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先斩后奏,算盘打得自是不错,可惜物极必反,本宫找不到你的依靠所在便更觉得此事蹊跷,反过来想想怀疑到聂凡的身上也并非难事…
本宫猜想文相刚刚是让人去找烨儿了吧,可惜早已派人把烨儿送走,所以你才会遍寻不见的…”
“这都是你一介后宫女子的片面之言何以为信?于你再无任何话好说,既然事到如此,只有拼死一搏…”文致远话一出口,聂凡带着数十人开始同前殿的侍卫拼杀起来,燕文昃带刀进殿,与聂凡斗起武。
聂凡的攻势都是冲我而来,想来之前文致远也有过交待如果事情败露务必要先铲除烨儿和我,他们找不见烨儿所在,现下也一定要先把我拿去开刀,或者擒我要挟燕文寒秋
不过燕文昃的和朔将军不是白来的称号,战场上骁勇善战多年,聂凡一介带刀统领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用多时胜负已分,擒住了聂凡,其余赴死抵抗的御林军也相继投降,文致远被俘
我慢慢走下台阶径直踱步到文致远身前“文相,害人终 害 己,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栽在你自己手里了吧,何苦呢?你手中的这个封密信真的就是本宫所写?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是证据吗?你不服?”我淡淡一笑隐于嘴角“那本宫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我接过燕文昃从文致远身上找到的那封所为证据的“密信”,甩手展开,一掠一行,轻言淡语“难道西乌派兵人数都写进去了吗?”
我摇摇头“此次西乌所派只有五万人而已啊…缘何这密信上写了十五万?也对,本宫曾在朝堂上曾经这么传令给和朔王爷过,可不巧半路里临时改了主意还没有来得及通报朝廷,这事只有王爷一人知晓,难怪…”
文致远脸色一滞…
“皇上在河峪谷这处停留了三天吗?缘何本宫得到的现报说是两天?而又是谁说南下河峪直挺玉门?不是改绕冲关了吗?难道,文相还不知道这些消息????
哦,本宫的密报还没有来得及通报朝廷,本宫就是怕有内奸,不想还真是猜对了呢,不过就是内奸的手段下三滥了些…”
我越说,文致远的脸色越是阴沉的可怕,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打算扑上来把我挫骨扬灰般的消灭掉
我依旧笑,不恼,不恨,如浴春风“缘何这密信的密报如此不准确,连本宫知道的都比这上面的还要多?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本宫写的,您想要看真正的密报吗?
本宫手里还有三四封,放心,绝对跟您半路里看过的密报绝不一样…
说来说去,这假的密信到底是谁写所的来栽赃本宫的,大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吗?您说,是不是呢?文相???”
文致远咬牙齿的对着我一字一句道“你这阴险狡诈的女人,原来早已事事都做了防备,步了陷阱等着老夫往下跳…”
我面色一凛“真是无稽之谈,你如若不心怀鬼胎,这井就算本宫挖了不也白挖?为何你往下跳?还不是狼子野心的心理作祟还能有何?而这一切也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想一步登天,一人之下玩万人之上,还要看皇上愿不愿意给你这个脸…”
文致远顿时心领神会,大笑起来“原来是皇上跟你合伙捉弄我们文家,想当初为了皇上我文家极力推崇也出生入死的跟随了十五年,到头来还是落了个如此下场,真是养虎为患,当初瞎了眼,瞎了眼啊….”
我不再看他,转身往台上走“文致远,你并非瞎眼,你是黑了心.别以为你带着这帮有肆无恐的大臣打着忠国的旗号去实现你们的野心本宫就那你们没法了…
你想乱政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皇上早知道你终有这么一天会谋逆逼宫,所以早早都安排好了….”
我把眼光调过去看着文致远身后那七八个朝中重臣,云淡风轻道“文相自觉位置已经坐够了,想必你们也一定都跟着坐够了吧,不然也不会跟着到处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既然坐够了那就都让出来给能坐好的人坐,免得你们坐在上面日子久了安稳舒适惯了就只会无事生非,你们有那个心情,皇帝跟本宫还没有那个时间和功夫陪着你们…”
我话刚落,七八个人中已有两人倒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无不是归罪于文致远平日里如何嚣张跋扈威逼利诱以致他们被逼无奈的跟着谋逆造反了,还不等我细问,他们已经把文致远的罪行罗列不少出来
我漠然看着分崩离析的文氏势力,再看看文致远,只见他已无力去理会那些是非到底真假几何,而是痛苦而纠结的闭上了眼睛…
我正身面对台下的众人“所有涉及此次谋逆的所有人不管官位几品,统统押下去囚禁,等皇上回来之后再一一惩处…
至于知晓并举报文致远在位期间罪行的人可算将功折罪,把你们所知所闻都呈报给丞相分派下去的官员既可.此后这些所言本宫都会派专人去调查如有造谣妄言者,杀…”
文致远睁了眼看着我,我亦抬眼回望过去…
如果结果只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么,我无论如何都会把烨儿眼前的障碍全部扫除一清,不管有多难,我都绝不会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新更,祝大家看文愉快
正文只还有两篇,也就是说18号正式完结正文部分
一览知小
那场风波最后以文致远的证据确凿而告终,一代只手撑天的大族覆灭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也无外乎就是半个上午的光景
文致远一倒那些以他马首是瞻的朝臣也基本都被拉下马,除文致远之外剩下的六七人当中,仅在入狱后的三天时间里先后有五个人愿意举证文致远之前的种种罪行以博将功折罪的宽大处理
被呈上我案的折子就有十几封,这还不算我让下面人着手去调查的。我粗略的翻翻里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我能猜想得到的,有权即会有钱,那十五年间北邑的各项重大工程几乎都是有文家经手的,捞的油水自是不少
足有五万万两的私收,这足矣定过西乌每年朝奉的一半还要多…
文致远是文贵妃兄妹三人的叔叔,膝下有两子,长子文康跟着他在朝堂为官还有一子从商,东窗事发次子带着家眷出逃,才跑出邑茳城外三十里地就被擒了回来。
文康则是连逃的的行动还没做就给派去的官员带兵围住.我没有私自清查文致远的府邸而是查封了它,等燕文寒秋会北邑之后交由他去处理才好
文魏在前线还不知道朝堂之中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文秀本就驻守齐越之地,因为受到文致远的牵连所以被即令召回京城,齐越之地改换其他人驻守。
最后一个就是文贵妃了,我并没有动她不过是下令软禁而已,燕文卓被交给于妃暂时待养.才过去一天时间文贵妃的虞宸宫里就出了状况,来人呈报说文贵妃绝食抵抗身子虚弱,我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她的事,可思来想去还是抽了些时间过去一趟
我去的时候文贵妃躺在自己的床上脸色苍白,见来人是我,一张妩媚的脸此时却是半分人气都没有冷冷的盯着我看
“缘何不吃东西?”我问
“既然落入你手,我没有话好说,活着受辱不如死了干脆…”她把脸撇向一边,不再看我一眼
我瞥了她一眼“你这种把戏就不要在演了,用宁嫔用过的招数你不觉得丢脸?又是费力不讨好的买卖,何苦呢…
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也是皇上的,现在皇上不在宫里,要不要保住孩子那是你自己说了算,不吃东西也好,有病不看也罢,本宫都由着你,只要到时候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可否放了我兄弟一命?我保证以后不再跟你争宠就是,我会说到做到,哪怕是同珍珠一样被打入冷宫终老一生或是郁郁而终也无妨…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为着北邑的江山立过汗马功劳的,于情于理都应该饶於一死,不是吗?”
文贵妃果然不是一般家族出来的女子,事到如今文家已经溃不成样的关头上她还能坐在这里跟我冷静的讨价还价,而且相当沉得住气
“文贵妃,在本宫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先要问你一个问题…”我不答反问“如果现今你与本宫位置颠倒,试问你会不会放过本宫这一马?”
文贵妃的媚眼里冷光一现,眼角挑了挑,语气坚定的答“不会…”
听完她的回答我莞尔一笑“果真是真话,凭你这么坦诚本宫也礼尚往来回你句真话…
你们文家的气数不在本宫的手里,这也是本宫自今没有抄文致远府邸也没有给牵连中的任何一个人定罪的原因…”
我顿了顿“事已至此,你们如何想已经不再重要了,杀不杀文家人与本宫关联也不大,所以这些都等皇上回来之后再定夺一二
而本宫在意的是如何能够杀鸡儆猴,灭文家不但是你们咎由自取胆大包天的惩罚也是在朝堂之中立个榜样,文家就是例子,不怕死的胆大的都可以尽管试试,本宫就坐在在凤宫看谁还敢步你们文家后尘一步…”
我撩眼看过去“倒是你自己还是可以仗着自己还算争气的肚子暗自偷乐吧…看还能不能以孩子而令皇帝,能不能救你兄弟或者是你自己,从前这般现在也可以这般,现下皇上前线那面只还有一场大规模的战斗,如若食胜了就会早些班师回京,到时候你只管去试”
我笑笑转头往门口走“文贵妃尽管放心,本宫做事正大光明的很,你想见皇帝就让你见,绝不会私下使手段,所以你现在还是乖一点,对你还是对你的兄弟都是最好的选择…”
李德胜帮我推开门,我刚迈出一只脚,只问后面幽幽的问“皇后就不恨我当年的所做?谁相信谁是傻瓜,便是谁说我也不信,如果恨又为何不报复?此时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你会放过这次机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我脚步一顿,面色清冽,冲着眼前铺面的春日阳光缓缓道“不恨,因为本宫当初从没有想同任何人争什么的念头,而皇帝愿意去宠你那说明他心里有你,那本宫何苦拦着?
本宫更清楚你未来的下场如何,这世间的人最该学会的就是有自知之明懂得审时度势浅尝辄止,可偏偏你们文家就是不懂,以为扶皇上上位就可以居功不小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就算你生下的是皇长子就一定高其他人一等?若不是你是文家女儿,试问皇上能宠你几分?这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想过?”
我顿了顿,身后半点声音也没有“物极必反,这句话不知道本宫说了多少次,对着宁嫔,对着珍珠,今天这句话送给文贵妃你,安身总要之于立命之前的,你们就是被蝇头小利蒙住眼睛,随后丢掉的往往都是最大的,这皇宫里面的规矩不就是如此吗?”
我微微摇摇头,提脚迈出门槛,随后身后一声沉重而哀伤的关门声音响起,真有就有如被长长拉开的一道距离,门里,门外,从前,现在…
一面是眼前五月春光正好,吐绿露红的生气盎然,一面是身后昏暗幽寂的深宫□,我站在两厢交界的地方心里一片凄凉的感慨
那一年我们都很美好,淡雅的我,妖娆的她,七年时间,已是如今地步…
就算燕文寒秋没有回京城也没有做出任何指示可我心里已经多少有些眉目,文家也只能走到今时今日为止了…
“公主,咱们回宫还是?”李德胜在身边轻轻问的
我深深叹了口气“先去于妃那里吧,看看那孩子…”
我到于妃那里的时候于妃正在生闷气见我来了不免一翻抱怨“皇后娘娘,臣妾从没见过这么顽固不受教的小孩子过,费劲了臣妾一整天的时间始终是汤水不进,无人能说无人能问啊,这可如何是好…”
“人在哪?本宫过去瞧瞧…”
燕文卓卷曲在床上连靴子都不肯脱,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睛红肿看起来应该已经哭了多时
也许是自己也做了母亲的缘故,看见燕文卓的小脸就又想起当初送烨儿走的时候那张同样哭得很伤心的自己的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还小,一时间失去母亲的庇护正是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
我心有些软“卓儿如何不听于母妃的话呢?”
“母后,我要我的母妃,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虞宸宫…”燕文卓可怜兮兮的扬起小脸跟我乞求
说来燕文卓也是长得十分俊俏的孩子,大半的相貌比较像文贵妃,那双妩媚的眼更是一模一样
“卓儿乖,你听话一些,你母妃就会早些回来,你暂且在于妃母妃宫里住段时间,过些日子你母妃会来接你的…”
燕文卓不应,又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央求“母后,带我去见我母妃吧,我不要住在这…”
我没法,先来想去觉得还是把他带走会好一些,于是唤李德胜“带着大皇子先回青园吧,这事到底如何解决容我再想一想…”
“公主,这方便吗?”李德胜很是为难的看了看的
“先这么办吧,皇上回来之前,文贵妃和大皇子谁也不能有差池,不然我们立场会很尴尬…”
暂时也只能如此,这点胸怀我这个一国之后还是必须要有的
我领着燕文卓的小手往青园去,也许是自己在于妃的宫里已经哭了一天一夜过于疲倦和恐惧,他紧紧攥着我的手半刻也不敢送,那种依赖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就如同是落入苍茫的大海之中的挣扎下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眼前这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握得生疼…
我伸手扶上他的脑袋幽幽道“卓儿,从今以后无论如何你必须学着自己坚强,学得乖巧,更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他没说话,靠在我的身侧,抽泣不已
我带着燕文卓进门着实把菊姑如意下了那一大跳“公主,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如意瞪大眼睛问
我瞥她一眼“”别说话无遮无拦的…
如意去让下人安排一件侧房给大皇子小住,菊姑看了看我,终是没有说任何话转身去安排
等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燕文卓又不肯听话的跟着太监宫女们过去,他始终坚持待在我身边,让我也颇为头疼…
用过午膳之后疲惫不堪的他睡在我的榻上,安然而可爱
菊姑看着燕文卓睡的很深,轻轻的问我“公主,我们的小皇子什么时候接回来呢?风波都过了再不去接他他会着急的,您之前不是答应过很快就去接他的吗?”
“恩,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再过些日子吧,让他一个人有个这样的的经历也不要紧的…”
“可是,大皇子您真的要准备留他在青园吗?这不妥当啊 …”
“不会的,我打算把它送到暄和宫去住,让他跟着我这的确不够妥当…”
“唉,我们的小皇子也不知道这么多天都是怎么过的,吃的惯吗?住的管吗?不知道认不认生,会不会晚上醒来想自己的母亲而掉眼泪呢…”菊姑越说越是担心,抬手擦擦自己眼角…
我知道她心疼烨儿“菊姑,孩子在是如何金贵也不能娇生惯养,会把孩子惯坏的.让他多经历一些,总会比别人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坚强的心
烨儿不比一般家庭的孩子,对于他的教育更不能用对待一般孩子的方式,你不必担心,烨儿一定会争气的长成最出色的孩子的…”
菊姑也觉得我说的在理,幽幽的道“生在皇家就是这般不易啊,可怜孩子那么小…”
我笑笑没有说话,这世间任是谁也都是不易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平常人家的衣食住行,皇家的江山天下,人只要是生下来就是要经历那些辛苦和困难的,无人例外…
窗台上那盆白色芍药花开得正旺,一阵风吹过,我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菊姑,这盆花开得可真好,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好,那么多花,真是漂亮…”
菊姑也颇为感触“是娘娘在看着您一步步走的艰难不易默默的陪伴着您呢…娘娘都看得到呢…”
阳光从天一撒而下,洒在白色的花朵上折射出更亮的光,让人看的刺眼,从窗子扑进来又是铺了满榻,燕文卓熟睡的侧脸浴在其中,常常的睫毛下洇成一小滩阴影,不知不觉,一声轻轻的叹息声逸出我的口,回荡房间其中
之前一封密信燕文寒秋已经交待,这次河峪谷之战之后定是要改绕冲关直逼玉门,现下算算又有差不多十天的光景过去,玉门之战就是燕文寒秋此去的最后一场决定性战役
玉门是居盘泞江下游的一处地肥景美的地方,已经靠近了南梁中心部位.之前因为贸易和运输非常繁荣而一度成为仅次于南梁国都的第二大城市,燕文寒秋的意思是攻下玉门,那么对于直逼南梁国都绝对是有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作用的
眼看大军到达玉门近郊已安排妥当就等到时候大战一起来个最致命的一击
据燕文寒秋从南梁内部的来的消息,乐子纯和乐子兴的部分军队也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可还有一半的实力都是围绕着国都驻守的,看样子还是没有完全的消除彼此的私心而投入到一致对外的战斗中去…
我收到信之后,简单的把文家逼宫的事情叙述了一番,自然提到北邑大军一路行进的几
不杀,不烧,不抢,这是我的观点,以此看来,燕文寒秋的这次战役胜数很大,就算不能一次性完全剿灭南梁的势力也会吞收他们大片的土地,如此又涉及一个同当初收复西乌同样的一个问题
信里不能详细写太多,只能点到为止,就等燕文寒秋回邑茳之后在仔细推敲对于南梁的方针政策
因为大战在即,所以前方的密信基本是一天一封,我在北邑密切关注玉门之地的战事…
因着文致远的事情连带着共八名朝中三品及其三品以上的官员下马,因为之前曾给燕文寒秋提起过那么不动大官只动小兵的计策,所以就算是顶头的上司不在了,下面的人仍旧能照常工作,丝毫不受半分影响
我很满意这个结果,看来景文初年朝堂上留下的政治隐患还是很大的,太多的高官也都是文家政治争夺较量中的帮凶,并非真正的有德有才之人
后来文家胜出,成功辅佐了燕文寒秋上位,那些一直跟在文家屁股后面的墙头草们自然是跟着鸡犬升天,在这场争夺中分了不小的一杯羹,各个居了高位守住一角
等到燕文寒秋立稳了脚步想要惩办无法无天的文家之时,这些狐朋狗党必然是跟着文致远马首是瞻,也曾都以集体离职的把柄对峙燕文寒秋的皇命.这不仅让燕文寒秋曾火冒三丈更是让我深知这些人果真是留不得的,暂不说当初他们的行径有多么过分,单说居高位的人竟都是白吃国家公粮的一些废人这一点,我也不打算留他们下来。
从前我跟燕文寒秋说过,君冠臣履这么一说,皇帝最怕的就是臣子无能,或者臣子有才却不是手中能控制的
在这个世代之中中央集权的集中性和权威性是非常必要的,皇帝才是一个国家最高的首领,如果让臣子踩在脚下,或者随意要挟,那定是离颠覆也就不远了…
还好太傅刘恒毅之间的选拔官员的制度深得燕文寒秋和我的心思,选拔出来的果真都是半分水份不带的真正有才之人,也已经在两年前纷纷安插道各个区域之中
他们有谋有策,也有具体行使的经验和方法,是中流砥柱之才,不过,他们没有决策的实权在手.经过两年的不断适应和学习,终还是循序渐进无声无息的把那些无用的大臣慢慢架空。如今那层灰尘拂尽,金子自然是闪闪发光
八人全部下狱等待燕文寒秋的审判,而朝堂之上也并没有文家猜想的动荡不堪,更不会是他们之前所想的全体瘫痪
不过我自是忙碌的很,因为那些大臣不在,上面没有发号施令的人,所有的指令都必须经我之手批出才能传到下面去施行
玉门大战拉开,燕文寒秋头阵带了文魏和紮玛尔上阵,程萧守住后方
南梁也是三十万大军对阵,燕文寒秋想赢并不容易,战斗打了五天五夜,两方皆损失不少.总是各自取得局部的小胜利之后对方又反扑,局势此起彼伏,不甚明显…
我有些担心燕文寒秋的心情,他是太想得到胜利了,而已经都走到这一步,在想退怕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于他的心思我懂得,要么从不企图,如果是尽了全力那就必须得到胜利,不然不如战,不如不想,总比一场欢喜换更大失望要好…
我已是忙碌的没有时间但还要抽出时间写信给燕文寒秋,还要带燕文卓,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平静了许多,性子也似乎变了很多
三天后我把燕文卓带到暄和宫,燕文岱真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百倍,文家落势的事情他早已知晓,我如今把燕文卓带到暄和宫,他的脸上的表情有写安慰
“果然是个守信之人…”
“无论如何,卓儿也是燕文家的孩子,而且年纪尚小,这一切纷繁争斗与他并不干,只要好好教养,还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的。”
燕文岱真点点头,看了看燕文卓“卓儿,你跟着母后一起生活如何?愿不愿意?”
燕文卓愣了愣,喃喃道“我想跟我母妃一起生活…”
“如果现在只能在母后和其他母妃之间选一个让你跟她一起生活,你愿意跟着谁?”
燕文岱真的问题问的我有些头疼,我并不讨厌燕文卓,可毕竟他是文贵妃的儿子,把他交给我这也许是天下最不搭调的配对了.就算我可以摆正我作为一个母亲的位置,这个已经懂事有自己分辨能力的孩子会如何摆正我跟他的关系呢???
燕文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燕文岱真“我愿意跟着母后生活…”
燕文岱真眼色狡诈,笑的别有意义“告诉皇祖父,这是为何?”
燕文卓想了想出口“母后很慈祥,不会骂我…”
这是让我哭笑不得的一个答案,想来这个宫里也不会有人敢对着这个大皇子严声厉色的说教吧,即便是教他的老师也未必敢说半个不字出口。
我当下一顿下意识的想到了燕文寒秋,他曾跟我说过,他的母妃就对他很残酷很严格的教育过.难道文贵妃对于自己的儿子也会如此?
“卓儿,小孩子做错事情了就一定会被教育,如果不想被教训就不要犯错…”我温文而语,他转过眼看我咬了咬嘴唇
“父皇,现在儿媳满着朝堂上各项事务不可开交,而皇上尚未回来,大皇子未来何去何从更不是儿媳一个人能定的了的,于此,只能先让大皇子暂居暄和宫,等皇上回来再定夺…”
燕文岱真没有回答,只是径自问我“烨儿如何没有跟来?那小子现在变成如何模样了?很想看看…”
我淡笑“烨儿还在太傅府里,前些日子一直照顾大皇子所以迟迟没有接过来,儿媳正准备就这几天把孩子接回来…”
“你果真舍得?”燕文岱真笑问
“哪里能舍得,不过不舍得也要舍得,儿媳只能权衡利弊而已…”我谦恭而答
燕文岱真哈哈一笑,不再问下去反而转过话题“既然那把八个人你不想再用,那接下去呢?总不能就搁在那吧…”
他问的云淡风轻,面上表情祥和,不过我清楚他心里的打算
我笑笑“还没有,儿媳只能暂带皇上处理些临时任务,至于委任三品以上官员此等大事,只能交由皇上亲自安排…”
燕文岱真眼色灼灼,掩不住的精光“玉玺在你手?”
“正是如此…”
“不错,果然是个有分寸懂进退的人,够聪明,这点很得我喜欢.文家就是不懂这么立身,所以,这种下场也是理所应当…”
我淡然回笑,他的心思我又如何不懂?如若我自己凭着自己的喜好委任了官员岂不是又给了别人把柄?也难免有后宫干权的嫌疑,这样一来燕文岱真如何能坐视不理?
朝堂就是战场,今天是文家灰飞烟灭,也许下个十年还有张家赵家,滴水不漏的心思总死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