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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
而温启年前妻的这一身份,赫然的就让陆慈在梁组长的心里多了一层光辉,虽然她不怎么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两人曾经会是夫妻的关系,但是这个事实却不容辩解。
这也让向来八卦心重的梁组长忍不住猜测两人接下来的走向,再说既然知道温启年是尔本的老板了她为何还要坚持的留在尔本呢?难道是要复合?
梁组长脸上的千变万化陆慈都没有发现,只是埋头继续她手头上的问题。
合宜那边项琛也大概的处理差不多了,在午休时期他从法院回到公司放下东西后就准备去医院,而陆慈正好端着一杯开水从茶水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项琛的身影想到他的去处,于是唤住他说:“项琛,现在你是要去医院吗?”
项琛应声回过头,看到陆慈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异样,倒也具体的说不上是哪里有变化,可能是她的笑容,也可能是她的脸色,感觉整个人红润了不少,看来她心情应该不错。而陆慈的愉悦心情也带动着他的,他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应了一声。
“你吃了午饭吗?”
看他行事匆匆应该是没有进食,想到昨天的事情,她一时之间也无法去医院。但是心里还是真切的希望项莺能够快些好起来,这样所有人都不用太担心。
就这样两人在外面找了一家餐厅解决了午饭,吃饭期间项琛也没有多说什么话,虽然这有些看起来不像从前的他,但是这一切陆慈都能够理解,毕竟他背后所遭遇的现在也是知晓了七八分。且不说他是如何从那样压抑气氛的家庭里走出来的,就单单拿他现在的心态来说,都值得陆慈敬佩。
但项琛这样隐忍故装无事的模样让陆慈心里也不免有些心疼,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她认为项琛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在什么方面,可能不会做到十全十美,但是在他现在的背景下能够有目前的成就,也够得到许多人的尊重。
项琛就地在餐厅里打包了一份清淡的食物,与陆慈告别之后就径直的赶往了医院。陆慈一直在尔本呆到下班,正准备去往朗朗学校接他的时候陆母那边就来了电话,而陆慈一想到温启年,看到陆母的电话时心里都不禁微微的升起一股心虚之意。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接起电话。
陆母让她直接去她那边,朗朗她已经接走了。陆慈一听,心里不禁一咯噔,怕自己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缓冲,在陆母面前露了马脚,于是左右两句话就以公司急单为由拒绝了:“正好我今天公司还有事,不能去接朗朗了,妈,那我明天再过来好了。”
还未等陆母有具体的回应,她就亟不可待的挂了电话,捂住自己的心口脸涨的有些微红。尽管她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面对自家母亲时,温启年这个话题她还是忐忑的。想到几年前温家出事那会,陆母因为自己而将大部分的过错都责怪到了温启年的头上,那个时候正值他年轻气盛,任他脾气再好,也会受不了岳母对自己的各种讥讽。
在这件事情上陆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但是自己母亲的那个脾气一时半会也改不了,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面是自己的母亲,她在中间也是感到尤为的困难。
所以她想她和温启年的问题,还是等他将公司的事情都摆平之后,两人一起商量一下具体怎么说。
因为朗朗没有在家,所以她就只是简单的炒了个饭对付,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她才从电脑面前走开,准备把厨房里的垃圾袋扔到小区楼下。
却没有想到她刚刚打开房门,就见到项琛低着头站在外面。她一愣,面露疑惑的走近他的身边轻声的问了一句:“项…项琛?你怎么在…”
她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就看到了项琛眼角沁出的液体。她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随着他的抬头,她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沮丧的双眸还有溢出的眼泪。
“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在她的印象中,见到过项琛很多面,无论是初见时的好心还是相处时的轻松,哪怕是被那个叫项云生的男人那样的打,他都没有显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
此时的他让陆慈不禁想到了委屈时的朗朗,他试图隐忍,但还是抵挡不住心底的难过。当他去医院找不到项莺身影的时候,心里的那种落空与恐慌,就好像自己突然被抛弃在了无尽的大海。
他找遍了整个医院,也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就连项云生他都找过,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他害怕所有一切发生的可能,实际在项莺被车撞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自责的状态,悔恨自己这么大了却无法站在姐姐的面前为她阻挡一切,而她的突然消失,更是让他一直提着的心瞬间就沉入了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笔记本坏了T T。还好我稿子移出来了,
万幸。。。 明天会有双更!么么哒

 


C1hapter 21(中)谢转

在项莺消失后的忐忑不安中,项琛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陆慈。他难受,埋怨自己的不中用,也焦急也担心,但是无论有着怎样的情绪,在行动上却找不到任何的出口,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
“项琛,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陆慈微微的蹙眉,看到项琛这么难过的模样,本能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双眸深深凝视着陆慈,眼底的亮光在楼道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的发亮,其中隐含的痛楚也显而易见的表露出。他喉中有丝哽咽,低下眉眼声音颤抖的开口:“我…找不到我姐,我怕她出事,她…”
陆慈一听,突然一怔:“在医院找过吗?她手机呢?”
项琛只是点头又摇头,陆慈轻咬下唇,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安抚:“她会没事的,可能是去了哪个地方忘记告诉你了,你别急。”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她心里也是夹杂着诸多的担忧,况且项莺的伤还没有全好,就这么在医院里消失,而且是在情绪那么不稳定的情况下,万一…但她还是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把这种情绪带给项琛,所以她顿了几秒,再一次问到项琛:“找过温启年吗?”
见到项琛没有答话,陆慈将他拉到了房门口,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径直的拨通了温启年的电话,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用户忙无法接通的声音,不论打多少次一直是这样。
她当着项琛坐到了沙发上:“会没事的,项医生会有分寸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心里如同被点燃了一个火炉,被焦急烧的火急火燎,迫切的想要知道项莺的下落,但又毫无办法。她想,自己都这样了,何况还是项琛。
想到这里,她将视线挪到已经沉默的项琛身上,想要开口却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沉默。她原本就嘴拙,遇到现在的情况更是无话可说,就连安慰现在都略显苍白。
不知不觉就这么到了深夜,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温启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想都没有想直接接通,那边可能也知晓了事情,还未等陆慈开口,温启年就说道:“项莺在我这里,叫项琛放心。”听到这个消息的陆慈首先心里的石头忽的一落地,嘴角也不禁轻扬的拉住项琛的手告诉他:“项医生在启年那里!”
项琛漆黑的视线也终于有了光亮,等陆慈说完,温启年那边才有些疑惑的出声:“项琛在你身边?”
陆慈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两人没有多说话,电话就切断了。她盯着迅速灭掉的屏幕,方才那股雀跃的激动又荡然无存,心里一时间又有些堵。果然还是如她所料,项医生去找温启年了。
终于放下心来的项琛就如同在悬崖的边缘走了一遭。
“现在不用担心了,项医生她很清楚自己做什么的,不要太…”她的话刚刚到嘴边不久,嘴角突然就被项琛带着凉意的双唇迅速的掠过。
她愕然的顿了一下,还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近在咫尺的脸散发出来的温度。正要开口说话,双唇又突然被他堵住。
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她的双肩,随着力度的加深,陆慈的整个身子都被环进了他温热的胸膛,感受到双唇带来的异样,她挣扎半分。而项琛似害怕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爱,有些霸道的不松手,紧紧的抱住她。直到双唇上传来了一丝丝的疼痛,他才从理智中转回头脑,放开了陆慈。
“项琛,我…”
“谢谢你。”他打断陆慈的话,说下这三个字后果断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出了房间。他双眼朦胧的转身,承载着他那颗负担过重的心脏,脚下似有千万斤重,这个吻,代表与陆慈正式的告别,也代表着与自己这一短暂的爱情告别。
现在的他,无法护住自己的姐姐还有自己的母亲,无法给陆慈任何的东西。他肩上的担子还很重,不值得让陆慈与她一同前行。只有他变得足够强大了,才有资格拥有一份双赢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了告别。
陆慈忽的攥紧自己的手掌,在项琛的身影消失良久之后她才迅速的缓过神来,三两步的走到卫生间里埋头浇了一脸的冷水在脸上。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着,一上一下在半空中持久不能落下。
然而她的心即使是到了次日,也没能够安定下来。次日一大早就接到了陶冶的电话,刚刚接通就听到那边急切的声音传过来:“陆慈!你赶紧过来,出大事了!”
听到陶冶这么急切又慌张的声音,她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没想到后面陶冶居然将温启年他母亲所在的地址报了出来:“你赶紧过来,你妈在这!”陶冶刚刚说完这一句话,陆慈的手突然一软,差点就握不住电话,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她的母亲此时正在温母那里,那岂不是意味着…
她来不及多想,拿上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匆匆忙忙的擦了一把脸就往那边赶过去。在车上的她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着,温启年现在还在上海解决尔本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自个妈会这么突然就知道了他的存在,而且还是在温家。
在她还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同时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心里慌张的要命,尤其是即将要面对陆母,想到自己瞒了她那么久…
她来到温家大门的时候,一心想着里面出了何事,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就径直的走了进去。门口的不远处站着两个女人,他们两个陆慈都认识,上次她替陶冶过来照顾温母的时候就见过,是照顾温母的。
而玄关的尽头处则站着陶冶,看到陆慈进门之后连忙小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五官都差点扭曲在一起,双眉紧蹙的朝陆慈实使眼色,陆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那个背影,以及与她并排坐着的温母。
兴许是陆慈开门的动作过大,陆母也闻声将头转了过来,陆慈对于母亲那样的眼神,有丝陌生的熟悉。还记得在今天之前最后一次收到陆母这样眼神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一心追随温启年,并没有想要和温启年离婚的想法,但是陆母看到自己女儿这么辛苦,怎么劝说都不起作用,所以那天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一天,也就是那一天,她对自己的母亲真正的感到害怕。
她心里知道,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强势的人,而她的性子偏偏随了自己的父亲,说的好听点就是温和,而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柔弱。
不过令她有些惊讶的是此时陆母除了这个眼神有些让人惊惧之外,她破天荒的端着碗在给温启年的母亲喂饭。
不同于上次见到陆慈那样的情绪激动,几天的温母格外的温顺,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语不发的盯着手指发呆,嘴巴时不时的张开吞下陆母喂到口中的饭。
“妈…”沉默了一会,她才开口声音微颤的说道。而后又小心的挪动着步子走近身边。陆母没有回话,只是将碗里最后剩余的几口饭喂到温母的口中。而她越是这样,陆慈心里就越没有底。
在一旁的陶冶看到陆慈脸上的表情,也不禁在这样的气氛下为自己捏一把汗,咬着牙坐到了陆慈的身边,用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捏了一下为她打气。她在心里也不禁感叹一声,依照陆慈和她妈这截然相反的性子,温启年回来这件事估计不太好办,就连自己得知这一事情真相的时候都不禁气成那样子,更别说是陆母了。
“麻烦你们了,送她去下里房吧。”陆母牵扯出一丝笑容冲站着的那两个照顾温母的女人说道,听闻话的女人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走到温母面前扶起她的胳膊将她扶到了楼上的里间。
见到温母已经看不到了人影,陆母脸上僵硬的笑容也逐渐的消失,双眸一直紧紧的盯着陆慈,那其中的怒意忍耐逐渐的显露。陆慈害怕这样的眼神,只得低下眉眼躲开,而她的这一逃避举动彻底的惹怒了陆母,只见她忽的将手中的碗重重的砸在玻璃茶几上。
这一响动不仅吓到了陆慈,就连在一旁的陶冶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猛地一惊,张了张嘴想要试图缓和一下陆慈母女之间的气氛,但是看到陆母的眼神,她就产生了胆怯的心里,愣愣的在旁边不知所措。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你心里,你之前吃了那么多的亏你还没有想明白了?!”陆母愠怒的开口,一想到现在陆慈是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工作也有了,债务也还的差不多了,朗朗也从病痛中抽出了身,只要找个好人家结婚,她就再也不要担心她。
她哪里会知道温启年就如一个阴魂不散的人,这个时候会回来,她也没有想到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不但没有长教训,还依旧念着他,甚至温启年回来多久她就瞒了多久。
“妈…你之前瞒了你是我不好,但是…”
“但是?你难道心里还在挂着他?”
还未等陆慈把话完全的说出口,陆母就迫不及待的切断她的话说出了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在看到陆慈突然的沉默,她忽的感觉自己血液上涌,只见她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指着沙发就怒然吼道:“你对得起你去世的孩子吗?!他是因为谁才连世界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流掉?还有,你对得起你自己吗?这么多年你又是因为谁才这么辛苦?你对得起你爸和我吗?我们一家又是因为谁整天被人追债连饭都吃不起?这么多你就在你的感情面前忘了?”
陆慈的胸口就如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对于母亲的质问,她毫无辩驳的余地,但是她心里明白,之前的事情他也是受害者,这一切的过错不能强加在他一个人身上。
母女间的对质被站在二楼楼道间的女人听到了,只见她双眉蹙起,将视线落到了沉默的陆慈身上,看到这个有些瘦弱的身影,不禁想到她还在上海照顾温母时候,阁楼上全部都是有关温先生前妻的东西,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温启年心心念念的前妻。
她虽然不知道中途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在陆母短短的几句话里,她也听出了当年陆慈的不容易,尤其陆母说到去世的孩子,她心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T T。
双更泡汤了,、
木有码出来。。。。
忏悔忏悔,,,
明天得飞浙江,可能会耽误更新,
这文基本是在70多章左右完结。

 


C1hapter 21(下)谢转

陆母之所以会得知温启年回来这件事情,完全出于一个意外。上次找陆慈刻意要了陶冶的电话,想帮自己一个学生的母亲找点兼职做,听说陶冶有不错的地方,所以才被介绍到温家,当时候陶冶也不知道上次陆慈替自己去的地方竟然就是温家。
因为陆母学生的母亲临时有事,所以托她去说一声,结果没有想到在这里撞见了温家母亲,当年那个与自己争锋相对却毫无抗衡之力的女人。
不得不说,温家母亲成了与当初截然不同的样子,她心里也难免有隐痛。她知道温家那件事情不是他们的错,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因此而受苦,心痛之意就掩盖了所有,一心只想把自己那柔弱的女儿从这些事情里面抽离出来。
当她在佣人口中得知温启年是尔本的老总后,心中怒意更是不以言表。如果她没有记错,陆慈新转的公司,就叫这个名字。而那个丫头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独自瞒了自己这么几个月,难怪到现在都不同意与人结婚,当初她就当做是太爱工作,太想给朗朗一个稳定的生活才忽略了终身大事,结果…
而陆慈在陆母面前似乎完全丧失了辩解的能力,就连一旁的陶冶都看的心急,在面前母女两个紧张的气氛之下,陶冶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伯母,您也别生气了,陆慈之所以不敢告诉你就是怕您这样气坏了自己身体,其实她对温启年已经没有感情了,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在后腰掐陆慈,示意她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要服软。而陆母却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直接就打断陶冶的话:“你啊别再为她解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跟你说陆慈,你今天马上就给我递辞呈,找不到工作妈养你,但你必须给我和他断了联系!”
“妈…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他的错,你又何必…”
陶冶见到陆慈死脑筋的还要辩解,立马打断她的话替她说道:“那个伯母,我一定会好好劝说陆慈的,你们两个就别为了这些事情闹翻了,您也消消气,伯父还在家等着您,陆慈我会帮您好好说的,您也要相信我啊,这陆慈虽然在尔本工作,但是那个温启年好歹也是老总,天天那么忙的也没有时间和她眉来眼去的。”
虽说陆母心中有气,但是碍于这是在别人家,身边又有陶冶还有其他人,她也就将怒气强忍下来。紧紧的凝视了陆慈一眼,:“你明天就搬到家里来,至少让我在这几个月内看到你的决心,若是你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与他纠葛不断,我这个妈你不认也罢!”
陆母果断的撂下狠话就气冲冲的走出了温家的大门,陆慈愣愣的盯着那扇门,脑海中一片空白,还是陶冶一个激灵磕在她胳膊上才将她打醒:“我不早跟你说了,趁早斩了联系,我这次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伯母那边的,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很反对你和他有联系。”
这个时候的陆慈突然就很想很想温启年,想让他站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反驳的勇气,也想让他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一个可以后退的靠山。她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两全,看到母亲为自己这么伤心伤神,她心里也尤其的不好过。
但如果如母亲所想的那样,她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害怕因此难过一辈子。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果敢的勇气,有时候她特别的记恨自己,就如现在这样,拿不出一丝的勇气去争取抗衡,以前也是,如果她在多年前坚决反对父亲与温家结亲,她就不会与温家有瓜葛。如果她坚决反对母亲要求与温家抽离,她也就不会对温启年愧疚并挂念这么多年,这一切好像都是自己自找。
而此时的温启年正在与项莺在酒店的餐厅就餐,他时不时的盯着手机,看到自己给陆慈发过去几条没有回复的短信,心里越发的焦急,尤其是想到昨晚上项琛那小子居然在陆慈的身边,他心里怎么都不得劲,于是将自己与项莺就餐的原本目的都差点给忘了。
直到项莺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他才恍然的回过神,微微露出一个笑意将手机又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项莺的神色有些憔悴,昨天她来到上海见了项云生一面,结果还是如当初一样,他对刻意撞倒自己的事实承认不讳,并且还直接放话:“我从来就没有先停手。”
她看着眼前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想到自己的母亲在他*强势的面目下存活,心中就不免涌起一股心酸。
“温启年。”
她在吃完早餐之后突然出声,将温启年的思绪拉了回来,双眸中蕴含着他看不透的情绪,但她那正经的神色让温启年不禁一怔。
“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当年对你的救助,你因为感激所以才迟迟不把我推开,但也因为你自己所以才始终不让我走进你心里。”
见她这么说,温启年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撑在桌面上,与她四目相对的认真回答:“项莺,我感激你,毋庸置疑。”
“有多感激?能帮我摆脱现在的痛苦吗?你能答应项云生放我自由吗?”她脱口而出这些话,但事后她自己都禁不住一身寒凉。
温启年只是突然一怔,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劝我回上海,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要走的路,你可能不是很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也不强求你为我做什么,在我看来,你能像以前一样心平气和我与我吃顿饭我就很满足。”
项莺低了低眉眼,嘴角牵扯出一个莫名的笑意。而后才站起身来:“回A市吧,现在那边既然已经撤诉,这个消息就由你亲自告诉他们比较好。”
看到她逐渐离开的背影,温启年的心里也升起一丝难受之意。当年她这么帮助了自己,但是如今自己却对于她的事情无能为力。
***
“陆慈,你告诉爸爸,你和启年是不是…”陆父趁着陆母带朗朗出去散步的那一小会,推着轮椅到厨房里正在洗碗的陆慈身边问道。
陆慈犹豫了一小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而就在她的几秒犹豫之际,陆父也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只得微微低了低头,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陆慈,当初爸爸让你嫁到温家那是因为看中他们家的品行,温启年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好人。你也知人生太多的意外,你妈也是害怕你遇到之前那样的事情。你和温启年,爸爸也没有立场反对也没有立场支持,我只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毕竟是自己将来的事情,我这老骨头了也指望不了多少,能看到你有一个安稳的家庭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慈听到陆父这番话,眼眶不禁涌出泪意。父亲在年轻时就瘫痪了,他梦想很多的事情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实现,自己也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够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他的喜怒哀乐自己都没有办法分享。
一想到当初温家出那样的事,父亲对自己的自责还有对她的愧疚,想来都让人难受。陆慈有时候很多的心里话都不敢跟母亲说,相比之下,与父亲说的话比母亲还多一点。
“爸,启年能到今天的地步也十分不易,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他的错,我们两个只是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才清楚的明白对方所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还想给我们各自一个弥补的机会,将之前所无法延续的家庭继续延续下去。”
在陆父面前,她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陆父看着自家女儿,拉了拉嘴角:“这些话想来跟你妈说她也不会放心里,既然你这么想,你就好好去做,你妈那边我尽力。”
听到陆父这么说,陆慈的脸上也不由的焕发神采起来,微微一笑的感激说道:“爸,谢谢你。”
温启年到A市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深夜了,项莺虽然与他同一飞机,不过一下机她就离开了。温启年看了看腕表,掏出手机一看,依旧没有任何的讯息过来,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索性就掏出电话拨通了陆慈的手机。
陆慈这一天都没有去公司,之前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假,中午就去了陆母家。想着温启年也大概在这几天会回来,至于公司的事情,她先依着母亲的话不去上班。她的手机随着衣服放到了卫生间里,对于里面的讯息全然不知,等到她哄着朗朗睡着之后,她去卫生间才看到自己口袋里一直在亮着光。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她不由的往四周看了一下,确定陆母房间的灯熄灭了之后她才将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接通手机。
听到想了很多遍的手机终于被接通了,温启年连忙减缓车速立马开口:“睡了吗?”
听到耳畔处他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过来,陆慈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她握着手机,蜷缩在洗衣机的一旁,点点头轻声说道:“还没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