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晴还是坚持:“就算不是女儿,不代表她不会万毒血掌,而且万毒魔女因情而死,说不定柳烟烟见张明楚不肯娶她回家,又死缠着她不放,一气之下,干脆用万毒血掌把他解决了!”
她双眼发亮,自认为这番推理天衣无缝。
李游却端起茶杯:“凡事想得太绝对,反而容易错。”
“那就等错了再说,”她也扬起脸,冷哼一声,“我说,我们不是来这里找人的么?别只顾拿你的旧情人搪塞我,忘了办正事!”
实在是江湖谣的形象与那个无所不知的“神仙”相去甚远,其实不只她想不到,见过江湖谣的任何人都绝没有想过。
半晌。
李游抬头看她一眼:“不必找了。”
她愣住。
“我们找他本就是为了打听事情,既然如今已知道,何必再浪费工夫?”李游叹了口气,“人太累的时候,果然会笨的,明日不妨歇息一天,待后日与何璧南宫兄他们会合再说。”
说完,他又有趣地看了看她:“杨大姑娘坐了这许久马车,竟然还没叫累,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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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写得古怪,可能是因为这个夏天太热,构思的时候心情古怪吧,若发现一个人物或者一件事很久没进展,请大家别急,一切会在最后得到答案:)
晋江培养了看霸王文滴我,可我发现自己也在培养看霸王文滴人,郁闷……~~悲叹~~可怜~
男人的“三从四得”
“这就是你们约定的那个‘老地方’?”杨念晴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四周,“何璧他们什么时候来?”
“大约再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2小时,基本常识杨念晴是知道的,不由惊呼:“这么久?!”
“不错。”
看来要坐在这里白白等2个小时了,杨念晴泄气地瞪他一眼,坐下来:“你倒心情好,这么早就跑来等。”
李游靠在树干上,看她一眼,摇头:“你难道不觉得,这里景色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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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的景色怎会不好!
淡淡的阳光铺在水面上,远处的山、远处的塔、远处的船,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而轻盈的色彩,飘逸、和谐,比之上次所见洞庭湖的烟波浩淼、空灵悠远,又别是一番韵味。
身旁,坠叶如金。
“如何?”
经他一提,杨念晴回过神,点头:“是很好,其实我也很喜欢湖……”
面上忽然掠过一丝黯然:一切都只因为游湖,自己也许再不能回到现代,再不能见到老妈,而曾经最好的朋友……
她缓缓转过脸,不语。
李游静静看着她,仿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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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杨念晴抬起头,又恢复了没好气的模样:“我说,你在这里白等,还不如去如玉楼找你那位江姑娘,她好象天天盼着你去,你难道看不出来?”
李游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又去‘互诉衷情’?”
杨念晴也有些好笑。
“色狼,其实我觉得……”她犹豫了一下,“你难道就真把她留在那种地方?”
“如何?”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呐!想起江湖谣幽幽的语气,杨念晴不由为她感到悲哀——这只色狼估计就是风流过了抬脚就走的那类型,该灭……
从丰富的想象中回神,她瞪着李游:“喂,你也太不负责了,占了便宜就想跑?就算你只想玩玩,至少也该把她救出来,一个女的落到那种地方……”
李游好笑道:“在下占谁便宜了?”
杨念晴冷笑一声:“懒得跟你争,我只是好心提醒某些花花公子,做男人不要太过分,吃干抹净一走了事,她们也是人,落到那种地方也不是自己愿意的……”
“错,”他打断她的话,“她正是愿意的。”
“什么?!”杨念晴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为了生活,哪个女的会到那种地方?她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样说她,还是不是人……”
“在下为何又不是人了,”李游苦笑,“她要走便走,何须去救?”
“要走就走?”杨念晴愣住,“没人管她?那个老鸨,不……是‘妈妈’?不管她?难道不逼她接客……”
“谁敢逼她,如玉楼就是她开的。”
如玉楼竟是江湖谣开的!
杨念晴吓了一跳,呆了好半天,这才嘀咕着坐了下来:“既然不缺钱,那她为什么要做……我在外面都听见那些人说她是如玉楼的红牌姑娘……”
其实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被传得不新鲜了。
江湖谣的来历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也没有人知道,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为何竟会自甘堕落,委身风尘三年,将这大好的年华白白浪费抛弃。正因如此,不知令多少人扼腕叹息,也不知有多少名士慕名前来拜访,竟大都被她拒之门外。
奇怪的女人……
杨念晴只觉得纳闷,李游却忽然将目光移向远处,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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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陷入沉思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些。
许久,杨念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李游正要说话,谁知才刚张了张口,立刻又闭上了,因为她看到,一只船正缓缓向这边移来。
船头,站着两个人。
一个华服金冠,俊美典雅,虽然很远,杨念晴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片温和的微笑,很干净,在阳光下略显得有些忧郁。然而这个人就那么负手站着,全身竟也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气质来;
另一个却恰恰相反,一袭紧身黑衣,鼻尖略钩,长得也十分俊美,然而那种美却很冷,冷得似结了冰,看上去整个人都透着一片寒气。右手总是扶在刀柄上,仿佛随时准备拔刀出击的样子。
他两个实在是天差地别,更奇特的是,这样两个人居然能凑在一起。
杨念晴暗暗好笑,扯了扯李游的袖子:“他们来了。”
李游叹气:“是我们要走了。”
她愣了愣:“我们?”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那张俊脸上,居然又荡开了佛祖般神秘动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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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杨念晴条件反射地想跑,可惜光意识到危险还不够,这其中还有个执行速度的问题。顿时,她只觉手臂一紧,随后,人竟已飞上了半空!
身在空中,如同云里雾里,一时脑筋还没转过来,她根本就忘了叫。
眨眼,脚已落地。
习惯性看看四周,杨念晴又傻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船头上,身边,是一脸冷漠的何璧与一脸同情的南宫雪。
脑袋渐渐清醒,腿好象有些软……她立刻扶住南宫雪的手臂——纵然被吓傻,她还是记得何璧是不能碰的,否则掉地上掉水里都很难说。
南宫雪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扶住她。
火大!
杨念晴终于回过神,怒道:“李游你个……”
骂了一半忽然又停住。
半晌,她拍拍额头,仔细数了数船上的人,没错,连自己在内只有三个,李游那家伙居然不在?
水上!
一片醒目的洁白,如同羽毛般缓缓向这边飘来,仿佛电视里的慢镜头……白衣飘飘,凌波而行,宛如湖上一枝迎风盛开的白莲,又仿佛冉冉飞来的一片闲云。
YYD,自己是被他丢过来的?!
来不及发火,李游已站在了身边,拂了拂衣袂。
南宫雪微笑着赞道:“李兄的轻功实在无人可及。”
何璧冷冷截口:“好看不一定有用。”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轻功?传说轻功高手在水上飘,是连鞋子都不湿的!转眼,生气全变成了奇怪,杨念晴马上细细打量起他的靴子来。
果然,靴子上无半点湿迹。
真是顶尖高手!
果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她悲哀地叹了口气,自己没有半点武功,落到这里就成了受人欺负的料,被丢来丢去,偏偏又还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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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那边如何?”
“柳烟烟。”
答案简洁精练,直奔主题,若不是杨念晴二人早已知道柳烟烟是谁,只怕听到这句话就是一头雾水了。她不由好笑,何璧口里果然是问不清楚事情的,难怪要大老远拖着个死人直接找菊花先生看。
李游显然已经习惯了:“还有?”
“信。”
“你看过?”
“没有。”
“麻烦你不能多说几个字么?”李游终于也苦笑了,“譬如,你如何知道那封信的,张明楚家中有哪些人……”
何璧瞪了瞪他,干脆不说话了。
南宫雪微笑:“在下与何兄赶到江州,见过张夫人母子,据张夫人说,张大侠曾迷上过金陵抱月楼一名叫柳烟烟的女子,那柳姑娘脾气实在不太好,又会些功夫,听说有一次还曾将下人打得吐血,还掉了一颗牙。”
李游好笑:“看来她果然习过武,后来如何?”
“张夫人因见她无教养,又身份卑贱,便不同意张大侠纳她做妾,”说到这个借口,南宫雪也有些好笑,“柳姑娘因此便与张大侠闹开,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扬言张大侠若再去找她,休怪她不客气。”
“果真如此,”李游点头,“那封信你们可见过?”
南宫雪摇头:“据张夫人所言,她也只是无意从张大侠的一个贴身下人口中听说的。”
闻言,李游不由也面露有趣之色:“无意?这张大侠倒果真有福气得很,走到哪里,发生什么事,张夫人都是关心得紧。”
“非但关心,”何璧冷冷道,“只怕这封信也是她捏造的,女人嫉妒起来难说得很,或许她想假我们之手找柳烟烟出气。”
南宫雪也好笑:“张夫人嫉妒倒果真出了名的。”
“你们有没搞错,只怪那个张明楚太花心,娶了老婆还出去乱来,活该!”
沉默半日。
李游终于叹了口气,转过脸,仔细地瞧着她:“在下实在不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女人的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杨念晴撇撇嘴,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三从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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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
李游侧过身,面对着她:“在下倒想听听,何为男人的‘三从四得’?”
比起现代男人,你们这帮古代男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杨念晴装模作样咳嗽两声,转过身:“三从嘛……就是,老婆说话要听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出门要跟从。”
三人又愣住。
“有道理,”何璧忽然开口,看了他一眼,“那四得又是什么?”
“老婆唠叨要听得,老婆的气要受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一口气说完,杨念晴“嘿嘿”两声,“我说,你们听懂了没?”
半日。
李游看看南宫雪,苦笑:“如此,还不如做女人好了。”
南宫雪也忍住笑,点头:“不错。”
何璧却伸手拍了拍李游的肩膀:“别人无妨,你倒果真该用心学一学。”
“你难道不觉得,我实在已比你好了许多么?”李游似乎很无奈,“总算还有几件我受得了,你却必定一件也不行。”
何璧果然瞪了瞪眼,不再说话。
南宫雪看着她,温和俊美的脸上也泛起了少有的顽皮笑意:“这男人的‘三从四得’倒的确新鲜得很,小念果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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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李游乐得坐在一边喝茶,杨念晴便滔滔不绝地将叶夫人与唐惊风之事也告诉了他们二人。
讲完,她便紧紧盯着何璧,等他下决定。
何璧皱眉。
南宫雪沉吟:“如今,我们也只知道黑四郎欠他的情,而他用的,正是失传多年的万毒血掌……唐惊风夫妇,柳烟烟与张明楚,信……但李兄,凡事若想得太绝,反是最容易出差错的,凶手未必就在她们当中。”
“不错,”李游点头:“但如今唯一可能留有线索的尸体已被毁,知道这些,比起毫无头绪乱猜,总要强些。”
南宫雪不语。
“柳烟烟自是可疑,”何璧忽然道,“但唐惊风与叶夫人吵架也的确稀奇得很。”
杨念晴不赞同:“哪有夫妻不争执的,吵吵闹闹很正常,说到谋害性命上,实在不太可能,还是柳烟烟嫌疑最大。”
南宫雪微笑着摇头:“唐堡主是痴情人。”
“据说二十三年前,他娶叶夫人时,便立誓绝不再娶再纳,如今也果真遵守誓言,实在难得,叶夫人得他情深如此,也是有福气的。”
李游笑道:“而且在下还听说,叶夫人温婉贤淑,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不曾有过,他们夫妇也从未红过脸,怎会突然起争执?”
杨念晴还是不服气,小声嘀咕:“说不定正好是女人的更年期……”
南宫雪皱眉:“他二人夫妻情深,要说谋害性命……叶夫人实在不太可能,倒是柳烟烟的来历有些可疑。”
意见一致,杨念晴猛点头。
李游却看着何璧。
终于——
何璧开口:“先去金陵抱月楼。”
看来他也认为柳烟烟的嫌疑最大,杨念晴马上得意地看着李游,却见他只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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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踱到窗边,高贵的凤目中透出一片薄薄的悲哀与不忍之色:“十五就快到了,只不知这次又是哪一位?”
三人都愣了愣。
杨念晴暗暗叹气,看来他是在内疚,全然不想他自己也是个受害人,无辜被凶手诬陷,不愧是第一善人呐。
片刻。
何璧忽然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依旧冷冷道:“担心也无用,不如多想想案子。”
“不错,”李游也露出了欢快明朗的微笑,“南宫兄闻博识广,岂不知生死有命?如今只有将凶手找出,使他们早些瞑目,也算尽了心。”
南宫雪静静看着他二人。
半晌。
他也微微笑了:“无论如何,能交到何兄与李兄这样的朋友,在下也不虚此生了。”
杨念晴脸色复杂地看看他们,默默垂下头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游也站了起来,缓步踱到她身边,对众人笑道:“如此,明日便动身,莫要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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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好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刻,金陵正有事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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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偶会坚持大力培养霸王的:)
至于感情戏大家放心,小蜀已经给女主安排了几段感情,绝不会让大家失望,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且认为是的时候,不一定就是,呵呵
“功夫”女子
六朝风物,金陵自古繁茂之地,文坛兴盛,望族云集,虽一度冷落,到了富饶的宋代,却也渐渐繁盛起来,但见大街上酒旗招摇,飞檐斜挑,商市林立,人烟丰茂,更有那十里秦淮,画舫凌波;烟花深巷,青楼歌舞。其中不知生出了多少风流佳话。
十五很快到了。
然而奇怪的是,自这个月初,他们并没有听到有人失踪的消息,南宫雪从鸽站送来的信上得知,南宫别苑也没再发现尸体。
坐在椅子上,杨念晴实在忍不住了:“难道他已经大功告成,不再杀人了?”
“或许,”南宫雪想了想,“但也可能是他知道我们在查,不敢再贸然动手。”
“何况还有个残局,他要留意切断一切可能被发现的线索,”李游有趣地笑了,似乎很开心,“他最近实在比我这个闲人还要忙。”
“比你闲的人只怕已经不多了,”何璧看了看他,“我总有些担心,你什么时候会真懒得和猪一样?”
杨念晴咳嗽一声:“错,其实他已经和懒猪一样了。”
南宫雪忍住笑,摇头:“还是早些查清案情的好,抱月楼离此地并不远。”
何璧点头:“午后。”
南宫雪微笑:“如此,辛苦两位走一趟了。”
李游瞪眼看着他:“分明有三位,为何只辛苦两位?”
“是辛苦你一个。”何璧冷冷截口。
半晌。
李游苦笑,喃喃道:“有麻烦总是要落到我头上的。”
“那种地方,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何璧拍拍他的肩膀,居然罕见地拍了句MP,“你如此英俊风流,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懒猪也会英俊风流,”李游叹了口气,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道,“你难道没发现,我已经又老又丑,和你差不多了?”
“砰”地一声。
却是杨念晴摔到了桌子底下。
哪知这一声响,却带来了李游的灵感:“我可不可以多带一个人?”
何璧很大方:“好,我知道你一个人必定嫌无趣。”
李游随手一指:“那就她了。”
靠,又要去被那些同性吃豆腐?抱着一丝侥幸坐在地上,确认了那手的的确确是指着自己以后,杨念晴立刻伸长脖子高声抗议:“不行!我不……”
话没说完,已被何璧干脆地驳回:“不是你说了算。”
她立刻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火冒三丈地指着他:“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你没钱。”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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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如玉楼,抱月楼明显差了一等。且不说房间格局装饰,只看那些庸俗脂粉,已经让人够呛,想不到张明楚倒喜好这种类型。杨念晴边走边暗暗猜测:那些女人到底在脸上涂了几层粉?
花花公子都好色,但好色不一定都够资格叫花花公子。
够资格称花花公子的人,必定要有非同一般的眼光与标准,尤其是看女人,大凡花花公子都知道,并非每一个女人都值得去“色”的。
面对身上那些不规矩的“玉手”,李游已十分头疼。
好!
见他哭笑不得,杨念晴暗暗幸灾乐祸,甚至还在心底埋怨这些女人太保守,恨不能上前代替她们多“轻薄”那家伙几把。虽然自己同样在被人吃豆腐,但与上次如玉楼的心情大不一样——那次是自己痛苦别人快乐,而这次,是自己痛苦别人更痛苦,因此,自己这点痛苦相比之下也就成了快乐。
看着李游郁闷的模样,她开心极了!
YYD拉我来陪你是吧,小样的今天不整死你!眼珠一转,杨念晴咳嗽两声,亮开嗓门:“各位姑娘,各位美女……”
喊完自己也一寒。
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过来。
李游也愣住,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
杨念晴诡秘地冲他一笑,随即清了清嗓子:“姑娘们,那位李公子可是我今天特意请来的贵客,你们可要替我招待好了!”
说完,她故意不看李游的满脸黑线,反而朝那些女子暧昧地笑了:“伺候好李公子,他必定少不了你们赏钱……”
果然,那些女子笑得更甜。
“公子说哪里话。”
“……”
“既来了,便是贵客,纵然公子不说,岂有怠慢之理。”一女子说着,还不忘在李游脖子上摸了一把。
见到周围那些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李游不由苦笑,他这样的人又岂会当真与这些女人计较?眼见得那些女人如牛皮糖一般粘在身上,推也推不得,说也说不得。
这丫头果然不是好惹的。
但李游又是什么修行?若被这点小事难住,他也不够资格称花花公子了。片刻,那俊逸的脸上已不再有半点头疼之色,居然还惬意得很。
不对啊……
杨念晴惊讶之余,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这这……家伙在想什么花招?
片刻。
长长的、有些俏皮的睫毛扇了两下,李游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扯住她的袖子,还伸臂搂住了她的腰。
“我不过是好奇,想瞧瞧她罢了,”磁性的声音饱含暧昧,“你该明白,我对女人从不在意的,听话,我们上去再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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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足足有一分钟。
所有女子都像是避瘟神一样远远退开,留下他二人在当中。谁能想到,这么个出色的男人,居然喜好男风!
啊啊啊?这什么和什么啊?!!
杨念晴傻了眼。
那些女人们显然都没遇上过这场合,只齐刷刷地看向老鸨,老鸨估计也没见过这阵仗,忙上来结结巴巴劝道:“两,两位……”
反应过来,杨念晴立刻挣扎:“喂,你别胡说……”
“听话,她哪里能与你比,我不过是有些好奇,来看看而已,”李游打断她的话,一只手搂着她不放,另一只手拿出锭银子往老鸨手上一塞,“有劳,借房间一用,还烦你老亲自替我买些上等檀香回来,如何?”
身上满是脂粉味,是该熏熏香了。
好大一锭银子!
没等老鸨回过神,杨念晴先就红了眼。
“是是是,老身这就叫人去买,”银子终于将神游的老鸨唤回来了,她立刻欢天喜地接过来纂在手里,“公子放心,放心……”说完要走,忽然又发现忘了什么,立刻两手叉腰,冲那些围观的女子瞪眼骂道:“小娼妇们,还不去招呼客人,只围着做什么!”
李游嘴角一弯:“那檀香务必要你老亲自送来,在下还有些事烦你老人家。”
厚厚的脂粉下,老鸨的脸居然也有些红:“公子放心,老身必定料理周全,绝不会有半点闲言碎语,白儿,白儿!快带这两位客人到楼上房间去。”
一个婢女应声走来。
李游笑了:“有劳。”
老鸨呆住。
看来这色狼是老幼通吃的那类,一笑迷死一堆人啊!杨念晴暗暗叹息,正要开口鄙视,然而还没等她张开嘴,已被李游搂着往楼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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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低垂,炉香静转。
李游惬意地坐在椅子上,杨念晴却郁闷极了。旁边那个丫鬟总是偷偷用异样的眼光瞧着她,连递茶水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接近她一样。她越来越想动手修理人了!这家伙害自己扮了次“GL”,现在又要扮一次“BL”,再这么下去保不定自己哪天真会变态……
李游倒是若无其事面带微笑和老鸨聊了起来。
“久闻抱月楼有位柳烟烟姑娘,姿容不俗,不知可否请出来一见?”说着,他故意看了看旁边的杨念晴,“不知比起我的小念如何?”
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小念”了?!你YYD上瘾了!
杨念晴实在忍不住“忽”地站起来,正要发飚,却见老鸨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可惜,公子来迟了,烟烟她已经……”
说到这里,见杨念晴忽然一脸凶相站起来,她立马又吓得住了口。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消息,眼看就要点到正题上,杨念晴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只好忍住气,坐了下去:“您说,没事。”
李游忍住笑:“小孩子脾气爱吃些醋,大娘不要计较,柳烟烟姑娘她……”
老鸨擦擦汗,更确定了眼前两个男人的关系,立刻堆上一脸讨好的笑,“安慰”杨念晴:“杨……公子如此美貌风流,依老身看来,烟烟哪里及得上你一半。”
听着这番好心的“安慰”,杨念晴只想晕倒吐血:来不成当自己是个“小受”?还“美貌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