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低头,看着小女人精致白皙的脸,牵着她的手直接将她带进了怀里,单手摸着她的脑袋,嗓音清清淡淡,“你愿意嫁,我随时娶你。”
萧御眉梢微微的挑起,唇上的笑意更深。
他原本笃定了墨时谦的性子不会当众解释自己的私事。
他原本也以为池欢即便怀疑,也不会当众质问,因为有点脑子都不会在众人面前让自己男人下不来台。
倒是低估有的事情,撒娇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有点意思。
不过他也不怒,只是笑着道,“当墨总的手下真是有福气。”
池欢从男人的怀里转过身,拿出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里看了看,“萧少不是强人所难么,不说五千万,就算是五百万,这海上已经没信号了,五万都拿不出来,谁没事随身携带几百上万千的现金?”
萧御边抽烟边笑,“池小姐,你家墨总让我不要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老是跟我说话?难不成是喜欢我?”


第176章:我女人都没你话多

池欢,“…”
她见过嘴巴贱的女人,真是没见过嘴巴这么贱的男人。
挽起红唇,她淡淡的道,“因为他本来就不爱说话,看到讨厌的人估计更不想说,所以我替他说,没有信号没法转账,而且像五千万这样的大金额转账银行是有限制的,另外,精神损失费就要三千万,萧少,你身价这么高,混什么黑道啊,打打杀杀的,你这脸扔娱乐圈都是一等一的,去卖肉一定日进斗金,男人女人都会喜欢的。”
萧御弹了弹烟灰,唇上净是笑意,“这行当是不错,可惜我太贵了,等有人买的起我,我估计要被饿死了,那多亏,”
他吐出一个烟圈,作无奈状,“转不了帐又没现金,那怎么办呢,我话已经放下了,要么马上给钱,要么在赌桌上把欠我的钱赢回去,你也说了我这种混黑道的,其他都无所谓,要说话不算话,以后不是谁都来欺负我一下?多可怜。”
池欢,“…”
墨时谦伸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将她的人圈入自己的怀里,薄削的唇牵起,“绕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让我跟你赌,不直说你磨磨唧唧这么多干什么?”
萧御手指夹着烟,懒洋洋的笑,“你这不是欺负人么,唐少那种常驻拉斯维加斯的高手都输给你了…我哪敢跟你赌,扔了我的戒指还想赢我的钱,我跟你多大仇?”
墨时谦看着他,淡淡的道,“萧御,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话还多的男人,我女人都没你话多。”
“…”
萧御静默了几秒,终于收起他懒懒散散的德行,“这年代不准我打打杀杀,说点话也要被鄙视,”
他掐灭了还剩一半的香烟,再抬眸时,眉眼一下就凛冽阴冷了好几分,“墨时谦,你跟那姓风的洗白是不是洗的太霸道了,垄断整个兰城的娱乐场所,所有的保镖系统还不够,老子开个酒店你们跟老子抢地皮,堵人财路,容易把自己堵死在死路上。”
如果说他眉上那道疤,刚才看上去是白玉有瑕,那么现在已然是凌厉得令人觉得可怖。
池欢默默的朝男人的身侧挪了挪。
相比萧御气场的突变,墨时谦尤其显得波澜不惊,“你消息是不是太滞后了,你想算账,就找风行,你说的这些现在全都在他的手里,扣着我的手下有什么用。”
萧御眼睛眯得狭长,掀唇冷笑,“你们不是好的不分你我,他有什么是你不能决定的?”
墨时谦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女人的头发,神色淡漠,“我的手下扔了你的戒指,三千万我可以替她垫付,要多的,没有,至于地皮…”
他撩了撩薄唇,带出冷冽的弧度,“萧御,好不容易有机会让我面对面的跟你谈,你真的不准备跟我说点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不是我的女人,这个总裁,我也不是非做不可。”
池欢一愣,抬头看抱着她的男人。
什么叫做——这个总裁也不是非做不可?
宋姝…跟这个有关?
萧御阴着脸跟墨时谦对视了好几秒,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直到他又呵的一声低笑了出来,打破这僵持的死寂,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之前不正经,半眯着眼,嗤嗤的笑,“那就没意思了,你们抢了我的地皮不让我开酒店,那我只好跟女人玩了,不然…”
男人的下颌抬了抬,指向池欢,笑意邪痞,“叫你女人接替你未婚妻继续跟他们赌,船靠岸之前赢了六千万,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如果输了…让她俩陪我一个晚上。”
墨时谦低低淡淡的道,“让一群赌徒跟一个女人赌,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一般的男人真的干不出来。”
萧御勾唇笑着,“你问问在场的人,谁觉得我是一般的男人。”
墨时谦,“…”
他低头看怀里的女人,“池欢,你会赌牌吗?”
池欢瞬间瞪大了眼睛。
男人拧眉,“会还是不会?”
“我只会一点…”
她的成长坏境鱼龙混杂,赌牌她是肯定会的,但兴致不高,从来不是高手,更别说跟一群赌桌常客比。
墨时谦重新抬眸,看着因为他询问池欢而兴致盎然的萧御,唇上染上了几分笑意,“你想要风行从你手里抢走的地皮,我们换种玩法。”
“哦?”
“让我的女人教风行的女人,跟他们玩,如果今晚赢了三千万,你放了宋姝,如果输了,地皮归你。”
萧御眉梢挑的更高,“风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墨时谦勾出薄冷的笑,“你连他有女人都不知道,所以地皮都会被他抢走。”
萧御玩味一笑,“你随便扯个女人说是他的,我上哪里伸冤?”
墨时谦偏头,眼神看向一个方向,“楚惜。”
楚惜在吗?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池欢顺着他的视线找,人群中还真的走出一抹美丽高挑的身影。
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楚惜看着墨时谦,听到声音才看池欢,眉心拧起,还是回答了,嗓音是凉凉的淡静,“兼职,游轮找临时的钢琴师,时薪很高。”
池欢,“哦…”
兼…职。
她一直淹没在人群后,池欢不知道墨时谦怎么发现她的。
知道萧御肯定会问,所以池欢先问了出来,“你…跟风行在一起?”
楚惜想了想,漂亮的眉蹙着,过了一会儿才郑重的道,“以前在一起,以后也会在一起。”
那就是现在并没有在一起。
池欢,“…”
萧御,“…别以为长得漂亮我就相信她是风行的女人。”
楚惜不悦的看向他,“我很快就是了。”
萧御,“…”
池欢看这男人嘴又贱又毒,被他堵了一个晚上,终于看见他也被人堵住了,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墨时谦眯着眼睛淡淡的道,“因为她,风行才一直没有女人,这个分量够不够?”
萧御低低懒懒的笑,“我才夸奖了下你们的兄弟情,你就这样在背后捅他刀子?”


第177章:你这女人是不是智障

萧御唇上噙着的笑有些拓落不羁,眼神不紧不慢的自他们身上掠过,摸着下巴低低的笑,“你总是这么从容,看着真挺讨厌的。”
墨时谦这人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这点了解他还是有的,即便这俩女人看上去赢面不大。
池欢一个落魄的市长千金,她前些年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莫西故和演戏这两件事情上,是不可能精于赌牌的。
至于另一个…
按照入眼印象一次排列:白,漂亮,来自的气质,冷淡。
如果说池欢是人间富贵花,娇媚狡黠,那这个女人甚至是没什么烟火气,一双眼睛淡然无物。
但她显然…比池欢更不像会赌牌的人。
以他对女人的阅历,楚惜是典型精通琴棋书画的高学历大家闺秀模样。
墨时谦波澜不惊的笑着,“你要是输怕了,把宋姝给我,三千万在船靠岸之前会到你账上,不会让你亏本。”
“行,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墨时谦挑眉,淡漠的看着他。
“她们输了,地皮归我,人也归我,”萧御笑的愈发邪气,嗓音性感又无赖,“那破地皮我想要,也不是非要不可,多大的事儿,反倒是你们兄弟俩把兰城最漂亮的俩妞占了,真他一妈糟心。”
这个她们,指的池欢和楚惜。
兰城最负盛名的两大美人,他虽然也没什么很高的兴致,但要是到了嘴边,尝一尝也不错。
池欢咬着唇,抬头看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睛里有些恼怒和委屈。
墨时谦压根没看她,淡淡徐徐的回复,“你的人要是赢了,宋姝和楚惜都给你,池欢你吃不下,你想染指她,三条腿我一块给你打断。”
池欢,“…”
萧御,“…”
楚惜…
风行真的会跟他发脾气吧,上次他开车撞她,就被风行撞瘪了车。
萧御瞥了眼楚惜白白的肌肤,又看墨时谦。
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压低声音道,“御哥,南池欢北楚惜,摘一朵是一朵,免得都被他哥俩占全了。”
糟心。
“那,”男人眉梢的疤变得邪气鬼魅,他身躯后倾,眼睛盯着那挺拔冷漠的男人,语调玩味,“来吧,玩到天亮。”
静静凉凉的嗓音淡淡响起,“我不赌。”
萧御正啪的点燃打火机,在点烟,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抬头就看到楚惜转身要走的背影。
“…”
墨时谦低沉淡漠的道,“你赢了今晚,我告诉你他公寓门的密码。”
楚惜顿时站定了脚步,转过身,笔直的看向他,“真的?”
“当然。”
她蹙着眉,“可我不会。”
“池欢教你。”
她眉心尚未舒展,但很犹豫。
看的出来,她很动心。
几秒后,她点头,“好。”
萧御还是把烟给点燃了,但他夹在指间没有吸,“你这女人是不是智障?他今天告诉你密码,风行明天就能换了。”
楚惜两条细眉紧紧的拧了起来,又看向墨时谦,“他不能换密码。”
萧御捏着眉心,没好气的道,“不换密码,他能换地方住。”
他真是不喜欢跟智商低的人说话,这么蠢再漂亮也没用。
墨时谦静了静,随口道,“那就让他跟你一起住。”
萧御,“…”
池欢,“…”
真是一条出卖兄弟的新思路。
两边都有保镖和手下,很快重新的扶起了桌子,找了一副新牌。
墨时谦摸着女人的头发,低头看着她,淡淡的道,“你就当是跟朋友玩,不用有压力,教会楚惜就行了。”
池欢很怀疑,“…她真的行吗?”
墨时谦淡淡的,“…不知道,听说智商高。”
听说??
好吧
池欢想想,好像的确是没她什么事。
她小声的道,“楚惜如果出事了,风行真的不会跟你翻脸吗?”
墨时谦,“应该会。”
他想了想,抬头朝那静坐在赌桌旁边的女人道,波澜不惊的淡声道,“你结过一次婚,他已经很嫌弃你了,你要是再输了这场被其他男人染指了…不如直接跟了萧少算了,他反正也还挺疼女人。”
楚惜抬起头,看向萧御,表情很嫌弃的道,“我不要。”
众人,“…”
萧御,“…”
他也不是没被女人拒绝过,但是被这么嫌弃,还真他妈是头一遭。
墨时谦说楚惜不会,她自己也说不会,前面几局自然是池欢上。
萧御和墨时谦都坐在离赌桌不远不近的地方,既能看清楚战局,也无法加入战局。
“到底是三千万,还是五千万?”
萧御,“五千万。”
墨时谦是不紧不慢的冷漠,“当着一游轮的人被敲诈,伤自尊,三千万。”
萧御,“…”
池欢坐了下来,“那就是三千万。”

楚惜坐在池欢的身旁,一双眼睛盯着她手里的牌,一眨不眨。
第一局,池欢输的毫无悬念。
第二局开始后,楚惜在一旁淡淡的道,“你每出一张牌,告诉我为什么。”
池欢偏头,拧眉道,“那我的牌不是都被他们知道了?”
楚惜道,“他们不知道,你难道能赢?”
池欢竟无言以对,“…哦,那行。”
三轮后,楚惜替池欢上。
楚惜亲自上的前两轮,池欢偶尔还是要教她一些比较特殊的规则,甚至是技巧——
反正前面都赢不了,她俩输得很坦荡。
萧御眯着眼睛看楚惜玩了十五分钟,就基本可以确定,这女人是真的零基础。
因为不熟,所以楚惜每次出牌都很慢。
其他几个都是老手,哪受得了这么慢吞吞的,不断的催促,最后被磨得脾气都上来了,“我艹,你他妈能不能快点?”
池欢抬眸,不耐烦的道,“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你们烦不烦?我跟一群女人打麻将都没你们话多。”
磨叽?
他一妈的谁磨唧?
又过了一会儿。
等楚惜出牌等了足足三分钟的下家实在忍不住了,“求你快点行不行?”
池欢没说话,因为她闭着眼睛在打瞌睡了…
楚惜过了几秒才淡淡静静的道,“等会儿。”
另一个恶狠狠的道,“妈的,老子下次再也不跟女人玩牌了。”


第178章:欺负人,真特么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女人简直树懒上身,慢得让人连赢钱的乐趣都没有了,嚷嚷她一句,池欢就要呛他们两句。
又不能跟女人叫板吵架。
何况她又伶牙俐齿,还是墨时谦的女人。
要疯。
大概三个小时后,情况逐渐好转。
楚惜逐渐的跟上了他们速度,不再每张牌都要思考的样子。
而且开始偶尔的赢。
前面她虽然一直在输,但是因为实在太慢了…输的都不多。
再过一个小时,她出牌就很快了。
池欢小睡一觉后醒了过来,脸蛋迷茫的问身边的楚惜,“什么情况了。”
楚惜跟池欢一样,作息良好,这已经是她睡觉的时间了,忍不住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蹙着眉头道,“如果他们能快点,也许能赢三千万。”
池欢一听,一个机灵马上清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时间,坐直了身体,看向在考虑出牌的男人,“你怎么那么慢,快点出。”
那男人没搭理她。
过了十秒钟,池欢又出声,“都一分钟了,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要出牌的男人被她他催的不耐烦,“你他妈瞎说,哪有一分钟?”
“秒钟都走了一圈了,不是一分钟是几分钟?”
这女人真是…
那男人被扰的心烦,在犹豫的两张牌里抽了张扔了出来。
下一个被因为池欢的催促声,在上家考虑的时间里就把要出的牌想好了,跟着扔了出去。
池欢瞥着接下来的一个,凉凉的道,“看看你上家反应多敏捷,快点。”
打牌本来就是个技术活,就是需要想的。
有个女人一直聒聒噪噪,很影响思路。
要出牌的男人决定不理池欢。
池欢低头盯着表,“二十秒了。”
“半分钟了。”
“…”
“两分钟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让你们御哥换个快点的成吗?”
一共才过去不到半分钟!
男人勉强冷静的出了牌。
楚惜随手跟着扔。
池欢对上她下家的眼神,微微一笑,“又是你,你要是一直这么慢的话,别说男人不愿意跟你玩,女人也不会愿意跟你玩的。”
男人接近暴躁,“你他一妈安静点!”
这女人存心的,吵得人没法思考。
尤其是楚惜本来就已经开始让他们有压迫感了。
这女人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
池欢笑容甜美,可眼睛里毫无温度,“你信不信,再冲我骂脏话,以后每天走在路上都会挨揍?”
“…”
那男人不说话了,低头整理牌,出牌。
情绪暴躁的情况下,水平毫无疑问会下降。
下一个是坐在楚惜对面的。
池欢托腮盯着他看,笑眯眯,“这位大哥,现在是十二月份,你怎么满额头都是汗?”
“你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肾虚诶。”
“你的肾都虚到影响大脑了吗?”
“…”
男人抓牌的手青筋直暴,想发脾气又不能发作。
妈的,谁来封住这女人的嘴!
下一个坐在楚惜的左手边,他是三个男人里最冷静的。
他存心要耗个几分钟,不管这女人怎么嚷嚷。
但刚轮到他,池欢就起身了。
她竟然走了?
男人狐疑,眼神跟着池欢的身影,结果碰到楚惜凉凉鄙夷的眼神,“你还有心思看女人?快点。”
“…”
安安静静的轮了一圈,没有那女人叽叽喳喳的催促声,三个男人觉得空气都新鲜了。
然后池欢端着一杯茶回来了。
嘴巴一直没停,是应该口渴。
到她回来又轮了一圈,都算是安静,她低着脑袋吹茶。
三人不约而同的祷告上天:让这女人消停会儿吧,真的要被她烦死了。
而且都是吵吵嚷嚷,只有楚惜半点不受影响,不管是他们催她,还是池欢催他们,她简直像个聋子。又到了楚惜左手边的男人出牌。
池欢已经安静了两轮,他们惊喜的以为她真的嚷嚷累了。
然后——
“啊…”
正在思索出牌的男人突然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你他妈…”
没等他吼完,楚惜就蹙着眉淡淡凉凉的打断他,“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女孩子说脏话?没文化就算了,难道不能有点素质吗?”
他们没文化?
他们没素质?
纵横黑道赌场的男人委屈的冲着楚惜喊,“她把热水泼我身上!”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欺负人!!!
池欢正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杯子,仰着脸很“歉疚”很无辜的道,“对不起啊,我本来想看偷看下你的牌,没想到杯子没拿稳,泼你身上了。”
本来想偷看你的牌…
欺负人,真特么没这么欺负人的。
楚惜淡淡的瞟了眼男人被打湿的裤子,“她刚都喝了一口,能用多烫,至于叫得这么大声么,还玩不玩啊?不玩就让位,继续就快点出牌,耽误时间。”
一口血堵在喉咙。
今天真的要被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呕死在这儿。
池欢娇媚的嗓音慵懒的笑着,“你这裤子湿的像是…看着真是叫人不好意思,不如去甲板上吹一吹吧,海风很大的,吹一会儿就干了。”
她微微一笑,转而笑眯眯的看向萧御,“萧少,你要不要换个手下上啊?”
萧御吞云吐雾着,眼睛都是阴狠,偏笑的低迷喑哑,“那就只能我亲自上了。”
这大半个晚上够他看清楚墨时谦为什么叫这两个女人上了。
池欢出道早,所以她很早就入世了,行走娱乐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分的清三教九流,并且了解他们,擅长见缝插针。
如果池欢这叫聪明,那么楚惜就是很纯粹的智商高,记忆力和心算都是一流,并且注意力极其集中,很难被打扰。
池欢挽起唇角,笑意绵长,语速放得极慢,但吐词格外的清晰,“那可不行,就算你不介意自降身价和一个初学的女人玩,我们家墨总也不能看着你这么欺负他兄弟的女人。”
不用池欢说,萧御也清楚墨时谦不可能让他插手进去。
萧御看着那张精致明艳的脸蛋儿,“如果你能不使坏,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打牌,那就再好不过了。”
池欢打着呵欠,慵懒无辜,“可是我太困了呀,想睡你们又闹得我不能睡,不烦躁都不行,一烦躁我就想使坏。”


第179章:这么大费周章,我还以为是池欢

萧御端着酒杯,斜睨着静静抽烟的男人,“你女人说她困了,你不去抱着她睡觉在这儿抽烟,你怎么当男人的?”
墨时谦余光都懒得瞥他,轻描淡写的道,“她难得有兴致闹,就让她闹个尽兴,倒是你,信不信等到天亮,你得亏钱?”
萧御眯起眼睛扫了眼桌上。
墨时谦能看出来的,他自然能看出来,何况兰城大大小小的赌场基本都在他手下,这点眼力劲儿他不缺。
别人赌牌靠运气和技术经验,那叫楚惜的女人的,全靠记忆和心算。
而且墨时谦杵在这儿盯着,那几个连出老千的机会都没有…
池欢呵欠连天,脑袋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冲他笑,“萧爷,不如提前散场算了呗,你这几个手下智商太不过关了,三个加起来都比不过人家一个…戒指没了就没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又是一条能赚钱的好汉…我们也能回去再睡个把小时,皆大欢喜嘛。”
萧御端着酒杯喝酒,还真有点儿犹豫。
倒不是心疼那点破钱,就是看那几个没出息的输他的钱,无聊,不如回去睡觉。
然而还没等他出声,清冷的女声已经响起了,“不行,”楚惜眼睛还是盯着牌,淡淡的道,“说好的打到天亮,就要到天亮。”
啊?
墨时谦抬头瞥了一眼,没吭声。
池欢转过头,睁大眼睛,“你不会是赌上瘾了吧?”
不管她智商多高,染上赌瘾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真实的赌场环境远比现在复杂,因为有墨时谦在一边盯着,他们才不敢作弊,出老千。
楚惜偏头,朝池欢微微一笑,语调颇为开心,“我租的公寓租金太贵了,所以我才来当钢琴师做兼职,如果我能在天亮之前赢个几十万,我就能一次性的付一年的租金了。”
池欢,“…”
萧御,“…”
这女人的脑回路是怎样?
他就说既然智商高,学历想必也不低,怎么会沦落到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兼职,几十万一年的租金…特么她租公寓还是租大厦?
末了,楚惜看向墨时谦,想要确认般的问,“如果我赢的钱超过了三千万,多的应该是我的吧?”
墨时谦,“…嗯。”
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投入牌局。
池欢不解的问,“几十万?你租的是哪里的公寓?”
倒不是她多管闲事,她跟楚惜接触不深,但隐约觉得她虽然智商高,但…并不精明,被坑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个问题,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回答了,“她想租风行对面的公寓。”
池欢,“…哦。”
池欢不清楚具体的,但萧御是知道的,风行独居,他住的公寓在兰城最繁华地带的最高建筑里,绝对的寸土寸金,透过落地窗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繁华。
池欢想了想,朝萧御同情的道,“看来你今晚非但抢不回地皮,睡不到他的女人,还向他的追求者捐献了一年的租金…”
最后,她眉眼弯起,由衷的道,“萧爷,你真是慷慨。”
萧御,“…”
………
游轮在下半夜的时候就已经返航了。
大约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回到码头。
彻夜未眠,池欢巴掌大的脸上都是困倦,早上的风仍然很大,从甲板回到陆地上时,她整个人都宛如要被吹走了般。
只不过墨时谦始终牵着她的手,男人的手温暖宽厚,很有安全感。
远远就看见倚在银色帕加尼车身上的风行,在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看上去很单薄的黑色大衣,修长而玉树临风,身上并没有萧御那么明显浓厚的阴暗和痞气,只显得慵懒和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