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吸引了人的目光。
像是她的胆大赢得了斯罗的赞赏,他把目光定在了卫约的身上,魔魅的眼眯着笑,危险和残忍的光在流转,瞬间,又看向卫婉,看到卫婉的无动于衷,慢慢悠悠的开口:“怎么了?”
只不过他的话不知是问卫约还是卫婉?
卫婉没有开口,卫约却急急的回应了。
“主人…姐姐我带来了…”她瞅着斯罗,一双天真的眼又是妩媚又是转着蒙水的,弱弱的说,直瞅着他抱在怀中的美丽女人,眼神怨怨。
其意不言而喻!
“嗯,做得很好,过来吧。”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斯罗又望向一脸淡然的卫婉和弱弱瞅着他的卫约,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对卫约招了招手,漫不经心的,就像招一只可有可无的玩具。
卫约却乐了,她那可怜的小脸上立马的绽开了一抹最是娇艳的小花,穿过卫婉就朝着斯罗那边冲去,也没去看别人是怎么看她的,不过,她似乎一直不在意。
无论是和秦天她的姐夫一起,还是移情别恋为齐风打掉孩子——
卫约示威一样在扑到斯罗怀里,瞪了一眼被斯罗推开的女人。
然后搂住斯罗的脖子撒娇一样的蹭蹭:“主人…”
依恋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是一只惹人怜宠的宠物啊!
斯罗魔魅的笑,摸着卫约的头,懒洋洋的抱着:“真乖——”
说着,看向卫婉。
有些意味深长:“某些人明明是姐姐,却不如妹妹懂事啊——只会惹人生气!”他开口,似是无奈,似是宠溺。
说的是谁,卫婉冷笑。
也不看斯罗,转向那个被推到一边后低着头,怨恨的盯着卫约的美丽女人,真是面熟呀,不过化的妆太浓了,浓到看不到真实的面容,认不出来!
“姐姐——”感受完斯罗的怀抱后,卫约似刚想起来还站在门口的卫婉,马上抬起头来,在某人的怀里,笑吟吟,甜蜜的向着卫婉招手,要她过去。
“姐姐,快过来——”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卫婉。
卫婉发现那个被挤到一边的美丽女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和奇怪——
只是她想不出…
“姐姐,你不是说你想见主人吗?快过来啊,过来——”卫约还在叫着。
卫婉却是最后对上了斯罗的眼睛:“我要出去。”
她说!
看也不看卫约一眼。
“出去?”
斯罗听到卫婉的话,挑了挑眉,魔魅的眼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入她的心里,人也放开卫约,丢开她,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卫婉:“嗯”点头。
对视着斯罗的目光。
任他走到她的面前,两个人对视。
斯罗挑起了卫婉的发,把玩,好像好久不曾这样靠近,也好久不曾把玩过她那柔软如棉的发丝,缠在修长的手指间,他更靠近一分,卫婉极力抗拒那翻涌而上的恶心感。
半晌后——
卫婉呼吸着他的呼吸,他挑着她的发,把玩,纠缠。
然后,又突然放开她:“去吧。”
他说!
同时丢开了她的发,任那卷过的长长发丝打转,飘落,飘荡到卫婉的肩上,他看着她,魔魅的眼闪过什么,转身,他又走了回去,搂过两个女人抱在怀里。
一边是那个眼熟美丽的女人,一边是卫约。
被斯罗丢下委屈的表情不见,两个女人都瞪对方一眼,挂上谄媚的笑,贴着他,娇柔软语。
卫婉已经转身离开。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同意她出去!
或许是正忙着,左拥右抱很是快活,心情好吧。
不过,不管原因如何,只要能出去就好。
“哦,忘了一件事。”
这时,蓦的,斯罗的声音又响起,在卫婉拉开包间的门要出去时,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应该知道了吧,我特意举办的…我给你报名了,好好准备。”
他对着她的后背丢一这样一句话。
抱着怀里的两个女人魔魅一笑,就是一边一个吻。
“珠宝设计大赛——知道了吗?我想你应该会想试试,会有兴趣,把你那个好朋友也叫上吧,有人很想她呢?”吻着怀里的女人,斯罗又补充了这一句。
卫婉眉眼淡淡。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男女的喘息。
想到左司,卫婉脚步一滞。
还有林苏。
珠宝设计大赛吗?
她会参加的。
只是让卫婉没有想到的是,上车后,她居然看到斯罗。
一脸魔魅的笑着的他竟然坐在车里等着她!
小小的黑色房车里,只有他,还有一个司机。
只是司机在前面,隔断了。
他懒懒的夹着一根雪茄看着她。
卫婉手握着车门。
他先前不是在包间里正左拥右抱得欢吗?
“很惊讶,看来宝贝是没想到啊,是不是觉得很惊喜,高不高兴,要去哪?我陪宝贝一起!”看着她惊在那里,斯罗弹了弹手中的雪茄,帮她把车门关上,侧头,魔魅一笑。
“没有想到。”
不是惊喜是惊吓。
卫婉敛了敛眸。
“没想到,那就是惊喜了,宝贝还没有告诉我你想去哪里?”
拉过她的手,他握在手中,不让她挣扎,修长的十指插在其中,慢慢的相对,收拢,十指相握。
卫婉被他握住手,很不舒服,自在,想抽回,抽不动。
等到感到他竟与她十指相扣时。
淡然的眸中划过一抹光。
卫婉另一只手悄悄收紧。
第八十八章 爱就是爱
“轰——”一声,伴随着一前一后两声枪响,是随着两个同时倒下的身影轰然炸响的满天火花,卫婉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搂住了她想要搂住的人,在最后一刻,她的眼前是跳跃的火舌。
时间往前推移——
在走出墓地的一瞬间,卫婉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一脸魔魅笑着的斯罗从她的身后挑起她的发,任它在寒风中飘荡,然后,他的目光定住了。
只有几秒的时间,他魔魅的眸子定在一处,那一抹极易让人忽视过去的颀长身影。
片刻,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收回。
似那凝住的几秒不存在。
只是魔魅的笑渐渐深了。
融化成乌黑!
看着面前温婉女人的背影,那眼中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点点柔光消失不见,有的是慢慢覆盖的黑暗,手挑起的秀发也被他握紧,松开,卫婉不知道。
她不知道这一瞬间的改变。
尤其是——
斯罗听到手机的震动声响,拿起来,滑开,看了一眼后。
一切注定。
成了定局。
那时,卫婉抬头间,只看到那魔魅的笑,笑得她微微眯眼,有一刹那的闪神,没有看清里面涌动着的东西,左突右钻的要出来,丝丝缕缕的叫嚣。
在卫婉不知道的时候。
有了黑色房车里那强迫的占有,黑暗的吞蚀!
有了今后的一切爱恨纠缠。
至死方休!
轰然的火花卷袭了一切,燃烧尽所有,凛冽的寒风里,警鸣声,脚步声,喧嚣的人声,一一都都阻挡在那一片的火花之外,有什么在蔓延,在至死的缠绵!
在这个h市,今天,是分外‘精彩’的一天。
郊外的那两声枪响。
漫天的火花。
轰然的炸响。
市内,在同一时间,大白天,一座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同样的一声大响,一片火光,零星的人从里面冲出来,惊慌失措,惶然,慌乱,恐惧,混乱之至。
在远远的一辆黑色轿车内。
一脸冷酷的男人坐在里面,目光幽深的注视着那个入口。
手中他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紧握。
像是在找寻什么人。
他慢慢收回视线。
而在入口处,有几个女人跑了出来,都非常的狼狈,个个都是一脸惊慌,失措的奔跑的,一个年纪很大,严厉的脸上还涂着厚厚的脂粉,正是卫母,她拉着另一个女的,模样似乎甜美的女人,卫约。
跟在她们旁边还有一个女的,浓妆美丽。
是之前被斯罗抱在怀里,卫婉觉得眼熟的女人。
如果这个时候卫婉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来,这个任汗湿褪去浓妆眼熟的女人赫然是李沁。
和郭然卫婉她们一起被绑进地下俱乐部,却在后来失去消息的李沁。
三个女人惊慌的从地下停车场内,跑出来,不敢回头去看里面窜出的火舌,奔跑着,喘息着都不敢停下,身上穿的还是之前在里面穿的紧身的衣裙,幸好不是那层薄纱。
不过,逃命的时候,什么也不重要了。
只是在这样寒冷的天里很冷。
现在三个女人就是,但身上又是一身的冷汗,被吓到的,也是逃出来,逃得太急,太快流下的。
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地下俱乐部会突然窜起了火,会出事,在里面呆了这么久的她们也知道地下俱乐部的主人手段通天,以为再也出不去,除非讨好主人,不曾想…就是这禁锢了她们的地方会被人毁掉。
幸好是白天,里面的人不多,没有什么事,大都的人都是惊慌的往外面跑,她们也是,一路惊慌的终于让她们跑了出来。
脚都跑酸了。
妆也花了。
还在呼吸不过来的喘息。
只是,出来了,她们该去哪?
三个女人站在门口,脑袋都有些发晕,在地下俱乐部的日子发生太多,都有些不敢相信真出来了,没有人抓她们,真自由了,卫母的手臂被猎犬咬掉的地方还在疼,现在一阵跑动,更是隐隐作痛,卫约则是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脚摔伤了,肿了,更是被跑出来的人踩了几脚,不过当时顾不上那么多,只慌忙爬起再来,现在也越来越痛了。
李沁倒是没事。
她四处看着,突然,她的目光一定。
刹那间,眼中闪过一抹光,非常亮的光。
她冲着就过去。
旁边的卫约和卫母见状,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盯着李沁的背影,然后,她们看到,跌跌撞撞的李沁竟然跑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前,用力的拍动车窗。
然后,黑色的车子车窗半晌摇下。
远远的露出一张脸来,一张卫母和卫约也熟悉的脸。
电视上常看到,卫约认识的脸。
她看到过这张看起来冷俊的主人和姐姐一起过…
卫约一下子脸上绽放了夺目的光,像李沁一样也冲了过去。
当然,卫母眸闪了闪,也跟着冲了过去。
卫寒皱眉看着眼前的李沁,他认识她,李沁和郭然在公司关系一向不错…远处,朝他这里奔来的两个一脸浓妆的女人,他也认识,卫母和卫约…她的眉皱得更紧。
这时,他拿在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扫了李沁一眼,接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脸色变了。
冷酷的脸上全是森寒,看着奔跑过来的卫母和卫约,握紧了双手。
再看一眼被火舌吞没的地下停车场。
黑色轿车掉转车头。
在卫寒离去后,楼顶上,轰鸣的声音响起,一架直升机从楼顶升起,直升机里,温润如玉又一脸冷淡的男人左拿着望远镜,对准地下停车场入口。
一会,收回望远镜。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
这一天,成了h市好长一段时间内最大的话题,最大的谜。
两帮人马郊外火拼?
为情为仇?
一家地下俱乐部在火中消失,当然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在那个地下停车场里有这样一家俱乐部,知道的都是上层社会的人,都是有一定身分地位,有权有势之人。
这几乎同时发生的两件事是一件事还是两件事?
这个话题持续了很久!
卫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白光很强。
从落叶窗外照射进来,让她知道现在还是白天,周围是一径的白,抬头,她看到的是病床上躺着的齐风,脸色很苍白,没有多少血色,邪魅的眸子紧闭着,唇也没有血色。
手握住齐风的手,卫婉紧紧的凝着床上的男人,凝着昏睡着依然没有清醒的男人,至今她仍不敢相信那倒下的身影是他。
她记得那一瞬的天旋地转。
她的世界崩溃,黑暗,血红。
她的眼中只有他。
只有他倒下喷出鲜血的身影。
耳边的轰鸣也罢,对面那大火中魔魅的目光也罢,她抱紧了他。
什么也不在乎了。
他早在她的心底深植。
抱着他,她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在医院里,她奋不顾身的冲出去,齐风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里,正在动手术,取出子弹。
斯罗的枪射中了齐风的左胸,非常的危险,她看到了守在手术室外的卫寒,一脸的疲倦,眼中更是布满血丝带着担心,看来他一直没有休息,一直守着她和齐风。
看到她醒来,一向冷酷的脸上居然欣慰的笑了,过来扶住她,一句话没有说,只扶着她,帮她抚开额前的发,两人一直守在手术室外。
卫约和卫母也在,都在哭着,对着手术室哭。
卫约的声音很大声,一直哭叫着齐风的名字,看到她,也哭着想要扑过来,楚楚可怜,一脸厚厚花掉的脂粉,不堪入目。
卫婉没有看她们,也不管她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她紧盯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
那一直亮着的红灯。
心不再跳。
手心全是刺痛。
唇上也咬出了血。
卫寒安慰的话她也听不清楚,她知道他在安慰她,担心她,可她听不见,眼中是放大的手术室门。
她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齐风手术成功的信息。
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他!
时间越来越长,屏住的呼吸让她脸色发白,让她胸闷,无法站立,她对天祈求,挚诚的祈求上天,所有的神明,如果要有事,那就让她有事吧,不要是齐风,她欠他好多,不管是多大的痛苦都降临到她身上…
就在她坚持不下去时。
在等了良久后。
手术结束,那一直亮着的手术灯熄灭。
她听到医生告诉他们,手术成功,很幸运子弹射偏了一点,不然…现在,手术后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有事,只等齐风醒来。
然后,她倒了下来,笑着,笑得满足。
他不会有事了。
手术成功。
偏了一点。
不会有事…
如今,他和她都是好好的。
她不再去想那一天发生的事,都过去了,就让那一天尘封在记忆的某一个角落好了,永远不去触碰,她只要知道他好好的,他没事就好,今后,她不再逃避。
手划过齐风苍白的脸,挺直的鼻,唇。
看着齐风,卫婉一直知道他很俊美,邪魅的俊美,也一直知道他对她多好,以前她却一直不愿意去相信,一直逃避着,口中说着不逃避,面对,却一直没有勇气真的面对。
不安,迟疑。
拒绝,抗拒。
把他推开,推离开她的生活。
以为这样就是安全的,就是最好的方式,最平静的生活,最适合她。
受过的伤,经过的痛,让她忐忑不敢接受,不敢言爱。
因此,她放过了齐风一直伸向她的手。
推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他。
她忘了齐风的等待,他的情,他不是秦天,不能因为一个秦天,她就逃避,再不相信爱情。
在那漫天火花之下,她睁开眼看到他中枪倒下时,卫婉就知道她对他已不再只是仅仅喜欢好感,是更深沉的感情,他在她心中不仅仅只是朋友!
非常的重要。
那一瞬间,她感到脑中空白而绝望。
她只知道,她不要他出事,不要他有意外。
她要他好好的。
所以她冲了出去,想要接住他。
无论什么都不能再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以前是她顾忌太多,顾虑太多,爱就爱,不爱就不爱,那么简单的事,哪有那么多的纠结,爱恨,那么多的计量?
爱了就接受,就开始。
不爱就结束,放开。
谁也不能看到未来,谁也无法预言结局。
只要把握现在,珍惜现在,努力了,哪怕将来失去也不后悔,也曾经拥有过。
而将来谁也说不清,会是怎样,也只有到了那时才知,不要说怕受伤,或者说将来又痛就放弃,爱一分就珍惜一分!
她以前想太多了。
在齐风倒下的那一刹那。
她幡然醒悟。
她画地为牢,从很久之前就把自己困住了,她的顾虑让她自己把自己困住,无从可逃,也不想逃。
如今,除非他不要她,她绝不会主动推开他,离开他。
这次,她差一点就错过了他!
手术后,已经三天,齐风却一直没有醒来,枪伤恢复得很好,身体各方面也非常好,就是不醒,卫婉很担心,问过医生,只说是枪伤,磕到了头,在昏睡,应该就在这两天会醒来。
而要他醒来后,才能检查出,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卫婉还不敢真放下心,收回放在他脸上的手,握住他的手,卫婉双手都握着,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手中,闭上眼。
用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
以此来感受他的温度,暖意,感受他是有热度的,感受他没有事还在身边,还能让她牵住他的手,一起,呼吸,呼吸他身上,她喜欢,喜爱的气息。
齐风,齐风——
她无声的唤着他。
眼中几天来没有流下的泪,一点点落下,干涩的哭泣,泪落到他的手心,聚集,她希望他能听到,听到她在呼唤他,多希望他能马上醒来。
她怕他再不醒来,她承受不了。
她怕他一直沉睡。
“齐风,齐风,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齐风,我是卫婉,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就快点醒来——”“齐风,齐风,你再不醒来我再不醒来…”卫婉埋在齐风的手里,默默的哭着。
她片刻不离的守着,从她醒来后,从齐风手术后,她坚持,固执的守着他。
她要守着他醒来。
醒来看到她,第一个知道他醒过来。
让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她。
为什么人总是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以前为什么她要一直逃避。
不好好想想,放开一切,哪怕是试试,试试也好。
一定要到差一点失去他,才悔恨?
幸好不晚!
她不会再找任何借口去逃避。
若齐风真的有什么事,卫婉不敢想,关于那一天的,她一点也不愿去想…她只恨那个对齐风开枪的男人,那个魔一样的男人,对着齐的胸口开枪。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去。
在强迫占有她后,又对齐风开枪,她恨一辈子。
她那时看到他也中枪倒了下去。
她希望再也不要看到他。
卫寒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卫婉的头埋在齐风的手中,肩微微的抽着,长长的秀发有些凌乱,有渗过手掌的水滴,一滴滴从指缝间落下。
坠落到地板上,溅开。
化在尘土里!
眸中渐沉,卫寒皱着眉头,他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就这样看着抽着肩头埋在齐风手中的卫婉,和床上仍旧一脸苍白,有些虚弱无力紧闭着眼的齐风。
他叹一口气,转身关上门。
黑色的眸底有光湮灭。
关上门,卫寒的指间出现一根白色的香烟,他夹在手指中间,没有点燃,回头,看一眼由他亲手关上的高级病房的房门,半晌,眸中闪过什么,他回身,高大的身影远去。
穿过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方小小的阳台。
烟点燃。
在手中燃烧。
卫寒低头看一眼,眯着黑色的眸,看着冬日的风吹散开一地的烟灰,他把香烟放在口中,眯着眼,吸一口,吐出,烟雾寥寥,不知沉吟着什么。
“卫总——”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在他的身后响起——
“你是?”看着眼前叫他的女人,卫寒皱紧眉,冷酷漠然,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卫总,你好,我是苏媛,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在卫寒身后叫他的女人正是苏媛,对着卫寒,冷酷冰寒的脸,她那美艳的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我不认识你。”卫寒对人,一直非常冷酷的,何况是他不认识的人,女人又如何?
所以,对苏媛也是一样。
并不以她长相美艳就如何。
弹开烟灰,扔掉手中的烟蒂就想离开。
“卫总——”他说不认识她——苏媛脸色有点难看,她虽然早就听说卫氏的总裁多么冷酷,多么无情,也从没有怜花惜玉之心,对谁都是一样,冷酷无比,但是真的见识到后,依然难堪。
她从没有遇到过对她这样不加辞色的男人。
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无视。
似乎在他的眼中,是男是女,美丽与否一点都不重要。
她的美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苏媛觉得难堪,不豫。
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美艳的脸上难看的神情散去,眸光一定。
只是她的声音并不足以让卫寒停下脚步,眼见他脚步不停,越走越远。
“卫总,请等一下,不知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事想跟你谈谈。”追了上去,苏媛跟在卫寒的身后,她刚从卫氏出来,得到消息,知道他来了医院便马上赶了过来。
听说齐氏的总裁齐风在住院。
还没有来得及找到齐风的病房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卫寒。
对卫寒她是熟悉的。
却也知道是一个不能招惹的男人。
但是,为了秦氏,她必须想到办法,必须…
斯罗突然消失,怎么找也找不到人。
答应会帮她的却没有动静,还抽走了秦氏一部份的资金,而卫氏和齐氏不愿松手的话,秦氏就完了,秦天也完了,她也完了,不可以,不可以!
因此,她决定找上卫氏或齐氏,找上了卫寒。
可是,她没有料到卫寒是这样的冷酷。
“没有时间。”对苏媛的话,卫寒声音更冷,他不觉得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和他能有什么好谈的。
“卫总——”苏媛盯着卫寒的背,牙一咬,又冲上去,直接冲到了卫寒的前面,转过身来,挡住了卫寒的步子。
“卫总,你听我说,我真的有事和你谈谈,你看能不能拨个时间,拜托你了,只要你能答应我,要我付出什么也可以——”咬着唇,苏媛站在走廊上,卫寒的面前,摘下她脸上的太阳镜,露出她完美美艳的脸,瞅着他说。
美丽的眼眸抛着妩媚的眼波。
高挑丰满的身材挺着。
刻意的风情和妩媚。
带着诱惑和勾引。
一步步,走向卫寒。
几步的距离,被她变成,她紧贴着卫寒的身体。
卫寒没有动,在苏媛挡住他后,停下了脚步,任她贴着他,他眸光冷酷森冷的看着她,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嘴角抿着,轻视,蔑视,在他眼底闪过。
而苏媛纤纤玉手就这样环上了卫寒的腰和脖子。
美艳的脸仰着头,手若有若无的摩挲,口中吐气如兰,和卫寒的呼吸纠缠…
卫寒眸渐浓黑。
苏媛闭上眼,勾着他的脖子,紧贴着他,丰满的身体似有似无的调逗,颤着眼睫,红唇往上,就要献出她的红唇,今天无论付出什么,她都要让卫家改变主意。
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是铁石心肠。
真的那么冷酷。
除非他喜欢的是男人,或者是性无情,不然——
她知道他似乎是为了那个卫婉对付秦氏,卫婉似乎就在卫氏上班,那么就是说他是喜欢女人的,而她相信她比起卫婉那个黄脸婆,强太多,身材,样貌,卫婉有哪一点跟她比?
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她对她的身材,面容还是非常自信的,她不相信,真的会有男人一点不动心。
她不相信——
对,多少的男人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卫寒也不例外。
一定会抛弃卫婉对她动心的。
但是,有时就是这样的例外。
在苏媛的红唇离卫寒的冷酷薄情紧抿着的唇还有一指的距离时,皱着眉头,脸色冰冷,眸光沉黑的卫寒,伸出一只手,拨开了她凑过来的美艳的脸。
就着那根修长的手,冷睥了苏媛一眼,卫寒冷酷无情的握住她的衣领直接丢开。
“什么都可以!可我不屑要。”他冷冷的轻视的一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