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越越耸耸肩膀,“邵柏屿,我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你看,我们从小就认识,算算也快二十年了,在订婚之前,我们交流就很少,从小到大,你一直是个聪明,能干,冷静的人,我都有些害怕和你在一块。像小时候,你妈妈叫你陪我玩,我拿漫画书来讨好你,你丢在一边…扯远了,总之,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们订婚,我成为你的未婚妻,你压根就不会多看我一眼。

“订婚后,你出于一个未婚夫的责任,抽时间陪我逛街,看电影,吃饭,一切都很程序化,你甚至都不问我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你话少得离奇,我一度以为你是厌烦我的。

“和你一起,我觉得很拘束,也很紧张,这样过一辈子,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邵柏屿静静地听,面色一点点暗下来,没想到姜越越表面上洒脱不计较,内心却非常细致。可笑的是,此刻,他一点也没法辩驳,的确他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他一直认为她是他的未婚妻,紧紧栓在他的身边,不会离开,不会有变动,因为人的惰性和劣性,他对到手的东西自然不会太珍视。

“而且,你呢?你有信心吗?”姜越越起身,正视他,“邵柏屿,你有信心给我好的生活吗?不是优越的生活条件,不是房子车子,不是甩给我一张卡让我无限度地购物,我是说,你能给我快乐吗?”

邵柏屿不语。

“你也不能,因为你也同样不喜欢我。”姜越越微笑,“如果你喜欢我,绝对不会这样对我。”

“不。”邵柏屿立刻反驳,“越越,我喜欢你。”

姜越越垂眸,慢慢摇头。邵柏屿的心有一块慢慢空下去,他自己也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像是本来伸手一触可及,而现在怎么也碰不到,一时心烦意乱,他上前将姜越越搂在怀里,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越越,越越。”

“你别这样。”姜越越使劲挣脱他。
邵柏屿哪肯放开她,捧住她的脸,迅速攫住她软软,温热的唇,还没深入便觉得唇上一痛。姜越越在他舌头进来之时狠狠咬了他一口。

邵柏屿喘着气,面有不甘:“越越,你就这么讨厌我?”
姜越越逐客:“你出去,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都说完了。”
“好。”邵柏屿转身便走,走了两三步又侧身甩下一句话,“我不会答应解除婚约的。越越,你冷静一下,我可以等你。”

邵柏屿吃了个大闭门羹,心情很不好,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之前和余佑琳的那段感情。他派人去找余佑琳,短短两天就有了消息,他亲自上门,看见了丰满圆润,身材已走形的余佑琳,也亲口问到了答案:孩子不是他的。余佑琳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淡,淡到邵柏屿看不清,突然有些陌生,这个曾经对他很好的女人,像是一瞬间收拾起了对他全部的依恋和爱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邵柏屿更确定了和余佑琳的那段感情只是一时迷惑,在繁忙的工作中,有一双纤纤素手泡咖啡,递文件,又帮他按摩,他自然是立刻沉陷下去。

**
姜越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邵柏屿凑过来亲吻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嘴唇麻麻的,脑子里闪过昨晚一些片段,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主动亲吻了凌少旸。

天,她竟然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姜越越想着想着脸又红了一层。不想回避,她掏出手机发了条短线给凌少旸。

“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
几分钟后,收到了回信:“酒醒了?现在头痛不痛?”
“不太痛了。”
“那就好,好好休息。”

姜越越想了想,又发过去:“我昨晚没做什么失态的事情吧?”
“没有。”
姜越越这回明白了,应该是凌少旸在回避问题,想了想索性挑明了:“不会吧,我记得我亲了你。”

然后没了回信。

姜越越又发过去,用玩笑的语调:“你不会生气了吧?因为我占了你便宜?”

还是没有回信。

姜越越扔开手机,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一阵委屈隐隐地升腾,好吧,她的确有些借酒疯做了内心深处一直有些期望的事,可是后面…还真的记不得了,他当时是不是愣住?震惊?囧囧有神?是不是直接用手撇开她的脸,斥责她:“别闹了!”然后用纸巾狠狠擦掉她在他脸上的印记?

她估摸着凌少旸也就这么几种反应,他一直只是当她是个孩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诶,小越越委屈了,老凌不鸟她,当然她是记不得老凌是如何热情地回应她了…她只知道现在老凌不鸟她不鸟她不鸟她…
补全了。

话说看到一个惨剧,愤怒!

惨剧:宝马反复四次碾轧男童

李先生告诉记者,他家住良辰花苑小区9号楼,7日上午10点50分左右,儿子乐乐有点饿了,于是吵着要奶奶带他到楼下商店买面包吃。买过面包后,乐乐就在小区内9号楼和10号楼中间的水泥道路上边吃边玩耍。

上午11点钟左右,一辆宝马X6停在10号楼三单元前面,两名男子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并送到楼上。两分钟后,好奇的乐乐跑到宝马轿车后面玩耍。这时,司机没有观察车后情况,直接上车就把车子往后倒,距离车后一两米的乐乐,被宝马车左后轮轧住,当时车子停顿了一下,突然又加油门从乐乐身上碾轧了过去。令人震惊的是,车子没有直接倒过去,司机这时又把车子朝前开,车左后轮第二次从乐乐身上轧了过去。司机这时才停车,司机下车后,无人驾驶的宝马车竟自己又往后倒了回去,车左后轮再次从乐乐身上碾轧过去,由于没停下来,紧接着车子左前轮也从乐乐身上碾轧过去。

“就这样,我儿子被那辆宝马车反复碾轧了四次!”说完这些,痛不欲生的李先生,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啜泣着,泪水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家长:司机肯定想“碾伤不如碾死”

为了弄清楚儿子是怎么死的,李先生和家人看过多遍录像,录像上的每一分一秒,就像刀子在他们的心上刮来刮去,李先生的母亲和妻子数度哭昏在地。

记者仔细地看了几遍李先生提供的录像资料,5分钟的现场录像,每看一遍都是一次痛苦的历程。

影像资料显示:当日中午11:03:18,宝马车撞倒乐乐;11:03:20,乐乐的上身左半侧被轧在车轮下,双腿在车底直蹬,宝马车停顿了一下;11:03:30,宝马车左后轮从乐乐身上碾过;11:03:33,司机没有继续倒车,反倒把车子往前开,第二次从乐乐身上轧过;11:03:38,宝马车停住,司机下来,不知为何空车自己又继续往后倒了,左后轮第三次从乐乐身上轧过;11:03:44,车子左前轮从乐乐身上轧过去,乐乐总共被碾轧了四次。此后,司机观察了一下血泊中的乐乐,未采取任何措施,随即离开现场。

李先生气愤地说:“宝马司机这是在故意杀人。”乐乐有1.16米高,该宝马车既有后视镜,又有倒车雷达影像,两者只要观察一样,都能及时发现乐乐的。司机在第一次将乐乐轧到车底乐乐还在挣扎时,司机就应该下车检查轧到什么异物了。但司机没有,只是停顿了一下后,左后轮直接碾轧了过去。此后,司机竟朝前挂挡再次碾轧过去。这时车已经停下了,司机也下车了,车子怎么会自己又朝后倒呢?于是又有了左后轮、左前轮的连续两次碾轧。并且,下车后确认孩子已经死亡后,司机既没打电话报警,也没采取任何抢救措施就离开了。因此,综上所述,他认为司机肯定有“碾伤不如碾死的想法”。

“撞伤不如撞死”涉案司机可能判死刑

2007年12月29日,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一次会议对道路交通安全法第76条作出修改,进一步明确了在非机动车驾驶人、行人没有过错的情况下,由机动车一方承担赔偿责任;在有证据证明非机动车驾驶人、行人有过错的情况下,根据过错程度适当减轻机动车一方的赔偿责任;在机动车一方没有过错时,机动车一方承担不超过10%的赔偿责任。修改后的《道路交通安全法》于2008年5月1日起施行。

29日上午,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举行新闻发布会上,针对社会上“撞伤不如撞死的潜规则”现象,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王胜明做出回应。王胜明指出,撞伤不如撞死的这种个别情况是有存在的。道交法这次的修改有利于改变社会上的这种个别现象。

王胜明强调说,“撞伤已经很不幸了,千万不要撞死”。因为这个责任,这个后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是撞伤,从法律上看,它只是一般的民事纠纷。发生之后,主要就是赔偿问题。而且按照现在的制度设计,首先是由强制保险,由保险公司来承担赔偿责任。如果要把这个人撞死了,就有可能属于刑法上规定的重大交通事故。按照刑法的规定,就有可能判三年以下徒刑。如果是故意要撞死,就可能构成刑法上规定的故意杀人罪,可能要判死刑。所以发生交通事故后,根据交通事故产生的不同原因和情况,承担的后果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的建议就是:第一,不要撞伤,最好不要撞上。第二,更不能撞死。”

从新闻报道的细节看,伍某4次碾压乐乐,可能并非惊慌失措所致。如果说他第一次倒车撞倒乐乐是失误,亦即交通肇事,那么后3次碾压则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是在清醒意识支配下作出的选择——“碾伤不如碾死”。实际上,“碾伤不如碾死”已经成为一些肇事司机的“理性”选择,其冷血的逻辑是:碾伤意味着受害人一辈子落下残疾,司机一辈子麻烦不断;碾死则意味着司机一次性赔钱、坐牢,虽然受到处罚但却干脆利落......

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孩子,真的是悲恸欲绝,死了的心都有了

 


让我来照顾,疼爱你(3)

期末的时候,姜越越借着忙课题和论文一周五六天泡在学校里。忙归忙但多了份清静。邵柏屿那边偃旗息鼓,已经不用短信电话骚扰的政策。姜妈妈和姜爸爸也不在唠叨,只是夜深人静,姜越越去洗手间路过爸爸妈妈的卧室,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越越可能是一根神经吊住了,我们别去烦她,越烦她越要对着干,静静等个几天,或许她就想明白了。”

敢情父母都认为她是患上了婚前恐惧症。拜托,她没有那么矫情好不好。

忙完课题,姜越越出了教学楼,外面雷雨阵阵,幸好带了伞。一起下课的几个同学走过来大方地打趣:“都快做新娘子了,怎么还天天埋在学校?”
姜越越扯出一抹笑:“哦,我不打算结婚了。”

在同学们瞠目结舌下,姜越越飞快撑伞冲进大雨中。

想打车却打不到,公车又很挤,姜越越只好撑伞站傍在报亭,希望雨快些小下去。雨中等车,此情此景让人觉得有些苍茫,掏出手机,吧嗒吧嗒翻来翻去,一条凌少旸的来信都没有。这几日发给他的短信,全部石沉大海。姜越越有些委屈,又有些迷茫,她只是想知道那晚有没有做什么特别失态的事情。

“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那晚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不高兴你直说,我向你道歉。”

一分钟后,有了回复:
“没有不高兴。”
一分零二十秒的时候,又有了回复:
“在哪里呢?”

姜越越立刻发过去:“刚从学校出来,雨下很大,打不到车,公车又挤不上,呆在报亭避避雨。”

“我在离你学校不远的银行里办事,要不要顺道来接你?”
姜越越没想到凌少旸会这么说,心里有些小开心:“好啊。”

在雨中等了近二十分钟,凌少旸就开车到了。姜越越正小心翼翼地躲在不大的报亭里看杂志。

“越越。”
姜越越抬头便看见一身西服笔挺的凌少旸,朝他笑:“这么快?”
“嗯,快上车。”

上了车,凌少旸就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
姜越越边擦边观察他的穿着:“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凌少旸笑:“去谈生意啊,谈生意总要装模作样一番。”
姜越越笑笑,心里想,挺帅的。

“送你回去?”凌少旸问。
“我不想回去,爸爸妈妈现在都不和我说话,家里那个冷哦。”姜越越抖了抖,“他们都以为我换上了婚前恐惧症。”
“你不是吗?”凌少旸笑着反问。
“和你说了不是,我只是不想和他结婚。”姜越越低头,她特别怕凌少旸和她妈妈爸爸站在一条线上。
“不想结,就不要勉强。”凌少旸说,“只是你爸爸妈妈估计会很难受。”
“那个是暂时的,长痛不如短痛。”姜越越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
“你现在有时间吗?”姜越越惊喜。
凌少旸点点头。
“那我们去吃猪肝面好不好,我知道大学路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姜越越雀跃。

结果,车子左拐右弯,才进了一条很偏僻的巷子,里面有一家很小很简陋的面点。下了车,凌少旸在后面为姜越越撑伞,走过一路的坑坑洼洼,才到小店内。因为下雨,生意很清冷,老板娘在打哈欠。

“要两碗猪肝面。”姜越越说。

坐下的时候,姜越越拿出纸巾擦拭桌面,看着对面的凌少旸露出歉疚的笑:“你穿得那么正式,还真不适合这里,小心油溅到衣服上。”凌少旸随手就脱下西服,搁在一边,卷起衬衣袖子:“没事。”

猪肝面上来,姜越越将里面的洋葱都挑到凌少旸碗里。

“多吃洋葱对身体好,增加免疫力。”凌少旸又还给她,“你不是搞营养学的?怎么还那么挑食。”
“我不喜欢吃洋葱,我只喜欢吃猪肝。”姜越越蹙眉看着一堆洋葱。
凌少旸微笑,将碗里的猪肝夹到她碗里:“你和个孩子一样挑食。”

“老凌。”
“嗯?”
“你,以后不许再说我和个孩子一样。”
“哦?为什么?你本来就是个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你见过二十四岁的孩子吗?你最多只能称呼我到少女这个阶段。”姜越越瞪眼“警告”他。
“少女?”凌少旸一双漂亮的眸子游移在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如果真要严格定义,你也不能成为是少女吧。”
“可我喜欢听少女两个字,女人嘛,到什么年纪都喜欢有人说她是少女。”

少女姜越越吃完了整整一碗猪肝面,一滴油不剩。凌少旸一直看着她,不知为何,今天看她的目光没有之前那么落落大方,夹杂着一丝暗暗的,淡淡的情愫,他自己也没怎么深入去探究这是种什么情愫,只是目光落到她粉嫩的唇上会立刻躲开,像是想到了那晚的那个吻。

吃完面,走出小店的时候,姜越越差点滑一跤,凌少旸很迅速地从后扶住她的腰,等她站稳了立刻收手:“当心点,别跳来跳去的。”

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后的天有些闷热。大学路上有不少小店铺,姜越越想逛一逛,凌少旸点点头。

“我记得这里以前有家铺子专卖蛋黄酥,现在不做了?”凌少旸问。
“早就转地方了。”姜越越反问,“怎么?你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反而惦记这个蛋黄酥。”
“贵的东西不一定好吃,便宜的东西不一定难吃,这个蛋黄酥刚出炉的时候又香又脆,我一口气可以吃好几个,现在倒真有些馋了。”凌少旸微笑。
“那我改天买给你吃。”
“算了,怪麻烦的。”凌少旸轻轻拍了拍姜越越的背,“你最近课业很忙?”
姜越越点头:“期末都是这样。”
“想你以前多不喜欢读这个专业,到头来还是考研,继续苦读?”
“我只是比较喜欢呆在校园里,想迟一些进入社会。”姜越越说,“很多考研的人和我是一个想法,仅仅是为了躲避社会。”
凌少旸看看她,无奈地在心里说了句:你能躲避多久?迟早要进社会的,真是孩子性。

路过一家卖手工艺品的小铺子,姜越越立刻推门进去:“这里好像很有趣。”
里面卖首饰,围巾,民族服饰。

姜越越拿起一个镯子试戴来试戴去,不肯放下:“老凌,这个好看吗?”
凌少旸反而在欣赏店内的装潢,被她叫住,侧身凑过来看了看:“不错,喜欢?”
姜越越点点头,很快开始讨价还价,老板娘很精明,一看凌少旸一身昂贵行头就觉得这对情侣是该宰的两头肥猪,开价三百八十,一分钱也不让。

“三百八十?太贵了,老板娘,两百块卖不卖?”
“诶呀,小姑娘,你不要开玩笑,我这个都是纯手工的,云南地方来的,你看上面的雕花多少精致,其他地方找不到的。”老板娘眯着眼笑,死不让步。
“可是三百八太贵了,你看在我是学生的份上便宜一点呀。”姜越越买东西讨价还价很喜欢抬出学生两个字。
“诶呀,你是学生,你男朋友一看就是有钱滴呀,你让你男朋友给你买呀。”老板娘笑着看凌少旸。

男朋友?姜越越尴尬,突然没了杀价的勇气。
凌少旸正垂眸在看一个形状古怪,蛤蟆不像蛤蟆,青蛙不像青蛙的东西,听到老板娘的大嗓门,很顺地接口:“买下吧,三百八,这价钱还算公道。”

姜越越瞪大眼睛。

凌少旸转身就拿出皮夹,抽出四张现金,老板娘喜滋滋地收下,喜滋滋地找他了二十元。

“小姑娘,你福气真好,男朋友那么帅,还那么大方,真的一辈子享福啊。”末了,老板娘还亲密地拍拍姜越越的手。

姜越越一脸尴尬,出了门便怪凌少旸:“这个东西,肯定不用三百八的,你怎么都不还价?”
凌少旸说:“还到多少?”
姜越越直说:“当然是两百元拿下啊。”
凌少旸笑了笑,没再说话,在他眼里,三百八和二百块,没啥区别。

回去的时候,姜越越一直把玩那只镯子,从左手戴到右手,盯着看,心里欢喜,这算是凌少旸给她买的礼物?

“你还真当它是宝贝了?”
“废话,要三百八呢。”姜越越瞟他,他笑起来很好看,嘴唇的弧度不重不浅,很迷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老凌那天我醉酒,有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
“失态的事情?”凌少旸想了想,那日其实真正失态的是他,“没有,你没有做什么失态的事情。”
“真的?”
“嗯。”
“可我为什么觉得…”姜越越说不下去了,她总不好直说,我为什么觉得我亲了你一下。
“真的没有,你只是很乖乖地睡着了。”凌少旸微笑,“越越,以后我不会允许你喝酒了,你是在是太没酒力了。”

车子开到姜宅,姜越越不肯下车:“我不敢回去,妈妈的眼睛好像在说我是个不孝之女。”
“他们其实是最关心,最爱你的。”
“可是,他们希望我听他们,嫁给邵柏屿,我不愿意。”姜越越叹了气,“这是我第一次忤逆他们。”
“你真的不喜欢邵柏屿?”
姜越越点头,随即又觉得凌少旸在明知故问,她那晚虽然醉酒,但之前的表白没有忘记,他今天一路到现在都在装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凌少旸。
凌少旸自然也想到了那晚姜越越的表白,但依旧装作没听到,不知道:“越越,你真的想清楚了?有时候,喜欢和结婚,真的不一样。”
“我不喜欢不一样!”姜越越恼怒,“我和你说过了,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你为什么和我爸爸妈妈一个腔调,好像我在任性,准备看我笑话。”
凌少旸倚在椅背上,淡淡地笑:“你不是说有个大仙给你算过,下个月初不嫁人就嫁不掉了,你以前不是很信这个的?”
“现在不信了!”姜越越推开门,很快下车,小跑回家,连再见都没说。

凌少旸侧头看她,看了很久,直到她进了屋子,关上门,他还在看。

其实对她,喜欢总有的,第一眼就是喜欢,她单纯,可爱又大方,被她喜欢其实是件有些虚荣,也有些开心的事情。

**
姜越越一上楼就被姜妈妈叫住。

“越越,你过来。”
姜越越想妈妈是不是打算要终结冷战了?
母女两坐在沙发上,面对面。

“越越。”姜妈妈边说边叹气,“你觉得柏屿哪里不好?”
“他没什么不好的,我不喜欢。”
姜妈妈听到这个答案,人都要弹起来,尽力克制住愤怒,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女儿:“什么叫住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妈,人总要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吧。”
“喜欢的人?说得轻巧,你喜欢谁呢?有个影子吗?”姜妈妈冷笑,“什么时候出现呢?”
“总会出现的!”
“姜越越!你别瞎胡闹,妈妈帮你找梅大仙算过了,她说你下个月初不结婚,就一辈子结不了了,你别以为只是说说的,梅大仙一直很灵的,你尚阿姨的儿子,刘婶婶的侄子,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什么时候升官发财,她全部算准,一个脚趾头都不差的。”
“可笑,我难道要为了不认识的梅大仙嫁给不喜欢的人吗?”
“你不喜欢柏屿,订婚的时候怎么不说?”姜妈妈反问。
“那是你和爸爸一个劲在旁边…”姜越越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将理由推卸给别人了,老老实实地认错,“好吧,是我的错,可现在还没结婚,反悔还来得及,要是我和他结了婚再反悔,搞到最后离婚收场,不是更糟?”
姜妈妈的肺咚咚作响,简直要气炸:“那你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姜越越一愣,脑子里闪过凌少旸的影子,立刻摇头,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呗。”
姜妈妈还想说什么,客厅电话响了,姜越越趁着母亲接电话的空挡立刻跑上了楼,发了个短信给凌少旸:“果然,妈妈又念叨我了,刚才忘记和你说了,开车慢一点。”

凌少旸接到短信,浅笑了一下。

**
隔日,凌少旸正在开会之际,频频感到手机震动,会议作散后看了看,六个未接电话,全是姜越越的。

“怎么了?”他拨过去。
“老凌,你那个国际乐目广告公司是不是在安阳路的煤气大厦边上啊?”
“嗯,怎么?你到这里来了?”
“是啊,我找了好久。”
“你来做什么?”
“你可以下来接我吗?”

凌少旸快步走进电梯,里面是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下属:“凌总,你去哪儿呢?”
凌少旸笑笑,不作答。
“凌总,你抹香水的吗?身上是什么味啊?”一个女下属不动声色地贴近凌少旸。
凌少旸依旧很有风度地笑笑,慢慢挪开。

到了一楼大厅,便看见姜越越。

“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给你买了蛋黄酥,二十个。”姜越越笑得有些狡猾,“不过刚才一路走,我一路吃了四个。”
“就这么点小事?”凌少旸目光柔和,看着姜越越,心里升腾上一股温暖。
“是不是麻烦到你了?”姜越越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