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也不想便回问:“你要我去?”
“否则,你又要抓我辫子说我瞒着你去医院,所以还不如一起。”凌少旸捏住她的下巴。

没隔几天,姜越越和凌少旸一起到了国际仁爱医院的外科病房,探望黄小娥。这一次的黄小娥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精神显然没有之前那般清朗。苗翘则坐在一边端着一碗汤,用小汤匙舀着,见凌少旸带着姜越越来了,一言不发,低头咬着唇。

“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特比不舒服?”凌少旸问。
黄小娥皱着眉,没力气说话,苗翘接话:“已经排气了,医生说可以进食了,每次只能喝一点点,有口水还要吐出来。”
凌少旸拉着姜越越的手,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向黄小娥介绍了下:“这是越越,我太太。”
苗翘的牙齿又重重咬了一下唇,手依旧不紧不慢地舀着汤。
“哦,知道了,她之前就来看过我,我认识的,很漂亮很有气质。”黄小娥客套地笑,又看了看他们两人,“挺好的,挺好的。”
今天姜越越穿了件浅色的风衣,而凌少旸也穿了一件同色的双排扣大衣,两人从走进病房开始就手拉着手,旁人一看他们就知道是对恩爱夫妻。

黄小娥一直皱着眉头,说话也断断续续,感谢个不停,但落到姜越越处的眼神却总是有些微微尴尬的笑意。偶尔目光一转,碰到了苗翘的,苗翘立刻咬唇闪避开,姜越越发现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是咬着唇,低着头。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凌少旸拉着姜越越的手,告辞时很自然地嘱咐了下苗翘,“好好照顾你妈妈。”

两人走了后,黄小娥意味深长地看着苗翘说了句:“你呀,别动歪脑筋了,哪比得过人家啊,人家穿的是什么,你穿的是什么…”
苗翘被说中心事般面露心虚和不甘,脑子里一直是凌少旸那日回答她的那句话。他只是很淡地说:“因为越越会不高兴。”
-

“不,姐夫没有忘记姐姐,他根本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老凌是男主角,不会换了
不过他和越越后面的确有矛盾的爆发
苗翘之前对越越说的那些情绪失控的话,也是那日老凌和她说了一段话的缘故
这些天发生很多事情,诶,我尽量跟上速度吧,谅解一下,╭(╯3╰)╮
╮(╯▽╰)╭ 要花花 不要霸王

第三十九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2)

“姐夫和小姨子?”华小昕皱眉嘀咕了一句,“凌大哥之前怎么有那么多花花草草?”
姜越越低头无味地吃了口蛋糕:“他说不会再插手她们的事了。”她本不想和华小昕说这些,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强颜欢笑有点难,结果被轻轻试探了下便套话出来,说完有些后悔。
华小昕睁大眼睛抿了口咖啡,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姜越越立刻反应过来,懒懒道,“既然他这么说,我就相信他了。”
“嗯。”华小昕没有多言,近段日子来,她个性闷了许多,少了几分原先的聒噪。
“也许我结婚太快了。”姜越越将咖啡上的那团奶油舀起放在蛋糕上,苦笑了下,“现在有些后怕。”
“看今天的报纸了没?认识四天就订婚,还说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前世认识的。”华小昕说,“现在是个讲究速率的时代,婚姻和泡面没什么区别了,觉得对方合自己的眼,有房有车就行了,别众里寻她千百度都是古典含蓄时代的事。”
姜越越不说话。
“越越。”华小昕托腮,“你不会是后悔了吧?后悔都没用了,婚姻就是上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你还是选择自我调节吧,这是女人一辈子的经营。”

坐了不到一个钟头,华小昕的电话就来催了,她现在在一家外企做销售,忙得不可开交,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的开机,随时奉命。

“诶,这悲催的…”华小昕匆匆收拾了一下,拎着一只廉价的蓝色大包和姜越越告别。自从她被贾云超甩了后,她将之前的名牌包包,首饰衣服都还给了对方,贾云超闷声不响地悉数收下。

姜越越坐了一会,一个人到楼上的购物广场闲逛。在鞋子专柜瞟见了一个熟人,顿时有些尴尬,想闪避已经来不及,邵琢今漂亮的大眼睛直直撞上了她有些闪避的眼睛。

邵琢今仿佛没看见她似的,很自然地侧头问同来的一个女孩子哪双鞋子漂亮。姜越越走过去,刚巧邵琢今在抱怨:“我爱死这双鞋子了,怎么就没我的号啊,恨不得将脚切下来一半。”姜越越顿步,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嗨,琢今,好巧。”邵琢今迅速抬头瞥了她一下,瞥的同时也迅速挤出一个笑容,随即立刻低头继续看鞋。

看来她也不待见自己,姜越越也不停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谁啊?”同来的女孩子问。
“哦,就是被我哥甩了的那个女人。”邵琢今提声,笑吟吟道,“原因?劈腿呗…现在女人比男人还朝三暮四。”
姜越越的身子滞了一下,然后双手插袋,快步走出商场。

晚上,姜越越从浴室出来,凌少旸已经坐在床上,手指了指床柜上的手机:“你的手机震
动很久了。”
姜越越拿起一看,三四条短信,都是邵柏屿发来的。

“抱歉,琢今对你说了很难听的话。”
“我已经说过她了。”
“你不要介意。”

冷不防,凌少旸的身子已经凑过来,贴住姜越越的后背,微笑道:“谁的短信?看那么久?”
姜越越将手机放回床柜:“没谁,垃圾短信。”她也不想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凌少旸,尤其是那句“朝三暮四”,她是不想再去回想重复一遍。

手机又震动了两下,姜越越侧头瞥了一瞥,没去理会,等到又震动了两三次她才拿起准备回一个“行了,我根本就没听见她说什么。”正按着短信,凌少旸的大手覆盖上来,很轻巧地从她手里夺过手机,他也没查看,只是绕过她的脖子又将之搁在床柜上:“既然是垃圾短信,别看了。”

姜越越楞了楞,被他搂在怀里,他的手慢慢垂挂在她肩膀上,大拇指和食指轻轻解开她睡衣前三颗扣子,慢慢探入,正流连向她最温热傲人的地方,姜越越却打了个喷嚏,凌少旸一看笑了笑,凑过去微微俯身便封住了她那张小唇,她被他吸吮了一会便呜咽着抵抗,双手微微推开他:“我想喝热牛奶。”凌少旸下床帮她去热牛奶。

回来的时候,姜越越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被窝里,眼睛也闭上了,凌少旸将玻璃杯搁在一边,低头一看,刚才他解开的三颗扣子都已密密实实地扣好了。

她在拒绝他,他苦笑了一下,意识到这个事实,已经快一周半了,她都在排斥他的亲密行为。

-
隔日,姜越越上午有三节课,到第三节课的时候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抵不住的睡意袭来,她在桌子上睡着,连手机震动声都没听到。

下午没课,姜越越决定去图书馆看书,出校门的时候便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女的正是昨天开口讽刺她的邵琢今,两人正用脚互踢地上的细沙,笑嘻嘻地将彼此裤管越弄越脏。

见姜越越来了,邵琢今怒了努嘴巴,然后和男的说了几句话,便快步走上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姜越越主动问,她知道邵琢今的学校离自己的学校不远,属于同一个校区。
“我来和你道歉的。”邵琢今说,“昨天,我哥说我了,脸又臭又凶,一直瞪我,好吧,虽然我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他一定要我向你郑重道歉,处于一个淑女的礼节和最基本的待人接物修养,我只好言不由衷地和你道歉。”
姜越越笑了,淡淡道:“没事,其实我也没听见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邵琢今说,“我记得自己声音挺响的,就是为了让你听见,你耳朵好使的话肯定听得见。”
姜越越还是笑,不提这话,反而仔细看了看她的头发:“头发剪短了?很漂亮。”
邵琢今终于不摆脸色,也微微笑了笑:“头发长麻烦死了,每次洗头要花一个多钟头。”
姜越越记得之前和邵柏屿还有婚约的时候,这个小妹妹对她还不错,偶尔有些揶揄,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笑脸盈盈的,那时候她头发长及臀部,走路的时候随风飘起来,像一批黑色的绸缎。

邵琢今翻了翻牛仔裤的口袋:“其实我哥挺喜欢你的,你不要他以后他就开始失魂落魄的,有一次连公司文件的印章都敲错了,被爸爸骂了一顿。”边说边看姜越越,“我之前也觉得他对你有点爱理不理,态度冷漠了点,但后来想想他就是那么一个人,从小就闷声不响,就埋头研究功课,个性随爸爸比较多。你不要他以后,妈妈给他介绍了五六个对象,有一个都有些谱了,但几天后他还是摇头说不要。”
姜越越现在听她说这些已经是没什么感觉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帮我哥说几句话。”邵琢今眉目淡淡的,“真的,妈妈在家一直说你的不好,哥每次都叫她不要再提,他从不出口伤你。他本来就是个闷葫芦,现在一天说的话只有两三句,整日蹙着眉,一副忧郁样,说实在的,你挺伤人的。”
姜越越内心涌上一股很淡很淡的惆怅,她无发和这个小妹妹解释什么,这件事她做得始终有那么点不妥,长辈,外人说她不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是你男朋友?”姜越越笑着扯开了话题,看了看车站边那个还在低头踢沙子的男生。
“他?”邵琢今哼了一下,面色微红,“算…算是吧。”
完全就是十九岁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小别扭和小甜蜜。

临走的时候,邵琢今还嘱咐姜越越:“要是哥问你我和你道歉没,你可得说实话,我可是向你道歉了。”姜越越点头。

晚上,凌少旸有个商务宴会,回来的时候已经近九点,开门的时候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是送他回来的司机。凌少旸喝了不少酒,眯着眼睛对姜越越笑,张口便是淡淡的酒味:“喝了多一点,开不动车子,小李送我回来的。”姜越越立刻扶过凌少旸,向小李道谢。

关上门,凌少旸便抱住姜越越,双手紧紧搂住她:“越越,越越。”一副醉酒的样子。
“先去洗澡。”姜越越说。
“不想洗,不想动,而且我身子不脏,没出汗。”
姜越越蹙眉:“你身上都是酒味。”
凌少旸眯着眼睛笑,使劲在她脖颈啄一口,这一口力道不轻,她细白的脖子上浮现一个蚊子块。姜越越蹙眉摇头,赶紧将他送到床上,然后到厨房煮了一锅橘皮蜂蜜汤,记
得姜爸爸每次醉酒回来,姜妈妈总是煮这个汤,是书上看来的方子。

正煮汤,姜越越的腰上又被一双手按住。凌少旸不知不觉地缠到了厨房,整个人赖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笑:“越越好贤惠,我好喜欢。”
姜越越心一跳,没见过他醉酒,他醉酒后倒浮现出一些孩子性,说话的语气醇厚中带着一点绵软,此刻他紧紧环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别闹了,快躺回床上,我在煮汤,等会你要喝。”
凌少旸摇头:“我要和你一起躺回床上。”姜越越手里的勺子被他夺走,下一秒,他便抱起了她,她吓了一跳,赶紧腾出一只手关了火,捶打在他胸上:“干嘛你!”

他笑着将她轻轻仍在床上,姜越越觉得背有些酸痛,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压了过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酒味,直接吻住她的唇,双手摸索她的衣物,迅速解开了她的扣子,灼热的大手直接覆盖上她胸口的两团。姜越越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醉归醉,解扣子的动作倒比平常利索。

凌少旸使劲地揉姜越越那温热柔软之处,不似平常的温和缓慢,今晚的他看起来急切许多,姜越越还一团迷雾中,已经发现他褪下最后的衬衣,精壮的身子就直接压在她身上,手直接解开了裤头,探向她的身子。她身上始终有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他只觉得燥热难受,急切地探寻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像是要立刻迅速地将她融入他的怀里,他的骨血,每一个抚摸都比平常要粗鲁,每一个吻落在姜越越身上也让她有些吃痛。

“你…好痛…慢点。”姜越越的身子立刻热起来,有段时间没接触他的身体,此刻有些初时的紧张和局促。尤其是现在的他,带着一种她没见过的陌生神色,那种神色带着进攻性和侵犯性,她一直用双手微微抵挡着他。

下一秒,他便拉过她细细的两条胳膊搭放在他的肩膀上:“来,抱住我。”

姜越越入坠云雾,想发出声音却被他密实地吻着,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火热迅速地进来了,她眉头一皱,觉得有些痛,几秒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是没戴“防雨衣”进来的。

想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他完完全全压制住她,彻底,没有缝隙地进攻她,享用她,一次又一次,力道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姜越越实在受不了,连连讨饶,最后实在是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子,睡了过去。

隔日凌少旸先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姜越越还闭着眼睛,睡意很深,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有些惊讶发现她的手臂上有两块淤青,脖子上也有红红肿肿的东西。他想起来,昨晚喝多了一点,放纵太多了,没控制好,结果她倒是受罪了。
姜越越醒来的时候先蹙眉再睁眼,觉得浑身不少地方有些酸楚。凌少旸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手一直在抚摸她的头发。

“几点了?”
“九点半了。”他语气温柔。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他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三个字提醒了姜越越,她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情,立刻起身,狠狠在他胸上捶了一下:“你!你昨晚没戴那东西!”
凌少旸一怔,随即有些内疚地笑:“没那么准吧?”
“谁知道?”姜越越套上衣服,跳下床,找抽屉的药,边找边骂他,“因为你的猴急,造成我现在的惶恐,我真不想吃这个药。”
凌少旸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那板药:“别吃了,这个对身体不好,真的中了就中了。”
姜越越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无耻洒脱”样,尤其是还衣冠楚楚,领带,袖口齐齐,完全和昨晚判若两人,越看越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了,还有些积分,要的话留言索取哈,积少成多
系统按字数的多少送出积分的多少~大家要的话就给力地撒撒花,(*^__^*)
PS:越越应该要有宝宝了…
PSS:邵柏屿其实不算渣,只是比较自私自利
PSSS:哈哈,今天发现有人帮老凌说话
“大大,我很喜欢你笔下的南竹,千万不要换人哦~~~
虽然他没有浓烈的爱着女主,但是他认真负责的对待这段婚姻,他在努力的迎合女主,真心的去经营这份婚姻,我喜欢他的那种态度。
对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但是南竹很确认以后陪他细水长流的是女主。”

说实话,看到的时候有些诚惶诚恐,擦了擦眼睛,咩哈哈,真的有人为老凌说话哈

PSSSS:从某种角度说,我还是很欣赏大S的,她订婚了,够闪电,祝福她吧

第四十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3)

逛商场买东西,有幸得到两张兑奖券,姜越越拉着凌少旸到了七楼的兑奖区,结果奖品很小,就是两块香皂。正巧七楼是幼婴用品专卖,两人手拉手逛了一圈。凌少旸在一张幼婴床前止步:“这张小床挺好看的。”姜越越的眼睛落在一双粉色的羊毛小鞋子上,那小鞋子精致灵巧,还坠着一只可爱的小铃铛,看着看着忍不住上前放在手心里摸着。

“这么小的鞋子,真的很难想象有时候也套在我的脚上过。”姜越越捏了捏鞋子上的小铃铛。
凌少旸也欣赏着这只小鞋子:“以后我们有女儿的话,就可以穿这个。”
姜越越瞥他:“你觉得你可以做一个好爸爸?”
“我能。”凌少旸说,“我一直很喜欢孩子。”
姜越越觉得他的眼睛看着那双粉色小鞋子散发出一种柔和,明亮的光,带着一种希冀和淡淡的骄傲。
“孩子很麻烦的,有时候一夜哭闹,父母根本不能安睡,还有换尿布,温奶瓶,稍微大些就要开始手把手教他识字…”姜越越将小鞋子放回原处,正视他,“你行吗?”
凌少旸目光温和,不知不觉地移到姜越越的腹部,轻轻说了句:“虽然有辛苦,但还是幸福居多。”
姜越越笑着反问:“话别说得太满了,你工作那么忙,到时候还不是归我忙。”
凌少旸牵起她的手,细细摩挲:“不会的。”

离开七楼,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凌少旸突然问了句:“越越,你是不是有恐惧?”
“对孩子?”姜越越答得老实,“我的确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不是养猪,还得在精神上重视,灌注他价值观,社会观…”没说完,凌少旸已经笑起来。
“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都对。”凌少旸拉着她的手,“的确会比较吃力,但不要刻意排斥,很多事情顺其自然。”

恰巧,在一楼碰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孩子大概不到一岁,头搁在女人的肩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嘴角一流线垂直下来。凌少旸看着那憨憨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姜越越在一边看他的神情,突然心里一软,心想,要真有一个孩子,也那样睡在他的肩头,情景还挺不错的。

在门口接到了姜妈妈的电话,她最近两个礼拜,每个周末都打电话叫小夫妻过来喝汤。

到了姜家,姜越越帮着母亲在厨房忙,凌少旸和姜爸爸在客厅里说话。

不一会,凌少旸也进了厨房,笑着问了句:“要不要我帮忙?”
“那你将那个鱼剖了。”姜越越努嘴向水池里那条鱼。
姜妈妈立刻摆手:“少旸回客厅和老头子说说话,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妈,他很会做菜的,你看他进来就是想来露一手,给他个机会。”姜越越推他到水池边,指指那条鱼,“你处理一下。”又将母亲推出去:“妈,和爸爸看电视去。”

厨房里只剩下小夫妻,凌少旸挑眉,有些戏谑问:“你除了番茄炒蛋,水煮蛋和蛋花汤,也不会别的,乖乖给我系上围裙,在一边看着。”姜越越无法驳斥,将围裙系在他身上,又拍拍他肩膀:“开始吧,家庭主夫。”
正巧,凌少旸口袋里的手机响里,姜越越一手拿葱,一手帮他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是串有些眼熟的号码。
“帮我按一下。”凌少旸低头对付那条鱼。
“陌生号码,要接吗?”姜越越问。凌少旸凑过来看了一眼,面色有轻微的停滞,然后笑着说了句:“不用了。”姜越越突然想起什么,这是苗翘的号码,怪不得有些熟悉。
气氛有些微妙起来,姜越越硬生生回了一句:“你苗小妹妹的电话,不用接吗?”未等凌少旸说什么,她便出来厨房,径直来到客厅。

“越越,你怎么出来了?”姜妈妈蹙眉,“怎么能让少旸一个人在厨房里忙?”
姜越越坐下,看着水晶小几上的那只苹果,淡淡道:“他一个人就够了,我也不会什么,在边上碍手碍脚。”

吃饭的时候,姜越越心不在焉,夹了四五块香菇到碗里,叠罗汉似的。“也吃点别的。”凌少旸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里。姜越越不知为何,看那鱼肉有些刺眼,又狠狠地将之还给他。

姜妈妈和姜爸爸明显没看到两人有些僵硬的互动,一个劲地称赞凌少旸做的糖醋鱼很美味。

“现在会做菜的男人不多了。”姜爸爸笑,“我年轻时也会做菜,后来荒废了,现在连切个黄瓜对切得歪七扭八。”
凌少旸笑,谦虚道:“我也就是做些家常菜。”
姜妈妈立刻“教导”姜越越:“越越,你也得学一点。”
姜越越懒懒说:“哦,会的。”
凌少旸又持之以恒地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没事,我来做就好。”

饭后,小夫妻又坐了会,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姜妈妈还给他们一包鳗鱼干,说和火腿一起做味道会很好,说的时候眼睛看的是凌少旸,完全信任他的厨艺,顺带嗔怪了姜越越几句。

回家的路上,姜越越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凌少旸答:“也没什么事情,不回了。”
“你现在回吧,我想知道她找你做什么。”姜越越拿出他的手机,找了到了未接来电,这一看才发现又多了三个,都是苗小妹妹打来的。
凌少旸垂眸看了看,没发表意见,姜越越按了其中一个,嘟嘟声响起。

隔着电话,姜越越清晰听到了苗小妹妹轻而柔软的声音,大致内容是要
送母亲会老家,临走前想请凌少旸过去吃顿饭。凌少旸自然拒绝,草草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妈妈走了,她会走吗?”姜越越问。
“应该不会,她还在这里实习。”凌少旸说。
姜越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虽然苗小妹妹居心叵测,有点让人不舒服,但凌少旸已经“请”她到离开他的公司到别家,也保证过不再插手她们的事。现在明显是苗小妹妹在一厢情愿,再苛责他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之前的大疙瘩让她有些不太舒服,也有了些草木皆兵的恐惧。

“老凌。”她主动依偎在他肩头,“我也要学做糖醋鱼,不会做得比你难吃。”
凌少旸笑:“别想一步登天,先给我打打下手。”

未料,隔日姜越越也接到了苗翘的电话,看到那串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会便接起,电话那头的苗翘声音轻柔,不似往日的尖锐,很客气地邀她出来,说有话和她说。

“不用了,我们完全没有话可说。”姜越越拒绝。
“就一会,在凌大哥公司对面的咖啡馆。”她将姐夫换成了凌大哥,这点让姜越越有些意外。

姜越越本是有些“如临大敌”的戒备状态进了咖啡馆,心想要是苗小妹妹还出言不逊就立刻打电话给凌少旸,谁知,苗小妹妹的态度竟然十分诚恳。

“我是来和你说声对不起。”苗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姜越越,“之前我对你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现在想想真的很不好意思。妈妈的手术很成功,也是全靠凌大哥的帮忙和你的谅解。”

姜越越狐疑地蹙眉,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她的态度大转弯。

“我…我真的很惭愧。”苗翘低头,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着咖啡杯的杯沿,“我承认之前的确不喜欢你,潜意识里将你放在对立面,也许是我对姐姐的感情太深了,她走了,我一度很难受,但坚信凌大哥是不会忘记她的…现在我真的想通了,一味惦记着过去是行不通的,人都有向前看和找幸福归宿的权利。”

“你不是光为了你姐姐吧,你自己也喜欢他吧?”姜越越点了点她的小心事。
苗翘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嗯。他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他,尊重他,也偷偷地喜欢他,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那时候我觉得其实只要躲在姐姐背后偷偷看他就心满意足了,可现在觉得人是有贪念的,我还是奢求了。”

“妈妈和我说了,不要再奢求了,只是给自己无止尽的痛苦而已。”苗翘笑容苦涩,“也会让我越来越不讨人喜欢。我真的没有恶意,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我真的很抱歉,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也许是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