午,图书馆的角落,管止深找到阿年。
他没有穿正式的西装,一身如同上次南方小镇一样的休闲。阿年惊讶:“你没有证,怎么进来的?”
“不难。”管止深坐在阿年旁边。
很静,这边角落里,只有阿年和他,即使有人走过来,也躲开了,心想,这是一对情侣。
“手怎么样了。”阿年想起来。
管止深伸出食指,没包扎,受伤的那一块儿露着,触目惊心。
阿年吸了一口气,拿过了包,跪在铺着东西的地上,找出了创口贴,到管止深的身前拿过他的手指,管止深坐着,她是跪着,这样面对面的。阿年撕开创口贴,拿过他的手指,含了一口单纯的只是想消毒一下,小时候舅妈就这样给她包扎小伤口,然后贴上创口贴就可以了。
管止深盯着阿年,阿年低头给含住他手指,他全身酥了一下,视线难免看到阿年的胸部,浑圆饱满,发育的很好,这副年轻的小身体在他眼前,清香扑鼻,怎么保守的衣服一低头也会春光外露了,他觉得,口干舌燥。
阿年口中是他手指的血腥味,皱眉抬头,然后,见鬼了一样,他的眼神中,无力的,汹涌的,渴望着什么。阿年木讷,手指白皙纤细,抬起,朝他的脸压了过去,“管止深,你流鼻血了……”
真的,唇齿好看,颈白发黑,五官精致的干净男子,流了鼻血。
他仰起头。
抵抗隐婚老公,管止深你又流鼻血了……【6000字】
十根白皙的手指上,沾了一点鲜红的血,手指发抖,阿年的表情是害怕,捂住了管止深的鼻子回头去找纸巾,紧张,手忙指乱的这么一通,又捂又擦,终于,好像停止了。
阿年坐下了在他面前,放心了,喘一口气。
“不要低头了。”阿年眼神无辜又尴尬地叮嘱。
那个男人的眼眸,透着湛黑的深沉浓色,依旧为眼前的人热烈着,他仰着头,靠在书架上,蹙起了眉头,轻启薄唇:“没事。”
“流这么多血没事,怎么才算有事。”阿年猜测,大抵他是不注意休息,就开始像舅妈叮嘱拼了命赚钱的舅舅一样,那语气,俨然小媳妇儿架势:“熬夜工作,白日又一样忙碌不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起码,得三餐规律,睡得好。攴”
听她絮叨的那个男人,仰着头倍感心酸啊,置身在这个A大图书馆里,仿佛年轻了不少。喉间,一声叹息:阿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从来,你是我的牵挂,Z市遇见,始终为你,忙碌不停,却,不见丁点回报。
人生之中,第一笔,毫无把握结局会是如何的投资。
“我能低头了吗。”良久,管止深问妁。
阿年过去,到他的面前阿年跪直了,盯着他的五官,这样方便看看鼻血到底还流不流了。管止深的长腿曲起而坐,背靠书架,阿年直接是挪动到了他张kai双腿而坐的胯前,一心挂念鼻血情况,所以,阿年不觉什么,认真查看着,皱了那双秀气的眉头,还好,不流血了。
管止深心烦意乱,咫尺清香,他仰头这么注视阿年,深邃眼眸,很想就此把阿年吸引自己的身体里头,最里头。
“可以低头了。”阿年转身,去收拾血腥的现场。
她蹲在地上,把东西都整理好了之后,走去远处扔到了垃圾桶里,回头看他,倚着书架闭着眼睛似乎很累,阿年去洗手了,鲜红的血液不太好冲洗,所以,手上是他的血液痕迹,倒也不会觉得脏。
这是什么感觉,不知。
很陌生,很不知所措,有一点,小小美好。
阿年洗了手回来,手指冰凉。蹲在管止深身边,问他:“你没事吧,看上去很没精神。”
“古代俊美书生,遇见魅惑人的女妖精,都会这样魂不守舍整日没精气神儿。”管止深一脸疲惫的,逗她。
阿年摆脸色!╮(╯0╰)╭你才男妖。
管止深说:鼻血好像不仰头坚持控制一会儿,还会再流出来,阿年顿时怕了,问他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这么流血着实应付她不来,阿年怕血的颜色。
要是别人*流血,她早没同情心的抓起书包跑了。
骨子里也有几分无良因子来的。
因他,才不会跑。
他说你坐到我身边来看书,跟我一样背靠着书架吧。
阿年囧,干嘛。
拿了那本没看完的书,捧着,老实的坐在了他旁边,没有紧挨,却也是近距离的。阿年总不能是他那种男人的随意姿势而坐,就背靠着书架,双腿伸直了,看他。
“眼睛别看我,看书。”管止深提醒。
“哦。”阿年低头,不看他了,看他干什么。
下一刻,阿年“啊”了一声,他已经直接舒适的躺在了阿年的腿上,管止深闭上了眼睛,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长腿伸直,就这样,躺一会儿。阿年被吓了一跳,很快也恍然大悟了过来,他是骗她这样坐着,可是,阿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想枕着她的腿这样休息。
阿年没敢打开他,他无赖可怜的样子,阿年怕自己有动作重了,就把他的鼻血打的流出不止,那就糟了,╮(╯0╰)╭——要是一不小心流死了怎么办……
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方云,生下,养大,这样的一个管止深,不会再有Z市的一场相遇,无他,也无其他经历了,从前,现在,和模糊的将来。
阿年觉得自己也不能吃亏,要看书,就直接把书搁在了他的脸上,轻轻的放,他倒是没有再动,阿年的双腿没有压力,安静的在这个角落里看书。他在控制着,枕的其实并不实,恍恍惚惚的,一份心安,自觉这是难得,就此当成了是今日偷来的一份安逸,不客气的享受了一次,这美好时光。
也许是因为带着一份担忧而睡,管止深醒过来时,动作也是轻的,脸上的书早已掉了下去,阿年,靠着书架,睡着了。
图书馆里格外的静,管止深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将近五点了,他稍微一动,阿年也醒了过来,睡的很浅。
“书,看完了?”
他起了身。
阿年点头,眯眼皱眉:“嗯。”
管止深不太敢跟阿年说话,阿年刚睡醒,怕她一个不顺心思,当众炸毛!没其他人时还好,怎么都行,这里,毕竟有人,他还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
出去时,阿年感觉怪怪的,问他:“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我不确定,你现在是不是有起床气?”站定,看她,是怕惹了她。
“从床上起来才会有起床气,刚才我是从地上起来,就没有起床气了。”阿年摸了摸头,尴尬,跟他解释==。
管止深了解了,这样啊。
那辆奥迪Q7停在A大校门口,却是一个极其不显眼的位置。阿年送他一直走出去,期间接了方默川的来电,他说,来吗?
阿年说:晚上,同学聚会,恐怕要很晚。
方默川叮嘱:少喝酒,能不喝就不喝,多吃东西,肉啊鱼啊青菜啊,阿年你搭配着来,不能只管吃一样,伸手夹不到,又是特别想吃的菜,你要记得站起来挪一下,或者叫人挪一下。
叮嘱了许多,方默川护着阿年,是从南方小镇那一年,把这毛病带到了Z市,到现在,已经五年左右了,没改,想必也是这辈子改不掉了。
同学以前一起聚会了,方默川只顾着自己的女朋友阿年,别人的女朋友爱谁谁,吃不着好吃的那是您们男朋友没能耐!可是方默川心酸的是,那以往的能耐,本事!神气!原来……这会儿搁在社会上真练,他妈的发现那些毛都不是。
聊到校门口,才挂断的。阿年看了一眼管止深,他的视线在看前面,看不清脸色。阿年送他到车前,他上车了,还是问了一句:“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同学很多人一起,看到了,会……”阿年低头,没说“不好”俩字,可是,同学如果看到了,就是会不太好。众所周知,阿年是方默川的女朋友,一口一个媳妇儿,被那少爷叫了无数日子。
也没打算。停止这么叫过。
管止深点头,车开走了。
阿年和向悦她们汇合了,三个人在A大附近吃了点东西,吃的不多,把肚子填了五分饱,因为知道,这次聚会可能要先喝酒了,预备好了解酒药,吃点东西喝酒也不至于刺激胃,吃完,等影子。
影子没找乔辛和向悦,是直接打给了阿年,影子找阿年说,要一起过去,影子是觉得,去了管止深公司上班,要接触阿年,还是暂时联系着的好,别让自己变成一个他人眼中的异类。那影子也知道,阿年必然是和乔辛还有向悦在一起的,不如趁机大家和好,本来也不是因为一件什么大事吵架,一个宿舍,住了一年呢。
等影子时,阿年想起来下午,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阿年和管止深一起走在那条路上,阿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告诉他,今晚早点休息。
管止深点头,解释了流鼻血是怎么回事,母亲让喝的那个药,他的是补药,和阿年的想必是不一样的。刚开始那几天,喝了的确火力旺盛,可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不碰阿年,阿年不在身边,倒也没事。
可是这一晃喝了好些天,已经6月马上到下旬,连续补药这样喝着,终究不是个办法。
今天,图书馆里,阿年冷不防一靠近,他就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感觉自己知道,不知怎么,鼻血就流了出来,温热的,没有察觉。可能,也跟这些天没休息好,喝咖啡比较多有关。
阿年听了,头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办?
婆婆方云,每天要看着阿年和儿子喝完才可以,不喝怕惹了母亲的不高兴,管止深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正常过夫妻生活,这个药对他来说是没问题的。阿年最后实在囧掉了,说:“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吧。”
保持几米远的距离,虽然阿年还质疑,他不对透视装秀乳的美人*流鼻血,对她一个小青瓜还是苦的流鼻血,这……╮(╯0╰)╭
“算了,我宁愿继续流鼻血。”他说。
阿年心里叹息,这姓管的破孩子真是固执死了!比她还固执的感觉!
今天阿年不回去吃饭了,跟管止深说好了,不用他说,她自己打给方云请假,什么事情总让管止深帮她说,好像会招来婆婆烦的。
等影子的时候,阿年出去打了一个给方云,方云说,一定不可以喝酒,要怀孕的人和那些疯玩儿的丫头们可不一样,阿年点头,连连称是,婆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次吃饭唱K是AA制的,因为花费很大,要平摊了,阿年去从那张年初还丰满的风姿绰约的银行卡里,取了800,要上交组织者500,留下300备用。查看了一下余额,阿年就萎靡不振了,卡跟着主人都变瘦了。
同学们都是不客气的,这种聚会,充满着悲伤的离别味道,不喝,那就是不给面子,没当大家是朋友!
和其他性质的聚会还是有差距的,而且喝酒的口号就是:不醉不归,妈的不喝的都是缩头丑乌龟!
为了不当乌龟,阿年喝了,白的沾了一个杯子底,啤的喝了大概两瓶多。
期间方默川打来电*话,阿年说没事,影子她们都在呢,方默川让乔辛接电*话,关键时刻方默川还是知道谁能帮她照顾阿年。
乔辛保证:“一定照顾好她,你们好好玩儿吧。”方默川大概是和左正他们在一起,乔辛听见左正和自己大哥说话的声音了。
接完之后,乔辛看了一眼喝的东倒西歪的这些人,跟阿年和向悦说:“等会儿咱们找借口撤吧,这都喝成什么德行了。关键是,后来的这几个咱们不认识啊。”
一个男同学都把手伸到另一个女生的胸口了,从下面伸进去的。
阿年点头,头疼,想走了,几个关系好的,过些天单独聚一下,今晚的人太多了,且还有几个是不认识的,男生阿年更反感了。
一个男生刚来时经过阿年身边,绊了阿年一下,有意的,阿年没理会那个男生,怕理会了今晚就没完没了了。向悦冷哼:“方默川看见了,得废了这小子才算完!”
可是,阿年和乔辛她们还没走成,就被突然冲进来的警察给吓得魂儿都要丢了!
都是好孩子来着。不经吓。
夜里9点钟,管止深手机响了,他一个人置身在新房子里,一楼的这简通透宽敞书房,落地窗外的月光,白不过书房里的白色灯光。
他接起,沉沉地一声:“你好。”
“你好,是时年的家人吗?她和她的同学在XXX派出所……需要你来一趟。我们怀疑她和同学一起嗑药。”一道公式化的声音,传了过来。
管止深一瞬手指定住,眉头拧起,声音寒了几个度:“马上过去。”
修长有力的手指挑起西装外套,拿了车钥匙和手机,面色阴沉,离开了家。
派出所里一片混乱,主要是带回来的学生太多了,且都是喝醉了的,管止深走进来时,就见到了这幅让他紧蹙眉头的不悦情景,一帮女生倒无所谓了,他不知道这种聚会竟然还有一帮男生!
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万一,今晚出了什么意外,谁承担?三五个人中有两个男生,也许是可信的好朋友,这一群,总不能各个都是阿年可信的男性朋友。
管止深走过去,乔辛看见了管止深,让阿年抬头。
阿年抬头,接触到他的责怪目光,又低下了头。
来的路上,管止深打给了朋友,在Z市混了这么多年,管姓的人说一句话,就自然有人交代下去了,带走一个阿年不成问题。阿年说,还有我朋友们,向悦,影子,乔辛,都带走可以吗。
小小的糯糯的声音,祈求一样,委屈的要哭了,可能也是喝多了,情绪本就控制不住,加上遇见一脸寒意的管止深,就害怕了。
“嗯,都没事。”管止深伸手摸了下阿年的头,手没移开,低头沉声保证。
影子没太喝醉,抬起头看了一眼管止深的侧脸,管止深的目光从始至终没看别人。向悦她们上了出租车,回A大宿舍。
阿年,被管止深带走了。
“上车!”管止深扯过她,打开车门,让她自己上去。
阿年不动。
他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很晚了,睡得晚我明天又要流鼻血。”
迷糊的阿年,听话的上了车。
奥迪Q7驶往家的方向,这一路上,管止深不曾开口说话,到了小区,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他攥着阿年的手一起走出来,黑夜中他终于想起了什么,问她:“出事了怕成那样,为什么不打给我,警察也没拿走你的手机。”
“我不记得你的手机号码。”阿年老实说,喝酒后根本不会撒谎。
管止深意外,转头看她:“也没存吗?”
点头,也低着头:“没存,我怕别人看到。”
以前存了,后来,心虚,不想联系了,就删除了。显示的时候认得号码,不过就是记不全。
管止深的五官,比去派出所接阿年时更冷了几分,语气严厉了:“跟一帮男生喝醉酒了在一起玩,安不安全?出了事手机上一个有用的联系人都没有你脑袋里想什么呢?!出了事怎么办?出点别的事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如果不是乔辛问影子他哥的手机,再找到管止深号码,今晚,会联系不上管止深,聊天记录阿年都删除的干净。阿年不敢打给方默川,怕方默川来了会打那几个连累阿年被抓的男生。可是阿年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被管止深骂的眼泪一滴一滴,往出掉,眼睛红红的,一身酒气,可,她还是那个阿年,知道错了。
一哭,管止深就心软,拥进怀里,垂首,拇指抹着阿年花了的脸:“不能有下次了,记得住?”
阿年点头。
一抹温情,让阿年忘了他方才的严厉教训,回到家中,阿年这边有衣服,洗了澡换了睡衣,下了楼,被他教训的了无醉意。站在他书房门口:“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再见。”
“回来——”管止深头也不回的叫她。
阿年害怕,吐了吐舌头勇敢地问:“干什么?”
“现在,背完我的手机号码才能睡。”算是命令,忙碌中的管止深语气严肃,阿年吓得缩到沙发里,拿着他给的纸条,背了起来。
136********
十分钟后,管止深从书房去了厨房,米粥好了,端出来一小碗,他走到阿年的面前,拿了把椅子坐阿年对面,一口粥递到阿年嘴边,不烫了。“背好了?”
吃了一口粥,胃里舒服了,阿年点头。
纸条被他伸手拿走,扔了,阿年很认真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串号码熟练地背了一遍,是个老实孩子。他说,再来一次,阿年都背下来了,一个没错。
“倒着背一遍。”他说。
阿年惊。
他蹙眉:“这个号码,你应该倒背如流。”
“……”他算老几。
“管止深你又流鼻血了……”
他马上放下了粥碗,以为是真。
阿年眼见得逞,╮(╯0╰)╭——趁机,飞奔上楼。其实,可以倒背下来了。
抵抗隐婚老公,要不,咱俩过吧。【6000字】
上楼,漱口,阿年又站楼梯口看,管止深依旧在一楼的书房中忙碌。阿年转身上楼,很小的声音,窝进大床里,没有被打扰的睡着了。
中间醒了一次,阿年觉得床突然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管止深走了出去,他手中拿着在震动的手机,没有在二楼接,他一边下楼一边接了。问了一声:“严不严重?”
接着,阿年什么也听不见了。
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三点多。
阿年没有动,不多时,他上楼后洗了澡,声音不大,匆匆,去了二楼另一间,卧室的隔壁,换了一身衣服。他推开虚掩的门进来卧室,阿年闭上眼睛。他走到床边,阿年鼻息中是他身上的沐浴后男人香,他拿了车钥匙,关了床头灯,离开了家攴。
安静的夜里,阿年仿佛幻听到车启动离开小区的声音。
不知多久,阿年再次睡着。
次日清晨妪。
阿年醒来洗漱,听见声音,发现,管止深是在家中的,不知道昨夜几点回来的。他做了早餐,一切都打理好了。管止深有急事出门,他让阿年一个人在家慢慢吃,告诉阿年离开时叫出租车,问阿年有没有钱。阿年点头,我有。
“你不吃早饭?”阿年问他。
他说吃了,就离开了。
一个人吃早餐,有点无聊,阿年没吃多少,就收拾了桌子上的丰盛,清淡,一堆,各样早餐。不到九点,阿年准备离开了,却在此时接到了婆婆方云的来电,方云说,刚从管止深的公司那边回来,早上见张望去买药了,管止深的胃一直都很不好,多年来应酬饮酒伤了。
阿年听完,我,要做些什么。
给他治病吗--。
“中午如果没事,你就过去公司找止深,找他一起吃午饭,看着他吃了,妈能放心。”方云跟阿年说。
“好的。”阿年点头。“今天中午我就去找他吃饭。”
方云又说了一些,小心翼翼,带着几分当妈的关心儿子身体健康的无奈:“阿年,你可别挑妈的毛病,止深是你老公,你不惦记谁惦记。止深比你大,他疼你是在心里,你年纪小不会疼人这不怪你,妈这儿督促你两句你可别生了气。”
“没有,妈,我真不生气。”阿年是在笑着说的,仿佛这样可信一些,阿年心里惶惶的。
方云也笑了:“不生气是好孩子,那妈先去忙了,你记着中午过去一趟。”
阿年说,好的,我一定照顾好他。
做个好孩子容易嘛,明明不是亲老公,却要当成亲老公一样,一点疏忽了,还有一个婆婆监督。以后谁嫁给了管止深,见了她,要说声谢谢才对。心理上树立了一个假想的他未来亲老婆,阿年笑,╮(╯0╰)╭——我一定努力!把你老公折磨的无敌健康。
本打算走,中午要去他公司,就不走了。看电视的时候,一个美食节目勾起了阿年做美食的***。跑出去买了食材,以前也做过,自己觉得很好吃。
中午不到11点,阿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打给管止深,告诉他别吃饭,她去给他送吃的,管止深点头,期待。
便当盒里铺了新鲜绿色生菜叶,拌好的白米饭,上面几片色香味俱全的烤肉,拌好的菌类,营养还算均衡吧,阿年吃了一点,味道很好了。临走前,接到方默川的电*话,找阿年一起吃午饭,阿年说我吃完了,你没吃我给你带一点我做的?
方默川问:“你在哪儿?”
“朋友家。”阿年说完心跳要没了一样,以前心虚的坦荡荡,觉得和管止深之间没什么,现在,心里又是一种其他滋味,不好承受。
剩了许多米饭和烤肉,阿年用剩下的又装了一份儿,一次性便当盒阿年买了五个回来,怕再会用到。和方默川约了一下,阿年出门上了出租车,先去管止深公司。
还好天气不错,不然,天气差影响心情,会纠结死,阿年不知道这算什么。
下车后。
阿年寻找张望,管止深说,张望在公司大楼外等她,带她上来顶层。可是……放眼望去张望呢。公司门前占地面积很大,阿年看不太清楚。
好吧,楼太高太壮观了,以至于张望变成了一个大黑点,一点点朝阿年走了过来,阿年才看清,难道近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