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大哥好坏,故意不提醒她,家里有什么节日一向都是大哥这个活日历本记着的嘛!

“咳…”黑脸女孩看着天真得近乎白痴的小姑娘,满头黑线。所幸脸黑发黑,看不出来“我来,就是告诉你送什么的。”

“诶,真的?”琥珀色眸子的小姑娘看着她,小脑瓜写着“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的字眼。

“不相信就算了。”黑脸女孩干脆利落,转身欲走,却被小姑娘拉住了。

“好嘛好嘛,我相信你就是了。”小姑娘看女孩要走,耍赖地抓住女孩的手,病急乱投医,完全不看对象。见女孩没好气地转身,抓了抓小脑袋,谄媚地把眸子笑成小月牙“呐呐,小黑人,我该送什么给周助?”

“今年纯白的羊毛手套很流行呢。”女孩黑眸一转,清亮聪颖“由名设计师大岛玉井亲手设计的白羊毛手套,被誉为天使双翼。得到这双手套的人据说会得到天使的祝福,开心幸福一辈子哟。”

“真的吗?”小姑娘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女孩,红润的小脸蛋充满兴奋。

“可是,有一些麻烦呢。”黑脸女孩面色为难,不动声色地窥探小姑娘的表情”想要买到手套的话,必须一大早去大岛玉井的专卖店排队…”

“没关系,我起得来的。”小姑娘坚定地点了点小脑袋,眼中充满熊熊的火焰。

“那就好。”女孩嘴角笑容狡黠,声音却装作很严肃“你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哟,在礼物送出之前一定要保密的。”

“我知道的,你也不许说,拉勾勾。”小姑娘笑容纯稚,不疑有他地向女孩伸出了小指。

女孩看着小姑娘的笑颜,心中不由得愧疚起来,伸出小指勾住她的“明天,我会负责把他带到你的面前的。”

“你好好,小黑人,以前误会你了,对不起。”小姑娘感动地抱住女孩,认真地向她道歉。

“没…什么。”女孩感到小姑娘轻轻拥住她,一瞬间,身体涌进暖流,黑眸变得柔和起来。

好温暖呐,从来…没有人这么拥抱着她。她唯一拥有的养父和精市,却每每因为看不清楚,而不敢太过亲近。

“明天,我们约在东京卖场的地下网球场,不见不散。”女孩轻轻伸出手,推开小姑娘,黑眸不敢回视小姑娘感激的目光,心中有些难过。

对不起,利用了你。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

但,她没有坏心的,只是想要那个男孩用尽全力认真和她打一场网球赛罢了,只是这样而已。

 

“fuji,你的浅浅不见了,对不对?”圣诞节的一大清早,女孩在男孩上学必经的那条路上静静等待着,直至看到那个步履急促的奶茶发色男孩。

“你看见浅浅了吗?”男孩微微蹙眉,莹白如玉的面庞无一丝笑意地,打量着眼前一直纠缠着要和他比赛的女孩。

事实上,他已经应她的要求,和她打过好几次比赛,但每次她都不满意,继而循环往复地纠缠。他性格一向随和,对不关注的人与事甚少理会,所以,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但,浅浅,今天一大早却突然失踪了,问菊丸家的诸位,他们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一个个着急地往外冲,寻找浅浅。而他,则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想要去学校看看,谁知竟遇到了这个女孩。

“只要你认真地和我比一场,我保证,你的浅浅毫发无损。”女孩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胜利地看着男孩。

“你把浅浅怎么了?”男孩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收紧,语气平和却带着冷意。

“你不需要知道,比赛完了,她自然会出现。”女孩并不惧怕,只是笑容愈加灿烂。

“如你所愿。”男孩唇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语气凉薄,天蓝色的眸子逐渐转得冰冷刺骨。

 

小姑娘宝贝地抱着刚买来的白手套,小手在寒风中冻得像红萝卜,鼻子也是红红的,但琥珀色的眼睛却是浅浅的小月牙,十分可爱。

她穿着姐姐刚买给她的红色小皮靴,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妈妈刚织的围巾,“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顶着寒风,朝东京大卖场走去。

可是,走到半路,却看到不断向相反的方向涌过来的人群,大家口中还恐惧地大吼着“失火了”之类的话。

“阿姨,哪里失火了?”小姑娘力气大,攥住一个从她身旁跑过的中年女子,琥珀色的眸子倔强认真。

“东京卖场…”还未等女子说完,小姑娘浑身冰冷透骨,两只小手使劲扒开人群,疯了似地跌跌撞撞往前跑,边跑边用袖子使劲蹭去眼中恐惧的泪水。

宛若恶魔的火光在天边若隐若现,红色的,浓烈的,绝望的,窒息的,与冰冷相反的灼烫,一瞬间刺入小姑娘的眼睛,逼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喃喃着“地下网球场”冲进火光,却被消防队员拦住。

“放开我!”小姑娘硬着脖子,分不清从自己脸上掉落的是泪水,鼻水还是汗水,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掰开男子的双手,一瞬间,消失在火光中。

东京卖场的网球场由于在地下,所以火势还没有完全蔓延到,而由于一向鲜有人去,显得十分的破旧,连门也是经久失修,在热气的熏烤下,变了形,根本打不开。

小姑娘的手刚一触及门的把手,就被热铁生生地烫了一下,而她向内呼喊,却没有回应。不舍得用上刚买的白色手套,小姑娘咬牙,赤着手捶打门的接口处,一次一次,直至血肉模糊。而火舌也在她的身后快速地蔓延着。

血溶入火中,终于,小姑娘打开了沥着黑色油漆的铁门,她冲了进去,满眼的烟雾弥漫,呛得她大咳不止,模糊中,她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泪眼委屈,满手的黑漆抹在脸上,跑到吸入烟尘暂时窒息的男孩身旁,费力地背起他,抱歉地看了看躺在另一边的女孩,转身毅然离开。

而把男孩安全背出后,小姑娘用手轻轻点了点他一直蹙着的眉,把藏在怀中的白手套一点点沿着他修长的指穿上,笑容温暖而坚定——“syusuke,等着我回来呐!”

转身,再次跑进火势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的火海中。

至此,一去不返。

等到救援队到达时,只找到已不成人形却还在烈火中死死撑着不昏迷的小姑娘和她身下护着的黑脸女孩。

而后,黑脸女孩因为得到及时的医治,毫发无损;小姑娘却因为烧伤过于严重,而在短短的二十四小时内药石罔效。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姑娘在看到大哥,说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哥哥,还好,周助没事了。”

 

“迹部,我下个星期会离开。”浅褐发色的少年眉眼温润,声音平和,伸出修长的手去接悠悠掉落的白色雪花。

“嗯。”银灰色发丝的少年双眸明亮,神情有些释然。

“迹部,你能给她幸福的,对吧?”少年微笑,嘴角浮起好看的弧度,回眸平和地看着他。

“当然。”少年嗤笑,感觉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他是笨丫头的未婚夫,除了他,还有谁能给她幸福。

“忍足同学如果很怕吃药,如果她不肯吃,你要记得,给她煮红豆梨汤。”

“忍足同学如果很怕高,如果她闹着坐云霄飞车,你要记得,抓住她的手。”

“忍足同学如果很怕痛,如果她受伤,你要记得,在伤口上轻轻呵一口气。”

“忍足同学如果很怕黑,如果她对你说她一点也不怕,你要记得,让她抓住你的衣角。”

“忍足同学如果很爱哭,如果她哇哇大哭,那是她在撒娇,你只需要帮她擦掉眼泪,笑着看着她;如果她默不作声地掉眼泪,那是她在难过,你一定要不说话搂着她;如果她小声地啜泣,那大抵是在难为情,你可以试试把额贴在她的额上…”

 

躲在门外把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的瘦骨嶙峋的女孩,一步一步,走到楼外的雪地上,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积雪上,玫瑰色的发丝在雪中映得发亮,雪花一片片,跑到她的鬓角上,映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竟似白了头。的33

她瘦小的手抓着制服两侧的雪团,用力抛向天空,心中堵着什么,喑哑着嗓子,对着白蒙蒙的天际,大声呼喊“啊…”

而唇角,却变得血迹斑斑,滴到雪上,刺眼的鲜红。

半晌,用手探着鼻翼,感到自己细微的呼吸,轻轻喃喃自语——“原来,还活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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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偶承认,灰常虐,但是,曙光近在眼前,so,亲们不要pia我,错怪良民哟…


网王-面具 第二卷 真面具 雪忆
5185 08-06-05 10:07
少女自从半年前起,总是做着噩梦。梦中那双天蓝色的眸子绝望地看着她,一遍遍地质问她——“你把浅浅藏在了哪里…”

她答不出,想得心绞痛,却在午夜惊醒时,脑中清晰地闪过那座长满野草的孤坟。于是,心不由自主地恨了起来。

浅浅,他明明记起了你的,却依旧爱上了别的女孩,是他不好。

你那么孤单,我带他同你作伴,可好?

 

当少年将课桌整理一空,微笑着向大家告别时,除了早已知情的迹部,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立海大的诸位除了吃惊外,倒也没有别的情绪,只是幸村,看了不二一眼,一向淡淡的神色此时浮现出难以琢磨的意味。

而手塚,则是一脸不可置信,脸色一点点冰硬冻结,酒色的凤眸直直地盯着讲台上的少年,嘴角一丝艰难的苦笑。

侑好感到有些冷,使劲往角落里缩,小手在大衣袖中,却寻不到一丝温暖。在前方一直观察着她神色的银灰发少年,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成川一双黑瞳却笼在自己为自己织的网中,眸光在迹部,侑好,不二身上交替着,无法自拔。

“再见,大家。”少年微笑,眉眼弯弯,面色若玉,温润清晰,转身,离去。

再见时,他带着住在他心中的浅浅祝福忍足同学和迹部,这样,多好…

“再见。”女孩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温浅的笑意,沉默无声地向他告别。

再见时,她在他的梦中告诉他,天堂一切都好…

中午吃午饭时,女孩看着眸色明亮的少年和他面前的丰盛饭菜,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吃了起来,但品不出味道,什么都是淡的,麻木的。

“够了!”少年夺过女孩手中的餐具,冷冷看着她,满眼的挣扎痛苦“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

“好。”女孩眸子清澈,笑容温浅。

“不要一直笑。”少年轻点着女孩的梨涡,嘴角苦涩。

“好。”女孩讷讷,收敛笑容,怯怯地用琥珀色的眸子看着他。

“你不能说不好吗?”少年修长的手握着她的手,触着她瘦小得几乎感觉不到生气的小手,眼中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掉落,伤心哽咽。

“好。”女孩苍白的唇无力地勾勒出一抹笑,有些歉意,有些无措地看着少年,轻轻伸出瘦小的手,拿手帕细细擦去他眼角的晶莹泪滴。

无论努力多久,他还是不能让她说…不好吗?

 

少年撑着伞,独自一人走在雪中,有些寂寞地看着空荡荡白雪皑皑的四周。

“不二,等一下!”身后,有一个红发男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向日?”软发少年看着长着美人尖的活泼男孩,有些诧异。他甚少和向日有交集的。

“不二,好好让我告诉你,今晚,她会在顶楼等着你。”男孩弯下腰微微喘气,晶莹的眸子有些闪烁。

“诶?”少年有些发楞,但随即恢复微笑,轻轻开口“好,我会去的。”

男孩心虚,但随即释然。为了好好的幸福,他怎么也要尽一份力的,这次即使惹怒迹部,他也在所不惜。

晚上,七点钟,少年准时出现在教学楼顶楼,但除了满眼的雪,什么都没有,安静得与人世隔离。

天很冷,冷风灌进颈,刺得少年青色的血管发麻,但他除了心中涌出的无尽的慌乱和绝望,什么也感觉不到。

到底,是什么时候,天也曾这么冷过呢?冰凉地插进胸口,麻木地什么都感觉不到,却又好像心被掏空了灌进了冰雪。

到底,是谁,在他耳边对他说“周助,等着我回来呐。”可是,为什么他一直一直等不到…

那样大的雪呀,铺天盖地的,满眼都是纯洁的白色,好像…曾经隐约套在他手上的一双手套,白得像是天使的羽毛,却又沾着点点血迹。

可,摸着手套上宛若玫瑰的干涸的血印时,他…那是想起了什么呢?为什么一切断断续续的,好像是梦,又好像不是梦。太过清晰,太过真实,是否跟浅浅的离开有关呢?

心好痛呐…

烈火曾经如黑夜一般笼罩着他的身体,束缚着,走不出。那么热,那么烫,堵着他的呼吸,堵着他的思绪。

有人把他背出火海吗?为什么,姐姐会告诉他,是浅浅呢?为什么,他会在听到之后,那么没用地昏倒了呢?为什么,醒来以后他会在本家,而不在东京呢?为什么,所有的人告诉他,怕他伤心过度,才把他送到本家呢?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拦着他,不准他去见浅浅呢?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骗他,告诉他浅浅死了呢?为什么,他们要诅咒他的浅浅呢?为什么,他明明是去找浅浅,不是去寻死,每个人却哭着把他从雪地上拉起来呢?

那一夜,雪也是这般大呢。他赤着脚,跑了出来,一直跑一直跑,虽然有天才的脑袋,却想不起本家离东京有多少公尺,要在雪地上踩多少的脚印才足以见到浅浅。

可是,为什么,跑不到,他明明,那么拼命了的。

其实,事情是不是应该是这样的呢?浅浅只是在顽皮,悄悄躲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偷笑,准备等到他着急才出现呢?

可是,浅浅,你躲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一直找不到你呢?

浅浅,你在哪里…

谁把我的浅浅带走了呢?求求你们,把浅浅还给我…

若是你贪玩,不肯回来,便带我一起去吧…

浅浅,你答应过我,给我一个家的…

浅浅,撒谎耍赖的孩子是当不了超人的…

浅浅,我的浅浅…

少年脑中不停闪过零碎的片段,把头埋在膝盖中,瑟缩在角落里,莹白的脸通红,鼻翼呼出热得不同寻常的气息,额头滚烫得吓人。

雪花落在他柔软的发丝上,一片一片,把他埋葬。

而那个女孩,却一直没有出现,或者,他明知这一切也许只是别人恶意的捉弄,可他却舍不得走。若是,浅浅找不到他,害怕地哭泣,该怎么办呐…

所以,等在原地,最好。

 

清晨,还在睡梦中迷糊的侑好却听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发现是一直寄居在家中的表哥手塚。

“侑好,你有没有见不二?”少年声音不若平日的淡定,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孔此时有些着急。

“没有,他怎么了?”女孩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

“不二家的人打电话告诉我,从昨天晚饭之后,他就不见了踪影,直至今天早上,还未回家,想让我帮忙寻找。”手塚酒色的凤眸盯着女孩,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端倪。

“我和你一起去。”侑好身体摇摇欲坠,被手塚扶住。

二人首先便找到学校,向遇到的每一个同学打探消息,却毫无收获,直至看到向日。

“岳岳,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不二君?”侑好蹙眉,像没头苍蝇一般,逮着谁问谁。

“诶,成川不是说你和他约好晚上在顶楼见面吗?”红发少年傻眼,奇怪地看着好友。

“顶楼?”手塚酒瞳如利剑一般瞪了侑好一眼,转身向教学楼跑去。

二人到达顶楼时,只看到满身被冰雪覆盖的人影,隐约的轮廓,隐约的冰雪下温润的眉眼,隐约的蜷着的背脊,隐约冰冷的修长的手指,宛若一座冰雕。

一瞬间,女孩心痛如绞。她走到少年的身旁,紧紧地拥抱着他,眼中的泪水汹涌倾泻,呼吸不稳,抽噎几不成声。

“让开!”金色发丝的少年脸色冰冷,把女孩推到一旁,抱起早已昏迷的少年匆匆离去,仅留下一句话。

“忍足侑好,你那么肮脏,怎么还敢碰他…”

女孩,蓦地,笑出声来,瘦小的手轻轻地抚着少年昏迷的那一片雪痕,血气瞬间上涌到喉间,但又被她咽回。

 

女孩脸色如同寒冰一般地瞪着少女,瘦小的手攥住她的手腕。

“忍足同学,你做什么?”少女巧笑倩兮,眉目冰雪聪慧。

“是你做的,对不对?”侑好咬紧唇,琥珀色的眸子清澈不染尘埃。

“是我。”少女干脆利落地回答,语气满是泄恨后的快意“只是可惜,他没有死呢。”

“为什么?”侑好轻轻问出口,手却越攥越紧。

“他该死,竟然喜欢上你呢。”少女秀眉温婉,嘴角一抹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成川同学,你怕不怕冷?”侑好嘴角突然也漾起笑容,话家常似地问少女。

“与你无关。”少女黑色的眸子嘲弄地看着女孩,语气桀骜。

“可是,syusuke很怕冷!”侑好琥珀色的眸子纯真清澈,瞪着她,冷笑出声,随即拉着少女往外走。

“你要做什么?!”少女挣脱不了女孩的钳制,在女孩身后跌跌撞撞。

“外面,好像还在下雪呐。”女孩看着窗外冰莹掉落的雪花,眸色迷离。

而少女看着女孩一点点地把她拉上顶楼,心中的不安攀升,不断地想要掰开女孩的手,却被禁锢到手肘生疼。

女孩把她拽到顶楼,锁上铁门,然后放手,钥匙从顶楼坠落,消失在雪中。

“你干什么,放了我!”少女看着女孩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眸,靠在铁门上,不断捶打,希望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让我算算,从昨天晚上七点到今天早上七点,是十二个钟头,你只要呆够就行了。”女孩琥珀色的眸子毫无焦点,嘴角却蕴着温浅的笑容,语气认真而无一丝敷衍。

“你!”少女黑眸阴厉,指着她,气结。

“我,陪着你。”女孩笑容突然变得顽皮,但眸中毫无生气。

“你疯了吗?!”少女听到女孩不符常态的话,心中大骇。

“我也希望我疯了。”女孩拍拍裙摆,安稳地坐在雪堆中,神色自若地看着少女,脸色苍白,唇皮皲裂,毫无血色。

她若是疯了,该有多好呵…

成川不停地捶打铁门,直至力气和温度一点点流失。

侑好则是阖上双眸,安静宁谧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侑好感到全身冰凉麻木,使不出一丝力,心中不禁悲戚。

syusuke,昨天就是这么的冷吗?

随着寒气一层层加深,女孩不停地自责,一点点把自己拉进不能翻身的绝地。

syusuke所受的苦,她会帮他讨回。

不管是成川给的,还是…她给的。

恍然,侑好听到一声撞门的巨响,睁开双眼,看到了哥哥,迹部君和幸村君。

成川扑到幸村怀中,委屈地哭个不停,侑好则是漠然地看着他们,神色凉薄。

“好好,你怎么这么任性!”忍足看着妹妹满身的冰雪,想要把她扶起来,却发觉妹妹一动不动。

“你到底在想什么!”迹部看着幸村怀中少女满身的雪,冻得几乎无一丝人气,盯着未婚妻,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

“没关系,我赔命给她。”女孩面庞苍白得宛若死人,嘴角一抹微笑。

“你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是吗?”迹部走到她的面前,心痛难以抑制,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她。

“别碰我。”女孩抬眸,看着少年,环抱着自己向后退缩,像只小刺猬,戒备地看着他,语气幼稚悲凉“你们,和成川都是一伙的,你们,好脏…”

你们,和我一样,好脏好脏…

看着阴郁的蓝色天空,女孩嘴角涌出一滴一滴的鲜血,砸到银灰发少年的手中,宛若玫瑰一般,灼伤了所有人的眼睛,听着他们口口声声的“好好”“忍足同学”“笨丫头”,意识模糊起来。

好好,忍足同学,笨丫头,都是她。

那浅浅,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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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偶终于虐完了…(从泪水中爬出来的某人)

下一章,新的启程,温暖的开始…

不要看沧生这章这样虐,但下章真的是苦尽甘来哟…

偶和亲们的三章之约,绝不食言!


网王-面具 第二卷 真面具 执手
5943 08-06-06 10:34
“小乖,你要的东西,外公已经帮你找来了。”垮着浓眉,花白胡子的老人看着脸色白的外孙,心中恨不得找欺负小乖的所有人算账。可是每每触及这个孩子温柔却固执的眉眼,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只得老老实实地满足小乖的要求。

这个孩子,从昏迷中醒来,对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外公,拜托你帮我查清楚忍足家小姐的所有资料…”

忍足小姐,他就知道,小乖昏倒跟那个丫头绝对脱不了关系,可恶!

“外公…”少年有些苍白的唇勾勒出好看温润的弧度,看着外公咬牙切齿,胡子一翘一翘的模样。

“小乖,你要什么样的千金小姐,我和你爷爷都能帮你找到,你,不喜欢那个丫头不行吗?”老人有些赌气,但对着外孙,语气却真切。

“不要!”少年眉眼弯弯,看着老人,语气无辜可爱。

不出所料地看到外公一瞬间垮掉的眉,少年轻声笑出来,不以为意地接过外公手中的资料,缓缓地,修长白皙的手有些僵硬地翻开。

自从醒来,他的手还一直有些麻,大概,在雪中呆的时间太长了。

可是,当目光触及到资料上的字时,少年浑身的血液几乎被抽离。

“忍足侑好,年仅五岁,即被迹部财团看上,定聘为财团唯一继承人迹部景吾的未婚妻。”

“忍足侑好,发色酒红,是除其被驱逐出宗籍的姑母忍足久外,唯一继承其祖母发色的忍足家人。”

“其姑母,忍足久,叛离家族,嫁给了普通人,育有三子二女,子女皆遗承母亲红发。”

“四年前,12月份,忍足侑好心脏病发,被送往东京医治,生命垂危,却在12月26日,奇迹地

恢复生命迹象,转危为安,自此,心脏病愈,再未犯过。”

容貌的改变,可以靠整容实现;但那头独一无二的红发,除非找到适合的替身,否则,很难作假。

浅浅的红发,忍足侑好的面貌,再加上失去生命的浅浅,就等于…忍足侑好了吗?

少年脑中思路越来越清晰,心却越来越痛,指节紧握,直至发白,继而睁开天蓝色的眸子,苍凉悲怆。

“外公,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少年眼中的泪水平静而迅速地掉落,缓缓拔掉腕上的吊针,一字一顿。

 

侑好恳求伴野医师的帮助,才使得老人以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搪塞住她的病情。

但是,大家的表情明显是怀疑的,可看到她笑得没心没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过的样子,也只好咽下满腹的疑虑,由着她装成没事人,重新回到学校。

女孩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是,看着哥哥,迹部君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们回不到过去了。

她那么笨,都能装下去,他们,为什么反而不能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