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见宁睿不逼他了,心情大好,顾盼间神采飞扬,本就是十分的人才,此时更让人挪不开眼,宁睿不自觉地看着他沉迷。
这日上街溜达,行人纷纷向他们看来,宁睿看看顾墨,不知不觉又挪不开眼,顾墨见宁睿迷他美色,不怒反乐,凑到宁睿耳边问:“你郎君姿容尚可否?”
“可。。。”宁睿迷迷糊糊道。
“那叫声顾郎。嗯?”
“顾郎。。。。”这小子,宁睿回过神来作势欲打,顾墨嘻笑首跳开。两人追追打打一路嘻戏,浑然不觉暗处一人陌然神伤。
上街是为了给顾墨找个店面开画廊。顾墨打算留在京城,宁睿便想给他安排好路子。
走了一天也没合适的,不是店面太小,就是店租太高,要不就地点太偏,合适的周围的环境又不适合开画廊的。
顾墨自己一点不上心,宁睿却放不下。这。。。她感觉自己不止是大姐姐都成老妈子了。
宁睿揉揉酸痛的小腿,一整天只中午吃饭歇息了半个时辰,她靴子里还放着增高鞋垫啊,穿高跟鞋走一天路真不是人干的,当老妈子真不容易。
养儿方知母艰辛,宁睿心思自己这才当多长时间的老妈子?还不用把屎把尿呢!还不用。。。。。。想想妈妈,好不容易把她养大,现在她一穿越,自己是解脱了,可妈妈还不知怎么伤心?唉!!
。。。。。。
凡事急不得,看看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11点下线的,今早一起床就上网查看。还行,有几个点击了,还有可怜兮兮的一个收藏,就是没有评论。来点评论吧,放低标准,砖头也行,只要不是俺在唱独角戏。谢谢啦。

 


11

11、光芒 ...


顾墨虽然没事做,拜祭外祖父外祖母后也没打算回泸州,拉着宁睿也不让回。
一转眼六月六旭日的花朝节到来。
裴琼等会同光华公主来约他们一同出游。自那日后宁睿还未见过桓安,这时见他虽然仍是温雅俊朗,然容色憔悴,灼灼的风仪掩不住疮夷,不觉心中渗出密密麻麻的酸楚。便推托身体不适不去,顾墨也不欲她与桓安多接触,便留宁睿在家独自跟他们出去了。
宁睿找出顾墨给她买的锦衣华服穿上,也让王同换了一套锦袍便一同出门了。
“公子,我们去哪里?”王同问。
“青楼。”宁睿故作潇洒,摇摇手中折扇。
“公子,不是吧?你真以为自己是男人?顾公子知道了怎么办?”王同不满。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宁睿用折扇打打王同的头“别说了,我是去办正事的,抓紧走吧,争取在顾墨回来前回来吧。”
他们找到据说京城第二的青楼渺月楼,京城第一是飘香阁,飘香阁的头牌倩倩姑娘诗词歌赋据说考状元都足够了,宁睿决定就不去凑热闹了。
渺月楼刚开门,早上没有客人。宁睿进门直接找鸨母七娘,渺月楼的鸨母倒不似电视里演的那样浓妆艳抹腥红的大嘴,看起来蛮爽利的人。
让王同门外守着,宁睿与七娘进雅间密谈。
渺月楼的花魁芸娘,据说艳色比倩倩还略好,只是诗词歌赋方面差了些。所以渺月楼一直被飘香阁压着一头。宁睿说明来意,递上早先写下的李清照的《如梦令》,七娘看了先是一喜,继而沉吟。
“大娘还有什么顾虑?我不求名之人,卖给你了就不会自己再用。”宁睿怕生意谈崩,忙表白。
“不是的。若盗用词诗,红了一时,邀约必多,若接下去各个场合花魁娘子又写不出来了,岂不得不偿失?”七娘皱眉。
“哦。这个没关系,你看。”宁睿从怀中摸出一扎纸,正是她整抄的中华上下五千年大文豪们的诗词,写人写景抒情。。。。应有尽有。还有现代的流行歌曲,涵盖了各方面。
七娘越看眼睛越大:“这是你写的?你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如此才华怎么又从没听过你的名声?”
“嘿 。。嘿。。。。不才爱银子不爱功名不爱虚名,你只要给我银子,这些就都是你想说谁写的就是谁写的了。”宁睿窃笑,她不能说这是她从另一时空剽窃的。
不愧是青楼老板,有眼光,七娘即时拍板,大方地付给宁睿一万两银子,又要宁睿接下来每天过来教唱流行歌,约好一个月后另付给宁睿两万两。当然宁睿已卖了的这些诗词歌赋自己不能用。七娘倒也放心,就冲手中已有这么厚厚一扎诗词歌赋,外间却一丝不闻便可看出眼前这人不会用,连订约都免了。
这一天也不让宁睿走了,七娘急着看效果,今天是节日,晚上便可来个表演,七娘从未卖身的清倌中挑了一个名唤莺莺的绝色女子过来跟宁睿学歌,舞嘛宁睿自己连半桶水都算不上,只能莺莺自己解决了。七娘野心勃勃要让莺莺在今晚便一炮而红,一红冲天。要让渺月楼压过飘香阁,摘去十数年老二的帽子。
宁睿让王同回顾墨家中守着,顾墨若在她回去前回去便告诉他自己独自出游,若自己先顾墨而回便不用说什么。
应景的名篇不少,红楼《葬花词》便很应景,莺莺晚上便要唱这一首。
七娘如此大方,宁睿教唱歌之余便顺便指点了一下舞台布置灯光音效,又提点她打打广告做做宣传。用彩纸糊了一个大宣传栏,把《葬花词》写在上面,又不全写,写半句空几字,让人费心猜想填写。下面是大大的宣传语“今晚,我们相约渺月楼”。由四个美貌女婢举着宣传栏,后面吹鼓手吹吹打打,一行人绕城走了一圈。晚上的门票钱由平时的十两提高到五十两,大厅的圆桌都撤了,换了一张张长桌排成半月形摆成现代开大形会议厅的布置,桌上摆果品茶水,前后排椅子错开,视线不受遮挡,舒适度不变,视野比坐圆桌更好。可容人数却由五十来人一下子扩大到一百来人,舞台靠楼梯,便于表演之人从二楼进场退场,若有动乱则可及时撤上二楼。至于晚上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是以竞价方式决定,累似现代的拍卖,虽然这样做法不尊重,但是青楼女子何来尊严?也没人反对。
一切安排妥当,宁睿便回顾墨家。
“公子,顾公子和裴将军他们去渺月楼了,传话回来说不回府吃饭了。”宁睿一进门王同就对她说。
顾墨不回来,那她还回来做什么啊?宁睿匆匆吃了饭,便往渺月楼看热闹去。
距宁睿离开不过小半个时辰,渺月楼门前已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宁睿无计可施,围着墙根打转。
“请过来,宁公子。”几个龟奴冲到宁睿面前,原来七娘在二楼见她进不去,命人过来护着她进去。
这下好了,宁睿叹息,自己一下子成名人了,厅里一众人齐刷刷看着她。
利箭一样的眼光射来。。。。。裴琼。他们坐在前排的贵宾席中。顾墨一见她便一头扎过来。
“宁睿,你怎么过来了?宁睿,我只是过来看热闹,你。。。你别误会。。。。”
这小子,以为宁睿来捉奸的。
“我也来看热闹。可以吗?”宁睿逗他。
“可以。。。。可以。。。。。”小孩手足无措。
楚远身边一人审视着宁睿,眉眼与楚远有几分相似,年长些。楚远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桓安看着舞台,似是没看到宁睿的到来,光华公主没来。
顾墨把宁睿拉过去坐在他旁边。桓安这才转过脸来看了宁睿一眼,微颔首:“你来了。见过大殿下,三殿下,九殿下。”刚才审视宁睿的人就是大皇子,他旁边一人相貌与大皇子及楚远没一丝相似之处,俊美无双,姿容竟不在顾墨之下,却是三皇子。
宁睿顿悟,光华、楚远与他们交好,平时大家大大咧咧,今日不同,顾墨不注意这些,裴琼正恼我,桓安只得出言提醒。
宁睿忙大礼参拜。
大皇子冷淡地说了声:“免礼。”三皇子笑容可掬地起身扶她,楚远则笑嘻嘻的朝宁睿挤眉弄眼。
跟这些高官权贵坐在一处,宁睿万分不自在。幸好一会儿七娘派人来请她,宁睿按住想尾随而来的顾墨上了二楼。原来今晚定的是莺莺上台,原来的头牌芸娘不满,正在大发脾气。芸娘是渺月楼的摇钱树,七娘无计可施,便派人把宁睿请来。
此时离预定开演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了。看来也只有速成培训了。
宁睿让七娘集合乐师,挑了《忘了我》一曲让芸娘练习,原来既定节目是莺莺表演后拍卖初夜权跟着晚会结束。现在更改为拍卖初夜权后莺莺与得标者上楼。由芸娘手捧十枝鲜花再上台高歌《忘了我》,演唱结束后把鲜花洒向台下去,接到鲜花者在纸上写上夜渡资数额,价高者得与佳人共度良宵。
花魁竞拍是明标,后者是暗标。
回到大厅,顾墨不满地拉住宁睿挤进她怀中,这小孩,形象啊形象!宁睿大汗。
花魁竞拍众人争相报价,最后由京城首富伍尚任以五千两黄金夺得。天!五千两黄金是五万两白银。七娘赚疯了。
随后芸娘的表演人气也很足,只是扔花枝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排个个俊俏,七娘竟把花枝冲着他们这一排扔过来。除了宁睿,其他人不知所以,每人都接了一枝。
当充当司仪的美婢宣布接到鲜花的宾客可出价与芸娘共度良宵时,顾墨急急地扔掉手中鲜花:“宁睿,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不会出价的。。。。你相信我。。。。”
这惹祸精,宁睿忙用衣袖把顾墨遮住,看看他,远山藏黛眉,繁星点双眸,再说下去谁都注意到他了,虽然跟前有护草使者,可那不是影响眼前芸娘的正事吗?
小婢拿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中是纸和笔,桓安默默地注视手中花枝,把花枝放入盘中,示意弃权。接下去的裴琼与三位皇子同样举动,挨着他们几位的看起来是三位皇子的侍卫,也默默地把花枝放入盘中。
本来只定十枝花枝是为显芸娘身份,让得到花枝的人有中彩票的幸运感,可。。。。。现在可好,没人写价,这可如何收场?
静寂一片,宁睿抬头看向芸娘,芸娘正咬着朱唇,强忍眼泪。
失算啊!可怜芸娘今晚要是没人出价,今后如何在青楼混下去啊?宁睿暗骂自己,都怪自己出的嗖主意。
咬咬牙,宁睿捡起地上顾墨扔掉的花枝,招手小童过来,拿起笔写下一万两银子。只有她一人写价,也无需比价,宁睿从怀中把还没捂热的一万两银票掏出来放在托盘中。
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走上台,她趁着顾墨尚在呆愣,牵起芸娘的小手走上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还不赖啊!早上是一个收藏,现在是两个收藏。只是一个评论都没有,伤心哪

 


12

12、合作 ...


“啊……唔……别了……不要了……”夜深人静,黑暗中宁睿一声声向顾墨求饶。
小孩醋劲真大,渺月楼里宁睿上了二楼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他冲上去拖回府里。然后便被他牛皮糖一样粘住了。
从将军府回来也过了两个月了,这两月宁睿不肯同他一起睡,他也没再坚持。今晚回来后他却死死粘着宁睿,怎么赶也不走。
两个时辰过去了,顾墨在宁睿手里已*奋了两回却还不放手。一遍一遍亲*抚*宁睿,弄得宁睿热汗淋漓,好几次控制不住差点引导他走向成人了。
“顾墨……别了……睡觉了……”宁睿喘*。
顾墨自顾自在她*前*咬着。
天啊!唯其青涩,更分外让人情*。宁睿的双手插在他发间,颤抖着,弓起上半身。
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方说:别坚持了,及时行乐吧。
另一方立即反驳:不行。行乐之后呢?
一方说:嫁给顾墨就行。
另一方反问:顾墨如嘶风情,你守得住藏得住保得住吗?
一方说:顾墨虽然美貌无双,然品性纯洁,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担心什么?
另一方又问:你爱他么?你心中没有他人么?
桓安温柔的忧伤的落漠的脸出现,宁睿机凌凌打个冷颤。
“睿……怎么啦?”顾墨停下*咬,关心地问她。
宁睿疲惫地揉揉额角:“顾墨,睡觉了,再不睡我生气。”
顾墨漂亮的桃花眼瞬间红了,泪珠滑落。宁睿狠了狠心,把他从身上拉下来,掖好被子,自己侧身。
被子一动一动,身后顾墨压抑的哭泣一直不停.
宁睿强忍着,朦胧间睡着了……

翌日,日上三竿宁睿才起床。顾墨已经出府了。王同拿了两张拜贴给宁睿。
一张是渺月楼的七娘约她去渺月楼,这张不意外。奇怪的是另一张,竟是昨晚拍得花魁莺莺初夜的京城首富伍尚任,伍尚任约她到有名的酒楼叠翠居一聚。
宁睿想了想,打发府里的一个小厮去渺月楼告诉七娘下午去,便带上王同向叠翠居而去。
伍尚任年二十三,属年少有为者,他十五岁时接下家中一间绸缎铺,之后便涉足到其它各行各业,有酒楼、茶庄、银楼、车马行。。。。据说现在是京城首富。为人诚信,口碑不错。
这是王同在路上告诉宁睿的,早晨他接了拜贴后便出去打探伍尚任的情况了。
宁睿心中嘀咕,伍尚任约她有什么事?商人为名为利。他约她难道是为她背后的势力?昨晚她是与桓安裴琼他们一起,但只要稍作打听便知她在顾墨府中寄住,顾墨只是一个致仕尚书之子,并没什么实权,伍尚任要是想与桓安裴琼等人攀关系不应该找她呀!这?
叠翠居中伍尚任已在雅间中等着。宁睿也懒得与他客套:“伍公子,有什么事在下能帮上忙的,请讲。”
“宁公子,昨晚渺月楼的活动是你策划的?”伍尚任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伍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只是想请宁公子指点指点在下……”伍尚任甚是客气。
哦。明白了。伍尚任要她给他做顾问,出点子。
宁睿心中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人仅从昨晚活动就看出她的利用价值,难怪短短八年便成为京城首富。
宁睿沉吟,迟疑不决。她不喜欢与人合作,觉得扯到金钱上头,很多时候合作方即使是亲兄弟好朋友最终也多是反目成仇,再说她也没多大野心,有点小钱买处房产,做点买卖日子小康即可。
“宁公子,大丈夫于世,纵不求名不求利,也求家人平安喜乐吧。你看来无意官场,仕途不走,总需谋得一条出路保家人无忧吧?”伍尚任说。
不是吧?伍尚任在暗指她无财无势便难以保护顾墨,也是,昨晚顾墨与她那样亲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这人厉害,宁睿被他说动了。她自己可以小富即安,可是如果她想有能力保护顾墨,确实如伍尚任所说,无势不能再没财。
宁睿想了想,答应合作,但提出伍尚任现有生意她不插入,她另外想出生意点子来,新的项目独立操作,她出主意兼指导,伍尚任出银子出人工。即是她入干股,拿提成,两家二八分。伍尚任二话不说答应了。
随后两人又聊起生意经,一顿饭吃得甚是愉快。
前世宁睿是商人,伍尚任可以说是她的同类。,就着生意经,他们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两人侃侃而谈,从中午聊到日落西山。
从穿越过来至今宁睿还没如此畅快过,太多的顾虑困住她,在泸州时她怕穿帮说话得时常注意别太白,在顾墨面前她是大姐姐,一意关心呵护他,根本没注意过自己的情绪……在其他人面前她要时时注意形象面子……而在伍尚任面前,她不用假模假式装淑女或扮君子,她无需顾虑什么,展现的就是自在的她,侃起生意经,每一句话都能引起对方的共鸣……
王同催促宁睿回府吃晚饭。宁睿跟伍尚任均是意犹未尽,点了晚餐接着又侃。

 

 

13

13、失态 ...


月上中天,在王同一再催促下,两人告辞出了酒楼。
远远见顾府门前人声鼎沸,“顾墨出什么事了?”宁睿心头一紧,急急朝府门冲去。
“公子出什么事了?”她抓住门前一人喝问。
“回来了回来了,宁公子回来了。”那人大喊。
随着喊声府里冲出来几个人。
“宁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桓安冲在最前面,抓住宁睿的肩膀,苍白的一张脸,张惶忧急,连连发问。
随后而来的顾墨冲开他,一把扑进宁睿怀里,大哭:“宁睿,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丢下我。。。。。。你生我气你骂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说一声?知不知道整个京城我们都快找遍了?”裴琼一如既往用眼刀射她。
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上的拜贴都是王同接的,府里的人只知宁睿下午要去渺月楼。下午七娘不见宁睿去,派人来接,下人找不到人着慌,便去裴琼府中告诉顾墨,桓安也在,三人一合计,宁睿在京中只认识他们三人,如今府中不见人。三人慌了神,下午便派各自府中下人出去寻找,可宁睿与王同伍尚任坐在包间中,掌柜的只知伍尚任请客不知客人是谁,他们以为宁睿与伍尚任不认识,再料不到伍尚任的客人是宁睿,大街小巷酒楼客栈找遍,晚间仍找不到人,又不见她回来。裴琼把将军府亲卫队三千人都派出去寻找,夜半仍没消息,由不得几人不往坏处想,顾墨只以为是前一晚他闹脾气惹恼宁睿,哭的声嘶力竭,桓安裴琼无奈,把顾墨拉回顾府等候,正欲再出门寻找时宁睿恰好她回来。
怎么办?宁睿张口结舌,她能说她与伍尚任聊天聊得忘了一切么?
“你来说,怎么回事?”裴琼抓过欲偷溜进门的王同。
“这……。这……”王同望宁睿。
算了。已所不为勿施于人。
“你放开王同,我说。”宁睿径自带头进门。
“你说你从上午出门后就一直跟伍尚任在叠翠居聊天?不知不觉忘了一切。”桓安苍白的脸更白了。
“嗯。。。”宁睿低哼。
顾墨身子摇摇欲坠。
“你……你……”裴琼指着宁睿,气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桓安呐呐问“你。。你不是与顾贤弟在一起了吗?”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能交朋友?连朋友往来都不行?”
“有你这样交友的吗?知不知道出门跟人说一声?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想把人急疯啊?”裴琼一掌把八仙桌的一角劈掉。
什么嘛?宁睿恼,裴琼那哪是在劈八仙桌,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虽然她一声不吭出门是不对,但是她也有她的人身自由。她也有脾气滴。
宁睿怒瞪裴琼:“你凶什么凶?顾墨喜欢我不喜欢你不关我的事,你不用借题发挥。”
“什么?你说什么?”裴琼大怒,包公脸更黑了“你说我喜欢小墨?”
“喜欢就喜欢,还不敢承认?”宁睿撇嘴。小墨小墨,叫的多亲热,人家桓安怎么是一口一个顾贤弟呢!她可不知裴琼的小墨两字是刚认识时随顾墨的外祖父母叫的。
“子清,宁睿无心之言,你不要生气。”桓安一把拉过宁睿,把她挡在身后,宁睿无知者无畏,桓安的小心肝可捏成一把。
顾墨指指裴琼指指自己:“子清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啊……”裴琼怒气冲冲奔了出去。
桓安无奈地看着宁睿:“你啊!迟钝。”急步追了出去。
天都快亮了,宁睿草草沐浴了便上床了。顾墨早在床上躺着了,小孩的眼已哭成大灯笼了,宁睿坚硬的心纠结成一团,疼惜愧疚百味俱杂,如何还狠得下心赶他?搂过顾墨拍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顾墨急了几个时辰,早累得脱力,不久便陷入沉沉的梦乡。
宁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顾墨的背,心头乱成一团,桓安晚上的态度?想到镇北将军府中桓安企盼的问询的眼光,昨日重见时他的憔悴?难道?他是喜欢自己的?自己,能有那幸运么?
宁睿苦笑,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她忘了光华公主了,裴琼与桓安两人,谁都会选桓安的,她痴心妄想什么呢?以已之心度人,宁睿这时没料到自己会失察。
怀中顾墨啜泣了一声,不安地往她怀里又钻了钻。宁睿搂紧怀里人,闭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14

14、留京 ...


隔天一早宁睿便前往渺月楼,顾墨如影随形,再不肯分开。
宁睿甚是真头疼,这小孩的容貌,面如冠玉,眉若远山,唇点春花,眉心丹凤泣血滴下胭脂痣,妖娆媚魅,晶亮的桃花眼一眨,谁都被电晕,象她这样的在现代见惯俊男美女的二十多岁的成熟职业女性,还经常被他迷得找不着北。把他搁家中宁睿都不放心,更惶论跟她上渺月楼那种地方?照她与七娘的约定,还要去渺月楼培训两个月,顾墨要是跟着去两个月?宁睿不敢想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不怕顾墨被哪个**迷住,却怕顾墨被哪个*客看中啊!裴琼桓安虽身居高位,可京中权贵云集,万一碰到他俩也摆不平的,可如何是好?
反复给顾墨摆事实讲道理,可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被山贼掳去的阴影也抵不过与宁睿分离的恐惧,用他的话说是“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恐惧。”
这孩子,宁睿真料不到他竟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宁睿发愁:该拿他怎么办呢?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嫁给他与他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打算啊!
罢。眼前先把去渺月楼培训的事辞了吧,赚银子还是没顾墨重要。
七娘把前晚的一万两银票退给宁睿了,又把尾款两万两银票也提前给了她。弄的宁睿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七娘是人精,见顾墨亦步亦趋跟着宁睿,宁睿则拿着银票欲言又止。问她:“宁公子是否过来渺月楼不方便?”
“大是大是”宁睿点点如捣蒜。
“公子放心,我在京中另有一处房产,公子以后就不用到渺月楼来了,我把人送到那边,公子到那边指导即可。”
“七娘,你真是我的知已啊。”宁睿心中感叹。握住七娘的手猛摇,忘了身边立着一只醋桶,顾墨拉开她的手猛擦拭。
这小子,七娘与她同是女人啊!再说,她就是喜欢女人,也不能品味如此低吧?这也能吃醋?

有了三万两的积蓄,兼之要与伍尚任合作,宁睿也不打算回泸州了。安排王同每日在京中寻找房子,打算自己买一处院落,不打算在顾墨家中长住。
顾墨虽然艳色惑人,可宁睿没打算嫁给他,总是与他同床共寝也不是个事,虽然他现在不懂男女之事,可总有懂的时候,再者顾墨不懂,可她懂,顾墨的**她可以用手给他解决,她的**可难办,虽然是现代新女性,不是那么看重贞洁,但是,但是宁睿还是想把自己的**给伴她一辈子的夫郎的。
宁睿捎了一封信回去。信中把在京中的情况简单交待了,要王伯绿珠和张妈也上京来,穿越来之初惶惶恐恐,是她们不离不弃伴她左右,宁睿心中早视她们为亲人。郑定安如果要上京就全家一起来,如果不来就把厢式马车留给他,泸州生意留给他单干。租的房子退了。王同则仍留京中帮忙,接下来她与伍尚任的合作开展了,没个自己人在他那里不行的。
泸州那边很快回信。郑定安要留在泸州,王伯要教郑定安驾马车,绿珠要教郑定安的娘子做帐,他们三人要过几个月才能上京。
日子悠悠哉哉地过着,宁睿每日指导下渺月楼的姑娘们唱唱流行歌曲,再义务出出主意。虽然不是全部歌曲都会唱,但她只需哼哼,自有专业的乐师完善。渺月楼不断推陈出新,领导了京城的娱乐之风,已经远远凌驾飘香阁之上,如今日进斗金,七娘每日笑的合不拢嘴。把宁睿如菩萨一般供着,生怕累着冻着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