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吃味吗?”他果然也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我慵懒的拨弄着耳边的碎发,笑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我想六王子必定也有一大堆红颜知己吧。”
“纵使有再多红颜知己又如何?我要的百合偏偏不要我。”他的话里带着几分自嘲,我很难想象他竟也会有这种表情。
只是百合这个字眼让我猛地怔了一下。
我状似无意的笑道:“原来六王子喜欢百合花。”
“百合是一种花吗?”他疑惑的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差点忘了这个时空好像没有百合花,那他口中的百合会不会就是我心中想的那个百合?
我没有回答,却问道:“六王子口中的百合是一个人吗?我倒好奇怎样的女子可以让你动心?”
他疑惑的凝了我一眼,“怎么?七弟妹对百合很感兴趣吗?”
他果然敏感,只是不管如何,我都想搞清楚这点。
我大方的承认,“是啊,我很有兴趣。”
“如果我猜得没错,百合应该是一个冷静美丽的清冷女子,而且她很厉害,但偏偏不爱理人,更不喜欢理你。”我大胆的把百合的性格说了出来,看看是否真的这么巧。
而从他诧异的表情之中,我明白,真的被我猜中了。
难不成百合也穿越到了这个时空?
“你怎么会知道?”司徒申拓终究还是把疑问问出了口。
“如果我说我有未卜先知本领你肯定不相信吧?”我故意吊他胃口,“怎么样?要不要先说说她是怎样让你动心的?”
虽然如此,但我却依然想从他口中探得更多的消息。
“第一次看到她,她跳了一段艳舞,惑人惑心,几乎像个妖精一样迷人,而她说她叫魅妖,但舞一跳完,就变得冷淡而疏离,而且她的身手很好。”司徒申拓的话让我更加确信他口中的百合就是我所认识的百合,只是我并不打算跟他说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他。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
“景御王朝凤来镇。她现在和我是合作关系。”
我记在了心底,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离开月都的话,我会去找她。
“如果你再遇见她,你可以问她是否认识玫瑰?”我没打算告诉他什么,但是却想借他的口让百合知道些什么。
“玫瑰?”他显然很疑惑。
“没什么,或许她认识。”我暧昧的笑道:“或许你可以借此和她多亲近亲近。”
看得出,他似乎真的喜欢百合。但我能确定的是百合肯定不喜欢她,所以即便借此亲近,知道一切后百合依然不会理他。所以我这样说也没关系。
他的眼底有几分深邃,继而展颜道:“看来似乎真的不错。”
“不过你来找我该不是只为了和我聊天的吧?”他,绝不做无意义的事,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我对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如果七弟对你不好,你会怎么做?”他的问话满含寓意。
司徒无夜最近的变化,已经让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他应该是尽可能的在打探司徒无夜的一切吧。
只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身体被拥进了一个怀抱,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六王兄对我们的夫妻关系有何指教吗?”
司徒无夜几时过来的?
他此刻不应该在和南风倩柔你侬我侬吗?
“七弟,我只看你冷落了你的王妃,所以过来安慰一下而已。”司徒申拓无辜的耸耸肩,“既然七弟来了,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不送了,王兄。”司徒无夜淡淡的说道。
最近,他对司徒申拓的那种崇拜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想必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司徒申拓优雅一笑后,翩然离去。
司徒无夜的适时出现打破了我的困局,但却让我陷入了另一个尴尬的境地之中。
此刻,我抬首,他俯首,彼此对视着,却谁也没有言语,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
闲适的淡笑,我首先打破了这个局面,“小夜怎么会在这里?”
即便那次不欢而散,我还是亲密的称他为小夜,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出我有什么异样,而他也不必知道。
唇角微微上扬,他展开了一抹惑人的微笑,俯首在我耳边暧昧的轻语,“浓儿觉得我打扰到你了吗?”
他几时已经对这样的事运用自如,但我也不想怯步,手勾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回道:“怎么会呢?谁也比不上我家可爱的夫君啊。”
腰被他用力一搂,我几乎贴在了他身上,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衣衫传了过来,熨烫着我的肌肤。
“浓儿刚才看到了。”他不是问我,而是肯定的说道。
我娇娆一笑,慵懒而惑人,“恭喜夫君终觅得佳人,那我这王妃是否该让贤了?”
手指划过我的脸颊,他笑得性感而迷人,“休书在我手上,我说一年之期未到,浓儿就不能离开,我想浓儿要教我的还有很多。”
一个人即便变,也不会变得如此之多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却不得不说,这一次我可能真的看走眼了。
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吧。
司徒无夜,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如果装,也不可能从小就伪装吧,旁人都知道他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的装束,事情或许只有那不问世事的清妃知道吧?
“夫君,你舍不得浓儿了吗?”心底虽然思绪万千,但表面上我还是一贯的慵懒和娇娆。
多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让我习惯掩藏自己,只有掩藏真正的自己,才不会被人发现弱点。
如果我先乱了阵脚,那我就会败得一败涂地。
他为我挽起耳边微乱的发丝,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搓我的红唇,“浓儿,留下如何?”
我轻笑出声,继而不顾形象的大笑,然后拍着司徒无夜的肩膀道:“小夜,你现在学起来还真是像,连我都差点被你唬到了。所以你可以顺利出师了,不过记得以后还要给我捶背,小夜捶背最舒服了。”
我用轻松的语气打破了刚才的暧昧,我知道或许那时候的他才是真的他,只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种轻松的气氛。
他微愣,随后收起了那一脸的迷人微笑,答应道:“好,今晚就帮你捶。”只是我没有忽略他眼底淡淡的无奈。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顺着我,但是我选择不去探究。
或许我是在逃避吧。
即便在现代纵身情场多年,但我却依然不懂何谓爱?
所以我依然不明白心底的那种感觉到底代表着什么?
等哪一天我如果明白了,我想我应该会如父亲说言那般不放弃的。
和他携手回到晚宴上的时候,宴会上的很多宾客已经散去,于是我们也准备回王府,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南风倾晓和南风倩柔。
南风倾晓说有事要和司徒无夜谈一下,然后就剩下了我和南风倩柔。
“倩柔姐姐刚才可真是大胆?”此刻不损她,更待何时。
“你看到了。”她显得有些吃惊。
“这么说倩柔姐姐是认输了哦?”我睨着她,浅笑盈盈。
她大方的承认,“是的,我承认你把他改造的很完美,在赌局上我输了,可是在魅力上是否是依浓妹妹输了?”
南风倩柔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依我所见,小夜他似乎对你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热络。”在这点上,我一直不服气。
她眉梢微扬,得意的说道:“但他答应了,不是吗?”
看她那张得意的脸我就有种给她一拳的冲动。
“这不是很好吗?”我笑得格外的灿烂,“欢迎倩柔姐姐嫁入七王府,到时候我这个做妹妹的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也虚伪的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依浓妹妹客气了,到时候不要说姐姐抢了你的宠爱就行了?”
“我怎么会这么说呢?姐姐做个侧妃已经够委屈的了,我们好歹也是亲姐妹,我又怎么会介意呢?”我亦语中带刺的回道。
“谁和你亲姐妹了。”她一出口又马上掩着嘴,好似说错了什么话一般。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大户人家不都是这样,难道不是吗?
“倩柔,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们哪怕再不和,也不能说出不是姐妹的话。”南风倾晓的声音有些阴沉,吓得南风倩柔低着头不敢言语。
他们不知道几时已经回来,不是说有事吗?为何会这么快?
几乎只是一瞬间,南风倾晓又变成了那个温和的哥哥,转首对我道:“浓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和倩柔当然是亲姐妹。”
只是他越是这样说,我越觉得可疑。
难道南风依浓她不是南风家的人?
但想到和南风依浓神似的南风梦婷,我又觉得可能是南风倩柔不是南风家的人吧?
“嗯,浓儿知道了。”我语气里面带着些落寞,“我知道倩柔姐姐讨厌我才这么说的。”
南风倩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却不敢言语,我得意的回视了她一眼。
虽然南风倾晓对我的好若即若离,但他最疼的依然是我,此时不装下无辜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气死南风倩柔最好。
南风倾晓眼底一片了然,但依然宠溺的说道:“浓儿有晓哥哥疼就行了。”
南风倩柔的眼底闪过一抹妒嫉,凝着我的眼底满是恨意,只是好像又刻意的压抑,不让它显露出来,着实怪异。
看来这其中定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晓哥哥最好了。”我单纯而甜蜜的笑道。
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的不同面,也不介意别人知道我在伪装,我要做的是,即便别人知道我在伪装,也狠不下心拒绝我。
也许未来的生活会很刺激。
*

第24章 消息贩子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深夜,我们沐浴之后,就在房间里静静的对视着。
我以为今夜他依然会留在书房,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留在了房间。
“过来,浓儿。”他坐在软榻上,对坐在一边的我轻轻招唤。
我依言走了过去,然后笑道:“小夜?你不生气了,那天我还真被你吓了一跳,你该不会是觉得害羞吧?”
他让我趴在软榻上,然后为我按摩,原来他记得刚才我随口说说的话。
“不是,只是觉得很生气。”他淡淡的否定。
我笑着打趣,“该不是气我夺了你的初吻吧?”
“不是。”否认之后,他又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他才幽幽的说道:“有些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有些事情我情非得已,所以不管我以后我做了什么…”
后面的话,他又突然顿了下来,随后转移话题道:“我会娶倩柔当我的侧妃。”
“我知道。你说过了。”我淡淡的回道。原来再听一遍,我还是很生气。
“你会生气吗?”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轻松的笑道:“怎么会?当初成亲的时候我就说过的,我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吗?毕竟她对你不一样了。”
“是吗?”他喃喃低语,“或许这样也好。”
然后,谁也没再说话。
夜,在我们彼此的沉默中流逝,我不知道我几时入了梦想。
但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我睡在红软香锦之上,而他却早已经不知踪影。
昨夜,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似乎又刻意隐瞒些什么?
起身,唤来的丫鬟梳洗了一番,我决定去倚红阁。
因为我有事情想请教胭脂。
随手套上榻边的衣衫,我匆匆前往倚红阁,那次之后,胭脂已经把倚红阁的后门告诉了我,从后门进去,可以不动声色的进入她住的小楼,而不会被人发觉,所以我也懒得再换上男装。
看来胭脂似乎很信任南风依浓。
偷偷的溜进倚红阁的后门,然后直接跃入她的小楼。
我知道此刻,她一定在休息。
胭脂的胭脂楼在倚红阁最偏僻的地方,而且没经过她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入内,这就是做花魁的好处。
我轻手轻脚的上楼,打算吓她一跳,反正胭脂楼里面除了胭脂也没有别人,这也是可以来去自如的条件。
只是到达胭脂房间门口的时候,里面似乎在争论,断断续续的传入我的耳畔。
“你知道红门的规矩吗?”淡淡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阴冷,那是胭脂的声音。
红门?又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盈裳,红门已经散了,一个散了的组织何来规矩?”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只是他叫胭脂为盈裳。
胭脂,她果然不仅仅是一个花魁吗?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不像。
“那你可知道我的规矩?”胭脂的话里依然满是冰冷。
“盈裳,你这又是何必?”男子幽幽的问道:“当初你拒绝我是因为红门,现在红门散了,你还是拒绝我,你还在想他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胭脂显得有些激动。
她在守候着什么吗?
“那如果有人出价买江湖第一消息贩子盈裳的行踪呢?”男子似是挑衅的问道。
“萧升,你可以接下,但别怪我杀人灭口。”胭脂冷然的说道:“你我之间注定无法相交,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种人。”
“盈裳…”男子再次唤道。
胭脂幽幽的开口,“我是倚红阁的花魁胭脂,你走吧,不要让我狠下心来杀你。”
“盈裳,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什么,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就把你是盈裳的消息公诸于世,到时候你也得陪我一起死。”男子威胁道。
“是你自找的。萧升。”话音刚落,里面传来打斗声。
良久之后,一个身体直直的朝门口倒下,然后破了门,差点压在我身上,而那一刻,胭脂看到了我。
“盈裳,你…好狠心。”男子吐出最后一句话后,淡出了这个尘世。
他的身上完好无缺,只是眉心的那根针便是致命的暗器吧。
胭脂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倒在尸体之上,尸体转眼间化为一滩血水,这就是传说中的化尸水吗?
“丫头,进来吧。”胭脂扶起倒下的门,又清理了一滩血水,才对立在门口的我唤道。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立在一边静待她的回话。
我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她是否会杀我灭口?
胭脂拉过我的手,像看透我心思一般幽幽的笑道:“丫头,你知道的。你没失忆之前都知道,所以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以前的南风依浓都知道吗?
“胭脂…”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她打断了我,“我都告诉你。”
胭脂拉着我坐下,然后缓缓的说道:“红门是一个贩卖消息的组织,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所以我是一个消息贩子。红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消息贩子之间从来不合作,所以红门之中有多少消息贩子,谁又是谁?我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我们只是适时的向红门的门主回报而已。十年前,我盈裳成了江湖第一的消息贩子,因为我只做大买卖,也够狠够绝。那时候我十六岁。然后一年后,红门门主被杀,红门解散,消息贩子们从此各做各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谁都想取缔我。”
她茗了口茶,继续说道:“刚才那个男人,他叫萧升,他也是消息贩子,只是比我略逊一筹,所以他一直找机会杀我,但到最后他却爱上了我。消息贩子最大的忌讳,就是爱上自己的买主,可是我偏偏犯了那个忌讳,他爱上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向我买消息的人。可是他不爱我。这好像是一个连环套,爱你的人你不爱,你爱的人却不爱你。萧升他追了我十年,而我躲了他十年。我早该下手杀他的,因为盈裳从不是善良的人,但偏偏因为懂得了爱,所以我也明白了他的苦,所以一直没有下手,只是这一次,再不下手,我的身份真的会曝光。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原来胭脂有这样一段,只是她爱上的人又是怎样一个男子?
“不,胭脂,你并不残忍。”残忍吗?我只知道自己曾经杀过无数的人,我手上沾得鲜血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吧。
胭脂幽幽的笑道:“丫头,你以前也这么说的,而且你是除了我心中那个他以外,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份而我不会灭口的人。我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是你让我觉得还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胭脂。”我看着她那略带苦涩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种不忍,上前拥住了她,“胭脂,我也喜欢你。”
我没有好人与坏人的定义,只要我喜欢的,哪怕她再坏,我还是喜欢。这是一种感觉吧,就像当初我看到百合的时候,我就决定要相信她保护她一般。
认识胭脂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却能肯定,她并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她是真小人,而不是伪君子。所以她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她不会委屈自己去凑合。
“丫头…”胭脂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她摇首,柔柔的笑道:“只是叫你一声,不过能遇到你真好。”
我捏着她的脸,回报她以前捏我的,“胭脂,这可不像你哦。我认识的胭脂是热情大方的,而不是一个会伤感的小女人。”
胭脂挥去一脸的忧愁,敲着我的头道:“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敢捏我的脸。”
“哇,你欺负我年纪小,还是你妒嫉我比你年轻。”我夸张的大叫。
看不出来,胭脂已经26岁了。保养的还真好。
而我现在越来越习惯自己只有十六岁的事实,年轻真好。
“小丫头,你已经是夫人了,我还是姑娘,到底谁比较老啊?”胭脂也开始发挥她本来的口舌功夫。
说到这里,我才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胭脂,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胭脂睨着我,笑道:“怎么?丫头懂得情爱了。”
“我不懂啊,所以来请教胭脂大姐啊。”我甜甜的笑道。
“心里会因为他的话或淡淡的伤感,或淡淡的开心,这是心动。你会想他,思念他,这是,这时候他就是你的心上人。你会为了他付出一切,除了他,你谁也不行,那就是深深的爱吧。”胭脂说完,一副逼供的样子,“小丫头,从实招来,你有没有其中的感觉?”
我也大方的承认,“有。我对我家夫君心动了。”原来这是心动,但只是最初的一种好感吧。就好像当初我对九方释也差点也有了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很迷惑,此刻才明白,或许他们相同的一点就是,曾经对我很好。
原来我竟然这么好骗?
只要对我真心的好就可以吗?
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现代,自己想要的便是一种毫无目的的好,真诚的,不带任何欲望,所以当我明白九方释最终的目的以后,那份好感也烟消云散了。
那司徒无夜呢?
那份好感到底是会消散,还是更进一步。
“那小丫头你会怎么做?”胭脂满脸趣味的问道。
“当然是勾引他爱上我。”他不是以往的猎物,但我却擅于当猎人,只是我虽然这样说了,心里却知道自己未必会这样做,因为此刻我并不确定他到底值不值得我这么做。
有些事,或许可以从别人哪里得到答案,但爱情不能。
它只能自己感受,因为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所以即便胭脂对我说了一些,我也了解了一些,但我还是有些迷惑,迷惑于自己的感觉,或许终有一天我自己会明白。
胭脂突然沉默了下来,随后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丫头,他能爱上你最好,如果他不能,那你就不要轻易陷进去。爱情往往最容易伤人。”
“胭脂,你很爱他吧?”一直不敢问,是怕引起胭脂的伤心事。
“爱。”胭脂苦涩的一笑,“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他就是我劫,挣不开也逃避不了。只是号称天下第一消息贩子的我,却始终查不到他的消息。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实的容颜,爱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不是很悲哀。”
“他找过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找过,不过只是为了买我的消息。”胭脂无奈的笑道:“最后一次,他买的消息在月都,所以我留在了月都,只是他却没再出现。”
她没告诉我,消息的内容,我想这就是作为一个消息贩子该遵守的吧。
“胭脂…”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毕竟我不懂其中的爱恨。
胭脂坦然的笑道:“这么多年,早就惯了。”
然后我们谈了也笑了,爱情不是男人的全部,却是女人的所有,即便骄傲如她,也逃不了爱情的束缚。
离开的时候,我终究还是说出了口,我让胭脂帮我查南风倩柔和我的身世,因为我相信昨晚,南风倩柔必定是无意之中把真相说出了口。
“对不起,胭脂。”我不该对她有所求,因为她已经掩藏身份多年。
“丫头,有时候真相往往会令人不堪。”她似乎知道些什么,想劝服我打消念头。
“没事,胭脂,我想知道。”
胭脂没再说什么,颔首答应。
盈裳,江湖上第一的消息贩子。
胭脂,倚红阁的当红花魁。
谁也没想到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吧,但偏偏事情就是这样的巧。
*
第25章 半路遇刺
我和胭脂聊了很久,所以走出倚红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穿过倚红阁后门的暗巷,正打算绕进大道的时候,几个黑衣蒙面人堵住我的去路。
“确定是她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是。”另一个人应了一声。
然后他们朝我围了过来。
我这一次出来的时候,特地避开了星玖和星轨,所以此刻我只能靠自己。
我不知道那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如何,看来只能伺机而动了。
在现代,我最厉害的就是枪法,所以来到这里以后,我给自己做了一把类似枪的东西防身,子弹我就用锋利的飞刀代替。
“几位,有事吗?”我刻意的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杀你。”为首的一人冷冷的说道。
“我有得罪各位吗?”我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从袖子里摸出那把我命名为追魂枪的东西,扣动暗扣,飞刀脱弦而出,一下子正中一个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立时倒下。
再扣动暗扣,飞刀射向了另一个黑衣人,只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倒下让他们加强了戒心,所以他身形一侧,避开了我的飞刀。
在速度方面,追魂枪真的不能和现代的手枪相比,如果是手枪,他一定避不开。
剑,脱鞘而出,散着幽幽的光。
这样一来,他们全部围了过来。
我再次扣动暗扣,只是每一次都被躲过,要不只是伤到一些无关的地方。
剑朝我刺来,我敏捷的躲闪,如果对方只有一人,我想我肯定能胜,但对方还有五人之多,我躲得过这边,躲不过那边。
“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一边躲避一边用言语混乱他们,“不过看看你们也不是,缩头缩脑的,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是不是怕了,如果你们这么有把握,干嘛蒙面啊,反正死人是不会告密的,还是你们真的长得很难看。”
两方对峙,最忌讳的就是心躁。
我处于弱势,那么我就说得他们心躁,心一旦躁了,弱点就会暴露。
“闭嘴。”阴沉的声音传来。
我不以为然的哼道:“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干嘛依你的话,还是你想认我当你娘,不过我可不想要你当儿子。”
我喋喋不休的用最气人的话数落他们,果然他们越来越暴躁,刺过来的剑也开始出现破绽,我躲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刚才一边说一边躲,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身上还是多处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