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不到…你…我…”赵茗茗哽咽,说不出话。
“今天早收工,下午没什么事,听你电话里精神很差就来看看。”沈先生说,“朋友之间,这点事情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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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茗茗吃完粥,靠在床头,反过来看沈先生吃粥。
“为什么你的粥里有这么多鸡肉?”
沈先生大口咬鸡肉:“你是病人,还馋嘴?”
赵茗茗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给你吃一块,只有一块。”沈先生又喂赵茗茗吃了一块小鸡肉,像喂孩子一样。
“生病一个人?总该和爸爸妈妈说一声。”沈先生笑着看她。
“这么小的事情不去麻烦他们了。”赵茗茗说。
“我小时候生病都是大哥照顾我的,他也喂我喝粥,动作粗鲁,搞的我舌头都烫出泡泡。”沈先生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样子,“哪有我现在这么温柔。”
赵茗茗心尖突然涌来一股暖流。
对,他的确很温柔,是第一个喂她喝粥的男人,第一个在她生病时候陪在身边的男人。
他…的确很好。
“你应该有过很多女朋友吧。”赵茗茗微笑。
沈先生放下粥,一脸委屈:“茗茗,你看你又把我想成一个花花公子,我真的看上去这么不堪吗?”
“哪里,有很多女朋友说明你有吸引力。”赵茗茗看着他,“我在夸你呢。”
沈先生笑笑:“以前,比较年轻的时候的确交过不少女朋友,那时候不懂事,拿感情当游戏,还自以为潇洒。”
“后来呢?”赵茗茗好奇。
“我大哥说这样是不对的,如果我再玩下去,以后就很难遇到会真正喜欢的女人。”
“怎么会呢…你…应该还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你。”赵茗茗觉得有些尴尬,低下了头。
“茗茗。”沈先生不放过她,“我上次说的是认真的,没有都你。”
“你又开玩笑了。”赵茗茗想起那日他突如其来的求婚,又沉重起来。
“真的没有。”沈先生举掌,“我发誓是真的,发誓还不成吗?没骗你,你倒说说我干嘛骗你?”
赵茗茗咬唇,半晌后说:“你认识我这么点时间,就这么轻易认定了结婚对象?”
“我见过的人不算上千也有上百,看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相处一两天就可以知道这个人书性如何。”沈先生认真道,“我不会看错的。”
赵茗茗心里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讨厌我吗?”沈先生起身,走到赵茗茗床边,笑着点点自己。
赵茗茗诚实地摇头。
“那有没有一点喜欢?”
赵茗茗说不出话来。
“那比一点再少一点,一点点?”沈先生讨价还价。
赵茗茗还是说不出话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一点点?那应该是有的。
“你不说那就是有。”沈先生微笑,很自然地坐到床边,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发,“可以这么认为吗?”
赵茗茗还是说不出话来。
沈先生探过去,脸逼近赵茗茗,赵茗茗有瞬间要窒息,直到他要贴上她的脸时迅速地推开他。
“我,就抱抱你,没别的。”沈先生说。
赵茗茗警惕地用手抱胸,成一个防御姿势。
“绝对不占你便宜,我说话算数的。”沈先生笑笑,慢慢伸开手臂轻轻搂住她,像搂住一个玻璃瓶,一个贵重瓷器,温柔,不冒犯。
赵茗茗这晚失眠了,她心里升腾上一种羞耻,竟然对沈先生动心了,或者说对那碗粥,那生病时候满屋黑暗突来的一道光动心了。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渴望这么一个男人,在生病时候可以抱抱她,喂她吃饭。
没想到不是叶靳拓,竟然是这么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
但又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适合交往结婚的对象,他有一切可以结婚的条件,还附带了一张好面孔。
要是在叶靳拓之前遇到他,她一定会紧紧抓住,可是现在…她对他始终是少了点爱情的感觉。
爱情这个东西,二十九岁的女人,尝过一次甜头就忘不了了,像一个老太太长年粗茶淡饭偶尔吃了个甜筒,又雀跃起来。
可她毕竟已经二十九了,她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叶靳拓,实在是有太多地方不适合她,他个性强,又倔强,有自己一套很严格的生活准则,她是在无能为力,她害怕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两两相厌。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猜你已经睡着了,但我睡不着,可能你早晨醒来才会看见我这条短信,我想说,其实我还不错,不算最好,但还不错。”
赵茗茗呆呆看了很久,她想说其实她也没有睡。
-
又在家两天后回到幼儿园,看到多日不见的叶展东,发现孩子就是长得快,这才几日,这孩子看上去大了许多的样子,不变的是两颊两朵白白松松的肉团子。
“赵阿姨!”叶展东扑过去。
“展东,阿姨还有点感冒,你不要太靠近。”
“赵阿姨,我好久没看见你了,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了啊?”叶展东很天真地问。
赵茗茗苦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可想了想还是说:“因为赵阿姨和你叔叔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的时候要分开一下。”
“是吵架了吗?”叶展东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算是吧。”赵茗茗笑笑。
“吵架要吵这么多天吗?”叶展东不明白,他通常和别的小男孩打架后一天就又一起玩滑滑梯了。
“大人要稍微…复杂一点,你以后会知道。”赵茗茗不敢靠他太近,怕将感冒传染给他。
叶展东听得糊里糊涂,又伸开手要抱抱,赵茗茗连连摇头说不行。
“那中午要陪我玩秋千,一定要玩!”
无论和叶靳拓怎么样,至少认识这个小家伙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荡秋千的时候,叶展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练了好多字。”
“真懂事。”
“我最近都没有吃奶油蛋糕哦。”
“这么乖?”
“对哦,叔叔最近在学做菜。”
“做菜?”
“昨天做的是炸土豆丸子,叔叔炸得好难看,和书上一点也不一样。”
“什么书?”
“就是烧菜的书。”
赵茗茗有些小惊,叶靳拓竟然买了本菜谱在学做菜?
“叔叔炸得真的好难看,不是那种圆圆的,还黑黑的。”叶展东拼命形容。
“叔叔怎么会想到做菜?”赵茗茗问。
“我看见电视上在做土豆奶油丸子,可好吃啦,叔叔就做给我吃。”
“真的?”赵茗茗不太相信。
“真的真的。”叶展东使劲点头,他小小年纪人就懂得在关键时候为他叔叔加印象分,“赵阿姨,叔叔其实不懒的,真的不懒的,不懒的!”
赵茗茗一愣,心想这个小家伙还真真老成,还猜到他叔叔是因为太懒惰而被扣分了。
连着几天,赵茗茗在幼儿园下课的时候避着叶靳拓来接叶展东,她心里已经想通了,慢慢将这段错误的感情抹去,慢慢的,难受会淡下去,这感情也会忘记。
分手
赵母来了电话,不知她是怎么知道赵茗茗和沈先生又有点苗头的事情,语气很欣喜。
“茗茗,沈先生其实挺好的,你最近是不是跟他走得很近?”
“妈,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梅阿姨说的。”赵母喜悦的声音快飞起来。
“你不是说做生意的人整日不着家不好吗?”赵茗茗反问。
“诶呀,也是要分情况的,现在看看…”
一通电话大概说了近四十分钟,赵母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女儿不应该再挑三拣四了,像沈先生这样相貌不错,年纪适合,有事业有房有车子的未婚男人已经很少了,要是错过估计很难找第二个类似的,赵茗茗反问你怎么知道他相貌不错,赵母说梅阿姨上网给她看了照片,赵茗茗惊讶得不得了,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和梅阿姨在QQ上联系。
真的是不能小觑现在的中年妇女,电脑什么的一上手就会了,从此家长里短,八卦信息聊得更方便了。
“茗茗,这次你再找什么借口说不好就是你不知好歹。”赵母最后下了通牒。
一通电话中,赵茗茗的确是没有反驳母亲的理由,沈先生的条件摆在那里,从各个角度看都是老人家喜欢的类型,几乎无可挑剔,就她个人而言她也并不讨厌他。
曾经一起工作后来离职的一个同事说:“到最后,只要你不讨厌他,一切就可以了。”
沈先生依旧每天发短信给赵茗茗,即使在工作最忙的时候都会来一句“忙死我了,想想自己也够傻的,又不是真的缺这点钱。”他一个大男人还会有此类男孩的抱怨,赵茗茗莞尔一笑。
也许叶靳拓是个错误,也许她该醒醒了,内心有个声音不断发出:你真的没有资格矜持什么,你不年轻了,也不算是最漂亮最聪明的,你一直渴望有安定的婚姻生活,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
似乎连犹豫都是可耻的。
和沈先生第一次约会是在一家牛肉面馆,这是赵茗茗的要求,她突然很想吃牛腩面,沈先生很随和:“那就去尝尝吧。”
快餐式样的店,一坐下便看见桌上有团油渍,明显是上一桌吃完后没擦干净。
“不会委屈你了吧。”赵茗茗打趣他,“你没来过这里吧?”
沈先生耸肩:“哪里,我没你想的那么矜贵,读书的时候连这里都吃不起。”
“是吗?”赵茗茗怀疑。
“小时候家里穷,读书的时候一个月只有四百元的零花钱,其余靠自己打工。”沈先生说得很自然,“记得那时候几个同学相约去黄山旅游,为了那笔旅游费用,整整吃了方便面一个月。”
赵茗茗惊讶,她从小倒是不愁吃穿,父母离异后每个月父亲都给她很多零花钱和礼物,沈先生那份辛苦她倒不能体会。
“我其实还是靠我大哥,他为了我们只读了大专,很早就进入社会从底层做起,他赚的第一笔钱就是给我和妹妹买了礼物。”
“你和你大哥感情很好。”
“我很佩服他,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有阵子我很自卑,不太愿意和别人说话,甚至觉得命运真的很不公平,有人一点才能都没有却一辈子轻轻松松,而有人却要努力半辈子才能得到一点成就。”沈先生笑笑,“那时候想法很幼稚,人也很情绪化,但我大哥一直很乐观,再穷再苦他都没有抱怨过,他很聪明,很有毅力,只比我大了两岁但比我成熟很多,到哪里都是很出众的一个人。”
赵茗茗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大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牛肉面上来,沈先生将自己碗里一块大牛肉夹给赵茗茗。
“不用啦,我够吃了。”
“你太瘦了,该多吃一点。”
两人吃完东西又到附近的购物广场逛,沈先生想买一条领带,赵茗茗帮他挑选,脑子里不禁浮现叶靳拓平时戴的领带…竟然又想到他了,她赶紧摇头。
“我不太喜欢黑色,我喜欢这个花色。”沈先生对赵茗茗手上拿的领带摇头。
“哦,那看看那条。”赵茗茗心里还是忘不了叶靳拓喜欢戴黑色的领带,他喜欢纯色的。
“你以前有没有给男朋友挑过领带?”沈先生突然问。
“啊?”赵茗茗惊讶一下,随即点头承认。
“看得出你以前男朋友喜欢黑色的。”沈先生依旧笑笑,但话里有一丁点的异样。
没有一个男人是完全大方的。
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至少在这个年代会陪女人逛商场的男人很少了,更少见的是这么耐心地边看边提建议。
在一家女装柜台,沈先生非要给赵茗茗买那件淡绿色的毛衣,赵茗茗又马上想到叶靳拓说她穿绿色的衣服很好看…还来不及拒绝,沈先生已经叫服务员打包。
整整一个多钟头,两人都有些累,在底下的咖啡厅休息。
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叶靳拓,还带着叶展东,两人在吃披萨。
“赵阿姨!”叶展东立刻喊出来。
叶靳拓回头一看,看到了赵茗茗,目光沉静,看了一会便转过头去。
“叔叔,是赵阿姨!”叶展东雀跃。
“不要吵,安静吃东西。”叶靳拓命令。
叶展东按捺不住,立刻从沙发上跳下去,像只小鸟一样跑去赵茗茗那边。
“赵阿姨!”叶展东的脑袋探到桌子上,两只眼睛转啊转。
赵茗茗一看叶展东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往前一看,果然叶靳拓坐在那里,两人四目相对几秒,她立刻挪开了眼睛。
“赵阿姨,我和叔叔在吃披萨!”叶展东很天真,“你也过来嘛!”
赵茗茗看看对面的沈先生,神情尴尬。
“这孩子倒挺可爱的。”沈先生笑笑。
叶展东看看沈先生,心里很疑问,为什么赵阿姨又和一个陌生的叔叔在一起,赵阿姨不是应该一直和他叔叔在一起的吗?
正尴尬着,叶靳拓走过来,一把捞起叶展东重重拍了拍他屁股:“回去,别打扰别人。”
说完,看了赵茗茗一眼,眼神很冷,赵茗茗有点心虚地低头。
沈先生是个聪明人,微笑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哦,他…”赵茗茗想了想直说,“之前的男朋友。”
“挺高挺帅的。”沈先生说,“条件很好啊,为什么不在一起了?”
沈先生问什么问题都很自然,现在也是,他到底是经过许多感情的人,对此也不太介怀。
“个性不适合吧。”赵茗茗说。
沈先生又问:“你们相处多长时间了?”
“大半年。”赵茗茗说。
沈先生一笑置之,他对现在的快餐感情没什么多大的感觉,也自信和赵茗茗在一起后她的心不会分到别人身上。
赵茗茗有点如坐针毡,偶尔瞟瞟叶靳拓,他没什么表情,和叶展东两个人在吃披萨,倒是叶展东一个劲地回头朝赵茗茗挥手。
“好好吃东西,不许乱动。”叶靳拓命令。
“叔叔,为什么赵阿姨不和我们一起吃?”
叶靳拓不回答。
“赵阿姨和别的叔叔一起吃。”叶展东又嘀咕。
叶靳拓垂眸,没说什么。
临走之前,沈先生又回头看了一眼叶靳拓,他心里对叶靳拓的评价是,这男人比他年轻,长得英俊,可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他,他在爱情上,在对待女人上没有失手过,何况这次是他真的想定下来,他想和赵茗茗在一起,和她结婚,当然会付出更多耐心和感情。
“你现在还喜欢他?”沈先生边开车边问。
“没有,怎么可能。”赵茗茗否认。
“我没有不高兴,你这样条件的女孩,有一些追求者也是很正常的。”沈先生微笑,“他很英俊啊。”
赵茗茗低头,心情复杂。
晚上,天下起了雨,赵茗茗去阳台收衣服的时候看见下面竟然停了一辆车,是叶靳拓的车,他竟然在她楼下?什么时候?多久了?赵茗茗顿时无味陈杂,飞速将衣服收进来,离开阳台。倒在沙发上想了很久,还是趿着拖鞋下楼。
蒙蒙细雨中,赵茗茗小跑过去,敲打车门,里面的叶靳拓正闭目靠在座椅上,听到敲击声,睁开眼睛,一看便看到赵茗茗。
“上车。”
“你来做什么?”赵茗茗问。
“刚才和男朋友在吃饭?”叶靳拓开口便问。
“只是相处看看…”
话没说完,叶靳拓就伸手过来捏住赵茗茗的下巴,眼神狠厉:“你在戏弄我?”
赵茗茗下巴发痛,咬唇不说话。
“你平常怎么说的,而你现在又怎么做的?你还有担子说我,你自己呢,脚踏两条船,这边勾着我,那边又和别的男人在发展?”叶靳拓的声音很轻,却蕴含着强烈的怒气。
赵茗茗依旧不说话。
叶靳拓松开她下巴:“你说,我今天让你说。”
赵茗茗吸了口气:“我们已经分手了。”
“什么时候?我允许了吗?”
“不是什么都是由你说的算的。”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要的女人只能是喜欢我。”叶靳拓提声,“而你,一直在耍弄我。”
赵茗茗转头看他:“是你根本不尊重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迁就过我。”
“那你倒说说,什么是迁就,我哪里不够迁就你了?!”
他这样的怒气逼来,赵茗茗不是不害怕的,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发虚,刚才在咖啡店,像是被他当场捉奸一样,有点想挖洞下去的感觉,虽然他们已经已经吵了这么长时间,冷战也好,不满也好,牵扯那么长时间,始终没有一个人正式提出分手,在这种情况下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约会,她并不是没有错的。
事到如今,也是该说清楚的时候。
“靳拓,我们分手吧。”赵茗茗说。
“为了刚才那个男人,那个姓沈的?”叶靳拓冷笑。
“你怎么知道他姓…你在调查我?”赵茗茗瞪大眼睛,没想到叶靳拓又故技重施。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沈弋泽他有个哥哥很有名,我多少听说点,真没想到你的新人竟然是他。”
“你听说过什么?”
“他是个花花公子,有很多风流史,你确定你要和他在一起?”叶靳拓逼问,“你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钱?”
赵茗茗气急:“你把我想成什么?!”
“哦,那你就是喜欢他的人。”叶靳拓继续冷笑,“怎么,你想做他第几个女人?”
“这和你什么关系!至少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他很尊重我,他愿意在我生病的时候送来一碗粥,他愿意陪我逛街没有怨言,他愿意陪我做我喜欢的事情,这些都是你做不到的!”赵茗茗嚷出来。
“你生病了?”叶靳拓听到她说生病两字,心微微一疼。
“你当然不会知道,你根本不会关心我。”
“他来看你?他到你家来看你?你竟然让他进你家门?”
“对,我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去医院挂点滴,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顾,是他来照顾我的!你呢?你在哪里…”赵茗茗哽咽,她差点想嚷出来,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你在我身边。
叶靳拓沉默,看着她眼睛里的泪水,心竟然不设防地抽了一下,她病了,他竟然不在她的身边,是另一个男人在他床边照顾她,顿时,不甘,嫉妒,难受一齐涌来。
两人沉默许久。
“他会娶你?”叶靳拓问。
赵茗茗不答。
“或者是玩玩你?”叶靳拓突然轻笑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不是每个人和你一样!”
叶靳拓突地伸手抱住赵茗茗,在她耳边一字一字说:“我玩你?你自己想想,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你有没有脑子!”
赵茗茗重力推开他:“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方式!你总是这样,认为自己是对的,我是错的,是没脑子的!”
“那好,我再说一次。”叶靳拓平复了下情绪,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日的戒指,“我这次是很认真地像你求婚,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赵茗茗泪汪汪地看着那枚戒指。
“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会再重复做这样的事情,这是第二次,不会有第三次。”叶靳拓面色沉静,神情认真。
“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赵茗茗问。
“没有理由。”他斩钉截铁道。
赵茗茗看着那枚戒指,熠熠发光的戒指,在叶靳拓的手掌上,她深吸一口气,最后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依旧低醇好听:“没有理由。”
“我不愿意。”赵茗茗说完眼泪掉下来。
叶靳拓沉默一会,转过头去:“好,我以后不会打扰你。”
赵茗茗下车,飞快跑回家。
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很好哄的女人,可是他连我爱你都不愿意说,她那一刻真的对他彻底失望。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她是个喜欢听“我爱你”三个字的女人,虽然俗,虽然有时候这三个字是男人的敷衍和谎言,但愿意骗你说明对你还是花了心思的。
可他连我爱你都说不出口。
雨越下越大,叶靳拓开窗将那枚戒指扔出了窗外。
番外:我是欠虐的正牌楠竹(上)
叶靳拓出生的时候有九斤重,可以说是个分量不轻的孩子,叶爸爸和叶妈妈当时很开心,这算是个大胖儿子。
叶靳拓小时候就和别的孩子有所不一样,他几乎不哭不闹,又也许是家里的条件好,要啥有啥,他可以乖乖坐在角落里玩小火车玩整整半天,叶妈妈就对着镜子化妆或者看肥皂剧,永远不会担心叶靳拓会将房间搞得乱七八糟。
在上小学的时候叶妈妈带叶靳拓去做了智力测试,检查结果是优质儿童,智商有一百三十以上,当场叶妈妈就狠狠啵了儿子一口,说“以后不是做医生就是做律师!”一边的叶靳拓默默地将脸上的口红印擦掉。
每年,每次,每门考试除了语文,他都是最优秀的,小学时候华罗庚,奥数都参加过,并且很顺利地将奖杯捧回来,叶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靳拓,要什么奖励呢?”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叶靳拓捂上耳朵。
想比叶靳拓,他的哥哥和姐姐都有不少毛病,哥哥太叛逆,姐姐太会哭闹,渐渐地,叶妈妈将精力花在他们两人身上,因为小儿子叶靳拓根本不需要她花什么心思。
通常在哥哥叛逆着染黄发要离家出走,姐姐哭闹说学校里有女同学排挤她的时候,叶靳拓就是一个人托着下巴对着电视机看动物世界。
姐姐哭着说:“她们都不和我玩。”
叶靳拓觉得很好笑,为什么要大家一起玩,一个人不是更好,自由自在。
高中时候的叶靳拓已经近一米八了,他运动全能,篮球,网球,溜冰几乎难不倒他,更出奇的是他越长越英俊,又和别的爱运动的男孩不同,身上完全没有汗臭味,总是清清爽爽,数理化照样很强,班主任让他当班长,他断然拒绝,理由是怕麻烦。
唯独语文的作文是他的弱项,他写文就是平铺直叙,1500字的作文对他来说是个难题,他不会用形容词,他觉得没有必要。
“叶靳拓,像这一段,你可以加些描写夕阳的句子,譬如柔柔的光照下来,金光闪闪,看过去波光粼粼…”语文老师指导。
叶靳拓心里想,夕阳就是夕阳,看到夕阳就是要吃饭了,怎么会想到波光粼粼。
他从高中时候就穿名牌,校服里是名牌衬衣,脚上是名牌球鞋,戴的又是名牌手表,有些男同学酸溜溜地在背后说他在炫富,其实他压根就是习惯了这些,衬衣,球鞋,手表都是叶妈妈去买的,他有时候连是什么牌子都不知道。
有许多女同学偷偷往他抽屉里塞巧克力和情书,他看见了,将巧克力吃掉,将情书扔进垃圾箱,弄得几个女同学当场流泪,其实他都不知道那是情书,他只是习惯将一些没有的,阻碍抽屉空间大小的东西清除。
当时有个校花在运动场上为叶靳拓摇旗呐喊,在篮球赛结束后跑到叶靳拓面前公然告白,她之所以有这么大胆子是认定了叶靳拓在打篮球的时候偷偷对她笑,于是她当着那么多,上百的学生当面,跑过去很是潇洒很是新时代女性风范说:“我喜欢你,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众人屏住呼吸。
叶靳拓当时面色沉静:“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