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他像是要冒火。
看他这样,飞燕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古代,不是现代,这种暗喻两个男子之间有暧昧的话,还是
不说的好,免得惹人反感。
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做了一个揖。
“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对不起。”
没想到她会道歉,几人再次愣住。
长乐案终章(上)
不管如何,几人终究还是上路了。
一路上公孙策和周镜都不太说什么,他们两个这样,飞燕更是觉得无聊。
“公孙策啊,你们昨晚忙到很晚吧?”
公孙策看飞燕没话找话,点了点头。
见他不搭话,飞燕胸闷,这二位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几人因为飞燕马术并不精的关系走的很慢。周镜一向都是少言寡语的,而公孙策则是因为之前早上的时候在客栈的事情而不知道说什么。
飞燕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叹息。
大家一起走的时候也挺好的,最起码,小展昭和楚楚比较喜欢讲话啊。这样子也太闷了。
就在飞燕郁结的时候,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叫喊声。
几人回头,竟然是展昭。
几人停下等待,不明白展昭怎么会追了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出什么事儿了?”
展昭扯住了马,顿了顿:“公孙大哥,飞燕姐姐,周大哥,包大哥说,已经找到凶手了。你们这也没走多远,就过来追你们了。等包大哥审完案子,咱们可以一起走。”
周镜与公孙策都看着飞燕,等她的主意。
“那就回去吧。反正我们也没走多远。”倒是没有想到,这包拯的效率还挺快。不过也是的,他还一直都是挺聪明的,这一点飞燕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不过她看公孙策的表情猜测,之前他们也是有些进展了吧,看来他们走后包拯一定是找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等几人赶回去的时候可以看得出,包拯他们已经开始了,也是,他们既不是凶手也不是证人,完全没有必要等他们的。
见几人回来了,包拯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点了一下头,继续说:“你知道你自己的未婚妻被他害死以后就在谋算复仇。可许四儿为人好勇斗狠,你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于是你就蛰伏了起来。你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你等了很久,可你并不在乎。这个时候,掌柜的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你这个念头。他与许四儿也有仇,那五具骸骨,有一副一定是周掌柜的亲人,对吗?于是你们两个一拍即合。将许四儿约到了这个店家,你们找了一个理由,比如说,你们说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看中了他的玉佩,要和他买,对吗?”
这家店的小二和掌柜都是什么也不说,表情木木的待在那里。
“许四儿并没有多想,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到了这家客栈。可是,那个许诺买玉佩的人并没有出现,他本来是要离开的,但是一定是你们劝说了他,所以他又多留了一天,你们就利用这个时间杀了他。其实,你们本来就没有打算在第一天杀了他,这样只是为了造成一个他在等人的假象。”
“包公子,就像是你说的,既然是他们约了许四儿买玉佩,许四儿又怎么会不认识他们。”石捕快问。
包拯皱眉看向一旁曾经来认尸的大婶。
“那是因为,对他提出交易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你。”包拯指向了大婶。
“不是,不是我,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如果真的是我,我为什么要来认尸,我完全可以不管这件事儿的。我冤枉啊......”大婶哭闹。
“好了。”石捕快大喝一声,大婶有些畏惧的闭上了嘴。
“那是因为,你要我们发现尸体,你想让我们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该死。你要让那些骸骨重见天日。”
周围围观的人群一片喧哗。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饶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也不能胡乱定罪。”周围有人叫喊。
看得出来,大家都对许四儿这种人深恶痛绝,即使是相信了包拯的话,也不愿意凶手伏法。
包拯摇了摇头:“有证据,我当然有证据。本来这个案子就并不复杂,之所以我们刚开始没有想到原因,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若有似无的干扰我查案。他们也许不知道真凶是谁。可是,他们知道许四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的人在故意将疑点往自己身上引;有的在故意销毁他看见的证据;有的人在同流合污。虽然这个案子的主谋是一个人,但是干扰办案的,是一群人。”
此话一出,周围更是一片议论声。
“想来就是真凶自己都没有想到吧,他全是破绽的案子怎么就会有些天衣无缝,不过我想,他应该很快就发现了,是所有人都在帮他,所有的人。如果不是楚楚的一句玩笑话提醒了我。怕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真相。她说,总不会是所有人串通好的吧?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直以来的怪异点就在这里。”
“与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店小二平静的开口。
似乎并不意外他的投案,包拯苦笑了一下开口:“不是,不是你。”
这个时候飞燕也有些吃惊了,不是他?
“你只是帮凶之一。你,大婶,你们都是帮凶,你们三个谋算好了。不过最终下手的,一定是掌柜的,我说的对吗?”
“不是......”
“是。你说的没错。凶手是我。真正杀死许四儿的,是我。”掌柜的拦下了认罪的店小二。
他神情平静。
“这件事是你们三个谋划的,凶手却是你。因为之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小二是惯用左手的。而那把刀,一定是右手捅进去的,所以只可能是你。干扰案子的人太多,所以,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现场的反常。其实如果抛开那些杂念,凶手很明显。因为除了掌柜的你,谁能动用这客栈珍藏的酒。许四儿没有喝酒却洒了满地的酒,那是因为,那是祭奠,用最好的酒祭奠死去的亲人。”
长乐案终章(下)
“哈哈哈.......”掌柜的笑了起来,前仰后合。
飞燕的注意力全都在玉佩上,即使对酒有些怀疑,不过却并没有深思。
现在看来,她知道,包拯说对了。
“是,我是为了祭奠,祭奠我那可怜的女儿。”掌柜的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你说的有对也有错,不过总的倒是没说错,那五具尸体里,确实有一具是我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我家与王家在两个孩子小的时候就订了亲,当时王兄偶得一块奇玉,于是我们将玉分别雕成了吉祥和如意。两个孩子一人一枚。可谁承想,那年兰儿去连城她姑母家小住,回来的途中竟然失踪了。自此,我们两家的天就塌了下来。我们只盼着,有一天能够找到女儿。这许四儿倒是个不太出门的货,自然是不知道我这些动作。也因着兰儿一直被他关了起来,所以我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咳嗽了几声。周掌柜继续:“后来,王家后生找了过来,他父母出了事儿不在了,他念着兰儿,一直未娶,又见我孤苦一人,就变卖了家产,来这里给我做一个跑堂的。本来我们是要按照父子相称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得知了兰儿的下落,而那个时候,她刚被害死。有时候,人真的是不能不信命。”周掌柜抽泣起来。
周围有些人也跟着掉眼泪。
“我怎么能看着我的兰儿被人害死,怎么能。你说的对,我们两个人打不过许四儿,而且我们不知道他把兰儿的尸体弄到了哪里。所以我们等,等了两年,等到了这个机会。我根本就不在乎被抓住。我用自己在兰儿幼时就备下的女儿红祭奠了我的兰儿。许四儿他死有余辜。哈哈,哈哈......”
“你们念着国有国法,可是你们那些国法什么时候真的帮过我们这些老百姓,像我这样的小富人家尚且如此,那些贫穷的人家岂不是更是伸冤无门?为什么我们害人,那么多人包庇我们,那是因为,我们是替天行道。”店小二王赟痛斥。
“对,说得对......”一时间大家都激愤起来。
“可是如果每个人都动用私刑。那还要律法做什么。诚然,你们是替天行道,可是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你们报官彻查。他一样也是要被斩首的。何苦为了这样一个人,将自己的人生搭了进去?”公孙策有些痛心疾首。
大婶冷笑:“报官?我们无凭无据的,报官谁会管?我家小狗子失踪的时候我也报官了,可是有人管吗,有人找吗?根本没有,我知道,就是他干的。他嫌我家小狗子踩了他,就因为这点小事儿,小狗子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几人想到了那具最小的骸骨,却是已经有十年历史的骸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大婶的亲人。
“没错,是我和许四儿说的,说我去集市的时候碰见一个有钱的客商,最是喜欢玉佩。结果许四儿就见财起意了。就算周掌柜不杀他,我也要杀他,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王赟开口:“这件事不是周伯伯一个人做的,是我们两个合谋,要说主谋,我才是主谋。把我们都拿下吧。报了仇,惩治了这恶徒,让所有枉死的人重见天日,我们就算被斩首也是无所谓的。只可惜连累了大娘,可我们的身份断是不能去他家翻查动土。所以才需要大婶出场,将官差引到许四儿家调查。本来我们不知道尸体是不是一定在他家,只不过是照常理推断。倒是没有想到,那位庞小姐会看风水。结果真的让这些人重见天日。”
王赟走到庞飞燕身边:“谢谢你,庞小姐。”
飞燕知道,他不光是谢这个,还是再谢之前她的提醒。
“周掌柜亲手杀人,是赖不掉的。你与大婶是帮凶,也是摘不清楚。不过你们放心,我会修书一封与我哥哥。我断不会让好人冤死。国法虽大,但是你们总是情有可原,此等恶徒毙命,也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
摇了摇头:“多谢庞小姐,我是真的主谋,他们两个只是从犯,杀人偿命,我该死。但求庞小姐能够帮帮他们,他们年纪大了......”王赟抹了下微红的眼眶,没有说下去。
石捕快等人也面色动容,他率先跪了下来:“包公子,庞小姐,我石敢当是一个粗人,可是,好人坏人还是分的清楚的。以往的时候我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破大案,伸张正义。可是这次,虽然案子破了,但是我真的觉得,憋屈!这恶贯满盈之辈我们没有将他绳之以法反而需要苦主自己动用私刑。这是我们的错,不是他们的错啊!只求庞小姐,庞小姐能够多多帮忙。我石敢当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见石敢当这样,周围的人都跪了下来为三人求情。
周掌柜神情有些恍惚,一个劲的摇头:“不用,不用求情,不关王赟的事儿,是我,都是我。是我求他将这个机会让给我,让我亲手为兰儿报仇。是我,都是我。兰儿,兰儿,爹现在就去见你,现在就去......”
许是求情的人太多,谁也没有注意到周掌柜的举动,等众人回头的时候,却已见惊心的一幕。
周掌柜一刀刺中了自己的胸口。
“周伯伯......”
“老周啊......”
包大娘赶紧冲了上去,可是却怎么也止不住血,她艰难的回身,摇了摇头。
“是我,凶手是我,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求您了,求您了,他们是无辜的,别追,别追究......”
“周伯伯......”王赟嘶喊。
飞燕见周掌柜断气,红了眼眶。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有这样的事情,律法,总是因人而异的。
除了一声叹息,她束手无策。
重新上路
周掌柜自尽了,自尽前大喊自己才是凶手,其他人都是冤枉的。
最终,石敢当没有带走他二人。他说自己会与知县说清楚。真凶自尽了,他们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儿推开。
而且又有了飞燕那边的帮忙,这二人总算是没有下狱。
王赟接管了周掌柜的客栈,同时将大婶接来客栈。
同样都是受害人,也同样都是帮凶,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会一起相依为命。
王赟说:“周伯伯最不舍得的,就是这家客栈,既然这样,我就会将这家客栈继承下去。”
几人都有些难过,可是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你难过就怎么样。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这次,所有人一起上路了。
可是飞燕却没有了聊天的心情,休息的间隙,她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看不出来想着什么。
公孙策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刚才你没怎么吃东西。”
“不饿。”
见她冷淡的脸孔,公孙策叹气:“你怪我们?”
“没有,我为什么要怪你们。”她不解的看他。
公孙策总算是放心下来:“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我以为你在怪我。其实,我也很不舒服。”他将手放在脑后,躺了下来,仰望天空,再次叹息。
这个案子,就如同石敢当说的一样,也让他不舒服,让他憋屈。
“人生就是如此吧。”飞燕感慨。
公孙策依旧是望天,他轻声问:“其实你早就发现线索了对吗?那日审问的时候,我看的出来,王赟的道谢包含了很多。”
“哦?”飞燕惊讶的看他。
察觉到飞燕的目光,公孙策解释:“别人不知道,只有我发现了而已。你不用担心的。我太了解你了,也看出了他的道谢并不单纯,我想,包拯并没有怀疑。当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
“是,我早就发现了,我发现了王赟的秘密。可我不想说。”她也和他一样,就这么躺在草地上。
公孙策这个时候倒是没有管那些虚礼。
“我知道,你觉得许四儿死有余辜。”
飞燕有些吃惊他的态度:“你竟然没有给我上课,真难得。”
苦笑一下,公孙策开口:“因为我知道,你是对的。有时候我们太注重结果,太执着于找寻凶手,结果许多事情会更加的不尽如人意。就像这个案子,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一样会包庇凶手,会毁灭证据,会错误引导。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死的那个人,是恶贯满盈的。我们虽然找到了凶手,可是整个长乐镇,没有任何人感谢我们,他们都觉得,我们害死了周掌柜。”
“其实也不是。公孙策,这件事儿根本就没人是错的啊,也不是就是相悖的。只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我同情他们,所以不想调查真凶,你们坚持真相,一定要调查真凶,没有道理说谁对谁错的。”
许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公孙策侧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过了好一会儿,略有些别扭的开口:“谢谢你,飞燕。”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两个人就这么仰躺着,看着湛蓝的天空,缓缓的水流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飞燕有些倦怠的闭上了眼睛。
**
“包大哥,公孙大哥和飞燕姐姐呢?”
包拯从河边转回来。
“我有点累了,咱们原地休息休息再走吧。”他作势伸了一个懒腰。
“啊,还休息啊,咱们才走了半天啊。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展昭抱怨着,不愿意休息,他完全不累啊!
不过看包拯的样子,倒是有些累了。
周镜看了看包拯,有看了眼河边的方向。拧了拧眉,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就闭上了眼。
见几人都是这么个样子,展昭继续咋呼:“公孙大哥和飞燕姐姐呢?”
“有那个功夫你就休息一会儿,咋呼什么。”包拯语气不太好。展昭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总算是老实了下来,这个时候包拯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真是怕展昭过去找公孙策和飞燕啊!
又瞅了一眼周镜,这事儿闹的。
愁人。
要说这之后的路程,倒是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正常的不得了。之前因为案子已经耽搁了好几天,这次几个人也算是稍微加快了些脚程,不然的话,这猴年马月能到江南啊!
眼看着越来越近,包拯将几个人召集起来。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大家商量一下。”
见包拯这个磨叽的样子,几个人不习惯,催促他。
“我的意思是,咱们几个人分成两帮人分开走,之后进城探查。”
听他这么说,几个人都是不明白起来。
“包大哥,你要和公孙大哥比试啊?”这是展昭想到的。结果得到了公孙策一个白眼。
“现在我们完全是根据苏友宁给我们的提示在往下走,我也觉得这样未必是一件好事儿,不如分开,这样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而且,我们走不同的路,她却只有一个人。”飞燕想了想,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包拯的意思。
见她这样说,包拯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
“飞燕说的就是我想的。我们不能太被动。”从长乐镇的案子,包拯就发现,飞燕绝对不是原来看起来那么傻乎乎了,她心思其实很细腻。
“那我们怎么分成两帮走?”楚楚问。
“这样,我是这么想的,我和公孙策分开,分成两拨人,咱们一共是七个人,大家看看跟着谁走比较好。这个采取自愿。”
结果基本不出意料,包大娘、楚楚、展昭都想跟着包拯,那么理所当然的,飞燕和周镜就是跟着公孙策。
这边倒好,看着那边的三人组,几人心里叹息,这事儿闹的。
不过这三人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自然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同求收藏作者~~~
官银案1
几人分道扬镳之后,飞燕等三人倒是真的没有了苏友宁的踪迹,可见,这苏友宁就是在吊着包拯的。对于这一点,几人更是有些不解。
不过飞燕却有自己的想法,这事儿吧,就只要时间久了,一细想,还是能查出一些端倪的,并非看起来那么天衣无缝。
飞燕嘴角叼了一根草,歪着脑袋说:“你们说她是不是有冤情啊,就想着让包拯去给她调查?”
公孙策看着她嘴里的那根草,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没忍住:“飞燕啊,那个,这样不太卫生吧?而且…”剩下的话他没有说,生怕她不高兴。
他可是记得之前的时候飞燕不乐意他管她。
见他那副有点纠结的样子,飞燕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她弟弟励之。
将草扔掉,飞燕看他。
公孙策面上有些喜色,看得出来,飞燕肯听他的让他格外的高兴。
“我刚才问你话呢,你竟会打岔。”
周镜听了飞燕这个话,冷笑一声:“自己有冤情,却可以不断的害别人,这样的人会真的有冤情么?”
飞燕平常很难看周镜这样爱憎分明的说这些,可见,同僚的被害让他心里对这个苏友宁十分的不喜。
“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其实还是挺明显的,她一直引着我们来杭州,而且似乎对包拯很感兴趣。”公孙策实事求是的道,他当然知道周镜的心情。
“我就是觉得她好像是希望包拯能来为她查案,不然干嘛一直引着包拯走啊!至于说她斩杀大内侍卫,我觉得,说不定她与某一个大内侍卫有仇。”
“现在说这些都是未知的事儿。不管什么事儿,都必须有佐证。”周镜看了两人一眼,沉声说。
“这是自然。”
其实这杭州城真的不大,可是几人却分开走。这样飞燕倒是觉得挺好,他们可以从另外一个侧面,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一进这杭州城,几个人就感受到了这热闹繁华的氛围。
要说这杭州的繁华程度,与京城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三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苏友宁祖籍杭州,父亲是一个小生意人。下一步我们去她家老宅看看吧。”飞燕总结。
“恩,不过大家都要小心,苏友宁在奇门遁甲那方便绝对是高手,我们一定要再三小心,之前折了的几个兄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似乎到了杭州城,接近了这件事儿,周镜话倒是多了一些。
“恩,知道了。”公孙策也是一个能分得清楚好赖的人,虽然他情感上不太喜欢周镜,不过两人倒是没有红过脸或者是闹过什么矛盾。
在他看来,周镜还是值得信任的。
苏家已经没有人了,据说苏友宁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苏母在她进宫之前就过世了,而苏父则是在她进宫第二年的时候因病去世。
这苏家只是小门小户,如今更是没落了下来。
苏家老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复杂,相反的,苏家的老宅处处流露出一股破败的意思。
飞燕细细的打量着这屋子,这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想来院里曾经也是种了些花草的,可是如今只剩下枯枝,院子里有个小池塘,也已经干涸了。
几人之前的时候担心这里有什么陷阱,并没有分散行动,反而是一起探查。结果去发现这里真的就是一个简单的破屋而已。那桌椅上厚厚的灰尘、墙壁上的蜘蛛网也显示了这个屋子长久以来并没有人进来过的事实。
仔细的探查了一圈。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
“这个苏友宁倒是奇怪。老宅破败成这样。”公孙策感慨。
“看样子她是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我们走吧,在这里也查不出什么。”飞燕并不觉得灰心。就她来看,没有线索也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啊。
“你倒是没有灰心。”公孙策勾起嘴角看着飞燕。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几人的身上,飞燕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笑嘻嘻的开口:“至少我们知道了,苏友宁根本就没有回过自己家啊!下一步,我们应该去一个更加重要的地方。”
公孙策和周镜有些不解,对视了一眼。
“我们应该去苏友宁父母的坟前看看。”
公孙策和周镜都是同意这一点的,几人也不耽误,直接就奔着郊外而去。也亏的之前的时候几人已经将一切都打探清楚,不然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抓瞎。
看着荒野里的孤坟,几人互相看了看,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并不吃惊了,是的。这个坟一看就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了。
凄凉的厉害,周围的杂草已经十分高了。
不远处一个耕种的老者看着几人过来,也拎着镐头过来。
“你们是他家的什么人啊?”老者细细打量几人。
飞燕善意的笑了一下:“大爷啊,我们是他家的远房亲戚,十几年都没有联络了,最近来杭州办点事情,就想着过来看看,结果听说他家已经没人了。就想着,过来这边看看,就算是除除草,也是好的。”
“远房亲戚啊,怪不得。我是他家的老邻居。地就在那边。”老者指了指不远处。
“你们倒是有心了,过来看他。”
飞燕蹲下开始拔周围的草,周镜和公孙策也连忙效仿:“大爷啊,他家怎么如今一个人都没有了么?你看着坟头的草,都好有一人高了。他家那闺女也太不孝了。”
老人家见几人拔草,暗自点头,不过听到他们提起这家人的闺女,又冷哼一声:“原来老话都说,不能给别人养孩子,养不熟的白眼狼。原我还不相信,可如今你看他家可不就是么!”
几人吃惊:“苏友宁不是苏家的孩子?”
老人莫名其妙:“她可不就是抱养的么。”
官银案2
关于这一点,他们并不知道,因此吃了一惊。
“大爷,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小辈儿,又许多年没见了,长辈自然是不会说这个的,就是说他家有个闺女,就是我那远房表姐,是进了宫做宫女。可是按理说,这她也该回家了啊,这宫女哪有做一辈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