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挑起她的下颌,摸着她细腻娇嫩的肌肤。怀中少女的身躯曲线曼妙,有淡淡的幽香,因为害怕而呼吸急促,胸前旖旎的起伏,纤细柔韧的腰肢,勾起一种想要让人折断,想要蹂躏的欲望。
新仇旧恨涌上来,像是一股邪恶的狂流将所有的道德理智冲击的齑粉不剩,他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重重地压上去。
云翡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却如同蝼蚁撼树。他力道极大,沉重的身躯,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细的身躯上。
他恨恨地盯着她清丽无俦的面容,咬牙切齿道:“你爹强占了我的妹妹,如今我睡了你,正好报仇。”他目色赤红,那双妖娆的眼睛里,燃烧着让人可怕的火苗,不再是绯红旖旎的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求表扬,顺便,凌晨还有一更....因为这几章比较沉重,赶紧写过去免得大家焦急,我是不是善解人意的好作者,(*^__^*) 嘻嘻…
49、哥哥
一想到心爱的妹妹,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女,被全家人视为掌珠的晓芙,被云定权玷污,心头的恨意狂潮一般涌上来。他粗暴地撕开了云翡的外裙,近在咫尺的脸俊美英朗,却显得异常狰狞可怕。
云翡最怕的事情莫过于此,她豁出全力,双腿使劲朝他踢过去,赵策冷笑,将她被捆的双手放在头顶,紧紧压住,手腕上被火烧过的地方,一阵刺疼袭来,她身子一颤。
赵策压着她,右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云翡绝望之中,眼泪蜂拥而下,突然间,她如此的想念尉东霆,想念到在心里拼命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奇迹出现,他能从天而降过来救她。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除了他,根本无法接受任何别的男人的触碰。新婚之夜落在胸口的那一个吻,早已在她心上刻下了烙印。
赵策低头去亲她的脸她的唇,动作又狠又凶,带着暴虐的仇恨,新剃过的胡须扎在她的脸上,是一种令人绝望屈辱的疼。
若是被赵策侵犯,她宁愿死。
云翡狂乱地挣扎着,拼尽全力,刚烈剽悍到令赵策惊诧。那是一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决绝。疯狂的挣扎反抗中,她凶狠地咬住了赵策的嘴唇,死死地撕咬,一股血腥气在舌尖蔓延。
赵策疼到舌尖麻木,将伸到她腿间的手抽了出来,啪的一声抽到了她的脸上。
一缕血从云翡的嘴边涌出来,衬着她娇艳而绝望的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凄绝,她的眼睛亮的像是火炬一般,尉东霆三个字像是火苗,在她心里燃烧着刚烈不屈的火焰。
她喘息着,一字一顿道:“赵策,你若碰了我,我一定会死给你看。”她不是吓唬他,是真的已经抱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大不了一死,也绝不会任由他羞辱。
绝望而悲愤的双眸如被清水洗过,含冰卧雪,清冷绝望,却带着一股决绝的狠戾。她厉声道:“你胆敢碰我,我绝不会苟活。陈虎声给我爹报信之后,我爹很快就会派人追上来。到时候,你只管带着一具尸体当人质。”
赵策定定看着她,俊美的脸上,腮旁的肌肉在抽搐,心里在挣扎犹豫。他带着她,的的确确就是想要在难以脱身之时,把她当做人质。如果她死了,就失去了这个护身符和王牌。
云翡道:“我若是你,也会报仇。只是报仇的方式绝不会是j□j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你这样做,和我爹又有什么区别,不是英雄,而是禽兽。”
赵策眸色一紧。
被逼到绝境的云翡,清丽的眼眸,仿佛一湖干净澄澈的水,可以照出人心里的邪念,无处遁形,无地自容。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赵策从她身上下来,深深吸口气,然后笑了笑:“让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了,让你生不如死才更有趣,你说是不是?”
云翡坐起来,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慢慢折磨,让我生不如死,的确会让你更痛快。”
赵策走出了房间。
云翡长长的松了口气,浑身软的一丝力气都不复存在,躺在床上许久都缓不过来,那种沉溺到深海快要窒息才浮起,悬挂在悬崖,快要万劫不复才停驻的感觉,比死更叫人可怕。
一弯新月升起来,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着窗前的那一方青砖。云翡将手腕上的布带放在床柱上慢慢地磨,终于断开。
她抚摸着手腕上的灼伤,心头一股酸涨的感觉涌起来,此刻,尉东霆在哪儿?她从未觉得比这一刻更加的想念他。
思念在暗夜里像是一把小锤子,一点一点地敲打着心里的每一寸地方。
她坐在黑暗中,想起来许多的往事,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她就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一直以为他对她的好,不过是因为她是云定权的女儿,他只是想要拉拢父亲而已。她潜意识里不敢相信他的任何话,因为她在父亲那里见到了太多的虚伪和凉薄,对男人的话语,再也不敢轻信。直到他将她送回到父亲身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
她陷在思量的潮水中,渐渐忘却了手腕上的痛,突然间外面响起纷乱的马蹄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莫非是父亲派人来了?她大喜过望,立刻站起身来。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赵策去而复返,疾步将她拉出了房间,外面乱成一团,赵策的手下手提兵器,拥着赵晓芙正朝院门处跑去。
赵策喊道:“护着郡主先走。”
赵策拉住她出了院门,可惜,整座庄院已经被人团团围住,想要杀出重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赵晓芙站在院门口,脸色苍白如雪,纤弱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弱不胜衣的样子,美若仙人。
火光冲天,云翡从赵晓芙的肩头看过去,为首一人端坐马上,竟然是英承罡!
云翡一时间又是疑惑,又是失望。他不是尉卓信任的武科状元么?难道不是父亲派人来解救自己?而是尉卓?
英承罡的目光从云翡脸上一扫而过,冷冷看向赵策:“将军有令,你若投降,看在郡主的份上,饶你不死。”
云翡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怔,转瞬明白过来,原来英承罡是父亲安插在朝廷里的人,怪不得自己对父亲提出要替阿琮报仇的时候,父亲不置可否。
难道当初英承罡以阿琮当肉盾,就是为了取得尉卓的信任,让尉卓以为他绝不会和云定权有任何关系,否则不敢将云定权的儿子当肉盾?
如此一想,云翡心里凉飕飕的直往下沉,这一切是父亲的授意,还是英承罡的擅作主张?如果没有父亲的同意,他为什么会这样大胆,敢拿父亲唯一的儿子性命当儿戏?
英承罡这么快就摸到了赵策的藏身之所,显然父亲留着那五个人,就是为了今天,或许他早就算到赵晓芙可能会跑,所以故意将她留在渑池,将秦王世子引出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为什么要将自己也留下来,是作为诱饵么?一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刺疼。
自己和阿琮,在父亲眼中,到底算是什么?和母亲一样,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么?爱屋及乌,因为不爱苏青梅,所以对她生的一对儿女,也无所谓,死了就算了,反正还有无数的女人,可以为他生孩子。
云翡心里酸涩痛苦地快要炸开,对云定权仅存的一点点父女之情,像是一片鹅毛,随着大风,轻飘飘地缓缓而去。
悲凉之余,她忽然间觉得心头如释重负。也好,他这样对待她们,她也终于可以不再顾忌什么父女之情了。在他心里,从未将她们视为儿女,她又为何要将他视为父亲?
赵策眼看走不脱,一把扼住了云翡的咽喉,冲着英承罡冷笑:“你不放我走,那我就杀了她。”
英承罡甚至都没看云翡一眼,淡淡道:“你只管杀。”
云翡心里一惊,难以置信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云定权的手下,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比如陈虎声,见到她被挟持,一路紧随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她受伤,对云定权难以交代。
赵策也是一怔,无法相信,英承罡竟然敢不把云定权女儿的生死放在眼中。他抽出宝剑,搁在了云翡的脖子上,冷声道:“我再说一次,你若不放我走,我便杀了她。”
英承罡对云翡脖颈上的宝剑视若无睹,淡淡地只说了三个字:“你杀吧。”
宝剑冰冷的剑刃散发出可怕的寒气,还带着一股铁腥气,云翡心里又惊又怕,不知道英承罡是假装无视自己的生死,还是真的不在意。她更不知道,赵策一怒之下会不会真的杀她。
赵晓芙没想到人质居然会失效,大声喝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英承罡冷冷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将军的女儿。”
这种无所谓不像是假装,他那种骨子里的敌意和淡漠,让云翡觉得奇怪。就算当初她曾经为了阿琮而骂过他,但她毕竟是云定权的女儿,即便他心里对她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也不至于幼稚到这样明目张胆的报复吧。他带着那么多人,此事若是传到云定权的耳中,难道他不怕父亲杀了他?
赵策急了,手下用力一划,顿时一股刺疼袭来,云翡倒吸了口气,只觉得脖子上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在缓缓地流。
赵晓芙看见那抹血痕,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英承罡。
没想到见了血,英承罡依旧无动于衷,反倒是蹙了蹙眉,不耐烦道:“你要杀便痛快些。”
赵晓芙越发的惊慌,如果云翡不能逼英承罡放他们走,那么他们兄妹除了以死相拼,别无出路,她不想哥哥死,也不想自己死,她才只有十六岁。
赵策沉声喝道:“我杀了她,你就不怕云定权会找你算账?”
英承罡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眉头挑了挑,淡淡一笑,“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不劳你操心。”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赵晓芙,赵策,云翡。
恍然间如同一个惊天霹雳炸开在头顶,云翡心里如同翻起了惊涛骇浪。父子之间!他是父亲的儿子?
瞬间,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他利用阿琮当肉盾,既可以取得尉卓的信任,不怀疑他是云定权的人,也顺势除掉了阿琮,他潜在的某种危险。
怪不得云定权对此事根本不打算追究,怪不得他对阿琮从来都不放在眼里,原来,他还有英承罡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长子。
云翡呆呆都看着英承罡,他年纪比自己还大,那么早在娶苏青梅之前,云定权就已经娶妻生子,而且,他或许根本就不止英承罡这一个儿子。自己和阿琮,早就可有可无。怪不得他从来都不顾惜自己和阿琮的生死,原来自己和阿琮从来都不是他的唯一。
直到今天,云翡才知道,父亲心机深沉,远非自己想象。想到被利用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母亲,至今还蒙在鼓里,她悲愤地浑身颤抖。心口的剧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脖子上的伤口的疼痛,已经被覆盖的无影无踪。
英承罡年轻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冷漠嘲讽的笑,激将赵策:“她都没用了,你还不杀了她。”
赵策眸色一紧,握紧了手的剑。
50、不伦。。
这一刻,恨意和悲愤,已经让她忘了死亡的恐惧。云翡一瞬不瞬的看着马背上的英承罡,对脖子上的那柄剑,视若无物。
赵策的手紧紧握着剑,就在他想要用力一抹的那一瞬间,却又停住了。
英承罡的态度,让赵晓芙惊慌而绝望。本以为挟持着云翡是一张王牌,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原来他竟然是云翡的异母兄长,可惜的是,没有她和赵策这样的兄妹情深,反而要趁机置他这位妹妹于死地。
出身在秦王府的赵策,对高门大户中妻妾之间的明争暗斗,异母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互相猜忌,再是清楚不过。他不知道英承罡为什么要置云翡于死地,但他知道,云翡已经失去了人质的意义,已经不可能对英承罡构成任何威胁。
他放声朗笑:“好,那就决一死战。我赵策,宁死不降!”他一声令下,身后的数十名手下立刻提刀冲杀过去,火光中,刀剑横飞,鲜血四溅。
英承罡高踞马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厮杀的双方,眉宇间带着胜券在握的傲气。
看着英承罡带来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云翡知道这一场仗,赵策必输无疑。这一场局云定权谋划已久,今夜便是收网之时。而此刻她这个没用的人质,已经成为负累,极有可能马上就丧命在赵策的剑下。
突然间她想到英承罡刚刚说过的一句话:“念在郡主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她急中生智,对赵策道:“拿你妹妹当人质。”
赵策还未动手,赵晓芙突然间明白过来,她捡起地上一具尸体身边的长剑,当即果断地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冲着英承罡大声喊道:“放了我哥哥,不让我就陪他一起死。”
英承罡的脸色变了变,抬手喝道:“住手。”
云翡心里更加悲凉悲愤,果然如此,在父亲眼中,赵晓芙甚至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所以英承罡可以无视她的生死,但却不敢让赵晓芙死在他面前。
厮杀暂时停住。赵策手下的人已经死伤过半,地上的血流成河,散落着尸体,残肢,让人不忍再看。
对云定权的这份厚爱,赵晓芙心里不知是恨是喜,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悲惨,走到绝境的她突然间就认命了。
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她不再是郡主,哥哥也不再是世子,就算活着离开,两人此后流落天涯,连生计都是问题。她既然已经是云定权的人,无论到了那儿,都抹不去这段不堪,或许回到他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她不想死,也不想唯一的亲人赵策因她而死。
她扭头看着赵策,凄然笑了笑:“哥哥,你快走。”她美丽的面孔被火光映照的艳丽如霞,带着一股生离死别的痛色。
赵策目赤欲裂,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晓芙。”
赵晓芙含泪对他笑道:“云定权不会对我怎么样。哥哥你快走吧。”
英承罡抬手,让手下人放出一个缺口。赵晓芙见这一招果然有效,喜极而泣,忙道:“庆山牵马过来。”
赵策手中的剑依旧架在云翡的脖子上。云翡不知道他此刻是要一剑杀了她,还是放了她,亦或是带着她走。
三者都有可能,弹指一刹间,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落入赵策之手,她虽然危险,但赵策以她为人质,不会立刻杀她,她或许还有逃脱之机,但留在这里,英承罡一定会果断地杀了她。
就算云定权事后会震怒,但木已成舟,他也不会对英承罡怎么样,毕竟是他的儿子。有阿琮的前车之鉴,英承罡只会有恃无恐。在云定权的眼中,这个武功高强的长子,远比她这个女儿重要的多。
赵策也想到了这一点,以云翡为人质虽然要挟不了英承罡,但遇到云定权本人,或者其他的手下,云翡依旧可以当人质,派上大用处。于是,他选择携带云翡一同上马,冲出了重围。
黑暗中,一骑绝尘很快消失不见,赵晓芙的眼泪潮涌一般。她终于还是又落入了云定权的手中,与自由失之交臂。
黑夜的旷野中,传来赵策的喊声:“晓芙,我会回来。”
赵晓芙听见这句话,愈加的心如刀绞,大势已去,她不会再有机会逃离了。
英承罡从马上跳下来,走到赵晓芙的面前,伸出手:“三娘,把剑给我。”
赵晓芙手指微微颤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近看之下,他的容貌和云定权的确有几分像,特别是眉眼,英挺霸气的剑眉,和一双眼窝略深的眼睛,几乎和云定权同出一撤。
他默默看着她,将她手中剑慢慢,慢慢取下来,唇边浮起一个清淡的几乎很难看出来的笑容。
“三娘,小心。”他的称呼,清冷中带着一丝隐暗的亲密,眼神中更是浮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沉。赵晓芙突然心头一跳,突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暧昧。
她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的人:“剩下的人,格杀勿论。”
赵晓芙惊诧的喊了一声不。
厮杀声再次响起,英承罡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笑容淡淡:“三娘别看,会做噩梦。”
赵策的手下,秦王的余孽,当然要斩草除根。惨叫声此起彼伏,赵晓芙身子摇摇欲坠,厉声道:“你放了他们。”
英承罡不为所动,背对着血腥的修罗场,含笑看着赵晓芙,容色平静的仿佛听不见身后的厮杀和惨叫。
杀红了眼睛的庆山手持长剑,飞身而起,刺向他的后背。
英承罡背对着他,却仿佛脑后生了眼睛,他淡淡一笑,突然挥起手中长枪,那长枪还未刺到庆山的面前,就听见砰一声响,枪头里火花四射,暗夜中如同绽开了一朵昳丽的烟花。庆山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地上,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让人惊艳的梨花枪,只不过开出的是一朵血梨花。
赵晓芙看见庆山的惨状,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浑浑噩噩中,她恍惚回到了长安城外的华清池里,温泉水暖洗凝脂。水波一漾一漾,侵泡着疲倦的身体,舒服的让人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身体有些燥热,一只手缓缓地按摩着她的身体,舒畅之余,身体里的饥渴好似更浓烈,她咽了一下喉咙,喃喃地叫了声:“秀容,我想喝水。”
唇上缓缓盖上来温柔的嘴唇,一口水送入了她的口中,有舌尖在她口中搅动,将水送到她咽喉,她迷迷糊糊的吞下去,突然一惊,清醒过来,秀容怎么能这样喂她水喝。
她猛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怀抱中,暗夜中,她看不见身边的人是谁,但绝不是云定权。近一个月来,她和云定权夜夜同塌而眠,对他的身体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出来。
她吓得急忙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却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你是谁?”
一把清朗低沉的嗓音,柔声在她耳边响起:“晓芙,是我。”
赵晓芙一个机灵,颤着声道:“你,你怎么在这儿?”紧紧搂着她,和她肌肤相接的人,竟然是英承罡!
赵晓芙急声道:“你,你放开我。你不怕我告诉你爹。”
英承罡抱着她,缓缓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他的年纪足可以做你父亲。”
赵晓芙又羞又急,想要推开他,却全身无力,身体里仿佛燃烧这一把邪火,他的手慢慢地滑进她的内衣里,将裹胸里的一团雪白握在掌心里。随着他的抚摸,她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烈,仿佛一朵迫不及待要盛开的花朵,她开始喘息:“你,你是不是对我作了什么手脚。”
“我给你嗅了迷香….晓芙,给我。”英承罡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解开她的衣衫,慢慢进入了她的身体。
云定权对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她也从未体会到j□j的快乐,感受到的只有羞辱和痛苦。
在催情迷香的效用下,英承罡年轻的身体,强健的体魄,生机勃勃的男性气息,像是一杯鸩酒,明知有毒却难以自拔。
她心里拼命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随着他的动作,她身体发出暧昧的水声,在暗夜里清晰可闻,她羞愧欲死,却又快活到极致。
良久,药效失去,她的身体恢复了力气,神智也恢复了理智,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叫她无地自容,她羞愤交加,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英承罡接住了她的手掌,闷声笑了笑:“木已成舟,你我都已这样,再来打我,也晚了。”
是,一切都晚了。赵晓芙被他禁锢着柔若无骨的身体,羞恼无奈,只能无声而泣。
黑暗中,英承罡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二十年的不见天日,他终会一步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夜深如墨,此刻,远郊的一间破旧农舍中,云翡被赵策狠狠抛到地上,手腕上的伤加上脖子上的伤,同时爆发出一阵剧痛,她捂住脖子,抽了口气。离开庄院后,她用手帕紧紧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此刻手帕已经和血凝固到了一起,沾在肌肤上。
赵策伸手将她拽起来,掐住她的胳臂,恶狠狠道:“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云翡勾唇一笑,毫不客气地讥讽他:“我才不会跑,外头那么黑,我不想碰见禽兽,更不想碰见像你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赵策哼了一声,拿着火折子到了院子里。这处农舍,不知是主人外出,还是被废弃的房子,破败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土炕上更是光秃秃的只剩下一张破席。
夜深风凉,云翡抱着肩膀,冷得瑟瑟发抖。赵策走进来,将手中的柴扔到地上,喝道:“生火。”
云翡将干柴架起来,半晌也不知道怎么生火。
赵策冷笑:“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做么?”
云翡想起来当日在山庄为了保命,的确是说过那样的话。她哼了一声,“你有本事你来。”
赵策推开她,将柴火点着。两人席地而坐,守着一丛火,渐渐,火苗大起来,屋子被烘出了热气,夜里的凉气不再侵入骨骼。
火光映着他妖娆明亮的眼睛,内里的凶恶暴戾之气,像是一条吐着信的小蛇,随时都可以钻出来咬人。云翡按捺着内心的紧张,努力平静自己的心绪,想着怎么样才能脱身。
赵策定定看着她,突然道:“英承罡为什么要杀你?”
听到这个名字,云翡压抑下去的愤怒重新涌了上来,她将那件往事说给他。
赵策听完,痛快的哈哈大笑:“难怪他想要杀你。”或许是云翡曾经羞辱过英承罡,面对云翡,他眼中的恨意消散了许多。
云翡怒道:“他险些害我弟弟送命,我只是羞辱他几句而已,你不觉得我已经对他很客气?”
赵策幸灾乐祸地笑:“我早就想杀了你,报当日之仇,如今你有了这样的哥哥,不必我亲手杀你,自然会有人替我报仇。”
云翡不服气地反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当日要杀我做花肥,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难道我要活生生等着被你杀?”
赵策被问的无话可说,哼了一声,去拨弄柴火。
云翡试探性地和他商议:“不如你放我回去,我给你做内应,帮你救郡主出来。”
赵策一声冷笑:“我被你骗过一次,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云翡正色道:“我没有骗你。我爹对郡主的宠爱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不想郡主分了我母亲的宠。”
“我如今的情形,接了晓芙出来,只会让她吃苦。”赵策目光里露出一抹痛色,转而他抬起头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至于你么,我还另有用场,我会带你去找一个人。”
云翡急问:“谁?”
赵策卖关子一样,眯起眼眸看看她,不急不慢道:“你猜啊。”
云翡心里闪过一个名字。
51、臭美货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不能让赵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谁,否则就可能被他拿住要挟。
赵策哼了一声“笨蛋”,顿了顿,才吐出两个字:“陆源。”
云翡一怔,当即明白过来赵策的用心。
赵策道:“据说当日你救了陆源,陆家将你视为上宾,感恩戴德,陆盛还给了你一笔很是丰厚的酬金。如今我拿你去找陆源要一笔银子,他应该不会对你这个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吧?”
云翡既气恼他的无耻,却又暗暗欣喜。这里离晋城很近,自己到了陆源那里,就等于脱了险。陆源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她顿了顿道:“你这个主意不错。不过,陆家已经给了我一笔谢银,我虽然救过陆源,但不是陆家人,你若是要价太高,恐怕他们也不会答应。”
赵策挑了挑眉:“你倒是很挺替陆源着想,怎么,你喜欢他?”
云翡脸上一红,“胡说。”
赵策斜睨着她,嘲笑道:“哼,不喜欢他,怎么死乞白赖住陆家一个月,莫不是想要趁机嫁给陆源,谁知道陆家看不上你?”
云翡瞪他一眼:“你说对了。人家的确看不上我。”
赵策恶声恶气地嘲讽道:“你这种一肚子坏心眼的黄毛丫头,谁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