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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胭以为苏岸是想放她下车,伸手去解安全带。
身侧苏岸却猛地伏身过来,一手扣住她下巴,语气不善:“你再说一遍?”
与此同时,右手覆上的易胭解安全带上的手,强势一扣。
咔哒一声,安全带重新被系上。
易胭没料想到苏岸反应,被他掌心覆着的手一顿。
两人靠得近,易胭甚至能感觉到苏岸气息。
苏岸冷淡的眼睛里没有怒意,却是一股冷到极致的狠厉,唇线抿直。
易胭对视他眼睛,看着看着有点承受不住,躲开。
她眼睫微颤,虽是招架不住,但言语上没有示弱。
“我说,昨晚的一切就当是我们之间约了一炮,你并不用对我负什么责任。”
苏岸眼神一冷,扣着她下巴的指节瞬间收拢,紧了几分。
“约炮?”
话音一落,易胭唇上一麻,苏岸俯身咬在她唇上。
易胭一怔,旋即挣扎起来。
可他挣脱不了苏岸,苏岸狠狠压着她双唇,手上也没松劲。
易胭被迫打开齿关,苏岸长驱直入。
她声音破碎:“苏岸,你疯了吗?!”
苏岸没理她,眼睛也没闭上,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在观赏她脸上每一分表情。
看着她沉沦,也看她难受。
昨晚在洗手间里易胭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这样令人无法逃离的吻上。
可现在清醒状态,感觉来得更加冲击。
她咬在苏岸唇上。
苏岸眉心微皱,但却没有退开。
反而行动更加肆虐。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易胭心理防线在逐渐溃堤,她对苏岸完全没有抵抗力。
他的人,他的性格,他在情爱中不主动但却总格外强势的差距。
还有在情爱中,她只为他打开的情欲。
易胭眉心微蹙,却是没办法再推拒开苏岸。
他像镰月,细利刀锋划过烈酒,冷冽又炽热,伤得人肺腑俱疼。
易胭快要承受不住,却下意识回吻。
苏岸却在这时放开了她。
在易胭唇里留下淡淡欲色血腥味。
易胭胸口难以控制起伏,苏岸稍偏头,靠在了她耳边。
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往上走,修长骨感的五指抚弄她另一边耳廓。
易胭浑身顿起颤栗。
苏岸动情眼梢便绯红,灼热气息薄在她耳朵上:“这样么?”
“跟炮友这样接吻。”
易胭闭上眼睛。
半晌她睁开眼:“会。”
苏岸稍带颓靡的眼眸瞬间转冷,纵色消失一干二净。
易胭却没看到他神色:“你不会吗?”
她说:“炮友也要做得尽责,做爱不就享乐一时么?苏警官。”
“还是说,你从来就没约过炮。”
苏岸不知何时已停下动作。
易胭不再感觉耳边又热息传来,没听见苏岸回答。
有一瞬她在害怕。
她很清楚,不管苏岸回答是怎样,肯定,或者否认。
哪一面对她来说都是利刃。
好在她久久没听到耳边人回应。
一会儿过后,苏岸退开易胭耳旁。
易胭松一口气。
苏岸身子靠回主驾靠背,启动车子。
车没转弯,苏岸根本没有返回意思。
易胭看着陌生的路道:“你这是做什么?”
苏岸手放松地把着方向盘:“没做什么,去民政局。”
“我不去。”
苏岸没偏头看她一眼,只是道:“你别忘了,我们从来没有分过手。”
易胭心脏静止一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提到分手,她才想起自从回来苏岸一直在怪她,似乎在怪她当年一走了之。
可她也只是陈述事实:“苏岸,我们分手了,当年就已经分手了。”
苏岸侧脸淡漠,启唇:“我没答应。”
强势、不可理喻,声线冷漠又执拗。
“昨晚你包落店里,纪糖拿给我了,”苏岸说,“你交代他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收好,他打不通你电话,直接交给我了。”
易胭登时太阳穴一嗡,突然有点想揍纪糖。
她无力靠在靠背上。
其实如果不想苏岸,易胭也就不会回这座城市了。
她想他的。
一直都想,从没止歇。
一开始与苏岸再次见面,她也拼了命想去接近他。
可是同时她也是矛盾的,苏岸靠近,她又开始贪心。
她要的不仅仅是苏岸的人。
不是。
可心哪有那么容易拿到,如果那么容易拿到,这世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一厢情愿的伪童话了。
一厢情愿再怎么包装成动情故事,也成不了童话。
易胭没再与苏岸针锋相对,静静靠在靠背上。
没再和苏岸说话。
车没开去民政局,而是半路在一家相馆停下。
易胭不明白为什么停在这里,可她也不想开口问。
苏岸:“下车。”
“来这里干嘛?”
“领婚证需要合照。”
易胭能感觉苏岸其实一直在迁就她,即使刚才在路上激怒他他也不为所动。
易胭没动。
苏岸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门。
易胭还是没动,视线垂落在苏岸漂亮的指节上:“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苏岸伏身,长手绕过她身前,搭在她身侧,按下安全带卡扣。
“不可以。”
安全带一解,易胭想趁苏岸不备推开他。
苏岸却仿佛早已预见,手一挡,而后单手扣住她双手手腕。
他看着她眼睛,冷漠偏执:“你别想离开我身边一步。”
别再想离开我。
我不会再让。
易胭看着苏岸:“有什么用?结婚,有用吗?”
可不论她怎么刺激苏岸,苏岸都不因为她的话动摇。
她说:“结婚了还不是各玩各的。”
易胭话落,苏岸眼神有半秒涣散。
不过转瞬即逝,易胭没注意到。
苏岸起身,将她从车里拉出来。
“随便你。”
第28章 强取豪夺
相馆是一位年轻女人开的。
装饰风格旧港风,推门而入窗边一条皮沙发, 茶几上花瓶里插几朵素色花。
墙壁上挂着几幅照片, 还有几幅画, 人脸素描。
易胭被苏岸牵进去, 看似情侣间牵手,其实是苏岸禁锢她的手腕,以防她逃脱。
易胭知道自己逃不出, 便索性放弃, 任由苏岸带她走。
只是不说话。
柜台后没人,一层帘布遮内门,听得出里屋有动静。
苏岸和易胭在沙发上坐下。
不消一会儿帘布掀开,有人走出来。
女人脖上悬挂相机,一头长发松松散散挽了个髻,几丝垂落。
身后有人跟出来, 一个脸色严肃的男人, 黑色夹克下能看出肌肉结实。
女人看到沙发上的苏岸和易胭:“拍照?”
易胭定然不会说话,苏岸:“是。”
女人朝他们笑了下:“稍等一下。”
说完走到柜台后, 拿笔写了几个字,撕下单子递给黑夹克男人:“后天过来拿照。”
男人接过, 嗯了声, 而后没再多说,推门离开。
这两人看着都不像顾客关系, 坐沙发上观完全程的易胭想。
女人忙完事情, 从柜台后走出来, 问:“拍什么照?”
沙发上易胭手还被苏岸扣紧着,苏岸说:“结婚证件照。”
“行,”女人笑了下,“跟我进来。”
里屋是给顾客拍照的地方,易胭跟苏岸一起进去。
女人拿着红布铺上身后木板。
她看着眼前明显不明白流程的两人,看着易胭问:“穿白衬衫了没?”
至于为什么没问苏岸,因为苏岸穿的衬衫西裤。
易胭:“没有。”
女人不讶异,应该是见过不少这种新人,习以为常。
她笑着说:“结婚要穿白衬衫,拿件让你换上吧。”
说着她往楼上走去,木梯有些微褪色,踩上去微微咯吱发声:“等一下,我去楼上拿下来。”
易胭没像之前进来那般沉默,嗯了声。
女人一走,周围又开始恢复安静。
苏岸和易胭没说话。
女人下楼来,手里拿着白衬衫,走到易胭身前:“没穿过的。”
易胭接过:“谢谢。”
女人道:“在这里换吧,布帘一拉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易胭也不介意:“行。”
她说完身边苏岸终于松开她手,没说一句话,自觉掀帘出去,避开她换衣服。
女人目光从苏岸背影收回来:“男朋友?”
易胭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没一处该是情侣之间的相处。
而且还是准备领证的情侣。
哪哪都不像。
易胭坦诚:“不是。”
女人闻言神色没惊讶:“是不像。”
不过说完她也没多问,低头翻相机里照片。
同是女人,易胭也不避开,脱下身上大衣,紧身毛衣、里衬。
光洁的背仿若笼纱,弧度瘦美,情欲禁欲完美融合,细细脊柱上四环内衣扣。
咔擦一声,相机声轻响。
易胭没回头,继续若无其事穿衬衫,系衣扣。
女人拿着相机走过来,调出照片给她看。
易胭偏过头看。
这屋里不太透光,也没开灯,女人美背微微朦胧,身姿窈窕,颇有一番风情。
女人:“留着么?”
易胭:“留吧。”
“行,”女人笑了下,“免费,洗出来送你,我自己不留。”
易胭勾下唇。
易胭扣上最顶一颗衣扣,女人忽然突兀出声。
“知道那男人跟我什么关系么?”
易胭抻衣领,知道她说的谁,那个进来时遇到的黑夹克男人。
易胭没回答,她知道女人不需要她回答。
果不其然,女人指指自己:“金主,和情人。”
易胭看向她,女人笑了下:“金主,你知道的吧,他给你钱,跟你睡,但不会给你情,不会跟你结婚。”
女人面容姣好,细眉红唇,一番美人相。
“可我怎么就愿意这样生活。”从没怨过。
这样好看的人,却困在金丝笼。
可易胭又何尝不是。
她目光从女人脸上移开。
被爱的高人一等,不被爱的甘愿做阶下囚。
因为喜欢,所以什么都甘愿。
易胭没再说话。
女人也没再与易胭谈论其他话题,等易胭梳理好头发后,掀开布帘,对外面的苏岸道:“可以进来了。”
易胭背对着苏岸,拢了拢肩上长发。
苏岸目光从她身上离开,背身脱下身上长外套。
易胭还是站镜子前没动,苏岸走过来,扣住她手腕拉往木板前。
木板上披着红布。
两人白衬衫,长相好看,画卷一般。
可两位当事人脸上都没笑容。
一个不擅长笑,一个没心情笑。
拍照的女人没多问,也没让他们笑。
擦咔几声,照片定格。
证件照加快洗出来,顺便在店里把该打印的东西都打印好,两人从店里出来,出发去民政局。
苏岸明显是有备而来,领证流程比易胭清楚得多。
易胭仍是一路上没说话,相比之前的生气不说话,现在则是沉寂的安静。
苏岸也不打算迁就她,冷着她。
到民政局门口,易胭也没像之前那么反抗了,顺从地下车,不用苏岸动手。
两人沉默往里头走去。
走到半路,易胭忽然开口:“我要去洗手间。”
苏岸侧头看她。
易胭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跑。”
她看向他:“你要跟来也可以。”
苏岸许是对她放心,松口:“去吧。”
洗手间在走廊中间,易胭进了女洗手间,苏岸没有跟过来。
易胭洗手后从洗手间出来,洗手间处于走廊中间,两头都有楼梯间。
易胭没有往来路走,绕到另一头下楼。
楼梯间门关着,易胭推门进去。
刚进去易胭一个没留神,身侧忽然伸来一手,将她往旁边一扯。
转瞬易胭便被压在墙上。
易胭反射性防卫,身侧拳头挥出,还未抬起就被人制住,强力压在身侧。
身前人呼吸稍重,气息灼热。
像是极力奔跑过后的微喘。
闻到苏岸身上独特又干净的味道,看清面前人是他,易胭整个人怔住。
方才她在洗手间有观察外头,苏岸根本没经过。
而她只在洗手间里洗了个手便匆忙出来。
苏岸在这短短时间内下楼,到另一边上楼,在这楼梯间里堵她,甚至比她还快一步到楼梯间。
最重要的是,苏岸知道她会逃。
……
苏岸热息隔着几公分薄在易胭脸上,她背贴墙,有点无所适从。
苏岸极力压抑的嗓音传来:“你不是说你不会跑。”
易胭低眸没看他。
每次都是如此,每次都想从他身边逃跑。
上次一跑八年多,这次呢。
“你骗我。”
不知是不是易胭错觉,她觉得苏岸冷漠声线在极力压抑颤抖。
可未等她捕捉,苏岸声音已经恢复惯常冷淡。
他抬手扣住她下巴。
易胭被迫抬头。
“你别想跑。”
“我跟你说过,你别想离开我身边一步。”
他一字一字道:“这辈子都别想。”
两人认识以来,这是唯一一次苏岸话比易胭多。
字字沉重掉在易胭心上。
她眼神渐渐空洞:“可是为什么,苏岸,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她自顾自说下去:“我不想被困。”
她的性格生来不受禁锢。
而她也不配安稳,结婚了又如何。
对于命运不公,第一次让易胭如此无奈又痛恨。
她鼻子发酸:“苏岸,我不想结婚,结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她以前不是没想过跟苏岸结婚,可是临到头,她却是胆怯了。
比苏岸对她负责还害怕的感情。
苏岸没问易胭为什么她这样说。
他松开对她禁锢,却是俯身。
温热的唇若即若离贴在她颈侧,贪噬她身上每一寸,即使是强取豪夺。
“不行。”
他亲吻她颈上肉。
又重复一遍:“不行。”
执念千千万万遍。
易胭整个人仿若跌入冷窖,一朝被他拖入牢笼。
苏岸俯身在她脖间,狠狠落下一吻:“必须结婚。”
即使她会恨他。
上交身份证、户口本、证件照。
两人填写了申明书,最终拿到了结婚证。
两个红本被苏岸收了起来。
易胭被苏岸牵着下楼,二人十指相扣。
已是傍晚,天还未全暗路灯已亮起,红绿灯交错,车水马龙。
易胭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苏岸坐进主驾。
或许是知道结果已定改变不了,易胭也不再反抗,但还是话不多。
苏岸看着她系好安全带,车开上马路汇入车流:“晚饭想吃什么。”
易胭靠着靠背,看着窗外:“都行。”
几秒后她说:“送我回家吧,我回家吃。”
苏岸目光注意路况,没看她,嘴上不忘拒绝:“不准吃外卖。”
易胭:“……”
苏岸:“所以跟我在外面吃完再送你回去。”
易胭终于偏头看苏岸,路灯一盏盏后退,在苏岸立体五官上投下明明灭灭光影。
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好看,但却少了很多人情味。
易胭到嘴边拒绝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她知道自己拒绝没用,苏岸有的是办法治她。
易胭干脆转回头,继续看窗外去了。
苏岸带易胭去吃了清淡的东西,没让她吃那些上火的。
易胭没什么异议,她折腾一天也没太大胃口。
两人吃饭也很少话。
苏岸给她盛了碗粥,易胭一小口一小口舀着。
吃着吃着易胭便吃不下了,勺子搅着粥水,粥放几分钟泛水,没有那么稠密。
对面苏岸看了她眼。
而后伸手拿走她面前的碗,又给她盛了一碗新的放面前。
热粥泛汽,米粒饱满稠密。
易胭抬眸看苏岸:“不吃了,我吃不下。”
根本跟没吃一样。
“再吃几口,”苏岸没抬眼看她,“不吃今晚去我那里睡觉。”
第29章 男朋友
易胭当然不会选择去苏岸那里睡觉。
当即拿起勺子舀了几口粥放进嘴里慢吞吞咽下。
而后两个人没再怎么交流, 各吃各的, 格外安静。
一顿饭吃完已经晚上八点。
易胭在饭店门外等苏岸, 苏岸车开过来, 易胭拉门上车。
窗外夜色越发浓郁,树影漆黑。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易胭小区外。
易胭没与苏岸道别, 解安全带, 推门下车。
苏岸也没叫住她。
看着她绕过车头朝小区里走去。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苏岸才收回目光。
但他没立即离开。
在原地又停留了半个小时,苏岸才伸手挂档,驱车离开。
二十几分钟后苏岸才回到自己小区。
房子在昨晚多了个人,热闹过一晚后, 再次恢复往常死寂。
一室明亮,地板上灯光略显寂寥。
沙发上的苏岸两手手肘搭在膝盖上,微低头颈看手里两个小本。
婚证封皮新亮整洁,结婚证三个字体格外抓人眼。
他两手紧拿婚证, 没其他动作,只目光落在上面, 很久没动。
不知过多久, 苏岸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两本婚证。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他想, 他的人再也跑不掉了。
易胭一晚睡不安稳。
梦里乱七八糟。
前一秒还在高中校园,下一秒便是与苏岸已经扯证后的生活。
梦里的生活其实也不像生活, 更像是她一厢情愿, 如年少时候一般。
她哭着问苏岸可不可以多喜欢她一点。
易胭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实际上结婚证也不过领了一天,他们还未过领证后的生活。
直到早上起床,易胭脑子里还满是不真实感。
仿佛昨天一切只是一场梦。
易胭今天终于能开自己车去医院。
昨日天气不错,阳光稀薄不至于过热,风也不是特别冷。
但今天天气立马变脸,飘起毛毛细雨,天幕灰白,风带着渗骨的冷。
恶劣天气加重交通负担,易胭上班时间早不至于堵上早高峰,但到医院后耗时比平时多花几分钟。
易胭把车停停车场后,打伞下车去急诊部,水泥地上一片泥泞。
路上陆陆续续遇见几位家属拎着早餐去住院楼。
风格外冷,易胭脸色几分木然,径直往急诊科走去。
急诊大厅瓷砖印着零乱带水的脚印,淌着几条水痕。
易胭前脚刚进来,后脚护士小娜和另一位护士便赶上来。
“早啊,易医生。”另一位护士打了声招呼。
小娜也跟易胭打了招呼。
易胭:“早。”
小娜裹紧身上衣物:“这鬼天气真的快折磨死我了,昨天我看那天气还以为要升温了,结果就是一场骗局。”
另一位护士:“我昨晚准备穿的衣服早上都穿不了,太冷了。”
小娜见易胭穿起来似乎很单薄的侧影:“易医生,你真扛冻,穿这么少不冷吗。”
易胭:“还行。”
说完易胭进入办公室。
小娜和另一位护士则直接往更衣室去。
另一位护士对小娜说:“哪里穿得不多啦,易医生那是瘦看起来才没穿那么多,哪像我们穿两件毛衣就臃肿得跟猪似的。”
小娜:“姐妹……你太扎心了……都不保护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你看人家易医生直接承认自己穿得少。不过易医生看起来瘦,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我八百年羡慕不来的身材。”
另一位护士拍拍小娜肩膀:“别想了,首先我们这辈子都没办法长一张像易医生那样的脸。”
小娜:“我心上又中了一刀。”
“不过易医生条件这么好,为什么来医院这么久就没见她谈恋爱。”
小娜忽然想起昨天早上不小心看到的易胭脖子上吻痕。
但这是人家隐私,她也不好多说,只是含糊道:“长得好条件又好,追求者肯定很多,男朋友一定很好看。”
……
雨天事故发生率上升,今天中午急诊部接了两位雨天出车祸受伤的人。
一台手术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两点。
回诊室陆陆续续有病人进来,易胭几乎没停歇时间,一直忙到下班。
一天一晃而过。
忙碌起来不至于想太多,但一闲下来易胭便想起苏岸。
直到下班,苏岸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这倒也在易胭意料之中,就跟以前高中时候谈恋爱一样,苏岸答应她谈的恋爱,什么都允她索求,但不会主动。
从来只有她去找他,他不会。
或许是早有心理建设,易胭不至于失望。
昨天原本还格外胆怯他这种对她负责的感情,临到头倒是没那么畏惧了,甚至能坦然应对。
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不过只要她一不去找他,这本证就领得没什么意义罢了。
换班间隙,同科室一位医生进办公室,问:“一起去聚餐吗?”
有人瞬间问:“什么聚餐?”
“跟门诊部几位医生约了吃饭,很多男医生,”那位医生笑,“而且都是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干了这行都没时间恋爱,大家想着今晚趁饭局联谊联谊,就当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办公室里那位单身医生立马举手:“我我我,报名。反正下班了正愁晚饭点什么外卖呢。”
有两位准备去交班的单身医生道:“真好,我还得上班,就不去了,下次再组织一次这样的饭局呗。”
“行。”
那位来喊大家去聚餐的医生叫岑慧萍,跟易胭算是同事中关系比较熟的,她走到易胭桌边。
“易胭,一起去?”
易胭正整理资料,刚才她正回复手机上工作消息,没注意周围发生什么。
她抬头看来人:“什么?”
岑慧萍褐色大波浪头发,叩叩易胭桌面:“聚餐啊,门诊几位医生跟咱们急诊几位约了聚餐,现在下班就过去,他们都外头等着呢,一起去?”
易胭:“聚餐?”易胭中午一台手术占据了午饭时间,后来回诊室病人多很忙,根本无暇吃饭,正好饿着。
岑慧萍知道易胭是个不太喜欢聚餐聚会的人,以为她这么问是不想去,但还是继续劝说:“门诊部几个男医生都长得不错,家庭条件也好,昨天组饭局的时候还有一个问你去不去,你也单身这么久了,正好可以去物色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岑慧萍要比易胭年长一点,平时对易胭也不错。
“别总是不着急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岑慧萍话糙理不糙,“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女人还是吃青春饭的,你现在正是最好相亲的年纪,等过了这段时间就难一些了。”
易胭看她这么操心的模样,开玩笑道:“我做独立女性不行吗?”
岑慧萍:“行吧,你想做独立女性我也不反对,现在这社会独立女性挺多,个个有钱有颜,你也算一样个。但你也得多跟人交流交流吧。”
“哎我开玩笑的,”易胭笑了下,“我不是什么独立女性。”
“那不就得了,”岑慧萍道,“准备准备一起聚餐,人多热闹。”
易胭正好也饿,点头答应:“行吧,一起去。”
她挥挥手里几张纸张:“等我先把这些处理了,来得及吗?”
“来得及,”岑慧萍说,“我先去收拾东西,待会过来找你。”
易胭:“行。”
市局禁毒大队。
审讯室里正审问一位毒贩。
昨晚半夜禁毒队员临时出动,搅了一个毒品交易点,缴获毒品,擒拿了几位当事人。
卖方只有一位,买方倒是好几位。
但审讯一晚一天也无果,毒贩嘴硬,硬是没说出背后供货方是谁。
苏岸从审讯室出来。
许骋:“这毒贩心里很清楚,从他身上缴获的毒品不至于判他死刑,根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