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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向东皱眉。
左正一脸衰:“你妹说的!扯到蛋了!”
向悦笑。
“上哪儿啊?”方默川看左正。
左正往出走——“去洗手间照个镜子,我他妈到底帅到什么程度了,今儿这么抢手!”
“洗手间地上湿,小心再扯了蛋——”向东刚说完,就见自己妹子向悦擦了擦手说:“吃饱了,你们继续扯淡扯咸吧,我先回宿舍。”
说完就走了,没和影子说一句话。到外面带了乔辛走,乔辛向悦把阿年也生拉硬拽的上了出租车,摆明孤立影子。
影子无所谓,也离席。“走了,回见!”
方默川跟了出去。“我去看看。”
饭店外,影子一边叫车一边对方默川说:“如你所愿我们吵起来了,我有办法,让大家明早就在宿舍都呆不下去,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带阿年出去住了。”
马上毕业离校了,影子不明白,方默川那么久都等了,为何急于最近跟阿年同居。
方默川点头,“谢了。”
他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影子上了车,方默川给司机塞了一百块。
昨天在南京他跟影子开了这个口,纯属是赌了一把。影子点头,说这忙要帮,方默川很意外。向悦和乔辛面前方默川不敢开口,会被狠骂,俩人太护着阿年。
抵抗隐婚老公,管止深应该有个稳定的女朋友
影子比阿年她们晚到宿舍。
向悦和乔辛一起在洗澡。阿年没跟影子说什么,如果不是为了快乐毕业,阿年早会直接问了,身份证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宿舍4个人,总有一个是拿了机票的。
不明白。
方默川和乔易他们,很快离开。
向东开车。
乔易在车后排座位说:“阿年当时就淡淡的看了一眼杂志,没见她哪里奇怪啊。”
“确定阿年认识管止深?”左正打了个哈欠,问。
方默川摇头。“不确定,预感。”
“你瞒我们瞒的够深,兄弟还不知道你早年大干了一票。”向东朝方默川倒竖了下拇指。
方默川蹙眉,心情差。
向东收回手,扬眉:“不对啊,管止深应该有个稳定的女朋友!”
“你知道什么……”方默川靠在车里,狠狠的吞吐了一口手上的烟。
大学宿舍。
向悦和乔辛洗澡出来不到五分钟,就和影子吵了起来,三人沾火就燃!
“这不是阿年丢了的机票吗?”影子问乔辛。
影子要收拾东西搬出宿舍,卡通编织袋在乔辛床底下,来宿舍时,大家的袋子都铺在了乔辛被子下。乔辛生气的拦着影子不让拿,说早扔了,影子非拿不可,掀开乔辛的被子扯编织袋,扯出来的还有机票。
向悦抢过机票,替乔辛跟阿年解释:“乔辛绝对不会藏你的机票,没有理由对不对?”
“……”
阿年生气,一直不戳破,是觉得离校后顺其自然的不联系,好过现在撕破脸难堪。
向悦转头把机票砸在影子脸上:“江影紫,你没来之前天下太平!”
影子很大声的:“向悦,警告你别跟我撒泼!”
争执中,影子说不搬出宿舍了,就要在宿舍继续呆着。
结果是……
阿年申请搬出宿舍。
一气之下的决定,搬走后住哪,还没谱儿。
第二天上午,阿年站在系主任办公室,有点胆怯,不知道寝室吵架这件事会不会让大家摊上别的处罚。
系主任态度很好的对阿年讲:“通知了你家长,马上就到。”
“家长?”阿年讶异。
“啊,你的家长。”系主任说:“前段时间,校上级领导打过招呼,你有什么举动,都要通知到你的家长本人。阿年不是个会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啊?那就是家长太不放心你了。”
由于不敢跟系主任多对话,阿年就等家长。
妈妈去世多年,爸爸在拘留。
见鬼了。
寂静缓慢的时间在流逝,门突然被推开,校领导和某冷脸的人一起走进来。
阿年回头,心情,难以形容。
系主任站起来,迎接校领导后看向管止深,点了点头问:“这位……是阿年的?”
“合法丈夫。”管止深跟阿年的系主任握了下手,校领导,系主任,合法丈夫,这三个男人寒暄客套着,管止深寥寥数语,倒是不端架子不摆阔,在解决问题。
——他要带她正式离校,到外面住。
抵抗隐婚老公,他带了那么几分不正经
他怎么可以随意在系主任面前说是“合法丈夫”呢?阿年隐忍着反驳他的冲动,忌惮那明明就是的事实。就这么看着,听着,他以隐晦不强求的姿态,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带她离校。
没有发生宿舍吵架这事之前,阿年不想这么早离校的。如果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就六月离开,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单位,就跟大家一样,七月一号过后再走。
现在几乎没课。
被系主任召见之前,阿年想过,系主任百分之八十会先调节她们宿舍的内部矛盾,实在不能调解,就给换一下宿舍。万万没想到,惊动了这个工作繁忙的,所谓的合法丈夫。
A大马路那边远处。
阿年怕人看见说什么,上了他车。
奥迪Q7的车玻璃上贴了深暗的车膜。
第一次去他家,他妈妈在车窗外看他吻她。
他说,下次贴个膜。
阿年指出他过分的行为。“我们宿舍吵架不是大事,大学宿舍里舍友不合,这也普遍正常。管先生跟系主任说您是我的合法丈夫,怎么听都不合适。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叫系主任监视我,这更加不合适。”
管止深神情铸锭地听,听阿年在尽量保持理智,跟他沟通。阿年的这番话在他总结,六个字就可以概括她的心声:你算什么东西?
“所以呢?”管止深蹙眉,转过头看阿年,清冷的调侃着开腔:“我还不经过你的允许,民政局里拿了你的身份证,把你的名字冠了我的姓。”
唇角余留有笑意,他带了那么几分不正经。
“谁跟你姓!”阿年非常不屑。
管止深沉默了片刻,原本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故意去碰了一下阿年的刘海儿,不太高兴:“跟我说,你想跟谁姓?”
“……”
跟谁姓。
阿年无语,竟然真的是无语回答。
还没见过方默川的家人,高傲,很不欢迎她的方家人。所以,“方”这个姓,阿年没有办法说出口。不过,她说不说得出口是一回事,他这样的语气问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怎么解释他的举动?
阿年脑海里冒出了一个直觉,不可能,她立刻扼杀!逼着自己想成是,管止深为人惯性强势,错觉上认为她是他妻子,忘了初衷,甚至忘了她和方默川是恋爱关系,也忘了他和方默川是表兄弟。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这个人完全不把道德当回事。
方默川打了过来,阿年接了,说马上找他。
匆忙的打开车门下车,这时有车快速经过,管止深手快一把拽住了她,见车擦边过去了,他皱着眉头脸色难看:“看着点儿车!!”
阿年回头,他干嘛这么严厉!
心里不安,就忘了看车,见他瞳孔里满是担忧和无奈,阿年点头,看车,一定看车。他松开了她,阿年抬头看了他一眼,试着张口,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
她跑向了A大门口。
过了马路,把手里攥着的门钥匙,揣进了衣服口袋。
抵抗隐婚老公,阿年的工作
A大正门口,阿年在距离方默川的车越来越近时,平稳着心跳,一点点的让自己喘匀了呼吸。敲了下车窗,他看到她,下来了。
“去哪儿了?打到你宿舍,她们说你被系主任叫去了。”方默川审视着阿年,他不知道她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阿年有些心虚了。
“网银里没钱了,到外面充话费。”
“怎么不用她们的?”
“不是说了,昨晚跟她们闹的不愉快。”阿年抬起头,看他。
“充话费,没带手机?”方默川的眉眼中,尽是凌厉。
充话费一定要带手机?
“没带……”
也许是自己隐瞒在先的这种歉疚心理,导致她只能这样回应他的疑心和较真儿,没有脾气。
他也只是心里打了个问号,没见事实,都算不得数。
方默川皱眉看了她半晌,很快表情换上了往日的漫不经心少爷摸样。伸手搂过阿年,长吁短叹的跟她鼻对鼻的诉苦:“阿年,你是我的亲媳妇儿啊,体谅我的小气吧,不可以不经我允许,你就有了我不认识的异性朋友。”
他看着她,她眼睫毛动了动。
没抬头,食指弯曲,摸了摸鼻子。
点了头。
方默川早上就准备来A大,但影子说,你一副渔翁得利的样子不请自来,别被阿年看出端倪。
来之前,他没听说阿年调宿舍,那多半就是直接到外面住。在方默川明确地说让阿年跟他住时,阿年拒绝了。方默川以为阿年是怕,就说是分开住的,两个房间。
阿年说不是这个问题。
东西都收拾好了,在方默川的吉普车上,阿年在副驾驶上跟他说:“我要提前搬进员工宿舍住了,七月一号正式上班,就在A大附近。”
“你什么时候找好工作了?”方默川挑眉。
阿年如实说。
“我和影子就参加过一次招聘会,影子说要我广撒网,我就投了很多简历出去,以为都石沉大海了,原来没有全沉。”
投简历这件事是真的,当时影子拽着阿年一起去的,阿年抱去的那些简历都投了。后来接到面试通知的去了几家,这家饮料公司在Z市很有名,吃火锅时喝的纸盒装果汁,就是这家公司的一种产品。文秘一职不是阿年喜欢的,刚出校门资历不深就先凑合了,一边干着这个赚钱养自己,一边再观望很向往的编辑那行。
拿到管止深给的宿舍钥匙,阿年惊讶,太多地方蹊跷。管止深针对阿年的疑问做了合理解释:我担心你和默川会同居,你们同居,不小心被我妈知道了,谁来收拾烂摊子?
他的公司是多元化的投资公司,涉及很广,早在几年前,他就看准时机买进了这家饮料公司9%的股份。几年时间,股票单价已翻了5倍,获利颇丰。
综上,管止深给阿年安排工作,太简单了。
抵抗隐婚老公,被他逗的该是脸红了
方默川送阿年去了员工宿舍。员工宿舍占地面积很大,宿舍管理员大姐带路,方默川和阿年一起进去,走廊上并没有看到其他员工。
“快出来哈。”管理员大姐这么一句。
方默川回头,看站门口不走的大姐:“我能偷你们宿舍的木床板子还是塑钢窗户?”
“身为员工宿舍的管理员,要保证女员工……”还没说完,方默川已经旁若无人的抵着阿年的身体,开始亲吻。
宿舍大姐“砰”一声,关了门。
阿年了解方默川,他是想逼走管理员大姐。默川也真是心痒的绷不住了,就在他说“阿年,我很想你”这话时,管理员大姐返回,提着一个老式大录音机,在门外播放着一条条员工宿舍注意事项。
方默川放开阿年,火大!
“别理她了。”阿年劝他。
点头,方默川点头。
好,听媳妇儿话,不理!
窗外下起了小雨,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下的不大。
方默川站在阿年宿舍的窗前,半边儿身子倚着立式衣架,望雨感叹:“什么时候,我能给你奏一曲最美歌谣?”
阿年听不懂,他说什么。
“左正说啊——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加上最美的歌词,就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嗯嗯啊啊我快不行了,啪啪啪啪……”他边说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知道阿年这会儿被他逗的该是脸红了,听懂了。
背后飞来一个枕头,他回头一把接住,唇红齿白的朝她贱笑,阿年再拿起抱枕扔他:“方默川——你脑子里爬进什么奇怪的虫子了吧!”
下午。
方默川和左正他们在一起打台球。
“员工宿舍外面有路标,我看见了。管止深他有那家公司的股份……要不要这么巧跟他沾边儿?”方默川嘴里叼着烟,推了一杆。
乔易绕台球案走了几步,不耽误打球的同时说:“阿年叛变了?”
“那我就不在这儿了,火葬场候着我骨灰吧。”方默川眯了一下眼睛,烟熏的辣。
方默川的球杆不小心戳了后面那桌人的腰,那人叫嚣了一句:“没长眼睛?”
方默川皱眉,回头。
“看什么看?”那人瞪大眼睛。
方默川不可思议:“我就看你了,怎么了?”
左正拿了球杆,掂了掂:“要动手的节奏。”
对方过来了!方默川手上球杆照那人脑袋就狠狠打了下去,台球厅里乱成了一锅粥。左正喊了一声,保安窜进来,左正让保安只管拉对方就行了,反正默川没吃亏!
那人哎呦哎呦的捂着下巴,后槽牙吐一颗,掺着血。
“你他妈再跟老子横一嗓子试试!!”方默川用球杆指着那人,眼神狠厉。乔易扯着红了眼的方默川:“差不多行了啊!要撒气你揍我!阿年烦你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往鸡飞蛋打跟她分手上折腾?”
一提阿年,分手,他就老实了,甩开乔易,扔了球杆儿,拿起外套看了那人一眼:“傻了?要钱还是打官司,都他妈随便!!”
撤了。
台球厅除了新来的人,都认识方默川,Z市出了名儿的纨绔子弟之一,到哪儿都被人敬畏三分,现在也收敛不少了。他妈,管三数那女人,还有他哥,那个姓管的,亲兄弟一样,护这小祖宗的短护的最狠。谁都知道方默川不可一世,就初来Z市的阿年根本不知道。
抵抗隐婚老公,半夜要出员工宿舍
默川在台球厅把人打伤这件事,当晚就被他妈妈管三数解决了。管三数让人送伤者去了医院,检查完医生说,伤者后槽牙掉了一颗,其中一颗松动,剩下的完好。处理的过程中,伤者除了死咬着三万块钱一分不能少这个问题不放,再没为难。
Z市很大不假,但媒体面前常露面极有医德的管三数,多半市民是认得的。姓管的和姓方的这两个家庭,关系甚密,没法得罪。管三数虽是女人,却没人敢小瞧她,名副其实的——女笑面虎。
管三数让司机给伤者提了三万现金。
伤者接下了,怕方默川日后在Z市找他麻烦,走时对方默川道了个歉:“今天这是,有眼不识人了,见谅……”
方默川不会找他麻烦,一转身都够呛能认出那人长什么德行。当时受一些事的影响,心情不好,才下了狠手。主动私了处理,他是怕再闹大了,阿年知道。
方家的车,开离警局,副驾驶上的方慈不高兴的问:“默川,你最近没联系雨宁?”
方默川沉默了。
杜雨宁,粘人的险些让他干出擦枪走火的事儿,烦死了。
默川不理人,方慈就不敢再提这事了,怕弟弟真发火了,老妈还得怪她说错了话。方家的地位排序是,方默川第一,当妈的第二,当姐的第三,当爸的老末。
晚上。
十点钟员工宿舍准时熄灯。白天阿年在员工宿舍楼下熟悉环境,跟住在别楼的同龄女孩聊天,八卦参与者甲说:“晚上十点熄灯这规定很变态啊。”参与者乙说:“说是为了保证员工睡眠,次日工作状态良好哦。”参与者丙说:“其实尼玛是不是老总为了省电费呀?”
“……”阿年是倾听者,排名,丁。
夜里,手机响了,阿年迷糊的接起:“小悦……啊?影子男朋友?她傻呀!”
手机屏幕光亮太弱,阿年慌张的都忘了手机有手电筒这功能,摸黑把衣服穿好了,头发乱不乱没管,跑到了宿舍管理员大姐那,说抱歉打扰了,我要出去一趟,同学受伤住院了。
大姐掀开帘子拉开小窗口说:“你们这帮小年轻的!出去约会撒什么慌!”
阿年脑海里是无语式咆哮,约个头啊约!
“等着!”管理员撂下门帘。
阿年在外面等,等管理员出来给开门。
管止深打过来时,阿年犹豫了一下,接了:“有事?”
“还没睡?”他问的很轻。应酬上喝了点酒,头疼,想起上次阿年给他买过解酒药,便打了过来,响三声没人接就准备挂了的。两声,她接了。
阿年说,我要出宿舍,在等钥匙。
管止深听了蹙眉:“等一下,有其他来电。”他摆手指着路边,示意司机把车停路边儿上,让司机把前面那部手机拿过来,是关机了,他开了机,很快,管理员大姐的号码进来了。
阿年在走廊里,趴在门口看,怎么没动静?帘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阿年小声的试着问:“张姐?还醒着吗?你睡着了?你忘了我在等钥匙?”
管理员大姐突然打开门,阿年吓得手一缩。
“外面冷,进我屋等着吧,十来分钟让你走。”管理员大姐说。
抵抗隐婚老公,听说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阿年进了管理员的屋子。
“张姐,为什么要等十分钟才能走?现在给我开一下门行吗?谢谢了。”阿年态度始终不错。
“去一下洗手间,等姐出来哈。”管理员大姐说完就进去了。阿年站在地中间,十分钟过去七八分了,还不出来。
抿嘴,继续等。
阿年环视这屋子,生活必需品都不少,还看到几样打着包装的礼品,有整箱的水果,保健品,还有小奢侈一点牌子的护肤品。
有了今晚出去这么艰难的教训,阿年琢磨,改天是不是也要送点东西给管理员大姐了?真的走出了校门,和大学里的生活相比,是有很大差别的。
大概要入界随俗了。
十五分钟左右,洗手间的门开了。
管理员大姐拿了钥匙,带阿年出去。
阿年原本以为,管理员大姐为难了这十几分钟,还特意把她带到屋子里,是为了让她看到那些别人送的礼品,以此告诉她,赶紧送东西才是王道!可是一出宿舍楼,阿年就看到四处黑漆漆,眼前晃眼的车大灯朝她打着双闪,车缓缓的停在面前。
管止深打开车门,下了车。
阿年心里产生了疑惑,她的确跟他说过等钥匙要出去,可是,他来的时间,至于这么分秒不差?
“送你过去。”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脱了他身上的大衣,给阿年披上了,“白天下过雨,晚上会有点凉。”
“谢谢了我一点儿都不冷。”阿年耸肩下意识的躲,大衣还是沉甸甸的在她身上了,他用双手按住了她的肩。“Z市春天刮的风,你这小骨头受不了。”他拿起她的手,帮她把手和胳膊伸到了大衣袖子里。
像极了大人亲手在给自己怕冷的小孩穿衣服。
而后一语说服她。“这附近晚上没车,也不安全。”
阿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很奇怪的眼神。
……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喝酒后他有头疼的症状。
快到医院,他的手机响了,震动。
“嗯,没事……没有,十天后吗?”
他一直用单字,或两个字的词,敷衍着来电的人。呃,也许不是敷衍,是他对人的特殊热情方式吧……阿年这样想。忽而那边女人大声对他娇嗔,怪他这样冷淡不在乎。他这才睁开眼睛笑了,说了那句“没有,十天后吗?”。或者冷淡是因为他疲于应付?
方默川口中的李秋实,游艇上身材火辣的比基尼宝贝,女人众多,估计他很烦恼。一直保持单身不婚的管止深,听说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影子强调过,别人也这样说过。
阿年愣住,研究他干甚么!
低头才看到,松散的鞋带没系好,弯腰,专心的系鞋带。
抵抗隐婚老公,住他家
到了医院,真相是——影子把男友打了。
阿年和向悦负责安抚影子男友。
向悦不知怎么称呼这个男生,医院走廊里跟他说:“影子男友,好聚好散嘛,身为男人有风度一点,别计较了好吗?”
“是前男友!”
男的大喊——纠正。
阿年点头再点头:“好的,好的,是前男友……”
“我就在校外KTV见过她一次!随口夸了句‘你真漂亮!’她说‘当你女朋友啊?’妈的,算今天我才跟她见过两次!!”男生咆哮着站起来:“今儿她找我,我在宿舍睡觉!翻身醒了,后背上沾了个用过的套子成了分手理由!压根儿没在一起过分个蛋啊分!北京二锅头喝撑着了吧她?草!”
向悦点头:“完全正确!影子是有没事儿自己吹一箱二锅头的习惯。打你你别见怪啊,下次她吹两箱直接杀了你你就满口脏话骂死她!这办法怎么样兄弟!!”
阿年==
病房。
乔辛一直在陪影子,没主动说话,昨天刚吵完架,怎么拉的下脸?
阿年和向悦进来,向悦说:“把你前男友打发了。”
影子低头,“没想到你们还会来看我。”
一片沉默。
在一起同住一年,吵架时常发生,可感情还在的。冷静下来倒没吵架时的那么针锋相对了,乔辛说:“不是要在这儿住吧?”
“我有话说。”影子抬头。
乔辛,向悦,阿年,都看影子。
影子说,机票我藏的。
知道阿年要跟那个姓管的一起去北京,不放心,担心姓管的对阿年有想法,方默川是好朋友,所以得帮默川守着阿年,就把机票和身份证藏了。
阿年皱眉。
“那你藏我床底下?”乔辛问。
“随手嘛,当时太慌。”影子接着解释:“昨晚气不顺,跟你吵架才故意把机票抖出来,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向悦摇头。
大家觉得,影子这么高傲能主动给大家道歉,大概是珍惜这份友谊的。
不管影子说的是不是事实,阿年想先说清楚:“以后别这样了,跟他来北方我是下了很大决心的,现在我和默川没谈结婚,差的不是我俩感情这块儿,差的是他家。”
离开医院,影子和乔辛她们去了附近酒店住。
“默川拖延什么呢?不能拿出点实际行动给阿年点儿信心?”乔辛在酒店电梯里叹气,说。
管止深等阿年有事,阿年出医院时上了他的车。
“我妈明天生日,儿媳妇不出现说不过去,今晚回家住,明天直接给我妈庆祝生日。”管止深怕她拒绝,补充:“这是5月份的最后一次。”
阿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意思是,每个月两次住他家,明天过后,5月份的剩余20天,彼此可以一面不见,很好不是吗?
阿年点头。
“礼物张望帮你准备好了,在车后备箱,我本想明天接你。”管止深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你回不了员工宿舍了。”
“哦。”阿年摸了摸鼻子。
司机把车开的极慢,已经凌晨1点,阿年成功被睡神召唤走了,到家时,方云听见一点动静就醒了,管止深让王妈拿了条薄毯出来。动作很轻,灯都没开,怕晃了阿年眼睛会醒,管止深小心的把阿年抱上楼了。
方云在楼下“嘘”了一声,让王妈和司机去休息。
抵抗隐婚老公,抱着她睡了一个小时
方云在进来儿子卧室的时候,把拖鞋脱在了门口,光脚进来的。
管止深皱眉,他疼阿年归他疼,母亲不该如此。方云掀开床上被子,管止深小心翼翼先把手臂稳挨在枕头上,轻放下阿年,还好,睫毛动了动,没醒。
方云和儿子一起走出去。
“妈,不用这样。”关了卧室门,管止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