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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看着那个黄色头发的大男孩,左琛是真给足了顾家面子,周到的没话说。
她却在心里轻叹,其实,在左琛眼中,顾莱的弟弟,甚至去他公司门口当保安都是不可以的。
顾莱弟弟24岁了,换做是像样的,看着该是一幅男人摸样,不是一个混混大男孩摸样。
董琴也不喜欢顾莱和她弟,但老人在这,左琛能这么做,她听了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老太太喜欢左琛,顾莱她们一家子奉承的,那可是她董琴的未来女婿。
一直以来,从她和顾明海离婚,这些姓顾的,就没一个瞧得起她董琴,甚至茶余饭后议论着,奚落着,什么亲戚不亲戚,你风光的时候这才是亲戚,落魄的时候俨然看她们的眼神都不如看几条门前走过的流浪狗。
董琴对所有顾家人陪着笑脸,心想,你们放低姿态来这么丢人现眼,那就可这劲儿的现。这一刻,她是对那些过去瞧不起她的人在报复,她没考虑女儿的处境,也许忘了,也许真的一点都没考虑。
人在每做出一件事时,心里都住着一个魂,它或许是善良的、可爱的、慈悲的、隐忍的,也有自私可怕的,等等……
董琴的心中就住着自私的魂,女儿的为难是她的笑。
顾暖无法悖逆母亲,在许多事情上皆是,如果母亲是个精神正常的人,也许偶尔也会叛逆一下么?她知道。
许多时候因为母亲的情况,她把隐忍的魂安在心里,因为隐忍,所以苦,虽说心态可以调整缓解这种苦,但她不知道何时,自己也调整不了了,然后,撑不住……
左琛走的时候,顾暖出去送。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左琛在前,顾暖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步子好大,好像这样走着走着,她和他就不是在一条路上了,她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怎么了?”左琛转过身,看她。
“我怕你不等我,就追上来了……”多实在的孩子啊,总是说实话。
他感叹,“顾暖,有你的方向,才可见我的目光。”
所以说,哪怕有一天她和他真的分离了,她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他的目光,大概也是在那里,只是她未必看得见。
顾暖双手搂抱他的腰,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听她说,“不好意思,我家这边情况很糟糕,还有我奶奶说的话,你别有压力。”
他望着她一张一合好像在认错那委屈的小嘴,很心疼。他在想,她过去的伤,他不曾参与,甚至为她抚平脸上伤疤的人是乔东城,他岂不是幸运的、不劳而获的吗?
在那个路口,他的车消失,这一晚,她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
顾暖打过左琛的手机,起初关机,第二天再试,开机了,吴哥接的电话,说左琛出差了,大概三两天就回来,没有说去了什么地方。
她很纳闷儿,左琛出差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她一声?
两天后,顾暖的奶奶要离开了,想着能再见左琛一面,当着奶奶的面儿,顾暖必须得打下这个电话,吴哥又说,左琛还在出差,可能要延后回来的日期。
“几天?”顾暖问。
吴哥顿了顿,似乎在思索该说几天合适,就说,“五六天吧。”
心里有一丝担心。
左琛的计划,都在顾暖的心里,左琛从不隐瞒。
可是她并不知道左琛去干什么了?最近没有什么大项目需要他去别的城市周转关系,难不成是别的事儿?家里的事情么?关于他父母的?
虽疑惑很多,却也没再细问,吴哥或许知道的不太多,或许是不能说。
吴哥说,左琛的手机走时忘记拿了,忘记拿了?要走的多匆忙才忘记拿手机了?
奶奶回去了,顾莱去送的,老人到家了再坐车返回来,因为老人来这一趟,她弟弟得到了左琛的工作承诺,送老人一趟很乐意。
7月下旬,距离左琛出差已经6天了,顾暖有点心焦。
从吴哥那得到的消息,永远只是说左琛出差了,很快就回来,可是,渐渐顾暖捉摸着吴哥的声音太不对劲了,即使左琛出差,也不会这么多天一个电话不给她打的。
她再次打给吴哥,问了怎么可以联系到左琛,她这边有急事,她心里有不安,所以只能逼一下吴哥。
吴哥立刻问,“有急事?顾小姐可以跟我说一下吗?您那边怎么了?”
“我要跟左琛说!”顾暖坚决。
从刚开始那两天在等电话,到后来的几天每天几个电话打给吴哥,到今日,她已经在办公室坐不住了,倒不是左琛出差6天奇怪,而是吴哥的紧张骗不了她。
“左总还要几……”
吴哥的话没说完,顾暖问,“还要几天?既然吴哥你能跟他联系上,他能告诉你还有几天回来,为什么不能让我跟他联系?”
“对不起顾小姐,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吴哥声音很不稳,那紧张和无措是吴哥这样的人不容易泄露的,但顾暖太在意了,完全听得出来。
她很乱,又很闷,站在冷气很足的办公室,却有一种中暑的感觉……陈海洋被拘留一个星期,出来了,在里面挨揍了,为此林唯唯偷偷打电话给顾暖,狠狠的语气,却很无助,“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在这一刻顾暖很心酸,为左琛,人的感情并没有说的那么坚固,想的那么恒久。
林唯唯身体给了陈海洋,光是身体吗?敢说精神一点没有偏差吗?偏了的……就如同一个妓女,若她哭着,苦楚着脸,说明她厌恶身上客。若她笑着,享受摸样,说明她喜欢身上客。爱,喜欢,不同的,林唯唯爱左琛,却喜欢陈海洋给能给她的身体快乐,这是尤为可耻的。
大概有许多这样的男人亦如此,爱老婆,却可以同时喜欢其他女人的身体,这是如同林唯唯的行径一样,尤为可耻的。
“我今天放谁一马,不放谁一马,跟你说得上一句吗?在我眼中,陈海洋甚至过街老鼠都不如!肮脏的种类!只配爬行在黑暗潮湿的地方……”顾暖想起美啬,心仍痛。
无法理解林唯唯,去做一个强-奸-犯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心理去接受?还是寂寞真的叫人如此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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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你真过分!何必诋毁别人?”林唯唯的声音咬牙切齿的传来,好像这样能深深伤害到顾暖一样,“你说陈海洋是肮脏的,起码他能让我快乐!反说你的男人呢?恒科的大老板长成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莫不是老的走不动的老头子?否则会把公司交给你打理?”
林唯唯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伺候男人的?能俘虏一个恒科的大老板!可想而知,恒科的大老板大概那方面很无能,不然你为什么还对阿琛贼心不死?你也很寂寞吧?你瞧不起我偷偷的跟着陈海洋是么?回头你也掂量掂量你自己寂寞的时候都做过什么!阿琛对你那么好,我都嫉妒!你却反过来因为恒科出卖阿琛!你是知道阿琛仅仅是喜欢你……不可能把公司分给你一丁点……所以你把黑手转向了恒科?那个恒科的老板作为男人真可悲……你这种女人,不止是手黑,心也是黑的!”
“顾暖,阿琛给过你什么?除了他这个人,他那颗心,还有吗?你暗自以为我才是败得一败涂地的那个?我告诉你!你真的错了!我有的你根本没有,你一点都没有,阿琛给了我他公司的20%股份,你呢?呵呵……”她颇为得意的笑了,已经不知道自己一句一句的都在说些什么,就是停不住。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没有脸了吗?被戳到痛楚了吗?顾暖,你真是……”
“……骓”
林唯唯一声一声地挖苦顾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恨,否则饭都吃不下,心里不痛快!
她不清楚顾暖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顾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能放下左琛的女人,林唯唯是佩服的,她认为,宁舍弃左琛也要追求钱财的女人,是一种奇葩。
她喊着顾暖的名字,让顾暖回答她,她想听听顾暖愤怒的声音,她希望顾暖能被她刺激的变成一个疯子。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的叫顾暖,说出多么难听的话,这边都是没有回声狳。
通话中的手机发出声响,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秦晴十分钟前进来顾暖办公室的时候,手里拿了需要顾暖过目签字的文件,一堆,顾暖那时就放下了手机,没有挂断,就那么搁在办公桌上,任由林唯唯对手机说想说的一切话。
顾暖不想听,也不喜欢去做一切给自己徒增不开心的事。
偶尔,无视敌人是善待自己。
和秦晴在沙发上坐着,商议着公事。顾暖也有许多是不懂的,左琛不在,董伟川不在,文远不在,她就问身边的秦晴。秦晴跟在左琛身边数年,对这行门清,也知道怎样的方式权衡任何事上的任何利弊
比先前越来越焦急的心情占据了顾暖所有的情绪。
下班的时候,秦晴给顾暖拿着包,进入电梯后,顾暖问她,“秦晴,你和郝宇峰也不知道左琛的消息吗?比如先前,在我联系不上他那天起,听说过他去哪儿了吗?”
秦晴摇了摇头,皱了眉,“不知道,也没听说,宇峰和我很少能直接接触左总,从去年传出我窃取公司商业机密被逐出公司,到牵连宇峰,又到现在跟着顾总做事,只见过左总一面。”
“这样啊。”顾暖叹了口气,“他很严厉?”
问句。
秦晴想了想,语气平和,“公事上,左总要求严厉,态度严肃。左总的男性下属在各司的职位上都是有傲人的成绩,出类拔萃中的佼佼者。女性下属,做的长的,爬的职位高的,暂时还没有。”说到这儿秦晴笑了笑,“顾总算是第一个。”
顾暖会心而叹,的确是吧。
除了秦晴,她确是左琛手下第一个被他委以重任的女性。
并非易事,平日里应酬不完的外界应酬,人脉交际这堂课不是给谁上了都受用的。
内部也有为公司操不完的心,不停地忙碌,私人空间变得极少,许多女人无法选择这样的生活,顾暖亦是。从来没有打算过帮完左琛之后继续埋头繁忙,她的爱好和志向不在要做一个女强人上,人生这样度过她是不喜欢的。
顾暖也实在的清楚,被左琛在事业上欣赏的女人不止自己一个,但自己的条件最合适。为什么合适?因为她找到了爱情,正在与他共同努力,并肩追求未来的生活。
许多女人在竞争中爬上来,为何又掉下去?有的出于能力有限不经的住压力。有的是做出了选择,在爱情生活,事业工作,这两者之间,舍弃了人人敬仰的高职位,去追寻不被忙碌束脚的爱情,恣意的小生活。
而她的工作与爱情,暂时是被捆绑在一起的,无奈,也甘愿接受,她爱他,胜过那别人拥有的自由快乐,天高开阔的大千世界,也不及心中左琛。
秦晴说,她刚到左琛手下时,年纪还小,才20,是郝宇峰把她带到的左琛手下。左琛比她没大几岁,但那份沉稳是她不敢直视的。秦晴起初会不服左琛的严肃处理态度,毕竟年纪小,心里受不得伤害,偏偏左琛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子就怜香惜玉。
久而久之,秦晴从不服,到心服,口也服,死心塌地。
一步步,是经历过许多职场上残酷事实,绕了无数脑筋,明白过来的。
现在秦晴想起,跟顾暖说起,是没有任何抱怨的。她认为跟在左琛身边这些年,自己累积的不是辛苦与劳累,是经验与知识,很宝贵
出了公司,顾暖如同往日一样,回家吃饭。
美啬和乐乐今晚在,美啬对于烙饼不是一般的情有独钟,家里有饼铛,有面。她跟顾暖说,你妈是我干妈,在烙饼技术攀上另一个等级的时候,该孝敬干妈品尝。
还说,烙饼学完了,乔东城他奶奶要教她炒菜了。
顾暖喝汤的时候问她,“你要当厨子么?这么喜欢烙饼,还应下要学炒菜。”
“煎炒烹炸对于我来说太难了,学习一下,挑战一下……”美啬挺感兴趣,不过最近在找工作,第一次找工作,还不太容易。乐乐唧唧歪歪的瞧着美啬,“还煎炒烹炸,你先学会‘煎’就行了,‘奸’乔东城可和‘煎’鸡蛋不是一个理儿,学那些什么用!不过有一点你得知道,煎鸡蛋和‘奸’乔东城,都是趁热成型儿就对了。”
吃完晚饭,顾暖洗脸,在洗手间照了一下镜子,心里明明焦的都要皱起来了,还是能这么平静的在母亲和朋友面前应付下一顿晚饭,在母亲眼中,她吃的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人人都说夫妻相,她和左琛,长得没有相像之处,但性格,从互相吸引、欣赏,又变成了太像太像。遇事后的平静,不管内心怎样,表面上显现出来的平静,是和左琛有几分相似的。但一定是有不同的,因为她是女人,女的心柔软且细腻,是男人达不到的程度。
跟母亲说去送乐乐和美啬,晚点回来,母亲点头,说注意安全,顾暖说好。
乐乐和美啬打车走的,临上车的时候还取笑顾暖:跟你妈撒谎呢吧,实际是去跟左琛约会吧?小样,还想骗人!
顾暖连连点头称是,让乐乐别调侃她了。
她要去见吴哥,却不能就这么直接去,吴哥说话和做事这几日对她有所隐瞒,每次她说跟吴哥见面,吴哥都以理由推脱。
陆展平一样,跟吴哥统一口径,左琛的父母,顾暖接触极少,关系敏感,还未捅破,婆婆是否喜欢她这个儿媳,还是一说儿,左琛公司那边,顾暖无法去,她毕竟是恒科的总裁。
而文远,在筹备婚礼,前几日跑去哄毕莹,终于哄得毕莹开心了,文远觉得这婚既然要结,还是尽快才是。董伟川是跟在顾暖身旁的,对左琛的事更不得而知。
也许很多人觉得这事不重要,左琛不过就是出差了,吴哥也从不承认什么,可是顾暖是亲耳听见了吴哥的紧张的,回想起那晚在饭店外,左琛接完电话后的神情,她送他离开时,他的愁绪。
想来想去,心里冒出一个人。
左茵听了,心里也是慌慌的,跟顾暖碰了面的时候,脸都吓白了,“阿琛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我这右眼一直在跳,牙都压不住……”
之所以找左茵,是因为左茵是左琛的亲姐,对左琛的关心一般人无法相比的。且左茵认识吴哥,知道吴哥的家在哪里,顾暖还没去过吴哥家,独自一人打电话要过去找吴哥,吴哥还是找借口不见。
吴哥家住的并不是那么奢华的小区,而是市区普通的一处小区,二楼,灯亮着。
左茵站在门口,敲门。
仔细听,里面有人走出来开门的声音,门镜里能看到外面,左茵和顾暖站在门镜的正前方,吴哥想必是看到了,知道躲也躲不开了,都找上门来了,只好开了门。
谁也没说话,吴哥示意她们穿着鞋进来就行。
单身中年男人住的房子,简单,干净,一张床,一个衣柜,两个旅行箱放在沙发上,陆展平嘴里叼着一支烟,坐在沙发的这一头,见到是左茵和顾暖,惊愕了一瞬,马上恢复。
“在看什么。”顾暖轻声说,没有起伏的语气,弯腰拿过陆展平手上捏紧的几页纸。
她扫了一眼,看到A4纸张的打印标题,心里咯噔一下,她继续翻看,嗓子咽了一下,干裂干裂的疼了起来,张口艰难地发问,“陆展平……这是怎么回事?六天了,已经六天了……?他进去已经六天了吗!!”
顾暖记得以前跟左琛生气,跟左琛闹,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她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跟林唯唯结婚,曾让她那么难以自处,她失望过,觉得这男人也就是俗人一个,一边婚姻和拥着情人两不误。可是后来她发现是自己错了,他是生活的那么艰难,在犯罪与现实的枷锁下度日……
就行贿来说,与受贿大不相同,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他承担一切。当她对她坦白这件事的时候,她害怕过,跟他小心翼翼的相处,生怕被人发现惹怒了林家的人,连累左琛。
睡觉也梦见过左琛因此被调查,每每都是被吓醒,这次,左琛却不是因此被抓,是故意杀人是故意伤害陆展平支支吾吾,看的顾暖一阵烦心!
“怎么回事快给我看看。”左茵吓了一跳,去抢过顾暖手里的纸张,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就头疼万分,问吴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种事怎么能瞒着,事情轻重分不清吗!!我这个当姐的才知道!”
吴哥不说话,神情疲惫,陆展平用力吸了一口烟,开口,“姐,顾暖,你们两个别生气。不告诉你们是阿琛吩咐的,一来是这事不能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二来是这事你们知道了也没辙,跟着上火。”说完,陆展平低头吸烟。
他的表情,是那种遇到哀愁大事后的一筹莫展,是的,一筹莫展……
他说的话顾暖能懂,左茵也懂,如果左琛被刑拘这事被更多人知道了,带来的一定不会是好的转机,也许是恶人的推波助澜,恨不得左琛永远出不来。
所以不能走漏太多风声,墙倒众人推这是个不变的理儿,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左琛,他的身上有什么,是财富与地位,是许多人一生没有奋斗来的,是许多人眼红死死盯着的。
这种时候,左琛若是公开犯事儿,就不是墙倒众人推那么简单,是墙倒众‘拆’,拆开的红砖、石头,谁能拿走一块就会拿走一块,绝对不会客气。
而那些往日跟左琛一条战线上的人,在这种时候会有所保留,不会主动去帮左琛,谁也没胆子伸头脚,置身事外是那些官场人最有效的明哲保身方式。
如果左琛是因为行贿被抓去调查,那些人自然会乱了阵脚甚至帮助,但偏偏不是行贿被抓,是死人了,死的那个女人死前只见过左琛,目击证人有五个,都是那位中年女人租住房楼下的卖-春-女,在左琛见过那个女人之后,那个女人就死了……
服毒自杀,整个过程没人知道,本可以与左琛没有太大关系,甚至以左琛的关系人脉,不至于被刑拘。但是……随后的调查当中,很快从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的整个死亡过程,警方找到死者生前写过的字验证,确实属于死者的亲笔字迹,一切证据都直指左琛。死者死亡的时间,与左琛去的时间,相符合。
死者那边并未发现任何蹊跷的事,至于死者和左琛为何见面,明日还要问律师。
吴哥沉默了半天,看向在哭着的左茵,还有眼圈红红的顾暖,叹气开口道,“现在就是不能张扬很害人,左总被刑拘已成事实。已经六天过去了,法律最长刑拘期限不会超过37天,但这期间证据一定是足了,警方调查搜集证据之后,会正式提交检察院公诉。知道的几个人除了苦于无法,就是身份不便参与,他们都在抱着观望的态度,对于那些受贿过的人,巴不得左总这次出不来,他们先前既是得了揣进腰包的钱,左总出事,他们就无了后顾之忧。”
提交检察院公诉……
顾暖的眼泪一下就急了出来,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可见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和吴哥的本意是指望陆副市长能从中周-旋,可是左琛坚决不准……”陆展平叹气。
“为什么不准?”左茵不懂。
左琛的秘密【5000+】
左茵问为何不准?吴哥和陆展平都是摇头。
虽然没机会听左琛解说为何不准去找陆副市长,但还是选择听左琛交代下的话,让不去找就不去找。
在用头脑上,陆展平自知不如左琛,从没有过半分不服。
顾暖认为自己没有哭,也确实没有哭的声音发出,只是心里冲击太大,苦水从眼睛里自然发泄出来。
她想了想,嗓子难受极了的说,“可能……恒科有张嘉的股份的……张嘉是陆副市长的女儿,往日和左琛交好的那些政府官员都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左琛显然没救了。这个时候陆副市长如果野心大,肯定不会帮左琛,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陆副市长能安排自己女儿经商,就说明野心挺大,不会高瞻远瞩的人也当不上那么大的官。这个时候求到谁身上,都不能求陆副市长,弄不好就是狼入虎口了。我不知道我分析的是不是和左琛心中防的一样,不过应该差不太多……骘”
陆展平几人听后恍然大悟,这一番解析很在情在理。
周围不是特别了解的人,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你看不出摸不透,何况这一圈儿都是脑筋顶级聪明的人物!
“那个陆副市长不是跟阿琛一条绳上的蚂蚱么?不怕不救出来阿琛,被人查出他收受贿赂,牵连到他的身上?”左茵觉得这事情实在伤脑筋,当年父亲差点犯事儿,她就害怕,哭的不行,如今是弟弟昴。
归根究底,还是上一辈人连累了这下一辈人,从来,她对于弟弟和林唯唯的感情就不看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夹杂着家族恩怨和阴谋,不被祝福。
这件事顾暖知道,左琛对她交过实底。
伸手摸了一下眼睛,眼珠一动都很疼,很干很涩的疼,“陆副市长很狡猾,每次进账的钱都安排的很谨慎,就算左琛这边的账户被调查,他那边都会安然无恙。怕的就是他不伸手拉左琛一把,反而推左琛一把,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恒科会变成什么样……”
说完她看向左茵,担心,担心左琛与林铮斗争,一不小心出了差错,被第三方人士捡了便宜。
似乎,怎么看,怎么都是一条死路。
的确,正如左琛对陆展平说的那样,告诉他的家人和顾暖,除了为他难过,没有别的用处。左琛的一切关系人脉,此时都随着他的表象犯罪而一并冻结,谁敢搀和?
明眼的不明眼的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或者左琛是真的杀人犯罪了,那么罪有应得,该死,也会被判处死刑。
如果他是没有犯罪的,被冤枉,那么这些证据已经表明他就是犯罪了,让你找不到一点逃脱的机会,说明背后主导一切的人很狡猾,且安排的缜密。
如是这样,更没有人敢插手,生怕一不小心弄了一身腥。
按陆展平和吴哥所说,很快,警方整理证据,马上就会提交检察院公诉。
顾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家里的,下车时陆展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也不大记得了,这个时候任何人关心的话都听不进心里去,对现实来说,毫无用处,太苍白了。
董琴问她怎么这么晚,她只是笑了笑,嘴角都僵了。进了卧室,洗澡的力气已经没有,平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睁着,默默流泪,手指揪着被子,用力的揪着,只有这样,才能不哭出声。
眼眶始终是热着的……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却无法望出这件事到底哪里别有洞天。
可是说左琛真的杀人了,她是不会相信的。证据再多,哪怕左琛已经被判刑。更哪怕……左琛亲口承认,她还是摇头说,你别闹了,你不是个坏人……
那是一个极有分寸的男人。
这个晚上,她睡得太不安稳,醒了两次,睁开眼睛看着屋子,再累的闭上眼睛。
最后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胸闷,又闷又疼痛,好像天塌下来了,穿过屋子压在她身上,震得她胸口很疼,震动过后是沉重,闷闷的,带着一点明显的刺痛,带有频率的疼。
醒来,原来已经是早上了。
通过陆展平的安排,她联系上了左琛的律师,她的身份,不方便去跟左琛的律师见面,甚至林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左琛出事,左琛避讳的人和事顾暖当然也要避讳,不能在外面给左琛惹事拖后腿。
她只是电话里联系了那个律师,问了左琛的具体情况。
律师不隐瞒的说,这个案子很棘手,且是命案,一点出路没有找到,好像走进了一个死局。人证物证警方都掌握了,提交检察院公诉是在预料之中的,扭转乾坤几乎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