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吵架了?怎么回事跟妈说啊。”方云扒开阿年挡在眼睛上的手,瞧着阿年的委屈摸样,一脸心疼,责怪的皱眉问管止深,“怎么惹阿年了你?”八成就是儿子欺负阿年了屣。
放放心虚,不是会因为自己告密,让小嫂子和哥哥吵架了吧T0T。
“没有吵架。”管止深淡淡地道,扳过阿年,珍惜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可怜,拇指轻轻擦了擦阿年的眼睛:“想家了跟我说,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回去。”
“嗯。”阿年点头。
方云松了一口气:“想家了啊!难怪了!让止深陪你回去,什么时候都行!”
王妈端过来两碗药,一脸期盼地瞧着阿年和管止深,管止深一手搂着阿年在怀里,亲密的倒也自然,两人惧怕地看着这药,尤其阿年。
方云乐呵地说:“阿年身体不好,都没咱们家放放身上肉多,检查了身体了,一切正常,就是太瘦了,这药安全,你苏阿姨亲自给配的,喝了吧,调理调理,饮食再注意点,就能长点肉了。”
阿年太瘦了,估计也不好怀孩子,方云现在是这样想的。她整天没事可干,管三数一个人在医院就差不多了,为了抱孙子,她就专门盯着儿子和儿媳妇算了,直到,宝贝孙子怀上了为止!
手伸出去,还有点不敢伸出去,阿年抬头小心地看了管止深一眼,管止深似乎不管她,是啊,媳妇儿不是亲的,阿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0╰)╭喝就喝,喝出问题了反正没人在乎一样!
接过碗就给喝了。
从小身体不佳,小药罐子一个,这药阿年喝着倒觉得一点都不苦的。
另一碗药是管止深的,阿年喝完了,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心里想什么,都表达了出来。阿年鼓着腮用眼角偷瞥管止深,忍不住了笑又不敢笑,他不动,还皱着眉,像很生气,阿年劝:“喝呀,凉了就不好喝了。”
最终,两个人喝完了药,上楼休息。
方云门里门外,楼上楼下的,这么徘徊,阿年和管止深是得在一起才行的,阿年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喝了药,阿年还仔细感觉了,身体上倒没什么感觉,可能单纯的只是调理的药,不是管止深刚才吓唬她说的是那种药。
“你不睡吗。”阿年问他。
管止深站在窗前,没抽烟也没干什么,惆怅地转身,阿年乌突突的眼睛看他,他觉得阿年这样的性格真是好,方才楼下厨房里的不开心,阿年都忘了,一件高兴的事,好玩的事,能冲淡阿年的所有不开心。
“睡哪儿。”管止深望了她一眼,睡床上,怕阿年会炸毛。
这是他的房间,其实阿年综合前几次,也知道,等她睡着了他还是会爬上床的,他也许会动手动脚,可他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而且她还大姨妈呢。阿年大方地说:“你上来睡吧,别惹我就行了。”
管止深莞尔,他竟然可怜到了这个地步,上床睡觉,需要阿年的批准,明明阿年比他小很多,应该阿年听他的才是。
他认为这种想象,得改。
深夜,管止深转醒,睁眼看到怀里的人,没敢动,阿年的睡相还挺好的,就是爱往人怀里钻,可能是习惯了。管止深记得,南方小镇上时,夏天他醒得早,那阵子戒了烟了,清晨就站在窗口,肆无忌惮地看着阿年的房间,看得清楚,阿年睡得很老实,她的床上有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一般,阿年都是搂着毛绒玩具,往毛绒玩具里头钻着睡。
这会儿,梦里,估计是把他当成玩具了。
可是,他要下床,稍微动了一动,阿年牢牢抱住他不让动,蹭的他浑身触电了一样僵硬。管止深无奈了,在她耳边轻哄:“阿年,过去自己睡一会儿。”
甚至伸手推了推阿年,阿年动了一下,还是蹭,又睡了。管止深深呼吸,半支起身,阿年抱着他胳膊已经睡到了他刚睡的位置上,许是管止深动作真大了,阿年渐渐的醒了,睁开眼睛,还不明白怎么了。
“你干什么?”阿年警惕。
“我没干什么。”管止深为自己辩解。“你整个人爬我身边来了,抱着我不放。你还问我干什么,大半夜的,你想干点儿什么?”
最后那句,是轻浮了一些,他嘴角带笑,阿年脸红,习惯了就不觉得什么,讪讪望天儿,可是只有天花板,嘟嘴:“我有吗。”
“别嘟嘴,我要把持不住。”管止深轻声说,喉结动了动,抿紧了唇。
阿年脸红透了,╮(╯0╰)╭……慢半拍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把那个‘什么’,换成‘我’字,念顺了有奖……”管止深下床,去了洗手间方向,解决生理问题。
小姑娘心思简单,老实的小声嘀咕了一遍“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干什么……我字,你想,那个,我。”阿年下床了,这觉没法睡了!
管止深从洗手间出来,看向站在地中间耸拉着脑袋的阿年,问她:“怎么了?”
阿年不说话,拉下了脸。
管止深走过来:“这是,生我气了?”
阿年还是不说话,眼睛也在看着别处,闷着。
“晚饭,觉得不好吃?”
“那就是,睡不习惯我的床?”
阿年无语,我明显是生气了。饭不好吃大半夜才想起来,我是神经病么==。
“很晚了,来,睡吧”管止深走过去,这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阿年根本不敢直视。可是他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阿年低头,看到的是他下身凸起处,抬头,看到的是他俯身近在咫尺的五官,阿年只觉得鼻子一热,鼻孔喘气时干干的,有点轻微的疼。“看来,是睡不惯我的床。”他断定了。
阿年囧,你脑子短路了么,都睡好几次了怎么会不习惯。
下一刻,管止深把阿年带向床,倒下时顺势把阿年搂住了在怀里,他平躺在床上,阿年趴在了他身上,阿年往出挣,小声:“你放开我……”管止深笑的狡诈,“睡不惯我的床,以后睡我身上”阿年脸红“我睡得惯床……”管止深皱眉,唇齿在她耳边呵气:“别说谎,我身上,不比床好?”
阿年悟出来一个小道理,自己一定属于容易犯罪的性子,如果穷困了,有人引*诱她去抢银行,她八成得去。因为想和他保持距离,可每次心跳都不一样,居然,会怅然若失,这样下去是不是不好。有男朋友,所以,这样不好。可是,管止深,这个男人,她竟然受了他引*诱。
“管止深,我和你这样,算什么。”阿年问,胆怯的发音。
身下的男人叹气:“算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如果你也有过心动,但心里有对谁的愧疚,所以不想跟我说,你就不用说,我感觉得到。我喜欢你,也可以与你无关。阿年,你一天没定下来,我就会这样煎熬着接近你一天。你定下来了,那个人不是我,我会走的干干净净,不开玩笑。”
“威胁我?”阿年不傻,眼眶一热,问他。
管止深抿着唇,喉结再次看着阿年动了动,他盯着这样的阿年,皱眉,轻声道:“阿年,你怕了是吗……”
怕,没有他的日子吗?
阿年低头,管止深闭上眼睛,皱紧了眉头搂着阿年,紧紧的不放!他不知道阿年是在摇头还是什么,总之,他就当成了阿年是在蹭他,撒娇。
次日清晨。
阿年醒了的时候,管止深已经不在房间了,阿年换下一身睡衣,这个睡衣是管止深家睡觉专用的,长腿睡裤,上身是系扣子的,扣子一直系到锁骨上面,安全系数极高。买的时候向悦不明所以,还劝阿年别买这件,小心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勒死!
洗漱完下楼吃早餐,阿年想问:“管止深呢?”
放放已经知道小嫂子心意一样,报告了:“小嫂子,我哥去公司了,听说是有急事要他亲自处理,叫我在你醒了之后,告诉你一声。”
“哦。”阿年点头。
阿年去厨房,问:“妈,要我帮忙吗。”
王妈没说话,方云在学习做各样早点,以后做给孙子吃。都没回头看阿年,直接说:“跟放放一边儿玩去,不用你们了,竟添乱。”
╮(╯0╰)╭……阿年纠结,怎么自己和放放是一个等级的了,放放明显在生活家务上比她残疾好几倍的,大6岁不是白搭的。
早餐吃完,阿年离开了。
GF投资集团大楼里。
工作中忙碌的身影穿梭,越往上的楼层越是安静,到了管止深这一层,尤为安静。没有人走动时,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许都可以听得见。
江律来时,先去了张望的办公室,推开玻璃门进去,张望抬头:“江大少爷这么早,有何贵干?”
“管止深在?”江律问。
张望点头。
“他干什么呢。”
说着,江律已经走到了张望的办公桌前,双手拄着,问。
张望忙碌的不抬头,盯着电脑屏幕说:“不清楚,管总昨晚可能没睡好,提不起精神,这一个早上,我都送进去三杯咖啡了。”
“天哪,夜生活太不节制了。”江律回头看了眼远处管止深的办公室门:“咖啡这东西喝多了,也上火啊。”
张望点头。
这么喝下去,一定会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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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川考虑了一天,说,那就先租房子吧。
酒店,是住不起了。
阿年听见方默川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一疼,租房子,这是他适应没钱的第一步。阿年说去给他找房子,找到了告诉他。
方默川说尽快,我明天就想出院了,再呆下去,会真的疯。
影子没回宿舍去住,向悦和乔辛九点多的时候去找的阿年,向悦开的哥哥的车,乔辛问阿年,要在哪里租房子?
“左正他们附近吧。”阿年觉得会有个照应,方默川不会觉得一个人太孤单。
“他怎么这么挑剔,跟我哥他们住怎么了,我哥他们的房子是帝王级的了好吗!!房租昂贵,但是不会用方默川缴啊!”向悦皱眉道。
乔辛看着房产报上的租房信息,说:“方默川觉得单独住方便约会吧,你看他以前也很讲究,宿舍不会住,习惯一个人,朋友合住都不行,怪胎一个。”
阿年点头。
阿年打了一个电*话,是中介的。向悦开车过去中介地址,然后中介老板带三个女孩子去了小区,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宽敞明亮,精装修,不过,房租也真是不便宜的。阿年拍照,到处都拍了,给方默川发过去看。
很快,方默川回复阿年:你看着好就定了吧。
和乔辛还有向悦研究了一下,讲价了,半年的房租钱加在一起,凑整,抹掉了一千八的零头儿,房东也点头同意了,新装修的,乐意租给看着干净面善的姑娘。
房子搞定,三个人一起去吃午饭。
吃饭时,向悦问阿年:“方默川还剩下多少钱了?”
“四千多。”阿年说的是交完房租的。
向悦无语了,“这四千多用完,还去哪里弄钱啊?借,还是赚?”
阿年也不知道,她也还没赚过钱,有点凌乱。
“穷了,也是好事。希望方默川别跟其他男人一样,自己一无是处还就知道怨社会!不找自己的原因,苦吃不得,累捱不得,可是男人,得对得起田力组成的这个字啊,别光算个人就行了……”乔辛吃了一口米饭嘀咕着。是朋友,虽然想往好处想,可心里满满的,都是为方默川将来的担忧。
“他的学历,找个工作应该不难吧。”阿年抬头。向悦摇头:“这个,可真是说不好,工作也许找的到,可是这个少爷适应得了被人使唤么?没钱了万事都难,你看网络上吧,憧憬什么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还有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有一部分不争气的男人给不了说走就走的旅行啊,跟单位请个假都费劲容易丢工作吧!他妈的可能都光会谈一场说硬就硬的爱情。”
“公共场合,说硬就硬小点声!”乔辛回头看了一眼别处。
阿年,很迷茫。
下午,方云跟苏医生通了电*话,老朋友之间随便聊了聊,无非话题就是儿子和儿媳妇的事,儿媳妇一直不怀是心病。
“你家儿媳妇身体是弱了点,不过你别担心,没什么问题。才四十多天,没怀上你怎么就急成这样?有很多着急要孩子,一年半载都没动静的呢。”苏医生说。
方云头疼:“能不急吗,我们止深都34了,以前挑来选去的不结婚,连个固定女朋友都不往回带。可是有一个乐意给他生的,谁能知道最后没成!这回这个年纪小,人嫩,老实,别说止深,我当婆婆的看着都喜欢。可她这……”
说来算去,方云觉得就是阿年的问题,自己儿子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儿子每天这样为了孩子奋战,阿年怀不上,这样下去,儿子再好的身体怕是都要折腾虚了,她让朋友给儿子配了补身体的药,大补的!给儿媳妇配的是普通调理身体的。
有些关于夫妻之事的知识,方云心里着急,又不能跟阿年说,怕阿年太小会害羞,讨厌这个事儿多的婆婆,儿子,那么大了,当妈的也不方便说。
下午。
阿年接到方云的来电,方云说是头疼难忍,让阿年晚上回来给买一盒止疼药。阿年顾不上去想,一个医生出身的人,家里那么大一个药物箱子,没头疼药吗?家里就是开医院的呀。阿年放下外面的人,立刻就买了药去给送了。
方云再次让阿年体会了,什么叫,有来无回。
方云说,晚上要一起吃饭,让阿年去打给止深,让他下班回来这边,别回你们那个家了,在这儿住几天也挺好的。
阿年打给了管止深,让他早点回来,她是觉得要商量一下对策了,明显今天方云是把她骗来的,倍儿精神呢,哪有头疼啊==。
27块钱一盒的止疼药啊!
管止深晚上回来的时候,刚一进来,就被阿年扯走了。
“怎么了?”管止深挑眉。
阿年把他扯到了角落里,拽着他左手臂往下拽,原因是垫脚也够不着他耳朵。管止深侧俯身,皱眉听阿年说。
“%……&×&#@……”阿年说了一堆。
管止深了然,对阿年点了点头:“好,我来解决。”
阿年,笑了。
晚饭之后,管止深说:“妈,过会儿我和阿年就回去了。以后可以过来吃饭。睡觉,暂时还是在那边,阿年在这边睡觉会紧张。”
“紧张什么呀?”方云诧异。
阿年也想知道,我紧张什么了--。
方云看了眼儿子,那种看阿年的宠溺眼神,点了点头,明白了几分,紧张也不利于怀孕,估计是长辈在,夫妻之间会放不开,阿年看上去本就是个腼腆的,怕楼上动静儿楼下听见吧晚上。方云点头:“以后一起回来吃饭,吃完再回去。”
“好。”管止深点头。
阿年也同意。
离开之前,方云让管止深和阿年分别喝了药,阿年听话的喝了,为了身体好嘛。管止深为难,实在不愿意喝了,太补了,真的,很补。
听母亲的话,喝了药,怕母亲会多想,担忧。毕竟他把婚事拖到了现在,34岁了,母亲着急他能理解,他一样也急。
“去哪儿?”管止深启动了车,问阿年。
阿年低头:“去我宿舍。”
管止深点头,宿舍就宿舍吧,他也挺喜欢的。
阿年皱眉,他怎么那么开心?
路上,管止深接到江律的来电,有事情要跟他商量,管止深问江律在哪里,江律说了地址,管止深开车过去了,带着阿年。
要了两杯酒,随便坐一坐的意思,阿年在一旁等他,不太待见江律。江律有自知之明,对阿年可不敢再冒犯了,虽说和李秋实一样都是南方女子,但还是不一样的,李秋实见得人多了,有时候难免就学会了应付,阿年单纯,接触的人很少,不会应付人,有什么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影子暂时没有去处,我这边不适合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不如,就搁你公司里头,锻炼锻炼。”江律说他找管止深的目的。
管止深问搁在什么职位上?江律没什么要求,一般刚毕业的女孩子能应付的了的,能锻炼人的,就这样,就可以了。
好哥们儿开一次口,管止深怎么好不同意?点头,让江律带影子直接去见张望,张望会安排下去。
江律的手机总是不停的响,他接了一个又一个,这时一个来电是朋友的,也是管止深的朋友,曾经在Z市的高中同学们,部分还联系,只是聚在一起很少了,尤其是李秋实离开Z市之后这一年。
“过去吗?大家很久没见过你了,带她一块儿。”江律问。
管止深转头看阿年:“跟我一起,去见见我的朋友?”
“可是很晚了。”阿年看了一下时间。
“走吧,明天你不是没事。”管止深拉起她的小手,攥着,朝她笑了笑,江律摇头感叹管止深陷得够深,江律起身去买单了。阿年纠结,去,还是不去。
管止深好像很期待她去。
到了一个喝酒的地方,倒是干净的很,不是阿年想象中的那么乱,差,人的个人素养有关吧,管止深的这些朋友,并不是左拥右抱着美女那种,带的都是自己的老婆,或者是女朋友。可能是这些人总一起出来玩,打成一片,认识的太久了。
阿年像个外星人一样出现,一众人惊讶。“管老大身边这位,是……”有人站起来,问。
阿年0—0他怎么是老大。
“还在培养。”简单的四个字,算是介绍了阿年在他身边的身份。
阿年无视了管止深的介绍,培养就培养的,有毛好介意的。阿年觉得管止深性格很好呀,怎么是老大了?为毛阿年有一种我也是谁家老大的感觉╮(╯0╰)╭。
坐下后,新点的酒上来,阿年被招呼着坐下了,可能管止深在这些人心中真的很有地位,别人的女朋友老婆,都来跟阿年说话,生怕阿年觉得不自在。阿年有些受宠若惊。
管止深已经在跟其他人聊,说的都是一些男人之间事业的事,社会上的事,女人插不上话。跟大家聊天时,阿年知道了,哦,管止深是这些人的同学,高中时期的,后来管止深当兵,去了一年,管爷爷有意见,不准了,管止深就去了国外读书,和国内Z市的同学们少了联系。
不过,管止深始终是这帮同学心中的管老大,在校期间,什么事情都是管止深出头,一人担着一切,大事小事大家会先问一问他,怎么做。
阿年听一个孕妇坐过来讲: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管止深花2毛钱买了一个棒棒糖,把糖捏碎了,棒棒糖的塑料棍儿顶端是一个塑料玫瑰花,卖给小学这帮孩子玩儿的,阿年点头,明白,小时候见过。管止深买来是为了要那个玫瑰花棍儿,上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送给了后桌的女生,说喜欢人家。
阿年觉得管止深太让她上火了==。
越听阿年越纠结,管止深小学表白的这个女同学,初中时跟他哥们儿好上了,一直青梅竹马到大,现在怀孕的这个就是。
还有人过来跟阿年讲,管止深初中的时候,追求过一个大学女生,他们家附近住的人。管止深初中的时候,身高就和许多大学生一样了,甚至比那个女大学生高出很多,会在路上拦截人家回家,每天拦,最后吓得人搬家了。
高中的时候,就去追求了一个女老师。
那老师已经是有妇之夫了,管止深之后一脸不爽:结婚了怎么不早说?!
老师气得不轻,结婚了有必要跟一个学生说吗?管止深一副被人耽误了的样子。后来出国了,管止深身上经历过什么,大家不知道了。
阿年分析,那按此来说管止深是喜欢熟女啊,初中追大学的女生,高中直接追老师了,这跨越度好大……
后来,大家玩游戏。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搁在了长长的桌子上,规则很变态,挨着的人朝左边另一个人说一个词,比如,江律说“牙刷”,管止深把江律说的反过来,就是“刷牙”,这样江律就安全过关了,管止深也要说一个两个字的词,他对他同学说“明天”他同学把他的词反过来,就是“天明”,管止深也安全过关。
阿年为了不丢人,捉急,要快点想一个词,不能大家都安全了,到他这里想不到一个正反过来念都是词的词啊。就在那边“爱情”反过来是“情爱”,安全了之后,阿年准备好了一个词“觉察”到时候左边的人说“察觉”,自己不就安全了么?
可是,阿年右边这个人对阿年说,“皮包”╮(╯_╰)╭阿年无语了,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身边这位大美人,你要不要想一个这么恶搞的词……阿年怎么反的出口,而且是第一次见管止深的朋友,跟向悦乔辛她们一起玩儿,估计一狠心,说得出口。
别说阿年,大家男人都尴尬了。
这个美人的老公一道责怪目光过来,似乎在说,老婆,你怎么那么2!
管止深头疼,怎么搞得。
所有人等阿年,倒也看了眼无奈的管止深,没说什么。这个游戏有个规则,说出来这种“薯片”别人反过来是“片薯”不成词的时候,就自然是输了,输了就要一口吹一瓶酒不准停,可以有人代替。但是,遇到了阿年这种反过来说不出口的词,也要接受惩罚,那把水果刀就是惩罚武器了。
“她不懂规则,我来。”管止深站起身,拿过了那把水果刀,阿年抱歉,实在不好说出口,其实没什么,但就是不想说!身边那个美人儿道歉,阿年说“没事没事”管止深可厉害了,没事。
这种惩罚阿年第一次见,一个游戏机,据说是管止深朋友的公司自己研究出来的,管止深的手搁在了那个游戏机器上,背了一下刀子扎下去的节奏,点了点头,他说记住了,然后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五根手指分开,按在上面,按了开关之后,他按照记住的节奏用刀子在手指缝隙中扎,节奏越来越快,阿年提起一口气,就看着锋利的刀尖在他的五根手指中间跳跃的扎了几个来回,最后一轮,是“拇指,中指,无名指,食指,小指”他扎错了,食指的时候一乱,扎出血了。
阿年小腿瞬间就吓软了。
认识管止深多年的人,都讶异,这个闭着眼睛都扎不错的人,今儿怎么了?上次一个尴尬的词李秋实说不出口,他可是轻松的眼看别处就扎过去了五个来回,一点都不带眨眼的。
离开时,阿年查看了他的手指,内疚。
“对不起。”
“我又不疼。”
“那也对不起……”
“……”
管止深送了阿年回宿舍,他一个人返回家中,在车上,他问她,都跟大家聊什么了,阿年说,我没说什么,她们说了你的事。
他问,生怕有什么不对的。阿年就一件一件的都说了。
管止深解释,小学给女同学玫瑰花,这事记得清楚,因为长大了大家总聊起,他哥们儿那时太小,鼓动他去送小玫瑰,要是那丫头喜欢管止深,他那位哥们儿就去追别人了,不追这丫头了,还好,这丫头说不会早恋。
“真早熟啊你们。”阿年说……╮(╯_╰)╭初中的时候追大学女生,是因为那个女生弹钢琴的,每天晚上吵得他睡不着觉,这个邻居,管止深反感!没有办法,第一次正面交锋被女生当成了是截住表白,他就干脆表白到底吓一吓这个女学生。那家父母知道管止深的父亲是人物,爷爷一样,惹不起。那对父母见女儿没心思学习,总去盯着隔壁的男孩子看,最终怕女儿学习被影响,搬家了。
所以,不存在管止深追求把人吓跑。大学追求老师,也是跟好哥们儿打赌一回,才下手的。
管止深跟阿年严肃的说:“阿年,但凡那时候有一次动了真心,我能罢手吗。”
回到宿舍。
蜷在床上,阿年眼睛里还是他手指流出的血,闭着眼睛,一时真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