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番话,杨念晴已不再那么难过,她也知道南宫雪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更加感激——今天他生日,自己倒请他吃了这么难吃的“蛋饼”。
“南宫大哥,真对不起……”
“在下已许多年未曾过生日了,难为你想着,”南宫雪打断她的话,笑道,“待下次你的蛋糕做好,莫忘了请在下尝尝。”
杨念晴看着他半晌,笑了:“OK!你放心,我杨念晴以后绝对会用心钻研,做出好蛋糕,成为大宋第一的蛋糕师,你们都等着吃吧!”
南宫雪忍住笑,摇摇头。
何璧看看她,冷漠的俊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早些睡,明早起程回南宫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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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他们两个,杨念晴已不怎么难过了,心情渐渐好起来。其实这古代也没有那么坏,至少,交到了几个很好的朋友……
她关上门,走到床边准备脱衣服休息。
忽然——
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叹气声:“麻烦姑娘脱衣服前,最好先瞧瞧房间有没有人。”
“啊!”她吓得蹦开两步,“谁?”
翩翩一袭白衣,悠然立于灯旁,长长的睫毛掠起浅浅的阴影,双目中满盛有趣之色,不是李游是谁!
杨念晴第一个反应却是望望四周:“你怎么进来的?”
“他们走我就进来了。”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自己站在门边居然都没有发觉,好快!
杨念晴瞧了他许久,忽然冷哼一声,往床上坐下:“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一睹我们大宋第一蛋糕师的风采了。”
原来他都听见了!
杨念晴不由尴尬万分。
“没找你算帐就是你的运气,你什么意思!”她冷笑着跳到李游旁边,指着他的鼻子,“干什么故意骗我?还要我拿去让他们吃,想看我出丑?”
“你难道就不能客气些,”李游看着她的手,苦笑,“在下虽然骗了你,你的蛋糕却也吃得在下没了胃口,扯平了好么?”
杨念晴愣了愣,垂下手。
这难吃的“蛋饼”他倒是吃得最多的,一开始他就把她那份抢过去,就是因为怕她发现难吃吧?
“我本来就要倒掉,你说没事。”嘀咕。
“既做了出来,如何又倒掉?”李游长眉一挑,“你也看见了,南宫兄与老何绝不会嫌弃,何况你若就此不做了,大宋岂非又少了个蛋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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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
“你真像我的老师,就差戴个眼镜,”杨念晴歪着头瞧了他片刻,泄气地坐下,“说真的,我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会变得这么没用。”
李游皱眉:“没用?”
杨念晴瞪眼:“不是没用,是我学的东西在这里都用不上。”
说完,她又闷闷道:“我现在真的很想回去,可是又回不去,或许……”
“如何?”
怎么穿来就怎么穿回去,穿越原则啊……
杨念晴仔细想了想,忽然跳起来抓住他的手,喜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许你再把我往天上一扔,我就可以回去了!”
李游诧异地瞧着她,像是从没见过她似的。
杨念晴被看得十分不舒服,两眼一瞪:“喂,我很正常的,我说的全是真话,你那天可亲眼看见了,我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看我做什么!好象我是疯子一样……”
李游终于叹了口气,点头:“对,你不是疯子,你只是傻子。”
说着,那俊逸的脸上双目一眯,顿时,熟悉的、许久不曾出现过的、佛祖般动人的神秘微笑又荡漾开来!
不好!
杨念晴立刻条件反射地就要逃,可惜,每一次意识到危险的过程都很快,但每一次,执行速度都是个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你YYD!
“李游!”她火了,坐起来大吼,“你这混蛋,能不能不要老拿我当暗器用!”
“你该早些习惯做暗器才是,否则在下哪天果真如你所愿,将你扔上天,你岂不是要被摔得跟你的蛋糕一样?”
说完,李游已拉开门走出去了。
杨念晴愣了半天,回过神,忽然冷汗直冒。
有道理!要他把自己扔上天是小意思,关键是上了天万一穿不回去,掉下来摔成“肉饼”,这才是个大问题,那家伙是不会那么好心来救的,这事一定要谨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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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反映感情戏问题,放心,此书绝对是言情,我也是个喜欢赚眼泪的:)只不过本文比较长,预计30万,感情重点放在了后面,而且以感情作结局,呵呵若没有一段动人的感情,又怎么称得上言情?
本书的男人都不是没见过美女的那类,若要他们现在全蹦出来爱上女主未免不太现实,是不是?何况出场也要一个过程。
有朋友说女主穿越过来没作用,其实后面女主与本案多少还是有关联的,她虽无亮点,却也不至一无用处,稍安勿躁,一切到最后都会有答案- -

  墓地之谜

  果然,第二日清早四人便动身了,何璧等决定改水路。这些日子风尘劳顿,好在杨念晴并不是古代的娇小姐,倒也没叫累。船行一日,傍晚竟没有赶到市镇码头,只泊在了一座山下。那山虽不算高,却也景色深幽,但见云雾浮荡,古松皑皑,古柏森森。
李游负手立于船头,悠闲得如同一朵白云。
他看了那山半日,笑道:“虽为断情,其实痴情,久闻‘断情山庄’之名,想不到今日竟有缘路过,难得。”
断情山庄?杨念晴想起来,这不是云碧月死的地方吗!她仔细看了看,撺掇他:“不如我们上去看看吧。”
李游点头,看着何璧:“如今既无线索,上去走走也无妨。”
南宫雪微笑:“既是有幸路过,若不去拜会一下那位痴情的前辈,实在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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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山庄坐落在半山。路上但见古木苍翠、曲径逶迤,泉水泠泠,牧笛声声。四人行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便见一座古朴的山庄镶嵌在昏昏的暮色里,半掩于云雾苍柏间。
门庭冷落,寂然无声,别透着一种凄凉落寞之态,似乎并没有人住。一块古老的牌匾上,刻着几个褪色的大字:
一梦山庄。
看着那块匾,杨念晴不解:“不是叫断情山庄么?”
南宫雪摇头:“昔日‘白氏双侠’本将此地起名为一梦山庄,只因有了云前辈的痴情,江湖朋友才送了这断情之名。”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过来,走上前,敲了敲虚掩着的门,“有人在吗?”
半日。
门内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杨念晴回头看着三人,丧气道:“恐怕这里已经没人住了吧?”
李游叹了口气。
南宫雪却笑了,看着门前石阶:“不会。”
石阶上干净得没有一片落叶,残留着几丝笤帚扫过的痕迹,一只山雀轻轻落在上面,又蹦又跳地跑了几步,看上去悠闲极了。
杨念晴继续拍门,嗓门提高了八度:“请问有人在吗?”
这次果然有回应了。
“就来,咳咳咳……就来!”一个苍老、浑浊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来,还夹杂着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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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个瘦小的老头,大约七八十岁,须发皆白,手上拄着根粗糙的拐杖,待听说是借宿后,他立刻将众人让进门去。
老人家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们往里面院子走:“咳咳……这里已许多年没人来了,东西都粗陋,只怕怠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他一面走,一面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时还捂着胸口咳嗽几声,这副病态落魄的模样使他看上去仿佛更老了十几岁。
杨念晴有些同情:“这里只有您老人家一个人吗?”
老人摇摇头:“是啊,走的都……咳,走的都走了,死的死……如今只剩我一个孤老头子守着,唉……”
南宫雪皱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朽姓任,什么前辈,”老人自嘲地笑了声,也并不问他们的名字,只点头道,“谦逊有礼,不骄不躁,如今这江湖,也全靠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后生了。”
南宫雪适当地谦逊了几句。
说话间,那任老伯已领着众人进了个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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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也十分清静整洁,一色的白石板铺成的地面,没有任何装饰,墙头松枝透着冷冷的翠色,显得有些萧索。
“这里是昔年我家两位少主人留客之处,已多年未有人来,东西都十分简陋,几位莫要见怪。”任老伯一面说,一面将四间房指给了他们。
杨念晴暗暗叹气,看来他口中的“两位少主”,就是当年的“白氏双侠”了。
南宫雪黯然片刻,拱手微笑道:“不知白前辈与云前辈的墓地在何处?烦老伯指引一下,我等也该拜上一拜。”
任老伯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原来你们也是慕名而来,这些年已不知有多少男女少年前来祭拜了。”
说着,他又咳嗽一阵,叹了口气:“事隔几十年,虽是痴情所至,却难善终,他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你们又何必痴迷于这些无稽之谈。”
南宫雪笑道:“前辈说的是,只不过我等既已来了,又身为客人,不去拜会主人总是失礼的。”
这“主人”,自然也是指白氏双侠了。南宫雪并不提其他,只说拜会主人,理由又体面,又叫人不好拒绝。
见他对旧主人言语颇为尊敬,任老伯果然笑了:“难得你们有心,咳咳……既如此,各位请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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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盖苍穹,郁郁葱葱。两座墓碑静静立于暮色之中,十分凄凉,山谷松风阵阵,更平添了一股阴森之气。
任老伯凝视着墓碑,目光悲凉,却又充满了慈爱,宛如看着自己的亲人小辈:“这是二公子与二夫人,那边是三公子。”
暮色更浓,墓碑上的字已经看不太清楚,只隐约见得有“……白无非……唐氏……”几个字。杨念晴暗暗叹息,看来白二侠终究是与原配妻子葬在了一起,可怜云碧月的万般痴情,至始至终也只是个悲剧。
南宫雪看了看墓碑,也轻叹道:“白二侠与夫人感情甚好。”
任老伯点头:“正是,可惜……”
他没有再说下去。
——可惜,那次退婚却毁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也毁了他和妻子的一生。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过错?
众人皆按江湖礼节拜了拜,再站了片刻,任老伯看看天色,就要领着众人走。
李游忽然道:“三夫人与白三侠没在一处?”
任老伯微愣,解释道:“三夫人与三公子成亲第二年便病故了,可怜她走得早,咳……只因有先生说她的旧坟不宜动土,动则大凶,因此三公子后来才未能与她合葬。”
李游这才点点头。
杨念晴却急着要见云碧月的墓,只顾催促他们快些走。
哪知,任老伯答应着,却已转过身,领着他们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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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游看看南宫雪,二人皆苦笑——他只说要见主人,果然任老伯就只带他们来见主人了,对云碧月的墓只字不提。
杨念晴却不管那么多:“还有个人的呢?”
任老伯停下脚步,却并不说话,只伏在拐杖上不停地咳嗽,似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样子。
杨念晴忙伸手扶着他:“您慢点,不用急的。”
“老毛病,多谢多谢,”他终于停住咳嗽,直了直身,笑道,“并非不让你们见她,只是,老朽也并不知她的坟墓在哪里。”
他竟不知道云碧月的墓?
众人愣住。
任老伯似明白他们想的什么,摇头道:“只因他三人的后事都是二夫人料理的,如今二夫人也已不在,所以……”
原来他们的后事竟是白二侠的原配妻子唐氏料理的,她自己如今与丈夫葬在了一起,至于当时她究竟如何处置那个苦恋着自己丈夫、却又亲手杀害他的痴情女人,已无人得知了。
而如今,云碧月没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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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灯光低暗不明,甚至带着些惨碧之色,衬着墙头松枝,颇有些“鬼灯如漆”的阴森,因此,窗外的夜也显得分外萧索寂寞。
任老伯也安排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众人将就吃了些,便坐下来谈话。
“老伯在白家已许多年了?”
任老伯点头:“正是,便是两位少主……”
说到这里,他又咳嗽一阵,喘了口气:“便是两位少主,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我这白发人还未走,他们反……”
他不再说下去。
不知何时,外面竟已下起了雨,雨声并不大,浸在黑夜中,更显寂寥凄凉,窗外甚至连一声虫鸣也没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冷清的夜,凄风苦雨,昏昏的油灯照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他那满头的白发。
杨念晴只觉鼻子一阵阵发酸。
李游忽然道:“难道白家就无一个主人了么?”
任老伯摇头,神态凄凉:“二公子膝下无子,三夫人又去得早,三公子并未再娶,昔日白家何等风光,不想竟沦落至此,无人传承香火……”
说完,他擦擦老眼。
对面这样一个可怜的老人,众人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倒是他自己又抬头笑了:“你们定是想问些什么吧,如今已许久无这般热闹了,平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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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璧与李游对视一眼,又看看南宫雪。
南宫雪点点头,脸上又浮起温和亲切的笑容:“敢问老伯,不知当年那件事……老伯可曾亲见?”
任老伯一愣,点头。
四人大喜。
云碧月生平居无定所,可能会将万毒血掌的心法带在身边,那夜她在这里杀了白二侠,然后自尽,心法或许被白家旁人所得,只要找出它的下落,想必凶手也就浮出水面了。
李游立刻问道:“当时除了老伯在,还有谁?”
任老伯想了想:“当时,两位少主只要与云姑娘了断,旁边也只有老朽一人远远守着,咳……后来见他们出了事,老朽与二夫人才过去,不想他们三个都已经……随后便是二夫人料理了。”
杨念晴急忙道:“一切都是二夫人办的?”
“不错,”任老伯似有些诧异,“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众人沉默。
李游叹了口气:“万毒血掌的心法落入了别人手上。”
“什么!”任老伯大惊,激动得站了起来,谁知他还未说话,却又立刻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喘气,直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安静。
“那人是谁?”掩饰不住语气的激动。
李游目光一闪:“我等只知道,那人已用万毒血掌害了许多人命,只怕还有更多人要因此丧命。”
任老伯似也呆了,仿佛在想着什么。
南宫雪道:“老伯当日可曾见过那心法?”
被他这么一问,任老伯这才回过神,摇头:“当日老朽助二夫人料理他们的后事,并未见过什么心法。”
说完,他又看看窗外:“夜深,老朽就不打扰你们了,早些歇息吧。”
众人立刻站起来。
他摆摆手,提起灯笼就要走。
李游忽然道:“老伯且慢。”
任老伯回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李游眨眨眼睛,居然露出一副孩子般好奇的模样:“当夜之事,既是老伯亲眼所见,不知是否果真如传言中那般?”
任老伯愣住。
半晌。
“相去不远。”
说完,他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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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油更新,我加油,加油,加到没油为止- -
№1 网友:零零 评论:《穿越之第一夫君》 打分:2 发表时间:2007-10-16 02:36:14 所评章节:28
一看完觉得不怎么好看,不只情节慢,连一点精彩也没有,我弃坑
能让您看完我已经很满意,多谢,呵呵
若本书不能为朋友们带来乐趣,可以放弃,我虽然遗憾,却绝不会怪大家的- -,想看万能女主的朋友我也很抱歉,因为我从不写万能女主- -,前言里已经声明过。
再次提醒,阅读前请一定要先看前言:)
我的文向来慢热,本文更慢热得要命,怕的话可以逃,呵呵……

  谁在偷听?

  房间里又重新沉寂下来。
杨念晴泄气地坐下:“云碧月的后事是那个二夫人处理的,但二夫人却已经死了,就算那心法当时落到了她手上,我们也不知道她给了谁,现在又没线索了。”
无人回答。
她觉得没趣,又自言自语:“这老人家真可怜,一个人住在这里,病成这样……”
何璧忽然冷冷道:“未必。”
南宫雪也笑了:“他武功不差。”
杨念晴吓了一跳。
想不到这个看似已风烛残年、病怏怏的任老伯居然也身怀武功!
“但他不像在说谎。”
“不错,”南宫雪点头,“他听到万毒血掌的消息时,也是意外的,该与此事无关,或许……云碧月并没有将那心法带在身边,只不过,他为何又不愿纠正传言之误呢?”
“传言之误?”
“既是传言,自然有不实之处,”李游笑道,“我也怀疑这个传言许久了。”
杨念晴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怎么?”
南宫雪微笑:“当日之事,江湖皆说是云碧月要杀白三侠,是白二侠出来替兄弟受了那一掌,白三侠见兄长为自己而死,也悲痛自尽。”
杨念晴想了想:“好象是。”
南宫雪道:“你不要忘了,‘白氏双侠’也是极负盛名的剑客,他们的武功并不在云碧月之下,白三侠不至被她逼得如此,要靠兄长出来替他受那一掌。”
李游转过身:“不错,万毒血掌就算再狠毒厉害,‘白氏双侠’的剑法也必定敌得过,除非,他们有愧于她。”
何璧皱眉:“白二侠有愧于她是真,但白三侠又与她有何干系?如何对她忍让至此?”
杨念晴想象力很丰富:“难道白三侠也喜欢她?对不起她?莫非她被那个白三侠占了便宜?她不是个大美女吗……”
何璧不作声,南宫雪咳嗽一声。
“白三侠与原配夫人感情也是极好的,他二人本是表兄妹,”李游看着她,叹气:“在下总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我只是推测可能的事实,封建!”杨念晴习惯性地翻翻白眼,“照你这么说,现在半夜三更的,你们怎么还和我在一个房间里,不怕坏了我的清白?”
何璧忽然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若害怕,可以叫老李把你丢出去。”
她立刻闭上了嘴。
南宫雪忍住笑,岔开话题:“那云碧月前辈倒的确是位有名的美女。”
李游点头:“不错,美女的麻烦总是比别人多些。”
杨念晴撇撇嘴。
“她是大美女,结果还不是被甩了,”她想了想,好奇,“难道那个姓唐的二夫人比云碧月还漂亮,所以白二侠才退婚?”
李游长眉一挑:“男人未必都喜欢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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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丧气:“管他喜欢谁!张明楚那边是查不下去,柳烟烟死了,没人知道那个半夜来找他的人是谁,现在云碧月的事也没头绪,怎么办?”
何璧忽然看着李游:“你说过,唐惊风生前似与夫人不睦?”
李游点头:“据说一年前他们就有些不睦了,半年前还曾大吵了一架。”
何璧冷冷道:“离他失踪不久。”
南宫雪叹了口气,看着漆黑的窗外:“或许也只有从此事查起了,但愿他只是提防我们,不要再害人才好。”
李游拍拍他的肩膀:“此事倒也并非全无可疑,叶夫人贞静贤淑,与唐堡主感情甚好,江湖传言她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不曾有过,又怎会对唐堡主发脾气?”
南宫雪微微一笑,想了想:“二十三年前,唐堡主娶叶夫人时,就发过誓,绝不再娶第二个,他夫妻二人这许多年的确未曾有过口角。”
杨念晴又不赞同:“男人,说不花心是假的,多半是那个唐堡主表面不纳妾,却在外面金屋藏娇,被老婆发现,所以怒了!”
沉默。
李游看看南宫雪:“原来无论是美是丑,只要是女人,对这方面的事都敏感得很。”
杨念晴呆了半天,才发现他这话的用意,正要发飚,却被何璧打断:“唐堡主为人方正,断不会如此,倒是叶夫人,似乎从没有人提起过她的来历。”
李游忽然眼睛一亮:“不错,你这话说得很是时候。”
南宫雪皱眉看着二人:“是否该先去唐家堡?”
沉默片刻,何璧点头。
李游却已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何璧的刀,双目中又露出有趣之色:“据说叶夫人也是江湖少见的美女,可惜未知芳名。”
杨念晴撇撇,正要说话讽刺。
忽然——
一声冷笑在窗外响起:“她自然该叫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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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人。
她说这话显然并无恶意,但对叶夫人的态度却似乎并不好,语气还带着许多嘲讽,似乎很不屑提起这个人。
众人相互看了看,南宫雪缓缓站起身,整整衣袂,拱手向窗外一礼,微笑道:“前辈何不现身相见?”
话音未落,杨念晴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已有个白色人影站在了面前。
竟是个三十几近四十岁的中年美妇,纤纤素手上,握着枝长长的洞箫。冰雪之姿,形容优美,很明显,岁月的流逝并未将她的美貌带走半分。杨念晴暗暗赞叹,一个女人到了三四十岁居然还这么漂亮,实在是保养功夫到家。
大凡喜欢穿白衣服的女人不是特别单纯,就是特别冷傲的。果然,中年美妇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霜色,更显出十分高贵冷漠来。
南宫雪微笑:“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贱名不足挂齿,”中年美妇忽然打断他的话,“但你们所说那唐惊风的叶夫人,我倒知道些来历。”
众人立刻凝神。
“她原本并不姓叶,”美妇想了想,“该是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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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晴失声:“姓白?”
众人皆激动了,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云碧月死后,心法极大可能落入白二夫人手里。虽然她并无后代,但不能排除她将心法交给旁支族人的可能。
“她原本也不叫随雨,”美妇扫了众人一眼,忽然问出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可记得当年的陶门?”
杨念晴疑惑。
李游略愣了愣,笑道:“当年陶门位列七大门派之一,陶化雨门主也是年轻有为的侠士,与唐惊风、柳如号称‘把臂三侠,’可惜却因谋反被诛,已近二十四年了。”
南宫雪不语,何璧却忽然冷笑一声:“谋反,只怕另有内情。”
“不错,”李游点头,“此事当时便轰动江湖,许多人开始都怀疑他是被陷害,唐惊风与柳如曾发誓要彻查此事,但当年朝廷从唐家地下掘出大批火药兵器也是许多人亲眼所见,事实俱在,实在无从辩驳,此事便搁下了。”
南宫雪喃喃道:“或许他果真是谋反。”
李游沉吟道:“谋反未必,只怕是树大招风,陶氏一门在陶化雨门主带领下,名声日显,受朝廷猜忌也是可能的。”
美妇冷嗤一声,脸上浮现出悲哀之色,半晌才摇头轻叹:“陶门主那样一个人,绝不会谋反,可怜那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