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欲哭无泪,怎么才一天的时间,自己就无缘无故的成了表奴。
出了店,上车后,许尧把原来腕上的表摘下,取出男式的那一款戴上,把盒子随手放到她腿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打开,里面是另一块女款,“给你买的,为什么又还给我?”
“你买的嘛,当然给你。”许尧回头,勾起薄唇,微莞的看着她。
丁铃忽然感觉明媚的阳光就这样照进车里,因为太过耀眼让她不能直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这样放松的笑容。
别过头去看着窗外,脸微微有点发热,“我不要”
“先放你那里,我若用到再跟你要,你知道我没有女朋友,那一块现在也没什么用。”车已经行驶在路上,许尧专心看着路况,漫不经心的回道。
没用还买情侣的,让我多花钱,丁铃在心里腹诽。
回到公司,两人一起走进办公司立刻引起全部门的关注,刚坐下乔羽就跑过来紧张的看着她,“你和许总一起出去了?他找你说什么了?”
“没有,巧合碰到而已。”如果告诉乔羽那立刻她会被追问,然后乔羽不知道会编出怎样的故事消遣她,本来就没什么,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哦,我说吧,你这只蚊子还不够老虎塞牙缝”,乔羽听了似乎松了口气,还不忘调笑她。
丁铃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一边,投入到工作中,唯一有些担心的是工资被扣完以后还能不能寄一半给家里。
然而很快就不用再担心了,因为发工资的那一天,丁铃查了一下,许尧在她的工资里扣了一百元,看着这个数字,她彻底无语了,不行要找他谈谈。
丁铃很无奈的找到许尧,“你扣了我一百?”
“嗯,怎么了,扣的多了?”
“不是,你能不能再多扣一些,如果你每个月扣我一百,我岂不是要20年才能还清?”,她要当20年的表奴?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许尧从一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皱了皱眉,起身,双手支在办公桌上逼近她,认真的说道,“如果,其实我是想让你一百年才能还清呢?”
丁铃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怔了三秒后转身落荒而逃,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但当许尧那样的表情看着她,那样的语气说出那句话时,她脑中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转身就走,甚至门都没关。
出来后又异常懊恼,自己这样逃出来算什么?乔羽说的对,自己对于他来说顶多算是一只蚊子,一只老虎怎么会对一只蚊子的二两肉感兴趣。但是自己这样不成熟的表现会让他怎么想,不知道在背后会怎么的嘲笑她?再次懊恼的叹了口气,丁铃,你好笨!还是敌人耍人的手段太过高明?
那天以后,心里虽然对他还是有些怨愤,但是见到他依然礼貌地浅笑致意,看不出丝毫异常。许尧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略一颔首后淡漠的擦肩而过。丁铃长舒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随即也就释然,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什么时候变的这样不淡定,别人的一句话也可以影响自己本来平淡无波的心情。
受伤
许尧和周俊生坐在酒吧里,难得一个悠闲的周末两人都不用加班。
“跟我讲讲丁铃的事吧。”许尧一手拿着酒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优雅懒散的身姿吸引了周围的人不
停的向这边张望,他却好像一无所知,低头淡淡的看着杯中酒。
“呵呵”,周俊生低笑出声,果然。从许尧生日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料到了有这样一天,料到许尧会问
他这句话,那天的他太不正常了。
很快周俊生的表情又慢慢变得沉重,边回忆边说道,
“丁铃的童年很苦,她母亲。。。。。身体不太好,奶奶也重病在床。全家靠他父亲一个人维持,家里负
担重,生活也因此窘迫。但她从小就很懂事,很小就帮母亲分担家务,做些零工贴补家用。
别的女孩拥有的她都没有,漂亮的衣服,玩具,甚至是朋友。因为没人乐意跟她在一起玩,同学也都欺
负她。
我们是邻居,我最了解她家里的情况,所以就多少的帮她一些。
那时青春年少,经常骑着摩托带着她在城郊的马路上飞驰。我想她最开心的事就是坐在我的摩托车上,
因为只有那时候我才能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脸上看到一点放纵的笑容。
她虽然不常像别的女孩一样开朗,大笑,但是她也从不自卑,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后来我上大学来了这里,第二年暑假放假回去的时候就听说她母亲,去世了。我回去看到她的时候,她
很平静,只跟我说其实这样也好。其实我知道她很爱她的母亲。
那天我又用摩托车带着她,回去的时候我后背都湿了。”顿了顿继续,“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
里,轻易不会表现出来,也非常的固执,所以,如果你决定了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轻易的放弃她。”
“嗯,我知道”,许尧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心中泛起淡淡的疼惜。摩托车,好多年没碰了,
难道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再去拿这个哄她开心,试试吧,不然以她那样冷淡的性格真不知道从何入手。
*
这天晚上刚吃了饭电话就响了,丁铃拿起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来电,按了接听键
“下来”,平和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是许尧的声音。
“嗯?”,丁铃有些意外他这个时候找她。
“我在你楼下,赶快下来,额,多穿件衣服。”
诧异的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穿上外套,来到楼下,就看到许尧一身运动服骑着一辆哈雷,摩托车?丁
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样,很拉风吧,上来试试。”说着递给她一个女式头盔。
丁铃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你这是要替哈雷代言吗?”
“是的,需要女主角,你可以吗?”
丁铃瞬间瞪圆了眼睛。
看到她的表情许尧不禁失笑,
“我刚买的,试车刚好路过你这里,顺便带你兜兜风。”
“你确定安全吗?”丁铃接过头盔,却是一脸怀疑的看着那辆闪闪发光的摩托车。
许尧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上来。”
戴上头盔迟疑的坐上去,有种久违的感觉。双臂轻轻的拥住许尧。
在她拥住自己的那一刻,许尧突然觉得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
车速不是很快,丁铃坐在后面依然能感觉两旁的楼影和灯光迅速的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她坐在周俊生的摩托上,随风奔驰。每当难过的时候周俊生都用摩托车带着
她。那是十几岁少年才热衷的事,实在不像许尧这样的人会干的事情,什么刚好路过他家,她知道那是假
的,周俊生肯定和他说了他们年少时的事,只是不知道说了多少?他又为什么这样做?
不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任风吹打脸颊,任由自己把一切交给身前的这个人,彻底的放松一次。
骑的有些远了,车辆变得稀少,丁铃迎风大声的喊道,“回去吧”
“什么?”,许尧回头问道。
却不想这个时候突然拐出一辆车,许尧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刻掉头,虽然没撞到车,但摩托车却撞在了
护栏上。幸运的是许尧力道控制的很好,撞的并不重,可即使这样也把丁铃甩了下去。
许尧疾步跑过来抱起她,上下查看,幸好伤的不重没有昏过去只是站起来的时候顿了一下,丁铃看着许
尧紧张的表情轻声说没事。
许尧赶忙到路边拦车送丁铃去医院检查,丁铃拦住他,语气坚决,“我真没事,我不去医院。”
“听话,检查后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说没事就没事,如果你坚持去医院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有点威胁性的话果然让许尧停下来,
“固执的女人!”
再次借着路灯黯淡的光上下打量确定她真的没事。
摩托车肯定是不能骑了,拦了半天车也没见一辆出租经过只好给周俊生打电话,周俊生很快赶来,确定
两人都没受伤,抿嘴斜视着许尧,那表情简直是憋不住马上就要大笑出声。
许尧抚额叹了口气,“好了,我今天确实脑袋一热干了一件蠢事,但别怀疑我的技术,当年比赛我可是
拿过奖的,谁知道会有车违规掉头才差点撞了上去。”
丁铃轻笑出声,笑完才感觉好像有些不对,掩饰性的咳了两声。
许尧立刻黑了脸。
虽然一再强调没事,许尧还是拦腰抱着她上了车。一直送到丁铃楼下,又抱着她上楼,奇怪的是丁铃这
次很听话的没有任何反抗任他抱着,出了电梯才坚持下来,“回去吧,俊生还在车里等着,不用太放在心
上,我没事。”
“好,如果有什么不适立刻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
回到车里,周俊生再也忍不住大笑出来,许尧自嘲的扯了下嘴角,睨视着他夸张的表情,“笑够了就开
车吧。”
看着电梯合上丁铃才慢慢转身,腿受伤了,她自己知道,但不能去医院,这些年无论生了什么病都没去
过医院,医院里的气味让她还不能接受。
开了门慢慢走进去,打开灯丁铃这才看清楚自己黑色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
车行出去不远,周俊生在观后镜里发现许尧胳膊上一片血迹,赶紧停车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
“那你胳膊上怎么有血?”
许尧疑惑的看了下自己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突变,“赶快回去,是丁铃。”
医院
丁铃把裤子卷起来,膝盖擦破了一大片,现在还有血渗出来,更严重的是可能撞在护栏上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到了小腿,一块肉翻起来看上去非常恐怖。
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但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否则真是一步也走不了了。丁铃艰难的站起来去柜子里拿药箱,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受伤,只要不太严重都是丁铃给她包扎,久病成医,现在自己也可以解决。
可是走了两步,腿上一阵剧痛,丁铃跌倒在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丁铃再次站起来单腿支撑挪到柜子旁,刚取出药箱,伤口却碰到橱门随之又是一阵剧痛,再一次跌倒在地,药箱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许尧和周俊生飞快的回到的丁铃家里刚要敲门便听到里面有人似乎跌倒然后还有什么东西撒在地上一阵乒乓乱响。顾不上敲门,许尧一脚把门踹开,看到丁铃正坐在上地上惊愕的抬头看着他们。
紧接着又看到她受伤的腿,许尧脸色剧变,拳头握紧站了一秒才上前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周俊生紧蹙着眉,看着散落在地的纱布,消毒水,膏药。。。。。心疼且恼怒,“伤成这样怎么也不说话,你还是小孩子吗?”
“你这个女人!”许尧大声吼道,“你想腿废了,让我自责一辈子是不是?”
丁铃扭过头去,倔强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用你自责一辈子,没有那么严重,我知道你是好意,你们走吧,不要对我大呼小叫!”
许尧和周俊生均是一愣。
“对不起”轻轻说了一句,许尧弯身把她拦腰抱起向门外走去。
“放我下来,要去哪里?”
“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可以,放我下来。”丁铃挣扎着要下去,许尧脚下不停,手还要避免碰到她的伤口,“怎么会有你这样别扭的女人,去医院怎么了?别再乱动。”
“俊生,你让他放我下来。”丁铃求助的看向周俊生
“没事,我们都在。”不知道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她根本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很快安静下来。到了医院时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腿上已经被包上厚厚的纱布,正在打吊瓶。屋里很静,光线有些暗,不知道是黎明还是傍晚。有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她醒了走过来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吗”
丁铃轻轻抽出手,“没事,俊生呢?”说完抬头有些愣住,才一晚上一向高贵冷漠的许尧竟给她一种憔悴感,在她心里他总是强大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好像永远没有人可以把“弱”字用在他身上。
他一直陪着自己吗?为什么?突然有些惶恐,不敢再深想下去,也许,只是因为自责。有些事情不能误会,一旦因为误会产生不该有的念头,那才真的是蠢不可及。
“早晨我让他去上班了,也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
“一个月?”丁铃惊诧的抬高声音,“最多一周,我就可以上班了。”
“不行,必须修养一个月!”,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一周。”笑话,一个外伤怎么可能休假一个月,她没那么娇气。
“一个月!”
“那好,我现在就出院。”说着就要起身
“别动!”把她按回去,许尧有些无奈,“周俊生说的对,你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好,你可以一周就去上班,但必须让我照顾你一个月。”
没有马上回答他,丁铃低着头半垂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撒下一个完美的弧形,半晌才平静的回道,“其实你不用觉得抱歉,这次本来就是意外,再说,你带我出去本来也是出于好意,我很开心,真的。所以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许尧有些失笑,“我看你不仅是固执,还非常的喜欢以己度人。
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请一个月假,要么我照顾你一个月,你选其一,放心,我只是接送你上班,没有要伺候你洗澡睡觉的意思。”
瞪大黑白分明的双眼,丁铃感觉瞬间血气上涨,脸色变得通红,“我,我哪有那个意思。”
“好了,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去买。”,不再逗她,不过难得看到她也有羞涩的时候。
“不吃”
赌气的说完把被子上拉遮住脸,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讷讷的说道,“为什么越接触越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是个无赖,以前冷漠高贵的气质难道是错觉。。。。。”
住了一天院下午便呆不住要回去,他不去上班,一直守在这里,任她如何间接直接的想要他离开,都没有成功。虽然他只是坐窗前的沙发上看报纸,但是那么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根本无法正常休息。更主要的是医院里的气味让她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这种特殊的味道让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人生中最绝望的日子。已经那么久,自己也早就已经心如古井,为什么又开始觉得烦躁不安。
犟不过她,许尧只要去办出院手续,回来的时候丁铃已经换好了衣服,很自然的抱起她往外走,丁铃挣扎着要下去。
“还想躺回病床上去你就自己走。”很无耻却很有效的威胁。
丁铃立刻不说话了,昨天晚上许尧也这样抱着她,但那时腿疼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今天再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丁铃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同于爸爸和俊生身上亲人的气息,许尧给她的感觉真的有些。。。。。不同。很快告诫自己不许再多想,明知道他是因为内疚。这样一个男人的动情,是没有女人可以逃掉的,然而如果他根本没有动情,女人愚昧到因为自作多情陷进去,一个人爱一个人痛苦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就真是太悲剧了。
闭上眼睛,重新冷静下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守护好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自己保护好自己,就没人可以伤害你。这一点,她从小就明白。
照顾1
回到家里,正好乔羽打电话来,“丁铃,我刚知道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去医院看你。你在哪个病房?”刚接通电话,问题便像崩豆一样一个接一个从听筒里传出来,声音充满担心和焦急。
丁铃心里一阵温暖,和婉的回道,“没事,已经出院了,伤的也不重,你别过来了,安心上班,过几天我就可以回去工作了。”边说边用,“你赶紧走”的眼神看着许尧,接收到她的信息,许尧面色有些发沉,淡淡瞟了她一眼,开始收拾房间,撒在地上的药箱,还有滴在地板上的血。看着那些血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已经很久没有事情让他如那天一样的慌乱了,即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不行,我马上过去,你在家里是吧,等我。”说完乔羽就挂断了电话
“喂,乔羽。。。。。”丁铃无奈的看着电话,抬头看到许尧在擦地板赶紧蹦过去,“我自己来,你怎么能做这些?”
许尧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她走向卧室,轻轻放在床上斜靠着床头,又拿过枕头垫在她身后,“别乱动,伤口要是裂开你现在就回去住院。”,说着就要检查伤口。
按住他的手,“我没事,你现在离开好不好,乔羽要来了。”
许尧阴沉着脸挑眉看向她,“我见不得人吗?”
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丁铃赶紧解释,“没有,我只是怕乔羽误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是怕对我造成不良的影响还是怕你会有麻烦?”许尧淡声问道。
自知理亏,丁铃无话可说。他说的对,他这样的屈身照顾她,她非但不领情还怕别人误会,确实有些过分。其实对于他体贴的照顾,自己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不安,只是。。。。。
不敢抬头看他,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天气有些阴沉,要下雨了吗?
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半晌才被急促的门铃打破,许尧起身去开门,丁铃哀叹一声,这下死定了。那个小妮子还不知道会如何猜测她和许尧。
乔羽心急的按着门铃,又想到丁铃可能没办法给自己开门刚要打电话,门就开了,乔羽目瞪口呆的望着为她开门的人。
许尧打开门后,转身走向沙发,拿起外套边穿边说道,“丁铃在里面,我有事先回公司,你替我照顾一下她。”,说完绕过她大步离开。
乔羽依然怔在原地,反应过来以后才觉得许尧的样子好像在生气。
快步走进卧室,看到丁铃半倚在床上,正微笑的看着她。
“都说不用来了,过几天我就去上班了。”
“你真是吓死我了,快让我看看伤在哪里?”快步走过去,上下紧张的打量着她,又不敢动手碰她。
“只是腿划了个口子,已经包扎好了,一点也不严重。”
乔羽轻轻地掀开被子看到她腿上缠的厚厚的纱布,心痛的道,“还说不重,你看都快成木乃伊了。一定很疼吧。能动吗?”
“当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点皮外伤。不信我现在下床走给你看。”说着丁铃就要起身。
“哎,谁让你动的,没伤到骨头就好。”赶紧把丁铃按下乔羽着急的道。
两人又一阵寒暄,丁铃才知道是周俊生告诉乔羽自己受伤的消息,早晨乔羽一上班便被同事张悦拉着出去办一件外差,中午时才回来直接去了餐厅,发现丁铃没上班,乔羽刚要给她打电话,就看到了周俊生,周俊生忙着去开会,丢下一句丁铃在医院就走了。这下把乔羽吓坏了,赶紧打电话给她准备去医院。谁知道她已经出院回了家,又赶紧跑到这里。
“怎么会受伤?”
“那个,出了一点小车祸。”
“在哪里,怎么回事,肇事司机呢?”
“跑了”,当时那辆车确实跑了。
“太可恶了,怎么能撞了人以后跑掉,幸好你伤的不重,否则他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乔羽气愤的说道。
“算了,反正没什么事。”
乔羽似乎又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许总会在这里,你们?”
丁铃有些奇怪乔羽的态度,按照她的性格不是早该大呼小叫的让她“招供”吗?难道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乔羽才有所顾忌,丁铃如是想着,又不得不编了谎话,“是许总。。是因为他无故超车才导致那个车撞到我,也是他送我去的医院。。。。。这样的上司还是挺负责的哈”,丁铃心虚的呵呵一笑,若实话实说了,必定要引起乔羽的狂轰乱炸,本来就没什么还是不要引起什么误会才好,所以这样说比较稳妥一些,再说这些也不全是谎话。
丁铃心里一边有些欺瞒乔羽的内疚一边又这样安慰自己的想着。
“哦”乔羽不再多问,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谁照顾你呢,要不要我留下来。”
“不用,真的,我已经请假了,暂时不上班,其他的我自己都可以的。”
“嗯,有什么事一定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赶到。”
“好,我知道你最好了。”丁铃打趣的说道,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关总算过了。
乔羽走后丁铃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听到厨房似乎有什么声音,起身慢慢来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了许尧,他正在忙碌着做饭,身上甚至还系着围裙,这样的情境让她有一丝恍惚,胸臆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长悄悄涨满整个心房。
许尧回头正好看到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勾唇轻笑,“起来了,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就没喊你,刚好,吃饭吧,尝尝我做的怎么样。”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手过来抱起她放在餐桌的椅子上。
微微莞尔一笑,看了看丰富的四菜一汤,“不用总这样,只要慢一些,我自己可以走的。还有,我做饭也没问题,你不用做这些。”
“我一个人回去也是要做饭,还没人陪我,你就当陪我吃吧。”
“额?”不意他会这样说。
“吃吃看”,把一块排骨夹到丁铃碗里,“你伤了腿,要多吃些排骨”
“可是我没伤到骨头啊。”
“所以我让你吃排骨上的肉,没上你吃骨头。”
不禁莞尔,好像每次和他争论,她从来没占过上风,还是老实的吃饭吧,咬了一口,丁铃有些惊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肉会和骨头一样硬。”
“呵”,许尧失笑出声,“以前在美国上学,都是自己给自己做饭吃,练了这么多年,再不好吃我可以不用吃饭了。”
“你在美国留学?”,恍惚想起乔羽和自己说过她也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那你以前认识乔羽吗?”
“不认识。”
“哦”
丁铃不再说话,认真的吃饭,两人算是第二次在一起吃饭,可是却没有一丝尴尬,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吃完饭,丁铃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许尧收拾完也坐下,单手支头翻看下班带来的文件。
“那个,天不早了,忙了一天,你一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丁铃说完有些尴尬,本来是想表达一下关心,可怎么听都像是在撵人。
“好”,许尧斜斜的抬眼看着她,嘴角轻扬,利落的起身,下一瞬间却贴近她,“国外的习俗知道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丁铃忘记了思考本能的回道,“什么?”
“晚安吻”
话音落下湿润的唇也跟着压了下来,四唇相贴的一刹那两人都是一颤,许尧含住她的两片柔软,慢慢舔舐,辗转吸允,迫切的还想要更多,刚要用舌去开启紧闭的贝齿,丁铃突然别过头去,面部绯红,语气却坚决,“太晚了,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