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盛华的老板娘去当文秘,给人知道了不笑话我?”袁海平竭力反对。
方梦琪不悦地看了看他,不吱声。第二天也不说什么,自己出外找工作了。还真是凑巧,恰好县城里一家文具代理公司贴了招聘启事招收仓管,方梦琪一个大学生,应聘很快通过了。
对于她这个行为,袁海平非常懊恼:“梦琪,为什么自家的生意你不去做非要去给别人家工?”
“什么叫自家生意?那是你的生意。”方梦琪还没有与袁海平夫妻一体的意识。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袁海平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开始冷战。这个对于方梦琪真的跟不冷战没差别,她深爱陈宇,跟陈宇还一冷战两个月不让步,对袁海平当然更不可能让步了,甚至连心情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她每天早出晚归,工作态度非常认真负责,在这个十几人的小公司里深受好评。
工作了的人比学校里的人宽容,方梦琪的寡言在工作中成了优点,同事们对她态度很好,她是那种人家对她好她也对人家好的人,由是良性循环,她在单位里竟是如鱼得水,游得不亦乐乎。

 

 

物是人非

袁海平看着方梦琪容光焕发每天早出晚归,心头的不满达到顶点。
两人冷战半个月了了,家里也不开火了,各自在外面吃完饭才回家,晚上上了床各睡各的,他觉得很苦恼,他一心期盼的心上人就在身边,可是他却体会不到初婚时的乐趣了。
这天上午,方梦琪上班的公司老板宣布今天工厂的老板要到他们公司巡视,全公司员工晚上与大老板一起吃饭聚餐。公司里的女职工兴奋无比,上午时上班时间纷纷溜出去买衣服打扮了。
方梦琪奇怪地问一个同事:“那个老板很帅吗?还没结婚吗?”
“岂止是帅,那个风度啊?真绅仕,无法用语言表达,梦琪,可惜你我结婚了,要不拼着脸皮不要,要是能追上那样的男人,哪怕只过一晚,死也值了。”同事无限向往。
方梦琪想起陈宇,想起袁海平,这两人都是外表非常出色的,她叹了口气:“出色有什么用,要对自己情深专一才行。”
“告诉你,大老板就特别长情,我听说啊,这个圆梦文具还是大老板为了怀念他的爱人起的名。”
“爱人?那就是结婚了,她们还那么着迷做什么?”方梦琪不解。她根本没做过怀春少女的梦想,当然不理解。
“没有,今年三十一岁,离婚后还没结婚呢。不说了,越说我越想去露个脸,那,工作交给你了,我去前面柜台晃晃吧。”
方梦琪的同事拿起笔记本,装模作样到门市去偶遇了。方梦琪笑着摇摇头,拿起帐本开始核对进销存,核对完了又开始统计存货,把要补进的品种列出,再根据销售情况写下每个品种进货多少。
如果方梦琪多点好奇心,跟着同事到前面晃晃,不知她的命运能不能改写?
圆梦文具厂的老板,是她深深想念的人----戴之灏
门市中,公司老板沈亦正陪着戴之灏说话。
几年过去,戴之灏温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沧桑感,他的眼睛中,隐着一种无奈的落寂。
沈亦把自已的销售情况介绍完,又提出让工厂给他搞搞促销。戴之灏点了点头:“你打份申请传真到公司,记得,进货要比你之前的进货加上至少一半,要不厂里没法给你搞促销的。”
谈完正事沈亦请戴之灏去酒楼吃饭。下车时遇上了袁海平,沈亦在袁海平的商场有上柜,他笑着打招呼:“袁总,你好。”
“你好。沈总。”袁海平笑着点头。
沈亦跟着给袁海平和戴之灏两人作介绍:“戴总,这位就是盛华商场的袁海平袁总,袁总,这位是圆梦文具厂的老板戴之灏戴总。
“你好。”戴之灏朝袁海平微微一笑,伸出手。
戴之灏?袁海平那天早晨没有看清戴之灏的脸,可是后来方梦琪与戴之灏的事在清溪小镇也传开了,他那么关注方梦琪,当然也知道。现在再听圆梦文具,一下子怒火燃烧,他无视戴之灏伸出来那只手,一转身进了大门。
沈亦尴尬地笑笑解释:“戴总别介意,袁总最近家庭不顺啊,火气旺,听说也就是到外边泡一次小姐,他太太就把他的孩子流掉了。”
戴之灏皱眉:“他太太有孩子了他还到外面乱来?”
“这事说不清,要说这个袁总可是青阳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娶老婆后变了很多了,听说他太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说他太太其实心里有别人,才会那么狠一下就打掉他的孩子。他太太打掉孩子后差点送命,他发出狠话,以后谁敢招他找女人就不认那个人。”
戴之灏点了点头:“也算是有情义的。”
沈亦呵呵一笑:“要说有情义,谁有戴总有情义,戴总,不打算结婚了?”
戴之灏苦笑:“人家在传我什么呢。快了,可能元旦吧,我妈想抱孙子,追的急。”
“哪一位这么有福气嫁给戴总啊?”沈亦很好奇。
“就是颜容。”颜容是戴之灏的助理。
“啊?戴总,没听说过你们在恋爱啊?”代理商的嘴巴可以放进鸭蛋了
“恋爱?爱过一次再也爱不起来了。”戴之灏陷入回忆中。

袁海平与客户吃饭吃到一半时,突然站起来:“你们吃,我有急事,先走啦。”
他刚才想到,方梦琪跟他说过在一家文具公司上班,圆梦文具?难道方梦琪就是在沈亦的公司上班?那她是不是与戴之灏又好上了?
他也不问沈亦了,把电话打到商场问采购部圆梦文具代理公司的地址,直接杀过去抓人。

“你干什么?袁海平,你疯什么?”方梦琪恼怒地瞪着袁海平,她的手腕都给他抓出淤青了。
“梦琪,你是不是又跟戴之灏好上了?”袁海平恨恨地问。他心想:难怪要出去工作,天天晚上僵尸一样,原来是老情人又好上了。
“你说的什么啊?”方梦琪莫名其妙,她都多少年没见过老师了。
还装糊涂。袁海平气极,把方梦琪拉进卧室,扑倒床上开始为所欲为。
“你出来……好疼……袁海平,你放开我,好疼。”
“不放,放了你就是别人的。”袁海平顾不了方梦琪那里的干涩,顾不了照顾方梦琪的情绪感受了,他一个劲冲刺,渐渐地飞上云端……他身下的方梦琪如破碎的娃娃一样随着他的冲撞摇晃,脸色苍白,紧咬着的嘴唇慢慢渗出血来。

闹了一次又一次,几个小时后,袁海平满足了,他开始有心思关心老婆了,开始心疼了。
“梦琪,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别生气,我去做饭给你吃。”袁海平拧了毛巾给老婆擦擦干净,带着吃饱后的无限惬意下楼进厨房。

方梦琪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她已流不出眼泪了,怀着一颗破碎的心拖着伤残的身体,她收了几件衣服,拿了抽屉里的钱下楼。躲过在厨房里忙碌的袁海平,方梦琪静静地出了家门。
方梦琪打算去G市的,不过走了几步后下面火灼般疼,她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了。

戴之灏一行人聚餐后到KTV唱歌。

袁海平不见了老婆,他跑回清溪没找到人,在青阳县城中转了几圈,打听到圆梦文具的人在KTV唱歌,他怒气冲冲奔过来。
沈亦一看他脸色,起身迎到门口把他拉出去:“袁总,我不管你跟戴总有什么恩仇,在我在场的时候别给我没脸。”
袁海平喘着气说不了话,难道他跟沈亦说他老婆跟戴之灏有一手?
“袁总,你也是有太太的人了,既然颜容都要与戴总结婚了,你就别纠緾了。”沈亦看看他的一副哑巴吃黄莲的表情,猜他与颜容有纠葛,因而如是说。
“什么?这家伙要结婚了?”袁海平很意外。
“啊?你不是与他未婚妻有……这个那个?”
“谁稀奇他未婚妻?对了,姓戴的来你公司几天了?”
什么姓戴的?说的这么难听,沈亦看看包厢门,还好,戴之灏没有出来。他刺了袁海平一句:“人家大工厂老板,哪有时间来我们这种小公司几天?我做了圆梦代理三年,也就得他大驾光临两次,上一次是一年前了,这次是上午到的,今晚就要回G市了。”
啊!看来误会了。袁海平顾不了告辞,急忙跑出去找老婆了。
“莫名其妙。”沈亦骂了一句回包厢。
包厢里热火朝天的唱着歌,戴之灏身边围了好些女员工,沈亦朝戴之灏笑笑,大家继续欢歌。
从包厢出来十一点,沈亦热心地说:“戴总,要不在青阳住一晚,我给你开房间。”
“不用,这就走了,谢谢。”戴之灏摆手,上了汽车。他出了青阳县城并没有往西上去G市的国道,而是往北而去。
这一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清溪镇外的沙滩上,戴之灏在当年他与方梦琪度过一晚的那个地方坐下,此时夜深人静,思念愈加放肆。戴之灏想,六年前的那晚,如果他不克制,如果他那晚占有方梦琪,他是不是就不用受这六年的相思困苦?
多少欢喜和哀愁,多少思慕和心酸,多少冰冷的绝望,都湮没在静静流逝的岁月中。
戴之灏坐了一整晚,手指在沙滩上写了擦擦了写:“你好吗梦琪。”

方梦琪很不好,袁海平折腾太狠了,她**肿涨痛痒,在宾馆里捱了两天,实在撑不住去了医院。刚从医院里拿了药出来,便在马路上遇上疯找她的袁海平。

“袁海平,你还是人吗?”方梦琪愤怒无比。
袁海平把她关在家里不给出大门一步整整两个月了。
“就是不能给你出去,一出去你就跑了,我再上哪找你?好了,梦琪,别生气了,你可以上网看书啊玩游戏什么的,网上很多好玩的。”袁海平摆弄着刚买回来的电脑,那是他怕方梦琪在家中无聊买回来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方梦琪懒得再说,干脆又上床睡觉。这两个月不能出去,她整天睡觉,越睡越想睡。
袁海平看她不再生气,又靠过来摸摸捏捏挨挨擦撺求欢。
“梦琪,给我,行吗?我憋得真难受。”
“哦,袁海平,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我一直关屋里就是为了给你发-泄?”方梦琪讥讽他。
“什么叫为了发-泄?两个月了,我没动过你一下,梦琪,男人有需求的,真的太难受了,给我行不行?给我吧,行吗?明天我把工作安排安排,我们出去旅游。你别跑了,啊?旅游回来我也不关你了,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跟朋友提起这篇文,她说袁秀虹这个名字太土了,偶昨晚又从头改的名字,不好意思,刚才发这一章上来时忘了说明了,袁秀虹偶给她改名方梦琪了。真累啊,原来写的彩虹文具好顺溜,现在改成圆梦文具,觉得有点不搭调。

 


太早太迟

沈亦跳下车,急急冲向酒楼。

三楼,门口没人迎宾,客人都已入席了。司仪在试音,婚礼就快开始了。
“戴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迟了。”沈亦跑的急了,一头汗水。
“没关系,你是外地的,离得远。”戴之灏温和地笑笑。
“都怪盛华商场结起帐那么不爽快,那个袁总你还记得吧?昨天他太太出院,我昨天去他家表心意,今天一早赶过来的所以才来迟了。”
“嗯,记得。”这么不给他脸的人是第一次见,戴之灏记得很清楚:“他怎么啦?怎么商场不跟你结帐了?”
“那人啊!现在都成青阳商圈里的笑柄了,婚前是个花花公子,婚后成处-男了急色得不行,一个月前强*他太太,把他太太整流产了,住了一个月医院,听说他太太是彻底毁了,没法再怀胎了,他母亲逼着他离婚,他不肯,青阳这些天都在传他的事。老公把老婆强*流产了,没听过这样的事吧?他这一个月都蹲医院照顾病人了,现在盛华商场一团乱,供应商的款都不结,急死人。我昨天到他家,连人都没见着,他妈说在卧室哄老婆呢。”
戴之灏的微笑消失了,这种事情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哎呀,该打嘴,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说这种闲事。”沈亦一看戴之灏脸色,暗抽自己一耳光,他急忙补过:“戴总,二楼正在办满月酒,生的是个大胖儿子,做爸爸的跟你真像,我刚才路过时还以为是你,直接就进去了,后来还是看到做妈的不是颜容才醒过来的。戴总啊,你肯定也能喜得贵子啊。”
糟,为什么他越说戴之灏的脸色越差?沈亦嘀咕。
颜容看戴之灏脸色那么难看,沈亦一脸尴尬,忙打圆场:“沈总,那个做爸的跟之灏很像,做妈的跟我像吗?”
“不像,不过一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沈亦捧捧颜容。
“什么?你说什么?”沈亦的手臂被戴之灏紧紧抓住:“你说当爸的跟我很象,当妈的很漂亮?跟颜容差不多?”
“是啊!确实很漂亮。”沈亦只觉一阵风刮过,戴之灏已冲出去。
跟他很像的男人,会是梦琪的那个男朋友吗?为什么当妈的很漂亮?尽管他喜欢方梦琪,方梦琪在他心中是无可比拟的,然而客观现实存在无可否认,方梦琪离漂亮有很大差距的,难道?

二楼宴会厅中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再看看陈宇,太像了,这两人真像,身高身材一样,气质一样,相貌也像,只是年龄差了几岁,这是陈宇的兄长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戴之灏看了看陈宇,然后视线从朱霞脸上飘过,再看了看朱霞怀中的婴儿,他激狂的想扁陈宇。
“你,你就是这样好好照顾梦琪的?这是你的妻子和孩子吗?梦琪呢?”
“梦琪不是跟你结婚了吗?”陈宇诧异地问。
“什么?梦琪什么时候说过和我结婚的?”戴之灏的心沉进无底洞。
“今年农历正月末的时候,她辞了一中的工作,然后说她结婚了,我以为肯定是跟你结婚。那年那件毛衣她是织给你的,那天叫我追出去送给你的,我想她从来没忘记过你。她心中没有我,我才结婚的,你们没有结婚吗?”陈宇一面为自己辩白,一面犹疑不安。
“你混蛋。”戴之灏一拳打在陈宇眼眶。泪,从他的眼中滴下。
“混蛋,你骗了我,你骗了她,你为什么不好好待她?你们毕业时不是已经打算好要结婚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跟梦琪好的时候你一直跟梦琪有联系?”陈宇吃醋了。
一记重拳再次打在陈宇脸上:“混蛋,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梦琪?你怎么这么不了解她?”戴之灏失望地看陈宇,他不该放手的,他把梦琪交给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那么糊涂啊?自己的宝贝,只有自己才懂得珍惜啊。这些年他逗留G市没有回青阳,只为了能打听到方梦琪的消息,去年七月份方梦琪毕业时他从师大打听到她和男朋友已决定结婚时他才没有再打听下去的,想不到原来已有这许多变故。
“你怎么这么不了解她?她那么死心眼的人,她爱你就不可能爱别人。你混蛋,混蛋,你该死。正月末她告诉你她结婚了?那时你已经结婚了吧?如果你还没有结婚,她不会这样说的,如果你已经结婚了,她一定会这样说的,她不会要任何人的垂怜。”戴之灏的心在滴血,他的心肝宝贝被人这样贱踏糟蹋。
陈宇失神地看着戴之灏,戴之灏的话如闷雷击顶炸蒙了他。
陈宇失魂落魂没多久,朱霞递过孩子给他:“宇,你抱下,宝宝不乐意,他想要爸爸抱。”陈宇回神,宴会继续进行。
三楼的喜宴却没有进行下去,戴之灏从二楼出来往楼下冲,到停车场时他又急忙跑回三楼,他把颜容拉到一边:“颜容,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这样吧,我的财产算我们的共同财产来分割,我要先回青阳一趟,等我从青阳回来我们去办了离婚再分割财产吧。你跟客人说一下,我先走了。”

“梦琪,你现在怎么样?你现在怎么样?”戴之灏只恨不得把自己劈了,他太大意了。方梦琪毕业前的那些年他一直不间断地打听着她的消息,也知道她已经与陈宇同居,陈宇突然结婚,对她是什么打击?
“梦琪,你现在好吗?”

清溪方家,戴之灏并没有见到一个方家人。替方家看家的邻居告诉戴之灏,方家大儿子二儿子基本不回家的,方丽出嫁了,现在方父方母去方丽家住了。
“方梦琪呢?你知道她的情况吗?”戴之灏急切地问。
“方家大闺女啊!那是个有福的,今年年初嫁给我们镇上最有钱的人了,光彩礼就给了岳家十万,听说现在住着大别墅,老公把她把当祖宗供着。”邻居后面这话是听方母说的,方母是听亲家母说的。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失落、欣慰、苦涩、凄凉,他与方梦琪,终究有缘无份么?戴之灏失神地站着。
邻居有点过意不去,她认出这人是那年被方梦琪父母扫出清溪的那个人,她招呼:“进屋坐坐吧,要不你到梦琪房间坐坐?”
“嗯,谢谢你。”戴之灏感激地点头。
方梦琪的房间很简陋,两张长板凳撑着几张床板,约一米宽。大概因为长年不回家,蚊帐也没挂,床上什么都没有,一张木凳子,一个古旧的自已钉的书架,一张摇摇欲散的书桌,书桌下面有几块砖头垫了一个大纸箱,再不见其他东西。
戴之灏呆坐良久,慢慢地眼光凝结在那个大纸箱上,那上面封了胶带,他的手在上面滑过,灰尘沾了一手,看来很久没打开过。
“梦琪,这里面,有你织给我的那件毛衣吗?”戴之灏迟疑着,犹豫着,许久,他撕开了胶带。
纸箱上面,是方梦琪穿过的衣服,戴之灏一件一件拿出来,十来件以后,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件浅灰色毛衣,那件毛衣平整地整件铺开放着,戴之灏颤抖着拿起来,毛衣离开后,下面的东西露出来,戴之灏的呼吸停止了,那下面全是信,信封封面向上,他清楚的看到封面上的那几个字“戴之灏老师亲启。”
“老师,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嫁给我不爱的人。有什么办法呢?我工作丢了,我大哥不管我了,我还欠着陈宇的三万元,我现在只想与过去撇清,我想把那三万元还陈宇,我不想欠他一点一滴的人情,我不想受他一丝一毫的恩惠。
老师,我觉得自己很傻,四年多的相爱,原来也只不过是个笑话,生活就是这么个样子了。
老师,你那时省吃俭用供养我是什么心情?老师,我对不起你的关爱,我辜负了你的苦心,我没有好好的独立的自尊自爱地活着.
老师,结婚后没有独立的空间了,我想我也不怎么会回清溪的,我的这个家,没有我的位置的,可能没法再给你写信了。
老师,想必你生活都还好吧?祝您幸福!
学生:梦琪敬上。”
戴之灏把这封信捂在脸上,任泪水倾洒,他终究,并没有在方梦琪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他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
戴之灏在书架上找到纸,拔-出身上的笔,开始给方梦琪写信:
“梦琪,老师看到你写给我的信了,老师全把它们拿走了,希望你不介意。梦琪,老师当年供你是心甘情愿的,老师心里很开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梦琪,老师很挂念你,不知你过得好不好?如果你能看到老师这封信,给老师打个电话行吗?我的手机号是12345678900.老师的手机24小时开机,你随时都可以打。老师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老师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
另外,老师想说一下我的情况,我在你上大学那年就离职申请离婚了,你大一那年暑假我去找你时已经拿了离婚证了,去年我到师大打听,都说你要结婚了,所以老师就没有再打听下去。
我今天原来要跟我的助理举行婚礼的,后来,遇上陈宇在办满月酒,梦琪,我才知道你没有跟他结婚。
梦琪,我的婚礼取消了,除了你,我没爱过谁,跟助理结婚只是因为我妈追的急,她想在有生之年抱孙子。现在,我此次回去就跟助理办离婚,我没跟她发生过那种关系。
梦琪,老师想跟你说,老师一直爱你,此生不逾。如果你生活幸福,那么我默默地祝福你!如果……梦琪,老师希望你能来找我,我在G市办了个文具厂,圆梦文具厂,注册时合伙人我写了你的名字,那个厂是我们两人共有的,文具厂的地址是G市xx路xx号,我的住宅地址是xx路明珠花园小区六栋三号楼一单元十九楼1902室。
梦琪,老师衷心地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生活不幸,老师也希望你能成全老师的奢望,老师爱你,爱你……”
戴之灏从书架上找到胶水,把信装进他拆开的那个信封里,封好封口,把收信人名字改了。
一整箱信他搬到车边拿出来放上副座,空出纸箱回来把他写的那封信放在最下面,把旧衣服摆回去,把箱口封好。
拿起那件毛衣,戴之灏环视四周,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临上车前,他拿了一千元跟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那个帮方家看家的邻居:“大婶,梦琪如果回清溪,你看看她是一个人回还是夫妻俩回,请你立刻打个电话给我,谢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看到涨一个收藏,很开心,这是最代表偶个人思想的一篇文,也是偶自己最喜欢的。这篇文,每涨一个收藏都是对偶个人的一个认同。

 


多情无情

袁海平已经快崩溃,他母亲自从知道方梦琪不能再怀孕,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哭闹逼他离婚。而方梦琪从上次他的行为置她流产住院后,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袁海平很伤心懊恼自责,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也不知方梦琪已经怀孕,如果知道,他发誓,他真的不会那么粗鲁的,想想那天晚上的情景,袁海平真的浑身冷汗。

那天晚上,他挨挨擦擦说着好话,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恼怒地坐起身,却发现方梦琪已经睡着了,他怒火冲天,梦琪太无视他了,他想把梦琪摇醒,然而接触到那温软的身子,再看看方梦琪熟睡的模样,本就不老实地小朋友更涨更痛了,他只觉加倍的浴-火-焚-身。
因为上次方梦琪那里太干涩弄得她吃药吃了好几天,袁海平长了脑子,他买了润滑油放在家中,那时他也顾不得方梦琪愿不愿意了,他拿出润滑油,轻轻地大量涂沫,然后猛地一下子冲进去。
“海平,你轻点……你慢点……”方梦琪醒了,她低低吟叫。
“梦琪……”袁海平轻不下来慢不下来,太销-魂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老婆的那里特别-小特别-紧,吸得他几乎憋不住要喷-发,不行,听说女人需要长时间才能有高-朝,他要让老婆共享-极-乐。他摸过与润滑油一起买的一板延-时增-大的壮*药,咽下了两粒。
方梦琪开始是低低地喘-息-呻-吟,后来就哭起来了:“海平,不行,好难受,我肚子疼,你出来……”
“不出来,梦琪,你那里好多水了,你很舒服吧?梦琪,我厉害吧?以后别拒绝我了,好吗?”袁海平边说边喘,他其实好累了,半个小时一下不停地冲-刺,他膝盖酸-软,不过老婆下-面暴发的山洪鼓励了他,他死命撑着.
“不行……海平……难受……你快出来。”方梦琪只觉得利刃在一下下**,她疼得一头汗,开始拼命挣扎。
难受?难受那里还能有那么多的水?上一次难受可是干-涩得他那个进出都疼。想来又是在想着她那个老师吧?袁海平气晕了头,他发狠**,一下下更-深更用-力……
方梦琪的哭声渐弱,最后悄无声息,袁海平慢慢觉得不对劲了:“梦琪,梦琪……”
没有声音,方梦琪已经晕过去了。袁海平滑下来,床中央大片大片的血迹把他吓得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