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脸腾地红了,莫名地开始发热。陆风这具身体,跟她前世渴望很久的身体,一样的矫健挺拔,他的黑眸还是那样深邃迷人,嘴唇还是那样该死的性感。

她羞躁的样子分外动人,陆风清冷的眸子一暗。
“非烟……”陆风喃喃低语,他平素声音低沉冷清,像加冰的醇酒,没什么温度偏又醉人,此时声线暗哑,夹杂着浓烈的情-欲,更让人浑身酥麻。

曲非烟脸更红了,连身体都开始发热。

眼前心上人洁白细腻的皮肤泛着红晕,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蝶翅般扑扇着,红唇嫩滑湿润。娇羞的模样慢慢与前世的非烟重合,陆风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腰,轻轻地用手指抚过那充满诱惑的嘴唇。
身体一接触,曲非烟僵硬了。

两人怔怔注视着对方,错愕震撼痛苦,混杂着弥漫开来,这一刻,他们清醒地意识到,曲非烟的这具身体,拒绝接受陆风的亲密。

“你穿上衣服,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曲非烟咬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说什么?”陆风微微变色:“竟然有这样的事?”
他想,这怎么可能?朗润卿给裴若影抹了销魂散,造假欢好的迹象,可是对手却真个对裴若影出手,难道对手就看得那么清?朗润卿不会与裴若影恩爱?难道裴若影就毫无感觉?
他前世上网查过相关资料,他怕自己笨拙不懂弄伤非烟,女孩子初夜很痛的,他查得很清楚。

这个曲非烟却没有想过,她的初夜是中了药物,于迷梦中失去,朗润卿后来运功替她行气活血疗伤了,她没有感到难受。她见陆风皱眉,以为陆风不相信朗润卿,忙替朗润卿解释:“朗润卿虽说心机深沉谋略过人,可这一点,我觉得关系重大,他应该不会说假话。”
她不能说自己的判断靠的是情人之间的感知,不过这理由也说得过去,陆风点了点头,脸色凝重起来,这事如果是真的,对手太强了,步步抢在他们前面了。
对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陆风默默地分析,然后觉得似有一道闷雷击向他,空中划过闪电,罩顶的乌云也被照亮了。
他握紧拳头,深呼吸,轻轻地吐气。再开口时,他很镇定了。
“非烟,把昨晚朗润卿与你说这件事全部过程,一字不漏告诉我,包括他的表情神态,你也描述一遍。”
这个,怎么好意思?曲非烟扭捏着,到底事关重大,她还是吞吞吐吐,半遮半隐地说了。
“朗润卿跟你说,如果你生气了,不能接受,他就不娶裴若影了?”陆风定定地看着曲非烟:“他说这话时,什么表情?”
曲非烟见他郑重其事,只得认真地模仿了作样子给陆风看。

“非烟,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陆风拉了曲非烟到前厅吃饭,席间他很随意地问起曲非烟与朗润卿的过往。
曲非烟简单说了。陆风也没有再详细追问,摸了摸曲非烟的头,笑道:“这事交给我办,你不用再担心了。”
“好。”曲非烟点头应下,看着陆风,犹豫了一会道:“萧然,扶助朗润卿登上皇位后,我娘与我弟弟那边,应该不用担心什么了,我们从现在开始,着手培养陆氏的接班人,事情了了时,我们回去,好吗?”
“好。”这一次,陆风没有再劝曲非烟留下,他一口应承。
“太好了。”曲非烟高兴地揽住他的腰,扭动着身体撒娇。
“那么想回去?”陆风揉揉她的头发,笑问。
“嗯,我想咱们的家,想……”曲非烟大眼闪亮,无限向往。

送了曲非烟到正厅理事,陆风离开别院。出了大门后,他拉起身下骏马的缰绳,急速地奔驰起来。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打在脸颊上生疼,可他不在乎。
疾奔了许久,陆风在一片树林前勒马停下,他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无力地把头抵在树干上,发出一连声痛苦地低嚎。

所有的陷阱,在非烟出宫到相府,又从相府里离开那时起,就已经布开了。
曲非烟离开相府那晚,有人跟踪她,如果当时她落在幕后人手中,现在的棋局,已经结束了。
这个看似复杂的棋局,其实说穿了,却非常简单。幕后人布局的关键,就是曲非烟,因为----曲非烟是朗润卿的死穴。
朗润卿用促成裴若影与朱明熙作交换条件,将曲非烟从宫中带出,这个时候,他就已露出命门给对手了,只是对手还不能肯定。
他同意曲非烟离开相府离开她,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当朝一品,一个是无依无靠还顶着欺君之罪的小太监,朗润卿要强留曲非烟在身边,有千万个方法有无数手段可以使出,但他向曲非烟屈服让步了,这时,他已清楚明白地暴露了弱点,他真的爱上曲非烟了。
其后的流产事件,对手的目的有很多,曲非烟如果真死了,朗润卿肯定无法那么冷静地分析局面,此时或许与裴若影裴旭反目了,她没有死,对手也从中轻易试探出朗润卿对曲非烟的感情了。
而曲非烟在青峰山失踪,朗润卿在凌国中疯一样寻找她,有绮云这个内鬼,对手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朗润卿不会与裴若影恩爱,从上面那几件事情中,对手很肯定地下了这个结论,于是就有了裴若影明着是与朗润卿好上了,暗中却着了道。
如果曲非烟此时真正的想法给朗润卿知道,陆风相信,朗润卿失心疯一样,不顾大局不娶裴若影,完全有可能的。对手等的,就是出现这样的局面。
这样的感情,不可能只是身体的迷恋,陆风两手死死地掐住大树,还要找道士高人换魂吗?有用吗?还是,趁着非烟并没有明白朗润卿的感情,趁着她对他还有前世的感情,回前世去?
回前世?陆风痛苦地把头撞上大树,非烟那么想回前世,不过是她内心深处对朗润卿也动心了,她怕对不起他,她想逃避。可是回了前世,他就能拥有她吗?
或者,不回前世,倒戈,找到幕后人,合作,将朗润卿致于死地,那么陆氏与曲非烟的母弟也能保住,不用回前世,非烟也是他的。

陆风苦笑着摇头,他做不来这样的小人,何况,幕后人如果是朱明熙,想起那天后园中的情景,他到达时,朱明熙眼中是熊熊的欲-火,大白天的,还是在室外,如果他没有到来,朱明熙会把非烟扑倒占有吧?
他有把握非烟最终如果选择他,朗润卿也不会伤害非烟,换了别的人当皇帝?
“不要想那些了。眼下只有坚定地走下去。”陆风对自己说,他一跃上了马,朝来路疾奔,他必须马上去提醒朗润卿一件事。

朗润卿从宫中出来,见到宫门外等着他的陆风,愣住了。
“相爷,你过来……”陆风把朗润卿拉到一侧,低低地叮嘱。
“好,我明白了。”朗润卿凤眼眯起,拳头握紧,轻轻点头。
“你有数就好,千万小心,我先走了,有关当年的秘事,昨天管事跟我说找到一个宫中当年的旧人,我让悄悄去查问,今天可能有消息了,我马上赶过去,有消息了再找你。”陆风转身,一拉马缰就想上马。
“等等。”朗润卿拉住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他。
“这是?”陆风不解。
朗润卿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们的计策成了,皇上身体很差,我刚才在宫中给皇上把脉,告诉皇上他中了慢性毒药,皇上很震惊,怕自己一时有什么闪失,写了身后圣旨了,这是传位诏书。相府里不安全,交给你,好好收着。”
他们在查幕后对手的同时,进行的另一个计划就是,给凌帝下慢性毒药,然后由朗润卿查出来,给凌帝医治,以此促使凌帝为防范于未然,提前写下传位朗润卿的诏书。
想不到对手没有查出来,这事倒先成了。
凌帝对晴妃的感情,也让陆风心头一沉。朗润卿此时眼眶微微发红,陆风看了看他,交握住他的手伸举,用力扳住:“相爷,哪怕是为了皇上,你也要挺住,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真相。”
朗润卿红着眼点头:“我明白,小非子跟我说过,要是给皇上知道真相,那会比凌迟处死他还残酷。”

两人分头办事,陆风本来要去见那位查到往事的管事的,眼下怀里揣着那么重要的一件物事,他必须先把这样东西,妥妥当当保存好,他先回了别院。

“陆风,我们打开看一下,看皇上字里行间有没有提到,相爷当年是怎么出的宫。”曲非烟听说凌帝写下传位诏书,眼睛一亮.
“嗯。”有理。
两人打开圣旨,反复研究,虽然古文看起来很辛苦,还是看懂了,凌帝诏书中一开始是声讨已故赵皇后赵海谋害晴妃害晴妃丧命,后来话锋一转,什么侥天幸晴妃还尚有一子存活人间,是为朗润卿,朗润卿就是皇四子朱明璧,今密旨册封四子朱明璧为太子,圣躬如有不测,众臣当奉太子登基为帝云云。
圣旨中提到晴妃的侍女闵氏忠心耿耿爱护糼主抚养糼主,并没有提到哪位妃嫔出了力。

“看来闵姨背后之人,并没有在皇上面前请功,陆风,你说会不会我们的推测错误,相爷其实真的是皇上的儿子。”曲非烟有些疑惑。
“不可能,闵氏既为忠仆,朗润卿那样的样貌,陌生人尚且垂怜,她为何对朗润卿如此冷酷?并且不是一开始冷酷,而是在他年龄稍长,容颜渐成时才冷漠的。还有你的流产,种种迹象表明是绮云所为,绮云说是闵氏女儿,由闵氏带到朗润卿身边的,绮云可疑,闵氏也便可疑。朗润卿敬重闵氏没有怀疑过闵氏,可我们只需想,闵氏是宫女,清白女儿身进宫,哪来女儿?如果离宫后有的,为何没带在身边抚养?绮云的来历,这段时间我命人全国查访,竟是一无所得,这肯定是一个局。最主要的,还是朗润卿的相貌。”
陆风分析得有道理,曲非烟叹道:“罢了,有了这东西,万不得以时,就造反,先下手为强。”
两人又分析了一下局势,陆风看曲非烟对朗润卿娶妻,没有多悲伤,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非烟身在迷雾中,并没有理清自己的感情。
“非烟,非常时期,你暂时也别见你娘了,小心人家利用你娘对你做了些什么,幕后人能在裴若影不知不觉中下手,只怕在用药方面,也是高手。”
“好。”曲非烟听话的点头。

陆风藏好圣旨,草草用了午饭,就急忙前往秘密据点找那位负责调查宫中旧人的管事。不料却听到惊人的汇报,那名当年出宫的知情人,死了,在他派出的人到达的前一刻,跌进河里淹死了。
陆风第一个反应,是想奔回别院,把曲非烟藏起来。
对手已经知道他在调查往事,对方的信息来源那么快!非烟会不会有危险?

 


53

53、寸心已成灰 ...


朝门外奔了几步,过门槛时陆风生生止住了,他暗骂自己怎么能乱了方寸,对方如果有这个能力,早动手了。
“马上备马,你和我走一趟。”陆风很快平静下来,他冷静地吩咐管事准备动身前往事发地查察,眸光深若寒潭,前一瞬的失态无影无踪。

陆风一走三天,朗润卿开始准备与裴若影的婚事,也没到陆家别院来,曲非烟一个人在别院中,白天处理商号事务,夜里便有些孤凄难眠。

这晚曲非烟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心事,这个时候,陆风在做什么?睡着了吗?朗润卿今晚又宿在裴若影身边么?
她这样想着,感觉心脏像是被撕裂,又似有一把尖刀插进她的身体,划开她的皮肉,狠狠地剐着。
好痛,我爱上朗润卿了吗?她问自己,然后凄然地苦笑,爱或不爱都一样,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要忘却,她要回前世,这里的一切,就当一场梦。

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曲非烟吓了一跳,睁眼看时,只见朗润润束发散乱,脸色紫涨,凤眸赤红,不复平素常的雅致闲适。
“相爷,出什么事?”曲非烟惊跳下地。眼睛急切地全身睃巡,没伤,她松了口气,很快又冷吸了一大口气,朗润卿下面一柱-擎-天,外袍顶得老高,烛光里还可清晰地看见那方寸之地湿漉漉皱巴巴的,一片狼藉,诉说着刚刚那里发生过一场激战。
也不过电光火石间,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朗润卿朝她扑过来,凌厉似猎豹扑杀,曲非烟猝不及防,直直地朝床上倒去,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
“你干嘛?”好疼!曲非烟气得咬牙。
朗润卿闷声不答,三两下扯掉自己衣裳,也不脱曲非烟衣裳了,两手一抓,将她的裤子撕开。
“你干嘛?我不要。”曲非烟拼命挣扎,不管他跟裴若影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她不可能再与他恩爱。
朗润卿喘着粗气,并不搭理她,将她两手拉到头顶,又拉过棉被,猛地一裹,一手按住,曲非烟顿时动弹不得。
他极为粗暴地冲了进去,曲非烟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朗润卿停顿了一下,也不知他扯过什么,就那样一转,将她头部连着棉被捆了起来。

他退了出来,曲非烟松了口气,突然下面一麻,软软的东西在里面翻搅,应该是他的舌头伸了进去了。
“啊……”曲非烟闷声尖叫,这家伙……他这勾人的手段怎么就……
就什么?曲非烟已无法思考了,她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视觉失去,身体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下面燃烧着近乎沸腾的快感,曲非烟不知是该骂该哭还是该笑,明明决心不与朗润卿再有这方面的事了,可是他稍一撩拨,自己的欲-望便火烧燎原。
灵蛇一样的舌头在里面扫荡,曲非烟的□开始痉挛收缩,她到达极乐的峰顶了,狂跳的心要蹦出胸膛,她喘不过气来了,窒闷的空间让她呼吸不畅,她扭着头部,闷闷地呐喊:“相爷,放开我……”
朗润卿这次出声回应她了,他吼道:“小非子,你高-潮了……”
他的舌头离开了那里,他松了束缚,扯开棉被。
新鲜的空气吸进胸腔间,曲非烟长长地舒出口气,但是很快地又喘不过来气了,因为朗润卿冲了进去,野兽一般蛮干着。
曲非烟急促地喘息着,两手抖抖索索想推开朗润卿。
朗润卿一边粗暴地冲撞,一边还还嘶哑地喊:“小非子,快,快把腿勾在我腰上,抬起来……”

“啊……”曲非烟难受地吸了口气,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听他指挥,朗润卿刚才见她不配合,突地离开,拉起她一条腿架到肩膀上冲了进去,又勾着她脖子把她搂起来狠命抱进怀中揉搓。
这种姿势很不舒服,可是下面的冲击更有力,那快-感似乎更加强烈了,朗润卿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小非子,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娶别的女人,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欢好,我只要你。”
他在说什么啊?曲非烟大脑混乱一片,她没有记住他这话,下面那个窄小而炽热的空间被他的坚硬反复摩擦着冲撞着。她周身的血液沸腾,跌落进那一片席卷全身骨血肢体皮毛的热浪中……

“啊……小非子……”朗润卿狂吼,喷射了一道又一道热流。
曲非烟脑中有一瞬间是缺氧似的空白,她急剧地喘息着,死死地抓着朗润卿的背部。
朗润卿舒服地吼了一声,放开她的腿,斜斜地仰躺床上,也不替她做善后工作。
下面粘腻腻的,没有及时清理,感觉淌出来了,曲非烟恼火地用脚一踢朗润卿,哼了哼,示意他爬起来做清洁工作。
毋需她说出口,朗润卿领悟了,他把她的脚抓住,贴到自己脸上,轻轻地咬了咬脚趾,哑着嗓子道:“等一会还得要,做完了一起清理吧。”
还要?这个发情狂。曲非烟腿一蹬,赏了他一脚掌,勉强挣扎着想爬起来清理一下。

朗润卿却抓着她的脚掌不放,就在这时舔上她的脚心。
“啊……“曲非烟低哼,头皮一麻,周身颤抖。只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从脚板向上袭来,下面竟有些儿发痒。
“小非子,你真敏感,碰你哪都能让你快乐。”朗润卿低笑,唇齿口舌卖力地轻咬吸吮。
曲非烟脑门充血,羞赧地想一头撞死过去。
朗润卿还在卖力取悦她,小非子的身体实在敏感,他的成就感还真不是一般二般,他的□已涨痛得厉害,可是看着曲非烟在他三两下吸吮后就肌肤泛红,喘息不已周身颤抖时,他便死死地控制住自己不要太快冲进去。

他前戏进行许久,自个儿涨痛得难受,曲非烟也不好过,其他部位敏感归敏感,可怎么及得上活物儿在里面调弄冲刺,曲非烟难受得使劲扭腰示意他赶紧真刀真枪干起来。
她皮肤白,那双小足莹白如玉,脚丫子粉粉嫩嫩洁白无瑕,朗润卿越吻咬越情动,此时捧着她的小脚丫子小脚板正啃得兴味十足,竟忽略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激动快活呢!
这家伙!曲非烟气得忘了自已不跟朗润卿欢好的决心了。她猛地坐起来,将朗润卿拖直。
“小非子,你干嘛?”朗润卿打着抖,他被曲非烟黑沉沉的脸唬住了。
“不干嘛!”曲非烟冷哼,趁着朗润卿还没回神,利索地三两下,朗润卿的两手被她用腰带捆在床柱上。
“小非子,你……”朗润卿哑了,小非子要玩情趣?
曲非烟左右瞧了瞧,没找到可绑脚的东西。
“床架上那个抽屉里就有。”朗润卿与她心有灵犀。
白痴,送上门等着她宰。曲非烟暗哼,打开抽屉一看,里面是朗润卿上次从相府带来的包袱。
这家伙成天琢磨这个,里面除了玉势珠子铃铛夹子用过了的,还有奇奇怪怪的很多东西,鞭子绳子更是少不了。曲非烟拿出两根绳子,将朗润卿两只脚拉开,绑在另一头床柱上。
小非子要主动,朗润卿激动得周身发麻,下面涨得更大更硬了。今晚憋得死死的跑回来,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福利,他兴奋无比地期盼着。

曲非烟斜了他的硬挺一眼,自顾自清理了,丢倒头睡觉。
“小非子,你不来吗?”朗润卿终于发现形势不妙了。
“不来,睡觉,我累了。”
“不行啊,小非子,我中了药物了,很难受,你来吧!”朗润卿哑声道。
曲非烟没听清,以为他说吃药物了,扑地一声嗤笑,心道你那东西随时随地发情,还需吃什么药物吗?她刚才明明很爽,这时想起朗润卿方才很粗暴,却又恼了,忽地一下起身,朝包袱里看了一下,拿起一个软毛刷子,那上面有个环,她往朗润卿跳动的阳-刚上一套,恰好。她也不睡了,头枕到朗润卿肚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那软毛刷子刷朗润卿的两个蛋蛋。

曲非烟本是存着作弄人的心思,她却不知男人的蛋蛋也是敏感地带,朗润卿被她这么调弄了一会,只弄得意乱情迷,凤眸春水荡漾,风情赛过三春桃花。腿间那根东西直挺挺地耸着,软毛刷子在蛋蛋上每刷一下,那根东西就跟着跳动一下,节拍和得很准很及时。
有一次弹得厉害了,甚至打到曲非烟脸上。曲非烟气恼地朝它吐气,那东西却似是有意般,打中一次她的脸,往后便次次打中,每弹得一下,就凑到她脸上一次,后来很准确地凑到她唇边,在她嘴唇上撒欢。
曲非烟开始还想,主人不要脸,身上的东西也是这么赖皮,后来猛一下明白,这是朗润卿在控制它呢。
曲非烟又羞又恼,这家伙……我不挑弄得你求爷爷叫奶奶不是人。她起了捉弄之心,虽然没经验,可见朗润卿总操作着他的东西凑到自己嘴边,隐隐也有些儿明白,朗润卿再把那物事凑到她唇边时,她就伸出舌头轻舔一下……
“啊……”朗润卿失措地叫起来:“小非子…… 不要了……啊……不行了……”
他口中一直说着不要了,不行了,腹部却耸动着,拼命往曲非烟嘴巴凑。
“不要了?那就不要了。”曲非烟笑着拔弄了一下他的东西,转头看着他轻笑。
“不……要……求你……”朗润卿双手被缚不能行动,凤眸因强烈的刺激变得通红,满脸满身都是汗,喘息着不住哀求:“小非子,求你……你吃它,吃它好不好?”

他本来在裴若影处中了烈性春-药,强撑着跑回来找曲非烟,虽说路上抑制不住已经用手弄过发-泄过,刚才又弄过一回,可药力未退,曲非烟今晚的行为,又与往日大是不同,朗润卿此刻只觉得胯间那几寸长的东西要爆炸了。他做出来要让曲非烟舒服的软毛刷子,又不时刷着蛋蛋,那摩擦带来的快-感益发令他疯狂。
曲非烟恶作剧地含了一下,又吐出来,回头问他:“是不是这样吃它?”
“是……是是……”朗润卿急急点头,□配合着挺起,脸上的汗珠淌得更快了。
他这份沈溺在情-欲中的痴态,击中曲非烟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作弄的心思退散,脑子里那根理智之弦绷断,她爬起身,打算替朗润卿解开脚脖子的绳子及绑住处双手的腰带。
朗润卿见她起身,却以为她不理他了,急得大叫:“小非子,你别不理它,它要爆炸了,小非子,若影给我下的是烈性助兴药,不弄个几回药性退不了,小非子,你别不理它……”
这一回曲非烟听清了,心尖一痛,抬眼看时,朗润卿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凤眸泛着水光,带着一种蚀骨的魅惑,绚丽的织锦床单上,那颀长的身躯比例绝佳,肌肤莹白,秀雅绝伦,却又毫不纤弱,肌肉紧致结实,草丛中暗红的巨兽跳动着,在提醒她,它曾让她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曲非烟轻低低地笑了,只是,这份笑意,在温暖的烛光里,却是冰冷无情。
她凑到朗润卿耳边,微笑着道,“若影给你下了助兴的药?相爷,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此时,不是应该在若影闺房中与她共赴仙境么?还是,你怕伤了她肚里的孩子,就来找我泄火?”
朗润卿泛着红晕的脸瞬间白了,他惊惧地看着曲非烟,结结巴巴解释:“小非子,我……我绝对没有与若影发生过什么事,真的。陆风提醒我,背后之人能使若影不知不觉间怀了他的孩子,应是用药高手,并且在裴府里有内应,他告诫我别再对若影用药,所以我今晚与她在一起没有用销魂散或其他让她晕睡的药。小非子,那人见我还要与若影成亲,真的如陆风所料狗急跳墙了,若影的助兴药一定是那人通过裴府的内应交到她手里的,我没有提防才中了,可是我还是拼命控制着来找你,我没有碰她,真的……”
曲非烟漠然下床,来到衣柜前脱掉被朗润卿撕破的裤子,拿出另一条穿上,又拿起披风。
她这样子是要离开,朗润卿急得大叫:“小非子,我真的没碰她,你别走,药性很烈,我受不了,你过来,别走……”
曲非烟转头安静的凝望着他,只觉得天地间,再没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
她相信,朗润卿今晚是拼命控制着药力奔回来找她的,可惜,他今晚会回来找她,以后呢?他娶了裴若影,有无数个夜晚与裴若影在一起,他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么?自己真糊涂,怎么总是不记得彼此注定是要分别的,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痴痴地守着她的爱人。

“相爷,若影对你下药,证明她起疑了,为大局计,你赶快去找她吧,好好哄哄她。”曲非烟回到床前,解开朗润卿手上脚上的束缚,淡淡道。那个心高气傲直率爽朗的姑娘,不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小非子,你别走,药性解完了我就回去找她解释,你给我……别走……”朗润卿慌乱地拉住曲非烟的袖子。
“相爷,你不明白么?若影起疑了,对你下药,就是想要你和她好。赶紧去哄她吧,我不生气。”曲非烟平静地挣开,声调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