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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
她死死的咬着唇,胸口怒意翻腾。
她把脸撇到车窗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不过墨时谦清楚她是暂时妥协了。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因为池欢换衣服化妆墨迹了不短的时间,距离发布会开始已经只有十分钟左右了。
当法拉利停在教堂外的停车坪,墨时谦替她拉开车门她下车时,脸色已经不是刚才在车上的那样,精致的五官平静得冷艳。
“我不从前面走,你带我从直接去后台。”
她也没问墨时谦知不知道在哪里,但她这么说,他就只说了个好。
一路通畅,甚至有保安避免了她的出现会被眼尖的记者或者其他人发现,十分顺畅的到了教堂后面准备入场的地方。
莫西故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到。
最先发现池欢的是他身边的秘书,看到她先是一怔,随即有些慌乱的扯了扯男人的西装衣袖。
莫西故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修身,矜贵优雅,他微微垂眸,仿佛若有所思,俊美的脸阴郁甚至疲倦,甚至有些心烦意乱的味道。
秘书跟他说了一句话后,他就立即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池欢在他面前窜了有四年,她长什么样子他闭着眼睛都能看出来,但这一眼看过去,莫名生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惊艳,让他微微一悸。
她穿着一件过膝的红色大衣,如海藻般的长发拢在黑色的围巾里,下面踩着一双同样是黑色的高跟短靴。
一如她一贯在媒体面前的形象,精致明艳,张扬得高高在上。
她身后也仍站着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
池欢走到他的面前,仰起精致俏美的一张脸,脸上漾着笑,少见的寡淡意味。
莫西故低头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哑着嗓音开口,“池欢,抱歉。”
她会来不在他的计划中,但也不在预料外。
“临时取消婚礼,是吗?”
他看着她,眼神愈发复杂,但还是点点头,沉而哑的道,“我会跟所有人说,取消婚礼是我单方面的过错。”
她轻笑了下,口齿清晰,“因为你跟苏雅冰上一床了?”
这句话听到的人不多,池欢身后的墨时谦,莫西故身旁的秘书,前者面无表情,后者微微一惊,但也没说什么。
莫西故盯着她笑得轻而肆意的脸,从最初的微微一震,到皱眉,最后冷下了脸,“池欢,”他的声音冷静得冷漠,“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样怪我恨我都行,跟她没有关系,你别为难她…”
最后一句话沉而冷酷,“也不要在媒体面前说她任何一句。”
她等着他说完,然后轻描淡写的笑道,“凭什么呢?”
莫西故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扣上她的肩膀。
但手指还没碰到她的衣料,就被截住了,淡淡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莫少。”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意味不言而喻。
池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上去接过女工作人员进来想拿给莫西故的无线麦克风,转过头看向他,红唇撩起,“婚,是我非要结的,所以要取消,也轮不到你。”
说罢转身直接走向教堂,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没有莫西故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阻止池欢,毕竟她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莫西故脸色难看的要追上去,被男人扣住了手臂,清冷淡漠的道,“莫少,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你也不要去让它发生。”
他回头看向说话的男人,在他清冽淡漠的眉眼中看到一层薄薄的嘲弄。
池欢手握着话筒,径直走到了原本要宣读誓词的十字架下,将话筒举到唇前,“我只宣布一件事,不回答任何问题,所以各位记者朋友听着就好。”
下面立即一阵骚动,议论。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红衣明艳,握着话筒,红唇漾着接近社交的淡笑,“如你们所知,我之前追求莫先生四年,他在一个月前答应我的追求,但这一个月来我们相处得很不愉快,彼此都认为不是各自的良人,所以决定及时刹车,取消婚礼。”
第049章:西故,我对你很失望
虽然记者们已经猜到在婚礼当天召开临时发布会,多半是取消婚礼,但池欢这么亲口说出来,下面还是炸开了。
“池小姐,前段时间曝出莫少有第三者,请问您是因为这个取消婚礼的吗?”
“池小姐,你能多说两句吗?”
“池小姐…”
“…”
追问声鼎沸,但池欢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有记者想上前追问,也被保安拦住。
莫西故看着池欢走向十字架,看着她把话说完,再看着她朝着这边走回,不过,她径直从他的身侧越过,并没有看他一眼。
妆容精致的脸透着些冷淡,但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了。
像是陌路。
唯有在经过墨时谦身旁时,慵懒的低语,“回家了。”
男人嗯了一声,跟在她的身后。
莫西故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离去的背影,在它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前,他还是没忍住,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他不知道追上去能说什么,或者其实已经无话可说,她在记者面前那样说,等于以最和平的方式分手,将对所有人可能带来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也许是曾经对她恶意揣测过,所以此刻显得尤为的愧疚。
又因为她突然而隆重的出场,却用了最轻描淡写的姿态,仿佛将嘲笑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轻蔑利落的离开。
一直到另一个方向的出口阶梯处,他才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腕,低声唤道,“池欢。”
池欢顿住了脚步,回头仰头看着他,“还有事吗?”
莫西故看着她精致平淡的面容,薄唇翕动,张了张口,道,“对不起,”他声音很低,尤其的哑,“还有,谢谢你那么说。”
“对不起的话,你是应该对我感到抱歉,不过这显然没什么用,”池欢看着他凝重的俊颜,扯着红唇笑了笑,“至于谢谢,那就不必了,因为我并不是为了给你留面子,或者不忍心看着苏雅冰被万人唾弃,才那么说的,我没那么好心。”
莫西故看着她,喉结滚动,声音更沙更低,“是吗。”
追着池欢出来的并不只有莫西故一个人,来参加婚礼的池欢的父亲,和赶过来担心她把是在弄得更砸的姚姐都追过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从这边入口下车上拾级而上的大概四十岁左右,一身考究得体的大牌衣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女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放缓了脚步朝他们走来。
但池欢背对着她,所以没看到。
她歪着脑袋,娇俏精致的脸是淡淡的笑,“知道我为什么想跟你结婚吗?”
莫西故一怔,低头看着她,心口涌出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你跟苏雅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那时候我还在念高中,有次我和悠然去T大逛的时候,无意中在钢琴房碰到有人跟你告白…”
莫西故怔怔的看着她,低声道,“你说的是…”
池欢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为了接近你不惜伪装身份跟苏雅冰当朋友的程家千金,各方面看起来都比你女朋友优秀,既大胆火辣,又身份显赫,不断勾引你,连湿身诱惑都用上了却还是失败了的程素。”
莫西故看着她脸上清淡恍惚的笑,“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池欢是在苏雅冰出国后才出现在他生活中的。
“当然,你当时有女朋友又很爱她,我自然不会冒出来,只是觉得能抵挡诱惑的男人难能可贵,因为我见过——”她红唇上的弧度仿佛更深了点,但笑意又分明更淡了,“出轨就出轨,找什么样的女人出轨不好,非要找枕边人的闺蜜,生怕恶心不死人。”
在场已经有人脸色巨变了。
莫西故看着她,“就…因为这样?”
“是,这世上再浓烈的感情,都有可能变成一把尖刀,反刺入你的心脏,所以我想要找一个不会因为诱惑而轻易背叛的男人,”
她眼珠的颜色仿佛都变淡了,声音夹杂着风声,“不过后来我想,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你拒绝了程素,不是因为你多能抵抗诱惑,只是因为在我眼里样样优于你女朋友的那个女人,对你而言,并不构成诱惑,大概苏雅冰才是欲罢而不能的那个诱惑。”
池欢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出来,静静淡淡的道,“你可以爱她,但你不应该骗我,西故,我对你很失望。”
我对你很失望。
这句话分量太轻,但莫西故看着她精致平淡的眉眼,胸膛处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好似这是池欢能对他说的,最重的话。
姚姐捂着嘴,低声惊道,“池欢…你的感情观太扭曲了。”
池欢转而看去,无谓的勾了勾唇,“可能是吧,所以弄成了这样。”
视线收回时,无意中掠过了在姚姐身后不远的中年男人,没有任何停顿的转了身,却又一眼看见隔着几级阶梯正看着她的贵妇模样的中年女人。
挺直着背脊,头发没有一根是乱的,保养得尤其好,气质偏冷,带着明显的商场女强人的味道。
四目相对,初冬的风带着寒意凛冽而过。
池欢的脸色变成了她今天最冷漠的温度,不再多看一眼,“我们走。”
说罢,高跟鞋踩着步子一级一级的往下,目不斜视,浑身的冷漠都往外冒。
墨时谦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深眸盯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池欢弯腰上车,没看任何人。
白色的法拉利在一拨人的视线中离开,每个人的眼神都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池欢低着脑袋,全身蜷缩般的坐在副驾驶里。
男人开车,很安静,一个字都没说。
直到她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伸手拿了出来,随便看了一眼才接下,“姚姐。”
“欢儿,你现在先别回家,记者都堵在你家,现在更多的狗仔过去了。”
池欢拧眉,“好,我知道了。”
“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来我家先避避?”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
“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姚姐。”
挂了电话,池欢侧首看开车的男人,“不能回家。”
第050章:谁说要睡你的床了?
开车的男人依然平视着前方,“回池家?”
池欢皱眉,想也不想的道,“不回。”
“那你打算去哪?”
她抿着唇,去哪里。
她能去哪里?这些年她不是拍戏住酒店,就是一个人住十号名邸的公寓,池家,从她十八岁搬出来独居开始,连除夕夜她都不怎么会留宿。
她久久没给答案,开车的男人淡淡道,“去我家?”
他用的是问句,但完全是陈述的语调。
“去酒店。”
车开到路口,墨时谦打了转向,这次问句都没用了,“去我家。”
池欢怒目而视,“我说了去酒店,谁要去你家了。”
这男人是不是反了天了?
男人耐着性子道,“我家比酒店的条件好,而且不会有记者找过去。”
“那我也不住单身男人的家里。”
墨时谦静了片刻,“我不是单身男人。”
池欢,“…”
男人偏头看着她气鼓了的腮帮子,淡淡的笑,“让你去我家不是为了方便我行驶权利,是因为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至于你承诺给我的权利,你住我家还是住酒店,没有什么区别。”
池欢没说话了。
去他家就去他家吧,也就只是暂时的,再说,他没吃药难不成也真的敢按着她强来不可?
车子一路行驶。
池欢只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痛得厉害,她手掌摁着自己的肚子,有气无力的道,“墨时谦,你是不是在我的早餐里下了毒?”
墨时谦偏过头,才发现女孩脸色惨白,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他脸色一沉,“不舒服?”
“肚子好疼。”
他拧着眉头沉声道,“去医院。”
“不去医院。”
“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嗯?”
“墨时谦,我说了不去医院。”
回应她的两个字低沉平缓,“不行。”
“可能是…避孕药的问题。”
避孕药?
墨时谦脸色愈发冷峻了,“那就更要去。”
池欢恼道,“去什么去,全世界都知道我今天跟莫西故取消婚礼了,像是昨晚会上床的样子吗?你是当奸夫,还是想让我被人骂荡一妇?”
男人看她一眼,安静了下去,车子也没转变方向。
他拿起搁在前面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接通后立即冷声道,“替我安排医生去西山公馆,药物过敏过的。”
说罢不等那边回话,他就已经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回远处。
车子加速。
池欢越来越痛,等车停下时,她已经痛得意识模糊了。
墨时谦自然只能抱着她下车,上楼。
她攥着他衣服的领子,“我快痛死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
男人抱着她,一言不发。
原本并没有察觉到的委屈,一旦被开了个口子,就如涨潮了般汹涌了漫了上来,对池欢来说,无端遭这种罪就是那个端口。
“都是你…我在家待的好好的…你跑来强一暴我。”
“脑子都装了这些龌龊的事情,为什么不记得带套?”
“你要带套我还会遭这种罪吗?”
她有气无力,又语无伦次,眼眶里都是泪水,人脆弱的不行,一路上一直不停的怪责着他。
墨时谦始终没说话,只是薄唇慢慢抿成了直线。
进了门,他直接把她抱到了卧室,正准备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池欢发着脾气道,“这是你的床?谁说要睡你的床了?”
“我这儿没有别的床了。”
她不信,“怎么可能没有客房?”
墨时谦淡淡的道,“你的公寓也没有客房。”
池欢,“…”
她眼睛里冒着眼泪,不知是生气还是委屈,当然也不止是为这一件事。
墨时谦看着,有些细微的心疼,低声哄道,“我把床单床褥都换了,嗯?”
她看着他,又扫了眼男人的房间,最后吸了吸鼻子,“算了,你看起来还爱干净,放我下来,让我躺着。”
她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绞着,浑身没有力气,这样被抱着也并不舒服。
男人嗯了一声,将她放在了床上,低声温和的道,“医生待会儿就到了,再忍忍。”
女人很奇怪,越委屈越不能哄,因为越哄越伤心。
墨时谦在当她保镖的那几年,虽说恭敬,但素来疏离,从未有过这样温和的态度,像是僵硬了的温柔。
池欢是实在痛得没力气跟他闹,否则又是要发一顿脾气。
早上的时候虽然说了不让他去自首坐牢,甚至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遭这么一劫有她作死非要叫他过去的原因。
但怎么能不怨呢,失了清白不说,现在还痛成这样。
所以现在看着这张脸,也是恼怒的,责怪的,就记得让她吃药,怎么不记得自己戴套了?
墨时谦没哄过女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哄。
可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眉头从皱起就没有舒缓过,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这一生很少有让他觉得无力的时刻。
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又耐心的喂着她喝了半杯,曲膝跪在她的身侧,手轻柔的替她揉着绞痛的腹部。
可能还是有那么点效果,因为池欢不再闭着眼睛默默流泪了。
好在大概只过了十分钟医生就到了,一起来的还有风行。
简单的做了翻检查,确定是药物过敏,因为之前墨时谦就说了,所以医生带了药过来,迅速而熟练的给池欢吊好了点滴。
“吊完点滴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但之后可能会比较虚弱,不过在家休息个一两天就能恢复过来,记得补充营养,没什么大碍。”
墨时谦始终黑沉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不少。
池欢吊完点滴没多久就睡着了。
带上门,几个人到了客厅。
啪的一声,风行摁下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睨了眼还年轻的医生,徐徐开腔,“知道我特意找你,是因为什么吗?”
年轻的医生抚了抚眼镜,干咳一声,“两位放心,我只负责看病,不会有任何的八卦从我的嘴巴里传出去。”
劲爆。
大明星池欢因为避孕药过敏,显然她吃避孕药的原因不是她那个富二代未婚夫。
可再劲爆也没什么卵用,他可不敢爆墨时谦的八卦,而且看上去他还很紧张那女人。
第051章:男人都是下流胚
这个城市鲜少有人知道这两位爷的身份,但他不幸的是其中一个。
墨时谦俊美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阴郁,眼眸微垂,“有事我会再打给你,方医生,今天麻烦你了。”
“好的,池小姐的身体休养两天就没事了,您别太担心。”
说罢,他起身告辞。
偌大的公寓,干净得像是没有人气。
墨时谦抬眸瞥了眼吞云吐雾的男人,淡淡道,“你也可以走了。”
风行长指夹着正燃着的香烟,“我没记错的话,按照原定的行程表,今天中午你要跟姓崔的老总谈合作。”
“你不是闲着,你去。”
风行眯起一双桃花眼,冷嗤,“你当老子给你打工的?”
“那就推了,我没空。”
烟头指着卧室的门,“别告诉我就为了照顾里面的女人。”
墨时谦看他,波澜不惊,“我还没问你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风行,“…”
他一手弹了弹烟灰,一手捏眉心,“找个佣人过来就行,你非要亲自看着?不就是上了个床,又不是真的多喜欢她,有这么宝贝?”
墨时谦跟风行不同,他很少抽烟,但此刻也有点微末的心烦意乱,顺手从被搁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又接过对面递来的打火机,熟练的点燃。
抽了一口才开腔,语调淡的很,“我昨晚强了她,她心里不知道多委屈,吃个药又害她遭这么一通罪,她现在对我又恨又怨。”
风行低咒一声。
好不容易等到池欢结婚了他不用当那什么狗屁保镖恢复自由,结果秒秒钟从她的保镖升级成她的男人。
男人就男人吧,他反正看梁满月不顺眼很长时间了。
但是…
他眯起眼,“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儿区别对待了?”
墨时谦掀起眼皮,模糊的烟雾让他的眉眼看起来不似平时那么清冽,反倒有些深沉的性感,“区别什么?”
风行喑哑轻笑,“池欢跟梁满月啊,你之前为了那破保镖的工作冷落梁满月,你爱工作,现在你为了池欢搁着好好的单子不谈,这不是区别对待是什么?”
墨时谦神色不变,淡淡的道,“因为我一天不看着池欢,她就随时会出事,这笔单子谈不谈,我也不差这点钱。”
风行,“…”
墨时谦瞥了他一脸阴郁的样子,无谓的道,“这钱你想赚你就去谈,反正你整天也闲着。”
“你现在是供了个女人了不起了?”
“你也可以去供一个,你能?”
风行怒踹他一脚,离开。
……
池欢病了。
她昨晚在别墅前本来就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雨,虽然回来洗澡洗头发换了衣服,但已经受寒,又加上被墨时谦禽兽样的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没休息好,上午再雪上加霜药物过敏。
病败如山倒,爬都没法从床上爬起来了,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
没有胃口吃饭,也不想动,结果被男人强制性的挖了起来。
池欢生气又委屈,冲着男人就吼,“我都说了我没胃口,不想吃,不要吃。”
墨时谦还没说话,她自己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他低低淡淡的道,“医生说你身体虚弱,必须补充营养。”?“吃不下。”
“我熬了粥,专门开胃的,喝一小碗。”
“不喜欢喝粥。”
“那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
男人舀了一勺子粥喂她嘴边,声音很低,好似很温柔,但莫名就透着强烈的不容置喙,“张嘴。”
“我不喝。”
她胸口呕着一口气,不知道是跟莫西故,还是眼前的男人,或是她自己,亦或者是她不想看见的那些人,让她郁结在心,尤其身体还不舒服。
墨时谦手举着勺子,跟她僵持了一会儿,过了一分钟才心平气和的道,“如果你自己不肯喝,我只好选择灌你喝,或者我自己喂…你更喜欢哪种?
生理的折磨击垮了池欢面对莫西故这件事情的最后心里防线,她整个人都很脆弱,想要温声软语的哄慰。
可是这个男人喝个粥都态度强硬。
她语调抽噎,“我真的喝不下。”
他盯着她眼泪朦胧,嗔怪又委屈的神色,淡淡道,“喝不下也要喝。”
池欢作势就要躺回去,结果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
下一秒,薄唇贴了上来。
她眼眸蓦然睁大,想推他却绵软无力,甚至差点软在他的怀里。
然后她就被结结实实的吻了一顿。
吻到她脱氧得快晕倒,男人才离开她的唇。
池欢双颊绯红,怒不可遏,差点又没一个巴掌甩过去,只是实在没力气抬手。
她开始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她预想的那样。
她没想过这男人会多听她的话,当然,要真的是个完全言听计从听女人话的男人,她也瞧不上,但这不代表她允许他对她为所欲为。
池欢胸口起伏,气得心口疼,想骂又觉得骂什么他可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最后竟然只能幼稚的擦了擦嘴巴,以示她微弱的抗议。
墨时谦捏着她的下颚,微微抬起,气息喷薄了下来,像是无奈般的低低叹了口气,薄唇落在她的眼睛下方,如羽毛拂过,吻去她的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巴掌过后给的枣尤其的甜,所以强势蛮横过的温柔也更显温柔。
池欢头晕目眩中耳边听着他微不可绝的低声叹息,心头突然一软,滋生出好几秒的心悸。
但是…
墨时谦在吻去她的眼泪后,将薄唇贴上她的耳朵,低低沉沉的道,“池欢,”
他叫她的名字,不再是大小姐,喑哑性感,“别说是你吃过一半的荷包蛋我吃的下去,就是让我嘴对嘴喂你喝粥,我也做得出来,昨晚你的什么我没吃过,何况只是喂粥,你说呢?”
他其实没说什么露骨的词,但是那句轻描淡写的…昨晚你的什么我没吃过。
男人都是下流胚,只有明骚和闷骚的区别。
池欢看着他又重新舀了口粥,黑眸盯着她,意味明显。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开了口,象征性的默默的咀嚼着。
第052章:墨时谦,你在嫌弃我?
唔…
味道出奇的不错,很好吃。
在男人的高压和粥本身味道不错的情况下,池欢没再闹,乖乖的喝完了一碗粥。
墨时谦又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就替她掖好被子,安静的离开了卧室。
池欢困倦且不舒服,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客厅里,放在沙发里的池欢的包包不断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他都没管。
直到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开始震动。
他走过去,拾起,瞥了眼上面的名字,薄唇勾出淡淡的弧度,手指滑向接听。
那端是莫西故压得很低的名字,“墨时谦。”
“莫少有事?”
“池欢现在在哪里?”
墨时谦长腿走到落地窗前,单手插入裤袋,俯瞰窗外的景象,“找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