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啥?”
陆寒觉得,小铃铛哪里都好,什么都懂,但是唯独一样,是万万不懂的,他叹息一声,言道:“你在这样蹭下去,我们就真的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陆寒说完,哀怨的看着和铃:“你也自己考虑一下别人的想法好吗?”
和铃脸色顿时爆红,而且,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她揉了揉脸蛋儿,言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陆寒越发的觉得有趣,问道:“你不知道嘛?”
和铃撇嘴,“你起开。”
陆寒翻身让和铃起身,自己则是躺在床上,他缓缓道:“等你大一点,我们就做夫妻。总是感觉,你现在还小。”
和铃冲到桌子前,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喝完了,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红彤彤的脸蛋儿还是没有消退。
“谁要和你说这些。”眼神飘呀飘的,陆寒见了,真是忍不住想乐,和铃就是这样,说谎话的时候眼神愿意飘。不过他也不拆穿和铃,真是越看她这样越是觉得人很可爱。
和铃又是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陆寒见了,更是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和铃问道。
陆寒摇头,他突然想到之前高志新的央求,问道:“对了,你表姐这人如何?”
和铃立时警惕,“你帮谁问的?高志新?”
陆寒伸出大拇指:“你倒是厉害,竟然一下子就看透了,怎么,高志新与你说过?”
和铃摇头,高志新并没有与她说过,但是高志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言谈间往这方面扯,她又不是傻瓜,当然是有所了然了。
和铃想了想,言道:“我表姐很好,如果配高志新…我说不好高志新好不好,而且你知道,人和人能不能处得来,与这人是不是好人可没有什么关系。”
陆寒总结和铃的话,言道:“就是说,你不太想牵线搭桥。”
和铃摇头:“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凡事儿不能太过贸然,太过贸然的结果未必是好的。”
陆寒懂了,他倒是觉得,小铃铛处理事情很有条理啊,一点都不会被周围的人和事儿影响。
因着睡得晚,第二日日上三竿陆寒才起来,看和铃还在睡,他想要恶作剧的捏捏和铃的鼻子,但是又一考量,便是决定算了。
他起身换衣出门,正好崔玉已经到了,陆寒问道:“宫中可是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崔玉摇头,“都没有,昨日回去,楚老将军问了我为什么会与你一起,我说,是受了五小姐的请托。”
陆寒失笑:“和铃这是要给我背多少黑锅。”
崔玉微笑:“说的也是,不过我想,楚老将军也应该内心有数儿的,虽然我这样说,不代表事情就是这样。”
陆寒点头,不放在心里,他言道:“来书房,我有话与你说。”
来到书房,不多时,高志新便是到了,同来的,还有裴谦。四人坐在书房,陆寒开口:“谢丞相提供的线索,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竟是再问裴谦。
裴谦言道:“没有头绪,按照谢丞相的说法,他是从楚家出来没有多远的时候看到传旨的太监。可是,你们看这个路线,皇宫在这个位置,这里是楚家,这里是将军府,如果这个小太监是从皇宫出来的,怎么会被谢丞相碰到,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将这块区域圈了一下,就是这些小太监真正来的区域,我发现小太监最有可能便是从这里转出来,我试着走了一下这条路,我发现,这条路,的两侧,恰好是几个大户人家的后门。”
裴谦在图纸上画,很快便是让几人看清楚,陆寒看被裴谦圈出来的地方,言道:“这里,恰好能经过三个王府的后门。”
裴谦点头:“当然,几个王爷都住得很近,都在这个区域并不让人意外。”
陆寒抿嘴,梅九的府邸并不在这个区域。
“旁的没有调查过?”
裴谦摇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有线索也都消失无踪了,如若我们假设,小太监从皇宫出来不是直接去见了长公主,那么他去见了谁?现在他死了,我们自然不能让一个死人开口说话。”
“咚咚。”敲门声响起。
陆寒失笑:“进来吧。”
和铃一身男装进门,几人看了神态各异,和铃自己倒是不多说什么,只是言道:“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程兄。”真真假假的,裴谦是真的弄不明白程枫是不是楚和铃了,但是他又一想,也没有必要多想这些,只将她当成程枫看待便是,是与不是,总归与他没有关系。
“你来。”陆寒对和铃摆手,和铃凑了过去,就见桌上的图圈的乱七八糟,裴谦立时简单的与和铃讲了一下,和铃吃惊:“谢丞相告诉你的?”
陆寒点头,“交换条件,楚家说楚和真身体原本就不好,不再追究谢丞相。我与你祖父谈过了,他同意。”
和铃并没有什么异样,颔首:“所以他给的线索是什么?”
“一则,当时他看见小太监骑马过来的方向,当时他并未深想,但是后来细想,方向分明不对,这是疑点一;疑点二,当时他确实是派人跟了过去,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回来,他失踪了。”
和铃立时问道:“人失踪了?”
高志新言道:“其实不是,他死了。”他认真言道:“当时我是最先赶到现场的,那个人死在了一边儿,应该是被发现杀人灭口了,当时我就将他的衣服和唯一一个有口气的侍卫换了衣服。所以他不是失踪,而是成为了侍卫之一。当时我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龙椅上那位,只想着将这唯一一个活口藏好,等表哥回来。”
和铃颔首,想了想,点着桌面,“我有两个考量。说出来供你们参考一下。一则,人死了,当天又是大雨,很多东西都被冲刷掉了,但是死人也不会说谎的啊。也许很多小地方,是我们没有察觉到的,一则,重新检查现场的证物,特别是当时传旨的那个太监,死人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也不会说谎。他的每一样东西,都仔细调查。二则,我再想,谢丞相会派一个什么样的人去跟踪长公主。”
大家都沉默下来。
“什么样的人?”陆寒冷笑,“难道不是他身边那些狗腿子?”
和铃摇头,她言道:“不是,如果你是谢蕴,你会派谁跟踪公主和驸马,你好好说话。别赌气。”
陆寒冷静:“谨慎,信任,心腹,细小甚微。如果我是谢蕴,我应该会派出这样一个人。”
和铃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谢蕴当时是刚从楚家出来,他身边不会带很多人,所以,当时他看见了小太监,他很好奇,好奇皇上为什么要晚上见公主,因此便是差了当时身边最得力的心腹过去。因为,跟踪长公主与驸马,窥视天家的心思,你觉得,这样一定大帽子扣下来,是小事儿吗?所以这个人是谢丞相的心腹,也是一个十分谨慎能干的人。可是这样一个人被人杀掉了。要知道,当时都有人能够逃走出去报讯,就说明现场是混乱的,他不该死,可是,他还是死了。当时发现外面有打斗可不是一家。也有门房探头看过,但是杀手可没有杀人灭口。”
和铃分析到最后,总结出一点,“我觉得,他之所以被杀,不是因为他跟踪,他必然是十二万分小心的,便是被察觉,想来也能想尽办法逃走。他被杀,或许是那些杀手认为,他必须死,不然,他们的身份就会被识破。”
高志新惊讶:“你的意思是,谢丞相派出的那个人,曾经是见过杀手的,杀手之所以杀他,是担心自己暴露。”
和铃点头:“我是这样认为的。”
现场一时沉默下来,好半响,陆寒竟是觉得和铃说的莫名有道理。
“那么,这个人,会见过什么人呢?”
和铃笑:“我不知道,谢丞相交往甚广,见过任何人都有可能。这个无从考证,但是我们倒是可以循着这个线索也查一下。记住,这个人不一定真的认出了杀手,但是杀手一定是知道这个人是谢丞相的心腹,他一定在谢丞相处见过他。我觉得,这一点,问谢丞相就好了,他老谋深算,必然是记得清楚。”
“谢丞相会记得身边一个小厮的事情?这夸张了吧?”高志新不是抬杠,是真的这样认为。
和铃似笑非笑:“你记不住,不代表谢丞相记不住。谢蕴几乎是过目不忘。”和铃叹息的看向了高志新,高志新刮掉了胡子,倒是也有几分小白脸的架势,和铃问道:“你是用你十世的脑子换你这一世的脸了吗?”
高志新没懂,“啥?”
倒是崔玉与裴谦都笑了起来,好半响,高志新才反应过来,他家表嫂是说他笨嘛?哎哎哎哎,不对,是说他长得英俊!
想到此,高志新兴奋:“表嫂,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我和你说,我的长相在这京城里,真是不是前三甲,都说不过去的。我…”
陆寒将自己的毛笔扔了过去,直接砸中高志新的脸,“你一边儿去,能不能不自恋。”
高志新又想说什么,可怜兮兮的忍了回去。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不二声音传来,“公子,皇上请您进宫。“
陆寒冷笑,倒是觉得不出所料,他言道:“还有旁人么?”
不二言道:“说是还请了其他几个王爷。”
陆寒来了精神,“如果这样,倒是有点意思。走吧!”
和铃看他们出门,摊摊手,也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
皇宫内院,皇帝与闵一凡正在饮酒,闵一凡几乎是疯了一样一口接着一口,都不停下来,皇帝看着闵一凡,缓缓道:“闵将军还要顾惜身体才是,南诏还要靠你。”
闵一凡似笑非笑:“我倒是觉得,如若我死了,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情。”
“那倒是要分怎么看了。如同现在…”皇上停顿一下,“朕倒是不怎么想让大将军死。”

 

201|12204

皇帝看着闵一凡,笑容十分亲切的,但是闵一凡知晓,这人不过是用自己来试探几个儿子,而同时,也是测试自己与齐王究竟有没有关系。闵一凡心里知晓,但是只能不动声色,如今他被擒获,如若是正大光明的过来,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偏是在暗夜里被擒获,那事情便是有些难看了。
杀了他自然是不能的,但是似乎想要得到更好的待遇,却也难了,更让人捉摸不定的是,皇帝并未问他什么,不管是南诏还是为什么出现在这边,都没有问。这点便是让他心生不安了。闵一凡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子,但是现在的情况偏是让他看不透。
“启禀皇上,几位王爷都到了。”
皇帝突然就露出一抹笑容,这抹笑容让闵一凡立时警惕起来。
算起来,陆寒倒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站在那里,嘴角噙着笑意打量几个哥哥。不久之前,这些人还都是他的舅舅,但是现在却又不然了。
“说起来,寒沐倒是运气好,竟然一下子就能抓到闵一凡。”荣王虽然这样说,但是表情淡淡的,既是看陆寒,又是看齐王。
齐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不必言语,倒是也看向了陆寒。
陆寒哼笑一声,缓缓道:“有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谁曾想,大晚上的,人真的能从齐王府出来呢,许是我与闵一凡有缘分。”
慕王扑哧一声冷笑,“有缘分?这话说的倒是对的,不过我看,时寒与谁都有缘分,与我有,与齐王也有,说不定过些时日,与荣王你也有了。”慕王话里有话。可不就是这样,前些日子才在他的府上闹完,如今又窥视齐王府,究竟是真的调查还是要为了皇位排除异己,倒是不好说了。
荣王面不改色,“有没有缘分,端看怎么说。寒沐是我们的亲弟弟,难道不该有缘分吗?”
几人说话的功夫,小太监便是过来请几位进门,甫一进门便看皇上与闵一凡正在一同饮酒。
几人面观鼻鼻观心,都是也不说太多,安分请安之后便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言语。
皇帝言道:“想来你们也都认识此人。”
荣王微笑:“闵将军,南诏有名的大将军,人人都晓得。”
闵一凡一口酒灌下,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打量了一下几个王爷,不在意的继续喝酒,似乎是越喝越多。
皇上打量几个儿子,眼神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审视。
陆寒倒是言道:“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了,我自然是认识的。”这话说的气人,如若没有崔玉,单凭他一人之力,是一定不能擒获闵一凡的,闵一凡这人就是这样,你说他张狂,说他不是人,说他多难听都行,但是不能从他引以为傲的东西上嘲笑他。
程枫之所以让他在意,便是当初算计了他。而今闵一凡冷笑看着陆寒,问道:“你还能要点脸吗?如果不是你身边有帮手,你以为单凭你能够擒住我?陆王爷,你太过小看与我了。”
陆寒浑不在意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总归是没逃掉,如此便是让我高兴。啧啧,南诏大将军夜探齐王府,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闵一凡冷笑:“北齐的陆王爷深夜派人盯在齐王府门口,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
陆寒立时认真:“那是因为,今天下午有人闯入了陆王府,可笑的是那人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却不知,其实早已经在我的视线之内,他离开之后便是去了齐王府,我自然要好生的差人等在那里,如若不好好看着这人究竟是干嘛,怕是就要伤了齐王兄了。不过,结果倒是让我意想不到,竟然是闵大将军。”
虽然陆寒并没有跟踪闵一凡,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人根本就跟不上,因此并不会这样做,如今这样言道,不过是故意让齐王爷扯上关系罢了。
一则说明,他不是无端端等在齐王府门口,二则,闵一凡并不是夜探,而是下午就进去了,这么久,他在那里究竟做什么,这就值得商榷了。
陆寒十分真诚,含笑:“我想,闵将军定然把齐王府当成自家的后花园一样仔细的逛了一番吧?”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荣王一贯不管何时都不露声色,而慕王则是瞪大了眼睛看齐王,那眼里的怀疑藏都藏不住。
闵一凡哈哈大笑:“看来陆王爷真是会说笑,如若那么关心齐王爷,既然看见我进去了,就进去追查啊,守在门口算是什么呢?这样的说辞,没人肯信吧?”
陆寒微笑:“有没有信,这点倒是不劳您操心了,事实上,我确实在那里等到了您,这才是事情的重点,想来也是有趣。敢问,您进去那么久,究竟做了什么呢?”
虽然好似是在问闵一凡,但是目光却看向了齐王,眼里的审视显而易见。
齐王不动声色,淡然言道:“这事儿,我倒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可能都是错的,因此齐王完全不敢多言一句,只力图让自己平静,平静的陈述。
毕竟,闵一凡确认陆寒已经有些发现他的踪迹了,这也是陆寒会差人等在哪里的缘由,这一点,其实齐王自己心里都已经信了。
可虽然齐王信了,闵一凡却是不信的,他不信的原因有很多,最大便是因为他对自己很自信,如若说他追别人,可能未必会成功,但是如若是甩掉别人,他根本就不在话下,如若他的功夫都能被人追踪,那么只能说,追踪他的是楼严这样的高手中的高手,而事实上,楼严是御前侍卫统领,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肃诚侯府追踪他的。
而且,如若有这样一个人追踪他,他也是会发现的,但是现在并没有。除却这一点,还有便是因为他回齐王府的时候,绕了许多次,既然绕了那么多次,他没有道理不成功的。
可是这个时候陆寒嘴角带着笑意信誓旦旦,其实不管陆寒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场的人都会默认这件事儿是真的,因为陆寒本身真的在齐王府门口擒获了他,这便是缘由。
皇上打量几个儿子,微笑言道:“我记得,老六昨日没有什么公事,一直都待在家中吧?”
齐王上前一步,禀道:“儿臣却是在家。但是儿臣并没有发现闵将军,还望父皇明察秋毫。”
“查,可得好好查查,最近这京城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出坏事儿,一桩比一桩多,让人觉得十分难以理解,这事儿,可得查清楚。”慕王叫嚣。
皇帝横他一眼,缓缓道:“你这样大声作甚,朕让你说话了吗?”慕王一愣,随即不言语了。
皇帝一直都是看着齐王的,他笑容里有许多的冰冷,“那既然如此,便是好好调查一下,免得让人也说,朕偏袒自己的儿子,大半夜的在你门口抓人,而这人还是下午便是进去的,说出来,总归不太好听。”
齐王立时跪下,“儿臣请求皇上搜查王府,以证儿臣的清白。”齐王早已在昨晚将一切证据销毁,现在不过是以退为进,虽然当时他十分慌张、但是有些该做的事情却还是做了的。
皇帝微笑:“既然你能这样想,朕也自然是同意的。朕看,与其问闵将军为何擅闯齐王府,怕是也问不出什么,倒是不如我们自己先行自查一番,义正视听。”
“父皇说的有道理。”几人均是如此言道,只是,这个均是其中不包括陆寒,陆寒看着闵一凡,懒洋洋的问道:“父皇,有几件事儿,容儿臣向闵将军询问一下。”
皇帝看他:“你要问?”
陆寒颔首:“自然是的,父皇,我倒是也不瞒着几位兄长,我只想当着大家的面儿向闵将军询问一个消息。”
皇上只略微思索便是点头,此时的闵一凡衣衫不整,整个人靠在座位上,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他问道:“哦?倒是不想,陆王爷还有话要问我。”
陆寒认真:“我查到,当天的杀手来自苍南派,而苍南派是南诏的大派,而苍南派的首领与您闵将军关系极好。敢问…闵将军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止是皇上,甚至其他几个王爷都有些吃惊。
闵一凡一顿,问道:“你怀疑我?”
陆寒认真:“对,我怀疑你。那闵将军能够说说吗?您为何在永安,而苍南派,又是怎么回事儿。”
闵一凡顿时冷笑:“我闵一凡的身份,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与你国长公主的确算是死对头,但是我闵一凡如若做了,便是没有什么不敢认的。而且,我与长公主的恩怨也只是两国之前的恩怨,既然现在两国都相安无事,我为何要针对长公主?在我看来,长公主比你们几个王爷都强上数倍,女中豪杰是也。若说这世上我闵一凡真心佩服什么人,那便是长公主,而不是其他人。”
如若别的事情,闵一凡是不屑于解释的,但是这件事儿,他不能不解释,事关长公主的死,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背不背黑锅的问题,而是,长公主还是他比较敬重的一个对手,这个黑锅,他不能背。
“闵将军一言九鼎,我倒是相信你的,只是,我好奇贵国苍南派的事情。”陆寒含笑看着闵一凡,寸步不让。
闵一凡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陆寒,一字一句:“如果我不说,又怎样!”
陆寒并没有被激怒,只是微笑:“不怎么样,您如若是死了,想来也是南诏的一个损失吧?”
“我就不信你敢杀人。”闵一凡张狂。
陆寒淡然:“我说了要杀你吗?只是,您回南诏的路上,难免遇到些什么大大小小的意外的,有时候,运气不好,一块石头也能砸死人的。你说对吧?”
这样明晃晃的威胁,陆寒说的还真是毫不客气,他带着客气的笑:“父皇千万不要让我护送闵将军回南诏,不然如若有了什么事情,南诏怕是要多想的,其实啊,我还是希望闵将军能够长命百岁的,但是这世上的事儿,总归不是那么能够顺心如意。像是楚府的四小姐吧,好端端的大喜之日,一不小心,就被谢丞相拍死了,哪里用了什么力气呢,不过是寸劲儿罢了。像是大哥吧,明明打定主意要对长公主见死不救了,但是谁又能想到,竟然被人看见了呢,还不止一个人,所以啊,人不能太果断决绝,指不定,人生就是怎么回事儿呢!”
陆寒一番话说得含沙射影又语带威胁的,闵一凡抿嘴看他,觉得这人真是面目可憎,只是他自来就是不怕死的,而且,越是有人挑衅越是兴奋,他露出一抹笑,缓缓道:“那么我倒是拭目以待。”停顿一下,闵一凡言道:“不过如若你要让程枫来见我,许是我就说了。”
陆寒讥讽的看着闵一凡,嘲讽道:“就算你喜欢男人,也不用来到北齐还这样重申,难道怕别人不晓得不成?程枫你是见不着了,你吃风吧,如若需要回南诏,我建议父皇差的人走北边的路,虽然有几分绕远,但是绕远安全啊,不然按照闵将军这个性格,早是有无数的人期待他死了。北边不错,驿站多,可以多防备。”说完,陆寒不再多说其他,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没有达成心愿还要笑,这委实让人不解,闵一凡静静的看着陆寒,觉得陆寒肯定是算计了什么,而不单单是为了所谓的威胁。
只是一瞬间,闵一凡便是明白,他言道:“你刚才不是真的想知道苍南派的事儿,你是在试探我。”这是肯定的语气。
陆寒挑眉,“您想太多了,怎么会呢!不是。”
闵一凡抿了抿嘴,没说话,又是一口酒,缓缓道:“我只想见程枫一面。”
陆寒语气轻飘飘的,“还真不行。我联络不上他啊!都是他来联络我。”
闵一凡挑眉:“这话,糊弄孩子还成。”
陆寒:“而事实就是,这是真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看他们开始纠缠无谓的事情,皇上言道:“你们都下去吧。”言罢回身冷淡的笑:“闵将军慢慢吃,吃完了自然好好休息,朕便是不陪你了。”
闵一凡倒是尊敬,只是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自然不需要您的,皇上慢走。”
等出了门,几人便是准备离开,皇上在他们身后喊道:“寒沐,你与朕来一下书房。”
陆寒停下脚步,随即勾了勾嘴角便走。
其他几人只看一眼便是继续前行,只是这是皇上倒是又开口了:“楼严,带人去搜查一下齐王府,这样也是证明齐王府的清白。”
楼严回到:“是!”
之后便是离开。
陆寒跟着皇上来到御书房,皇上审视陆寒,问道:“你知道苍南派的事情多久了?”
陆寒不隐瞒,回道:“昨晚,昨晚崔玉才进京。我知道后便是想着擒获闵一凡之后问他一下试探,但是我刚才看他的表情,似乎不会与这件事儿有关。”
皇帝沉思一下,冷冷问:“他为什么死盯着楚和铃?”

202|1204

皇上冷冷的问:“他为什么死盯着楚和铃?”
陆寒笑道:“我觉得,您错了,他不是死盯着楚和铃,他死死盯着程枫。”
皇上认真:“难道程枫和楚和铃不是一个人吗?”
陆寒摇头,“真的不是,程枫是程探花,是男的。而楚和铃是女的,男与女,就是最大的区别,也许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但是对闵一凡来说不同。”
皇上想到关于闵一凡的传言,面部有些怪异,不过还是言道:“好端端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不好好的喜欢一个姑娘却偏是要喜欢另外一个男人,说来倒是也可笑。”
陆寒认真:“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只是人各有志罢了。闵一凡自认为在此程枫那里吃了亏,已经成了心魔,倒是不说多喜欢程枫,只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执拗罢了。您尽可放心,他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的,儿臣已经准备了很多个程枫,本是为了诱捕他,倒是不想,他自投罗网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