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小九小宇宙爆发了,不出意外每天五更,亲们多多支持啊~!
第六十章 炎赤之怒 心底之惑
寂静的湖泊,波光粼粼,然那晚霞中鲜红的身影,犹如啼血的杜鹃一般,充满了让人无法直视般的魅惑,炎赤嘴角含笑,似乎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苏醒了过来,而他身后,莫离单膝跪地双手捧着那份,自己从石氏阵法上抄写下来的关于悬挂阵的内部结构图,这样的姿势,她已经僵持了一个时辰,然而,那背对自己的人,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亦是发呆了一个时辰。
手臂早已经僵硬,而忧却没有起来,她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对于杀手而言,服从,是她从小就开始训练的课程。
“离,你看这里的景色,是不是还是这样的美丽,只不过…太阳终究还是落下去了…”炎赤说着,他的嘴角始终带着那魅惑般的笑意,只是,他的眼神,却比天山上尘封万年的积雪,还要冷漠。
莫离听着他的话,却依旧一动不动。炎赤转身,看着犹如雕塑一般跪在地上的人,心底是无法诉说的梗塞,从暗卫传来消息道摄政王府里的人都在传说,王爷看上了叫桃夭的侍女,从那时候开始,炎赤就莫名的开始愤怒,他每一天都会站在这湖边眺望着地平线,直到太阳落山。
终于,在他决定如果她再不回来,他要夷平摄政王府的时候,莫离回来了,带回来他要的东西,然而,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他突然的,很讨厌她拿着那个叫石宜的人的东西,一点也不喜欢。
炎赤慢慢走到莫离身边,伸手拿过了她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此时莫离方才放下早已经举的麻木僵硬的手,目视前方的跪着,面无表情,甚至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离,告诉我,石宜是不是就是你三年前救过的那个人?”炎赤微微低头看着她道,莫离心底一惊,抬头看了看他,随即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冷漠的点点头,她一点也不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原本,自己也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那时候,她还不属于影阁,那么,不管她做什么,也不必非要首领同意。
炎赤看着她的表情,心底的怒气终于蔓延开来,真的是那个人,呵呵…炎赤心底冷笑着,右手轻轻一摇,原本那在手上的地图瞬间被火焰燃烧起来,忧抬头直视着他,看着那妖媚的面容失了往常的笑意。
“他的东西,我不要。”说完炎赤和莫离擦身而过,朝着离宫的方向走去,忧站起身来,伫立在原地,看着那渐渐消失的人影,眉头不自觉的微皱着,继而转头看了看那地上早已经烧成灰烬的地图,心下不解,还好自己早已经记下了那纸上的地图,不然,这许久的努力不久功亏一篑了。
“默。”女子的声音从旁传来,莫离转头,只见地魅一袭坠地长裙,身姿婀娜的缓步走来,手上的金玲轻声作响,娇艳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容。
地魅径自走到她身边,看着炎赤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几许顽劣的笑意道:“这次,首领可真的是生气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摄政王府可就惨了。”地魅说着遮袖一笑,而莫离却是有丝了然,他生气了,而且,是因为自己。
“走吧,你回来就好了。”地魅说着拉了拉莫离朝前走去,炎赤,在别人眼中是嗜血成性的修罗,然而,在地魅看来,很多时候,其实他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特别是一遇见跟默有关的事情。
莫离看着地魅眼中意味深长的笑意,心底满是疑惑,然而她却是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随着她一起朝着离宫的方向走去,身后,地平线隐没了夕阳最后一丝的光线,暗夜,即将来临。
给读者的话:
小九正在努力中,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第六十一章 一纸休书 滔天恨意
“为什么?”摄政王府内,瑢姝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放在桌上的休书,眼泪瞬间凝聚在眼眶内,她看着那端坐在上位的人,石宜一脸淡漠的坐在那里,英俊的面容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不是她,瑢姝,你不该欺骗本王。”石宜直视着她冷声说道,当所有真相全部揭晓的时候,看见瑢姝,仿佛就在嘲笑着他的错误一般,三来年,他无数次的怀疑过面前的人不是她,每当夜深人静,灯火熄灭的时候,漆黑的空气犹如那时他双目失明之时一般,那安睡在枕边的人却从未给过他那时的感觉,可是,他总是安慰自己,或许一切不过是因为坏境变了,所以人的心境也跟着变化。
直到,莫离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那太过的熟悉的感觉让他开始渐渐的直面自己的错误,而今,一切已然明了,纵然她选择了离开,而他又该用怎样的心境来面对瑢姝,他不爱她,他从来爱的,只是那个在黑暗中牵引他的那丝光亮,而不是,眼前欺骗他的人。
“王爷,我是瑢姝啊,你这是怎么了…”瑢姝很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就算自己当年骗了他,可是三年啊,三年里他对自己的宠爱难道都是假的吗?不管如何,她对他的爱,从来不是假的,不可能,她不相信。
眼泪已然滴滴滑落,精致的面容上是泪水花了的容颜,石宜冷冷的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陪了自己三年的人如此的陌生过,他的心底有恨,倘若不是她的冒充,倘若不是她的欺骗,或许一切亦不是现在这般的场景,可是,人非草木,三年的朝夕相伴,让她离开,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容忍。
“许瑢姝,你不是她,你不曾救过本王,你不是本王要找的人,而今,你居然还敢在本王面前故作无辜吗?”石宜面色一冷,斥责道,瑢姝面容一滞,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吗?
“对,我是骗了你,我不是那个救过你的女人,可是,王爷,我是真的爱你的,而且,三年前是她把我抓去让我冒充是救你的人,这足矣说明她根本就不想要跟你在一起,是她拒绝你的,是她让我欺骗你的,不是我。”瑢姝不甘心的接着说道。
他根本不想要跟你在一起,是她拒绝你的…这一字一句的话犹如一把利器割在了石宜的心上,让他再次的想起了她,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容,那冷漠而疏离的眼神,那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味,而今,空荡的房间和瑢姝泪湿的面颊都在提醒着他,她已经不在了,犹如三年前一般,再次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够了。”石宜冷声说道,心底那最后一丝的不忍,也在她利刃般的话语中消失不见、
“来人,送她回去。”石宜说道,门外守候的侍卫匆忙进来,站在了瑢姝的两侧,等待着她的选择。
瑢姝看着无力回天的局势,看着他眼底的冷漠和丝丝的厌恶,再不然,自己也算是大家小姐,她还有着属于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瑢姝看着石宜,久久的没有离开视线,那眼底的恨意慢慢的渗出,泛红的眼睛透露着她此刻心底多么的不甘。
“石宜,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做的决定。”说完,瑢姝拿过桌上的休书,愤然的转身离去,石宜亦是转身走出了房门,毫无留念的朝着幽兰院的方向走去。
第六十二章 明争暗斗 气氛诡异
“你确定?”御花园中偏僻的角落,穆萧一袭朝服,玉冠束发,负手而立看着旁边一脸嬉笑的内侍总管问道。
“自然确定,当时那密室中的竹简还是老奴亲手放上去的,皇上似是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偷,所以老早的就把真的那份秘籍换了。”内侍总管肯定的说道。
穆萧微微一笑,随手从袖中拿出了一颗夜明珠递给他道:“你去吧,有事本王再找你。”公公喜笑颜开,连忙到是,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穆萧心底一笑,他就知道,老狐狸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偷走,果不其然,之前盗走的那份是假的,所以他才会这般轻松容易的就撤了缉拿的命令,离,本王怎么可能让你这般轻易的就消失,既然你要的东西没有拿到,那么,我们就等着下次再见吧,再见面时,可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本王的东西,穆萧心中道。
穆萧从角落中走出,心情大好的他懒散的从御花园走过,却看见太子穆言迎面而来,穆言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道:“三弟可是好久没回宫里了。”自从他搬出皇宫以后,上朝也是难得露面,更别说是进宫来给皇帝请安,而大家对于他这般放纵的行径早已经习以为常,连穆皇都已经懒得管他了。
“呵呵,假如我天天往宫里跑,皇兄难道还睡得着吗在?”穆言却是微微一笑,讽刺道,穆言面容一呆滞,却也是瞬间恢复如常道:“皇弟若是天天来,本宫自是高兴,又怎会睡不着呢,除非,皇弟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而天天往宫里跑,那为了社稷,本宫自是要睡不着了。”穆言亦是还击道。
穆萧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所以说他不喜欢这些混迹朝堂的人,还是战场上好啊,挥剑如麻,淋漓尽致,可惜啊,这太平日子好像长了很久了,想到此处,穆萧无奈的伸了个懒腰道:“皇兄日理万机,还是赶快去处理正事的好,或者,你想跟皇弟一起去凝香院转转,听说新进的花魁唱的小曲,可是绕梁三日…”
穆言亦是不想再和他多说,遂道:“本宫可没有皇弟这么好的兴致。”穆萧耸耸肩,一脸惋惜般的从他旁边擦身而过,穆言亦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离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让人难以琢磨。
“哦,对了,听说林竹远进京述职的公文已经发出去了,算算日子应该也到达边境,到时候,本宫会宴请林大将军,皇弟可一定要赏光啊。”穆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他说道。
“哦,是吗?等皇兄能够请得到他再说吧!”穆萧转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俊逸的脸上明显的带着一丝嘲笑,仿佛再说,太子,也不过如此而已,说完,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穆言眯着眼睛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跟在太子身边的乃是刑部侍郎,看见穆萧如此猖狂的样子,不满的说道:“如此狂妄自大,太子何必与他客气。”
“呵呵,现在,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时候。”穆言说道,转身亦是朝前走去,刑部侍郎看了看穆萧远去的身影,心底暗骂了一句,转身跟上了穆言的步伐。
第六十三章 西域王子 临终托孤
灵教的大殿中,一室寂静,不时有身穿白沙的女子穿梭而过,那轻纱遮住的面容,看不出丝毫的异常,她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研读,占卜,仿佛那总坛之外守卫森严的军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有一个人因为这突然的变化而有丝毫的恐慌。
大殿之外,正中的祭台上,涟兮拂袖而立,微微仰望着天空,今夜璀璨的星辰消失不见,那漆黑的夜空犹如瑜兰城此刻的形势一般,阴霾而压抑。
一名男子从石阶上慢慢走来,略显稚嫩的面容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眉眼清秀却带着一丝隐隐的贵气,他走到涟兮身后方才道:“大祭司可是在夜观星相,可是,这暗夜中一颗星星也没有,又有什么可观的。”谈话间却不似孩童般的稚气,而是如成年人一般的稳重,沉着。
“殿下,无论你看不看得见,这星星从来不曾改变过它的位置。”说着涟兮转头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西域唯一的王子,塔沐翎。
“而你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你被乌云遮蔽了双眼。”涟兮接着道。
塔沐翎眉头微皱,似是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时候,大祭司还有这样的表情,如今王病重,王后趁机封锁了皇宫,灵教总坛也被包围,却不见大祭司有任何的动静,塔沐翎心底疑惑不已。
“倘若乌云始终不散呢,那太阳不是永远都出不来了吗?”再是沉稳可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或许他可以看懂别人的心思,可是眼前这个人,这个从小教导他的人,他却是从来不曾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孩子,你有看见哪一天太阳没有出来过吗?白天终究会来临的,不是几片乌云就可以改变。”涟兮微微一笑,抚摸着他的头,亦如他小时候一般,塔沐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涟兮看着他,心底安慰。
霜儿,我一定会完成我的誓言,代替你辅佐他登上王位,成为一个贤明的君主,涟兮心底道。元林霜,塔沐翎的母亲,亦是前王后,那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因为家族的荣耀,被迫从墨羽远嫁到了西域,就是在和亲的途中,她救下了身负重伤的涟兮,从此,结下了两人深厚的友谊。
直到塔沐翎出生之前,涟兮一直默默的陪在元林霜的身边,她感激她救了自己的生命,更感激她,让她有了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直到元林霜死。太过温婉的性格注定了她成为后宫争斗的牺牲品,涟兮一直为她抵挡着宫里明处暗处的袭击,劝慰她的话语也说了不止百遍,要想在皇宫中生存,必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可她总是委婉一笑,在霜儿看来,人心总该是善良的,即使不是,只要自己不招惹,又有谁会害自己呢。
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看着那襁褓中的孩子,霜儿抓着涟兮的手,第一次要求她,她说:“兮,我后悔了,可是,为时已晚,但是翎儿还小,你一定要替我保护他,辅佐他登上王位,成为好的君王,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她知道,涟兮是有这个能力的,她不傻,她知道涟兮来自哪里,来的时候,她曾经看见过到处张贴着她的画像,她就是祥瑞传奇一般的女子,她能够指挥千军万马,帮助穆皇统一祥瑞,那她一定也能够辅佐自己的儿子。
涟兮在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答应了她的请求,那一刻,涟兮仿佛才明白,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要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原来自己那骤然分裂的轨迹,源于这里。
从那之后,王后亡故,塔沐翎封为太子,而灵教,开始犹如神迹一般的耸立在了西域的领土上,大祭司涟兮,成为了人们顶礼膜拜的国师,亦是凭借她雷厉风行的手段,成为了西域国背后的执行者。
回忆太过漫长,而今,一切仿佛都还在昨天,一晃眼却已然时过境迁,涟兮心底感慨,这时,却看见不远处的山峰上,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滑过天际。
“大祭司,那是…”一旁的塔沐翎亦是看见了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心底一惊,如果没猜错,那应该是,忧姐姐。
“她终究,还是回来了。”涟兮说道。
给读者的话:
忽忽,今天的五更完了,天啊,真的是一个浩大的攻城,亲们看小九这么努力的份上,要多多支持啊。
第六十四章 涟兮淡笑 莫忧着急
城外山坡上,忧将手中的幻星镜收好,方才她已经利用灵力折射的光芒通知了涟夕,倘若她没有事,那么,她一定会来找自己的,即使总坛已经被重重包围,然而忧始终相信,只要她看见了自己发出的信号,那么她一定就有办法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忧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山来的位置,心底急切的盼望着,她的身后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竹远。不多时,山底隐隐的有人影晃动,单薄的身影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披风上的帽子遮挡住了女子的容颜,她的步伐缓慢,然而瞬间却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犹如幻影般的移动,林竹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师傅!”当那女子出现在视线中时,忧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林竹远站在原地,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已然到了身前的人。
女子拿下了带在头上的帽子,清丽的容颜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尤其是那双眼睛,清透的仿佛可以看清所有的一切,涟夕带着微笑看着迎面而来的女子,但笑不语。
“师傅,你没事吧!”忧看着她安然无恙,终于安下心来。涟夕摇摇头,继而转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人。
“祥瑞战神,久仰大名。”涟夕一脸淡然的说道,林竹远面色如常,迎接着她眼中审视的目光,半晌才道:“前辈,和萧很像。”
涟夕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随即什么也不说,看着他眼中明了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笑中有着太多的含义,然而,林竹远懂,穆萧和她,不仅长相相似,连那眼底的深邃亦是如出一辙,涟夕,林竹远一直都很想看看她,这个在祥瑞的传说中,犹如神一般的女子。
“师傅,现在宫内情况怎么样,阿萨鲁的部队已经朝着瑜兰城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忧一连串的问道,她从涟夕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难道她已经找到方法了吗,忧心底疑问。
“忧,你来。”涟夕拉着她的手,走到山顶的地方,看着不远处的瑜兰城,城中依旧灯火通明,只是看着那璀璨的灯火都可以想象得道那城中川流不息的繁华,晚风吹过,纠缠了发丝。
涟夕和忧并肩而立,忧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想让自己看什么。“忧,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世上的一切都有它自己该有的轨迹,人是如此,物是如此,瑜兰城亦是如此,而你的轨迹,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你又何必再回来呢!”
“我记得,可是,师傅,难道你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王后夺了政权吗?那塔沐翎怎么办,你手上不是有五十万兵权吗?为什么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呢?”忧心底疑惑的问道,她不明白凭借涟夕手里的兵权,不可能任由王后软禁王,封锁后宫,让灵教被围的。
“三十万大军驻守边境,倘若一动,墨羽定然趁机而来,到时候,内忧外患,西域必亡。”涟夕直视着前方说道。“还有剩下的二十万呢?”忧问。
“北城诺那遭受百年不遇的天灾,剩余二十万军队前往赈灾救援。”涟夕转头道。忧却是一惊,随即方才明了,王后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政变,定然就是知道这样的情况,涟夕从来就是将百姓看的最重的人,她定是算准了涟夕不可能会召回部队,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忧眉头一皱,心下担忧不已,涟夕却是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忧,这天子之位,又岂是人人都能得之的。”忧看着她,那眼底淡定如常的神采,让忧不知不觉的一扫阴霾,是啊,她该相信的,涟夕,又岂是普通的女子。
给读者的话:
今天五更送上...
第六十五章 竹远暗示 涟兮心知
“忧,去吧,你只需要保护好幻星镜,其他的,都不用管。”涟夕接着道,说完带上帽子转身准备离开。
“前辈且慢。”正是这时,林竹远却开口道,涟夕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忧亦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你既然如此信任所谓的星辰轨迹,那你可曾看到过自己的。”林竹远问道,涟夕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怒自威的霸气,无法透视的目光,即使不占卜,涟夕也能看到他之后异于常人的命格。
“不曾。”涟夕淡然回答道。
“既然自己都不曾看透,所谓的星辰轨迹一说,不过是愚弄百姓的谬论而已,既然是谬论,不信则罢。”林竹远道,他从来不相信上天注定这种说法,自己想要的,就该自己去争取,即使老天,又能如何。
涟夕指尖银光一闪,灵力的聚集骤然一现,涟夕启用芒星卜算发,探查了面前之人的轨迹,波澜不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亦是了然一笑,看着林竹远道:“有一天,你会相信的。”说完毫无迟疑的转身朝山下走去,幻影移行,不多时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忧良久的站在原地看着早已经消失的人,虽然师傅说不用担心,可是,她手中如今没有了兵力,要怎么抵挡阿萨鲁的大军,忧心底还是免不了有丝不安。
林竹远径自牵起她的手,那微凉的温度却让她莫名的有了安全感,忧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眼底的冷静和淡定,仿佛从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一般。
“不用担心,阿萨鲁到不了这里。”林竹远说着拉着忧的手就往山下走去,忧听着他的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肯定做了什么。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喂,林竹远,你回答我啊…”携手而行的人影,寂寥的山路小径,即使星光隐暗,却无法遮挡黎明的到来。
祥瑞十六年四月,西域王病危,王后趁机攻占皇宫,其弟阿萨鲁率兵六十万从其封地出发,一路往瑜兰城攻去。
然就在其势如破竹之时,阿萨鲁族弟普那罗在行军途中发动军变,挟持阿萨鲁,夺得兵权,并且宣布拥戴王子塔沐翎为王,六十万军队退回封地,普那罗亲自押解阿萨鲁回都城接受审判,与此同时,国师手中二十万大军顺利完成救灾指令,星夜兼程赶回瑜兰城,在王后尚未从阿萨鲁失败的打击中回转过来之时,已然夺下皇宫,瓦解了王后的封锁,至此,阿萨鲁之争宣告失败,王后以及其同党全部入狱。
三日之后,王下旨传位于皇子塔沐翎,而其移居深宫静养,国师涟夕辅政,普那罗护驾有功,封为亲王,赐封领地,世代为爵。
今日,瑜兰城中热闹非凡,百姓载歌载舞欢庆盛典,中心广场的祭台之上,年轻的王子塔沐翎正在接受加冕,当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王权的皇冠戴在他头上的那一刻,台下比肩接踵的人群,爆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他的身旁,是一袭轻纱遮面的涟夕,她俯瞰着下方密集的人群,这一刻,眼底终于闪过了一丝难得的喜悦,霜儿,你可看见,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而人群之下,忧和林竹远站在密集的人海中看着那祭台上的人,眼底忍不住的有丝湿润,塔沐翎那个死孩子,居然真的当王了,师傅,你应该很开心吧。而身旁的林竹远,那千年冰山般的表情,与周围欢天喜地的人群形成的了鲜明的对比,许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不明白这个英俊的男子为何如此这般的格格不入。
忧收回了心底那抹感伤,转头对旁边的人说道:“喂,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普那罗能够听你的,而且还敢发动兵变。”普那罗虽是阿萨鲁的族弟,却是生性懦弱,带兵打仗更是草包一个,若不是林竹远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敢挟持阿萨鲁。
林竹远沉默不语,只是嘴角难得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忧见他不说,也不问了,总之她现在心情很好,今夜,瑜兰城的星光一定会格外的明亮,忧一脸的笑容。
第六十六章 拒绝医治 众人神伤
影阁内,原本寂静无声的内院中此刻更是充满着肃穆的气氛,紧闭的大门外,影阁的三大门主,除了莫离没在,其余的全部单膝跪在院外,人鬼,地魅,还有刚刚恢复的天林,莫离走进内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冷漠的脸上眉头微皱,兰卓来通报之后她立马赶了过来,炎赤拒绝去幽谷医治,然而,只有身边最为亲近的几人知道,他体内的毒素倘若再不医治,恐怕…三人皆是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他们知道劝慰他是没有用的,其实他们也知道跪在这里或许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是,除了这样做,他们不知道该拿自己的主子怎么办。
紧闭的院门打开,三大护法之一的隐灵推门而出,隐灵一脸漠然的看着眼前的几人道:“主人说,三大门主且各自离去,否则,刑堂处置。”三人对视一眼,右手放于胸前道:“遵首领令。”遂起身站了起来。
“首领情况怎么样?”天林看着隐灵道,隐灵面色如常,然而眼底却是滑过一丝担忧,轻轻了摇摇头,内院中隐约可以听到炎赤轻咳的声音,几人皆是一脸担忧,继而转头看着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莫离。
“默,这可是你惹的祸哦,看你的了。”人鬼略带嬉笑的说着,然而眼底亦是掩饰不住那抹担忧。地魅,天林,隐灵三人亦是看着她,莫离驻足片刻,径自朝着院内走去。
夸大的房间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四周的摆设一览无余,炎赤一身红衣赤脚半躺在软塌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玉坠,玉坠通体莹透,在阳光的折射中微微泛着光亮,莫离径自走到软塌前坐下,看着那微微低头的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