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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儒要让人当替死鬼,最合适的人选便是那小厮,那小厮为了自己娘能活着答应了,临到府衙服罪前坚持要见娘亲最后一面,商儒答应了,这也在季唯预料之中,李昂表面坐牢,其实是季唯安排他暗中盯那小厮去了,商儒带了那小厮去见他娘曝露了藏人的地方,商儒带着那小厮走后,李昂当即把那人的娘救了出来。
除了那小厮的指证,商儒送了季唯十五万两银票也是做了亏心事的证据,还有一个众人都不知道的铁证,柳通天临死前挣着最后一口气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在大腿上写下”杀吾者商儒“几个血字,裤子遮着商儒没有发现,季唯验尸时发现了,因证据不足便隐而不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一下子使商儒无话可说。
“表哥,你真是太会装了。”姜糼容赞叹不已,真不敢相信,李昂早上又嚎又嚷的那样子是装出来的。
“也不是装。”李昂挠着头憨笑,“我想着要是查不出真相子扬就得给斩首,一想着子扬被斩就心如刀割,就那么做了。”
这就是本色出演吧,姜糼容有些胆战心惊,生怕李昂也爱着李逸。
商儒的服罪令得柳夫人崩溃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如亲子的侄子为了谋夺柳家家财,竟连丈夫也杀害。
柳真真执掌了柳家,她的那个护院情人也从暗处走向明处。
李逸被孟沛阳带走后不知所踪,季唯估摸着孟沛阳猜到李逸和皇帝的不清白关系,也猜到姜糼容的头发是皇帝削的,心生怨恨故意不给李逸露面。
案子破了可李逸不见了比没破还糟,皇帝听说柳真真其实另有情人,肚里的孩子也不是李逸的,大喜过望,虽没住到府衙露脸,每日却不停派暗卫逼季唯寻李逸。
姜糼容头顶短短的头发根,两侧和脑后头发长长的不像话,便让粉妆帮她把长发也剪掉搞整体平衡。
光秃秃的头跟小尼姑刚留发似的,季唯看一次就恨皇帝一次,别说快点寻回李逸,还巴不得孟沛阳带着李逸三年五载不要露面。
季唯装模作样在南安州住了下来寻找李逸,同时让叶霜给姜糼容放血治疾。
每日放血时季唯都紧张兮兮陪着,粉妆时不时打趣几句,叶霜则总是冷着脸,姜糼容悄悄观察,发现她面色冷着,眼里却难掩关切,渐渐卸了戒心。
血缘是割舍不断的,她能放下心结最好。
开始放出来的血颜色浓而重,滴在碗里像黑糊,后来渐渐红得鲜艳,叶霜说,这是血液越来越趋近正常人了。
百日期满,叶霜不再给姜糼容放血,姜糼容也不知自己正常了没有,这一日偷偷拽了季唯的手,吞吞吐吐表达了想用工具试一试的想法。
86、第八十六回
姜糼容话才说到一半,季唯便两眼放光,此时两人是在房间里的,身上只着亵衣衬裤,姜糼容一眼撇到季唯精神十足的器物,又是喜又是羞,伸手隔着裤子拔拉了几下,取笑道,“人家又不是要的你,乱激动什么,”
季唯弯腰吸气,捂住不让姜糼容玩它。
姜糼容的提议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今晚他要忍着不给身上那东西来事儿,只用工具试试,若是整弄得很过火姜糼容整晚没睡还没晕倒,则很可能便是身体已恢复正常了。
其实两人很可以上医馆让大夫把脉的,不过他们的脑袋都只往歪处想去了。
季唯跳开几步避过姜糼容色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袱。
他向李昂学习得不错,青出于蓝胜于蓝,姜糼容除了需要拿箸子扒饭,别的事都由他代劳了,穿衣服只需要张臂抬腿,从不用去拿衣服的,也不知衣柜里增加了一个包袱,见季唯拿了包袱过来还有些不解,待得季唯把包袱打开,眼珠子瞪得浑圆,看了又看,还去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季唯,“你什么时候置办的这些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那包袱里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比皇帝拿给她看的少了些,可花样绝对更胜一筹。
季唯精致的面庞霎地红了,两手在大腿上搓动,像做了错事被抓的孩子,姜糼容见他翠色欲滴艳光逼人,心头痒甚,不要道具了,很干脆地把季唯扑倒,扯下他的裤子,猴急的来不及整个脱掉,只褪到膝盖处,嗖一下便坐了下去,倒是不涩滞,她与季唯是半斤八两,方才看得对方那里一眼便难熬难忍流水淙淙了。
两人本来要试道具的,不料这一晚季唯异常勇猛,整得姜糼容求饶不迭,包袱里的东西没派上用场。
李昂在柳通天案子结案后给姜糼容以高夫人生病了为由支回京城,而皇帝在南安州呆了半个月寻不到李逸也回京了,只是仍不时命暗卫传圣旨来逼季唯尽快寻回李逸。
季唯假装寻找,只一直一无所获,又过了些日子,两人用上几回道具,姜糼容都没晕倒过,季唯想着身体已无碍了,不觉大喜,夜夜搂了姜糼容纵情狂欢。
两人乐不思蜀,只是在南安州已呆了很久,再呆下去一无所获怕激怒皇帝,回京城去季唯怕皇帝又要使出把他扣留宫中那一招,便让叶霜和粉妆先回京,自己则带着姜糼容在各州郡慢慢行走,听得有冤案,便亮出钦差身份插手查案,面上则向皇帝禀报是在寻找李逸。
一路查案一路游山玩水,皇帝开始还圣旨不停追问李逸下落,后来便不再过问。
忽忽半年过去,细数来从离京到南安州查案已过去九个多月,这日两人到了一个叫青州的地方,进城时只觉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俱是喜气洋洋,不觉奇怪,季唯喊住一路人打听,那人说出来的话让姜糼容和季唯惊呆了。
皇帝三天前喜得龙子,帝心大悦,不只将刚出生的孩子册封为太子,而且恩泽全国子民,昭令下全国各行业均减免赋税一年。
“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总算有后了,江山有继,国之洪福万民之幸……”那路人虔诚地双掌合十。
姜糼容风中绫乱了。
算一算,上次分别时皇帝若是怀着孩子,那是南下那几日怀上的,产期恰在这几日。
没有消息说皇帝曝露了女儿身份,皇帝是怎么瞒天过海的?或者,她和季唯猜错了,皇帝其实不是女人。
姜糼容和季唯心事重重进了酒楼,酒楼里的食客也正热切地讨论此事。
“任贵妃刚进宫时,皇上迷恋美色,日日不早朝,只在寝殿中批奏折,群臣泣血进谏,指责任贵妃媚色惑君,吕尚书更是因教女无方羞愧得在朝中抬不起头来,可这太子一生,朝中风向一下就变了,听说,这几日上奏折请皇上册封任贵妃为后的圣旨堆满了御书房。”
“皇上虽说没早朝听政,可奏折批驳一点没落下,政事条条有理,其中也有任贵妃劝告的功劳,此番她又诞下太子,群臣当然就没话说了。”
皇帝哪来一个姓任的贵妃?吕尚书教女无方?
姜糼容和季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张嘴瞠目。
粉妆姓任名冉冉,乃吕风义女,这任贵妃自然是粉妆无疑了。
粉妆才与她们分开半年,哪来的身孕,太子肯定无疑是皇帝自己生的。
姜糼容和季唯吃不下饭了,匆匆出了酒楼上了马车要往京城赶。
他们的马车里坐了两个人,是不见踪迹许久的孟沛阳和李逸。
李逸恹恹地靠在车厢壁上,孟沛阳一脸同情看着他。
“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姜糼容惊叫。
孟沛阳点头,看着姜糼容的眼神有些痴迷,“你前些时不梳髻的样子也很好看。”
姜糼容的头发已长到后背了,为了不太引人注目,还是梳了髻,前些日子则是顶着短发。
季唯不满孟沛阳痴迷的目光,不过,久别重逢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便也没发火,只开口问道:“你们也听说太子诞生的事了?”
孟沛阳嗯了一声,耸耸肩,道:“皇上这一招真是狠,也不问李逸这个爹愿不愿意要孩子就擅自生下了。”
“你怎么知道皇上是女人?”姜糼容低呼。
“你以为只为季唯明察秋毫啊?”孟沛阳哼了哼,倒是没吊姜糼容胃口,很快补充说明:“皇上登基多年,为江山社稷后继有人,不管喜不喜欢后宫的妃嫔,都必须临幸妃嫔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的分析和季唯说的一模一样,不服气不行,姜糼容冲他竖起大拇指。
四人一路同乘回京,孟沛阳不停说着趣事,虽说少了与季唯两人独处的情趣,倒也不寂寞,只是他们三个不管说什么笑话,李逸一直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愿意露面,看来是想通了要当皇帝的男宠去了,不会再觊觎着李昂,姜糼容虽然有些同情他,更多的觉得周身轻松。
离京多时,进京后孟沛阳回了孟府,季唯回吕府,马车上便只剩了姜糼容和李逸。
“先送我进宫。”李逸说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
再不愿意,选择终是到来。
皇帝减免全国一年赋税,目的就在于将生了孩子的消息传到全国各地,逼他现身,他再不露面也不行了。
姜糼容目送李逸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宫禁中,暗暗叹了口气。
皇帝连生孩子都没曝露女儿身份,李逸这一去,男宠的名声将背负一辈子,从皇帝喝醋的程度来看,他连一个名义上的妻子都不能有了。
比他还惨的是粉妆,这辈子就葬送在深宫中了,粉妆为何要进宫,皇帝迫逼的吗?她从盛州回来后才进宫的,进宫也不过半年,半年便产下龙子,怎么朝臣没有质疑?姜糼容满肚子的疑问,咐咐马车加快,高夫人想必也是不知详情的,不过可以让她借着是粉妆名义上的姨妈的便利递请进宫探望,自己陪着她进宫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
整个皇宫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李逸感到有些陌生。
皇帝有次事后曾说,真想在皇宫中挂满大红灯笼,张张扬扬地告诉天下她娶他做皇夫,眼下她没娶他做皇夫,孩子却帮她生下了。
“李大人,你回来啦。”杨公公看到李逸喜得一张脸笑成菊花,咧开嘴就想通传,李逸摆手止住了他。
孩子不知有没有睡着,高声禀报别吵着孩子。这么想着,心念转动间苦笑了起来,一个没见过面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紧张了。
大殿里面静悄悄的,也许是在特意等着他,皇帝遣走了服侍的人吧。
大红帷幔大红宫灯,铺天盖地的吉庆的红色弥漫,李逸撩开重重帷幔轻轻走了进去。
也许是有孕后要遮掩隆起的身子没有出过大殿,皇帝蜜色的肌肤变得莹白,此刻她倚靠在床头,没有束发没有戴王冠,披散着的一头长发光滑润泽,身上穿着大红云纹金丝长袍,领口松松敞着,因为生育了孩子的缘故,平坦的山峰高高耸起,水蜜桃似鲜嫩诱人。
李逸呆呆看着,心中酸酸涩涩痛楚莫名。
被诬杀死柳通天,他一句话的言辩也没有,那时不只是因为伤感身世,更因为,前往南安州路上,他寻了机会和李昂同房歇宿,不动声色地引诱李昂,可李昂的神情明白地表露出对他只有兄弟之情没有其他情意。
他跟姜糼容说要回原籍隐居从此不回京城,其实是以退为进,他要麻痹姜糼容,令姜糼容不拆穿他的心事,他能争取到时间引诱李昂试探李昂对自己的感情,李昂陪着他前往南安州提亲是他设计的,他没有时间再隐忍下去了,成与不成便在这一路的相处上。
李昂的态度令得他绝望,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让他崩溃了,他不只跟李昂做不成情人,连兄弟都做不了,他一心求死,情愿季唯破不了案。
皇帝来了,九五之尊竟为了他竟打破底线,要劫法场救他,李逸心中有愤怒有感动,也有彷徨失措。
他无法接受男庞的身份,也无法放下儿时开始的对李昂的执念。
得不到李昂,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心驻扎进别的人。
龙床一侧孩子哇一声哭了,皇帝急忙侧身抱起孩子,轻笑道:“饿了吗?”随后撩开衣襟把给孩子喂奶,嘴里轻哼着小调儿。
她亲自给孩子喂奶?李逸呆住了。
高门大户里夫人太太怕身材走形,再没有一人母乳喂养的,都是请的奶娘。
皇帝看着孩子的眼神专注温柔,英气十足的五官出其的柔和,李逸第一次发现,原来皇帝有一张极为美丽的面庞。
孩子吃饱了,打了个嗝,皇帝把孩子放下,轻拉开孩子的小裙裤,摸了摸孩子腿间的纱布,笑着轻拍了孩子大腿一下,道:“吃饱了就拉,可真是准。”一面说着,一面拿开湿淋淋的纱布,拿过床头一侧的干净纱布垫上,动作熟练地拢好孩子的裙裤再扎上裙裤的小红绳。
把孩子哄睡了,皇帝轻轻下了床,来到龙床边临时设置的书案前,那上面堆着高高的几叠奏折。
皇帝一本一本打开,有的瞟一眼扔到一边去,有的认认真真看着,然后提笔批示,批奏折的间隙,她不时揉揉眉头捶捶腰,背脊微有垮塌,完全没有李逸以前常见的笔挺劲健。
李逸扶着帘帷的手不自觉收紧,嘎一声骨节错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空间,皇帝猛地抬头,刹那间晶莹的泪珠滑落。
“子扬,你回来了!”
她朝他奔过来,眸波闪动着的喜悦的光芒明亮得刺眼,深深地刻扎到李逸心窝上,李逸下意识张开双臂把她搂住。
“子扬,我不是故意的,泽州那晚出了柳真真的事,我气疯了急糊涂了,忘了喝避子药汤,后来发现有了孩子,我真的不忍心弄死咱们的孩子……”
皇帝絮絮叨叨解释,李逸注意到,她自称我,没有说朕。
“往后你打算怎么办?”李逸无力地问道。
“咱们一起陪着皇儿,关心他疼爱他,让他快快乐乐长大,如果方便,再给他生几个弟弟妹妹。”皇帝眼睛晶亮,眼眸里还有泪花。
李逸看的心酸酸的,不自觉便点了点头。
“子扬,你答应陪着我不离开我啦!”皇帝高兴地推开李逸,在大殿中翻了几个筋斗。
“小心点,才刚生过孩子你别这样。”李逸惊出一身冷汗。
“没事,朕身体底子好着呢。”皇帝挺胸拍胸脯,拍得扑咚咚响。
刚才批奏折时不是还一脸倦态吗?李逸略一愣,忽而大悟,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皇上,你早就知道我来了,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月子里辛辛苦苦批奏折都是装给我看的?还有,你这眼泪是抹了辣椒水刺激出来的是不是?”李逸粗鲁地一搓皇帝脸颊,然后抹到自己眼睛处,眨眼工夫都没有,他的眼睛便给刺激得泪珠汹涌了。
“子扬……”皇帝拉长声音,一手摸着脸颊装脆弱。
李逸身体抖了抖,周身起鸡皮疙瘩。
“皇上你别装了,这个样子微臣看着恶心。”李逸狠狠道,视线看向床头柜子,脑子里想开折磨皇帝的法子,皇帝欺骗了他,他要狠狠折磨皇帝报仇。
皇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柜子,心领神会,虽说还没满月,可是,李逸有需求,她必得要尽力满足,不等李逸行动,她已麻利地拉开柜子,把里面的道具一一拿出来展示。
“子扬,你不在这些时候,朕新增了这些,来,给你试试。”
李逸周身热血沸腾,有怒火,也有浴火。
瞟了一眼多姿多样的道具,李逸忍了忍,挑了外用的吹吹器。
便是不疼惜眼前这人,她到底给他生了个儿子,还是别伤了她身体好,暂时用外用的,等出月了……李逸心中哼了哼,到得那时桃木棒狼牙棒大玉势挑火钳一齐上,定叫她生不如死。
87、第五十三回
也不用桃木棒狼牙棒大玉势挑火钳一齐上,只一个吹吹器,皇帝久旷多时也承受不住,没多久就哼哼叽叽浴生浴死。
皇帝爽过后也不用李逸暗示,手口并用取悦李逸,把李逸整弄得周身虚软,比浸过春水的女人还滋润。
龙床上的皇子也真配合,爹娘从御案滚到地毯再弄到软榻,他都睡得香甜,候得爹娘事毕了,才哇地一声嚎了起来。
“你快洗手抱起皇儿哄一哄,我去洗身子。”皇帝指指自己山峰,方才李逸又揉又咬的,不清洗干净喂食不行。
她还真的是自己喂儿子,李逸怔住。
皇帝奔进寝殿一侧浴池了,孩子哭得响亮,李逸忙洗了手去抱,方才看皇帝抱着很顺溜轻松,他自己才勾起孩子的小脖子便吓得不敢动了。
怎么身体软绵绵的,脖子像没骨头似的。
“你怎么不哄一哄任由皇儿哭?”皇帝火烧火燎奔出来,身上随意披了件单衣,右手轻托起孩子的头部,左手从孩子脖颈穿过,右手跟着抬孩子双腿,眨眼工夫都没有,熟练地抱起孩子给孩子喂奶,一面咐咐李逸,“到柜子里拿尿布过来,靠西侧那个柜子里面放的就是孩子的尿布。”
李逸乖乖去拿尿布,然后坐在床沿看孩子鼓着腮帮子吃奶。
皇帝喂过奶,给孩子把嘴巴擦干净,又和刚才一样给孩子换尿布,一面跟李逸大吹特吹儿子的优点。
这优点总结起来就是孩子饿了会哭,尿布湿了会哭。
“咱们皇儿真乖,会发出警示呢,而且哭声多响亮,中气十足……”
李逸也不懂这是每一个孩子都会的招数,深感有荣与焉,皇帝换完尿布了,李逸傻傻问道:“你都是自己喂奶自己照顾皇儿吗?不是装的?”
皇帝脸一红,有些扭捏,半晌哼道:“就是装的,等皇儿一岁了,朕就要把他交给粉妆带。”
她要喂奶一年?李逸愣了愣,问道:“你喂奶身上有奶味,不大好吧?”
“朕喜得龙子,天天抱着皇儿,身上有奶味有什么出奇的。”皇帝大言不惭道,见李逸目光在自己敞开的领口上,忙挺起胸膛勾引李逸,挺完了言明白李逸目光的深意,笑道:“朕上面束一束,腰部围上几圈布,就平衡下来了,而且,以后要把朕的早朝五日休沐一日改成五日休沐一日早朝,奏折直接递上,朕有话要问,会传唤大臣隔着朱帘问话。”
她顶了顶李逸手肘,难得地露了羞涩,道:“咱们得给皇儿多生几个弟弟妹妹。”
给儿子多生几个弟弟妹妹?自己当皇帝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男宠?
李逸有些茫然,半晌道:“都如皇儿容貌像你还好说,要是像我可难办。”
“放心,朕都想好了。”皇帝得意地笑,“叶霜是朕特赦才脱了奴籍的,对朕感恩着,朕先前招了她问过话,她爱着她先前的未婚夫,要等她未婚夫服刑满后嫁给她未婚夫,在此之前,先做你名义上的妻子堵悠悠众口,咱们趁着卫枫还没出狱多生几个皇儿皇女,长的像我的留宫里,长得像你的抱出去冒充叶霜生的,继承你李家的香火。”
她都计算好了,自己是瓮中之鳖想逃了逃不掉了,李逸又恼怒又无奈。
儿子是最好的一张王牌,皇帝不会给李逸纠结的时间,拉了李逸教他抱儿子,看着粉嫩嫩的小小人儿,李逸慢慢忘了不快,留在宫中不走了。
***
姜糼容进阔别多时的李府,隐隐觉得府里各处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了。
在二门外停了马车,内院是步行的,走过长廊穿堂,姜糼容悟了过来,李府大处没变,细节处却布置得精致典雅,比以前大是不同。
高夫人不大讲究,这作派倒像是薄染衣惯有的,姜糼容有些疑惑不解,问得高夫人不在上房在正厅中,急步往正厅奔。
高夫人在右下首她的座位上坐着,薄染衣站在她背后帮她捶背,状甚亲热,姜糼容愣住,高夫人抬头看到她,高兴得站了起来。
“在外面疯了这么久,舍得回来啦,过来姨妈瞧瞧瘦了还是胖了。”
没瘦,还更胖了,包子脸更圆了,姜糼容捏自己肥嘟嘟的腮帮子装怪模样,高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舅妈,难得糼容回家了,我去让灶房加几个菜,今晚好好庆祝一下。”薄染衣笑道。
“好,去吧。”高夫人笑道,面上是真的和颜悦色。
“姨妈,你和染衣关系好像很好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姜糼容抑制不住八卦的心情急忙探问。
高夫人笑了笑,细细讲给姜糼容听。
薄染衣征服高夫人这位准婆婆的过程可以用真诚所至金石为开来形容。
姜糼容和季唯走后,高夫人担心李昂也出事,忧急之下病倒了,薄染衣床前亲奉汤药,夜里就在高夫人上房外面软榻上睡,除了没有割股疗伤亲尝粪便,别的什么都做了,高夫人病着理不了家事,李宗权便让薄李氏帮着理家,薄李氏理家的能力也一般,何况与薄太医嘶闹着,也没心思管李府家事,薄染衣开始是帮着薄李氏打点一二,后来便整个接了过去。
“我总觉得她娇生惯养手脚撒漫败家,其实她也挺精细的,花银子给亲人买东西大方的很,该节省的一点也不疏漏。”高夫人感慨地道。
高夫人承了薄染衣服侍之情,看法有些改观,薄李氏那边对她的态度也跟以前不一样,虽不似薄染衣那样作小伏低讨好,却从不开口就刺人了,毕竟高夫人的外甥女婿是吕风亲儿子一般的季唯,甥女儿姜糼容可算是吕风的媳妇,粉妆如今又是吕风的义女,吕风身边的人都是高夫人的人,薄李氏性情虽张扬拔扈,却不是没半点脑子,也知道要收敛一下与高夫人搞好关系。
这么着此消彼长,高夫人越看薄染衣越顺眼,不久李昂回来了,也不知哪日开始竟是与薄染衣成了情哥哥情妹妹。
李昂这是吃了解药后,有了男人意识动了欲念后,对薄染衣从兄妹之情变成了男女之情了。
姜糼容暗暗高兴,她姨妈不用烦恼了。
“你表哥和我说,想娶染衣,你姨父没意见,云起他姑妈也赞成,只是目前他姑妈和薄太医正闹的不可开交,订亲成亲之事暂时搁下了。”高夫人道。
“姑妈还想着要和离?”姜糼容悄声问,这都过去快一年了,薄李氏和薄太医还没撕闹出结果啊。
“薄太医坚决表示,和离可以,染衣不能带走,也不能与吕风相认。”高夫人叹道。
薄太医这个要求不过份,毕竟从小养大的一向当心头肉疼着,感情割舍不掉。
戴了绿帽子给人养大女儿,到头来老婆和离孩子还要改姓,哪忍得下那口气。
姜糼容想着久别回来,得去向李宗权请安,遂问道:“姨父呢?”
“去孟府了,孟国公疯了,你姨父这些日子闲来没事,就去看看他。”高夫人道,看看厅门外无人,压低声音道:“你姨父弄了栖凤台那宗破事出来后,自感无颜见人,身体……又那个样子,整日闷闷不乐,后来孟国公疯了,他三天两头去看一下,心情好多了。”
这是表面去关心人家,实际去找平衡体味自己的幸福生活,姜糼容暗暗嗤之以鼻,不便说出口,对孟滔的突然发疯很是意外,先问这事。
“初时轻微些,听说只是自言自语说些什么‘你别杀我’之类的话,后来就越来越严重,听说,已经有一个月躲房间角落里不敢动了,谁劝都没用,喝了不少药也不管用。”
孟滔领着国公俸禄,地位尊崇却没有实权,不碍着谁,会有谁要杀他,却又不杀只把他逼疯了?姜糼容凝眉沉思,心口一跳,问道:“孟国公是不是半年前开始发疯的?”
“正是,你怎么知道?”高夫人不解,也没追问,叹道:“韩夫人说他是在宫里撞邪了,只是不敢说出来,那日皇上纳粉妆为妃,在宫中设席大宴群臣,他进宫时还好好儿的,出宫回府后便开始失神发疯了。”
粉妆得皇帝万千宠爱成了尊贵的皇妃,孟滔紧接着便发疯了,其中恐怕有关系,姜糼容正思量着,高夫人摸出一块玉牌递给她,笑道:“粉妆进宫后极是得宠,如今更是诞下太子,我这个干姨妈也跟着上天了,宫里赏赐连连,奉承的人无数,这是她给我的玉牌,出入宫禁不需得通报,她说你回来后想见她,拿了这玉牌进宫便是,她进宫后得宠,一直和皇上一起住在龙啸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