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宜心底越来越有种慌乱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觉得,面前这个人的笑容如此可恶过。穆皇看着他面色不善,终于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便是。你可还记得当年我练的是什么功。”穆皇看着石宜道。
石宜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他的功夫上去,却还是回道:“你当年修炼的不就是幻易心经。”
“对,只不过,当年我所修炼的并非全套的幻易心经,而是从世人流传下来的古籍上自己淬炼而出的武功,并非正派,也是因此害的我差点走火入魔,之后方才停止了修炼此功,前些日子进宫来的刺客想要偷取的,便是我自己整理出来的典籍。”穆皇说道。
“这有何联系…”石宜问道。
“根据古籍中记载,修炼幻易心经的人,因为要提取桃花中所含的桃精素,以其特有的功效配合内力导致对手产生幻觉,迷乱人的心智,最后杀人于无形之中,因此修炼幻易心经的人身上会带有桃花的香味,且清雅素净,若有若无,与胭脂香太过不同,而当年,据你所说的,那女子身上的香味,不出所料,定是修炼幻易心经才导致的体香,可是许瑢姝身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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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穆皇作弄 石宜报复
“普天之下,这香味何止千百种,你为何就这般肯定。”石宜反问道,尽管他的心底已经开始渐渐的相信穆皇所说的话,可是,人就是这样,内心里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总是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呵呵,徐瑢姝是何人,当年吏部尚书的女儿,淑妃的侄女,就在你带她回来之前,淑妃才宣她进宫,我曾经远远的见过她,只是她并不知道,且问,她又怎么可能会在那盘虎山底救你。”穆皇看着他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心底窃喜,这宫里的日子的确是太过的无聊,适当的他也该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你为何早不说。”石宜面色如常的问道,然而声音中却多了几分冷意。穆皇看着也差不多了,也不再外拐刺激他,而是接着道:“当年我提醒过你的,我以为啊,以摄政王的聪明才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的,没想到,这感情的东西,果真是神奇得很啊,就连你,也蒙了眼睛,不过朕也算对得起你了,只让你封她一个侧室,算不得妻子,顶多就是一个妾嘛,休了便是,后悔来得及的。”
“对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跟那个叫桃夭的女子练的是幻易心经吗?因为啊…她就是那个曾经被我一箭射中的刺客,而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就是修炼幻易心经所致…而且,雾城的探子曾经来报,在盘虎山一带,发现了江湖第一杀手默的行踪,而默有一门武功,西域魅术,既是这幻易心经演变而成…”穆皇尾音托的很长,看着石宜渐渐变了的脸色,心底一阵窃喜。
“穆蘭悟,你给我记好。”石宜看着一脸嬉笑的人,心底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直呼着穆皇的名字,看着他明显的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真想开打,然而,他此刻已经没有其他的心情来管他人,他只知道,那个女人,她骗了自己,她说她不是,不是曾经救过他的女子。
石宜起身毫不迟疑的朝着殿外走去,穆皇看着那疾步而去的身影大声道:“喂,要是找到人,记得带回来我帮你认一下,免得你又认错了哦,呵呵…”
走到门前的石宜听着他的话,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道:“皇上既然这么有空管闲事,那证明皇上精力旺盛得很,石宜最近身体不适,告假三月,朝上一切事务,就交给皇上了。”说完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身后是穆皇失去笑意的声音道:“喂,你不是这么狠吧,三个月,我哪有那功夫啊…”穆皇懒散,从来就不喜欢管理朝政,这么多来一直都是石宜在打理,现在好了,摄政王告假,所有的朝政又落在了他的身上,报复,这是石宜赤裸裸的报复,穆皇心底哀嚎。
出了皇宫的石宜,朝着王府的方向疾步而去,桃夭,你居然敢摇头说你不是她,你怎么可以…此刻,石宜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着愤怒,有着欣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而今想来,那莫名的熟悉感,她身上的桃花香,她有时候看着自己那种无法诉说的眼神,原来,一切都只是这样而已。
桃夭,当年就算是我的错,而三年以后,你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么,我就不可能在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石宜心底道,马蹄飞驰,冷静睿智的摄政王,第一次,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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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桃花凋零 香味飘散
王府的侍卫看着自家王爷翻身下马疾步的朝着王府内走去,心下惶恐,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这般着急的样子,难道发生什么大事吗,来不及多想,赶忙跪地请安。
“可有看见桃夭出王府。”石宜一边走,一边问着疾步跟在他身后的管家。
“没有看见桃夭出过王府,可能是在幽兰院和郡主玩儿吧!”管家回禀道,眼底却是充满了疑惑,王爷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桃夭闯祸了,管家心底不安,却也不敢问。
石宜心底闪过一丝安慰,只要没走就好,如是想着,朝着幽兰院的方向走去,哪知院内并未看见她的身影,侍女禀告说桃夭早些时候来过这里,没呆多久就走了,她走后不久小郡主亦是慌忙的跟了出去,说是要去书房找爹爹。
石宜眉头微皱,转身又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内院中,安平双手托腮坐在书房的门栏上,无聊的左看看右看看,等待着石宜,而那本小册子,被她揣在了怀里,方才来的时候碰见了许瑢姝,安平一个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身上,手中拿着的册子也掉在了地上,许瑢姝似是看见了封面上写的石氏机关图,连哄带骗的想要让安平给她看看,安平拿着东西一推她就跑了,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等石宜回来。
“安平。”走进内院石宜看见了坐在门栏上的小人儿,赶紧开口唤道。“石宜爹爹,你回来啦…”安平抬头看着来人,高兴的起身就跑了过去。
“看见桃夭了吗?”石宜蹲下身抱起飞跑过来的人问道,安平眼睛一眨道:“我就是因为桃夭姑姑才来找你的,爹爹,你欺负桃夭姑姑了吗?”
“什么?”石宜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如果你没欺负她,那她为什么眼睛红红的,就像要哭了一样。”安平话说完,石宜却是一震,连忙问道:“她人呢?”
“不知道,她让我把这个交给爹爹,然后就走了,我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没看见她的人了,石宜爹爹,你又让桃夭姑姑出去办事了吗?”安平说着从怀中将那本小册子拿出来递给石宜。
石宜脸色一愣,心底一片荒凉,终究,还是走了吗?呵呵,桃夭,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留下,那你为何又要让别人觉得,你对这里,也有不舍呢,既然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本册子,如今,又为何要把它还给我,你以为,这样你就不欠我了吗?石宜嘴角讽刺一笑。
“石宜爹爹…爹爹…”安平看着陷入沉思一般的石宜唤道,许久石宜方才回神,看着面前的安平,心底是无法言语的伤感。接过安平手中的小册子,石宜突然觉得心底有丝疲惫,摸摸安平的头道:“安平出去玩儿,爹爹要休息一下。”安平看着石宜脸色不佳,亦是不敢再问什么,旁边的下人看着自家主子不善的表情,亦是赶忙拉着小郡主离开了内院,之后所有人在石宜一声令下,全部退了出去。
院中,只留下了石宜一人,午后的阳光倾洒而下,不远处的桃园中,最后一片桃花已经翩然凋零,那是石宜专门命人从南城运来的桃花,从来只开花,不结果,而今桃园已落,来年盛开的桃花,又是否还是今年这番景象,桃夭,我曾为你许下的诺言,原来,你其实并不在意,呵呵,一切,都是自己太过自作多情而已,石宜心底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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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小姐,你还是喝了吧,不然呆会儿公子来看见了,我可就惨了。”小月看着趴在床上的人一脸讨好的说道,而忧看着她手里那碗吓人的药直接扭过头心底抱怨道,这中药怎么可以这么难喝,苦的不一般。
“小月,我的伤上了药自己就好了,你随便把它倒在哪里就好了。”忧拧着眉头说道,背上的伤好了不少,她得赶快回瑜兰城去,那天醒过来之后,林竹远对她的态度似乎变的很奇怪,忧醒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去。
而林竹远听着有些嘶哑的声音,看着她眼中无法改变的神色,居然什么也不说,抱起她就吩咐人备马上路,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用在骑在那颠簸的马上,而是换成了舒适的马车,唯一让她不能接受的,就是林竹远根本不听她的咆哮,一直坐在马车里抱着她,如果自己挣扎的太厉害,就会被他直接点了穴道。
而今,他们已经到达了沙城,过了这座城,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两天就可以到达瑜兰城,忧归心似箭,然而林竹远却是面色如常,那冰雕般的俊颜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就在小月哀求忧吃药的时候,林竹远推门走了进来,小月吓的低头退到了一边,她是几天前安武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奴隶,专门来照顾忧的,小月第一次看见竹远的时候,总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然而,仅仅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就让她颤抖不已,那锐利的目光,犹如天空中翱翔的雄鹰一般,让人无法直视,也是从那时起,她似乎就特别的害怕林竹远。
竹远看着小月手中满满的药,眉头不自觉的微皱,再看看床上趴着,头扭到一边去的人,心下明了,有人又想不吃药了,竹远走过去,伸出右手到小月面前,小月恭敬的将手上的药放在了他的手里,然后俯身行礼退了下去,既然公子来了,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公子总是有办法让小姐乖乖的把药喝下去的。
竹远走到床边,忧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她当然知道是谁来了,他身上的气息她太过熟悉,自己曾经在那个冰冷的怀抱里安睡了不知道多少觉,忧不想转过头去,她总是害怕看见他的眼睛,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如果不吃,我就倒了。”林竹远开口冷声说道,忧激动的一转头道:“真的…”小脸兴奋不已。竹远看着她的激动的表情,心底一笑,之后方才道:“然后我们就在这里,看着阿萨鲁的部队开进瑜兰城。”
“林竹远,你不要太过分。”忧从床上站起来,看着那面无表情的人心底气愤不已,而林竹远却是撇了她一眼,端着药转身就要朝门外走去,根本丝毫不理睬那愤怒不已的人,忧看着他就要跨出的步伐,心底咆哮道,我忍。
“你站住,我喝就是。”忧愤怒的说道,林竹远停住脚步,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回她的面前,把药递给她,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曾改变过。忧心底郁闷,却无法反抗,乖乖的拧着眉,赌气似的接过药一口喝了下去,之后将空碗朝他手里一扔道:“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天色已晚,明早出发。”林竹远将空碗直接仍在了桌子上,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忧咆哮的声音,门外守候的安武和小月听着房内传出的咆哮声早已经习以为常,这样的戏码,一路上都在发生。
走出房门的林竹远,看着手指上方才不小心沾上的药汁,停顿片刻后将那手指放在了唇间,尝了尝那滴在手上的药,心下疑惑,这药,有这么苦吗?苦的她每次吃药都和要命一般,安武和小月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明白林竹远的行为。
“你去街上,买点蜜饯。”直到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林竹远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小月说道,两人方才恍然大悟,小月赶紧俯身道是小跑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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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计划行事 整装出发
是夜,房间内一室寂静,林竹远负手而立,身后安武静立于旁,而他之后,一黑衣人单膝跪地,正在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告诉安远,阿其耶那里他亲自过去,等皇上密旨一到,让他马上启程,其余的,按照计划进行。”林竹远开口道,黑衣人俯身称是,退了出去。
安远看着他,犹豫的开口道:“公子何以为了区区南域蛇引而如此大动干戈。”原本他没有权力质疑主子的决定,且这么多年来,林竹远从来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这一次,他的行为太过的反常,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灵教的圣女。
“事情无以大小,只要我觉得够,就可以。”坚定而充满自信语气透着让人无法不相信的魄力,安武听着他的话,不再多言,的确,他是有这个能力的人,安远和安武,曾经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剑客,而他们之所以愿意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林竹远,不仅仅因为他曾经救过他们,更因他有着那份让人能够信服的能力。
“林竹远,你真的能抵挡住阿撒鲁的大军?”马车内,忧靠在软垫上,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人问到,现在她的伤终于愈合,她再也不用被人强制性的圈在怀里,可是,心底某个地方居然会觉得有点不习惯。
林竹远沉默不语,似是睡着了一般,然而忧却是不甘心就这样保持沉默,眼珠一转,忧故意倒吸了一口冷气,似是被什么撞到了伤口一般,果然,那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瞬间睁开眼睛,眼神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她受伤的地方,忧心底一笑,她就知道,这个方法管用,只不过她心底认为,他之所以这么关心自己的伤,不过是因为那支袖箭原本是插在他身上的而已。
“呵呵,骗你的,不疼。”忧嘻嘻一笑,故作无辜的看着林竹远,林竹远眼神一冷,看了一眼她,继而接着闭上了眼睛。
“喂,你别睡啊,坐车很无聊的,你陪我聊聊天吧!你说你长张嘴怎么这么不爱说话,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一天说的话还没我一个时辰说的多。”忧抱怨道。
林竹远终于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滔滔不绝的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更奇怪的是,原本喜欢安静的他居然也不会觉得她吵,有时候听见她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的时候,还会觉得很好笑。
“呵呵,就是嘛,睡觉是晚上进行的,对了,你不是抓到那个领头的人了吗?我都没问你那一箭是谁射的了,你跟谁有这么大的仇啊,别人一定要置你于死地。”忧厚着脸皮问道,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聊了,觉都睡了几次,可是还没有到目的地。
“那些人,是你引来的。”林竹远冷冷的开口道,忧一愣,顿时语塞,那群黑衣人好像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也不代表所有的都是嘛,或许有两批人马呢,一批就是来抢镜子的,一批就是来杀他的,这也说得过去嘛,忧自我安慰道。
“你为什么没有中毒。”既然她问到了这里,那么林竹远也正好问问她,明明那袖箭上带有剧毒,为什么她会自行解毒,他可不相信什么神力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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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瑜兰之外 别有洞天
“额…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忧回神犹豫的说着,她可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身上这颗琉璃珠所以才没有中毒,否则,万一被他抢走了怎么办,他这么霸道。
林竹远看她不想说,亦是不再多问,正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下,车外传来安武的声音道:“主子,到了。”说着拉起了车帘,林竹远起身出了马车,忧亦是跟在他身后跳在了地上。
“这里…好像是城外…”忧看着周围的景色,疑惑的说道,自己平时也是很少出城,不过这里应该离瑜兰城没有多远了。
“我们为什么不进城,要在这里停?”忧接着问道,不是要赶快进城奔回总坛去看师傅的吗?怎么在这里停了。
“瑜兰城已经被封锁,现在只许进不许出,如果我们进去了,不方便之后的行动。”一旁的安武解释道。
忧眉头微皱,她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居然就封城了。“不行,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但是我必须要进城。”忧坚决的说道,不去看看师傅,她怎么可能安心。
“王病危,皇宫已经被封锁,就连灵教总坛也已经全被士兵包围,守卫森严,你要怎么进去。”林竹远冷声说道。
“不可能,城里的百姓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包围总坛的,在他们看来,那是要触犯神灵的。”忧说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灵教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那是他们的信仰,是她们虔诚祈祷的源泉,是他们唯一的心灵寄托,就算是王恐怕都无法撼动灵教的地位,更何况是王后和阿撒鲁。
“因为王下旨,有叛部余孽潜入城内,为保大祭司和圣女的安全,因此加派人手保护。”一旁的安武补充道,忧听着她的话,心底的担忧更重,师傅手里不是也有兵权吗,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将总坛包围,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忧不安的皱着眉头。
“小姐,我们走…”小月在安武的示意下上前拉着忧朝着旁边的小路上走去,毕竟这里是官道上,来往行人众多,实在不适合交谈,忧心底想着事情,抬头看了看一旁的林竹远,他依旧是那副冰山一般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不行,我必须要进城去一趟,不过现在不行,忧心底道,如是想着亦是跟着小月的步伐,朝着旁边的小路走去。
身后,小厮驾着马车径自超前奔去,而林竹远他们却是徒步沿着旁边的小路朝着里面走去。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山峰,而他们正对的地方是一方巨大的石壁,仿佛是被人一刀将这山劈成了两半一般,一行人走到这里停了脚步,忧亦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他们到这荒山野岭来是想要做什么。
安武走到石壁之前,手握拳在那光滑的石壁上敲打着,那节奏时快时慢,石壁上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待到他放下手的时候,那巨大的石壁突然轰然打开,从里面迅速的跑出一队人马,领头的人带着他们单膝跪在林竹远面前道:“拜见将军。”
林竹远微微颔首,那人方才起身,对着旁边的安武点头一笑,算是打招呼,之后方才随着林竹远走了进去,忧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石壁之中居然别有洞天,走进石壁之后是狭长的隧道,里面阴冷漆黑,四处都燃放着火把,一行人一直走,不多时,走出了山洞,出现在忧面前的,却是一方广阔的情景。
操练的士兵,巡逻的岗哨,坚固的哨塔,一座训练有素的军营就这样呈现在了她的面前,那些士兵穿着祥瑞的军装,各个看上去骁勇善战,一看就是批精良之师,忧根本无法相信,就在西域都城之外的山里,居然驻扎着一支部队,虽然看上去人数并不是很多,可是,看他们精良的武器,忧不用怀疑,就这样一支部队,倘若瑜兰城防守的不够及时,很有可能就会直捣皇宫。
“林竹远,你究竟是不是人?”忧转头看着旁边的人道,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隐藏一支军队,并且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人察觉,该说他是胆大,还是不怕死,忧突然一下子开始明白,祥瑞战神,果真并非世人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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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边也是很精彩滴,呵呵,貌似忧不怎么受欢迎呢,没关系,她会慢慢蜕变的。
第五十九章 若知君心 思如妾意
“大胆,竟敢冒犯将军。”谁知忧话方一出,方才跟随林竹远一道进来的那人却是大声呵斥道,一个小女子而已,居然敢说将军不是人,此人名叫林安志,乃是林家家奴,许多年前便被派遣到此秘密训练军队。
“林副将,公子累了,赶紧带路吧!”一旁的安武看着林安志不善的面色打断道,害怕他下一句话就是,把忧军法处置可就惨了,林安志治军严谨,刚正不阿,军营重地原本就不准许女子进入的,若不是忧跟着林竹远一起,又怎么可能进得来。
林安志见林竹远并未有任何反应,再看看安武悄悄的在给使眼色,遂收起了怒气,引着他们朝军营中走去,军营中不时有士兵给林竹远见礼,他们的眼中带着仰望神一般的激动,祥瑞战神,每一个祥瑞士兵心目中引以为目标的英雄,仿佛他代表的就是战无不胜般的神话。
忧跟在身后,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和身后的窃窃私语,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一样,被人带着充满敌意的目光审视着。
“我要进城。”将军大帐内,当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下林竹远和忧时,忧开口道。林竹远背对着他,看着悬挂在墙上的地图,许久之后方才转身看着她道:“然后呢?”
“当然是回总坛找我师傅。”忧理所当然的说道,林竹远却是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渐渐遮挡了忧头顶的光亮,空气中逐渐蔓延出他的气息,忧莫名的心里有点紧张。
“女人,就是女人。”林竹远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忧打掉他的手,压下心底莫名的情绪道:“别太自以为是。”什么叫女人就是女人,明显的带着歧视的意味。
“不用担心,涟夕,可不是普通人。”林竹远说着转身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能够把西域治理的如此仅仅有条,且在三国并驾齐驱之时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手段和魄力。
“你不懂,不管她如何的有能力,她毕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她肯定也想要有个人陪在身边,哪怕并不能帮上她什么,但是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或许…”忧莫名的有丝伤感,心底的焦急面对林竹远这般无关痛痒的表情时,让她有点愤怒,有点郁闷。
林竹远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下子变的这么激动,他或许的确是不能明白她此刻的着急是源自于哪里,因为亲情,对他而言早已经单薄的可有可无,从他母亲被毒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懂。
“不管你同不同意,天黑之后,我会进城,至于你曾经许诺的事情,你帮也可以,不帮也无所谓了…”忧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林竹远却是身形一闪,挡在了她的面前,忧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林竹远看着她眼中有点闪烁的泪光,心底滑过一丝异样,倾身上前拥着她。
忧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然而,她早已经太过熟悉这个怀抱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原本觉得没有温度的怀抱中居然感到了温暖,从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除了涟夕塔沐翎,她从来没有觉得有过温暖,她仿佛是一个闯入的外来者,犹如方才那些陌生的士兵投来的防备的眼神一般,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过的陌生,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没有她的朋友,她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你如果想让我懂,那么,我就懂。”林竹远轻声说道,这是他们认识以前,林竹远第一次对她说出这般话语,第一次,露出了这般温柔的表情,忧仿佛突然间找到了寄托,林竹远,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忧埋首在他的怀里,心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