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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十号名邸,也没回池家,她的经纪人和朋友都联系不到她,”顿了顿,他沉声道,“是你开车带她走的,你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在他的床上。
墨时谦敛着眼眸,“她昨晚淋了雨,可能感冒了,现在不太舒服。”
淋雨…
昨晚的确是下了雨。
莫西故坐在自己家的书房,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耳边突然响起女人那句——
【你可以爱她,但你不应该骗我,西故,我对你很失望。】
她果然…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喉咙发紧,声音变哑了下来,“她现在在哪里?”
墨时谦淡笑,“莫少,你似乎总是爱关心不应该关心了的人。”
这话里的嘲弄,用词浅薄,但意味浓稠,莫西故俊美的脸阴沉了下来,“墨时谦。”
“莫少,你与其花时间关心池欢的事情,不如去解决苏雅冰跟杨昊的婚姻,还有你妈妈跟你女朋友的矛盾,那才是你选择的女人。”
莫西故没说话,但能听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
墨时谦撩起薄唇,嗓音压低半度,有条不紊的低语,“就算是后悔了,你也只能把你的后悔收回,池欢喜欢你,但她只是喜欢你,之所以执着的想要嫁给你,只是因为她之前认为你是一个能抵挡诱惑不会欺骗她的男人…”
那嗓音里缠绕着些许的低笑,像是漫不经心的嘲弄,“现在,你已经不是了,她不会再回头,所以…你最好也不要试图挽回。”
电话挂断。
墨时谦伫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
他还没回头,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池先生。”
“池欢跟你在一起?”
“是。”
“她怎么样了?”
“生病了,不太舒服,在睡觉。”
“你们现在在哪儿?”
他抬眸,语调未变,“在我的公寓。”
池鞍好几秒钟没说话,“你什么意思?”
“就是您知道的那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早。”
又沉默了几秒,池鞍缓缓道,“我记得你刚回美国的时候,我就跟你说,我看好你,问你愿不愿意追求我女儿,但你说你有未婚妻了。”
“今非昔比。”
“好,时谦,我既然放心让你保护她,那也就放心把她交给你,你别让我失望。”
“我会照顾她。”
……
池欢在混混沌沌中睡了一天一夜。
到吃饭吃药的点都会被男人挖起来,喂饭吃药。
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跟他闹脾气,但闹了两次都没用她也就知道她硬这男人只会比她更硬,不配合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即便每次被挖起来都满腹怨气,她也只能乖乖吃药,乖乖吃饭。
第二天方医生过来又给她吊了一天的点滴,到傍晚的时候她胃口好多了。
但让她生气的是,墨时谦不允许她在卧室吃饭,非要把她弄到餐厅去。
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我好累,而且没有力气。”
他掀开被子,手臂伸向她,“我抱你过去。”
池欢不动,“床上舒服,而且暖和。”
天的确是冷,但整个公寓都有充足的供暖系统,就算穿着睡衣也不会觉得冷。
男人淡淡的道,“在卧室吃饭,会有一股油烟味儿。”
池欢,“…”
她往床上一倒,被子闷过脑袋,“那我不吃了,反正我也吃不下,都是你逼我吃的。”
墨时谦一言不发的掀开被子扔到一边,把床上的人直接捞进怀里,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吃完饭洗澡洗头发。”
“我没衣服穿。”
男人淡淡的道,“再不洗要馊了。”
“墨时谦,你在嫌弃我?”
池欢觉得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气量不大的小女人,你可以逼她吃饭吃药,因为她再闹也知道怎么说也还是为她的身体好。
但是嫌弃…她真的生气了!
男人波澜不惊,“头发也油了。”
池欢更恼怒了,她被淋湿的那晚就把头发洗了,也就昨晚没洗而已,怎么可能就油了?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墨时谦低眸看着她接近无意识的动作,懵懂而迷糊,娇俏得可爱,唇上的弧度便忍不住勾了勾。
池欢虎着脸,“我头发干干净净的。”
男人将她放在餐椅上,“吃饭。”
她哼了一声,拾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两天虽然被墨时谦逼着吃了点东西,但都只吃了一点,可能是身体好了一点胃口也跟着回来了,而且餐桌上的饭菜不仅丰盛,卖相好,还带着股闻起来就让人觉得饥肠辘辘的香。
夹了口鱼尝了尝,味道鲜美,她忍不住问道,“你的饭菜在哪里买的,味道挺好的。”
昨天喝的粥味道也很好。
比她叫的外卖都美味多了。
墨时谦盛着汤,闻言抬头看她一眼,淡淡道,“看起来像是买的?”
池欢咬着筷子,眼睛瞪大,“不是买的,难道是…你亲手做的?”
因为她从不下厨,在家不是叫外卖就是叫池家的佣人,所以她也压根没想过这些是墨时谦做的。
男人这次瞥都没瞥她了,“吃饭。”
第053章:你睡地板
池欢看着对面清俊的男人,慢慢的抿起唇。
这两天他一直在照顾她,虽然有时候不近人情得让她想发脾气,但她心底还是清楚他是耐着性子为她好。
低头吃饭,一口气吃了两碗。
虽然好多了,但身体的虚弱没法一下子恢复过来,所以她吃完就想回床上躺着。
墨时谦赶她去洗澡,“洗澡再睡。”
“都说了没有衣服穿。”
“那就不换衣服。”
“脏死了。”
他挑眉,“会比你不洗还脏?”
“…”
她咬着唇,“我不住这里了,我去酒店住。”
男人盯着她看了十秒,在池欢恼得转身要去拿包的时候,他在后面轻描淡写的道,“我会把地址报给狗仔。”
池欢,“…”
墨时谦朝她走过去,低眸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脸,“你洗完澡先穿我的衣服,然后把衣服洗了用烘干机烘干,明天去商场买几套衣服,再顺便买点生活用品,嗯?”
她站在那边,抿着唇,不情愿的咕哝道,“那我总不能不穿内裤。”
墨时谦,“…”
他撩起唇,像是有些无奈,低声道,“那你把你的内裤洗了,我帮你烘干?”
池欢,“…”
叫一个男人给她烘内裤…想想他的手把她的内裤拿在手里,就够难为情了。
男人见她半响不答话,眉梢挑了挑,“还是你不想自己洗,让我给你洗?”
“我自己洗!”
墨时谦抬起下巴,朝卧室的方向指了指,淡淡道,“去吧。”
都说到这份上了,池欢看着他清俊的眉眼,跺跺脚,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
男人拿了件衬衫给她…他的衣服她也只能穿这个,他高她矮,衣摆几乎到了她的膝盖处。
她接过来,不高兴的埋怨道,“我生病了脑子不清楚,你怎么没想到要给我买点衣服和生活用品?我现在连洁面的都没有,面膜护发的什么都没有,我每天都要擦身体乳的。”
刚才连洗个澡都不想洗,现在就惦记上要抹身体乳了。
男人淡淡瞧她,“都买,将就一天,嗯?”
她一脸勉强的答应了。
池欢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转过头看他,“这套公寓是你买的,还是你租的?”
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段,但是——
他的公寓是她的两倍大,而且…装修极其的讲究,乍看不出豪华奢侈,但没一样东西是随随便便买的。
墨时谦答得随意,“我的。”
池欢看了他几秒,哦了一声,没继续多问。
她进浴室就先把内裤脱下来用手洗了,先用洗衣液洗了一遍手搓了几遍,还不够,又挤了点沐浴乳洗了洗。
搓得她手都发白了,她才稍微满意,看着干干净净的小布料,忍不住又低头闻了闻…
随即羞耻的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变态的事情。
嗯…干净了吧。
把门开了一点,手伸出去,提高声音道,“墨时谦,墨时谦…”
在她张口准备叫第三声的时候,低沉的男低音嗯了下,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了。
池欢想想就觉得脸皮发烫,“干了你马上给我拿过来,洗完要穿的。”
“好。”
等她洗澡洗完头发,内裤自然被烘干了,池欢用毛巾包着长发,穿着男人宽大的白色衬衫从里面走出来。
没有女式拖鞋,所以她也是光着脚。
她把自己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洗完再拿去烘,回来后男人给她吹头发。
等吹风的声音落下,头顶便响起男人低沉淡淡的嗓音,“心情好点了吗。”
池欢一愣,“什么?”
她看起来心情不好吗,她就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谁顶着病怏怏的身子还能欢欢喜喜。
男人只是淡淡的笑了下。
人在心里和生理的双重不适下,会下意识的沉浸于惫懒、颓废,而它们同时也会反作用让人变得更不适,恶性循环。
所以向来讲究的女人,也会只想躺在床上,不想吃饭不想洗澡,动也不想动,灰暗负面的情绪同样容易让人上瘾。
池欢转过脑袋,小脸蛋很严肃,“墨时谦。”
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怎么了。”
她干咳了两声,虽然硬着头皮,但还是要说清楚,“我告诉你,我身体不好,虽然我这两天住在你的公寓,但我是不会跟你…”
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跟我什么?”
“反正我身体不舒服,不跟你做那种事。”
他看上去像是不太在意,只随口般问了一句,“身体好了就能做了?”
“等我的身体好了再说。”
“嗯,好。”
“还有。”
他挑着眉,等待她的后话。
她扬起下巴,“我不跟你睡一张床。”
墨时谦好一会儿没吭声。
“你应该知道,就算是正常发展的情侣也不会一下子就同床共枕,而且我们还是因为一起事故才在一起的。”?
男人淡淡陈述,“我这儿就只有一张床。”
池欢挺直背脊,“你睡地板。”
墨时谦倒是没发脾气,只是波澜不惊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微微眯眼低笑着道,“要我睡地板?”
不是沙发,不是书房,不是再去买张临时的床,而是,地板。
而且这两个字,她尤其咬字清楚。
女人盘着腿坐在沙发里,“睡地板怎么了,你本来应该蹲大牢的。”
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她虽说不让他去自首,但她一点都不计较就这么算了,她实在是做不到。
而且她这几天跟这男人在一起,每次吃瘪的都是她。
他永远都是那副好整以暇的自在样子。
墨时谦看着她,“我睡地板,你心里能平衡点?”
身体好点了,洗了个澡缓过了婚礼的事情,终于开始把矛头指向他了?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池欢也不是掩饰,“是,你不能一点惩罚都不受,”顿了顿她又傲娇的补充道,“而且跟我在一起是你的福分。”
男人眉眼间没什么变化,但隐约能感觉到他在笑。
池欢扳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这样,我去睡了,明天去买东西,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你表现得好,就可以不睡地板了。”
第054章:这个小三,是指她?
池欢原以为他不会同意,但他最后竟然什么都没说,一直在书房待到差不多十一点,洗个了澡便把被褥铺在地板上。
关灯,睡了。
卧室里陷入安静和黑暗。
池欢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因为她不像是生病了那样混混沌沌,又连着睡了两天,再加上清醒的待在陌生的地方,她向来都会不习惯。
但闭上眼睛胡思乱想了没多久,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墨时谦带她去商场买东西。
池欢是公众人物,出门难免要武装一番。
衣服还是那天出门的衣服,红色大衣,黑色高跟短靴,用围巾围住了半边脸,除了把手机搁在大衣的口袋里,她连钱夹都没带。
出门前她瞟着他,状似无意的道,“我出门没带银行卡,钱夹里现金不多,你既然身为我男人,给我买点单应该没问题吧,我觉得你…还挺有钱的。”
他淡淡的,“当然。”
池欢老觉得这男人身上有种让人不悦的气定神闲,好像她说什么闹什么,他都当她是在耍小女人甚至是小孩子的脾气。
让人生气。
她挑眉轻哼道,“事先说好,你那个前未婚妻看上去就挺朴素的,我可跟她不同,我很会花钱的,花你的钱也不会心疼不会手软。”
男人嗓音微凉,“你的作风,我不清楚?”
池欢,“…”
墨时谦低眸看她,轻描淡写的道,“你如果觉得花我的钱等于放我的血,能让你消掉被我强占的气,你把整座商场买搬回来也行。”
“…”
彩妆护肤品基本都在商场的一楼,所以池欢先买了一套她一直在用的护肤品,然后是面膜,有些她要用的商场没有专柜,她就挑了她平常用的里面最贵的买。
基本无需挑选,轻车熟驾的报名字,然后随便看两眼,等她说要,男人便拿皮夹刷卡付钱。
池欢第一次看着他从皮夹里抽出银行卡的时候,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注意到她的眼神,墨时谦看向她,“有问题?”
她摇着脑袋。
感觉很新奇,这种她买东西男人替她买单的感觉。
她从十六岁开始就经济独立,十八岁搬出了池家,这些年她都是自己挥霍自己赚钱,别说男人的钱,就是花自己亲爹的钱是什么感觉,她都忘记了。
可能是新鲜,有种莫名的享受。
买完护肤品,她就去买了点化妆品,因为想着最近可能不会露面,所以差不多都是简单打底或者淡妆的。
但鉴于她口红的热爱,一次性就要了十几支将近二十种不同的色号。
等她说完,再抬头时才发现专柜小姐非但没有前几个那么热情,脸色反倒是有些冷的看着淡静不语笔直站着的墨时谦。
池欢蹙起了眉,“小姐,你听清楚我要的了吗?”?
不给她拿口红,还盯着她的男人看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柜台小姐才重新看向她,扯出了点笑意,但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小姐,你买这么多口红,不用试试色号到底适不适合你吗?”
池欢的眉头挑了起来。
女人对女人的敌意,无声又明显,池欢混迹娱乐圈多年,怎么会察觉不到。
这些口红,有些是她喜欢的,有些是她想试的,还有些是她漫不经心想多花点墨时谦的钱所以想买回去打算哪天有心情就试试。
但归根到底还是她想要,因为买再多也烧不了什么钱。
池欢微笑,袅袅笑语,“因为漂亮又白的女人用什么色号都好看啊。”
就算不适合,做你的生意就行,关卿何事?
柜台小姐一笑,明显有些讥诮的看着墨时谦,“也是,男朋友舍得花,把所有的色号买回去都不成问题。”
墨时谦掀起眼皮,俊美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冷漠,“打工替人卖东西,需要这么多话?”
池欢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掠过。
哦,认识啊。
总不会是墨时谦的旧爱吧,可他不是只有梁满月一个旧爱?
“我就是看不惯变心出轨的男人带着小三招摇过市,你去投诉我?”
池欢,“…”
这个小三,是指她?
墨时谦是面无表情的淡然,基本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那柜台小姐见到这种反应怒意立即往上飙,她看了眼男人刚才随手搁下的各种购物袋,“新欢的待遇果然是不同啊,你这些年给满月买的东西花的钱,还没有今天花在这个女人身上的多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低声议论,她冷冷的继续道,“满月这几天伤心得连课都没去上,你就忙着哄你的新欢开心?我真是服了你们这种狗男女的厚脸皮了。”
what?!
池欢出道这些年,还真不是没被人骂过,但是被骂狗男女,新鲜啊。
她的血压飙升。
“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听似淡淡然,但凛冽的寒意都藏在眉梢,声音的平仄始终没有变化,“向她道歉,把她要买的东西包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柜台小姐冷笑,挑衅的看着他,“如果我不呢?为了一份工作,让我向小三道歉,呵…”
墨时谦语调未变,低沉淡漠,“那么你实习和投递简历的所有公司人事部都会知道,孙小姐缺乏正确判断事实、公私不分,以及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短期内很难找到中意的工作。”
女人显然气急,本想嘲笑,不过是个保镖而已,他以为自己是主宰者吗?
可一触及到他冷漠深寂的眉眼,她心头腾腾的怒意竟泄了大半的气势。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放下面子,当即冷冷道,“我还就不愿意做你们这种人的生意了,有本事你们就去投诉,别以为我怕。”
池欢已经抬手招来另一个柜台小姐,漫不经心的要到了个经理的电话,又当着她的面,漫不经心的把电话拨了过去。
似乎是没想到池欢真的会投诉,她的脸色一变,有些慌,但还是强做镇定。
第055章:有这智商为什么要当个保镖
池欢用围巾遮住了大半的脸蛋,虽然没有戴墨镜,但她挑了一款黑框的无镜片镜框架在鼻梁上,头发也自己盘了个造型,放了点刘海下来。
经理很快就到了。
从事奢侈品行业的,但凡有点经验的都不缺眼力,何况池欢站在那里,从她围巾到脚上的鞋子,再到不言不语的举手投足,一眼就能看出的身价不菲。
经理已经从其他人口中了解事情的经过了,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脸上陪着笑,“这位小姐,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小孙是新来的,不懂事,我先替她给两位道个歉,回头一定会再罚她,两位要的东西马上给您包好。”
说罢,当着他们的面将姓孙的柜台小姐训斥了一顿。
池欢修剪得整齐白净的手指落在玻璃的柜台上,扯着唇淡淡的笑,“行吧,让她把我刚刚要的口红包好,就算了。”
孙婧看着她这副样子,差点没被气得吐出血。
还就算了?
一旁的经理见池欢肯息事宁人,正松了一口气,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孙婧狠狠瞪着对方双眼几乎要喷火的模样。
当即就压低声音怒吼道,“还不去?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孙婧大四还没毕业,刚出校园的年纪,本来也不是什么很能忍气吞声的性格,再加上脸皮子还很薄,涨红着脸怒道,“不干就不干了!”?
末了,她转而看向池欢,突然伸手要去扯她遮着脸的围巾,口中嘲笑道,“能让男人放弃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未婚妻,才开始就这么大的手笔,长得应该很漂亮,不能见人么?挡什么?”
池欢没有防备,惊了一秒。
她这两天虽然没上网,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在风口浪尖,如果再在这儿闹出事…
然而孙婧的手还没碰到她的围巾,就被动作迅速的男人扣住了手腕。
同一时间,池欢已经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捞回到了的怀里。
墨时谦俊朗的眉眼清冷逼人,薄唇一扯,淡淡的道,“孙小姐,就算满月跟我在一起甩了唐越泽,唐越泽他也看不上你,何必枉做小人,还丢了工作。”
孙婧的眼睛蓦然睁大,唇瓣颤抖,“你说什么?”
男人却没再搭理她,抬眸看向经理,波澜不惊的报了19支口红色号,“既然手下的店员不合格,经理应该不介意亲自包下商品?”
那经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算反应过来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记住他刚说的。
他异常尴尬的道,“可以的,不过可以麻烦再说一次吗?”
墨时谦拧眉,像是有些不悦,但没表达什么,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池欢有些目瞪口呆,“是我刚要的?”
她刚要了哪些,除了几支她自己特别钟爱的,其他的让她自己再重复一遍她也说不上来。
而且…她刚挑口红的时候他真的有在看她听她吗?
男人低眸看她,“哪支不是?”
她张张口,“没,你记性真好。”
她想起那天她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早餐…因为她自己都记不住所以都没注意他是不是照着她说的买的。
现在想来…估计大概就是的。
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墨时谦瞥她一眼,“稀奇?”
池欢撇撇嘴,她不稀奇,就是不懂有这智商怎么沦落到给她当保镖来了。
在其他几个店员的集中注意力下,经理好歹是把池欢要的色号都凑全了,包好后双手递给了池欢,“小姐,欢迎下次再来,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这对情侣,男人女人一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不好惹倒算了,怕就怕背景强硬,遇上不讲道理的富二代才是真的倒霉。
池欢接过来,男人一言不发的刷卡付钱。
收回银行卡时他淡淡问道,“还要什么?”
池欢想了想,回道,“去买衣服吧。”
“嗯。”
买衣服没她买这些简单,因为这些她几乎就是复制了家里正在用的,不用挑选比对了…衣服她总不能再copy几套一模一样的回去。
池欢边看衣服,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那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满月的室友。”
“哦…”她语调像是只是随口一问,“你跟你前女友什么时候分的?”
“那天早上,你洗澡的时候。”
她攥着正在看的衣服袖子,仰着脸看他,“我是小三吗?”
“不是。”
“如果那天早上我让你去坐牢,而不是让你跟我在一起呢?”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了,我就会跟她分手。”
静了片刻,池欢又问,“那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呢?”
男人深沉的双眼注视着她,有条不紊的低语道,“没有如果,那晚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跟她分手,只是因为她不够爱我,我也不够爱她,也许凑在一起能过,但男人跟女人的关系经不起变数,不是变数本身的错。”
池欢看着他俊美的脸,“那么,你会觉得对不起她吗?”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淡然的回答了她,“没有。”
“哦。”
池欢一买衣服就停不下来,本来是打算买两三套换洗,但逛着逛着她就跟脱了缰似的停不下来,墨时谦虽然因为无聊而面无表情,但也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出声催她——
这种活儿他当保镖的时候干的次数多了去的。
只不过那时候他只负责跟着,现在还要负责,掏钱刷卡。
一直到中午,大小姐终于饿了。
撅着红唇嘀咕,“好饿好饿,去吃饭。”
“吃什么?”
“七楼有家吃海鲜的,以前我跟悠然经常一块儿来,我们去那儿吃吧。”
男人没有表示意见,“好。”
刚转过身,身后就响起年轻女人的声音,“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