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问,他怕宁睿与贺柏是相爱的,宁睿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生命。他不能失去她;他不敢问,他怕宁睿是被迫的,这些年宁睿就是他捧在掌心中的露珠,他怕宁睿冻着气着累着,他不能伤害她。他也不能问,他隐约明白,宁睿是爱他的,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然而,叫他如何接受,他心中神一样存在的妻子,他此生的唯一,他冰清玉洁的妻子,竟与贺柏生下一个孩子,就在他眼皮底下。甚至,也许每个人都知道,只瞒着他一人。。。。。。
他不忍对宁睿怎么样?不代表他会放过贺柏。
一早出了大观园,他便怒气冲冲到镇南将军府找贺柏算帐了。
将军府大门未开,顾墨也不敲门直接翻墙而入,将军府并没有变化,当日曾住了三个多月,顾墨熟门熟路直冲贺柏卧室,卧室里半个人影也无,甚至床上被子叠得好好的,顾墨寻思:“难道:贺柏知道我要来算帐逃走了?”
转念间,心头燃烧起熊熊烈焰。贺柏,是住在澜思楼了,。。。。想到贺柏在澜思楼里日夜意*他的妻子,顾墨肺都要气炸了,
澜思楼里,贺柏竟是坐在宁睿曾经的床上发呆,看样子一夜未眠。顾墨一声不哼,一掌劈去,贺柏竟是不躲避,生生受了,一大口血吐出,脸色发白。顾墨不自禁地一呆,贺柏的武功远胜裴琼,自已比之裴琼还不如,如何能一下把他打得重伤?来时是恨不得将贺柏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如今真个要把人杀了,却又一下害怕了。宁睿,宁睿曾说,贺柏在她心中就是她亲哥,自己把贺柏杀了,她,她会生我的气吗?此时此刻顾墨心中千回百转的,竟还是怕宁睿不高兴,心中那宁睿优先于一切的感情占了上风,他再也下不去手。
顾墨恨恨道:“你为什么不避不还手?”
贺柏惨笑,如腐杇的老人。 “如果,把我杀了你能解你心头之恨,能让你和宁睿好好生活,那我死不足惜。”
语气一转,贺柏狠厉的说 “可是,顾墨,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
贺柏目光如炬,尖利的视线让顾墨无所遁形。
“顾墨,你何幸得到宁睿,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长恭,我,谁不比你强?谁对宁睿的爱比你少?峰儿得于什么时候,你心中有数,你应该明白,那并非宁睿的错,只是你不肯面对。那时我进宫带出宁睿,宁睿已中董玉卿下的*药,为避开宫中耳目,我躲躲闪闪,回到府外发现董玉卿已带兵围了府第,我把宁睿先送到五峰山山洞中,想回去带你去找他,那时情景你还记得吧?董玉卿死緾住你,我如何带你去找她?不错,我也可以武力制住董玉卿,带你去找他,可是,那时董玉卿是宁睿的未婚夫,此举,事后太后降罪,我有先帝担着,或许没事。你呢?你呢?你必难逃一死,你说,那时,如果你死了,你叫宁睿情何以堪?宁睿中了*药,口中念着的是你的名字。我,我看着深爱之人在自己面前痛苦不堪,你知道我那时的心情吗?我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保全她,我不能把她交给你害死你,更不能把她交给董玉卿,那是直接要了她的命。我,我当时有什么办法?看着她在地上打滚满身是伤,我心如刀割。。。。。。
我们。。。。。那时节她一直反复叫着你的名字,我见她神智不清,事后便点了她睡穴,藏在山洞中,喂她人参水和一些流质食物,重新定做了衣物,给她身上的伤抹了药膏,待伤痕消失把她送到山寨。
那时大家都一整天在外寻找宁睿,恰好把我频频外出的原由遮掩了。
顾墨,如果不是顾念宁睿对你的一片深情,我无需这样做的,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接受我。我们越秀山中近三年相伴,她对我也并非一丝情份也无,如果让她知道她跟我。。。。。。那她知你无法容忍,她必定不会再嫁给你,而我,我容她护她,我总有一天能感动她,让她改变对我的哥哥妹妹的情感。
之后太医诊出宁睿有*,顾墨,我那时就想到那也可能是我的孩子,你能想像我那时逼她喝**药的心情吗?那可能是我与我深爱着的女人的孩子,也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那是在生生地把我心头的肉剜去啊!而宁睿,她只以为是你的孩子,为保住你的孩子,她拼死不从。顾墨,如果她不为保住你的孩子,把**药喝了,也没今日之祸。
那时节,宁睿发现峰儿是我的孩子,把孩子送回我身边,你能理解她的心情吗?如果她不念着你,她完全可以带着峰儿回来找我,她知道的,我会爱她宠她疼她包容她,我们与峰儿,会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可是,她为了你,把爱子远送,也许此生无法再相见,那对一个母亲是何等的残忍?她后来心中对你抱愧,病魔緾身几乎丧命。
她为了迁就你,与世隔绝。顾墨,她才多少岁,青春年少,多么美好的年华,却为你做到这样!顾墨,你难道看不到宁睿对你的点点滴滴无处不在的爱?
今日的局面,你难道没有责任?这些年我也得知,你们相识初始,宁睿与长恭彼此相爱,是你,是你利用了宁睿的善良心软横插他们中间造成了他们的分离。是你,是你去飘香阁造成宁睿的误会致离家出走,她那时如果没有遇上我,她早香消魂散了。如果没有遇上我,她也不会为救我去了刑部遇上董玉卿,也就没有后来的祸事。是你,是你乱吃飞醋心胸狭隘以至你们迟迟未能成亲造成她与董玉卿的婚约。顾墨,你知道吗?长恭为了宁睿,十年了还未与英华同房。
宁睿机智果敢,重情重义,温柔体贴,忠贞坚强,携德不自持;盈如皎月,媚赛春花,雅似碧玉,淡若秋水,美貌不自矜。这样的人,与她相处多了谁能不爱她?
顾墨,你何幸得到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不错,你也爱她,可是,看看你的爱,给她带来的是什么?顾墨,你缺少一颗包容的心。。。。。。你但凡能多些宽容包容,宁睿那年何至因为心中抱愧病魔緾身差点丧命?这些年何至于心魔纠结郁郁寡欢?
如果,如果你还计较峰儿的事,那么,你放手吧。请你,还请你放手,无论我还是长恭,我们都能让宁睿放开心结好好生活。”
一缸冰水兜头淋下,顾墨怔怔:“不。。。。不是这样的。。。。。。我爱宁睿啊。。。。。。我只想对她好啊!我。。。。。我不舍她伤心的。。。。。。我不舍伤害她的。。。。。。我。。。。。只是爱她。。。。。。难道她不能只爱我一人吗?”
贺柏仰天大笑:“顾墨,你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吗?人生于世,不是只有爱情的,还有友情,亲情。宁睿既然选择你,她便把长恭当朋友对待了,那是友情;而我,则是她的哥哥,那是亲情。你还不明白么?人的一生,不可能只围着夫君打转,也需要友情亲情,朋友的支持理解,亲人的呵护关爱。她,不能只有你便是整个人生的全部。。。。。。我与她的那件事,那只是个意外,只要你能直面,你们,仍能好好的生活。宁睿,她需要你的理解体贴,那件事,受伤害的不止是你,她伤的比你更重。你昨天才得知,这短短十来个时辰你心情如何?宁睿,她却已被这种心情煎熬了多少年?。。。。。。你如果真爱她,便不能放心上,更应开解劝慰她。。。。。。”
贺柏的话如利刃,一下下狠扎着顾墨本就支离破碎的心。顾墨失神愣忡:他错了吗?难道他对宁睿的爱真的给宁睿带来伤害?想到琅都时宁睿重病仍拒绝回京,想到回京六年宁睿一步不出大观园,是他的错吗?因为他的错,差点要了宁睿的命?因为他的错,宁睿这些年郁郁寡欢?山寨中宁睿的欲言又止,原来如此,并非她不想告诉自己,而是她宁可自己背负,只怕自己伤心。。。。。。
这里顾墨痴傻呆滞
外面已翻了天。
光华回府,却是裴琼昨晚影影绰绰听到贺柏找光华是为宁睿的事,见她一刻不停便赶去大观园,天亮不见回府,心中不安,这几年他也长了心眼,并没有直闯大观园,而是派人把桓安请来商议。
桓安赶来,裴琼也说不出所以然。顾墨这些年显然不欢迎他俩去大观园,两人一合计,还是命下人先去把光华请回来问个明白。
这事瞒也瞒不住了,对裴琼与桓安也没有瞒的必要,光华一五一十说了,说到宁睿与她的对话。桓安大叫:“不好!”什么也不说,转头直冲出去,光华心思一转,肝胆俱裂。。。。。。三人没命往大观园狂奔。
却是迟了。潇湘馆不见宁睿身影。下人道已出府一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特意加塞为宁睿开脱的,能让人接受吗?来点评论

 


46

46、忏悔 ...


我以为时间可以洗去你我所有的回忆
却发觉自己怎么都摆脱不了那个身影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把我丢在没日没夜的心痛里
伤心是我的懦弱
放不下的是对你的记挂

魂魄飘飘荡荡间,顾墨出现在宁睿眼前:“宁睿你好狠,你就这样不要我了?”
“不,不,我不是不要你。”宁睿惶恐的分辩“我们,我们无法再做夫妻下去,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生活下去。顾墨,你还年轻,会有好女子爱上你的,你以后会忘了我的。”
“谁爱我都与我无关,我爱的是你,我只要你的爱,宁睿,我说过,你再丢一次我会死的。我不想再找寻你了,我受不了了。你看,我的心已碎了。”顾墨拿出一把刀子,划开胸膛,掏出一颗鲜血淋淋支离破碎的心。
啊!不!不要!不要啊!宁睿狂乱地挣扎,江水不住往口鼻灌,手中的缎带挣开了,迷糊中游水的本能让她拼命拍着水浮出水面。晕晕沉沉顺着江水飘浮着。
空气一丝丝吸进肺里,浑浊的脑子有一丝苏醒。。
啊。。。。。。她不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顾墨死去,她只想解脱,只想着自己的离开是解开顾墨的桎梏。可,如果她的死不是带给顾墨解脱带给顾墨幸福?如果她的死带给顾墨的是灭亡是心死人亡?她不能!她不能那么残忍。
她死了,顾墨死了,她的两个孩儿怎么办?
她的峰儿她的潇儿,她的心肝宝贝,她不能让他们失去母亲。任何爱都不能代替母亲的爱,看顾墨偏执的性格,与他从小失去母亲有极大关系,她生下峰儿与潇儿,她有责任教养关爱他们成长。
她只想着愧对顾墨、桓安、贺柏他们三人的爱,只想一死谢罪。
可是,会不会?她的死留给他们的是最沉重的感情枷锁?顾墨,他会不会因为永失所爱走向死亡?桓安,桓安会不会一辈子用回忆继续爱下去?那对他太残忍了!那对英华公主太绝情了。她要回去劝解桓安。对,回去劝桓安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还有贺柏,是,她是负了贺柏的深情,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她也给贺柏带来可爱的峰儿,贺柏这么多年有子不认,他的隐忍只为她能与顾墨好好生活。她,她不能辜负贺柏的一片苦心。
曲江水托着宁睿起落沉浮,心头难言的深入骨髓的钝痛敦促宁睿醒来,尽管腹腔里的积水让宁睿喘不过气来,然而神智却渐渐清明,没有气力潜入水中弯腰解开脚上的缎带,宁睿努力平衡着身子,脸朝上,身体放松,双手往前一拨一撑,尽力让自己在顺水飘浮的同时朝江岸靠去。
。。。。。。
爬上江岸,解开脚上的绸带,宁睿把手指探进自己喉咙,强迫自己呕吐出江水,虚软的身子乏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放眼一望,这里已看不见五峰山,旷野四顾无人,岸边野草闲花秋色比五峰山略浓,看来她在水中沉浮五个时辰以上,顾墨不知怎么样了?他可别一个想不开。。。。。对顾墨的牵挂支撑宁睿站起身,拼命沿曲江向上游走去。
一路上不见人家,原野空旷,宁睿想找个地方把湿衣脱下拧干也不能够,衣服湿淋淋粘在身上,秋风吹来,她激灵灵打着冷颤。身上彻骨的寒冷,腹中空空胃部刀割似的疼,兼之对亲人的担忧,一切的一切揉合在一起,让宁睿疼痛难言、愁肠百结,她边走边呜咽,泪珠儿绵绵不绝。
远远地,江边有一个人对着江水似在沉吟,宁睿忙忙擦了擦眼角,勉力急步朝前。现在离京不知多远,靠双脚走回去,万一京中顾墨已经。。。。。。她必须寻求他人的帮助。
“公子,打扰了,妾身不慎落水。。。。。。”宁睿的话在那人抬头的一瞬间吞回口中,天!那人,是董玉卿。
听光华说,楚远下旨撤消她与他的婚事时,董玉卿曾撒泼大闹。此时遇见谁不好,竟。。。。。。。
那魅惑的双眼先是惊喜,而后冰寒,及至仇恨,眼光似利箭逼得宁睿不由自主倒退。“啊。。。。。。”宁睿不提防间踩到自己裙裾,摔倒在地。
董玉卿眼神激光般扫锚宁睿,珍爱、怜惜闪过,继而是熊熊的*火。此时宁睿身上衣裳皆湿,软软地贴在身上,虽然身着几层衣物不透明,可在这样的目光下**下,她却感到自己是赤**躺着的。
。。。。。。
宁睿在墙上划上一道刻痕,算一算,被董玉卿囚禁已经一百零两天。那天她因刚从水中爬出不久周身失力,一下子被董玉卿制住。
董玉卿把她带回他的侯府,逼她嫁给他,说的痴情无比:“宁睿,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把那个女人休了,与你做正头夫妻,府中其它妾室也一个不留,今后我保证,只你一个女人。我们是有婚约的,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的妻子。宁睿,你嫁给我,好么?
宁睿如何会答应?
董玉卿气急败坏,把她锁在一个房间里,窗户钉死了,门外留了八个家人日夜轮班把守,即便他自己进房来,也吩咐门外的人即时把门锁上,且不得走开。宁睿当日独闯刑部大牢救出贺柏,智计无双,他深有体会,一丝不敢疏忽。
京中,顾墨等人不知怎么样了?
宁睿心急如焚,无计可施。为怕董玉卿如前般下*药,第一天宁睿什么都不敢吃,第二天董玉卿送饭菜来时讥笑:“你太高看自己了,今时今日我要得到你,何须再下药?那时节是以为你是*子,怕伤了你,哼。。。。。现在?”
口里说着,手倒不停,每一样菜都夹了一口吃了,喝了口汤,又扒了口米饭。以后每餐都如此。宁睿略略放心,听说*药有分男用女用的,董玉卿敢吃,想来没下药。委实也记挂顾墨与孩子,不想饿死自己,便也吃了。
心中是万分不明白,若说董玉卿先时爱慕她还有原因,此时她已年三十二,就算在现代,也是昨日黄花,更不用说在这个年代了。
这天董玉卿又过来了,重复每天那句问话:“怎么样?愿意嫁给我了么?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会休了那女人,与你做正头夫妻的,会保证只你一个女人的。”得到例行的拒绝后,此次没有拂袖而去,而是发狠地捶墙漫骂:“顾墨那小子哪里比我好了?我哪里比不上他了?论相貌,旭日上下有谁能越过我去?论地位,虽然太后已逝,可我还是世袭云阳侯。之前我是荒唐,可是我跟你保证过了,只要你嫁给我,我绝不会再有其它女人。再说,你别说你与顾墨恩爱无比,如果你与顾墨没出问题,你那日就不用那么狼狈。不慎落水?你以为我不知么?找你的榜文已发遍全旭日了。除了寻你的话语,后面还夹着几句忏悔,什么宁睿我错了你快回来等话。宁睿,你与顾墨已生嫌隙,为什么还不肯嫁给我?”
“宁睿。”他抓住宁睿双肩,双目泪光闪烁:“宁睿,你的心真狠,我十几年爱恋,你一点也不动心么?”
那样嚣张跋扈的一个人这副模样,宁睿略有些心软:“董玉卿,你出现的迟了,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人。我的心给了顾墨,再无从分拆,你还是放了我吧。”
眼前人瞬间痴狂,董玉卿把宁睿拉进怀里乱啃,间或嘶吼:“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一个扑腾,宁睿被董玉卿压倒地上。他扯开自己腰带,把宁睿的双手拉到头顶捆住。
宁睿拼命挣扎,心头哭叫:“顾墨,你快来救我。。。。。。”
顾墨没有出现,董玉卿却疯了,磨擦中他已呼吸急促,粗喘呻吟,他把自己的衣物扯开了,紫涨的**死命挤顶,一手按住宁睿,一手抖抖索索地扯宁睿衣带。。。。。。
不能再让他疯下去,挣扎带来磨擦只会更刺激他。宁睿停止挣扎,慢慢地放松自己,努力使自己全身僵硬。
董玉卿察觉到了,略顿了顿。
机会一瞬即逝,宁睿趁这间隙,轻轻地问了句:“董玉卿,你是真的爱我?你为什么会爱我?”
“嗯。我爱你,我。。。。。。”他陷入回忆。
很好。
“告诉我,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们,那次在刑部是第一次见面吧?后来也只见过两次面,我现在这个年纪,我真的很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什么还喜欢着我,告诉我原因,好吗?你也想让我知道,对吧?”宁睿止住扑扑心跳,低低地轻声问董玉卿。
“我们第一次见面。。。。。”董玉卿沉入往事的回忆,脸上是甜蜜的浅笑。“宁睿,那时你在夜色里,孓孓而立,暗影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星辰,及至跟前,你不似别的女子那样看着我失神,你坚定的眼神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当我握住你的手时,你只僵了一僵,没有象那些女子那样大惊失色或神迷魂与或羞恼怨怒。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我寻寻觅觅想相伴终身的,就是你。。。。。。。”
坚定、智慧,冷静,董玉卿爱恋她的是她的这种性格特点,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坚定敏慧冷静理智?
宁睿心思电转,柔声问董玉卿“董玉卿,你,你那时在你家中生活不开心吗?我那时见你,觉得你狂放不羁的表象是你想掩饰什么。是这样吗?”
“嗯。宁睿,只有你懂我。”董玉卿把头埋到宁睿肩膀,泪水决堤的江水滔滔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好丧气,点击近万,收藏仅22。看别人的文,点击五六百的收藏就有百八十了,点击几千的收藏是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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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仰天长啸高呼:“求包养求收藏”
还有两天下榜了,不收藏以后找不到偶啦!!!!!!!

 


47

47、新人 ...


幸福的人生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生却各有各的成因。
董玉卿风光的表面下掩藏的是比顾墨更苦难的童年少年与青年。
董父娶的是由已故太后指婚的成亲王的嫡女,美貌善妒,男人大多都有吃着锅里望着碗里的毛病,尽管妻子美貌,家中娇妻幼子,董父也还是常泡青楼,后来看中一个名妓,娶回府中。一年后名妓生下一个男婴,就是董玉卿。董玉卿慢慢长大,董父又有了新欢,对董玉卿之母渐次冷落,他母亲耐不住寂寞,与府里一长工搭上了。嫡母岂是平庸之辈,很快便察觉了,事情败露,董玉卿之母没有意外地被贬苔致死。那一年董玉卿六岁。之前有母亲在,好歹有人照应,及至母亲死了,又是那样的罪名,董玉卿既失母,复又不待见于父亲,下人跟红顶白,他是饥一餐饱一顿活下来的。
“宁睿”董玉卿哽噎:“宁睿,最让我难受的还不是挨饿,而是嫡母所生的兄长的漫骂。他经常骂我,什么*子生的野种啦,什么母亲下*,儿子也不是东西啦。往我身上吐口水、扔虫子、扔泥土、拿东西砸我。。。。。。。什么都干过。所以。。。。。”董玉卿顿住,“宁睿,我八岁那年,我把他推池塘中淹死了。那天他打我骂我,又俯身想挖池塘壁的塘泥扔我,我便一把把他推进水里了。看着他在水里挣扎,我也好害怕,可是,我更怕拉他上来后他会更疯狂地报复我。。。。。。所以,宁睿,我没有拉他,也没有喊人,就这样看着他在我眼前淹死。我,我后来做了很久的恶梦。”
“不要再想了,你没有做错,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宁睿安慰董玉卿。真心还是假意她也无从去想,不过那样的境遇下,宁睿想,换了是她,很大的可能性她也会与董玉卿一样的做法。
“后来,董家只剩我一个男孩了,太后便经常召我进宫,对我恩宠有加,为了防止嫡母加害于我,抑或塞我不喜欢的女人给我做妻子,长大些后我便放荡不羁流连青楼,吓走了那些窥觑我美色地位的女子。宁睿,没人知道我心中苦痛,那些人,不是爱我的貌,就是贪我的财,只有你,一丝不稀奇我,只把我当一个普通人对待。”
不知不觉间董玉卿已解开绑着宁睿的衣带,把宁睿扶起来,细致地替她整了整衣服。
宁睿握住董玉卿的手,坦然地注视他:“董玉卿,你知道吗?我曾经比你更痛苦,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在另一个世界活不下去了,自杀到了你们这里的,你信吗?”
董玉卿愣愣地看着宁睿:“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对,你从来就不象这里的那些女子。”
“嗯”宁睿苦涩地笑。“董玉卿,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比你还不如,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刚被夫君休弃,身边也没什么财产,你说,我那时是不是要怨天尤人整天泪珠儿洗面度日?
董玉卿,你比我那时的境况好多了,我前世那个社会有句名言,接受无法改变的,改变可以改变的。客观地说,你无法改变你的出身,那么接受它,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出身也带给你地位与财富,你的母亲,她带给你无法洗去的耻辱,可是,她也带给了你生命,她也带给你无与伦比的绝世容貌。试着宽恕她吧,那会让你更好过些,好么?
至于我,董玉卿,你想要我恨你吗?你想要我象现在这样与你平和友好地交谈吗?董玉卿,我与你从来不在一个平面内。你看,你认识我时,我与顾墨已相识三年,你出现的迟了,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你无法改变的。可是董玉卿,我们可以不做夫妻做好朋友。你看,我们这样推心置腹交谈,不也很好吗?你无法改变我们不能成为夫妻的事实,可是,你可以不使我们成为仇人,你可以让我们成为好朋友。”
宁睿静静地凝望董玉卿。
良久。。。。。。
她问:“董玉卿,你想我们做朋友还是仇人?如果你选择朋友,你放了我,如果你选择仇人,你现在可以得到我,随你。”
在那双明净的水眸的凝视中,董玉卿心头的阴霾散去。
他激动地说:“宁睿,我要你做我的朋友。”
董玉卿放开心结,他想亲自送宁睿回京,宁睿婉拒了,这时还有两天便是除夕,一家子团圆的时候,她急着想与顾墨及孩子团聚,董玉卿也要与家人相聚的,董玉卿见宁睿一再拒绝,也只得作罢,安排了马车送宁睿回京。
这里宁睿急急往京城赶,她却不知京中已有变故。
宁睿当时离开大观园并没有留书,她想让顾墨忘了她,好好生活下去。不过当时的情形,谁都猜到她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自寻短见。
这次再不是之前那样只是裴琼的亲卫小范围搜寻了。南北将军府与左相府的人全部出动,甚至楚远还发文全国衙门州府衙役一起寻找,只怕迟了宁睿已经丧命,宁睿熟悉水性,谁也料不到她竟是沉江自尽,哪都找过,却没人想到要到江边寻找。地毯式搜索一个月后,众人心中均思只怕宁睿已生还无望。
顾峰虽小,却从下人的一丝半语中也隐约猜测娘亲出事,如是每天呆呆愣愣,贺柏顾不了什么,每日伴着儿子花样百出只怕儿子出什么事,自己倒来不及忧伤了。
桓安十几年相思爱恋,等到的却是爱人香消玉毁,重击之下一下病倒了。英华虽是金枝玉叶,十年遭丈夫冷落,此时仍温婉柔顺一心一意床前细心照顾,桓安又愧又痛,感念于心,两人关系慢慢有了好转。
最糟的是顾墨,那日被贺柏当头棒喝,已失心神,而后宁睿失去踪迹,众人虽没有责他,然他心中已自认定是自己逼死宁睿。自此一心求死,只想到九泉之下找宁睿忏悔,再世也与宁睿相伴不离。顾潇找不到哥哥娘亲,父亲又一病不起不与他玩儿,每日里哭哭闹闹,光华与裴琼一个头两个大,照顾了小的,那头大的一点也不省事,两人怕顾墨自尽,不错眼盯着,却也无法,顾墨不能外力自杀,竟绝食了。裴琼无耐只得点穴强灌食物,命是养着,可心病难医,顾墨一日病重一日,顾潇到床前哭泣要父亲陪他也不起一丝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