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不过十五,身子软软糯糯,又是娇小,扶他进屋倒是有些吃力,可是不管是宫女还是来喜,皆被景帝遣了出去。
景帝的角度看着腊月的身子,可见她丰盈的xiong.部。
“你就这般来的?”景帝语气并不太好。
腊月以为他醉酒关系,浅浅解释:“我坐轿撵啊。”
如此一来,景帝放了放心。
将唇靠近她的颈项摩挲:“以后不准这么穿,朕不准旁人看你。”
腊月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羞红了脸。
“臣妾知晓了。”
将他扶到床上,腊月低身为他将鞋脱下。
“皇上进后室沐浴?”
景帝就这般直勾勾的看着腊月,也不说话。
咬了咬唇,腊月也不晓得他想怎样。便是想着,先把衣服脱了吧。景帝坐在床榻上,双手向后支撑,半躺的模样儿。见她开始为他解衣衫,低沉的轻笑。
“呃…”许是腊月碰到了什么位置,他竟是发出了这般的声音。
腊月偷偷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半闭着眼,神情享受。
“轰”,腊月当时便觉得一阵脸红。
见她偷看自己,景帝笑了。语气暧.昧:“这几日朕忙碌国事,你可是有想朕?”
腊月也不答话。
往日便是如此,如若她答了想,便是要被他狠命鞭挞。如果说不想,那更是凄惨,怕是这一宿都没有休息的机会。
景帝这厮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饮了酒的关系,竟是将脚直接就抬到了她胸口的位置,轻轻的踩了一下。
惹来腊月瞪视。
见她这样子景帝更是来了兴致。
直接倒在了床上。
“上来伺候朕。”
见他这般,腊月想了下,将自己的鞋脱了,爬上床铺,将他的身子板正,他一个大男人自然是比她一个娇娇的小丫头沉了许多,好不容易将他板正,已是气喘吁吁。
又想了下,她将床幔放下。
景帝看她这些做派,得意的笑:“朕知晓,你是想我了。”
腊月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因着景帝极为不配合,又是夏日,腊月不多会儿便是一身的汗,跪坐在那里瞪视他。
景帝看她这般,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脚丫。
腊月匆忙躲开,却不想被自己的裙子绊了,趴在他的身上。
景帝更是笑得肆意,一把将她翻身压在身下。
三两下的功夫两人便是一身全裸。
“恩…”腊月被人压在身下,呢喃了声。
景帝的眸子暗了又暗。
“沉…”她用指头戳着他的肩。
原本没想着景帝会应她,可是不想他竟是真的从她身上翻下。
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喘了喘气,低语,可语气却是坚定:“下去伺候我。”
腊
月躺在他的身边,心里暗唾一声,就晓得他没那么容易便是放过她。
因着他刚才的动作,腊月的簪子已经掉了下来,长发披散在身上,更是显得她年纪小。
看她娇嫩的模样儿。景帝xie笑:“下去,吃我…”
腊月见他今日确实有些反常,也知晓自己伺候好他才是得宠的要领。
似娇似嗔的瞪他一眼,看的景帝心都要酥了。
缓缓地低下头,腊月看他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的模样,又看他鼓励的眼神儿。
知晓他最是喜爱她如此,终是将他含入了口中。
本想着自己把握节奏,却不想这厮似是并不过瘾,一进入便是放肆鞭挞,折腾的腊月泪眼摩挲。
这般折腾了许久,眼看着他就要释放,景帝却是一把将她按倒,狠狠的入了进去。
没几下就是放纵在她体内。
腊月气喘吁吁的躺在那里,不多时,就见他又是爬到她的身上…
***
那日之后景帝又是宣了几次腊月侍寝,都是这般的放纵,腊月其实对做这种事儿也是喜欢的,可大热的天儿,委实不是那么舒爽啊。
虽然腹诽,但仍旧是尽心伺候。
许是男人便是如此,即便是帝王也不例外,在那事儿上让他满足,总是会对人多出几分怜惜。
这日子过得快的就像一阵烟。
晃晃悠悠的又是一个多月便是过去了。
腊月近来身子倒是不太舒爽。每每心烦意乱。
虽然已经立秋,可这哪见一丝的凉气儿?
“主子可是舒爽了些?”杏儿站在腊月的身后为她不断的扇风。
盘腿坐在小榻上,腊月嘟唇抱怨:“这怎地都秋日了还这般的热,似乎这几日雨都下的少了,一丝凉爽都没有。”
杏儿也是少见自己的主子这般的焦躁,安抚道:“奴婢听小邓子说,今日御花园的蜻蜓飞的极低,往日里便是有着说法,蜻蜓飞的低,约莫着便是要下雨了。”
“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下起来,我这心情焦躁的很。”
两人正在闲聊,锦心端着一碟酸枣糕进门。
“主子,早些时候您念叨嘴里没味道,巧宁刚做了些酸枣糕,您尝尝,看看味道如何。”虽是如是说,但是锦心倒是一脸的笑面儿,似乎是笃定了主子会喜欢。
其实这也是自然,巧宁的手艺一直深受腊月的喜欢。
巧宁将这酸枣糕做成了花瓣的形状,看着这暗红色的糕点,竟是精致的腊月都舍不得下口了。
不过心里舍不得归舍不得,可味蕾倒是不断的分泌自己想吃的信号。
捏起一块放到嘴里,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也没有多久,腊月便是将一小碟酸枣糕全都吃下,看着主子的食量,锦心笑着问:“主子可是还要?”
这话便是调侃,腊月的食量锦心一直是有数儿的。
腊月看了眼盘子,歪头思索了下:“恩,要。再给我上这么些。”
这话一出,几个大宫女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
锦心忙是点头。
主子这几日的食量倒是有些变化,似乎格外的能吃了些。
听说主子还要,在厨房的巧宁也惊到了,半响,嚅嗫着说:“抓秋膘?”
几人处的都不错,在外人面前全是主子眼前的体面人儿,也是守着规矩。可几人私下相处却是不然。
倒是放松肆意许多。
“莫要胡说。”锦心笑着瞪了她一下。
这南沁国以瘦为美,主子已经不算纤瘦了。如此在这般说,怕是主子又要闹脾气了,不过主子这些日子也是奇怪,性子变了许多。
巧宁也是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再说了。我倒是觉得肉肉的才好看。”
锦心端着糕点准备出门:“所以你就要自己吃成这个样子?”
巧宁嘿嘿一笑。
巧宁身材相比其他几人都是圆润许多。
“你要是每日和我一样待在厨房研究吃的,想来你也不会比我纤细许多。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和主子说说,要不要宣个太医看看,这几日主子还真是明显的能吃了。”
锦心脚步一顿,点头。
“我知晓的。”
107
吃过东西之后腊月烦闷的心情似是好了许多,不知怎的又困倦了起来,眼皮重的不行,想了下,将几人打发了出去,便是准备小睡一会儿。
腊月往日里并没有这午睡的习惯,今日竟倒是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这一觉更是睡到了傍晚。
锦心等几个丫鬟都有些忧心。
本来锦心是打算下午和主子说说,要宣太医过来看看的。结果就见主子这么一直睡到了傍晚,她更是心里忐忑起来。
腊月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完全不晓得今夕是何夕。
“锦心…”许是刚睡醒的关系,这声音软软的。
锦心连忙进屋:“主子醒了?奴婢伺候您起身。”
看主子视线里带着一丝的迷茫,锦心提议:“主子,奴婢看您这几日状态有些反常,不若咱们宣太医过来看看吧?”
腊月看向了锦心,直接问道:“我们不是可以直接叫翠文过来么。这多方便,我不过是天热,心烦罢了。”
锦心暗骂一声,怎地就忘记了翠文的医术。
“看奴婢这脑子,怎么就不灵光起来。我去将她喊过来。”
翠文听说主子身子不适,也是焦急,进屋匆忙请了安便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顷刻间,翠文皱起了眉毛,再一看自己主子睡眼惺忪的模样。
开口道:“奴婢建议,主子还是直接宣太医。”
“怎么回事儿?”锦心急切。
将自己的眉毛舒展开,呲了下牙:“主子好像是有喜了。”
叮!沈腊月惊在那里,而一旁的锦心也是一个闪神:“主子有喜了?那可是得宣太医。”
总不能说,是他们宫里的翠文诊断怀孕的吧?
接下来便是一团的忙碌,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锦心小跑儿着吩咐小邓子去皇上和太后那里报信儿。
虽然知道翠文绝对不可能诊断错,可是见太医诊完腊月依旧是有些小紧张。
也巧了,来的正是万太医,翠文看见万太医也是有些激动。
不多时,就见景帝大踏步的进了听雨阁。
景帝进门之时看见翠文与万太医都站在一边,眼神闪了闪。
床榻上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看着他。
“淳昭仪如何?”
万太医恭恭敬敬:“禀皇上,微臣刚才为淳昭仪诊断,淳昭仪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那需不需要喝药?身子状况如何?”
“淳昭仪身子大好,并不需要喝药。只不过怀孕初期,可能性子上有些焦虑,在吃食上也有些反常。娘娘身边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并不知晓这是怀孕症状。”
景帝点头。
“那便好。”
景帝上下打量腊月,见她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似乎很是开心。
“这你进宫之日还恍若就在眼前,可你却已经从十三岁的小丫头到今日这般的娇媚小女人了。甚至还能给朕开枝散叶了。”
腊月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有些乏,直接就倒在了他的怀中,呢喃:“我们都说话算话的,你看,我的大公主要来了。”
景帝因着她的话浅浅勾唇,语气也低低的:“你说,咱们的大公主,是不是朕喝醉酒那晚?”
腊月眼睛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又见宫女太监已经都出去了,吁了一口气:“在旁人面前,你不能没有分寸。”
景帝看她这般,笑了起来:“朕今日还记得那日月儿乖巧的模样呢。”
腊月看他存心取笑于她,抱怨:“那日你还咬我了呢。”
景帝不曾想,她竟是提起了这个,失笑:“你这丫头难不成是埋怨朕?倒是个小算计。”
“你本来就咬我了,还不让说。以后你可不能咬我哦。我是有身子的人了。”真真儿是一派小女孩儿的做派。
景帝才不管那些,握起她肉肉的小手,便是又是一下。
他这般动作惹得腊月呼哧了一声,嫌弃的将脸蛋儿别开:“皇上再要这般我便去告诉太后。”
景帝见她如此倒是笑了起来。
“你呀,还真是个小丫头。好了,朕不欺负你了,免得你去太后那里告状。把你那些丫鬟都给朕叫进来。”
腊月不知景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呆愣愣的看着他。可他见她如此这般,感叹道:“这有了身子,怎么脑子更笨了。”
腊对着他嘟唇,不过还是对外面稍大声的唤了下:“锦心,你们几个大宫女都进来。”
几人都是鱼贯而入。
景帝看着这四个宫女,开口道:“你们主子年纪小,凡事都是不懂,你们虽未生过孩子,但是有些事情却是该懂的。凡事好好伺候着你们主子,尽心些,如果一旦有个什么差池,想来,你们该是喜欢慎刑司那个好地方。”
景帝这话说的没有一丝的起伏,不过几人还是慌忙的跪下。
又想了下:“过几日朕会为你们主子找一个合适的老嬷嬷,朕就是觉得,这听雨阁少了什么,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有一个老嬷嬷带着你们,都给朕好好的伺候着。”
几人慌张的应是。
腊月不晓得景帝怎么想着给她安排一个老嬷嬷了。
不过想来在孩子这事儿上,景帝倒是没有必要害她。
多个老嬷嬷,是不是有些事情更能规避些,想来也是一件好事儿。
“谢皇上恩典。”腊月在床榻上坐着,软绵绵的开口。
景帝看她这软糯的模样儿,眉眼间柔和了许多。
“你年纪轻,凡事多听些老嬷嬷的,这对你总是有好处的。”景帝这话倒也算是推心置腹。
腊月乖巧点头。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翌日。
昨日虽然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听说了淳昭仪怀孕的事儿,可是也是存着一丝的心,希望这是个假消息。
不然这太后怎地就没动静?
可一大早便是有人看到太后将赏赐送到了沈腊月的听雨阁,这么一看,便是知晓,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人人都道这淳昭仪的好运气。
宫里也是需要交际。
这各宫便是陆陆续续将礼物送来,锦心和翠文一起检查,这找出问题的概率就大了许多。
看着那些有问题的东西,锦心气的眼睛都红了,这帮人,怎地就想着处处害别人,哪有一个好人。
鲜少见锦心这般的激动,其他几个大宫女纵使也是义愤填膺,但是却也只能将此事忍了下去。
腊月知晓一切之后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因着怕沾染上那不好的气味儿动了胎气,腊月并没有去看这些各色能伤害她的物事。
用脚轻轻的踢着园子里的小石头。
腊月想了许久:“锦心,将那些有问题的东西都给我装好。一会儿送到太后那里。”
太后送了礼物,她必然要过去谢恩。
既然如此,便是交给太后解决吧。
别以为她是软柿子,往日她并不多言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与她们斗得再多,皇上不喜欢也是白搭。可既然她们都觉得她是任人捏扁捏圆之人,那便是个玩笑了。
既然主子发话,锦心自然是将东西装好。
这有些人如若不敲打下,便是会得寸进尺。
将鹅黄色的衣裙穿好,腊月看着杏儿手中的束腰。
想了下,吩咐到:“给我系宽松些。”
“奴婢晓得的。”
腊月今日打扮的极为简单,往日的首饰也并没有带在身上。
就这般素素静静的。
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盘在头顶,简单的犹如男子。
待她来到慧慈宫,桂嬷嬷看她便是吃惊:“淳主子怎么过来了。快进快进。刚太后还提及您呢,
说是一会儿无事了要带着大皇子过去看您。”
腊月笑的快活,当真似银铃般的笑声。
“这哪有让长辈看小辈儿的道理,再说了,我不过是刚刚有孕,做什么都不耽误。”
“可不敢这么说,这前三个月最是该小心。主子年幼,便是不懂。”桂嬷嬷对沈腊月委实不错。
这不过刚查出有孕,她竟是非要扶着腊月进屋,闹的腊月又是一个大红脸。
太后正和严禹说些什么,听到通传。便是回头和自己的孙儿说:“我们倒是不需过去了。”
严禹小脸儿没有表情,不过倒是也并没有不高兴。
这腊月进了门,还没等福下便被太后叫起。安置在了她的右手边。
仔细端详这张小脸儿,太后笑言:“你这丫头,也是个有福气的,这几个月前咱们还在这里说着齐妃,这一转眼,你也有了身子。这可真是大喜。”
腊月娇笑低头:“月儿也是得偿所愿。”
太后更是笑得厉害,这宫里哪个女人不想着生一个儿子,能够母凭子贵,更是希望借着这孩子走上更高的位置。可即便是心里如此想,一个个的却是装作对权势浑不在意。更是不会像沈腊月这般直白的说得偿所愿。
她便是喜欢沈腊月这一点。
为人拎的清。
不过,她身边那俩丫头拎着的大袋子是什么?
疑惑的看向了沈腊月,这丫头倒是也不矫情,直接开口:“还请太后娘娘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玉簟秋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8-08 18:57:17
108
这有人拎的清,就有人拎不清,看着沈腊月吩咐宫女拿过来那些“礼物”,太后心里一叹。
其实这宫里这样的事情也是层出不穷的,但是如若真的说起来,竟是没有人找过她主持公道,即便是自己年轻那会儿,遇见了陷害算计,也是自行解决,解决不掉的,便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这沈腊月却偏是不走寻常路线,竟是将这些物件都拿到了她慧慈宫,看着这些东西,她便是想到了往昔那些日子。
“都是谁送过来的?”
腊月还真是不矫情的人,直接就从怀里那这送礼的清单交了上去。
“还请太后娘娘为腊月做主。月儿性子本就急躁,这怀孕了愈发的不着调。初时看见这些东西,心里气愤的紧,便是想着打上门去。后来总算是被几个丫头拉住了。说这不仅失了皇家的体面,还怕伤着了孩子,臣妾这一听,才是想了清楚。宫里大小事宜,自是有皇上,有太后呢,怎地也轮不到腊月胡来。”
看腊月这番模样,太后点头。
“你这么想就对了,现今你只需好好安胎,到时候生个健康的娃儿。旁的事儿自有我们,又怎地需要你来处理?前三个月至关重要。这胎可得稳了。”
“恩。”
两人说话的功夫,严禹就这般的盯着腊月的肚子,许久,拧起了眉。
腊月自然是瞄到了他的小动作,笑着回头:“大皇子今日又没去上书房耶。”
这话里有着浓浓的调侃,饶是严禹这般的小人儿,也是听了出来。
狠狠的白了腊月一眼:“今日要看你才没有去。”
倒是将这不去上书房的事儿推到了她的身上,腊月看一眼太后,发觉她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笑。
“大皇子有心了。”
小娃娃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沈腊月。
皱眉想了又想,颇为纠结,不过仍是开口:“呃。我准了你以后叫我禹儿。”
看他这般样子。屋内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太后摸着他的头赞道:“倒是个懂事的孩子。”
严禹面无表情的看了祖母一眼,似乎是说,自己本来就很懂事。
腊月浅笑:“禹儿。”
这一说,严禹抿了下唇,应了声:“恩。”
就太后看来这事儿都怪。人和人之间,倒是真要看个缘分的。就像这沈腊月,倒也并不是特别出众。性子也算不上温婉,可是偏是不管这严家的大的还是小的,竟是都是对她极为欢喜。
景帝那般的性子倒还好说,不管怎样,这沈腊月想也是伺候的他极为妥贴。可这小禹儿竟不是如此。
腊月也不过是陪他闲聊,更是算不得知冷知热。言语间也没有恭维,可这小的竟是也对她不同于他人。
“你这孩子年纪小,又是事儿自是不懂,别看你往日做那些功课,可是如若真的到了关键时刻,许是也未必有用。赶明儿哀家给你找个老嬷嬷,也能好好的伺候你。”太后看她脸蛋儿,又想到这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即便是先前为了这事儿做了诸多的准备,可是她那宫里,竟是一水儿的大姑娘,又有何明了。
腊月笑眯眯的回道:“谢太后娘娘恩典,不过昨个儿皇上也说要选个嬷嬷过来…”
剩下的话隐在了嘴里,可太后也是知晓的。
她确实没想到儿子会这般的上心,才想着多为这傻丫头谋划几分,既然如此,她倒是可以将这份心儿收了起来。
“那便是也好。左不过他是你肚里娃儿的父亲。这事儿都让他操心去。”太后打趣儿道。
两人这边闲话,严禹听闻此言倒是低下了头。
腊月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他在聪慧,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自己的父亲又会有其他的孩子,而且似乎更是喜爱,难免他会失落。
笑着回道:“皇上每日都忙于宫务,自是没有过多的时间管这些事儿。派了老嬷嬷过来,许是就觉得放心了吧。”
太后笑着白了腊月一眼,又瞄一眼一旁的小严禹。
知晓这也是说给孩子听,点头:“瞅瞅你这孩子,找个嬷嬷照顾你,你也能衍生起来说这许多。”
严禹看着两人谈话,□来一句:“父皇很忙的。”
腊月看他认真的小模样儿,没忍住,捏了他的脸蛋儿一把。
“就知道向着你父皇。”
她这话说完,太后和严禹都吃惊的看她。
腊月一下子就觉出自己的一出儿不太好了。
咬了咬唇,有些小尴尬:“那个…那个…”
实在是不晓得说什么好。
不过严禹倒是并没有当一回事儿。
被腊月这么捏了一下,竟是笑了起来:“父皇每日忙于国事,本来就是很忙。”
看他明媚的小脸蛋儿,腊月也微笑:“怪不得往日皇上便说禹儿懂事,可不正是如此么,看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这就巴巴的为他父皇辩解呢!”
景帝鲜少提及严禹,可腊月却仍旧这般说。
果然,就见严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嘴儿轻轻勾起,似乎很是快活。
腊月见状也是勾了勾嘴角。
见两人似乎处的极为和谐,太后也是笑容满面。
***
如今已是秋日。
可虽是立秋,但秋老虎的威力依旧不减。
天气燥热的厉害。
与夏日里的炎热相比,这时又多了几分的压抑。
可如若说除了下人居住的地方,这宫里也只有最西边的那处宫殿让人分外不喜。
冬凉夏暖。
这里委实并不适合居住,可虽是这般说,但这里却仍旧住了人。
这里便是宫里人人厌弃的——冷宫。
冷宫地方并不大。院子里各个屋子都是简单的很,一丝装饰也无。
可虽是炎热,但是这里又透着一丝的阴气。
想来也是,这样的地方,多少女子终是抵不过似水流年的伤感,自己送了自己一程。
先皇时期也是有些犯错的妃嫔被打入冷宫,可是景帝登基,这为数不多的女子已经被送到了尼姑庵出家。也正因此,这里便是空了下来。
新皇之后第一个住进的人,便是往日飞扬跋扈的宋妃。
初时不管宋妃如何叫嚣愤怒,可是终是在这里被安置了下来。而这些在冷宫伺候的奴才也是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稀松平常。
当初有多高贵多张扬跋扈,今日便是有多可怜。
宫规森严,倒是没有人行些虐待伤害之事。
不过有时候,漠视更是令人发狂。
可是宋妃已经没有发狂的命了,因着伤了陈雨澜的孩子,她被太后赐死。
当然,在她被赐死以前,这冷宫又多了一个人。
到现今,这冷宫已然有两人,当初关系还不错的两人。
连秀云和陈雨澜。
可既然是进了冷宫,又有什么好与不好呢。
两人似乎不如街景上的俗妇,彼此恶毒的诅咒,互相伤害。
似乎也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
人人都知晓,这连秀云的表妹白婕妤如今虽然无宠,却是有着健康可爱的三皇子。而陈雨澜的表妹则是皇上眼前的红人。
可那又如何,那都不是她们。
而且,当初行那些陷害之事,这几人倒是并未手软。
想来人和人之间倒是有趣,这连秀云是因为伤害沈腊月进入冷宫,而陈雨澜则是杀了白小蝶进入冷宫。这因果之间,倒是让人揣测颇多。
而两人也都不是那好性儿之人。一言不合便是互相厮打起来。
既然进了冷宫,还有什么下人可言,两人也从当初的才女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儿。
这日便是如此,两人互相之间一言不和便是又互相撕扯起来。
而束兰见到的便是这番情景。不快的拧了一下眉毛。
轻咳一声:“两位主子这是成何体统。”
两人激战正酣,哪有注意旁人是否到来,这听到束兰的声音,便是同时回头。
竟是德妃身边最最得意的大宫女束兰。
“倒是束兰姑娘,可不知这偏僻之地怎地劳您大驾。”连秀云这话里有着浓浓的嘲讽。
如今连这一个下人都是过得比她们好,可怜她们还在这里互相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