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功名字乍一听十分诗意,实际却是阴毒之极。修炼者皆为男子,每当月圆之时,需要和处子交合,吸取处子之血,功力便可提升!
而被吸了精血的女子在交合后便会脱阴而亡!
锦书厌恶的看着钟骏,“无耻下流!”
钟骏不以为然的嘻嘻一笑,身形一晃就失去了踪影,房间内却瞬间有数个身影围着锦书旋转起来,同时有淡淡的女子销魂的呻吟声响起,香气也越来越浓烈,若是平常人或者功力略低定力不足的人早已失了心智。
却见锦书淡定的站在最中央,淡淡的真气在她周身缭绕,散落满地的木桌碎屑突然悬空飞起,围绕着锦书快速旋转,密密如针,向着四面八方急射而去。空中旋转的身影渐渐慌乱,一声闷哼传来,钟骏狼狈的闪避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黑柄白纸折扇,狠辣的向锦书扫来。
“萧奕竟然将九霄神功传给了萧煜?”
锦书手一拂,案上的烛火刹那间就聚集到了指尖,纸扇已到面前,锦书手指狠狠一划,真气带着火光很快就将整个扇面燃烧起来,并迅速向上,沿着钟骏的右臂烧了起来。
钟骏大惊,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左掌集气用力在右臂上一拂,还燃烧着的衣袖刹那间化成灰烬,手臂虽然保住,但上面已满是被烫起的水泡,因他太过用力被划破,整条胳膊鲜红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钟骏霍然抬头看向锦书,满目惊疑。他修练俘香功多年,凭借着家世和这副相貌不知俘获了多少美貌的女子,略有不从者也从未逃出过他的手心。城内总有年轻女子失踪,官府追查许久也曾经怀疑过他,但都聂于钟府的地位,最后不了了之!也因此,这几年他也愈加肆无忌惮起来,却不想今夜一时不慎,竟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念在我在钟府养伤多日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但我也不会让你继续害人!”
锦书话落,挥手取过桌案上的烛台,猛然向着钟骏的胯下刺去。
然而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幺儿走进来,“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只向房内踏了一步,整个人便呆住,愣愣的看着满屋的狼藉和抱臂倒在地上的钟家二少爷!
钟骏眼一咪,赫然出手向幺儿抓去。
幺儿早已被吓的失了魂,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钟骏扭曲的面孔!
锦书指尖一弹一缕劲风飞射,惊电掠空,直射钟骏脉门!
钟骏阴狠一笑,手微微一缩,另一只手屈指节似爪,再次阴毒的向幺儿的胸部袭去。
锦书大怒,向手无寸铁的女子下手,果然卑鄙之极!宽大的衣袍一挥,真气携着本已落地的木屑和火光如惊涛拍岸,迭浪层层,狂飙而起,瞬间卷向钟骏。
整个房间似乎都被晃动,钟骏慌忙收手,身形一闪就到了幺儿身后,然后轻轻一推,就把幺儿推到了巨浪的中心。
“卑鄙小人!”
锦书双臂一拂,真气无声而散,一把捞过幺儿反手将她扔到床上,再回身,已不见钟骏的身影。
跑了?锦书眉头微皱,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总觉得哪里不对,此时幺儿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自身后紧紧抱住锦书哭道,“姑娘、吓死奴婢了,二少爷他、他!”
感觉到身后的幺儿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锦书无奈一笑,想要转身安慰她,然而幺儿也许因为太过惊恐,五指用力紧紧的抓着她的,锦书一时竟无法挣开。
“幺儿、”
锦书刚一开口,只觉身后劲风袭来,此时双手却又被幺儿困住无法出手,又怕使用内力震伤了她,刹那间无法再细思,只得回身硬接了钟骏的一掌。
钟骏这一掌使了十分的内力,锦书再过强悍也被拍飞了出去,撞在门上,幺儿立刻晕了过去,锦书勉强挣开她的双手,只觉腿上一麻,立刻失了力气!


五十三章 石室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幺儿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头疼欲裂,伸手摸了一把,满是鲜血。看着手上的血,幺儿才猛然想起发生了什么,霍然起身,却见房内灯火昏暗、一片狼藉,而锦书和钟骏早已不见了踪影。
幺儿一惊,想起府里关于钟二少爷的传闻,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踉跄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路奔跑,幺儿来到弘竹院,想也不想就往里冲,被门口的侍卫一把拦下,狠声道,“哪院的下人,随便乱闯!知不知道这里住的是谁?赶紧滚开!”
幺儿剧烈的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声道,“奴婢是伺候夕儿姑娘的丫鬟,找太子殿下有急事禀告!”
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番幺儿,不耐烦的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太子殿下早就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说!”
幺儿双眼一咪,气势顿冷,沉声道,“夕儿姑娘是跟随太子殿下来的,若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当的起吗?还不赶快去禀告!”
侍卫一怔,被幺儿一训竟生了几分胆寒,讷讷的道,“那、那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快步跑了进去,在廊下碰到守夜的侍卫小头领老张,忙上前道,“张哥,院门那来了个小丫鬟,说有事找太子殿下禀告!”
老张打了个哈欠,眉头一皱,不悦的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说今日太子殿下脸色本就不好,现在进去我还要不要命了?”
“这、这、”小侍卫为难的向还亮着灯的窗子那望了望,“张哥,那小丫鬟说是同太子殿下一同来的那个夕儿身边的,若真有什么急事,咱们也担待不起啊!”
老张摸了摸下巴,略一沉思,“嗯、那我进去看看,太子殿下若还没睡,我再禀告,若已经睡下了,那就不管什么事都明日再说吧!”
“是!是!”
侍卫老张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见书房里灯还亮着,犹豫了片刻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
门内传来沉淡的一声,老张霎时松了口气,推开门,弯腰进去,低着头,“禀告太子殿下,门外来了个小丫鬟,说是伺候夕儿姑娘的,慌慌张张的,说有急事禀告!”
萧奕正倚着雕花木椅的靠背假寐,闻声霍然睁开双眸,“哦?她在哪里?”
“就在院门外!”
萧奕长身而起,大步向外走去!
幺儿着急的在门外来回踱步,不时的向门内张望,突然见萧奕出来,一步上前跪在地上焦急的道,“太子殿下,夕儿姑娘被二少爷抓走了!”
萧奕脚步猛然一顿,沉声道,
“你说什么?”
钟骏将手臂上了药,转身,对着被绑在木架上的锦书邪魅一笑,“美人等着急了吧!不急,漫漫长夜,我们有的是时间!”
锦书瞥了他一眼,缓缓闭上眼睛,“恶心!”
钟骏一手挑起锦书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恶心?待会你会求着我恶心你!”
锦书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扭头挣开他的手指,只觉得他的笑如蛇一眼粘腻、阴毒,让人作呕!
落在他手上,锦书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钟骏是钟遇的嫡子,和钟芷儿同为大夫人所生,自小长相英俊、文采出众,身受钟遇的器重,钟老夫人更是把他当做命根一样疼爱。
在他上药时,她已经将整个房间都看过,这应该是一间地下密室,以巨石砌成,就连门都是整块的大石,所以钟骏丝毫不担心她会呼救!
而且现在已是深夜,无人知道她被钟骏抓了来,即使知道,萧奕现在对她冷淡之极,会不会为了她而得罪钟府还是个未知,所以,今夜,已经是在劫难逃!
密室的中央是一张大床,大到可容十人横卧。上面铺着猩红的锦缎,软被高枕,红俏华曼,外罩红纱纱帘,四周宫灯昏黄的光影下,暧昧之极!
不用想也知,钟骏在这里放一张床做什么!
床正对着的那面墙同样是一片猩红色,锦书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那面墙整个被一大块锦缎包裹着,不知是何用意?
钟骏手指一路岩着锦书的下巴往下,停在胸前,将本就宽松的衣袍轻轻一撩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美人,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锦书睁开眼睛,死死的看着钟骏,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你今日要么杀了我,否则,我若出去,必将你碎尸万段!”
“出去?”钟骏不屑的一笑,“你以为进了这里你还能出去?来,我让你看看以后和你作伴的人,见了她们,你便再也不想出去了!”
钟骏放开锦书,走到那面猩红的墙前,扯过绳子轻轻一拉,沉重的锦缎霍然下落,露出后面姹紫嫣红的一片。
锦书倒吸了口气,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气从脚底下涌上来!那些,竟然都是一个个死去的女子,被人用钢钉钉在墙上,整面墙,全部都是!
那些女子被钉在墙上,千奇百状,有的已死去多时,如今已经成了干尸,面色发黑,瞪着双眼,惊恐而绝望,有的还栩栩如生,闭着眼睛,面上竟是满足的表情,幽暗的灯火下,却愈加渗人!
密密麻麻的人墙,令人毛骨悚然!
“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杀了你!”锦书被点了穴无法行动,却仍然遏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钟骏看着满墙的女子十分满足的一叹,“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当然,这些美人都不及你,所以我会将你放在最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混蛋!疯子!”
“哈哈!”钟骏眼睛散发着疯狂的光芒,“骂吧,越骂你就越绝望,本少爷就越喜欢!”
“刺啦”一声,钟骏将锦书的外袍撕掉,露出里面淡紫色的肚兜和白色亵裤,顿时呼吸一滞,目光灼灼而痴狂,轻轻靠近在锦书颈间一嗅,眼中迸发出不可置信的光芒,声音中有巨大的惊喜,梦痴般的道,“竟然还是个处子!萧煜放着这么个宝贝在身边竟然这么多年不动!好!太好了!老天果然待我不薄,我若连你的内力一同吸了,这天下将再无人是我的对手!”
“哈哈!”
锦书死死咬着下唇,表情如寒风冷冽、如冰河沉寂,然而浑身上下都忍不住战栗,说不出是因为恐惧还是恶心!


五十四章、绝处逢生

钟芷儿刚刚睡下,忽然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是外间的房门被踹开。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猛然坐起,喝到,“碧儿!怎么回事?”
外间却是传来碧儿惶恐的声音,“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碧儿的话还没落,萧奕已似一道疾风狂卷而至,立在她床前,紧紧的扼住她的下巴,目中带着狂怒,“告诉我,钟骏在什么地方?”
钟芷儿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来不及褪去,闻言顿时面色一僵,目光躲闪,心虚的道,“二哥?这个时辰、他当然是在自己的院子里!”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二哥带回来的那些女子都藏在哪里?”
“芷儿不清楚奕哥哥的意思,什么女子?啊!”脸颊上传来剧痛,钟芷儿双目垂泪,面上带着无辜的表情,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奕,“芷儿真的不知道,奕哥哥若有事找二哥,芷儿马上穿衣服帮你去找!好不好?”
她虽然因为喜欢他而干了一些蠢事,但脑子并不笨,此事若暴露,她那个自私自利的二哥肯定会将她供出来!
萧奕眼神紧紧的盯着钟芷儿,突然手指一松,缓颜一笑,慢条斯理的道,“哦?你不知道?那为何夕儿告诉我,她看见你二哥抓了她身边的小丫鬟,然后进了你的院子?”
钟芷儿一怔,下意识的惊道,“怎么会是那个小丫鬟?”说完猛然住口,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在萧奕寒气逼人的目光下讷讷的出口道,“在后院的那个废弃的院子里。”
“具体地方!”
萧奕声音寒彻如冰,钟芷儿被惊的一跳,颤声道,“左、左角第二间书房,书架后就有密室的通道!但此事跟我没关系、奕哥、”
钟芷儿急着想为自己解释,房里却哪还有萧奕的身影!
“小姐?怎么回事?”碧儿见萧奕走了,才敢跑进来。
“滚!滚出去!”钟芷儿看着大开的窗子,气急败坏的吼道。
钟骏贪婪的抚上锦书光滑的肩膀,一路向后,手刚刚触到肚兜的带子,突然听道锦书急道,“慢着!”
钟骏低头在她细白的耳垂上轻轻一舔,吹了一口气,声音低哑急促,“这个时候了,美人不要破坏兴致!等下我会让你尝尝这世间最销魂的滋味!”
锦书闭上眼睛,将心中的恐惧按下,轻声道,“我动不了,能有什么兴致,不如你将我的穴道解开,我们到床上去!你若不放心,我手上的绳子可以继续捆着。”
“你当我是傻子吗?解开你的穴道,这几根绳能困住你?不过你说的对,这样确实没什么意思?”
钟骏自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丹丸,强行塞到锦书的嘴中,邪魅一笑,“放心,这只会让你暂时失去力气,我不会给你喂那些药,我就喜欢你不情不愿痛苦的样子,那样才过瘾!”
说着手轻轻一拂,锦书身上的穴道被解。
锦书试着运气,却果然如他所说,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软软的靠在木架上。
隔着薄薄的肚兜,钟骏手不轻不重的按在锦书的胸上,猥琐的笑道,“美人太过清瘦,不过还好,这里我很满意!”
锦书眼中发出嗜血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他,“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钟俊抬头看她,不以为意的笑道,“哦?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又怎样,本少爷还不是好好的活着!”
“好香!”钟俊鼻子贴在锦书的锁骨上,陶醉的一叹。不同于以往那些女子身上的胭脂香,眼前的女子身上散发出淡而清雅的幽香,勾起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这一瞬间,钟骏甚至开始不想让她一次就这样死去,他要留着她,将她永远的困在这里!
伸手紧紧箍住她细致的腰身,唇舌贪婪的在她颈间吸吮,并沿着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
锦书紧紧闭着双眼,无法关闭五识,男子粘腻的唇舌在身上蠕动,战栗一层层钻进身体,凝聚成一团不断在膨胀,几乎要将她的身体炸开!
羞辱、绝望一丝丝蔓延上来,几次咬住舌又松开,不、她不能死、她的仇还没报,在这之前,她什么都可以承受!可是,视线渐渐变的模糊,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萧煜…。萧煜…。你在哪里?
一股锥心之痛从心底漫开,今日以后,即便她能活下来,也再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
钟俊已经急不可耐的去解衣服。
突然,
“砰!”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石室都震动起来,锦书一震,猛然睁眼向门口看去!
碎石飞溅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急速飞来,人还未到,剑气以至,钟骏惶然回神,一把抓起锦书挡在身前,身体急速后退,然而那人的剑光比他更快,眨眼已到眼前。钟骏连忙抽出折扇去挡,他的纸扇看似普通,实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扇柄皆是千年玄铁所致,扇面也不是普通的白纸,而是以冰蚕丝织成,遇水不湿,遇火不化,被锦书烧过依然完好如初,普通刀剑更是难以与其相抗衡!
然而它遇到的是浮风!结果就不一样了!
扇子被剑气直直切成两段,钟骏还来不及惊呼,眼前剑光突然大盛,整个密室都瞬间一亮,一道光在他胯下闪过,血光四溅,钟骏惨叫了一声直直撞向后面的石墙,然后跌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萧奕一步步向他走近,薄唇紧抿,双眸阴寒,冷若冰霜,“钟骏,你该死!”
钟骏忍着剧痛的爬起来跪他脚下,头砰砰的磕在地上,面孔因为疼痛已变的扭曲,眼泪哗哗落下来,哭喊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太子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钟芷儿和他说,这个女人从前是煜亲王府的下人,因为有几分美貌被煜亲王看中收做义妹,和萧奕无半分关系。即使出了事,萧煜不在这,不会有人过问。
他知道他那个妹妹喜欢太子,隐隐也觉得没那么简单,便对她的话没怎么上心。但傍晚见了这个夕儿以后,顿时被惊艳,而且,见她和韩世子在一起,和萧奕确实看上去不熟,才生了心思,仙台奉酒之后便早早的回了府中做准备。
如今看到萧奕才知,自己被钟芷儿利用,加上色欲熏心,干了一件蠢事!
萧奕淡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声音却寒如坚冰,“钟骏,我一直知道你的所为,却也因为你是外祖母最疼爱的孙子不忍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只私下暗示过你父亲,却不想酿成今日之事,我若迟一步、若再迟一步、”
钟骏抓着萧奕的衣摆微愣,隐隐中已觉不妙,心中一颤,刚要出声再次求饶,突然面前有光一闪,双目猛然睁大,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剧痛,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密室内再次恢复幽暗,四角的宫灯内烛火轻轻摇曳,萧奕眉头紧锁,黑眸中波涛汹涌,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女子,心口似被人一刀刀凌迟。他解开女子身上的绳索,将地上的睡袍捡起,轻轻覆在女子身上,然后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那样用力,似要嵌到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沉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表情那样凝重,声音却那样轻,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似是怕吓到她,又似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恨意!
锦书靠在他胸膛,缓缓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很快将他胸前染湿了一片。死里逃生后,一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汹涌在胸膛内肆虐成狂,她抬起酸麻的手臂反手抱住他,头埋进他的臂弯,哽咽道,
“不晚、一点也不晚、谢谢你!萧奕!”


五十六章 疯了,疯了

钟芷儿躲在墙角,见萧奕抱着锦书出去后才敢出来,左右看了看,忙跑进了密室。
门口是大堆的碎石,小心翼翼的踩着跳进去,室内烛火昏暗,阴湿冷森,钟芷儿小心的走了两步,瑟瑟的喊道,“二哥?二哥?你在哪里?”
喊了几声,密室内只有回音回荡,钟芷儿心中越加发毛,这密室她只知道是钟骏练功的地方,却从来没进来过,钟骏也从来不允许她进。此时已是深更半夜,一片死寂中似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阴森的空气中,钟芷儿眼尾一扫,身体突然顿住,慢慢转身,便看到了那面干尸人墙,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恐到了极致,腿已经颤抖的站不起来,闭着眼睛哭喊着向后爬去,混乱中似摸到了一只人手,顿时又惊跳起来,缩在墙角里捂着脸抖了半天,才稍稍镇定下来,睁开双眼,从指缝里向外看去,立刻一惊,爬到钟骏身边哭喊道,“二哥?二哥?你怎么了?你醒醒!”
钟骏在她剧烈的摇晃下,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目光一片茫然,待看到钟芷儿突然面上一喜,憨声道,“娘!娘!”
钟芷儿大惊,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颤声道,“二哥、我是三妹啊,你怎么了?”
钟骏爬过来躺在她怀里,嘟着嘴道,“娘!俊儿要吃糖!俊儿要吃糖!”
钟芷儿大叫了一声,猛的推开钟骏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爹!爹!我二哥疯了!他疯了!来人啊!”
“娘!”钟骏在后面哭喊着就追了上来!
萧奕抱着锦书一路回到弘竹院,侍卫们一惊,目光落在他怀中衣衫凌乱的女子身上,满目惊诧!
太子阴寒的目光扫过来,众人顿时浑身一寒,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再不敢多看一眼。
寝室内,珠帘将内室和澡房隔开,澡房内是一只巨大的浴桶。
萧奕抱着怀中的女子,大步穿过外间,内室,撞开珠帘,轻轻将锦书放在木桶中。
待看到女子颈间和胸前斑斑红痕,萧奕脸色已难看到了极致,全不顾衣袖被水浸湿,捧了水便为她擦拭!
香胰,皂粉不知道已用了几遍,锦书的胸前已经一片通红,甚至已泛起了血丝,男人却仍不罢休。
锦书无力的靠着木桶,紧咬着下唇,默然不语。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锦书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声音极低甚至带了一丝哀求,“萧奕。”
男人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转身便走!
锦书突然惊慌起来,猛然起身,带着一丝慌张的喊道,“萧奕!”
男人顿时回头,却见锦书身上的睡袍已经滑落,身上仅剩的一件肚兜也已经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在女子窈窕玲珑的身体上,曲线毕露,胸前一片通红,长发披散,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媚惑之态。
察觉到男人神色异常,锦书皱眉低头看去,立刻满面羞红,本就凭着一股气猛然起身,此时脑中一震,腿一软,立刻向水中倒去。
扑通一声,锦书仰卧在水中,灌了一大口水,被水中香胰的香味一呛,顿时有些头晕脑胀。
还来不及挣扎,腰间传来一股大力,身子一轻,男人一提便将她抱在怀里。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锦书伏在他肩膀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满脸涨红。
萧奕一手揽着她的腰身,指间肌肤细滑如玉,怀中的女子几乎全身赤裸,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曼妙的身体高低起伏,因为她的咳嗽,胸前的柔软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膛,萧奕觉得他快要疯了!
将心中的悸动强行压制下去,萧奕伸出手,轻轻的拍在锦书的背上,来缓解她的不适。
锦书慢慢停下,全身渐渐僵硬,微微挣了挣,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立刻用力,将她更紧地拥在怀中。
此时夜色已深,时间沉寂如水,缓缓流淌,远处有更漏声一声一声地传过来。珠帘垂如纱幕,月光照进来,在剔透的玉珠上反射出柔和的光。
突然一阵夜风透过窗子吹进来,珠帘清脆作响。锦书一怔,伸手向他推去。
萧奕眼神好似潦黑的夜幕,里面星光点点,他紧紧的锁住锦书的双眼,似要一直望到她心里去。锦书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挣扎,看着男人的眼中闪过压抑,挣扎,然后猛然低下头,狠狠的吻在她的双唇上。
那样用力,那样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锦书整个人都呆住了,又羞又恼,奋力挣扎。萧奕一手将她紧箍在怀,一手死死的按着她的后脑,竟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男人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带着属于他的气息席卷而至,瞬间将她笼罩,灵活的舌寻找到她的,纠缠在一起,吞噬侵占她的唇舌和思考。
胸前一凉,锦书顿时惊慌起来,巨大的不安让她无限惶恐。
感觉到唇间的血腥味,男人终于慢下来,停下来,离开她的双唇,贴着她的鬓角剧烈喘息。
许久,男人伸手取过架子上的布巾,将锦书紧紧围住,打横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一躺在床上,锦书立刻拉过薄被将自己从头到尾遮住,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渐远,传来关门的声音,才露出一双眼睛,带着微微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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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小伙伴们,十二休假,这几天可能会停更,五一以后见,祝大家节日快乐!


五十六章 离开钟府

锦书睡的昏昏沉沉,只觉得房间里有人进来又出去,似乎还低声说了什么,她睡的并不踏实,却不愿意醒来,潜意识里似乎也知道此处是安全的。
真正清醒的时候,天还未亮,房间里有些昏暗,四角宫灯忽明忽暗,床前是一面巨大的翡翠屏风,屏风上以金线勾勒的山石瀑布在烛火下发出淡淡的金光。床很大,楠木雕花的床柱上镶着硕大的夜明珠,光芒柔和,浅浅的照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孔上,更衬的她眼眸清澈明亮,如黑曜石般闪烁光华。
身上的锦被轻而薄,是最珍贵的蜀丝绣,带着那人特有的冷香,一丝丝一缕缕,若有若无,却无形中将她包围缠绕,无法躲避。
思绪渐渐明了,锦书轻轻抬手抚上唇角,那里似乎还留着那人的炙热和疯狂。昨夜的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掌控,被钟骏抓、险些受辱、萧奕出现、两人的纠缠。
她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再依赖、依附任何人,然而昨夜却是给了她沉重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