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定定地看着宁睿不语。
宁睿给她看得心口发寒,摔摔头,她无奈地说:”公主,你不想说就算,反正我不会喜欢裴琼的。你放心自去追求他吧。”
光华悠悠叹息一声。宁睿就是这样,跟其她女儿家大不一样,追求男子她也自在地说出来。她明白裴琼为什么会喜欢宁睿了,象裴琼那样出身将门的人,并不喜欢娇滴滴的闺阁女子,自己虽然气度高华,然而牵绊多,总是潇洒不起来。而宁睿只是一介孤女,无牵无挂,本性洒脱,又兼坚强独立,敢作能为,自然吸引了裴琼的注目了。裴琼心属宁睿,宁睿却无意于他,裴琼既无法象长恭那样温柔款款,又不能象顾墨那样痴緾,心中憋屈,兼之性格耿直,不会和风细雨,自然说话便凶巴巴了。就冲他对宁睿恶口恶面的说话方式,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他对宁睿的心思不一样了,只宁睿自己毫无所觉。
眼前她们还不知能不能活下去呢?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软弱将心内的苦楚都对宁睿说了?外面不知什么情况,现在不是儿女情长之时,光华暗叹,收起愁肠,开始与宁睿一起留神听外面的动静,期盼裴琼早点传来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都三天了,还只是两个收藏,一个评论,好可怜!俺决定了,先一边凉快凉快去,三天不更新,三天不来看,看能不能有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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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定局 ...
喊杀声渐渐减弱直至消失,再难熬也终于天亮了。
芸娘送进来早饭,裴琼仍没有消息传来,宁睿与光华虚脱般斜歪在椅子上,相对无言,两人均是头发散乱面黄唇干。
芸娘劝解了几句,见她们难以宽怀,便说:“要不我出去打探?”
光华心系母弟心上人,宁睿则担心桓安顾墨,明知此时危险,也只能点头。
正午了,芸娘没有回来,裴琼也仍没有消息传来。光华已经临近崩溃,几次欲进宫,被宁睿死死拖住。
“公主,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昨日裴将军已将九殿下藏于妥当处,即便裴将军失败,皇后遇难,你还要照顾九殿下啊!”宁睿死命抱住光华。
“宁睿,要是母后遇难,子清事败身死,我该怎么办啊?”光华哭了一整晚,此时眼睛红肿,声音嘶哑。
宁睿默默地拍着她的背。不知如何安慰她。要是桓安与顾墨死了,她会怎么样?心中绞痛无力想像。短短的一年穿越生活已溶入她的骨血肉中。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感觉。
申时了,仍没有消息。
光华此时反而镇静下来“宁睿,若事败,你是局外人,想必还有活命机会,如可能,请你代为照顾弟弟。”
宁睿握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点头。
天黑了,宁睿也坐不住了:“公主,你在此处等候,我出去看看。”
“宁睿,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干等,要出去两人一起出去。”光华摇头。
“不行,你出去了万一遇到乱兵怎么办?比我要危险得多,我出去。”宁睿不同意。
“你出去也会有危险的……要冒险也不能只你一个人,这毕竟是皇家的事,你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光华拒绝。
正拉扯间,响起敲门声。跟着是芸娘的声音。
谢天谢地,终于有消息了,不管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心一直吊在半空中会急死人的。
芸娘带来的消息虽不详尽,却可以肯定是好消息。她说街上的禁军不见了,现在巡街的是城防军。她去镇北将军府外察看过,将军府亲卫队进进出出神色平静。
宁睿与光华大大松了一口气,虽不知裴琼为何没来通知她们,想来自有他的打算。这一放松,便觉饥肠咕噜,饿的坐都坐不住了。
芸娘急急给她们热了饭菜,两人狼吞虎咽,也顾不上风度了。
梳洗完毕,也不干等了,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间,光华推推宁睿:“宁睿,你听……”
敲门声,有人在叩大门。两人对望一眼,忙忙穿上衣服打开卧室门。
芸娘领着雷震及一个身着战袍的人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臣镇北将军府亲卫队队长裴立,奉镇北将军之命,恭迎公主回宫。”那人见了光华倒头便拜。
旭日瑞景二十年,皇长子楚茂伙同右相石开、禁军统领石青峰、兵部尚书王沐逼宫,事出突然,除皇九子楚远出宫在外,帝在世四子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均被擒,楚茂先杀瑞景帝爱子楚昭,逼瑞景帝写下禅位诏书,瑞景帝伤心爱子殇,不从,又杀六皇子,帝不从,复又杀七皇子,帝仍不从,楚茂又毒杀帝宠妃仪贵妃,正欲毒杀八皇子与皇后之际,镇北将军率领城防军赶到,禁卫军兵败,大皇子楚茂被擒,石开石青峰王沐被射杀。
史书上廖廖几笔,当日的血雨腥风便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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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新居 ...
不管宁睿愿不愿意,经过八月中秋之日的兵变,伍尚任与她、裴琼、桓安、光华、楚远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当日局势之所以能扭转,伍尚任居首功。皇子中大皇子已被赐死,只余八皇子与楚远,八皇子长年卧病在床,楚远册封太子板上钉钉的事了。
裴琼与桓安即便不出面,伍尚任的各项业务开展也顺风顺水,各衙门大开绿灯。
伍尚任本就财大气粗,之前又已有了初步规划,如今朝中有人好办事,两三个月间连锁星级酒店已开遍旭日,听说他还有意开到出云和烈焰去。房地产开发也如火如荼。虽然大皇子兵变倒下一大批权贵,但旭日连年风调雨顺,达官贵人豪商不少,国民中也普遍小康,是以房产销售形势大好。科技研发也初步聚集了大批人才,研究所成立了。
王同管理着他的酒店进货,据他说伍尚任数钱数到手抽筋。
宁睿决定委托伍尚任的房产公司给自己建一处住宅,她不想一直寄居在顾府。
顾墨开始不同意宁睿建房舍单过,他粘着宁睿愁眉不展。宁睿一看他闷闷不乐,心一下又软的一塌糊涂了,于是许诺他可以搬去一起住,又给他描绘了一番新房子的种种好处。顾墨便兴匆匆每日与宁睿一起规划起未来。
前世看《红楼梦》,宁睿便迷死红楼里的大观园,现在可以自己建,便想照搬,只是才疏,涂涂抹抹总不如意,顾墨见了笑的喘不过气,接过笔让宁睿讲他画,想不到这小子画人物厉害,画起设计图来也行云流水,宁睿只讲了一二分,顾墨便画出十分来。
伍尚任一见设计图如获至宝,这家伙,该出手时就出手,即刻邀顾墨给他的房产公司当总设计师。
甚好,顾墨有个正事干了,宁睿放下心来,也不再费心给他找门店开画廊了。
当时设计图交给伍尚任后,按伍尚任意思寅时午就想顾墨去上班的,宁睿也没意见,但顾墨却不愿意,他说:“宁睿,房子交给伍尚任建,布置总要我们自己布置吧?你想过年住新房,等房子建好了再来布置就晚了,我们现在先规划好,采买好东西,到时房子一建好就立即布置,你说好不好?”
“好!好!”房子装修确实甚是费时,宁睿想起自己前世才百多平方的房子,从定设计到装修便花了三个多月。现在离过年才三个多月她却想建房带装修就搞定,没有同时进行确实难办。
顾墨画功了得,画起效果图比起宁睿前世电脑绘图还快,且审美观好,耐心更是一流。房子还未建出来便已在顾墨笔下实景拍照一般显示出来了。
顾墨问宁睿:“宁睿,我们住哪处?”
“我住潇湘馆,我打算让你住凹晶馆,你看中吗?看不中你挑别处。潇湘馆除外。”
宁睿喜欢潇湘馆倒不是因为喜欢林妹妹,金陵十二钗她最喜欢的是探春,喜欢她的品性高洁,胸襟阔朗,精明敏睿。十二钗中探春的结局是最好的,与她的才干智慧是分不开的。
“为什么又不让我跟你一起住?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住。”小孩耍脾气了。
宁睿无奈。她对着顾墨总是狠不下心来。
“对了宁睿,看起来有凤来仪和怡红院都比潇湘馆漂亮,公主跟九殿下又不是常住,不用非给她们留好的,你为什么一定要住潇湘馆?”顾墨又问。
宁睿喜欢潇湘馆是因为有竹子,不过不是象林妹妹选潇湘馆是爱那几竿修竹掩映比别处更觉悠静,纯是因为前世的留恋。前世她老家村外北面两里地是一条溪,当地人叫溪,县志的记载名称是榕江。榕江两岸就是竹林,小时候夏天偷空宁睿就和小伙伴就去江里游泳。大家比赛谁游得远;谁在水里闭气久;也跟江北那边的小孩打水仗,通常一方败了便算了,如果旗鼓相当,便会游到一处在水里互掐扭打;游累了再到竹林里窑蕃薯吃。。。。。
宁睿感叹:“真想我现在的家园也是有一片竹林有一湾江水。”
“宁睿,我会让你的愿望实现的。”顾墨保证的声音打断宁睿的回忆。啊?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泸州并没有江没有竹林,幸好顾墨没问她哪里玩过的江水哪里见过的竹林。
两人每天白天去伍尚任店面采买,晚上顾墨便把买来的东西怎么布置画出效果图来,略有哪里不满意,第二天再拿去调换。潇湘馆顾墨更是画过几十张效果图,从家具到窗帘床帐被面床单,他一笔一划勾画出来两人再去买,直到都满意为止。
宁睿想过年住新房子,伍尚任便全力监督赶着在年前完工了。建房费用是伍尚任垫的,他说以后在宁睿的分红里扣。
农历十二月二十那天进宅,宁睿邀了光华等人,桓安的伤养好了,也一起过来了。
众人对园中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倒不太在意,顾墨介绍厕所浴室自来水时他们惊叹不已。这里没有下水道,厕所是在屋外挖的坑,上面盖了大石板,屋内与现代厕所相同,屋顶接进来的水管可以冲走排泄物通过管道流到屋外大坑,下人每天清理大坑。没有瓷砖,地面铺的大理石。浴室紧挨厕所,沐浴水也是流到大坑中。水车把水抽到屋顶,每个屋顶有一个大缸置水冲厕所,另有一个大大的简易太阳能热水袋里,再通过竹管接进浴室里。竹管一段时间要更换一次。又依现代北方的样子彻了炕,通了地龙,在屋外烧柴,屋里没有烟,却比在屋里烧炭更暖。
享受是蛮享受,只是费人工费银子不少,幸得伍尚任给宁睿的分红不少不需愁银子。
除夕到来前两天,绿珠与王伯张妈进京了。今年除夕与去年大是不同,去年是在租住的一进小院里过年,今年是自己的曲曲折折流水山石点缀的庭园。绿珠三人赞叹不已。
新房参考了红楼园中园的布局,大门上书“大观园”。
进门左首一排平房,是新买的下人的住处,右首一排平房是厨房;大门正对一座大假山,假山后是荣禧堂,分正厅,议事待客时用;大餐厅,宴客时用;小偏厅,平时一家人吃饭的餐厅;另有一间起居室作为客人临时休息之处。
正堂后面蓼花轩是王伯王同住所,宁睿安排王伯总管府中大小事务。
后园先是花园,园中怪石林立,环山衔水,藤萝緾枝,假山郁木中凸碧堂隐约可见。
花园四周是各人住的小园。
稻香村张妈住着,张妈不用再作厨娘了,府中另外买进了厨娘丫环了。她兴之所至也可亲自下厨弄一两个菜给大家饱口福。
园中的有凤来仪居是作为光华的住处预备的,绕过有凤来仪居依次是藕香榭,绿珠住着;怡红院,给楚远预备的;蘅芜苑,给桓安预备的;潇湘馆,宁睿住着。凹晶馆本来是顾墨的住处,然而顾墨不肯去住,一直粘着跟她一起睡。
一段时间后绿珠他们看不过去了,几次提出:“小姐你跟顾公子这样不成体统,把亲事办了吧。要不干脆分开住。”
宁睿无言,不是她想与顾墨这样不明不白下去。她也想与顾墨清清白白相处。
许是从小外祖溺爱,回父亲家后父子疏离顾父不便管教。顾墨心中并没有什么封建礼教。他心里眼里只有宁睿,时时刻刻便想与宁睿粘在一起。单纯而随性,喜欢什么就努力争取什么,晚上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情动时便腻在宁睿身上要宁睿给他解决。幸好这小孩纯洁,尚不通人事,每晚只要宁睿用手满足他,他还以为这样便是最后一步,只是苦了宁睿自己,多次忍不住想化身色狼扑倒顾墨。
宁睿非常苦恼,她既不想嫁给顾墨,却又无法拒绝顾墨对她的依恋,顾墨皱下眉头,她便心头抽痛。有时她想干脆嫁给顾墨算了,然而心念一转想起温雅如玉谪仙一样的桓安,她便无法勉强自己嫁给顾墨了。
苦恼之余宁睿便混起日子来,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只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愿跟顾墨走到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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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喜事 ...
芸娘在兵变那日那么仗义,宁睿和光华很想报答一二。伍尚任的连锁酒店开起来后,宁睿便把芸娘介绍去做客服部经理,主管里面的服务员,对芸娘也算专业对口了。光华则出银子给她从伍尚任开发的房产中置了一处房舍。把她从烟花之地带出来还不算完结,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女人免不了要嫁人,俗话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嫁个好夫君至关重要。宁睿与光华把身边的人筛选了一下,竟没一个合适的,裴琼不必说,那是光华的,桓安与顾墨两人宁睿当然舍不得,伍尚任倒合适,赎人就是他出面的,但他家中除了正妻还有五房妾室,虽说青楼女子赎身出来也难寻良配,但宁睿作为一个从一夫一妻的社会生活过的人,断不想如此委屈芸娘。
光华于是开始在朝中物色,这日她带了一扎画像来找宁睿商量,每一个画像旁边都注明该人家庭、身体、品貌、爱好等情况。
真多啊!还不能随意看要认真审核。宁睿与光华看得头晕脑胀。
绿珠过来了,光华于是请她一起看看出出主意。
绿珠也不看,只笑:“公主,小姐,何必舍近求远?芸娘自己有心上人了,就我们认识的。”
???宁睿和光华对看一眼。暗忖:芸娘看上的是裴琼(桓安、顾墨)?若她开口又愿意作妾,我该如何是好?
两人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俩表情如此丰富,绿珠大笑不已:“公主,小姐,你们想到谁身上去了?芸娘看中的是王同。”
啊!这小蹄子,尽吓人。
芸娘眼光不错,王同虽庄户出身,然踏实肯干,为人厚道,嫁给王同虽不是大富大贵,却可保一夫一妻,现今王同在伍尚任的酒店上班,也算工作稳定,白领一名,薪水不少。
衣食无忧,家庭和美,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同这段时间在酒店上班,与芸娘多有接触,对芸娘印象甚好,宁睿跟他一提,他也不计较芸娘出身,乐呵呵应承了。媒人大任交给王伯,换庚贴啊什么的都由王伯去做。宁睿跟光华都不能做,听说未婚做媒会嫁不出去的,宁睿还不想跑到古代当剩女,当然也不能让光华当剩女。
宁睿给王方夫妻去了一封信,他们也没意见,芸娘没有娘家,婚事办起来很快,三月三这天给他俩在京城先办了婚宴,两人又去了一趟泸州拜见父母公婆便成。
芸娘虽然青楼出身,然而现在可说是光华与宁睿的恩人,婚宴要请的客人不少,王同与她婚后要去她那边房子住,那边房子摆不开酒席。
宁睿灵机一动,提出婚宴安排在伍尚任的酒楼办,这个时代并不如一般的历史上的古代那么封建,大家都认为可以接受。
这次婚宴起了旭日办婚宴上酒楼的先河,婚宴模式仿照现代婚宴,宁睿客串了主持人。当然成亲当天光华,楚远等人也来了,也算给伍尚任的酒楼打起了名人广告,此后旭日成亲的人很多都到伍尚任的酒楼去办婚宴,酒楼光办婚宴业务便狠赚了一笔,此是后话了。
眼下先说顾墨一见王同与芸娘成亲,于是緾着宁睿也想与宁睿成亲,宁睿如何会答应?威胁顾墨:“就这么个样,你要不喜欢你就回你顾府住。”
顾墨怎么可能回府住,此时他对宁睿正格外情浓情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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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激情 ...
顾墨除裴琼桓安邀约外出游玩外,余之便去房产公司画设计图,宁睿则在家高卧当米虫,伍尚任的业务她也只是提出大纲,指指主向,伍尚任目光敏锐,经验老到,根本无须操心。
光华与裴琼仍没有进展,既已知裴琼是光华的心上人,宁睿便有意识地避开裴琼,除了他来大观园不得不接待,平时外出的邀约她一概回避了。
虽是回避了,然而与全程参与也没差别。
顾墨在外便凡吃到精致些的菜肴,便会让送一份回来给宁睿吃,路上见到好玩的便买回来给她玩,新鲜的水果更是见什么便住回带什么,有一回买太多了甚至用外袍下摆兜回来的。至于见闻,回来便会绘声绘色描述给宁睿听。他笔下功夫厉害,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如风景,人物就直接画出来。
裴琼与桓安既居高位,来往的多是京中同龄同僚或官宦人家同龄子弟,顾墨每回都由他俩带着出去交友游玩,认识的也就这些人。外出回来便会将这些人画出来指给宁睿看谁是谁,这么多的年轻子弟,虽不能说歪瓜劣枣,却不见有能及上他们三人的。
这日顾墨没上班也没外出,宁睿跟他边晒太阳边闲聊,说着说着便扯到光华楚远楚昭身上,想到楚昭天人般的容貌,宁睿奇怪地问顾墨:“没听你说过贺家子弟,你们不与贺家子弟来往么?或是贺家只镇南将军一系么?”
“也不是,镇南将军还有一大哥,有三女一子。”顾墨不情不愿地说。
哦。明白了,贺家那一子肯定姿容不俗。
见宁睿窃笑,顾墨羞恼:“宁睿,我不管,管他什么样的天仙似的人,你都不准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
哈哈哈。。。。。“难怪尽是歪瓜劣枣,原来出色的你都没画给我看啊!你啊!我岂是那种只重外貌的人呢?”笑死她了。
“谁说不是呢?你不是经常看着我着迷吗?”顾墨色厉内茬。
小孩是不会明白的,若他不是那么纯真率性,再美也迷不到她。
“好了,好了。”宁睿安抚他, “我也只是好奇,再美还能美过三皇子,三皇子那样的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样的人不能给我看?画出来我看看吧。”
顾墨几下笔,贺柏的侄儿贺之便立在宁睿面前般出现,确实很美很美,如果是女子,估计传说的古代的四大美女都要靠边站,可惜,可惜贺之不是女子,作为男子,美成女娘一样,却是。。。。。
宁睿惋惜。。。。。
“其实京中还有一人,容色应在所有人之上。”顾墨见宁睿不稀奇贺之的花容月貌,放心了些,又道。
“还有比你们更出色的?那得成什么样了?”无法想像。
挑画勾染,一个人跃然纸上。确是此生见过的最美容颜,紫色织锦长袍,眉眼间揉合着入骨的媚惑,容色莹如翠玉。
美则美矣,然媚惑中透着邪气,宁睿叮嘱顾墨:“此人必心思不正,行为不端之辈,你不要跟他多往来。”
“正是如此.”顾墨一副宁睿你好厉害的拍马屁表情:“这人是刑部尚书,虽是同朝为官年龄相仿,子清和长恭也不欲与他交往,那日他再三下贴我们才去的,这人。。。。。哼。。。。。子清和长恭每次出外都会约上光华公主的,只是此人的邀约也会通知公主不去的,宁睿,你可千万要避开这人。。。。”
“知道了。”这孩子,担心的太多了,那人既是美人,看中的自然不是一般之人,宁睿不认为自己有倾国倾城之姿引起这人的窥觑,不过既然顾墨再三叮嘱,便无可无不可答应。
。。。。。。
日子一天天过去,宁睿与顾墨桓安仍是死局,宁睿心中爱慕桓安,却又对顾墨狠不下心,这小孩亲爹都不要了,他爹来信让他回泸州他置之不理。甚至某天闲聊时宁睿想起前世家乡用竹子编的竹篮,盛水果做花篮都极好,随口说出来,顾墨当时详细地问了做法,宁睿没在意便说了,隔天他一天不见,竟是砍了竹子去裴琼府上编竹篮了,等他晚上拿着竹篮来献宝时宁睿一看,青葱般的手指无数划伤,心疼得她连连吻过伤痕,只恨这伤不是在她手上,顾墨却只傻乐。
这么一个如诗如画的佳人,日夜痴緾着宁睿,宁睿略对他好些便喜笑颜开,看着顾墨为了她一丝自我都不存在,便是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桓安依然俊逸清朗,然越发瘦了,平素常一袭白衣,清辉悬空,尘埃不染,有时看着他,宁睿恍惚间常觉得他下一刻便会羽化成仙。桓安经常过府探望她,每每这时顾墨便会粘在宁睿身边宣示所有权,看着桓安尴尬难堪伤心,宁睿深感愧疚,当晚便会板着脸不理顾墨,顾墨也不离去,他做不来勾引挑逗,却会整晚在宁睿身边压抑低泣,弄得宁睿总是熬不到天亮又把他搂进怀里安抚。
又一年中秋节到了,十五正日子各人要与家人单独团聚,宁睿约了众人在八月十四这天晚上齐聚大观园饮酒作乐。
芸娘肚里已经有了小王同或小芸娘,王同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两人不时深情互望。席间大家讨论着未出世的孩子,气氛热烈。
顾墨突然问王同:“怎么就会有孩子?”
“啊?”众人黑线
宁睿急急夹了一筷菜塞进顾墨嘴里:“吃饭吃饭。”
宁睿和顾墨同居着在跟前这几人中也不是秘密,大家探究的眼光在她和顾墨身扫描。宁睿又羞又恼,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
“你们。。。。。?”半晌芸娘惊异地指指她和顾墨,满眼不可思议。
“我们怎么啦?”顾墨求知欲旺盛
芸娘已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桓安的眼光在宁睿与顾墨身上掠过,先是惊异。。。而后沉静温和的眼神里闪过明朗喜悦的光芒:“宁睿,你们。。。。你们。。。。。?”
宁睿满脸通红,直想丢下碗筷转身。
“你们不吃吗?这水晶冻很好吃,大家尝尝,尝尝。。。”宁睿直想说感谢,伍尚任,他出声给她解围。
接下来谁也没心吃饭了。顾墨黑着一张脸,桓安飘飘然只傻笑,裴琼的眼光转来转去,绿珠与光华羞红着脸猛扒白饭,伍尚任意味深长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楚远兴奋。。。。。
好不容易饭毕,楚远拽住顾墨:“走,走,顾墨小哥,小弟带你去,带你去学习,去学习怎么就会生孩子,你可别连小弟我都不如啊”
啊。。。。小兔嵬子。。。
等宁睿回过神来他们已出府了。罢了,顾墨迟早会明白怎么回事的,要怪就给他怪吧。
“宁睿,你来一下”桓安拉起宁睿朝蘅芜苑急走。
甫进门他便把宁睿嵌进怀中,热切的双唇把宁睿的问话堵住。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
周遭的一切都远离,宁睿听不到什么看不到什么,只觉得血液争先恐后向脑部涌去。
滚烫的双唇印过她的唇额角两颊耳根脖子,又回到她的唇上,急切地*吸。那么温润的人,此时*道、专制、迫不及待,舌**进口中,横扫所有的**的部份,紧贴的身体磨*着,热量烧晕了宁睿,她身子*软得无法站立,软绵绵地靠着他。
“宁睿。。。宁睿。。。。我爱你。。。我爱你。。。。宁睿宁睿。。。我爱你。。。。我爱你。。。。。”深情的脉叹在耳边响起,所有的理智离宁睿远去,她踮起脚,双手勾住桓安的脖子,含住他的耳垂。
“啊。。。啊。。。。”桓安极力压抑的呻*逸出,两手慌乱地在宁睿身上摸索,腰带被他扯开了,灼热的手上下摸索,点起一簇簇火焰。
宁睿胸前饱涨,紧身衣也无法禁住想要破土而出的冲动。
一切的衣物都是多余的,矜持远离,她拉着他双手,急迫地让他除去她的紧身衣。
两人的衣物瞬间除去,赤**的躯体难耐地厮磨,双唇在对方的身上热烈地吸吮出爱的印章。双手在对方身上游走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