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恼羞成怒,“用力”踩了钟离浩的脚,挣脱火热的怀抱,跑去找舒安和舒全完成“做媒大业”去了。

第180章文富侯
看到舒全两眼亮晶晶,再看那把头垂得低低的舒安手上的帕子都要拧成麻花了,安然噗哧一笑:还是钟离浩“英明”。
“好,你们不开口,就表示不反对,我这个主子可就定下了哈。”安然乐呵呵道。
舒安终于抬起红红的脸:“郡主,我…我有两个请求,郡主不答应我…我才不要嫁人。”
“说来听听”安然还是第一次看舒安脸红,乐得不行。
舒安坚决道:“第一,我不离开郡主,第二,等郡主成亲后我再成亲。”
舒全赶紧补了一句:“郡主,我也不要离开”
安然笑道:“我早就说过,你们成亲后,要走要留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你们愿意留下,我巴不得呢。王爷说了,舒全以后还是我的侍卫,等日后去了王府,你就是侍卫长。舒安嘛,还跟原来一样。不过,人家要改称你嬷嬷才是,哈哈。”
舒安一跺脚:“郡主,你欺负我”倏地一下跑没影了。
安然笑呵呵地看着舒全:“王爷说你卖身进王府的时候已经5岁了,可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姓名?”
舒全回道:“只记得姓林,大名不知道,小名叫狗剩,那时闹饥荒,家里人都死了。选暗卫的人看到我的根骨还行,就把我买下了。”
安然“哦”了一声:“这样吧,那个狗剩太难听了,你以后就叫林舒全吧,舒安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也跟你姓林。王爷说你们都是贴身侍卫,按规矩不好给你们脱奴籍,但是你们的孩子出生,我肯定就会给他们脱了奴籍。你有时间也可以寻一下自己的根,看看能不能找到族人。”
舒全跪下给安然磕了三个响头:“郡主大恩。我和舒安不需要脱籍,我们一辈子都是郡主的人。”一个大男人顷刻间泪流满面,他哪里想过这辈子还能恢复姓氏,还能成亲生子?郡主还要给他将来的孩子脱奴籍?他之前的那些暗卫伙伴,做梦都不敢想这些吧?
大家热热闹闹准备过年的时候,薛天磊才在敬国公夫妇的三催四请下回京了,由于薛家事情又多又乱,还没时间与好友相聚,但第一时间让人给安然、钟离浩、和黎轩都送了他带回来的礼物。
薛天磊这次回京,身边多了一个妾。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梅琳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默默流了好长时间的眼泪,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身子弱,不利子嗣。就是怀了孩子生育也是一道大坎。也因此,她的爹娘给她的嫁妆超乎寻常,就是希望能弥补她的这个弱势,到时候从庶子里抱一个到身边养着。
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够为薛天磊生一个他们俩人的孩子,就算为此失去生命也心甘情愿。可是…
她又能说什么呢?所有人都知道薛天磊与她相敬如宾。从未对她红过脸,成亲半年后才纳的妾,而且像薛天磊这样常年在外的人,哪个没有几位小妾通房跟着侍候?她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后院都有十几个女人呢。
薛天磊所做的都没有出格,没有违背礼教规制。回京后连续几日,也都宿在她的房里。她要闹。也只能让人笑话自己生不出孩子还容不下人,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连她的亲娘都说:“天磊没有嫌弃你身子弱已经很好了,女儿。你要大度一点,无论如何,你才是主母,等孩子生下来,你抱到身边就是。”
梅琳心情不好。薛天磊也发现了,可是他能为她做的都做了。只是感情的事实在无法勉强。而且,一回到敬国公府,他就被一堆事烦着,还真顾不上她。
此时,敬国公又难得地光临他的书房,“信中跟你提的那件事,你想好了吗?”
薛天磊眼中掠过一丝嘲讽:“父亲决定的事,我还能想吗?七彩绸缎庄所有的文书、账册都在那里了,您随时可以拿去。”
敬国公掩住心里的尴尬,一派“欣慰”地说道:“你是未来的掌家,又最为能干,就要有这种气度。这几天就让天其接手七彩绸缎庄,你好好把双福楼整顿起来。”
薛天磊淡淡道:“父亲,我不会接手双福楼的,当时您可是在所有叔伯兄弟面前说过,双福楼没有我只会做得更好,也说过双福楼从此与我无关。”
“你…”敬国公气得双手发抖,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应声碎裂。
薛天磊面无表情:“其实父亲又何必让我回双福楼,摔了您自己的脸呢?我们薛家人才济济,二叔和四叔不是都说酒楼生意好做吗,您不如给机会让他们好好发挥。”
“逆子!”敬国公怒吼,“就你这样,配做掌家吗?”
“不配”,薛天磊干净利落地接口,“我早就说过自己不配做什么掌家。年后,皇上要让我帮朝廷做生意,按照朝廷规制,我也不可能再做敬国公府的掌家,父亲这下可以放心了,您爱让谁做就谁做,您爱把这个敬国公府给谁就给谁,太后姑母不但不能怪您,皇上还会表彰您呢。
“你…你…你说什么?”敬国公的心在发抖,皇上要让天磊做什么?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除了天磊,下一代子侄中谁还能挑得起敬国公府,挑得起薛家?
薛天磊还没有张口,门外就传来大管家急切的回报:“国公爷…圣旨…快到前面接圣旨。”
当国公府众位主子赶到前院大厅的时候,亲自来传旨的福公公一脸笑意盎然:“国公爷,恭喜恭喜!贵府大喜,可喜可贺啊。”
接着,摆案焚香,众人跪下,福公公噼里啪啦一大通,简要来说就是敬国公府嫡长子薛天磊有经商之大才,又忠心报效朝廷,为大家而舍小家,宁愿放弃敬国公府世袭爵位,净身出府,为朝廷管理国有商业。皇上为嘉勉薛天磊,封其为文富侯,袭三代。文富侯府即将修缮落成,年后就可以居住。然后就是一大摞的赏赐,将全部抬到文富侯府去。皇上为了表彰敬国公府培养出如此大忠大孝之才,特许敬国公抬一平妻,将由太后娘娘亲颁懿旨,好有另一个嫡子来继承敬国公府。
敬国公使劲憋着,才没有一大口血吐出来,否则真是大不敬了。人家圣上刚刚表彰你,而且一门两个爵位是多么难得多么荣幸的事,你还吐血,什么意思?只听说过气得吐血,哪有高兴得吐血的?
敬国公狠狠地瞪着薛天磊,狠!这个逆子真够狠!净身出府,报效朝廷?如果皇上将文富侯的爵位给他其他任何一个儿子,他会高兴地连摆十天流水席,可是薛天磊是他最能干的儿子,离了他,敬国公府下一代会怎样?
是,他是偏心薛天其了,那个儿子能力是差了些,但听话孝顺,跟他贴心,他只是想护他一生平安富贵罢了。国公府还不都是薛天磊的,薛家的掌家之权也将是他的,他有能力有身份,就不能“大气”一点吗?就不能体谅一下自己的亲爹吗?这个逆子,这个从小就跟他不亲的逆子!
薛天磊一脸平静地接过圣旨,谢过圣恩,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福公公,让大管家亲自送出府。
福公公临走时还替太后带了句话给敬国公:“国公爷,太后娘娘请您明日进宫一趟,商量平妻人选。”
福公公的背影一出院门,敬国公就对着薛天磊扬起右手。
国公夫人举着圣旨挡在薛天磊前面,见敬国公的手不得不顿住,冷声道:“这不是好事吗?老爷可以将您最爱的姨娘抬为平妻,也可以将您最爱的儿子立为掌家,真是恭喜了。对了老爷,抬好平妻通知我一声,我把府里所有的账目和管事权都奉上。”
薛天磊惊道:“娘,您…”
国公夫人握住薛天磊的手:“儿子,娘跟你去文富侯府,你会不会嫌娘累赘?”
薛天磊大喜:“娘,儿子就担心娘您嫌儿子不争气,爵位低。”
国公夫人抚摸着薛天磊的脸:“儿子,娘有你这个儿子,娘很骄傲。”她记得很清楚,儿子那年才那么点大,就说要出府去,他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养活他们娘仨。这么多年,她憋屈受气,紧紧握着管家权,也只是为了一对子女。现在儿子手持圣旨,自己挣来爵位,堂堂正正地出府,不,应该说是弃府而去,她还有什么遗憾?她自己有丰厚的嫁妆,儿媳妇梅琳的嫁妆更是惊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儿子的能力众所周知,现在文富侯府里那些赏赐就不可小觑了,他们何愁日子不舒坦?她干嘛还要为这个国公府操劳,不如等着抱孙子孙女?
“休想”,敬国公大怒,“你是薛家的当家主母,休想离开敬国公府。”他很伤心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夺了夫人的管家权,夫人是名门闺秀,管家无可挑剔,里里外外周全有面子。哪个做平妻也代替不了夫人啊。为什么发妻嫡子都与他这么离心?都想要离开他?
国公夫人懒得理会,拉着薛天磊的手走了,搬家这么大件事,他们还有很多要准备呢。

第181章婚期定下
PS: 鞠躬感谢四四童鞋的又一张粉红票,明日还是两更,尧尧一直想把一更时间调整回早上6:00,无奈二更完就懒怠了,请喜欢上班路上看的童鞋见谅,尧尧会争取尽快改回去。
薛天磊封侯出府的事很快传开,整个薛家“地震”了。老辈人愁啊,薛家一代不如一代,好不容易出个薛天磊从小就显示出经商才华,大有薛家祖先当年发家之风采。现在这个唯一的奇才另外封侯,以后薛家无法指靠他了,他再强薛家其他人也沾不到什么好处,因为他是“净身出府”,可怕的不是封侯别居,而是这个“净身”二字。
简单地说,以后薛家其他人不能依附他的才能或者荣耀生活,不能逼他承担“掌家”的义务保证薛家众人生活无忧,最多向他借点钱还要看人愿不愿意借。毕竟,只是“沾亲带故”而已,亲戚也没义务养你吧?
薛家支系多,人口庞大,却是能挣钱的人少,能吃喝玩乐的人大把。现在有太后娘娘在还好,太后百年之后,怎么办?
敬国公的姨娘和庶子们个个磨刀霍霍,平妻啊、嫡子啊、掌家啊,原来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好歹有个梦不是?
薛天其最是胸有成竹,立马开始做各位叔伯的工作,他知道该讨好哪些人,也知道怎么讨好这些人,之前一直这样做的,所以无往不利。可是今天怎么回事?个个摇头叹气,远远躲开。躲在假山后,他听到平日里最支持他的二叔和四叔的对话。
四老爷:就那败家子,要是真让他掌家,不要几年我们全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二老爷:可不是,好好的双福楼在他手上两年,都快成双衰楼了。
四老爷:别说了。手上有银子赶紧多买点田,薛家也没几年混了,我有自知之明,没有天磊那赚钱的本事,再说了,那么大个摊子,谁操心谁倒霉。
二老爷:这几年,薛天其倒是孝敬了不少。不过如果早知道薛天磊这么狠,我宁愿不要那点银子了,我府里那么多张嘴。以后怎么办?唉。
四老爷:是啊,谁想到他竟然玩净身出府,不过人家有本事自然就有底气了。21岁就自己挣了个侯爷,唉,如果是我儿子多好。
两个老爷子边感慨边走远,不曾想去而复返的薛天其躲在假山后面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薛天其等人走远,刚一回头。就见一早进宫去见太后的国公爷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煞白。他刚叫了一声“爹”,国公爷一口血吐出,昏死过去。
薛天磊不知道敬国公府里人仰马翻,他正在蓉轩庄园与钟离浩几人欢聚一堂。
“薛大哥,薛侯爷。恭喜你了。”安然俏皮地恭贺道。
“呵呵,就你顽皮。这都要感谢伟祺向皇上举荐我,要不然。现在我可能真的是破罐子破摔,被赶出薛家,或者躲在哪个山凹小镇里摆摊了。”薛天磊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对着安然的笑容越发像个兄长。
钟离浩笑着摆了摆手:“我可不能抢这个功劳,是然然听说国公爷要收回七彩绸缎庄。又听我唠叨了你以前的事,断定你这次不会容忍。追着让我去向皇上举荐,要帮你脱离敬国公府的。还有皇兄也是巴不得让你帮他忙。”
薛天磊深深看了安然一眼,只有这个女子最了解他了。他这次确实抱了宁可不名一文也不再忍气吞声做牛做马的态度。尊严,他要赢回自己的尊严。
安然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有私心啊,我可不想以后都见不到薛大哥,还有很多生意上的事要跟薛大哥讨论呢。而且皇上要发展银行和邮政,还有其他正在筹备中的项目,都需要有经济头脑和管理手段的人。那个户部里的官员们,哪个指靠得上?”
说到皇上,钟离浩的心里又开始纠结,现在他脑袋里的谜团就像一团麻越来越乱了,半点头绪都找不出来。皇上近来越发勤于政事,在各方面都推出很多奇思妙想的举措,皇上不但更加勤奋,也更加睿智,提出的很多东西真是前所未闻。
而且,皇上经常让他带一些方案给安然,让她提意见,安然也经常给皇上提出一些方案。他们写的东西,他都需要听他们解释后才能想明白,可是他们看对方的方案好像一看都能明白,不需要任何解释。他有时候甚至觉得,皇上和安然就是一类人,而自己,是多余的。
他一方面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怀疑然然,另一方面却不由自主地不安,甚至有时候还会自卑,他们都明白的那些东西他听得却很迷惑。
安然本来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钟离浩最近的神色变化虽然掩饰得很好,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本来是想等他开口问再说的,可是看目前这状态,他似乎在强制自己全盘信任她,应该是不会开口了。
安然借着桌子和衣袖的遮挡,悄悄伸出手握住钟离浩的手。钟离浩微微一颤,随即反握住她的手,并用大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似乎是在安抚,他们都是敏感的人!
安然越发心疼这个爱她至深的男子了,她暗暗决定,尽快把一切告诉他。
待薛天磊回到府里,才知道敬国公今天吐血晕倒了,暗道:他今天不该忙着提拔爱妻爱子么?难道还在气自己昨天说的话?还是气自己的不受他摆布?
无论如何,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还是赶去了上房。
敬国公此时正一脸惨白地靠在榻上,他想着今天太后说的话:“你的心偏得太厉害,已经把你那个败家的庶子看得比祖宗留下的基业更重要,比整个薛家家族更重要。”
“事已至此,现在天磊是皇上的人了,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擦亮眼睛挑一个至少能保住老本的儿子出来,免得百年以后不敢去见列祖列宗。”
“不要怪皇上跟你抢人。天磊本来已经打算隐姓埋名脱离薛家了。你不看重这个嫡子,皇上还看中这个人才。”
“人的心是会冷的,你总是让天磊去卖命,去为你的宝贝儿子擦屁股收拾烂摊子,做好了就是你宝贝儿子的,做坏了就是天磊的,你有没有想过,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吗?”
是啊,自己能接受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又想起老四说的话“那么大个摊子。谁操心谁倒霉。”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老二老四就一直支持自己,他们也一直看好薛天其。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大傻瓜。他不会忘记老四最后的那句话“如果是我儿子多好!”可是他们平时在他面前总是一个劲地挑天磊的毛病,一个劲地夸天其。
听到天磊和薛莹在外间询问丫鬟的声音,国公爷闭上了眼睛,他现在不想见薛天磊。或者是,不敢。
看着睡着的国公爷,薛天磊小声叹道:“他今天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吧,终于有机会可以把所有都给他最爱的女人和儿子了,怎么就晕倒了呢?”
薛莹轻声接口:“肯定是被太后姑母说了。算了,我们还是走吧。反正父亲也不稀罕见到我们,还是让青姨娘母子多来看看,他心情一好就没事了。真要醒了见到大哥你说不定又要气得吐血。”
“唉,走吧,”薛天磊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在外屋又细细交代了丫鬟一番。还让丫鬟去请青姨娘和天其少爷来照顾他,这才离开。
敬国公的心口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在所有人眼里,在自己唯一的一对嫡子嫡女眼里,青姨娘母子都是他敬国公最重要的人。他的发妻,他的嫡子嫡女都早已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无论世间各人的喜怒哀乐如何,时间依然飞速而过,该来的来,该去的的去。除夕夜一过,新的一年又来了。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敬国公最终也没有抬青姨娘为平妻、薛天其为嫡子,而是选择将姨娘早亡,跟着国公夫人长大、与薛天磊感情最好的三少爷薛天淼放到国公夫人名下立为嫡子。
这个正月,安然是极忙碌的,因为有福生和秋思成亲这件大事,还有,锦绣女子学堂在京城、福城、和西北的安城同时揭幕,朝廷也对学堂予以各种支持,女学员可以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学堂。
这么一阵忙碌下来,两件事摆在了眼前。一是君然要下场应试了,整个夏府都紧张起来,一切以少爷为重。二是钟离浩出了孝期,钦天监提供了三个好日子给太后选择,钟离浩想也不想,就指着写在最前的第一个日子:八月十九,还小声嘟嚷怎么最早一个日子也要等这么久?他好像没有得罪过钦天监的人啊。
太好好笑:“成亲是大事,哪有那么仓促的?这还只有半年的准备时间呢。本来哀家觉得年底那个日子比较好。”
钟离浩忙道:“别呀,皇伯母,年底多冷啊。”
皇后和太后身边侍候的人忍不住都笑出声来,成亲怕冷吗?这个冰山王爷竟然还有这样说傻话的时候,太可乐了。
成亲的日子定下,几个府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连冷弘文都兴致勃勃地与谢氏讨论为安然准备嫁妆的事。香满楼着实替他赚了不少银子,平时安然孝敬的也不少。除了部分交给谢氏理家,他自己可留了不少私房钱,现在也算是底气不薄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安然越发怀疑,就是紫月和二皇子都已经那样了,谢氏竟让不同意紫月进宫,听说是有大师算过,紫月的命格特殊,必须嫁到东南方向或者西北方向,还有一些特别的细节要求。

第182章坦诚
PS: 抱歉抱歉,今天早上有急事,迟了。一更,4000字大章。
大地回春,万物苏醒,蝴蝶儿翩翩舞倩影,蜜蜂儿嗡嗡采花粉…
过两天就要下场考试了,除了清晨一个时辰的晨读,安然不让君然再抱着书本,她昨日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今天春游。
许先生得了安然的信,也给瑾儿、小诺和小午放了一天假。瑾儿一听要出去玩,一早就过来安然的院子,围着安然打转,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去哪里?什么时候出发?带什么吃的?能不能带上小白和西西(小雪生的小狼狗,年前才送到京城来的)?…
瑜儿抿着小嘴直笑:“没看到大姐姐在忙着装点心吗?今天是陪哥哥放松的,你怎么就记得自己玩和吃?”
瑜儿今年已经快11岁了,一举一动都有了大家闺秀的优雅范儿,大长公主和安然都不是矫揉造作的人,耳濡目染,瑜儿也是初显出大方清爽的性格,从不扭捏作态。
瑾儿撇嘴:“我担心点心带的不够,把哥哥饿着了。”
众人哈哈大笑,瑾儿终于不好意思,跑出去找君然了。
蓉轩庄园附近(马车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有一个小山谷,是黎轩采药偶然发现的,空气清新,风景优美,真正是有山有水有河流,山谷里还藏着一片开满各色鲜花的小草原。
安然一眼就爱上这里了,整个一个世外桃源嘛,看那草原上、还有山崖上的各色花儿,安然决定给这里起名叫“百花谷”。
瑾儿、小诺和小午刚学会骑马,兴致正浓,看到整片草原,兴奋地跨上自己的小马驹就撒开蹄儿跑。有护卫跟着。安然没有拦他。小白和西西也欢快地吠着,追在后面。
小端找了一块位置较高的大石头坐下,拿出画板开始画画。安然从自己前世学习的经验悟出,画画和刺绣的原理融会贯通,相辅相成,共同学习更有进益,因此教小端刺绣不久,就开始教他画画了。
瑜儿则坐在小端对面的石头上弹筝歌唱,给小端当模特。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花儿开…”
愉悦的歌声飘荡在百花谷里。让所有人都心情舒畅。
黎轩和君然坐在豹子皮缝成的地毯上下围棋,蓉儿靠在他身边缝制小衣服。
舒安、舒霞等人带着小丫鬟们铺地毯、摆点心,在溪边搭烧烤架…边忙碌边说笑。这么美丽的地方。这么欢乐温馨的气氛,这是不是传说中神仙过的日子?
钟离浩牵着安然的手,顺着小溪悠闲漫步,平日里冰块一样的俊脸,今天满满的都是温情的笑容。
行到山脚小。安然指着小山上大约有六七层楼高的一块突出的大石板:“浩哥哥,你带我飞上去好不好?”
“好”钟离浩先仔细查看了一番,找好几个可安全借力的点,然后自己先踩点,几个纵跃起落,飞到那个位置。四处看了看。这才飞下来,紧紧揽着安然再次上去。
安然双手紧绕着钟离浩的脖子,猫在他怀里。感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很快就落到了目的地。自己的眼光好啊,从这里看下去,更美了。
钟离浩看到安然笑得开心,自己也是心情飞扬。掏出别在后腰上的玉笛,笛声悠扬。令人陶醉,正是钟离浩不知不觉吹出来的“三生三世”。
安然一震,随即释然,这古代的士子教学是“六艺齐修”,而且他早已经知道钟离浩也是多才多艺,尤以绘画和弄笛为最。那天他在梅林外听了两遍,能够记下来不奇怪。不过吹得如此熟练,呵呵,可见他心里醋劲不小啊。
安然从身后圈住钟离浩的腰,侧脸靠在他宽实的背上,心里充满了柔情和蜜意。
钟离浩身上一僵,笛声嘎然而止。
“不想问我什么吗?”安然柔声问。
“然然,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始终相信你,我没…没有想问。”钟离浩急急转过身,紧紧搂住安然。
“可我想说,我不想让你的心里有疙瘩,你胡思乱想,我会心疼。”安然深情地看着钟离浩。
钟离浩被安然如此直白的表达震撼了,他一直相信安然心里有他,但不知道有多少,有没有像他爱她那般深,他有时还是会不安,因为他觉得皇兄越来越出色。
“然…然然”因为激动得不可抑制,钟离浩的声音带上了沙哑。
“吻我,”安然轻轻闭上眼睛。
顿了两秒钟,钟离浩迅速反应过来,低下头,含住那诱人的唇瓣,一点一点轻柔地舔邸吮吸,这是一个甜美持久的吻,似乎在缠绵地诉说他心底的爱恋。
钟离浩的吻越来越热烈,直到他感觉到心上人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芬芳的唇。
“浩哥哥,你爱我吗?”安然的眼里一片迷醉。
“爱,很爱,”钟离浩不会说情话,但他此刻突然想起上次在君然那里看到的各种花的花语,“然然,你是我的生命,不,你比我的命重要。”
安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钟离浩的唇,她相信他,相信他说的话,这确实是个视她如生命的男人。她确信她也爱他,她也要他,她要做他快乐的爱人,全心相爱的妻子。所以,她必须坦诚相待,没有隐瞒。
重重吮了钟离浩的舌尖一下,安然快速躲开了钟离浩的反攻:“如果我不是这里的人,你还会爱我吗?”
“…”钟离浩懵了,什么意思?不是京城的人吗?不,他知道安然所指的肯定不是这个。
“你有没有听说过借尸还魂?”安然深深看进钟离浩的眼睛,“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也叫冷安然,但不是大昱的这个冷安然,我在我的那个世界里,从天上掉下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冷安然。你知道,这个冷安然曾经在河里抓鱼,撞到大石头上,昏迷了一天一夜,就是那时,我进了现在这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