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燕拿回来的这个,自然是一样的,其他的倒是都没有什么问题。
“早知道你会潜进去,我就不瞎折腾了,你说我图什么啊。”飞燕笑。
“没想到,这糖还真有问题。”
公孙策正色道:“我的医术也只是皮毛,我只能看出来,这东西是有问题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毒,还是不晓得。而且你也需要再好好检查一下,我和周镜已经定过了,我们今天的行程是先去医馆,之后是大牢。”
对于这个,飞燕也是没有异议的。这次,飞燕可没敢吃那个糖饼,胡乱的吃了些馒头稀饭,反而是带了两个走,她自称要在饿了的时候吃。
要说飞燕喜吃甜食的这个习惯,公孙策原来倒是并没有发现,似乎她的这个习惯是重逢之后才养成的。
而他也没有猜错,真正的庞飞燕对于甜食,并没有唐晚之这么喜爱。
而唐晚之因为之前盗墓的关系,需要大量的热量,而巧克力则是她很喜欢带的食物之一。时间久了,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带些巧克力或者是糖。这也是他们身体本身所需要的,不然有时候十天半个月在墓地里都出不来,她天天啃压缩饼干,也是难受的。
如今这个时代自然是没有这巧克力的,可是她对糖倒是保持了原有的热情,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习惯,竟然被别人利用上了。
可见,那个人一定是观察过他们的起居用餐。
要说一路上最能观察他们的,飞燕冷笑,可不就是那个苏友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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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官银案9
几人辗转来到了杭州城最有名的医馆。
老大夫为飞燕把了脉,之后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这飞燕是中毒了。不过也不是什么比较厉害的毒药,这毒的作用分为几个阶段,初中毒,就会如飞燕这般容易疲乏,接着就是嗜睡,最后则是昏迷。昏迷个一两年,这人也就去了。
而想完成这一系列,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布局的。
就如同这从疲乏到嗜睡,即使是天天服用毒药,也是要三五个月的。
这毒的剂量十分轻。据老大夫说,而单单是前两个阶段,是完全不需要解毒什么的,只要停止服药,恢复一点时间自然就会正常。
老大夫很奇怪,庞飞燕为什么会中这种毒。
而他检查了白糖和糖饼,果然,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老大夫不明真相,建议他们报官。
飞燕笑着指着周镜就说,他就是大官,还上哪儿报官。叮嘱了他不可多说。老大夫行医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眼力见的,一看这几位就是外地来的,又想到最近疯传有京里来了大官调查十几年前的官银案。
他默默的没有多说什么。
也幸好昨天周镜和公孙策想让飞燕多休息,提出他们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去府衙,王捕头不用过来找他们,不然今早还得打发了王捕头。
“他们把药放在糖里,难道就不怕其他人也中毒?”公孙策有些气愤。
飞燕冷笑:“怕什么呢,这个药剂量很小,你没听大夫说么,就算是天天服用,也需要三五个月,那个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他们当然不需要继续这么做了,而原本中毒的人因为恢复了一段时间,自然也会没事。昨晚我看过了,那袋子糖,估计连一个月都用不上,他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是直接就针对飞燕而来的。
“飞燕,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是你遇到过,而我们没有发现的?你并没有在意的,也许只是一件小事儿。”公孙策问。
以前他们查案的时候也是有这种情况的。
飞燕很肯定的摇头,她虽然算不上聪明人,但是就观察细致入微这一点,她敢说,就算是包拯也是不如她的。
见她这么肯定,周镜开口:“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飞燕查到了什么,而是下毒的人本来就不希望飞燕也在查案?”
“我这么聪明,他们当然不希望我查了。”她还有些小傲娇。
公孙策与周镜对视一眼,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飞燕啊,之前你可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虽然你如今不同了,但是,也许别人不是这么想的啊。”
“你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全家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飞燕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两人。
“我有一个新设想耶。”
“你说。”
“从一开始说起。皇上下令大内侍卫过来追查苏友宁,命令是活捉。结果很多大内侍卫着了道被害死。苏友宁完全没有客气,痛下杀手,可是她十几岁,恩,十二岁就进了宫,能布置巧妙机关,也能将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牵制住,这种可能性太小。所以,我们推测,她是有帮手的。之后,皇上撤回了大内侍卫,换了一个方法,派了包拯过来,这次倒是风平浪静了,而且,她一直在引导我们走。因此我们断定,她是想让包拯来做什么的。来了之后我们查到了苏友宁的身世和当年的官银案。我们怀疑,她是要为家里人报仇,她将众人引来,是为了利用包拯的聪明才智与皇上对她的信任,为她沉冤昭雪?这些年莫名其妙被毒死的人,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是不是当年二龙山的漏网之鱼?所以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公孙策、周镜细琢磨了一下她的说法,也有些赞同。
“这些年她都是在宫里,那个将这些人除掉的,正是她的那个帮手。”公孙策补充。
“没错,这都是我们正常思路该有的想法,可是,因为我中毒,我倒是想了另外一个方面。”
“哦?”
“从另外一个方面看,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家,根本就不是冤枉的?她的帮手杀这些人,是不是为了掩盖身份?掩盖身份得以潜伏下来。而引诱包拯过来,也不是为了沉冤得雪。反而是为了另外一个原因。”
“官银。那些失踪的官银。”公孙策接过话头。
“对。那些官银。如果假设,知府、县令、土匪,苏家他们几个本身就是一伙儿的呢!当年官银丢失,皇上震怒,派了钦差过来,不过钦差却被他们同样收买。他们狼狈为奸。许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内部发生了矛盾,也许,是二龙山的土匪想独占那批官银,总之,知府与苏家,钦差,决定将县令和土匪剿灭。不过似乎这个苏家跟县令关系很好,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所以收留了他的女儿。”
这完全是一个新的思路,不过虽然看起来也是极其合理的,但是,总是还有一些未解的疑点。
“可这又和你中毒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主张调查这些案子,而不是翻查官银案。”
这一点她也是刚才想到的,他们三个在一起,公孙策和周镜都是听她的比较多,而且她并不调查官银案,也不去二龙山,反而是调查被毒死的这些人。坚持要找到苏友宁的那个帮手,所以,那个帮手希望她不能查案。可是又担心一下子毒死她,太过明显。毕竟,这个时候各种案子已经全都露了出来,不是大内侍卫追查孑然一身的苏友宁那时候了。
当朝太师的女儿,如果被人毒死,以庞太师的性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事情更加麻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的身体不好,不能查案。
即使没有任何证据佐证飞燕的这些想法,但是就公孙策和周镜来说,他们都是赞成这个观点的。
毕竟他们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儿并不十分简单。
如果真是单纯的为了沉冤昭雪,苏友宁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么。
“其实我对苏友宁用什么办法牵引皇上,也是很好奇的。”周镜开口。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监狱,之后找包拯。似乎我们也是时候见一见了。”
杭州城不大不小,不过有了王捕头,想找包拯,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王捕头见几人过来,连忙应了上去,这几位来的可不算早,他看着这几人查案那个劲儿还以为几人会一到天亮就过来呢,匆匆忙忙的吃了一口早饭就赶了过来,弄得自己媳妇儿都有些不高兴了。
倒是没想到,几人来的还真不算早,不过想想也是,庞小姐昨天的状态很明显极其疲惫。
到底是官家小姐啊。
受不得什么苦,倒是不如自家媳妇儿。
王捕头带着几人穿过长长的廊道,这里阴森森的,一个个铁栏杆围的严严实实,看得出来,这监狱重地,也是严格把守的。
王二的媳妇儿梁氏被判□二十年,因着她是事出有因且在激动下痛下杀手,不少百姓都求情。
也正因此,她被免了死刑。
不少囚犯见有人进来,也不管是谁,都嗷嗷叫喊,自称冤枉。
而其中一个捕快也没有避讳公孙策等人,直接拎着鞭子就过去了。
公孙策和飞燕都有些不舒服,可是到底是没有多言。
几人来到一个铁栏杆前。
王捕头给众人介绍了下,这个一头白发,身着囚犯服的,正是王二的妻子梁氏,梁氏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管几人问什么,都是默不作声的。
对于这一点,王捕头解释,她从下了大牢就是这样,不是针对几人。
又询问了另外一起案子的凶手,那人已经被判斩首了。
公孙策攥紧了拳头,几人几乎都在心里认定了,这些案子,是有蹊跷的,想来,那凶手应该是他人。可如今却让人做了枉死鬼。
几人当着梁氏的面儿问另外一个人,梁氏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坐在地上,后背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墙。头略垂。
刚才问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公孙策再问,周镜辅助,而飞燕则是好像不太舒服似地倚在铁门上,就这么看着几人。
“王捕头,你们很照顾她吧?”飞燕突然开口。
呃?王捕头愣了一下,挠头,挠完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是啊,我们都觉得她挺可怜的,杀人也是情有可原,而自己的一对儿女又失了踪,在她进来之后再也没来看过。所以就对她照顾多了些。”
王捕头说话的时候,飞燕并不看他,依旧是看着梁氏,就见梁氏听到自己一对儿女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她那儿女也够不是人的了,我们先前去他家附近走访的时候啊,他们周围的邻居都说,她那双儿女是极其怨恨她的。怨恨她为了自己找了那么一个禽/兽不如之人回来,结果害了她女儿。据说她女儿失踪之前,还和别人说起过呢,说她母亲将这事儿捅了出去,她也没有办法在做人了,还不如离开。说她极恨她的母亲。”
果然,听到飞燕的话,梁氏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神,似乎是对这个传言很怨恨,不过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公孙策他们都知道,之前去那边调查的时候,并没有这件事儿发生。
飞燕冷笑着看着梁氏:“你不肯说就继续待在这里替别人顶罪吧。我晓得,你是为了你的儿女,不过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儿女,早就已经不在了。想来你是不知道吧,三天前突发大雨,虽然时间不长,不过却冲垮了不远处的一座山的土堆,里面发现了一对尸体。这两具尸体,已经死了五年了。”
说完飞燕拉着几人离开。
她往外走的时候看见梁氏愣在那里,不过也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有些不解,不过做戏做全套,她还是离开了。
王捕头问飞燕:“你编谎话诳她,她都没有什么反应,想来不是冤案吧?”
“不是?”飞燕笑看王捕头。
“我打个不好的比喻,王捕头你别介意,如果,你知道你家娘子好端端的在家。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你,你家娘子出了什么事儿。即使你先前已经知道她好端端的在家,你还会不会回家看看?”
王捕头点头:“当然会回去。这样的事儿,宁可信其有的,一旦娘子出事儿,我第一时间回去,也能早点救人。如果没事儿自然是更好。跑一趟也不耽误什么的。”
“那就是了。可我说她儿女出事儿的时候,她为什么只愣了一下就平静了呢。”
“她知道她儿女一定是安全的。”王捕头喃喃。
“那王捕头,你说,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的认为她儿女一定没事儿?”
王捕头不解。
飞燕没有继续说,反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换了话题。
“我们要见包拯,你知道他在哪儿吧?”
王捕头自然是点头。柳知府知道包拯他们下来查案,自然是暗中都盯着几人的。这些人都是京里来的,谁出了问题他都是担待不起的。
包拯他们这次住的客栈与以往并不相同,并没有选择那些中庸的,反而是住在杭州城最好的一家客栈——客来居。
而看到飞燕几人,包拯他们都是很高兴的。可他也不明白,飞燕他们怎么会找来。当初不是说好各自调查的吗?这样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不过包拯就是包拯,马上就知道,一定是有了状况。
而包拯这里,竟然还有一个陌生的姑娘,察觉到周镜的恼意,飞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定是苏友宁。
“苏友宁见过几位。”
这位苏友宁姑娘一袭麻布灰衣,深灰色束腰,头发披散挽成了一个发髻。看起来更像是妇人的装扮,而非未出阁的姑娘。
而她的面容也是一般,并不如楚楚或飞燕。如果让飞燕形容,也只能算是姣好吧。这个姣好,也是很勉强的。
飞燕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姑娘终于肯露面了,就是不知道,包拯帮你查的怎么样了。”
苏友宁一副要哭的模样,我见犹怜,不过这样倒是更加让飞燕警惕起来。
“友宁并非肆意斩杀大内侍卫,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因为友宁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帮友宁调查家父遇害的案子的。友宁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包公子。”
楚楚见飞燕来了,拉着飞燕的手站在一边,看她气鼓鼓的脸,该是对这个苏友宁极度不喜的。
“知难而退却痛下杀手?”周镜面无表情。
但是公孙策与飞燕都是与周镜相处更多,而几人这几天的默契也更是大大的加强,他们看得出来,这周镜定然是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的时候说话,都是这么平静无波澜的。
这苏友宁倒也没有拖沓:“苏友宁再此起誓,只要包公子为我朱家沉冤得雪,我定然上京伏法。”
看着包拯有些赞扬的眼神,公孙策并不赞成。
因为他们之前讨论过苏友宁的问题,看样子,包拯是相信苏友宁要洗刷冤情的说法了。不过他却更赞成飞燕的说法。
他更相信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三个人的调查。
“苏姑娘,恕我冒昧,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是用什么方法让皇上派人追踪你,还只捉活口的。”
这个就算是苏友宁并没有讲真话,她也必须问上一问。即使是扯谎,她也要知道,这苏友宁扯了什么谎。
许是因为包拯与几人交好的关系,苏友宁并没有避讳,也没有推三阻四。
“我出宫之前,拿了皇上的一样东西。”
想来她是早已与包拯说过,所以见包拯并没有什么异样。
“之前,我与皇上身边的近侍太监对食过,从他那里听说了,皇上有一本佛经,里面有个大秘密,皇上一直都没有参透,闲来无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看一看,于是我利用他对我的信任,设法偷走了那本佛经。还故意让和我住在一起的宫女看到,然后故作慌张的收了起来。等我出宫之后,我又给她写了信,说让她千万不要将这件事讲出来。我知道的,她为了往上爬一定会说。”
几人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大秘密的佛经?
“我已经将佛经交给了包公子。只要案子了了,我就会跟着回宫请罪。我只求家人能够昭雪。”
飞燕看着包拯,一脸的阿谀,说实话,她对这本佛经挺感兴趣的耶!
不管真假,她总是想看看的。

35官银案10
等王捕头走了,苏友宁也回了房间,几个人互相交流了下彼此的意见。原来几人分开之后,这一进杭州城苏友宁就找上了门,也说出了一切,虽然包拯对她杀人的事儿不喜,但是看她凄苦。
也想着当年的官银案牵连甚广,就没有拒绝要求。决定好好调查此事。
如今他们怀疑是钦差和曾经的杨知府串通了此事,也有了一些证据,下一步,只要找到官银,就可进京复命了。
他们如今正准备上二龙山寻找官银,照他们看,官银是在二龙山不见的,那就只可能在二龙山的某个地方,只不过大家没有找到罢了。
而对于飞燕他们的推测,包拯也是很吃惊的。
他们提出了帮手的问题,这点包拯也是有所怀疑的,但是苏友宁坚持称没有,而他们也没有看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们该知道,我刚才从衙门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仵作老伯,就过去跟他闲话了几句。”
这点公孙策知道,他们从大牢里出来没有多久,这飞燕就看见了仵作老伯,然后将他拉到了远处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那好,我说一下我的发现。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将王捕头支开吗?”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帮凶?”楚楚吃惊。
摇了摇头,飞燕否定:“不是。王捕头的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我之所以对他有怀疑,完全是因为刚才在牢里的关系,我发现,这梁氏的牢房明显比别人的要好一些,而且不管我怎么刺激梁氏,她都是只有一丝的微愣,随即恢复正常,所以我认定,她是通过什么知道她儿女还好的。而这个什么,应该就是王捕头。”
包拯等人没有一开始就参与进来,自然是不懂的。
可是公孙策却是个精明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脸刷的白了。
“王捕头的娘子。梁氏的女儿是王捕头的娘子,王捕头最是疼他娘子,而王捕头是正常的,就说明,她女儿没事。”
看公孙策这么快就想到了,飞燕点头:“没错。而且,一定是他娘子常在他面前说这梁氏可怜,或者也常在衙门说,所以衙门的人才会照顾她。我之前的时候问过仵作老伯了,果然,这梁氏的案子发生在六年前,可王捕头的妻子正是六年前娶回来的,而且听说,她是外地人,卖身葬夫,结果遇到了王捕头,王捕头帮了她。那个夫君,该不会根本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哥哥吧。”
飞燕停了一下:“而且仵作老伯说过,王捕头成亲那会儿,他娘子还真的去过牢房。所以梁氏知道自己的女儿就是王捕头的妻子就不足为奇了。我说她儿女死了五年,她知道,我是骗她。”
“可她们都是这杭州人,就没人见过她?”包拯提出疑问。
“包大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她们虽然也在杭州,不过却是极小的村庄,上下不过几十人,还不是每个人都记得梁氏的女儿,她年幼的时候就几乎不出门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以此逼问梁氏真凶。”
飞燕摇头,笑了笑,不过笑意却并未直达眼底:“不需要了。真凶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却已经久闻大名了。”
“你说,你说凶手是梁氏的女儿?”
“如果不是她的亲人,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待在牢里?而且为什么别人对我们的情况很清楚?那是因为,王捕头一直跟着我们。也许他不是故意的,可是却也能够间接的给他的娘子提供很多的线索。”
几人都觉得飞燕这个推测大胆极了,可是她也不是无端推测的。
在飞燕看来,这儿王捕头倒是不至于和他娘子同流合污。如果是这样,他们会走更多的弯路,由此可见,他并不知晓这一切。
“之前我们假设苏友宁有一个帮手,而那个帮手会使毒,会奇门遁甲,武功也不错。这个帮手用毒杀了很多二龙山的余孽。可是如今,我们推测这个人是王捕头的夫人,那么,她一时义愤杀人,还是说,她就是那个苏友宁的帮手?”周镜很平静。
“其实有一件事儿我一直都很怀疑。那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苏友宁是朱县令的女儿。”她话题转换的很快。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于这一点,其他的人也是都有些疑问的,不过却并没有将这当成一个疑点。
“我问过仵作老伯,他说的王捕头夫人的年纪,竟然是和苏友宁一样的。”
大家都对她大胆的假设吃惊。
“你认为,这是一个障眼法,当初他们设下的圈套,现在的苏友宁,其实是梁氏的女儿,而真正朱县令的女儿则是抱到了梁氏家?”
“对,我推测,他们的帮手,至少应该还有一个人,一个武功不错的人。练武之人走路本就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王捕头是捕快,不会察觉不出,而苏友宁也并非有武艺之人,所以她们两个人,应该还有一个帮手。故意将两个孩子掉包,也是为了保护真正的朱家小姐。”
“嘭!”苏友宁脸色苍白的将门推开。
几人愣住,不过周镜和飞燕的眼神都一闪而过。
“你们说什么。你们说什么。”她呢喃。
周镜连忙将人拽进来。将门关好,同时将展昭安排在门口。这是他、公孙策、飞燕商量好的一件事儿,虽然他们没有详细的时间讨论,但是配合的还是很好,飞燕说的对,她猜测这个苏友宁就未必知道自己身世的问题。如果她知道别人是用她做复仇的工具,是拿她做挡箭牌,她一定会崩溃,但是直接说,显然效果不够,所以他们神神秘秘的密谈,果然,苏友宁来偷听了。
这里只有他和展昭会功夫,展昭是个孩子,警惕性低。
而他发现了苏友宁之后,故意不揭穿。
几人就这么看着呆滞的苏友宁。
“我不是朱家的孩子,我是为了保护别人而存在的,我娘是梁氏?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哭了起来。
安抚了一会儿,看着苏友宁失神的坐在那里。
飞燕拉住了她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该是你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友宁茫然的看着飞燕,许久:“我想见见梁氏。”
“我来安排。”周镜也不马虎,直接答应。
联系了柳知府,并没有惊动王捕头等人。
他们将苏友宁带到牢里,柳知府跟在后面可是只擦汗,不过心里也有着隐隐的兴奋,看样子,他是要协助办大案了,光明的前程指日可待啊。
苏友宁看着年迈的梁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其实常常做噩梦的,在噩梦里有个衣上满是补丁的女子不断的喊着她二妞儿。她不懂那是谁。明明之前她是县令家的小姐,也被自小就这么告诉的啊。
可是看了这个女子,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梦里那个女子,是了,这个女子,可不就是那个梦里的人么,只不过,她的年纪大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梦境,所以听到飞燕他们的话的时候,她没有离开,反而是推开了门。
而飞燕等人也没有想到,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竟然是真的帮了他们。
看着梁氏,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看着,许久,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开。
梁氏愣住,这次是真的不解的表情。
飞燕等人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梁氏说什么了。也跟着苏友宁离开。
等回到了客栈,她开口:“我没有杀任何人,那些大内侍卫不是我杀的。”
这些几人早都已经料到。
原来,苏家老爷小的时候就告诉了苏友宁所谓的“真相”,而苏友宁也是真的要真心报仇,洗刷冤情的。后来在她六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二牛的哥哥,他说,他是她的远房表哥,还说,苏老爷也不是好人。后来很多事情证明,苏老爷的确是动机不纯。她更加相信自己的表哥。后来苏老二的女儿要进宫做宫女,他们自然不愿意,就想了办法,也不知道为什么,苏父竟然答应了,最后逼迫她进宫做了宫女。她才十二岁啊,她恶毒的咒骂苏家,觉得他们忘恩负义。
她在宫里待了很多年,每隔两年,表哥都会来看她一次,然后告诉她一些事情,得知苏家都死光了,她直喊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