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掩下心思,认真:“每个人各司其职,我该做的与你该做的,总归不同。其实也没有必要互通有无。”
闵一凡瞬间懂了,“也就是说,你们的事情还是出了问题,美人计划被人知晓了,亦或者是,有败露对么?”
木易没说话!
闵一凡冷笑:“我就知道,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甩袖子,就要离开。木易唤道:“大哥觉得,事情该是如何!”
闵一凡停下脚步,“暂停一切计划。”
“可是父皇…”木易迟疑。
“如若他们察觉我们最终的意图,才是最大的纰漏,你觉得,按照我们南诏现在的兵力,能和北齐对敌?而且,别忘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西楚。”
木易立时感觉一头冰水浇下,他眉头皱的紧紧的,“我现在进宫。”
闵一凡冷言:“凡事都不能太过急切,如若不然,只会落得鸡飞蛋打。既然有所图谋,就慢慢来!”
“我知道了。”木易认真,不过他随即言道:“想想确实如此,不过谢丞相那边,大哥也要小心。”
闵一凡冷笑:“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
闵一凡与木易沟通之后便是回府,只是泡在浴桶之中,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黑了脸,“糟糕,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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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一凡迅速披衣策马赶到皇宫,恰好遇到木易,他脸色黑成了锅底,问道:“你与皇上言道了一切?”
木易点头,“对,出什么事儿了?刚才不是说…”
闵一凡冷言:“是我的错!”言罢,迅速进宫,木易跟在闵一凡身后,不明所以,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闵将军求见皇上,很快便是得到召见,与皇上言道之后,闵一凡四下仔细的检查,重点便是御书房,最后冷着一张脸,“有人来过!”
他很肯定这一点。
木易吃惊,“怎么会!戒备已经森严了很多。”
闵一凡道:“我就说这些文人就喜欢动脑子算计人,现在看果然是如此的,这个程枫,还真是给我算计个好!”他不怒反笑,其实已经气急攻心。
程枫一贯冷淡,稍微热情一点,必然会让自己觉得反常,而该出现的陆寒又没有出现,自己必然是要更加怀疑几分。如若这个时候自己动了,那么他们的人就会察觉其中的一些马脚,原来,程枫算计的是这个!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的事情有就九成已经被人探知,而这件事儿,还是他出的纰漏,闵一凡如何能不生气呢!
木易缓和一下心神,言道:“也许是你多虑了。”
闵一凡摇头:“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考虑的太多。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今时今日没有什么大的能力么?就是因为你们想的太少。程枫,好一个程枫,打了一辈子雁,倒是让雁给啄了眼。他还真是好!”他冷笑,随即将手中的酒壶直接捏成了团,冷言:“待他朝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必然要让你求死不能。”
木易看闵一凡突然变化的表情,知晓他是怒了,劝道:“这个时候,父皇是不希望事情闹大的!”
闵一凡阴森的笑,整个人的脸色都扭曲了,他缓缓道:“闹大?我不会闹大。”
木易:“就算是他们刚才探知了我与父皇的话,又能如何。难道他们会冒着两国闹掰的风险给这件事儿掀开么?无非是让北齐皇帝心里有数儿罢了。不过就算是心里没数儿,大概也不会十分信任一个异国嫁过去的公主,有些防备倒是也不足为惧了。我相信以粟夏那个贱人的劲头儿,必然能够让北齐皇帝逐渐放下心里的疑惑,进而满意。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胸大无脑的公主能够做什么。”
木易说的道理,闵一凡都懂,只是他懂归他懂,不代表他就能放松心情,他冷着脸,依旧十分的难看,“这些我当然明白。我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让一个黄口小儿给算计了。”
说到这里,他紧紧的捏着那个酒壶,阴测测的笑,“我倒是期待,期待他落入我手中的那天。”
木易抿了抿嘴,“不过说起来,他们真是不容小觑。”
闵一凡点头:“这几日,所有事情按兵不动,我倒是要看看,陆寒和程枫有没有那个命走回北齐。”
木易连忙:“你不能破坏父皇的计划,他…”
“滚开!”闵一凡一把推开木易,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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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铃和陆寒终于等到了崔玉回来,他们其实设置了两个步骤,而现在,竟然收获匪浅,崔玉回来见到和铃不觉得尴尬,只是快速的言道,“今天木易进宫了,说是暂停美人计划,我想应该就是你们想要得知的消息。”
和铃看陆寒,陆寒认真又详细的询问了起来。
崔玉其实知道的并不很多,但是根据他们的言道,还是回答了起来。现实的情况就是,那些女子都是他们南诏皇室培养的,而主要的负责人是木易,然后分派了出去,负责迷惑一些其他国家的朝臣,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现在这些女孩子有的出了问题被发现,所以按照木易的说法是,要暂停这个计划,完善之后再继续。
陆寒听了这个消息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其实他们早就有一些料想,只是他以为,闵一凡和木易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但其实并不然,外面其实隐隐有些流传,说是闵一凡功高盖主,似乎有些自立山头的意思。而木易一直都对皇帝十分的言听计从,自然和闵一凡势不两立。
但是现在看,一切都是假的,或许只是南诏皇帝做给大家看的一个假象,真正的内情是,他们是父子,而这是他们演出的一场好戏。
给人以他们不和的假象,这样有些人自然就会拉拢闵一凡,却不知,一切都已经掉入了他们父子的陷阱。不管你做什么,或者谁有二心,南诏皇帝和闵一凡都一清二楚了。
想到这里,陆寒越发的觉得南诏的奸诈。如若闵一凡是老皇帝儿子,想到之前彩玉探查的一切,陆寒竟是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是老皇帝的儿子,他将自己的儿子分散在朝臣里,想到这里,陆寒蹙眉,觉得这个南诏国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翌日清晨,陆寒正在与和铃用早餐,就听到不二进门禀告:“公子,梅九公子到了,他求见您。”
梅九到了,陆寒皱眉,他有几分担心,梅九按理说该是在他们前面,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落后了,如今已经是他们来这边的第四天,可是梅九却刚到,陆寒心里有几分担心,但是并不表现出来。
陆寒将梅九邀请进来,梅九一身洁白的衣衫,帕子掩嘴不断的咳嗽,似乎是生了一场重病,他带着虚弱的笑意,“陆小侯爷,许久不见。”他身边跟着的,正是梅鱼与苏神医。
陆寒看他这样咳嗽,皱着眉头:“身体不好还要来这样炎热的地方。”淡淡的一句,语气里有埋怨。
梅九带着笑意:“没有办法,谁让这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呢!”
陆寒心中似乎生出了一股子恼意,不过强忍着:“吃了药,有好些么?”
梅九点头,“自然是有好些。”停顿一下,他含笑:“怎么不见程枫公子呢!听闻南诏大将军闵一凡都对他青睐有加。”
也不知怎么的,梅九突然就提起了这个。
陆寒冷笑:“以讹传讹罢了。”
梅九垂下眼睑,面上的表情十分的柔和,过了一会儿,抬头微笑,“我在南诏这边有生意,每年都要过来一次,说起来,也是听说了个有趣的传闻。”
“哦?”陆寒狐疑的看他。
“都说闵将军睚眦必报,而且十分的张狂,如若让他吃了亏,他报仇都不会隔夜!不过说来也是有趣,说到这种性格,我倒是想起我的一位朋友。她恰好就是您的未婚妻,楚家的五小姐,与她的性格竟是有几分相似呢!”梅九似是而非的说着,倒是也让人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虽然梅九说的弯弯绕,但是陆寒倒是明白了几分,他摆了摆手,将属下都遣了下去。梅九见状吩咐梅鱼:“你与苏神医也出去。”
梅鱼颔首。
室内只有陆寒与梅九两人,陆寒认真问道:“敢问梅公子可是知晓了什么?”
“我在宫中有些朋友,听闻,闵将军似乎对程公子有几分芥蒂。”有些话总是点到即止,陆寒皱眉,“多谢提醒。”
梅九浅笑,“楚和铃也是我的朋友。”
陆寒抿嘴,知晓这事儿没有瞒过梅九,看样子,很多人都对和铃的身份起了怀疑,只是有些人知晓那是楚和铃,而有些人不知罢了。
但是知道与不知道,也要分人看。梅九这种,纯粹是对楚和铃了解,他沉思一下言道:“我去叫上小铃铛,我们一同饮一杯吧。”
梅九含笑摇头:“不必了,何必横生枝节。你们都好就可以。”梅九虽然脸上有着笑意,但是陆寒总归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迟疑着问道:“你…”想说的话怎么也没有说出口,他忍了下去。
梅九见他什么都没问,也不再多说,只是温和:“我还要在南诏待上几日,你们想必是比我回去的早。路过清风茶坊的时候,进去喝一杯茶,也算是关照我的生意。”
陆寒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自然要的。”
陆寒想到和铃之前的叮咛,想到有几个问题要问苏神医,便是言道起来,梅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不过梅九倒是并未在此久留,与陆寒沟通完就离开,倒像是真的只是来拜会一下。等梅九走了,陆寒皱眉坐在那里,很多事情,倒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当时南诏皇室找到了苏神医为闵一凡治伤,而后,闵一凡真的扣留了苏神医,不过好在,苏神医那个时候表现良好,一直都表现的很乐意待在此,因此才会很快的蒙蔽闵一凡逃走。
但是正是因此,闵一凡追杀了苏神医许久。这次来南诏,苏神医经过十几年的沧桑,与几年的囚禁生活,只是梅府一个伺候梅九的老大夫,倒是与以往的容貌都有了极大的不同。
说起来,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因为苏神医没有必要说谎。
陆寒来见和铃,将梅九的意思说了,和铃挑眉言道:“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闵一凡会马上杀我?”
陆寒挑眉:“那你怕么?”
和铃:“呵呵!”
楚和铃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她笑问,“你说,我们先发制人好不好?”
陆寒:“啥?”掏耳朵。
和铃即便是身着男装也不能掩饰她的清丽,她俏生生言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如若闵一凡被刺杀,还有心情还杀我吗?等回了北齐,程枫这个人都不见了,还说什么其他呢?”她竟然还天真的笑。
真是一副天真不知愁滋味儿的样子。
陆寒扶额言道:“你倒是敢想。”
和铃无辜,她坐在床边儿,摇晃自己的腿儿,仿佛一个顽皮的少年,开玩笑一般言道:“其实我想,在南诏看不顺眼这位大将军的人也有的是吧?哦对,我想南诏那些私下里的组织也不会少,既然不会少,那么花点钱好了。”和铃掰手指,“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分红还有一些,看来,完全可以用来买凶杀闵一凡了。”
陆寒:“…”
“哎呦,想想就觉得好激动的说。”和铃笑眯眯,真是开心的不行。
陆寒:“你这是…高兴?”
和铃认真:“我干嘛不高兴啊!要杀人呢!人家都要对付我,我干嘛要坐以待毙呢!”和铃又想了想,抱怨道:“其实这个钱,该是你们给我出的,最起码该是皇上出,如若不是他让我女扮男装考科举又来南诏,我怎么会招惹闵一凡?”和铃想了想,补充:“其实他最该杀的是你啊,干嘛盯上我!啧啧!还不是挑软柿子捏!”
和铃嘟着小嘴儿抱怨。
陆寒缓和了半响才缓和过来,他带着三分笑意,缓缓道:“这钱,我给你出了。”
和铃挑眉:“真的?”
陆寒微笑:“当然,你都说了么!没有这些事儿,你根本就不会来南诏,也不会招惹闵一凡,不过我想,闵一凡不是傻瓜,他很快会反应过来的。”
和铃浑不在意:“等他倒出功夫,我早就逃出升天了。”
陆寒揉了揉和铃的发,越发的觉得她可爱,就是这样算计人,也可爱的不行不行!
他道:“其实不是挑软柿子捏,因为在他看来,算计他的人,就是你!而且你示好了,示好之后算计他,更是让他不能容忍,我和你不一样,我们属于有旧怨的,而且我是皇室,维护北齐是理所应当。而你就全然不同了。”
和铃呵呵:“我是北齐的人,虽然也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想法,但是总是不太希望被南诏得了便宜,真是占了便宜,难道会让我好?所以说,我就当玩儿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哪家的女子能这样抛头露面呢!”
陆寒一想,跟着笑:“你说的还真是特别有道理。所以,这钱我来出,从明天开始,你可以看花样的刺杀闵将军。”
和铃挑眉笑了起来,分外的开心。
陆寒突然发现,不管楚和铃扮成什么样子,自己好像都觉得她就是楚和铃,那股子感觉一点都不会变,或许,对于梅九来说也是一样的。
正是因此,梅九才一下子就发觉,所谓的程枫,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程枫,而是楚和铃假扮的。甚至都不需要见本人就知道了,毕竟行事风格在!
陆寒言道:“不知道徐仲春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儿。”
和铃:“恩?”
陆寒认真:“你的行事风格十分的鲜明,如若对你知之甚详的人,很容易就能认出易容的你。所以,你这个人不适合易容。”
和铃愣了一下,随即言道,“原来是这样吗?果然我没有自知之明,不过听你这样说,我倒是要好好的扮演程枫这个人了,毕竟,大概也没有多久的机会了。”
陆寒微笑:“是呀,所以最后几天,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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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闵一凡有点倒霉,要杀他的人特别多,杀手一波接着一波,其实之前要杀他的人就不少,但是如同现今这样多的时候倒是没有,闵一凡倒是浑不在意,毕竟,杀他的人太多了,从过去到现在,从来都不曾停歇,但是这样多倒是让人有几分怀疑了。
不过虽然怀疑,他倒是也兵来将挡。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之下,闵一凡倒是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计划,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关于粟夏。
闵一凡进宫,即便是不需要做什么,粟夏也立时就靠了过来。这次也是一样,闵一凡站在御花园,果然不多时,粟夏便是到了,她盈盈一福,之后带着笑意言道:“大将军这是看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荷塘。
闵一凡:“说起来,最近倒是不见你动作。”
粟夏不解,“倒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三公主不是一向都喜欢收集各色的男子么?这次倒是不见你动作,算起来陆寒与谢悠云都算是北齐出色的人物,南寒沐北谨之总归不是白说的,但是倒是不见你动作。”闵一凡嘲弄的笑。
粟夏公主咬唇,一脸的委屈,可怜兮兮的言道:“你这样说当真是伤了我的心。旁人在我的心里,怎么都是不如你的。”
闵一凡冷笑:“是么?公主还是把你那一船的面首藏好了再与我说这样的话吧!”
粟夏不以为意,“将军这样又是为何呢!您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啊!谁人不知道,你正盯着那个北齐来的小白脸呢!”说起这个,粟夏赌气道:“我要勾引,也要找那个北齐的小白脸,我就看程枫极好!”
闵一凡黑了脸色,一把捏住了粟夏的脖子,粟夏惊得睁大了眼睛,一旁的丫鬟见了,连忙上前求饶,闵一凡不管那些,一脚便是将人踹开。
粟夏被掐住脖子,几乎要喘不过气,闵一凡一个甩手,粟夏便是被他扔到了水中,闵一凡压根不救人,真是站在池塘边冷冷的看着粟夏扑通,诡异笑道:“这就是挑衅我的下场。”
宫中的禁军见了情形,连忙跳下水救人,粟夏其实会水,只是这样突然被扔下去,总归是吓了一大跳的,粟夏被人救上来不断的咳嗽,闵一凡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她,冷冷言道:“我说过,不要挑衅我,粟夏,你该知道,我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给我乖乖的去勾引陆寒和谢悠云。至于程枫…他还轮不到你。”
粟夏不断的咳嗽着,有些惧怕的看着闵一凡,终于,点了点头。
闵一凡转身离开。
粟夏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只觉得又爱又恨,除却他们这帮兄妹,南诏没人知晓他们是兄妹,但是却知晓她对闵一凡的爱慕。谁让她第一眼见他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情根深种之后,大家才说那是她的哥哥,她如何能够承受。
从那以后,她就变了,变得与以往不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让良家女子鄙夷的女子,可是那又如何,总归是不能得到那个最想得到的人,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不断的在一个又一个男人那里想要得到慰藉,但是那些慰藉,统统不是他。
粟夏坐在湖边,也不顾身上的凉意,只觉得分外的难受。
她稍微有些好感的男子,统统都是她的兄长,而在那些人眼中,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可以丢弃的对象。粟夏很想怨,但是又不能,因为她知道,相比于其他的皇女,她是好的。
正是因为她是贵妃所生,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如若不然,只会成为一个棋子。想到那些女子的下场,粟夏心里发凉。
她站起身子,既然闵一凡让她去勾引,那她就去好了。左右,不管是陆寒还是谢悠云,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总算是不亏的,反正自己也时常需要男人。粟夏冷冷的笑了起来,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其实这段日子粟夏一直都在找机会接近陆寒或者谢悠云,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原本的迫不得已一下子就被燃起了斗志,粟夏最是喜欢挑战,得不到的东西,总归是很想得到。
既然陆寒性向不明而且身边有个小白脸,那么她自然把目光对准了谢悠云,倒是不想,谢悠云也是一个冷然的,想到此,粟夏更是觉得有点意思,越发的想要做点什么了。她这人就是这般,得不到的才最想得到。
正是因此,粟夏很是直接使了些小手段,让谢悠云离她最近。
马车缓缓前行,粟夏一身盛装,端坐在马车之中,她望着窗外,窗外的景色很快的便是错过,她心里无暇顾及风景,只想着如何能在这不到一个月的路程之中得到谢悠云这个人。
无关什么喜不喜欢,只是一种征服的心,粟夏喜欢征服男人,任何一个男人!
不管粟夏是何等心情,和铃坐在马车上,与陆寒大眼瞪小眼,又是不同的心情了。总算是可以回北齐了。
其实这段路程才是最值得注意的,如果闵一凡想要对和铃做什么,一定会选择这段路,而不是在南诏境内。
陆寒其实隐隐还是有些担心,他们这只队伍里面高手不少,但是不少归不少,不代表闵一凡不会成功。而且按照梅九的性格,如若他专程来说,就说明这事儿必然是很重要的。
闵一凡的个性是容不得别人给他上眼药的。所以这个时候至关重要,陆寒看和铃天真不知愁滋味儿的还看风景呢,言道:“你到客栈之后换装离开,带着楚云和徐仲春,巧音就不要带了,给她换个妆容,放在王勉夫人身边当丫鬟。”
和铃诧异的看陆寒:“你这么担心?”
陆寒认真,他突然就握住了和铃的手,和铃想要抽出来,但是没有成功,有些气结的看陆寒,陆寒认真:“我不放心你!谁知道闵一凡能出什么招数,我不会用你的安危来开玩笑,一丝一毫都不会,我不会拿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冒险。你先走,巧音不会武功,跟着你只会是拖累,但是楚云和徐仲春就不同,你们三个如若走,脚程会快很多,你先回京。我们随后赶到,你不在,我相信闵一凡是不会做什么的。”
和铃静静的看着陆寒,陆寒认真:“你听我的。”
和铃缓缓言道一个:“好。”软软糯糯的,但是陆寒却放心起来,他微笑:“你能听我的劝告,我很高兴。”
和铃并不是一个容易听别人话的人,她肯如此,陆寒真的很高兴,她看出陆寒的心思,没有多言其他。
陆寒担心她,这点她是知道的,既然自己留下只会让别人担心,倒是不如真的听从劝告!
只是和铃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听从劝告,就会让陆寒这样高兴,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便是隐藏也隐藏不住,和铃想了想,微笑问,“陆寒,你有那么喜欢我吗?”
陆寒点头:“自然有,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你是最好的!”
和铃咯咯的笑了起来,“虽然你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总算是有点高兴。”看和铃这种傲娇的个性,陆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和铃呲牙,想要咬人的样子。
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是从来没有过的,陆寒不敢细想,只觉得这样就很好,他继续言道:“回京城的路上,换成女装,我相信闵一凡是万万想不到的。”
和铃娇娇言道:“好!”
今天心情还是不错的,既然不错,就听这个人的吧!和铃这样想,不过她不是喜欢他才听他的哦!
“我会与他们说,派你先回去了。”
和铃支着下巴想了想,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支走,然后和那个南诏三公主勾勾缠吧?三公主看你的眼神儿都带着钩子。”
陆寒指控:“看你的不带么?”
和铃尴尬的笑:“呵呵呵呵!”
说起来,这个粟夏公主还真是…只要看见男人,就柔弱里带着盈盈的爱意,简直让人不能直视。和铃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想到一个女人要勾引我,我怎么就开始起鸡皮疙瘩了呢!”
其实粟夏的主要目标还真的不是和铃,而是主打陆寒和谢悠云,只是对于她而言,闵一凡想要得到的人,她也是有些好奇的,因此便是对和铃也热切了几分。粟夏心里甚至暗戳戳的想,如若闵一凡得不到的人她得到了,那么对他应该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正是因此,粟夏对他们几个都是有些挑逗。
和铃果断:“其实我先走也好,先走就不用看见粟夏了。”说起来,身为一个女子被同样的女人纠缠,她真是觉得有点怪异。
而且都说女人敏感,如若粟夏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一二,那么就得不偿失了,存着这样的心思,和铃认真:“我今天就走!”
陆寒顿时笑了起来,看来不管是谁,都有点不能消受粟夏这个美人恩。
只是粟夏自己倒是全然不觉得!
和铃在驿站休息的时候便是换了衣衫,很快的离开,其实她如果脱离了队伍,想来闵一凡会更加快速的找她,但是和铃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按照闵一凡多疑的性格,只怕会认为她换了装继续留在队伍里。
因此,他必然会分成两路,一路在外围调查找她,一路继续监视队伍。
徐仲春给和铃打扮成了一个村妇,和铃自从听了陆寒上次的话,却是觉得自己是演不好别人的,有些人不管演什么人,都是她自己,既然如此,她就不耽误,也不想看什么风景,只想着快些回到京城,也好解决这个麻烦。
和铃换装之后十分的土气,她左看右看,还是挺满意的,想了想言道:“每隔两天帮我换一次容颜,这样就算是他们有所怀疑,再找这人,也找不到了。对我们是一个双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