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李德胜带着几个人把一些要处理的折子都搬回青园来批阅,而且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燕文寒秋所信任的人当中的那个文家眼线揪出来,正想着,李德胜来报说和妃求见,我得应,和妃被带来见
“何事?”我淡问可心里已经有了分寸
和妃对我微微一俯,脸上的表情冰冰凉凉“皇后娘娘既然同意了与父亲的约定,为何还要软禁父亲,父亲已经让查克希和紮玛尔归顺皇上了也答应了带兵作战,这已是最大的诚意.而臣妾与父亲都是一心为皇后娘娘和三皇子马首是瞻的,您大可不必如此。我们已经是对您俯首称臣的俘虏了,还能如何?”
我撩眼“本宫是不知道当初你的那封家书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父亲的主意,可如何看起来都是画蛇添足的一笔,越看你们父女的可疑就越大…”和妃被我的话说得一愣
我继续翻折子语气不轻不重“和妃,本宫也非专断独行的一个人,后宫这里的是非和女人间的算计本宫自然清楚的很,这也无可厚非
战场是男人的天下,后宫便是女人的战场,天经地义.便是文贵妃如此,本宫也是无话可说。可问题是如果这种事情里面参杂了别的原因在内,那若是在坐视不理岂不是自寻麻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臣妾…”
“本宫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过,你忽略了一点,还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我打断她的话“如果一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够喜欢你,而之后的五年内都不曾宠爱你,那么,你的想法注定只能是空想…”
和妃微微张开的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梗在当初
“这其实无需本宫亲自动手,事实上本宫也确实从不曾说过任何一句于你不利的话,这就是皇上自己的态度,本宫改变的只有对待你和额图泽的合作关系之上,于你,着实不需要本宫费那么多心思…
退一步说,就算是扳倒了本宫,皇上也未必就会宠你,若是荣宠了文贵妃,你岂不是更惨?”
“原来皇后也从未真正的信任过臣妾和臣妾的父亲,那不过只是样子,对与错皇后自会撇个一干二净…”
我淡淡笑笑摇头“彼此彼此,你们若是信任本宫,也不必算计本宫了…
不过也好,没你的那封信,怎么能让本宫清楚着周围的高手到底几个?又如何能把另一个人揪出来???”
和妃一惊“皇后此话何意?”
“你知道任何书信都必会在送出前被查验,就算是你偷偷摸摸的送出,结果也都是一样,皇后内苑里面不愁找不到窥视的眼睛,总是有各种途径把它拦截下来的,这样一来,没事情也会看起来有事情的。
你的信被太傅算出来背后的意义,也有人利用这次机会扳倒我,如果这一计成了,真是一举两得,可惜,终还是没有算准皇上的心思和太傅的意图…”
我朝她轻轻笑了笑“能放心,毕竟你没有太大的野心,不过自保而已,本宫不会过于为难你,只要你不添乱子的话
不过本宫喜欢把狠话说在前面,再有一次这样的小伎俩被本宫逮到,那你们父女两个的安稳日子就算是过到头了…
言出,必行…不信,你大可以去试试看….”
和妃最终沉默的看了看我,眼色凄凉,绷紧的嘴角似乎在忍耐着…
“额图泽在里面好吃好喝,你大可不必担心,到了时辰自然会放他出来,而你也别想着能见到他,老实的在雨和苑等那一天到来吧….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你回去安歇吧…”
我收回眼,继续翻着案上的折子
和妃不走,立在地中间呆呆的看着的
半晌,她幽幽的开口问我“皇后娘娘,南梁和北邑的战事一起,您就真的这么安坐后宫无动于衷吗?您有多大的把握保证您自己的地位不会被动摇?或者,你看到自己国家的子民父兄同自己的丈夫生死相拼难道就真的心安理得?不难过?不去争取做些什么?您就真的这么忍心?”
我缓缓放下折子“那依你之见,如同你的做法就是正解了?可是本宫不觉得你那是什么好办法,相反简直愚蠢至极。
如果你只是西乌的一介子民,你的这种想法很正常,也很符合你的身份,不过你若是北邑皇帝身边的一个妃子的话,你觉得还合适吗?
民间有句话这么说,夫唱妇随,以你现在的身份你的想法可不应该是这种,就算是如此做想也绝对不能说出来,不然这就是犯了大忌
进一步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就是成王败寇适者生存的同解,弱小注定被强大所吞灭,不过早晚罢
从私人角度上看这也许是残忍的,但是从天下苍生角度上看不仅是时代的进步更是百姓安居乐业之根本
割地为界免不了连年的征战抢夺,你们做上头的主子挥挥手动动笔张张嘴如此之简单,可跑到前线打仗卖命的可都是底下的平民百姓,你们在精美的后宫穿金戴银绫罗绸缎,边境上的居民还在苦于没有饱腹的粮食,没有御寒的冬衣。
加之连年征战的牵连,家中男丁都去打仗了,命不好的死在战场,命好点的缺胳膊少腿,试问家中都是老弱病残何以种地营生?
而论到填腹御寒之事,你也并没有资格站在本宫的面前质问对错与否
你们懂的是什么?不过是狭隘的皇族自尊心,流于表面的爱国情怀,而我和皇上看到的却是如何天下大一统,结束这割势纷争,让所有人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如此,就算今天南梁和北邑之间的战争打起,本宫既然位居北邑中宫之位,定是要做到尽职尽责…”
和妃有些惊异的看着我的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妃,从今以后你口中的所谓情谊和道理都不必再说,多说不如多做,如果只说却什么都不能做,还不如不说,说多了难免会错,到时候不一定好收场…”
我顿了顿“你若是乖巧温顺便依然是这北邑的和妃,以后也会是天下的和妃,如若不然的话,好歹就你自己兜着吧…”
现在燕文寒秋正在前往燕山关的途中,我在北邑这边开始不断筹集粮草医药还有衣物等后勤储备的东西,战场上厮杀不是我力所能及,我只能确保他们的后方支援安稳无余
现下是入春的时节,春暖花开之际就一定会破河,所以盘泞江的防洪一事自然成了头等大事,运送物资的航道是何等重要,一定不能出任何差池
燕文寒秋一走,燕文昃自然是我眼前最重要的人物,他平日寡言少语,为人谦恭,我特意招他来商议守卫京城的事宜
“皇上走之前跟本宫交待说和朔王爷手里有三十万的精兵,因为现下是比较动荡时期,文家与皇上之间的矛盾你也是很清楚的,于这就不得不防。
既然这样,本宫就把调查文家有无私藏兵马军队,如若有了什么动静不必宣扬只要暗中通报本宫就可以了…您也是知道的,这种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燕文昃抬眼看了看我“王弟明白,这件事就交由王弟来办好了,请皇后娘娘放心吧…”
我淡笑点头“本宫今日也到刘太傅那里询问了三个孩子读书的情况,王爷的两个儿子也都是争气的很,看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等到他们长大成人可定会是难得的栋梁之材呢…”
燕文昃的脸上飘过淡淡笑意“都是皇后娘娘的抬爱,不然也不会有刘太傅这么好的老师教养了…”
果然做了父母之后心思也就会自然而然的牵念在孩子身上,对于父亲和母亲来说都是如此念想.因为我是母亲,我当然深有体会。不过我说这话也非废话毕竟燕文昃的两个儿子若是真的成才将来也许就是烨儿的左膀右臂呢,既然这样,我栽培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话说回来,我很清楚燕文寒秋的想法,他对烨儿很是器重,就算当初我拒绝了立太子提议一事他仍旧有这个打算,而我之前说过,这等事情我一定要征求烨儿本人的意见。
他现在年纪还小,我对他的教育也许严格了些但终究是为着他以后好,能不能当上皇帝这只是后话,在这之前我要培养烨儿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未来的事就让他自己去选择吧,这种事逼不得…
不过烨儿当真不愿意的话也是为难,他的三个儿子当中燕文卓铁定是没戏,不为着他本人不成气候,单是他身后的文家也足以让燕文寒秋深恶痛绝了。
而二皇子燕文朔似乎天生就不是当皇上的那块料,懦弱胆小,母妃也并不受宠,母族的势力也不够强大,而燕文寒秋对他也一直比较疏忽,对待上就能看出他的态度
若说是父母与子女之间也会有不同的亲疏远近,那么在皇宫之中这种情况就更是明显到残酷了,就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又能怎样,孩子需要关爱和呵护这远不是金钱堆砌起来的生活所能给与的。
我虽然身在其中但我心知肚明却只能冷眼看着,谁也拯救不了别人,能拯救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燕文寒秋此去已经六天有余,每两天或三天就会有急报从行军的途中发回到京城之中因为还没有到最前线展开战斗所以急报里字少句短,皆是报平安之事
我仔细考虑过一个问题,文家人为了得到燕文寒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何的算计他们而安插了一个不得了的眼线在我们周围,如果这样的话在急报送出送入的关口上难免不会出问题
若是走了正常的途径进出,那被掉包替换的可能性太大,实在是不够安全,所以我至今一封信也没回.急报在我手中已有两封,我在筹谋送信的办法
初春的季节还是有些寒冷,晌午时候人比较容易困顿,我合上折子准备小憩一会,还没闭上眼睛,李德胜急急忙忙从外面进了来“公主,大事不好了…”
我只好起身坐起来“如何了?”
李德胜疾步上前在我耳朵边轻声交代原委,我身子一僵,蹙眉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是确实?”
李德胜点了点头“这消息刚刚传开,说是上午找的太医院的太医验的脉,不出意外不会有错的…”
“三月有余…”我凝思喃喃而道“没可能怀了三个月才有感觉啊,如果是已经生育过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已经怀孕这么长时间了…”
“公主,小的胆敢说句丢脑袋的话,文贵妃这龙胎改不不会是假的吧…”
我扭头看了看他
“公主,这个光景对我们实在是不利,您要早些想出些法子莫要让文家趁机占了便宜,不为着别的光是为着我们的小皇子,您也得早早打算了好才是…”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燕文寒秋在三个多月之前还没有跟文家彻底撕破脸皮,虽然鲜少走动虞宸宫但毕竟还是临幸过她几次的,而后来那次朝堂上的争执之后燕文寒秋才彻底禁足虞宸宫的
没想到就那么一两次居然就怀上了,不过李德胜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看来这事情要棘手…
“李德胜你去太医院把江太医招来,我有话要问.”
“小的这就去…”说完,李德胜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此时的我再无睡意 ,喜脉拖了这么久才被把出来显然是文家算计好的,燕文寒秋才走出六天,文贵妃刚好就有了喜讯,真是恰到好处的让人心里不安
似乎对于上次文家煽动同党联名请奏立平妃的主意还没有彻底打消,现下燕文寒秋不在宫里这样文家有很好的机会逼宫…
我心下一紧,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这情势可不利于我的处境,眼线没有揪出来,文家已经准备开始行动
正想着李德胜已经把江太医带到了,我端坐榻上“江太医,刚刚本宫听闻文贵妃喜得龙胎,也是甚为欣喜,毕竟六年里皇上膝下便再未有过一子一女,文贵妃这一胎真是再好不过呢,你们太医院里是派了哪位太医去看的诊?文贵妃现在身子如何?”
江太医向我拜了礼起身恭敬道“回皇后娘娘,文贵妃是指名让微臣去看诊的,经微臣把脉,文贵妃的确有了三个月余的身孕了,这事不假…”
我撩眼,挑眉不语.果然是都做好了准备的,知道江太医是我的人,所以指名让他去看诊为的就是之后这个消息会尽快传到我的耳朵之中…
“那好,既然文贵妃这么信任江太医,那么有劳太医了 …”
这事半分耽误不得,我让李德胜送走了江太医之后就去请了丞相杨志过来
“文贵妃今有新喜,文家日后更是无所忌惮,皇上走之前特意交代本宫,暗中派你们去调查文家的罪证。所以,就有劳右丞相大人去调查文家在最近十五年内所经手的大事小情之中到底有多少贪赃枉法之事,到底责任几何?牵连几人?如何惩处?而且是越快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打草惊蛇功亏于溃…”
杨志自然是知道里面的轻重缓急,连连应是
其实在皇宫之中,朝堂之上,真正的忠贞的人是极为少见的,每个人都是依附着别人的势力凭着自己的本事保己平安,如若自己的安稳不再那么无需我多说什么,他自己也会尽力的排除万难的去争取。
朝堂上同是为官三十余载,右丞相杨志和左丞相文致远不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绝对是两看相厌的冤家,权力是此消彼长的力量,一个人多一些,令一个人就势必会少一些。
文致远不服右为尊的传制可又没有办法超越,再加之杨志深得燕文寒秋和燕文岱真两代皇帝的信任和重用,这样企图只手撑天的文致远非常恼火,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除了他为静
如今文贵妃又怀了龙胎,燕文寒秋不在京城,文家会怎么做杨志这等人精岂会不知?
而燕文寒秋身边的那些人当中,出了太傅刘恒毅之外,包括燕文昃在内的每一个人我都有一个任务分配,彼此之间又是绝密的不可相通的,那么谁的环节出了问题,谁的嫌疑就大,我就会重点去查,总要把那个人揪出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新更,祝看文愉快…
68 成事在人
文贵妃有喜的消息传出两天,朝堂上竟没有什么动静了,我暗自思量文家的算计,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是我视野中的死角,但究竟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派出去全面去调查文家的几个人都没有什么所得
我日夜操劳不已,晚上竟也没有多少时间睡觉.西乌郡的额图泽及两名大将带军队被遣出,这是个很大的漏洞,不得不派出京城的部分军队戍守那里
燕文昃手中的 军队也就才三十万有余,在我仔细挑选合适人走马上任的时候也必须要让新郡守带走部分人马,所以我在等燕文昃和另一个人最终的答复,如果这两个人并未有沟通也非利益冲突的两人所呈回报是一致,那么我便会即刻派兵驻守那里,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不出多久燕文昃和另一个人的折子分别呈给了我,我看完心情有些说不上的是如何滋味
如此,文家竟然只有文魏这个一个掌兵的金牌在,我一直纳罕不已,如果这样的话,燕文寒秋不在朝中他们又如何掌控得了我?
燕文昃的三十万大军虽然不在我手中握着,可我有玉玺在手有什么兵权是调不动的???文致远自然清清楚楚这里面奥妙,可文贵妃的喜事所要引发出来的动荡必定跟我有关系,我可以预见,这是计划许久的逼宫,那次立平妃的风波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过去了…
既然如此,我则不可能坐以待毙等他逼我,我前思后想两天的功夫,始终想不通到底文致远是凭了什么可以如此胸有成竹…
难道单单是靠着朝堂上的同党推翻我?他怎么可能做这么没有把握又幼稚的举动?文人的确是力量背后的源泉所在,可真正是逼宫夺位这类大事定是兵戎相向甚至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光靠文人的一张嘴如何做得到?
难道是燕文昃和那个人调查有误?或者,文致远还安排了其他的内幕和陷阱???我百思不得其解…
选去西乌的新郡守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事宜,只差带着十万的军队到西乌之地去驻守了,我是批了,但是燕文昃却意料之中的有些反对这个决定
“皇后娘娘,现在朝堂情势并不够明显,文家之后的动作如何也不清楚,三十万大军守京城已不是有余可剩,若是再调走十万大军,那岂不是要捉襟见肘了??”
我想了想,安下心思朝燕文昃道“不是还有十万的御林军吗?你的二十万守京城,到时候自然有御林军守着皇宫.西乌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不能让他再乱了…”
话刚出口,还没等燕文昃反应,我自己先是一愣,只觉得身子发沉,脑际开始隐约的疼起来。难道是这样的 ?这才是文家最终的打算???如此一来的话调十万确实是太多了,也许文家就在等着我调走大军守西乌这个关头呢…
“皇后娘娘,您是一定要调走十万人马?这个决议可否推敲推敲再决定不迟?”燕文昃觉得不妥又问了我一次
我回过神,还觉得自己有些心跳加速“本宫改变主意了,只调走五万既可,但,记得报奏到时候报人数十五万,这件事情要安排好,不然的话,这一次真得是不得了了…”
燕文昃不知道我什么意思,顿了顿“五万?”
我点头“照本宫说的做,其余的二十五万本宫要有新的调配,这事情无需让其他人知晓,能多安静就多安静的去办…”
燕文昃点点头“那皇后决定何时调遣比较适宜?”
“自然是越快越好,现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燕文寒秋的第一场战役再过了燕山之后的河峪谷,燕山的失守给乐子纯一个不小的打击,就算是在不想轻易派出自己的军队迎战也没有办法选其他的路好走的
燕山破,就意味着南梁的大门已经向着北邑的大军敞开了,此时也顾不得乐子兴会不会坐等渔翁之利,他还是毅然的出兵迎战燕文寒秋
燕文寒秋没有动用燕山一战受伤挂彩的文魏做头阵的将军,而是让同样受了伤的程萧继续带兵迎战,看到手中新近送来的急报我便知道燕文寒秋现在已是开始加大力度栽培程萧了
文魏所带的军队损失了三分之二有余,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这给燕文寒秋一个很好的借口偏向于对程萧的器重,这样一来文魏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为了他自己镇远大将军的地位不动摇,为了文家能稳立北邑朝堂多年不衰,更为了日后能扶燕文卓走上帝王之路,无论其中的哪一个理由都足以让文魏对于这种倾向非常的不满,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年轻没有多少战功的人。
既然不能对皇帝发泄不满和仇和,自然这种态度和怨恨就会转移道程萧的身上,加之程萧又是懂得见缝插针往上爬的性子,此刻开始文家与程萧之间的关系就会从原来的企图拉拢成同盟般的友好变成暗自勾心斗角的互相倾轧,而这一切也正是我和燕文寒秋想要的结果
如果说之前的第一步挫败文魏手中的兵权这一点已经在燕山关一战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的话,那么如今这第二步的伏笔也算是成功的埋下的
仇恨是一颗坚韧的种子,不管环境和条件多么苛刻它总会无声无息的生长发芽,等到发觉的时候或许已经是破土而出的规模的
人的心思也是如此,这世间在没有什么比仇恨更加根深蒂固
于男人是江山位和权利争,于女人是嫉妒心和男人爱.爱也不过就是如此,想要深刻必是爱恨交加,患得患失,难免不回衍生出仇恨,想到文魏的这般心思我又想到文贵妃,的确是这样的,至高无上的东西握在手里久了,任是谁也不想放了…
因为之前知道宫里有文家眼线,所以燕文寒秋在信中只是简略的交待一下事实,从没有半分啰嗦多余的话,为的就是让之半路有可能被拦截掉
即便是我允许了送信的使者可以直接进宫面见我本人可还是不能够放心,所以定是谨慎了再谨慎.而我的回信会有两封,一封通过正是的途径众所周知的由信使带回到燕文寒秋身边,如果是有紧急的事情或者谋策,我会模糊的交待一些,然后让燕文昃秘密带出宫去由他找到绝对可靠的人从另一路送到军中的燕文寒秋手中
为着之前的那个不敢肯定却觉得是十分有把握的猜测我连夜里召见了燕文昃,半天的时间里我已经做出了初步的规划了,这事不能再拖了,我感觉文家应该很快就要行动了,燕文寒秋那面一开战,这面的动作也就随之开始了。
我一番话道完,燕文昃有些蹙眉看我“皇后娘娘缘何如此调遣?这不是略显多余了不是?”
我眼色沉了沉“王爷不必担心,这次的调遣着实有更重要的目的,您相信文家会没有调兵遣将的能力就企图要掀起惊涛骇浪?文致远不是傻子,他手里没有大半数的把握怕是不会轻易下手的,何况玉玺还在本宫的手中…”
我没说的话是,文魏没有头阵上位,光看了程萧如何立了战功邀宠他心里如何能舒服得了?又怎么能不把这些动向传回文致远的耳朵里?
文致远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就算不能百分百猜中燕文寒秋心里的算计可未雨绸缪这等稳妥的戏码他是一定要演的.又怎能放弃眼下这个大好时机?他手里定是有了王牌所以这一步步才会慢慢展开,文魏不上阵只是他们耳边敲响的警钟,接下来的翻覆才是精彩的重头戏…
我缓缓端起茶杯,用杯盖荡了荡水面的茶叶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喝下一口“这么调遣多废王爷的心思了,能不剿的先控制住就可以,暂时不能大动,不然太过冒险了.而前方还有战事,后面也有西乌的局势,我们必要稳妥再稳妥的办才成…”
燕文昃点点头“既然如此之急,那王弟立刻就着手去办…”
我点头“西乌那面的事情也尽快处理吧,本宫明日去额图泽那里要他一封手书,连带着一起跟着大部队带到西乌去…”
燕文昃应是
第二天我便去了软禁额图泽的宫殿,话无需说的太多,简单扼要的说明来意他也合作的修书一封态度颇为恭敬
等精通西乌文的官员翻译完那封信的时候我才从宫殿里出来,时间已近正午,我有少许闲适时光可以打发于是我带着菊姑徒步去书房迎烨儿下学回来
我到的时候太傅的书还没有讲完,我站在窗口处往里望过去,烨儿正专心致志的听课,腰板坐的很直,眉头轻蹙
这孩子从小就有这么习惯,不管认真还是思考抑或是真的不舒服了总是喜欢轻蹙眉头,结果就显出了与他年龄根本不相称的沉重感
把门的小太监见来人是我,忙着点头哈腰的轻声问“小的这就进去通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了…”
我摇头“不必了,别声张,让孩子们先上完课,本宫等一会无妨…”
之后,刘太傅又讲了不多久,时辰一到,三个孩子就从里面出来了,燕文昃的两个儿子先蹦蹦跳跳的出来,烨儿走在最后面不紧不慢与己无关的表情
走在前面的两个孩子看见我颇为恭敬的问安行礼,烨儿眼色一亮,快了几步上前拉我的手“母后,您也来了…”
我冲他笑笑“母后刚来,接你们三个到青园吃点好吃的,都跟着本宫走吧…”
李德胜打头带着三个孩子先行,我留在原地等太傅从里面出来
不多久,刘恒毅收拾好东西缓缓从房间里出来,见我在门外等他,笑意盈盈“皇后千安,您是来接小皇子下学的吗?”
我抬眼望过去“非也,本宫是等着老师来的…老师若有时间同本宫喝杯茶如何?”
刘恒毅淡笑“皇后抬爱了…”
孩子们被菊姑带下去吃东西,我坐在榻上同对面的刘太傅品茶“最近本宫事情颇多有几天没有过问烨儿和两位小世子的功课做的如何了,老师进来教授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如果有务必要直言不讳的告知才是…”
刘太傅轻啜了一口茶“三皇子聪慧过人,心思缜密,再加之态度认真,所以学习的进度已经基本接近两位世子所学的内容了,不出半月就可以同步学习,这点皇后娘娘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