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们的照片都发到微博上了。”关斯灵开心地刷着微博给池珩看。
“有必要吗?”池珩觉得她也太忙了,吃一口拍一张照片,还对着镜头一直笑,当然她笑起来很美,他很乐意静静欣赏。
“这叫做晒幸福,新婚必备的。”关斯灵手指刷刷地在屏幕上滑动,“我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我老公在爱琴海。”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关斯灵伏在阳台看美丽的夜景,到了此刻,她还是有些飘飘然,看着那些尖尖的教堂,古堡一样的房子,湛蓝的爱琴海还有迷人的星星,只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可以来到这个天堂般的地方。
池珩已经站在她背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兴奋一天了,还没平静?”
“有人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希腊人,一种是想成为希腊人的人,我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理了。”关斯灵转身,双手抵着池珩的胸,“池珩,我很幸福,此时此刻。”
“哦?”池珩浅浅地笑了,“最幸福的事情还没有开始。”他贴近她,让她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窗外的海风很凉爽,但他的身上温度很高。
关斯灵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小珩珩又饿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公主抱,扔进了松软的大床里,他覆上她曼妙纤细的身体,跪坐在她的双腿间,慢条斯理地解开她长长的连衣裙,这连衣裙设计有些繁琐,后背是一排扣子,他解开一颗又一颗,有些不耐,低声说:“怎么这么多扣子?”
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寸寸呈现在他眼前,但他手里的扣子却很顽固,有几颗怎么也解不开,随着他眼眸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终于忍不住用大掌一扯,将她超级心水的希腊风连衣裙扯破了,她刚要抱怨就被他封住了嘴唇。
池珩身上的温度很高,线条优美的肌肉张扬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和不羁,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关斯灵身上爱抚,惹得她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电流从尾椎窜向颈部。
他很温柔,做足了前期的工作,让关斯灵的身体完全敞开,准备接纳。
窗外是美丽的爱琴海,属于童话书里的蓝色星空此刻离他们那么近,他们未着丝缕地贴在一起,她柔软的胸部贴着他灼热结实的胸膛,两颗心似乎紧密贴在一起。他一手扶在她纤细的腰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臀,节奏由慢转快,越来越迅猛,她闭上眼睛,气喘吁吁,伸手搭上他的腰,想缓和一下他的冲刺,未料她软弱无骨的手带着的温柔触感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更为迅猛。
彻底彼此拥有后,他伏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语,她脸红,用手捶打他:“色狼!为什么叫我小春水!你才是小春水!”

小春水是他给她取的昵称,用于特色的时刻。
向他淘气了一阵,她又蜷缩在他怀里,慢慢入睡,不得不说,他的胸膛宽又结实,她完全将之当成睡枕,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他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她的脸莹润有光泽,吹弹可破,她睡觉的时候习惯微微撅起嘴巴,有点俏皮的感觉,他看了她很久,也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风将白色窗帘吹得饱满如帆,阳光直直地洒进来,落在他的眼皮上,他本能地侧了侧身子,却发现自己怀里是一个枕头,完全不是属于她的软香温玉,睁开眼睛,看见她正坐在床沿,低头看着什么。
他起身,薄薄的被子从颀长健硕的身上滑落,慢慢探过去,却发现她在看他的手机。
“你醒来?”关斯灵随手将他的手机搁回床边的小几,用手整了整自己的头发,“一早上你的手机震个不停,我好奇看了看,好多垃圾短信。”
说完,她袅袅婷婷地走向卫浴室,放水洗澡。
他拿过小几上的手机,打开短信看了看,像刷屏似得一模一样的十几条。
“池大哥,你骗了阿姨!你说过只爱她一个人,只会娶她的!”发信人是:启嘉。
他眉头微蹙,斜躺回床,一条条地删除,边删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有些微微的头疼。
关斯灵泡了澡,套上浴袍从卫浴室走出来,池珩已经叫好了早餐,两人就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对着满满的一桌子美食,享用丰盛的早餐。
关斯灵专心低头吃奶酪和面包,一句话也不说,池珩细心地为她切好了羊排,随手递过去:“这里的羊排味道不错,尝尝看。”
关斯灵低头吃了一口,羊羔肉果然很嫩,转了转眼睛,抬眸看池珩:“果然很好吃。”
池珩笑了,伸手将她嘴角沾着的一滴酱汁抹去。
他穿了浅蓝色的衬衣,衬衣最上面两个扣子打开,露出麦色的肌肤,随意又性感,笑容清浅又迷人,她欣赏了很久。
阳光太好了,空气里是海风和香料的味道,湛蓝的海,白色的教堂尖顶,粉色的太阳…这一切真的太美好了,足以消弭关斯灵心里的那点不愉快。谁没有过去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活了近三十年,怎么会没有过爱人呢?她和言寒靖也有过一段狗血的爱恋,他都没有追问过半句,她也应该大度地让他那段爱恋随风飘去,再说现在是难得的蜜月期,何必提那些膈应自己。
那几条短信,当她没有看到吧。
11.
美美地享用了早餐,两人手牵手出门。
早晨的fira小镇弥漫着一种悠闲幸福的味道,镇上店铺林立,老太太和老头子一边看店一边吃着热乎乎的希腊馅饼,香味悠悠地飘出去。街上有很多流浪猫,不少游客会蹲下身拿着食物喂这些流浪猫,这些流浪猫也不畏惧生人,乖乖地伸出舌头舔着游客手掌里的食物。
这里的手工艺品很漂亮,关斯灵牵着池珩的手一家家逛过去,买了不少东西,包括上了彩釉的餐盘,颇有艺术造型的陶瓷碗,鱼骨做成的项链,粗银的镯子,色彩明亮的裙子…还有一对陶土捏成的情侣手表,她高高兴兴地买下,一只戴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只给池珩戴上,池珩显然觉得有些幼稚,轻轻蹙着眉看了一会,最后还是接受了。
流浪艺人坐在地上摆摊画人像,关斯灵拉着池珩走过去,看了看铺在地上的各色画,兴趣很浓,转头说:“我们也画一张。”
于是,关斯灵和池珩就坐在两张小板凳上,让流浪艺人帮他们画像。画像时间有点长,慢慢地,她的头轻轻依偎上了池珩的肩头,鼻子嗅着属于他好闻的,清爽的香味,只觉得时间慢悠悠,心很静很静。
下午他们去了蓝顶大教堂,这个蓝顶大教堂非常有名,频频出现在各种明信片和地理杂志封面上,他们绕着小路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进去一看,富丽堂皇,美不甚收。
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堂代表着神圣,虔诚还有承诺。
“池珩,我们结婚那天在教堂里你对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关斯灵说。
“我会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池珩伸手轻轻抚摸了她的脸蛋。
“还有没有其他的?”关斯灵突然有些期许,在这样一个著名,神圣的地方,如此童话般的氛围,她有点想听到那浪漫的三个字,即使他骗骗她也好。
池珩沉默了很久,才浅浅地笑:“这还不够吗?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不得不说,她有点失望,也许是她幼稚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追求偶像剧里的情节和台词?她再笨也不会误以为他娶她是因为爱她,纵容有千百种理由,都不包括爱情这一选项,这是她早就知道且接受的事实,大概是这里的美景太壮观,氛围太浪漫的缘故,她一时间也想扮演一回偶像剧里的女主角,感受一下那刻意渲染出来的深情。
旁边站着的一对情侣正在拥吻,池珩低头看着关斯灵,眼眸里是满满的柔情,他这样一个男人,总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扮演完美的白马王子形象,温柔,深情这些情绪他把捏得极为精准,甚至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像此时此刻他看着关斯灵的眼神,像一张软软的,密不透风的网顷刻覆盖了她的全部神经。
果然,下一秒,他要俯身去亲她,却被她的食指抵住唇,她故作认真道:“严肃点!在上帝面前!”

走出教堂,外面的太阳很大,关斯灵眯着眼睛仰起脑袋,深深吸了口气,将阳光的味道吸入鼻腔。街上的小毛驴开始工作了,雪白憨态可爱的小毛驴让关斯灵的心情变得很好,阳光,动物和蓝天果然是治愈坏心情的最佳武器。
“池珩,你知道蜜月的意义是什么吗?”关斯灵问他。
“嗯?”
“蜜月的意义就是获取短暂的甜蜜幸福,然后在以后漫长的又俗又烂的婚姻生活中偶尔地回想起这短暂的幸福,安慰自己,再忍忍吧,再忍忍吧,至少也幸福过…哈哈,这是女性杂志上说的。”关斯灵侧头,看着池珩,故意撅起嘴巴,“怎么办,蜜月结束了,我们要从天堂回到凄惨的人间,面对柴米酱醋茶的繁琐…不幸上加不幸的是老婆会发现老公远没有蜜月的时候那么温柔,老公会开始冷漠,抱怨,恶言…真的好惨哦,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池珩双臂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关斯灵:“以后不许再看那些胡说八道的杂志了。”
“真的是胡说八道吗?”关斯灵的眼睛里流露出楚楚可怜,像是随时要被抛弃的小猫一样。
池珩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池太太,真有那么一天你也要勇于面对那样的凄惨。”
关斯灵立刻跳脚,指着他:“果然是这样!男人果然都是这样!不会从一而终,温柔和甜蜜都是欺骗人的!”
池珩伸手扣住她急着抗议的手臂,固定在胸膛,声音低沉好听:“你想要永远温柔体贴的完美老公?”眼神透露出的却是一副“你太幼稚太天真了”的情绪。
“怎么?你做不到吗?!”关斯灵反呛他,现在可是蜜月期,要是蜜月期他都不肯屈尊降贵哄她,他试试看!
“我第一次做老公,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池珩说,“我只能说我会努力的。”
“这样还差不多,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做到这些,在我受委屈的时候哄我,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寂寞的时候听我唠叨,在我累得走不动的时候背我,在我每个月购物欲爆发的时候乖乖地将卡给我让我刷爆,每天清晨起来的时候要说我漂亮,每天晚上入睡的时候要说我可爱,每年我的生日都必须准备好香草冰激凌蛋糕,且只能在蛋糕上插十八只蜡烛…还有,如果我在你身边时你就绝对不能看其他女人一眼,周围的花花草草必须及时处理干净,当然最好在脑门上写着:我属关斯灵所有,生人勿近。”

“还有呢?”池珩不紧不慢地问。
“暂时就这些,你做得到吗?”关斯灵瞪圆了眼睛,这番话当然不是认真的,是带着戏谑的撒娇,谁让他们现在在度蜜月呢?任何无理取闹的要求在蜜月期都是合法的。
“那你呢?池太太,我对妻子也是有要求的。”池珩认真道。
“啊?”关斯灵被反将了一军,“什么要求?”
“别紧张,不需要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池珩凑近关斯灵,轻语了一句,却惹得关斯灵的脸立刻满是红霞。
他说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如床上疯狂。
“色狼!”关斯灵捶打他,半响后意识到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竟然在兜圈子,没那么容易,“我刚才说的那些入门级老公必备条件,你做得到吗?”
“可以,但是你也必须学习怎么做好池太太。”池珩悠悠地说。
因为圣岛白天和夜晚气温差很大,关斯灵感冒了,回到酒店后就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头痛,喷嚏,咽干各种症状陆续出现,病毒齐齐在她体内活跃,幸好随身携带了感冒药,池珩拿着一杯温水,亲自喂她吃药,她吞下了药,懒懒地依偎在池珩身上,重重打了个喷嚏:“好扫兴,本来想去酒吧玩通宵的。”
“身体最重要,都这样了还想着去酒吧?”池珩蹙眉。
“池珩,我想起第一次去酒吧的情景,那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带着心慕溜进了酒吧,化了艳俗的浓妆,穿了紧身的裙子进去的,点了两杯马提妮,好多男人来搭讪我和心慕,但都长得很抱歉,我们失望极了,完全不像小说上写着的那种…”关斯灵环住池珩的腰,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怀里。
“以后要去酒吧必须有我在场,否则没得商量。”池珩抬起她的下巴,“知道吗?”
“你好霸道。”关斯灵眼眸水亮水亮的,反问,“你十八岁的生日怎么过的?”
池珩波澜不惊的脸在灯光下耀眼生辉,神色平常,淡淡地说:“拿钱买了自己喜爱的一只照相机和一块手表,吃了一只甜得腻味的蛋糕。”
“没有心上人相伴?”关斯灵笑着提点他,“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十八岁的时候爱上过一个女人,爱得很深,那么你有没有邀请她过生日?”
池珩的眼眸闪过一丝不容易被觉察到的情绪,垂下眸,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眼底,他此刻的神情淡淡的,淡得太不寻常了,像是刻意为之,刻意将一些事压藏在心底,不去触碰,努力维持表面的不动声色,关斯灵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想打探我的过去?”池珩侧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斯灵。
“不说就算了。”关斯灵低头,手指绕着自己的长发,一圈一圈绕在手指上。
池珩的手也探了过来,勾起她的一绺乌黑的头发,绕在修长的手指上,一圈一圈,温柔缱绻,那滑腻的触感非常好。
“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黑?”
典型的转移话题!算了,既然他那么精明,一点一丁都不愿意透露,她也不搞严刑逼供那一套了,维持甜蜜温馨的氛围多轻松,何必自己给自己找赌呢?
“我从小就喜欢吃芝麻糊和核桃仁,所以头发才那么黑那么滑。”关斯灵笑着说,“我妈妈的头发比我更黑更滑,小时候她给我梳头,就一直说灵灵,女孩子的头发很重要,头发要黑黑滑滑的才能嫁到好老公。”她侧了侧身子,将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抬眸笑吟吟地看他,手指戳他的胸膛。
她真迷人,青丝铺洒在他的大腿上,眼眸如一颗碎钻,笑起来有种夺人魂魄的美。
说起来她笑的时候有点像…池珩的眼眸缩了缩,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淡淡地说:“早点睡,好好睡一觉感冒就会好了。”
就在电光火石间,另一个女人的笑靥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连带着和那个女人的回忆都如同碎片一般袭上来,有点猝不及防,不恰适宜地出现在这个宁馨的夜晚。
池珩将关斯灵安置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又将她垂挂在脸颊的头发拨好,等她入睡后才独自一人走到阳台。夜色正浓,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将白色衬衣的袖子卷起,拿起阳台餐桌上的那包烟盒,抽出一根,点燃,那点星火顿时照亮了他的眼眸,深不可测的眼眸,像漩涡一样。
12.
蜜月结束,坐飞机飞回S城,池珩的婚假只剩下最后两天了,他带着关斯灵回了一趟紫园,紫园就是池宅,在S城的国家级旅游公园内,依山傍水,环境极好,寸土寸万金。
说起来这是结婚后第一次正式上门拜访,关斯灵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了大方优雅的紫色连衣裙,脚下踩的高跟鞋的鞋跟不高不低刚刚好,连长发也规规矩矩地盘了起来。对她的打扮,池珩打量许久后开口:“你还是披着长发好看。”
“可是我相信我的婆婆会更喜欢她的儿媳妇将头发盘起来的。”关斯灵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懂什么。”
开车到了池宅,关斯灵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她有点紧张,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保证没有一个褶子才放心,池珩笑着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走到门口,手指在指纹辨识器上一按,几秒钟后,叮的一下,门便开了,佣人老阿姨笑着出来迎接。
池鼎辰和程翊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了,听到佣人老阿姨的笑声便知道儿子和儿媳妇已经来了,双双抬起头,露出微笑。
说实在的,关斯灵觉得自己很幸运,池珩的父母性格温和,思想开明,不拘泥于传统和老式规矩,对儿媳妇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她记得婚礼那天程翊拉着自己的手,笑着说:“斯灵,我将池珩交给你了,以后要打要骂随便你,我绝对不会说半个字的。”
“来了啊?”程翊起身,吩咐老阿姨泡茶,端上甜点,接着笑眯眯地问他们,“蜜月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关斯灵乖巧地说,“妈,我和池珩买了礼物给您和爸爸。”
说着,关斯灵将在圣岛买的当地美食从袋子里拿出来,除了美食,还有专门为程翊挑选的一条宝石项链,以及为池鼎辰挑选的一套雪茄工具。程翊似乎很开心,立刻将宝石项链戴在脖子上,笑着问池鼎辰:“老池,漂亮吗?”池鼎辰也笑着点点头:“斯灵选的东西不会有错的。”
关斯灵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之前听池珩说过他父母感情非常好,是典型的少年夫妻老来伴,同吃苦同享乐,一路携手过来的,现在一看两老之间充满宁馨的互动,觉得池珩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还看过池珩皮夹里一张全家福,年轻时候的程翊虽然不比自己母亲尉东陵美丽,但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脸和一枚瓜子似的,非常清瘦,池珩说母亲爬上四十岁后就得了糖尿病,内分泌紊乱,一下子胖了近三十斤,没了往日的那份韵味,但父亲还是非常疼爱她,两人出席一些宴会活动从头到尾都是手拉着手的。
“老池,到冬天我们也去旅行,就到塞班岛好了。”程翊说。
池鼎辰微笑着点头:“好啊。”
两老每年都会出去旅行,一去就是一个月,非常惬意自在。
中午是池家御用的厨子做的,满满的一桌,有松茸炖海参,花胶盅,蟹粉龙虾球,香煎三文鱼,葱爆小青龙,东星斑等等,每一道菜味道都甚美。程翊不停地给关斯灵夹菜,关斯灵赶紧说:“妈,我自己会吃的,您顾自己。”
程翊笑了:“我有糖尿病,什么都吃不得,时间长了胃早就缩小了,每天中午吃一个紫番薯就饱了,倒是你们,年轻忙碌,正是需要多吃多补的时候。”
“你太热情会吓着斯灵的。”池鼎辰转头笑着看关斯灵,“斯灵,你别拘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不下就剩着,没事的。”
佣人阿姨端上最后一道菜,鹿茸炖鸡腿,笑着摆在池珩面前,说了句:“这个大少爷得多吃点,新婚耗精神,得多补补!”

关斯灵瞪圆眼睛,默默观察池珩的表情,池珩倒是很淡定,笑着说:“好,我多吃一点。”
因为菜非常美味,气氛又很轻松,关斯灵很快融入了这宁馨的家庭氛围中,吃得也多起来,她心里很羡慕池鼎辰和程翊之间的感情,不像她的母亲尉东陵和父亲关邵官的相敬如宾,要知道从小到大只要和父亲关邵官一起吃饭,她就必须挺直背,小心翼翼,做到喝汤不出声,米饭不外溢,吃到七分饱,如果她偶尔兴奋地边吃饭边说话,关邵官立刻会蹙眉轻斥。
嫁给池珩真是不错,他本身软件硬件都超优,还有这么和蔼可亲的一对父母,这婚姻也太值得了吧,关斯灵边吃边想,忍不住笑出来。
吃完中饭,四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聊边喝糖水,程翊笑开:“不是我自卖自夸呀,我的池珩真的很优秀,满分是一百分的话他绝对能有九十八分以上的,他小时候就很乖,一个人玩着汽车模型,不吵不闹地可以玩一个下午,走路摔跤了也不会哭鼻子,等到读书了,各项成绩都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因为性格好,朋友也很多,大家都喜欢他。”说着哈哈地笑出来。
池鼎辰轻咳,迅速打断了她:“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吗,池珩好不好不是你这个母亲说的算的,是斯灵说的算的。”
“在我眼里,池珩也有九十八分以上。”关斯灵赶紧奉承两老。
池珩听了似乎很受用,将手探过去握住关斯灵的手,慢慢地和她十指紧扣,足够的温柔和缱绻。
四人聊了很久,池珩带着关斯灵上二楼看他的房间,他的房间是以淡蓝色为基调的,有地中海的风格,很简约干净,有小吧台和健身器材,有一个很大的书柜,书柜里摆放着一些管理方面的书籍和历史小说,吧台后面的玻璃柜子里放着的是他收集的车模和手表,然后,窗台前还有一盆蝴蝶兰。
“你喜欢蝴蝶兰啊?”关斯灵走过去,低头嗅了嗅。
“净化空气而已。”池珩也走过去,拉过关斯灵的手,将她拉入怀里。
关斯灵感受到他的毛手毛脚,立刻说:“刚才的鹿茸吃多了吧。”
“是吃多了。”池珩低头,在她脸颊上亲吻,她抬起头,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星星之火点燃后可以燎原,两人边吻边拥,挪到了大床边,池珩很自然地往后一倒,按在关斯灵腰间的手臂收了收力,关斯灵“啊”的一声,便跟着他倒向了大床。
池珩将关斯灵圈住怀里,笑吟吟地看着她,像一只看小白兔的大野狼。
“喜欢不喜欢我爸妈?”他问。
关斯灵点头:“你爸妈太美好了,你爸看你妈的眼神似乎可以溢出水来,时间长了,我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我们像他们一样好不好?”池珩将关斯灵的脑袋按在胸口,未等她回答便继续说下去,“像他们一样同甘共苦,等老了的以后每天手拉手去夕阳下散步,每年出去度蜜月,走完世界各地。”
“好啊。”关斯灵抬起脑袋,垂眸看着池珩这张完美如雕塑般的脸,伸出手指抚摸他的眉心,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真是造物者的宠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男。
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后关斯灵低头亲吻了他的唇,他的唇凉凉的,带着薄荷叶子的味道。
池珩手臂箍紧她的腰,一个麻利的翻身,便将她翻在身下,她有些气急,眼眸如水地看着他,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她歪了歪脑袋,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眼眸急骤收缩,酝酿着狂风暴雨。
“关斯灵,你是我的女人。”他声音很低很沉,语气却很坚定。
他们躺着的是池珩从小睡到大的一张床,伴着他的青春期,或许还带有一绮丽的梦的色彩,满满的属于池珩的味道,像大海一般紧紧地涌向关斯灵,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是属于池珩的,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温柔又强势,绅士也霸道,占有了她整个的世界。
杂志上说好的老公不仅是你的男人,还是可以主宰你身体和灵魂的神,此刻,关是灵看着池珩,意识到这句话的精准性。
他真的是她的神,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去安排,不去计划,被他牵着鼻子走,走向那春暖花开的地方。
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哇塞!这是什么限制性的画面啊!我要长针眼了!”
说话的是池珩的亲弟弟池匀,他大汗淋漓,浑身充满着一股汗臭味,味道直接闯入了池珩和关斯灵的世界。
池珩蹙眉,他是有些洁癖的男人,受不了这股味道,侧头说:“你进来之前也不敲门,懂礼貌吗?”
“我不一向如此吗?”池匀摊了摊手,厚脸皮地盯着床上不安分的两人,“倒是你们,做坏事也不懂得锁门,要是被爸爸看见了,他血压又要上去了。”
关斯灵赶紧推开池珩,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尴尬地看着池匀:“池匀,你打篮球回来了啊?”
池匀点头:“外面热得不行,打了两场就散了,我要去洗澡了,对了,美人嫂子,哥哥的影碟机下面有精彩的东西。”说完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