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
二白裸露着肩膀大概又冷了,瑟缩了一下,往君烨怀里拱了拱。
君烨躺在床上,将少女揽入怀中,紧紧的按在胸口,这一刹那,方才所有烦躁都不翼而飞,心若镜湖,一片安然。
雨一直在下,似没有休止一般,夜色更深,烛火幽幽,清梦正长。
入冬后,夜长日短,天亮的晚,又下了一夜的雨,天色阴沉,到了辰时天刚蒙蒙亮。
二白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梦中那只高冷的猫不是咬她就是吼她,她气的想扒了它的皮,却怎么也追不上,好容易追上了,又浑身无力,手都举不起来。
这一晚上又气又跑,浑身似被碾压过一样,酸乏无比。
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顿时便落进一双幽井般的眸子里,对面男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闻,俊美的一塌糊涂,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她,藏着许多她不懂的情绪。
二白心头突的一跳,呼吸微窒,脸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账内昏暗,少女的一双眼睛却极亮,稚嫩且精致的面孔上带着初醒的懵懂,君烨轻轻抿了抿唇,少女忽闪的长睫似是一下下扫过他的心尖,痒痒的,刹那心动。
不必走近,只微微低头,唇便落在少女粉嫩的柔软上,轻轻含进嘴中,细细舔舐,是人世间最上品的美味。
男人的吻温柔到了极致,那样小心而细致,吻过她的眉梢眼角,吻过她挺巧的鼻梁,在她唇瓣上辗转,缠上她的软舌,一下下深入。
二白想要挣扎,身体却屈从于心里真实的反应,闭上眼睛,跟着男人的唇舌回应,她极力的控制着胸口快要溢出来的紧张和欢喜,惶恐、躲避。
君烨的手托着女子光滑的脊背,附身而上,殷红的薄唇含着少女细白的耳垂,轻挑慢捻,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声音沙哑性感,“以后不许再生病!”
二白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难道她喜欢生病?
你说不许就不许?
神智渐渐清明,昨日的记忆在脑子里重现,二白眉头一皱,倏然转头,本是气愤的目光,因那双含波的桃花眼变成了幽怨和委屈,“不许亲我!以后都不许再亲我!”
君烨唇角噙着笑,“为何?”
还敢问为何?
二白瞪着他,气势十足,然而软媚的声音一出,却似在撒娇,“你昨天竟然吼我!”
君烨胸口一片酥麻,啄了啄少女的唇,“以后再不会了!”
说罢重重的吻下去,炙热而霸道,一路攻城略地。
二白腰腿都被他压住,躲不开便咬,两人似是厮杀一般,谁也不肯让步。
“其他都依你,只一样,不许再见那个云熠!”君烨吻着她纤细的脖颈,低沉出口,语气坚决。
二白挣扎的身体顿住,看着男人清俊的侧脸,想起昨日男人莫名其妙的发火,静静开口,“君烨,你在吃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君烨猛然停下,抬眸看着少女,目光寂静,漆黑仿若无物,直直的看着她,半晌,垂眸一笑,语气凉凉,“锦二白,从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开始,你是我的!”
二白不服,“我只说做丫鬟,没说要暖床!”
君烨继续吻下去,“暖床?好提议!”
“君烨!”二白低吼一声,左右闪躲,用力的挣扎起来。
突然,两人同时愣住,二白睁大了眼睛,惊愕的仰头看着某人,然后下意识的又抬起膝盖往上微微一顶,男人闷哼一声,死死掐住她的细腰,咬牙切齿的道,“锦二白,你再动一个试试!”
二白不屑的瞥开眼,小声嘀咕,“无耻、下流!”
不过,尺寸惊人!
二白倏然红了脸,又开始挣扎,亲吻是她情不自禁和花痴,但她绝不会堕落到做暖床的丫鬟!
“锦二白!”君烨喉结滚动,死死的抱着她,声音痛苦,“不要再动,否则本尊现在就要了你!”
锦被之下,二白果然不敢再动,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眼睛眨了眨,试探的问道,“不然,让杜管家找个人送进来?”
听说男人强行忍着会得病的。
君烨闭上眼睛,忍住一掌拍死她的冲动,深吸了口气,低沉的嗓音紧绷着,“锦二白,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本尊的!”
二白,“…。”
难道,他不是?
第六十四章 烤鸟
在床上躺了一天,又被灌了三次苦药,隔日早晨,二白总算满血复活了。
天气放晴,一切又显的生机勃勃,二白在院子里伸了几个懒腰,突然想起铁蛋,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病了,打算去厨房里看看。
刚到厨院门口就碰到了程氏,程氏见到二白,目光闪烁,神情看上去颇为尴尬,快步走上前,低眉笑道,“那日多谢二白姑娘救了铁蛋,听说你病了,这两日我心里一直不安想要去看看你,但清山阁又不是我们这种下人能随便进的,二白如今身体可大好了?”
二白背着手,唇角噙笑,看上去俏皮灵动,“喝了两天药已经没事了,铁蛋呢?”
“铁蛋他跑去玩了,我去给你喊他!”程氏说着便往外走。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吧,程管事尽管去忙便是!”
程氏干笑了几声,见二白已经走了,忙又出声喊道,“二白!”
“嗯?”二白停步转头。
“想吃什么尽管和我老婆子说,我让厨房做了给你送去。”程氏语气慈和,眉目间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多谢了!”
二白笑了笑,出了厨房院子,径直往平日和铁蛋玩耍的假山那走。
铁蛋果然在那里,手里拿着弹弓,正要打树上的麻雀。
远远的看到二白便迎了上去,肥胖的脸上都是兴奋的光,喘着粗气憨憨的道,“二白你好了!我娘说你病了,以后都不能跟我玩了!”
“现在都好了!”
“你别生病了,以后我的桂花糕和糯米糕都给你吃!”
二白捏了捏铁蛋胖嘟嘟的脸,“乖!”
“走,咱俩玩去!”
铁蛋拉着二白的手臂往假山下走,“你这两天不在我一个人烦死了!”
二白看着假山后的荷花湖突然问道,“铁蛋,那天你怎么会掉进河里?”
铁蛋皱着眉挠了挠头,茫然的道,“我也记不清了,好像、好像是有人推了我一下。”
“有人推你?”二白惊愕的反问。
“嗯!”铁蛋似是想起来了,重重点头,“我想起来了,那人还穿着黄色的衣服。”
黄色的衣服?
那就是女子,君府小厮的衣服都是青灰色的,只有女子可能穿黄色,而且一般丫鬟的衣服是竹叶青的,穿黄色说明还是个上等的丫鬟。
难道是杏云?
杏云是程氏的人,比一般丫鬟身份要高,很少穿丫鬟的衣服,平日里都是穿轻纱罗裙,也只有她可能穿黄色。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铁蛋,程氏待她不错,她害死铁蛋对她有什么好处?
二白眼睛一眯,难道,杏云那日看到铁蛋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想害的人岂是她?
那日自己若救铁蛋,很可能两日都落水而亡,若是不救,则落下害死铁蛋的嫌疑,程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杏云想拉下水的人其实是她!
二白心中虽有了计较,但到底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按兵不动。
好在,若真是针对她的,至少铁蛋是安全的。
“二白,你想什么呢,我们打鸟吧,我教你啊!”铁蛋拿着弹弓对着树枝乱瞄。
“你教我?”二白抱胸冷哼一声,伸手把弹弓抢过来,傲娇的道,“你还没出娘胎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用弹弓打飞机了!”
“飞机是啥?你吹牛吧!”铁蛋不信。
二白举着弹弓,闭上一只眼睛对着天空瞄准,突然,拉皮绳的手猛然一撒,只听“嗡”的一声,石子急射而去。
铁蛋手掌在眉上搭个棚,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也不见树上有鸟落下来,刚要嘲笑二白,就见头顶上有个白色的东西直直的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那东西掉在草丛里,两人忙围过去瞧。
地上躺着一只白色的信鸽,通体雪白,体型短小精悍,是信鸽中的极品,可日飞千里,即便是有钱也很难买到!
二白用手翻了翻,见信鸽已经被她打死了,腿上信筒里还有纸条。
闯祸了!
把信纸拿出来,只见上面字迹苍劲的写着两个字,“行动”
是君烨的字!
她每日在书房里陪他读书墨墨,自然认的出。
“啥,上面写的啥?”铁蛋好奇的凑过来。
二白几下将纸条撕的粉碎,吩咐铁蛋道,“不许说出去!”
铁蛋瞪着她,“你闯祸了!”
“不是我,是我们!弹弓可是你给我的!”二白瞥他一眼。
铁蛋果然被吓住了,结巴道,“那、那这么办?”
二白挑眉,森森一笑,“当然是毁尸灭迹了!”
一炷香后,湖边有烤肉的香气飘出来,铁蛋看着篝火上的烤鸽子,一边擦涎水一边问道,“能吃了吗?”
二白把鸽子从火上取下来,吹了吹,撕下一个鸟腿递给铁蛋,“给,尝尝我的手艺!”
价值千金的信鸽被烤的外酥里嫩,香气诱人,铁蛋吃的狼吞虎咽,吃完又眼巴巴的瞧着二白手里的鸽子肉。
二白闻着香喷喷的鸽子肉,叹了一声,没吃上烤鹦鹉,吃了一只烤信鸽,也算圆满了。
两人将鸽子吃完,又打扫了一下战场,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去了。
清山阁内,书房的门关着,亓炎面无表情的站在廊下,对二白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君烨大概在审批公文,二白一是不想进去打扰,二是刚吃了他的鸽子有些心虚,站在书房门口又转了个弯,往廊下去了。
下过雨后,松柏青翠,花枝舒展,并未因寒冷有半分凋零之势,反而似到了春天一般欣欣向荣。
天气极好,阳光温暖柔和,二白心情也极好,拿起石台上的剪刀修剪花枝。
第六十五章 吃亏的事她不干
阿鸾飞过来,落在海棠树上,故意捣乱的去踩二白手中的剪刀,雪白的羽毛一跳一跳,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二白拿着剪刀对着阿鸾的长尾作势要剪下去,嬉笑道,“再捣乱就把你剪成秃毛鹰!”
阿鸾炸着翅膀乱飞,嘶声喊道,“主子,主子,有人欺负你的鸟!”
二白插着腰哈哈大笑,“你的主子隐情别恋,已经不要你了!”
“你撒谎,坏蛋、坏蛋二白!”阿鸾气急败坏的乱嚷。
阳光跳跃,二白笑的越发畅快,嘴里清唱,
“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
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到哪里去
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献给我的小公子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大王叫我来巡山
抓个臭鸟做晚餐…”
二白一边修剪花枝,一边清声哼唱,声音软糯轻灵,连阿鸾也站在树枝上歪着头认真的听起来,直到听到那句“抓个臭鸟做晚餐”立刻黑眼珠一瞪,瞥着眼扭过头去。
“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
欢快的歌声一直穿过花树,远远飘荡,书房的窗子被缓缓打开,君烨身姿慵懒的倚着窗子,清俊的眸子里染了一层笑意,唇角浅弯着,勾出淡淡邪魅优雅,悠悠的看着掩映在花树之间的少女。
天空高远,薄云疏淡,这样远离朝堂和战场的日子,清闲之外,突然多了几分趣味。
午后阳光晒的人发晕,二白回房午睡,在自己的榻上躺了一会,觉得不舒服,又跑去君烨的大床上睡。
君烨进来时便看到女子躺在他床上,微微蜷着身体,头朝着里侧,睡的正香。
拂下床帐,低头看着女子粉白的脸颊,他伸手将女子的身体揽过来,俯身下去,长指扣着她的下巴,一言不发便吻了下去。
“唔…。”二白睡梦中被人夺了呼吸,不快的抗议。
所有的反抗悉数被人吞入口齿,然后再反哺给她,二白被压在柔软的被褥中,被迫承受男人强烈的气息,懒懒的闭着眼睛不肯清醒。
炙热的吻细密的在她唇上到脸颊,再到耳根下,吻的人发痒,二白轻笑了一声,推开身上的男人,向床里靠了靠,声音软媚的嘟囔道,“不要!”
“不要什么?不做暖床丫鬟还主动爬上本尊的床。”君烨语气暧昧的喷在她脸上,一路吻着追过去。
本是不经意的一个吻却越来越浓烈,绵长炽热,二白渐渐清醒,手臂不自觉的环上男人的肩膀,一声声低吟从唇角溢出,惊艳了午后静谧的空气。
“小妖精、你是谁的小妖精?”君烨咬着她的耳垂逼问。
二白一双桃花眸中烟波朦胧,迷离的似包着一汪春水,幽幽的看着他。
君烨心尖似被蚂蚁蛰了一下,浑身中了毒般的酥麻,一下下的吻着掌中女子,声音沙哑低沉,“锦二白,本尊现在就想吃了你!”
“我的骨头硬,怕会咯到你!”二白眯着眼道。
君烨轻笑了一声,抱着她起身,声音低哑暧昧,在她耳边吹气道,“本尊的更硬,你要不要试试?”
二白红了脸,刚要发怒,身体突然悬空,她本能的抓住他的衣服,惊愕的喊道,“君烨?”
君烨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低笑道,“今日暂且不吃,别睡了,陪我去下棋!”
香苏天气虽暖也是进了冬季,北风清寒,临水的亭子里被特意的布置过,四周垂着帷幔,点了暖炉,掀帐进去,热气扑面而来。
地上铺着厚密的雪白绒毯,两人席地而坐,地上铺着火龙,坐下去竟也是暖热的。
二白最不喜欢下棋这种费脑筋的事,输了几盘后便耍赖不下了,躲到一边钓鱼,留下君烨一人同自己对弈。
火炉上热着酒,酒香渐渐飘散出来,勾的二白馋虫直闹,放下鱼竿,取了青瓷梅花酒壶,又取了梅花杯,斜斜的倚着栏杆自斟自饮。
“这酒浓烈,不要呛了!”君烨瞟眼过来,淡笑了一声。
二白横他一眼,举着酒盏仰头一饮而尽,拿着空了的酒杯歪头轻笑,“这样的酒,本姑娘喝一坛也不会醉!”
很快君烨便知道某人说了大话,酒喝了不到一半,某姑娘便已经醉眼朦胧,脸蛋被酒气烧的通红,歪斜的趴在木栏上傻笑。
君烨把她揽在怀里,夺了酒盏随手扔在一旁,手掌托着她的后脑低头去吻她口中的酒气。
酒香浓郁,男人身上的冷香却更醉人,二白热烈的回应,同他唇齿纠缠。
纱帐无风自动,流泻出一片奢华的暧昧。
“二白,留在本尊身边吧,即便不能做正妻,本尊保证,无人敢欺你!”君烨微凉的薄唇覆在女子耳边轻声低喃。
二白半阖的眼眸缓缓睁开,本迷离的眸子此时一片清明,她趴在他肩膀上,摇头,玩笑的道,“给我皇后都要看我心情,做妾的话太亏了,我不要。”
君烨一怔,随即凉凉一笑,“拒绝?因为做妾?二白,做人不可太贪心!”
二白眯着眼,笑的像只慵懒的猫,“难道你不知道,我可是香苏城最贪心的掌柜!”
君烨听着她半真半假的语气,心头一沉,伸臂去抱她,二白却已经起身,自他怀中滑出,摇头晃脑的往亭子外走,一直出了亭子下了石阶,梅花树下二白突然转身,看着被吹起的纱帐间君烨忽隐忽现的脸,扬眉笑道,“君烨,一年之期后,你我仍旧是陌生人,不要再说刚才那样的傻话!”
说罢,二白极快的转身,及腰的墨发一摇,轻飘飘远去了,似空中飞舞的落叶,看似无根,随风飘零,但也决不会任人掌控。
君烨一直凝视着二白的背影,直到消失,半垂的黑眸忽沉,若古井无波。
第六十六章 回馆
天放晴了两日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没个休止。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二白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房里烤火炉,没有事决不肯出门半步。
自那日以后,君烨再未提过做妾的事,两人仍旧会同食同眠,一切都如往常,但君烨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随意的亲吻她,甚至有意无意的和她保持距离。
二白感觉的到,两人之间还是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疏离。
这日午后,连阴多日的天色终于有了一丝晴色,二白在院子里晒太阳,和亓炎阿鸾聊天,当然,说话的只有她和阿鸾,而阿鸾大部分都是在重复她的话。
亓炎则是连眼色都不舍得给她一个。
二白只能根据他嘴角抽动的频率来判断他对话题的喜好。
她身上穿着一件新做的桃红织锦棉裙,脚踏羊毛小靴子,外罩银白狐裘,风帽上团绒绒的雪白狐毛簇着她精致白皙的小脸,一颦一笑灵动清绝。
书房的窗子紧闭,无论二白和阿鸾如何嬉笑,如何一起逗弄亓炎,那扇窗子始终不曾打开。
“二白姑娘!”
廊下突然传来一声,二白回头,见是杜管家站在石阶下。
“有事?”二白也不起身,坐在栏杆上的双腿一跨,身体便转了个圈。
“潇湘馆来人找你,现在正在院门那。”杜管家语气温和。
馆里的人?
难道又出事了?
二白道了谢,跳下木栏,大步往外走。
她身影刚出清山阁,书房的窗子突然打开,男人挺拔清贵的身姿站在窗前,伸指对着卧在金杆上的阿鸾一弹,阿鸾炸翅而起,哑着公鸟嗓喊道,“爷是飞禽,不做偷鸡摸狗的事!”
君烨眸子一眯,气息凌人,阿鸾迅速的绷直了身体,不敢再废话,快速的向着二白追去。
二白到了院门那,却是果子正歪歪的倚着假山,正无聊的揪着上面的草根。
“果子!”二白喊了一声。
果子立刻站起身,咧嘴欢快一笑,跑上来抱住二白,话还没说,眼圈已经红了,“小姐,总算见到你了,我想死你了,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
“吃不下还胖了?”二白挑眉看着她,这丫头胖了一圈,脸蛋都圆了,哪里有半点苦相。
果子一副惊恐的模样,拍了拍脸蛋,“我胖了?”
“说吧,来干嘛?”二白嫌弃的把她推到一边。
“小姐,沈赵两家来人了!”果子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敛去,认真的说道。
二白倏然抬眸,默了一瞬,淡声道,“嗯,我这便回去!”
打发一个小厮去清山阁禀报君烨,二白刚要带着果子回去,只听头顶有鸟叫道,“锦二白、私逃有罪,私逃有罪!”
二白仰头瞪它一眼,“私逃你个爪!智障!”
果子对阿鸾更是没好气,低头捡了个石子扔它,“让你欺负我们小姐!臭鸟!”
“臭丫头!”
“臭鸟!”
“臭丫头、臭丫头!”
一直出了君府的大门,阿鸾和果子仍旧不停的对骂,门口的侍卫目瞪口呆的看着,然后眼看着他们主子的鸟上了二白的马车,绝尘而去。
马车上,一人一鸟仍旧吵的没完没了,果子拿了软枕扔它,阿鸾在车厢里一阵乱飞,最后还踩在她头上拉了一泡鸟屎。
果子气的张牙舞爪的扑过去,车厢里顿时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够了!”二白大怒,将头上的一根鸟毛择下来,大喊一声。
“你!”二白玉指指着角落里的昂头挺胸的某鸟,“再敢嚣张,我就拔光了你的毛扔到母鸡圈里去!”
阿鸾颤着头上的红冠,扯着嗓子喊,“你敢,爷是高贵的飞禽!”
“母鸡也是飞禽,和你正配!”二白冷嗤一声,对着果子吩咐道,“关紧了门,抓鸟拔毛!”
“好咧!”果子头顶着一滩鸟屎,欢快的应了声,关上车门,和二白一人拉着毯子的一角,向着阿鸾兜头罩去。
“主子,有人要侮辱你的鸟!”
阿鸾缩在角落里,乖戾的喊了一声,看着二白和果子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缓缓靠近,张着翅膀扑通一声落在地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恐怖的瞪着两人。
大司马的鹦鹉,高贵的飞禽阿鸾,平生第一次这么窝囊。
进了潇湘馆,二白随手将阿鸾往后院一丢,径直往三楼而去。
三楼小厅里,沈府的奶娘,赵府的嬷嬷都在,七娘和九娘陪坐。
见二白进来,四人同时起身,七娘和九娘喊了一声掌柜的,站到二白身后。
二白脱了身上的狐裘,缓步走过去,展颜笑道,“两位同时造访,可有什么事?”
赵嬷嬷两人对视一眼,晏晏笑道,“是我们两人让人把锦掌柜请来的,有些事,还是想锦掌柜亲自给我们一句话。”
二白浅笑点头,接过七娘递过来的茶盏,“两位坐,有何事尽管问。”
“知道锦掌柜的事多,所以我便直说了,当初我们和沈府两家同时上门请锦掌柜的去说媒,两万两银子您开了口,我们半个子没还,全都交上来了,现如今快两个月了,锦掌柜可有眉目了?”赵嬷嬷端正的坐在雕花木椅上,一串话说下来不喘不急。
沈奶娘附和道,“不是我们着急催锦掌柜,我们都是做下人的,给主子办事,主子问起来,我们总得有个交代!”
七娘刚要说话,见二白眼神递过来,闭了口,坐在一旁喝茶不语。
“两位的处境我理解,但君烨是什么身份,两位想必也很清楚,否则也不会痛快的出两万两银子来求我们说这门亲事。姻缘一事最强求不得,我说成了,是你们二位府上小姐的福气,说不成,是各自的造化,老天的意思,谁也没办法更改。”二白声音温糯,语气沉稳。
沈奶娘笑了一声,挑眉道,“锦掌柜如今这话却是没把握了?人人都道没有锦掌柜说不成的媒,难道是我们找错了人?”
赵嬷嬷脸色也淡下来,“锦掌柜,明人不做暗事,我听说锦掌柜如今就在君府别苑中,而且和君公子关系匪浅,马上就要成为贵人了。锦掌柜是收了我们的银子的,受人之托,却不忠人之事,这潇湘馆便是如此做生意的?”
沈奶娘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说起来,潇湘馆做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桩了,两年了,周家长公子还没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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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她两个字: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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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是谁 走漏了风声
“哒!”九娘将茶盏放在黄花梨镂空小几上,清清淡淡的道,“男未婚女未嫁,谁说了不许红娘嫁人?”
七娘紧接着冷笑道,“两位可知我们掌柜的为何在君府?她在君府备受刁难时你们有谁看到,实话告诉你们,她去君府不是做贵人而是做丫鬟,好好的掌柜不当,却去做受人欺凌的丫鬟又是为何?这般煞费苦心,不但没得两府感恩,反倒落了不是,这媒,两府如是不放心,另请高就便是!”
两位妇人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闪烁,心思各异,讷讷不言。
二白起身,“我从一开始也没说过一定能将这个媒保下来。多说无益,您二位现在可以回去回话,两位小姐若等的,便耐心等,若等不得,两万两银子,我现在便派人送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