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虞耀崇低喝,看了看书房门口,小声道:“你弟弟有勇有谋,若是再娶了姚业的女儿,这虞家家主的位置还有爵位,你就别想了。”
“爹……”虞君烨眼眶发红,放了心,父亲明着暗着还是喜欢自己的。
“听爹的,还有,听说你这些日子从不去看薰儿,依爹爹看着,薰儿若是不傻,倒不错,大夫也没说就一直傻下去,指不定哪时就好了过来,你也别太冷落人家了。”虞耀崇拍拍儿子肩膀,劝道。
虞君烨想说叶素薰被虞君烨得了,到底怕扯出自己雇人冒充劫匪一事,嘴唇微张又合上了。

叶素薰不想去扮白痴,见天儿装着面瘫,两眼直呆呆的,也有些累了,她让绿萝去回掉。
“虞老爷要小姐去,来送请柬的人,特特地说了要请小姐过府一叙呢。”
姚虞两家议亲没议成的事,叶素薰听说过,有些气恼,心想这算什么?要看虞君烨的傻子未婚妻?看猴子一样看自己?

叶素薰委实不想去一个陌生地方扮白痴,虞耀崇那里推却不掉,只能把希望寄放到虞君睿身上。

前两日恼了人,把三面窗户在里面插上插上插梢,这晚却把窗户都开了支起来。

月上中天,幻影幽幽,夜深沉,虞君睿却没有来,叶素薰闷闷地宽衣上床。

辗转许久,迷迷糊糊刚要入睡,大床一沉,一双铁臂伸了过来,身体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叶素薰等了半宿没等到人,此时人来了,心头有些意外的欣喜,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虞君睿,一双手有些虚软无力地环住虞君睿的腰,贴进他怀里低声道:“这么晚了还来?”
“早来了,楼下有两个丫鬟,不知怎么的一直在说话没睡觉,怕给她们知道。”

早来了?一直在外面等着么?叶素薰心口有些堵,理不清此时的想法,只把手紧了紧。手心下是坚实的肌肉,隔着衣衫透着灼人的温度,相依相贴间鼻端是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阳刚味道,教人无端的生出几分陶醉眷恋。

“明日不想去姚府吧?”
虞君睿低声问道,搂紧叶素薰,把她往怀里往怀里又带了带,口中说话,空着的一手轻轻地伸到叶素薰额角替她揉按。
“嗯,不想去,你想办法替我推了。”叶素薰蹭了蹭虞君睿胸膛,扁着嘴道,“镇日家扮白痴,怪腻烦。”

“明日还是要去的。”虞君睿低头吻了吻叶素薰额头,道:“姚二小姐请客,就是想看你。”
“我不要让人看猴子一样看我。”叶素薰气咻咻道。
“我怎么舍得你给人像看猴子一样看。”虞君睿贴到叶素薰耳边,低笑道:“只露一个脸,然后,你假意不适,不出意料,姚二小姐会命人把你送到客院休息,那时,我再去悄悄地带你到外面玩儿。”
“能成吗?”能出去玩,叶素薰当然喜欢。
“能成,我大哥的样貌风度,不喜欢他的女人不好找,她明日定会着迷上我大哥,那时,你妹妹一定会巴着他们俩,谁也托不了身。”
“那你表妹呢?”叶素薰酸酸道。
“她?”虞君睿冷冷一笑,比了个切脖子的手势,道:“姚二小姐命人把你送去休息时,她定会以要照顾你为由跟着,到时赏她一敲,让她没昏到天黑起不来。”
“那你呢?你怎么脱身?也假意不适?”叶素薰听他对刘婉玉没有一丝情意,心情极好,打趣问道。
“我自有脱身之计。”虞君睿大笑。

心事解决了,想到明日还能在城中游玩一番,叶素薰很高兴,用手肘顶了顶虞君睿,细声道:“我要睡了,你回去,别一会儿睡过去了。”
“你睡吧,我不睡,抱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就走。”虞君睿一脸信誓旦旦。
叶素薰从他怀里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啊?”虞君壑不明所以一脸委屈。
“你这样顶着人。”叶素薰受不了他扮无辜,一手往下握住那一根不安份的东西,问道:“这么个样子让人怎么睡?”
“它硬它的,你睡你的。”虞君睿不要脸地表白,“素素,你放心,你没同意,它不会胡来的。”

 


15隔岸之花


它不会胡来,可会勾得人心痒难耐,叶素薰又羞又恼,翻过身闭上眼睡觉不理虞君睿。

背后虞君睿低笑,眸光沉黯。好事,叶素薰虽还没认可他,可不是那么抗拒他了。

叶素薰有前世的欢-好记忆,心静不了,只要稍作挑逗,她便会晕晕然成了他的素素,只是,虞君睿抿了抿唇,伸手在叶素薰脖颈肩胛之处按压揉拿,不带一分挑逗。他求的是两情相悦朝朝暮暮,万不想得了人然后看着叶素薰纠结伤情。
他不能,让这一世只得一场迷梦。
错了一世,这一世,他决不会再让叶素薰恨他,不会再看着心爱之人鲜活的生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虞君睿看着叶素薰的后脑勺,眼神是人前所没有的专注温柔,他在心中默默地说着:“素素,我喜欢你。”

肩膀的按压轻重适度,十分舒服,叶素薰哼了哼,惬意地进入梦乡。

夜黑沉,四下一片宁静,虞君睿紧紧地抱着叶素薰,在梦中与她抵死缠绵。

黎明前最黑暗之时,虞君睿从绮梦中醒来,轻轻地亲了亲叶素薰脸颊,缓缓地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后窗前,探头四下看了看,从窗户跳了下去,又跳过围墙离开了梨园。

已时,虞家兄弟俩骑着马,一左一右伴着一驾马车出了虞府,马车里坐着叶家姐妹与刘婉玉。

他们一行人离开不久,一个纤细婉约的身影进了刘氏的闻香楼。
“你们下去吧。”刘氏见了来人,挥手让服侍的人退下。
“晴儿见过夫人。”来人屈身行礼,却是虞君睿身边的大丫鬟晴儿。
“起来吧。”刘氏伸手扶起,低声问道:“发现什么了?”
“二少爷昨晚上戌初熄灭了灯,关了房门上了闩,但是。”晴儿顿了顿,道:“奴婢也没发现二少爷什么时候不见的,只是戌末奴婢假装刚记起夫人交待的话,敲了好久的门要传话,一直没声音。奴婢后来一整晚没睡,寅时看到二少爷从外面回来。”

刘氏的大圆脸变得煞白,怔忡许久,自言自语道:“果真如此。”
“夫人。”晴儿咬了咬唇,小声道:“二少爷自落水救起后,整个人变了许多,像换了个人似的。”
像换了个人,刘氏早有了怀疑,只要怎么看,皮相上都看不出不是自己的儿子。来回踱了两圈后,刘氏问道:“从脸庞看不出不是睿儿,你是贴身服侍的,其他方面可有变化?”
这是问床第间的变化了,晴儿红了脸,吞吞吐吐半晌,咬着嘴唇道:“二少爷一向冷漠,奴婢与翠儿两个,没有侍寝过。”
“什么?”刘氏有些呆了,儿子都十九岁了,平时没听说他进过秦楼楚馆,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丫鬟都没侍过寝席,着实出人意料。

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刘氏又忧又惧,想了想问道:“二少爷有……想女人的时候吗?”

大丫鬟长成后一般就是少爷的通房姨娘,有嬷嬷教导过的,刘氏倒不担心晴儿不懂。

“有过,奴婢收拾床铺被褥时见过,以前极少出现,最近这些天,每日早上都得换掉被子褥子……”
那粘腻腻的东西,教床事的嬷嬷说过,晴儿是懂的,因为懂,她与另一个服侍虞君睿的丫鬟翠儿才特别伤心。
虞君睿有需求,却不找她们侍候,教她们怎不伤心?

最近这些天!刘氏跌坐椅子上,直呆呆看着晴儿,半晌问道:“是不是自叶家姐妹到来后便如此?”
晴儿点了点头,凑近刘氏,用近似耳语的声音道:“有几次,甚至弄到裤子上了,二少爷许是怕我们知道,自已把裤子洗了。”
“你确定?”刘氏的眉眼有些扭曲,心道这么说来,儿子与叶素薰那个白痴已经……虞君烨没有虚诬他了。
“奴婢确定。”晴儿很肯定地道,为何如此确定她羞于启口,她在虞君睿晾上裤子后,曾去拿了裤子凑到鼻边闻,隐隐约约闻到那种味儿。

挥手让晴儿退下,刘氏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能有什么法子让儿子娶侄女。
别的,她能听儿子的,但这亲儿媳妇,必定得是刘婉玉。
儿子不贴心,侄女跟她却甚是亲热,跟亲闺女一般,若问刘氏心中儿子与侄女谁更重要,毫无疑问是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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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小姐芳名姚懿真,凤目丹唇,身姿优美,走出来迎客时,行的是抱拳之礼,言谈举止磊落大方,一派强者风范,叶素薰暗赞,姚懿真似是感受到了,将投注在虞君烨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脸看叶素薰,莞尔一笑,风流妩媚处,竟是丝毫不输刘婉玉。

叶素薰心中赞不绝口,心道如此佳人,不知虞君烨会不会动心,若是动心了,早早悔约,再好不过了。

“薰儿,小心些。”虞君烨走上前扶起叶素薰,小心翼翼无限体贴。
“姐姐,走好。”叶素云扶住另一侧胳膊,与虞君烨一起,一左一右像挽扶一个婴孩。
“这是?”姚懿真不解地看向刘婉玉。
“薰儿姐姐……嗯……有些……”刘婉玉指了指自己脑袋。
“没看出来。”姚懿真眉头一挑,说得这么一句,也没再问下去,比了个手势,一行人进了姚府。

姚家后花园桃李成荫,繁华处却又不失开朗疏阔,姚懿真先请众人在荼靡花架下的石凳坐了下来。

“今日请了大家来,光是赏景喝茶也太无趣,我在园中藏了几样宝物,大家分头寻找,找着哪样就得了哪样,怎么样?”
“不错,游园还有彩头,二小姐这主意新奇。”虞君睿第一个击掌称赞。说话的同时,淡淡的一个眼神飘向叶素薰,唇角带着浅浅的一个微笑。
这是让她扮不舒服了,叶素薰掠了掠鬓边的一缕碎发,装作不见,她对姚懿真的彩头很好奇,不好走了。
刘婉玉叶素云也赞新奇,表现得很好奇,独虞君烨一副意兴阑珊模样。

姚懿真看了他一眼,状似不在意地道:“为让大家不至于一样找不到,我稍作提示,宝物藏的地方,与东西有一些关系。宝物有五彩云石砚。”
姚懿真停顿了一下,虞君烨的身体瞬间坐直了,五彩云石砚是他一直想得到的东西。
“还有什么?”叶素云忍不住问道。
“有焦桐凤尾琴,七星流云剑,天蚕织锦银狐大氅,天山居士的《金石录》孤本,还有……”姚懿真笑了笑,眼波在众人身上转了个圈儿,高声道:“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这彩头没一样是小物事,均价值千两银子之上,叶素薰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大家是各自分头寻找还是三两人一伙均不限,也不限制找得几样,找到的就得到了,五样都给一个人得了也无不可,半个时辰为限。”
“啊?半个时辰?”除了叶素薰瞪着大眼不语,其他人齐声叫道:“半个时辰时间太少了,这后园一圈还走不完吧?”
“所以,要凭才智才能找到,大家快点行动吧。”姚懿真大笑,发髻上的白玉垂珠步摇轻轻晃动,衬得皎皎玉颜更是风情万种。

“君烨哥哥,我和你一路。”
“睿表哥,我们一路?”
叶素云与刘婉玉同时道。
“大家分头找,把宝物都觅得了,不辜负姚二小姐的一片心意方好。”虞君睿笑道,也不理刘婉玉,率先走了出去。
虞君烨本来看着叶素薰犹豫,他不想带着个白痴影响自己寻宝,又寻思着刚扮出情深款款模样,此时撇下叶素薰独自行动不妥,听了虞君睿的话,正中下怀,摸了摸叶素薰头发,笑道:“薰儿,你在这里玩耍,等着君烨哥哥啊。”

寻不寻得到宝物还表示着是否聪慧睿智,叶素云和刘婉玉迫不及待随后走了,热热闹闹的荼靡花架下霎时间只余了姚懿真和叶素薰。
“看来,天下男人都差不多,见猎心喜。”叶素薰听得姚懿真低声叹道,悄悄抬眼看去,只见姚懿真花颜上一片风露清愁,眉心轻蹙凤眸沉沉。
“不过,这虞家兄弟俩,与其他人却还是不相同的。”姚懿真又接着自言自语道,那双凤眸瞬间又灼灼生辉,隐隐有着看到猎物时的欣欣然。

虞家兄弟?看着姚懿真大踏步离开的背影,叶素薰有些失神,难道她也看中虞君睿了?不会吧?虞君睿今天的模样,可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一身曙红绸袍,围着玛瑙宝石的镶了一圈儿的腰带,怎么看都是腹中空空的浪荡子弟。

“想什么?”一只手在叶素薰眼前晃动,叶素薰尚未回神,已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青天白日的又在外面,你就这样,也不怕给人看到?”叶素薰低声道,恐给人听了去,声音低细得如同蚊子哼哼。
呻-吟般的低哼如羽毛在心窝抚过,勾得人尖发颤,虞君睿沉息听了听,附近没有呼吸声,由不得放肆起来,一手握住叶素薰腰侧揉搓,一手伸到耳根边,轻揉慢捻耳垂,掌心在脖颈反复摩擦挑-逗。
叶素薰一阵腰软,整个人挂到虞君睿身上,口中不敢出声,呻吟哽在喉间,低低细细传了出来委屈得很撩人得紧。

 

16春意尽染


“素素,你别叫了,我忍不住。”虞君睿是真的憋不住了,叶素薰藤蔓一样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喉咙里如诉如泣的低吟撩得他那根东西顶端的小孔直冒泡,他甚至感觉到裤子湿了。

叶素薰羞得耳根脖颈都红了,粉粉的一片,想推开虞君睿站直,可腿上着不了力,躁得眼眶都红了。

虞君睿口里让叶素薰别叫,可看着眼前粉红的一片春-情,却又住不了手,耳垂的逗弄没-停,搂人的那一只手作贼一般轻轻往上,在山峰一侧摩挲起来。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各种感觉汇集,叶素薰被作弄得更不能自持,上身软软倾倒去,双手抓着虞君睿的肩膀,口中呜咽更甚,断断续续如雨打芭蕉,丝丝缕缕緾緾绕绕,比放声呻吟更加撩人。

阵阵热血往脑门冲,虞君睿瞬间神昏智乱,打横抱起叶素薰,将她放到石桌上,伸了手就去扯她襦裙亵裤。

石桌冰凉的寒气透过薄罗侵蚀肌肤,叶素薰微微清醒过来,急忙按住虞君睿拉扯裙裤的手,恼道:“你做什么?”
“素素,给我,太痛了……受不了……”虞君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孔涨得红。
这么个地方大白天就想要!叶素薰气恼不已,撩开虞君睿的外袍,把手放到虞君睿鼓鼓囊囊的地方,轻轻地摩挲几下,在虞君睿喘息声更急时,猛地使力一按。
“啊……”虞君睿痛得嘶叫,疼痛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侵袭下-身,那物-儿跳了一跳,激流狂涌,竟被弄得射了。

手心下一片温热的湿润,叶素薰呆了,半晌,看着虞君睿舒服得扭曲的脸,傻傻地问道:“怎么那么快?”
她口中说着话,小手无意识地包着粘滑的一团继续移动。

小手的滑动带着绸布指不时搔刮过顶端小孔,虞君睿刚喷-射过的东西颤巍巍地挺立着给她摆弄,竟是软不下去。

“素素,别弄了。”虞君睿深吸了口气,总算把一波波直涌上头的快意压了下去,哑着嗓子道:“我得赶紧先回府换掉裤子。”
这都过了一盏茶工夫了,回府换裤子,就没时间寻宝物了,叶素薰撅嘴,撒着娇儿道:“我要宝物。”
虞君睿苦笑,低声哄道:“乖,素素,松手,眼下我把外袍放下来还能掩饰,时间长了,外袍都浸湿了,我连回府换裤子都不能了。”
叶素薰眼珠子转了转,扑哧一声笑了,拿眼斜虞君睿,细声道:“把裤子脱了,扔了。”
那怎么行了,天热,他只穿着一条裤子。可不依叶素薰,似乎别想脱身,她的一只手搭在那里,轻轻揉-弄一下,再用力按下,痛意夹杂着快活一起涌动,分外难忍。

虞君睿又痛又爽,很快到了极限,低喘片刻,认命地去解裤带。
叶素薰停了挑-弄,伸手把虞君睿的亵裤拽了下去,看着那嚣张的久别的一只小-鸟,忍不住小手又贴了上去,满心喜爱地轻轻摩挲。
虞君睿一阵颤栗,喘着气道:“素素,不想此时要,就别作弄它了。”

阳光在花枝间跳跃,洒下点点光芒,虞君睿外袍大敞,裤子褪到小腿了,裸-裎的大腿因自小练武之故,结实紧致,在阳光下充满勃发的力量感。
叶素薰被魇住了似的,大眼紧紧地盯着,神色陶醉沉迷。
他的素素又回来了,不加掩饰不虚情骄矜,虞君睿心口柔情涌动。爱到深处,理智反而回来了。
缓缓伸手推开叶素薰的小手,飞快地脱了靴子,把裤子脱下,擦了擦小-鸟,再穿回靴子,左右看了看,把裤子一卷,单手一抄,拦腰抱起叶素薰,疾奔十几步,身子一纵,抱着叶素薰上了一棵大树。

“我害怕。”叶素薰紧抓着树枝,惊惧地看虞君睿,在大树杈间来那事儿?
“乖,不怕,这树杈很大,不乱动掉不下去的。”虞君睿亲了产叶素薰脸颊,见她的脸更白了,猛然间才醒悟,叶素薰误会了。
找了叶子最茂盛的一树枝把脏裤子绑好,抱着叶素薰挪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半躺下,虞君睿拧了拧叶素薰脸颊,笑着道:“别怕,不做,你不是想要宝物吗?我去找宝物,回来了再抱你下去。”

“我到下面等你。”叶素薰拼命摇头,离地面那么高,她感到有些害怕。
“你在下面等?万一有人回来看到你没有离开过,这宝物就不能说是你找的了。”虞君睿失笑。
叶素薰嘟嘴道:“是你找的又怎么样?就不能给我玩了?把银票给我就行,这个没识记的。”
“宝贝,姚二小姐送宝物是假,考才智是真,你想我显示出过人才智,给她看中?”
“啊?”叶素薰满眼问号:“很难找?那你找得到吗?”
“当然能找到,素素喜欢,君睿哥哥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它找出来。”
油腔滑调,叶素薰狠狠瞪眼:“还不快去找,半个时辰只剩一半不到了。”
“一盏茶工夫足够了,我刚才走开时就看过了,姚二小姐只是藏起东西,没设什么八卦阵,她又有提示了,简单。”
“哦,说来听听。”叶素薰很好奇。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每一样都少不了银钱,这银票肯定是藏在甫进园门的地方,云石宝砚虽是鉴赏之物,还因它磨出来的墨色泽浑厚油亮,墨香扑鼻。没水磨不出墨,这砚台自是藏在园中近水之处……”虞君睿娓娓而谈,叶素薰酸酸道:“真都如你所料,你倒是姚二小姐的知音了,快去找罢。”

换了一世,可还是那么爱吃醋,虞君睿心情极好,抱住叶素薰,在她眼睑上緾緾绵绵落下一吻,乖乖地跳下大树去替叶素薰寻宝。

微风吹起薄袍,蜜色的两截小腿闪了一下,想到虞君睿薄袍底下光溜溜的,一只鸟儿两个蛋蛋在甩动,叶素薰捂着嘴偷偷笑了,待会儿在众人面前,怎么着用眼神挑-逗他一下,裤子都没有,那玩意儿一有反应,可就把薄袍顶起来了。
这么一个人前就有龃龉心思的男人,她倒要看看,姚懿真与刘婉玉还会喜欢吗?

一盏茶工夫,虞君睿果然回来了,不过只拿回两件东西——银票和七星流云剑。

“那几样呢?没找到?”叶素薰想要天蚕织锦银狐大氅,她娘亲畏冷,天蚕织锦银狐大氅密实暖和,透气好,给了她娘亲,冬天出门就不用再穿那么多衣服了。
“云石砚已给大哥找着了,其他的找到了,那件银狐大氅上面有皇家的印记,想必是御赐之物,姚懿真以为没人找得着拿出来凑数的吧,我没拿。其他东西相隔太远,以你的脚力,便是不找东西只是走路,也走不完那些路,就没拿了。”

练武之人爱兵器,叶素薰明白的,接过七星流云剑挥了挥,笑道:“待会儿你表妹肯定会跟我要这剑送你,我给还是不给?”
“不能给,姚业虽任文职,祖上却是军旅出身,本人习武,这七星流云剑是姚家祖传之物,我不能要,没的落下什么谣言。”

叶素薰心头一突,看着虞君睿不动,姚懿真把祖传之物放出来给他们寻找,难道有听天意之心?虞君壑找到了,是不是表示他和姚懿真之间,冥冥中是有牵绊的?
“傻想什么?婉玉要,你不给便是,等会儿比来比去让姚懿真觉得你更喜欢银票,拿了银票与你换宝剑就是。”
只能如此了,人家家传之物,最好不要。
虞君壑轻轻弄了弄叶素薰的发髻,略微弄散乱些,笑了笑,低声道:“辛苦些,别坐着,拿着这两件东西在附近转转,扮得像些。”

姚府之行,叶素薰得了两千两银票,虞君烨得到梦寐以求的云石砚,虞君睿刘婉玉叶素云空了两手,回到虞府,众人到庆禧堂给虞耀崇请安时,未免面上神色各异,虞耀崇听虞君烨说了姚府一行的经过后,眼光投向叶素薰,许久没有挪动。

那眸光太过锐利,叶素薰心头有些发毛,面上神色不变,只来回把玩着手里的两张银票。

“烨儿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叶素薰忐忑不安快装不下去时,虞耀崇挥手让他们退下。

“爹,你怎么不高兴?”虞君烨察言观色还是懂的,见父亲殊无喜色,微微有些不安。
“烨儿,依你看,薰儿是真傻还是假傻?”虞耀崇沉着脸问道。
“傻还能有假?”
“嗯,素云和婉玉聪敏过人,为何他们都找不着的东西,薰儿反而找着了?”虞耀崇轻击椅把,若有所思地道:“找到了也罢了,为何却懂得将姚家的祖传流云剑送还不要?”
“那是姚小姐提出来的,那时薰儿一直在玩银票,姚小姐就提出拿银票给薰儿……”虞君烨分辩道。
“是这样么?”虞耀崇呆了一会,叹了口气道:“烨儿,你没有睿儿精明,睿儿懂得什么也找不到,你却……”
“他找不到,还能变出东西来不成?”虞君烨不满地道,虽算不上抢白,可口气不知不觉带了不服鄙视的情绪在里头。
“你啊!”虞耀崇摇头不已,低声道:“你弟弟精明睿智,哪会找不到东西?姚二小姐把家传的东西拿出来给你们找,有什么含意你不知么?她这是在考你,或者是考你们兄弟俩,亲事虽说搁下了,可她却存了心思,明白么?”

虞君烨怔住了,半晌道:“爹,今日若是我找到流云剑,是不是?”
“是。”虞耀崇点头,再一次叹气:“幸好,幸好是薰儿找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故人的完结古言穿越文~

 


17弄巧成拙

父子俩又说了会儿后,虞耀崇挥手让虞君烨回去歇息。虞君烨退到厅门边了,又回转了来,低声道:“爹,我说了怕君睿生气,爹你劝劝他吧,离经道叛道不是那么个样的。”
“什么事?”虞耀崇皱眉,他打心眼里不认为二儿子会有什么做得不妥的。
“君睿今天上姚家做客,裤子都不穿。”
“什么?”虞耀崇以为自己幻听了。
“君睿今天上姚家做客,裤子都不穿。”虞君烨又说了一遍。
“这……这个君睿……”虞耀崇气得脸孔通红,在屋里转了两圈后,忽然停下,奇怪地问道:“即便不穿裤子,靴子遮住半个小腿了,长袍挡住了也看不到,你怎么知道的?别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