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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男人被挑衅得怒意急速飙升,彼此互看一眼,仗着人多同时扑了上来,打算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方小子揍成肉饼——
不过,五分钟之后——
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已经像剥落的花生壳一般全都躺到了地上。
“唉,还没热身呢!”他拍拍手转过身子,望着因为喝了太多酒而眼神迷茫的美人,“美人,可以给战胜的骑士一个奖励的吻吗?”
“什么?”范熙然的脑袋有几分混乱,过多的酒精已经在她体内发挥着作用,让她理智罢工,停止思考。
而且今晚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一向精明的头脑此刻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柏大少爷等的就是这一刻,哪还会她思考的时间,抬起她圆润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直接堵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冰美人,我明里暗里追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但无动于衷的装作不知道,那我只能用我的办法让你明白了。
从今晚开始,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冰美人!
不,他会让她变成火美人!
——
夜很深,很冷——
冬季里的第一波寒流来袭,风声飒飒,冷得沁入脾骨,让人忍不住早早躲进被窝里汲取温暖。
“哐”一声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本在墙角里睡着的大黑猫,猫儿动作利落地窜了出来,奔进了发出声音的温暖屋子里,立在橱窗上,绿色的瞳孔在黑夜中放大,让黑暗中更显得邪气吓人。
“你这个魔鬼,走开…走开…不许靠近我…滚…滚…”年轻的少妇一脸厌恶地尖叫着。
缩在墙角里的小男孩,完美的轮廓显示着在十几年后将是位掠夺女人心的男人,而那不属于七岁孩子的冷漠眼神冷凝得像一摊死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恨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小男孩似乎已经习惯了少妇如此疯狂的言行举止,连问出的语句都是平静无奇的。
“你才不是我的孩子…不是的…不是的…你是魔鬼的孩子。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生了一个魔鬼的孩子?如果…当初把你生下来,直接用火烧死就好了,他们为什么不把你给烧死,为什么?”
少妇疯狂地将手头能砸的东西都砸掉了——最后,手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拿到的高尔夫球棍恶狠狠地朝角落里的男孩一步步地靠近——
男孩黑色的瞳孔闭了起来,似乎在等待着少妇手中的球棍往他头上敲,或许这一次,她真的会把他直接敲死吧!
死亡是什么?对于一般七岁的孩子来说,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因为从他记事开始,关于死亡的记忆从未消逝,第一个死亡印象是三岁的时候被他称为‘妈咪’的美丽少妇关在又湿又暗又冷的地下室里整整一天一夜,不许任何人靠一步。
没有吃没有喝,他在里面哭得到昏过去,后面不知道是谁把他救出来的。
第二次是四岁的时候,那个叫妈咪的人又把他整个人都压到了满满的水池里,企图闷死他——
范仁敬发现之后,救了他,从此他就在他身边长大。
可是,他总是也经常不在家,他童年的所有记忆中,唯一给过他亲情温暖就是比他大八岁的sara。
可是sara在全寄宿式的女校读书,一年回到家的机会没几天。
那个女人有一段时间精神好像好转,也不再理会他。有时候喝了酒看到他,不会露出那种想要掐死他的眼神。
后面他就学乖了,能不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的,他绝不出现!
艰难而黑暗童年就这样走过来,到他七岁时,那个女人生了个女孩,他们都说是她妹妹——
他远远地听到过她的哭声,但从来不敢靠近看一眼!
只是,妹妹才不到一岁,那个女人又有明显再度犯病了,几天每天都会砸东西!看到他更是恨不得杀了他。
今晚,家里的大人都不在了,他听到妹妹的房间里一直有着哭声,一直在哭,不管多少个佣人进去抱,进去哄,都没有用。
于是,他大着胆子悄悄地站到门边,想去看看那个哭得厉害的妹妹,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去,那个女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两个佣人很快把哭闹不休的妹妹抱走了!
而她则是把他揪了过去,重重地打了他好几下把他整个人推到角落里,但精神却更是差了。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打死你,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如果不是你,吉恩一定会跟我白头到老的,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她豁出去了,面容狰狞的一步步逼近他。
他没有退路,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挺直地靠着墙壁。
突然,她丢掉手中的球棍,涂着蔻丹的指尖圈住他的颈子,疯狂的喊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在死神来临的最后一刻,大概是不甘心就此死掉,他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怎么敌得过一个疯狂的大人的力道呢?
最后,他无力抵抗了——
“明珠,明珠,放开她——”当他终于再次得以呼吸到空气时,那个女人已经被吉恩劈晕了。
他抱住那个女人,一双略带灰色的眸子看了他几眼,确定他无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人。
他怔忡的看着四周被弄得一团糟的房间…很怕很怕…
不!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江心朵是被身边的人那一声声的低喊声惊醒过来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看着似乎深陷恶梦的范仲南,他紧紧闭着眼,汗水早已湿透的额前的头发,表情看起来真是恐慌又痛苦,而嘴里却还低念着:“不要,不要…”
“范仲南,你醒醒…”她心疼地抱住他的头,在他耳边低柔地唤着:“醒醒,我在这里,别怕——”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难道是身体出了问题,连睡眠都会恶梦连连吗?
她好担心,也好害怕!
大概是她声声的呼唤让他终于从恶梦中心惊醒过来,他胸口还剧烈地起伏着,睁开双眼看到她,双手用力地将她搂进怀中,耳边不停地喘着气——
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让他渐渐地平息下来——
“朵朵,不要离开我。”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
不知道多少没有再做那个早已过去的恶梦了,今晚却忽然又来造访!
幸好,他醒来,有她在一身边,曾经的痛苦不再折磨他了。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陪你。”
她柔情万种地回抱他。
——
伦敦时间,清晨七点半。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范熙然每天在同一时刻,不管前一晚有多累,睡了多久都会醒来。
但却没有哪次如现在才醒来,眼皮却像是千斤重般难以撑开,她全身的每一片肌肉,每一条筋脉,都清楚明了地告诉她一个字,痛!
忍着浑身的酸痛,想要从床上起身,可是她费劲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地抬动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可是,也就是这浑身的酸痛让彻底明白,事情到底脱轨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她因为不想回家,第一次到酒吧去喝酒,喝得有点高了,然后——
被柏少倾那只花蝴蝶直接带到五星级酒店开房——
开房干什么?当然不是聊天!
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
该死的混蛋,明明长得一副小白脸样,脱了衣服后竟然像就像野兽一样,反反复复地折腾初经人事的她,就算她身体素质再好,被人这样毫无节制折腾了几个小时,身子已到了极限。
可是,明明还累得要命,睡了不过一个小多时,她还是醒了。
身上盖着柔软干净的丝被,室内的空调稳稳地启动着,豪华的房间里显得安静又平和。迥异于数个小时前的宁谧。
这该死的下三流的男人,不会吃完拍拍屁股走人吧?
一想到这里,她恨不得马上起来去找他算帐,就过打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样被他欺负了。
她又不是那种随便跟男人搞一(和谐)夜情的女人,就算昨晚是她喝醉了不小心跟别的男人上床了,可以说自己倒霉,当作被狗咬一口就好了。
可惜那个男人是柏少倾!未来的日子里她都要与他每天面对面的工作!
一想到这里,她都快要疯掉了!混蛋!
凝聚着力气,想要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没有用,她连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SHIT!”一向修养良好的她也忍不住爆粗口了。
该死的混蛋!把她玩得动都动不了了,果然是色魔。
她紧紧地咬着唇,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她现在要做的是休养体力,然后离开才能找他算帐。
柏少倾一身舒爽地走进来,看着那个仍旧躺在大床上的美人儿,乌亮的发丝披散开来,撒在洁白松软的大枕头上,薄薄的丝被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微微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他刻意留下的痕迹,看得他眼眸一亮,感到又热血沸腾起来。
其实在他走进来的时候,范熙然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压抑住心中怒火没有开眼,可是他越来越火热的目光逼得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一双紧闭的漂亮眼眸豁然睁开,与柏少倾带着笑意的眼眸对上了——
“熙然宝贝,不多睡会吗?”低低的嗓音里全是笑意,他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抱着动不了的娇娃,无视她的冷眼,将她的唇儿放肆地吻了个遍。
“宝贝,你真是太迷人了!”他抵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叹息着。
这个女人,他已经偷窥了好多年了。以前只是用不经意的方式与她相遇,在造镇工程未完成的这几年里,他已经代替Fran成为主导者,目的就是争取与她在一起工作的机会。
可这个女人,除了公事之后,看他的眼神都当他是风流的种男。他柏少倾只是风流不下流,时不时喜欢逗弄美女。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欣喜的啊!不过,自从看上她之后,这几年,其它的女人再美都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如今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美人儿,虽然不是什么正当手段,但至少他得到了!
那种满足的心情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花心大少也有认栽的一天!
“吻够了吗?”
怀里的冰美人却丝毫的浓情蜜意也没有,对他的对他的爱怜视若无睹。
好吧、好吧,谁让他就喜欢她这一款的呢!
他抬起头,把完全无法动弹的她隔着被子扫视了一轮,最后盯住被子里的某一个地方,“还痛吗?”
看着那个地方问她还痛不痛?就算是她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范熙然努力平复着自己害羞的心情,维持着冷静的面容,“不关你的事。你可以滚了。”
反正现在要打要骂她都不是对手,报仇的事情还得等她好了才行。
她,等得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在她柔嫩的肩上印下一吻,“从今天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别以为用这种表情还有语气就可以让我退缩,也别想甩掉我。”
这个男人,简直是有病!
她跟他,虽然认识了好多年,但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关系。莫名其妙上了床,然后他就宣布她是他的?
他吃错药了吗?
“你不会是认为,你跟我上床,要对我负责吧?”真的会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发生?
他柏少倾可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人,思想不会像深受中国古代传统教育的一样古板吧?而且,上过床就要在一起,只怕他柏大少爷要负责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吧?
“当然”。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从我占有你身体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她差点尖叫,什么叫占有她身体?这个男人的脸皮可以再厚点没关系,说话这么直截了当。
“我们都是成年人…”
“不要跟我说什么这些烂借口,对于我来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柏少倾看上你了,范熙然,从此刻开始,你要记住,你范熙然是我柏少倾的女人!”
“柏少倾,你欺负我范家人是不是?”什么叫他看上她?他看上她,她就得跟他随风起舞吗?
笑死人了!
“我哪敢欺负你们范家人?我可是责任心超强的男人,不管对事还是对人,只要有了开头,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去他的负责!
“滚,我不稀罕你的负责。”
她用最大的力气朝他尖叫出声。
伦敦这地方果然不适合长久呆着,才决定呆一段时间,马上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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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范先生智商再度出现偏差
虽然半夜被一场恶梦惊醒过来,但是之后他抱着她很快又沉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才醒来。
似乎很久没有睡过如此之久的范仲南,在脑意识里醒来后伸手想要抱一下身侧的人,却发现双手扑了个空。
他迅速地睁开眼,却发现平时一向比他起得晚的人儿已经不在床上。
“朵朵——”他快速地从床起来,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往盟洗室而去,可是没人。
这么早起来去哪了?
他出来打算到楼下找她,才转身却看到她已经回到了房间,身上已经换好了外出服,看到他,脸上荡起甜甜的笑,“起来了?快点去洗涑一下。等下去医院检查,所以,你暂时什么也不要吃了。”
一大早起来就提去医院的事情,他其实很不想去,但是昨晚已经答应她了,只好应着:“OK,我知道。”
等他得新回到盟洗室时,却发现那只蓝色的牙刷上已经细心地挤好牙膏,他拿在手里看着,眼眶觉得有些热。
以前他们在一起,她几乎都是没有比先起来的记录,所以,这些细小入微的事情他从来不在乎,可此时,他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暖流不断地回荡着,似乎有些不舍就这样含在嘴里把它们刷成泡沫吐掉——
这可都是她对他满满的爱意!
“怎么这么久?你要快一点,已经十点了。”江心朵帮他配好了出门的衣物,看到人还没有出来就过来看一下,却看到他拿着牙刷在发呆——
有什么问题吗?
而范仲南却在听到她说十点的时候才明白,平时都是六点半起床的他,竟然多睡了这么久,而前一晚并没有任何辛苦劳累的运动也能让他如此安睡。
他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抬头,眼前有一瞬间晃了一下,很快地又恢复了清明。
是真的太累了吧?
等他出来时,江心朵已经坐在床边等他,手里还拿着他的衬衫,看到出来马上迎上来,“把睡衣脱了。”
如果是平时听到她这样的话,他下一秒可能就是朝她扑过来把人直接压到地上,来个晨间运动了。
但现在似乎大不可能。
“你帮我脱。”他站在那里,两只手在身侧打开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古代帝王等着人更衣的架式。
如果等下不是去医院检查,而是去玩,甚至有可能只是去公司或出差什么的都好,她一定会笑出来。
可是就算她安慰自己,他一定不会有事,可是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提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
她柔顺地向前,踮起脚尖,举高双手将他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再帮他穿上打底衬衫,让他低下身子配合她的身高套上深咖色的套头高领毛衣,紧接是墨黑长裤、笔挺的经典款羊毛大衣,剪裁质地都是极佳的,衬托得男人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俊朗面容,更显英气逼人——
最后她还帮他把低调却不俗的名表戴上手腕,好了,装扮完成了。
范先生这样随随便便往路上一站,绝对可以吸引住所有女性的目光。
“范太太,满意了吗?”他自己动手调了一下被她扯得有些紧的表带轻笑着问道。
“范先生,请叫我江小姐。”她窝进他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腰。
江小姐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不爽!他享受满怀的软玉馨香,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情。
“朵朵——”
“嗯?”
“等会去医院检查完后,我让律师过来,把结婚手续办一办,好不好?”这个时候他不趁机提出来,更待何时啊?
他是答应过她,等她再次毕业,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任何人称她一句‘江小姐’,而是‘范太太’。
“什么?”江心朵把脸从他胸口抬起,这人一大早地就跟她提结婚了吗?有没有必要这么急啊?
“等你做完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她没有立刻答应他。现在哪来的心情啊?
光是担心他都已经够操心了。不管有没有那一层婚姻关系,她也不会离开他的啊。
不过,一说到律师,让她想到了熙然昨晚说他让律司立遗嘱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跟他好好谈。
好多好多的事情等着去处理,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他的身体状况来得重要。
“朵朵,这件事很快就可以办好——”
“不行——我们先去医院。”
江心朵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定是管家上来提醒他们时间真的不早了。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回来再议。”江心朵拉着他的手将他拉下楼。
楼下客厅里,两个小朋友及范婉媛、范雪真都在等着,看到他们下来时终于松一口气后站起来。
“米琳娜,车子准备好没有?”范婉媛身侧的管家道。
“一切准备就绪。”
“那就走吧。”
“慢着。”范仲南看着范婉媛及范雪真,“你们都在家等着,我跟朵朵一个人去就好。”
“Sara,真真,我陪他就可以了。”江心朵其实也不想让一大堆人跟着去瞎操心,所以也同意范仲南的做法。
看到他们已经和好,范婉媛也就不强求:“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与两个孩子告别之后,他们即刻前往医院。
凯立医生已经等候多时,根据安排好的流程逐一检查。
当他最后被推进去做头部扫描时,江心朵担心得坐不住了。
凯立医生的助手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看到江心朵焦急的模样,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范太太不必太担心。范先生往年的身体检查都没有异样,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谢谢。”就算有医生安慰,可是,没有百分百确认他脑部没有问题之前,她还是没法放心的。
江心朵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半小时,范仲南与凯立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她焦急万分地冲了上去,抓住他的手,“怎么样?”
现在的医学技术已经非常先进,做完检查后就已经可以知道结果,只是影像图稍微慢一些而已。
而刚才是凯立医生陪着他一起做的,想到这,江心朵忍不住往范仲南身后看着凯立医生。
凯立医生朝她笑了下,“到我的办公室谈吧。”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江心朵心下却是一沉,总觉得心里的不安在不断扩散,不停揪着她的心,连呼吸都觉得难受不已。
倒是当事人的范仲南一脸的淡定,握着她的手跟在凯立医生身后。
“经过断层扫描及核磁共振检查,初断判断是原发性脑瘤——”
恐慌成真吗?
江心朵整个人都被医生的话吓得懵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朵朵——”范仲南搂住她,发现她整个人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他心疼的摸着她冷凉的脸蛋,“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范太太,您不必紧张。范先生的肿瘤是良性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而且位置不深,又发现得极时,我们会安排最有名的脑外科医生动刀。”
“那…”江心朵虽然被吓得不清,但还是把凯立医生的话听进去了,“什么时候要动手术?”
“只要范先生同意手术,我马上联系主刀医生,他现在在美国,回伦敦大概是一个星期后。”
“那,手术成功率是多少?”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这样程度的开颅手术,让艾理斯来做,成功率是99℅。”
“艾理斯是?”
“艾理斯他就是——”
艾理斯是脑外科的鬼才医生,素有‘神刀’之称。
一般人想请他做手术是不大可能的,除了天价手术费外,就是他做事情完全凭心情。有些人他不想理会,就算出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接,他就是这样的态度,可是,凭着他那一手厉害精湛的刀法,他的预约时间排到了三年后。
要说凯立医生为什么能请得动他?那便要扯出他与他的关系了,谁让他是那位天才外科医生的叔叔?
他家夫人与范婉媛有着几十年的深厚交情,就冲着这一点,范仲南的手术他怎么样也得给面子回来。
“那——那还有1℅呢?”
“当然,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虽然是良性的,却靠近视觉神经,万一的后果就是侵犯到它,会产生视力受损,甚至有可能会失明——”
“凯立医生,可以了。我同意手术,不用再说了。”再说下去,怀里的女人都要吓死了。他的目的可不是想吓坏她,让她整天担心得郁郁寡欢。
是的,这么高的成功率为什么不做呢?人生不管经历什么,都会有风险。
只是,不管如何,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就算手术的那个万一有可能会失明,她也会一直陪着他,他看不见,她就做他的眼睛,把他所想看到的东西都多看几眼。
“那手术前,我们应该怎么做?”她已经从惊骇中回神,不再是那个清涩的女孩。
她现在不仅要做坚强的母亲,还要做最坚强的妻子。
“只可充分休息就可以了。不必有太多的心里负担。”
——
离开了凯立医生的办公室,他们并没有马上坐上车回家,而是撑着伞手牵着手走在寒冷的伦敦街头。
一月份是伦敦一年之中是冷的时候,可是他们相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
丝丝的细雨偶尔会顽皮地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有些凉有些痒,他时不时停下头,看到她脸上有雨水时,会伸出温暖的大手替她拭掉。
“范仲南,你累吗?”在他再次为她拭掉脸上的水珠时,她抬高头仰望着他。
“不累。”他微微一笑。
“真想这样跟你一直走下去——”话才出口,眼泪却忽然飚了出来,之后怎么也忍不住钻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心里积压的不安与压力在这一刻倾数倒了出来——
范仲南紧拥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安慰着:“别哭了,不就是个小手术吗?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三个月前你为什么不早点去做检查?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听到他这么说,她抬起哭得都是泪的小脸,愤怒地指责他。
还好检查出来问题没有这么严重,要是恶性的话,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足以——
她根本无法想像这个后果,太可怕了。
就是因为太可怕,她现在就越愤怒。
“没有你在身边,一切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他淡淡地回应她。
“怎么会不重要?儿子呢?他才五岁——”
“所以我立了遗嘱,万一我有什么不测——”
“你给我闭嘴。”江心朵大声地喝住他,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想把儿子丢给我一了百了是吧?范仲南,这辈子你休想。”
他要陪她一辈子的啊!
“我知道,我错了。好不好?”范仲南看着她如此愤怒的表情,心里忽然产生了一抹不安。